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琮的现代都市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完整版》,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叶流锦萧琮,是著名作者“跳舞的向日葵”打造的,故事梗概:容婵被骂得脸色青白,又不敢顶嘴,纵然心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还是苦苦哀求,“婵儿也是为了姑母啊。”“婵儿入宫时间不算长,可也见到叶宸妃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婵儿若能得做了三皇子妃,日后定会帮着姑母对付叶宸妃的。”容才人笑了,声音拔高几度,“对付叶宸妃?”“后宫高门贵女不知多少,哪一个得在她手里得到便宜的!”那个女人一言......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完整版》精彩片段
飞霜殿里,容才人正在大发雷霆。
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太医前来上药诊断,说仔细养着倒也不会留下伤疤,可她心里还是恨毒了宸妃。
女子的容颜是在后宫的立命之本。
她伸手抚上伤疤,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等着吧,日后总有她哭的时候。
满腔的悲愤化作怒火,全部倾泄在一旁的容婵身上。
手里的热茶泼过去, 早就不复人前的柔顺和善,尖酸说道,
“你收起那点下贱的心思,三皇子天潢贵胄,岂是你也配肖想的?”
“别以为你爹费尽心思送了你来我身边,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不思进取,只想指望着裙带高升,简直是做梦!”
她容家原也是功勋世族,后来犯下大错,被先帝一撸到底,发配远疆。
梁帝登基大赦天下,她哥哥才被赦免,后来被恩准重入官场,可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是个七品小官。
她既怨他哥哥无用,不能重振容家,又感叹命运捉弄,为何偏偏落败的是她容家。
否则,当年梁帝正妻的位置,哪里轮得到短命的曲连素。
她偏头,看到容婵虽被茶水泼了一脸,狼狈不堪,却难掩姿色。
一时间更是堵得慌。
昨日梳妆,眼角的细纹让她心生不安,今日更是被叶宸妃打得差点破了相。
她与陛下青梅竹马不假。
倘若没了容貌,光那份年少时的感情,又能维系几天?
她老了,可宫里有的是年轻的女子。
“明日我便送你出宫,日后你就不要再进宫了,你年岁不小了,回岭南去,早些嫁人去吧。”
容才人烦躁不已,一句话便定了容婵的将来。
“姑母,”容婵压住眼里的情绪,上前跪倒,拉着容才人的袖子,“您别送我出宫,求求您了。”
她爹只是个区区七品中县令,连京官都不是,她不要回家,不要再回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
“哼,”容才人扯回袖子,言语刻薄,“你留在宫中,只会惹是生非,今日陛下是看在我的份上才饶恕了你,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话有人会信?”
“跳梁小丑!”
容婵被骂得脸色青白,又不敢顶嘴,纵然心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还是苦苦哀求,
“婵儿也是为了姑母啊。”
“婵儿入宫时间不算长,可也见到叶宸妃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婵儿若能得做了三皇子妃,日后定会帮着姑母对付叶宸妃的。”
容才人笑了,声音拔高几度,“对付叶宸妃?”
“后宫高门贵女不知多少,哪一个得在她手里得到便宜的!”
那个女人一言不合就罚宫妃去洒扫御花园。
简直,简直粗鄙不堪……
偏偏她位份最高,太后也护着。
“姑母,今日三皇子的态度您也瞧见了,他是个好哄骗的,婵儿会把他牢牢抓在手里,让他......”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甩在容婵脸上,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姑母?”
容才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婵,一字一句说道,“你若是再敢接近三皇子半分,我便亲手杀了你。”
容婵心里狂跳,姑母眼里的寒意不似作假。
她捂着脸,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为什么?
为什么姑母这么不愿意她与三皇子有牵扯?
“你下去吧,我累了。”
容才人凉凉的开口。
待容婵走后,她才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捂着脸,放声大哭。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女官绿染上前,轻声安抚道,
“三殿下是宸妃的儿子,她纵然再气,难道还真能为了一个侄女厌恶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容才人猛的抬头,眼眸猩红,双手抓着绿染,
“琮儿是我的儿子!”
绿染感觉手腕生疼,用力挣脱,语气带了一丝嘲讽,
“才人怕是记错了,三皇子当然是宸妃的儿子,哪里需要你的关心。”
容才人面目狰狞,抬手就要朝着绿染脸上打,却被绿染轻而易举的躲开。
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奴婢是陛下亲自指了来伺候才人起居的,才人若是打我,那可是在打陛下的脸。”
容才人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突然抽泣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走,“三皇子我不知如何了,总归是容婵造成的这一切,我这个做姑母的,该去看看聊表歉意。”
绿染听着她的话,死死拉着她,“才人,您冷静一些!”
见她态度软和,绿染说话也有了奴婢的样子。
“今日天色已晚,您孤身去皇子们的宫殿实在是......”
“明日奴婢便亲自去瞧瞧可好?”
“我……”容才人声嘶力竭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哭道,“每次我听到他叫那个女人母妃,我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个洞一样的疼。”
她哭得凄惨,可绿染没有半分动容,
“才人,恕奴婢提醒您一句,您可别一时冲动,坏了陛下的大事!”
“若事情露馅了,不光是您,三皇子也会丢了性命。”
一句话让容婵的哭声戛然而止。
见她停了哭,怔怔的站在原地,绿染也松了一口气。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她上前扶着容才人往内殿走,好言相劝,
“有陛下在,三皇子便是把天捅了个篓子,也没什么打紧的,您只管放宽心,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说着便叫宫人进来伺候她梳洗。
等容才人就寝后,绿染还是不放心,又在榻前守了许久才离开。
终于,她转身出去后,躺在榻上本该熟睡的容才人睁开了眼。
冬日的夜,格外的冷。
容才人提了一个萤火虫般的灯笼悄悄出了飞霜殿。
或许是压抑太久,又或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她控制不住的想去看一眼。
黑色的斗篷让她隐身在黑夜中,前方就是皇子们居住的泰和殿了,她忍住心里的雀跃,加快了脚步。
泰和殿的宫人们私下收了她不少好处,这么多年的银钱撒下去,只为了这一刻。
就在她刚准备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唤,
“容才人?”
原本就紧绷的得容才人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得已,缓缓的转过身。
只见宸妃脸色阴沉的被宫人们簇拥而来,旁边是挽着宸妃胳膊的叶流锦。
“容才人,真的是你啊。”
叶流锦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眼里却闪过戏谑。
“我还以为看错了,您这深夜前来泰和殿,还作这样的打扮,可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萧瑰,我不想和你纠缠,你最好识相—点。”
她突然凑近萧瑰的耳边,低低说道,
“曲淑妃这些年是怎么教导你的?她是不是告诉你,你是皇城最尊贵的公主,除了陛下和太后,你谁也不用放在眼里,你就是把天捅破了,陛下也会给你补上。”
“可是你看,你不过杀了个宫女,就被太后狠狠责罚了,你挑衅我姐姐,被我姐姐打成那样有人为你做主么?”
“你甚至不敢在沈燕霓面前嚣张,因为沈家人会为她讨回公道,而你的父皇,绝对不会庇护你。”
“萧瑰,皇宫之外,有很多勋贵,你父皇也不敢说杀家杀,盛京之外还有很大很大很辽阔的土地,那片土地有大梁最英勇的将士们,你父皇也是要忌惮的。“
“所以,你该回去问问曲淑妃,有哪些人是你不能惹的,下次,可不要这么鲁莽了?”
提起曲淑妃,萧瑰浑身不可抑制的—哆嗦,沾了些泥土的脸惨白了几分。
叶流锦再也不想多待,转身离去。
—路回到关雎宫,宸妃已经红着眼眶站在宫门外等着她了。
叶流锦心里—暖,这才是真正爱她的人。
“姑母,我已经去和太后还有陛下磕头辞行了,只是路上遇到公主,她打碎了陛下赏赐的琉璃摆件。”
拿着琉璃摆件挡在身前,是因为叶流锦确实不想要梁帝赏赐下的东西。
可御赐之物损坏,还是要向内廷禀报登记在册的。
宸妃—愣,下意识地问道,
“她可有伤着你?”
叶流锦摇头,“没有,我把她打趴下了。”
宸妃差点没笑出来,赶紧抿了下嘴掩饰自己的失态。
边牵着叶流锦进去边说道,
“无碍,我会派人去和内廷说清楚,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记得这些事情。”
只怕这赏赐之物连陛下都不清楚,不过是让身边人随意挑了—样。
内殿整整齐齐摆着有十几个箱笼,都是叶流锦要带出宫去的东西。
“你日常穿的衣裳,还有惯用的首饰放在这个箱子里。”
“—些大场合要用的礼服和头面,都在这里。”
“还有你屋子里的—应物件,姑母都给你收拾了,就怕你回去,骤然换了地方,—下难以安眠。”
宸妃紧紧拉着叶流锦的手,仔仔细细的说。
明明这些事情,下人们都十分清楚,可她还是不放心,非要亲自说—遍才安心。
“姑母,我都知道了。”
叶流锦笑着搂着宸妃,可眼眶却红彤彤的。
—张口声音就哽咽,“我舍不得姑母。”
本来拼命压住心底不舍的宸妃—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顺着将叶流锦抱在怀里,声音都颤抖了,
“姑母又何尝舍得你,你那么小就在姑母身边,—直养到这么大。”
“太后让你出宫,也不是真心罚你,只是皇子们都大了,你也大了,你—直住在宫中,难免惹人非议,所以你不要在心里多想。”
“回去了也别怕,姑母每旬会派人去看你,谁若敢对你不好,只管和姑母说。”
宸妃明里暗里的说的人,自然是白氏。
当年她的婚事就是被白氏拿捏在手,仗着父亲和哥哥领兵在外,把亲生女儿叶衫嫁给了她原本的未婚夫,逼得她—气之下进宫了。
白氏这个人最是阴险狡诈。
“府里的那位,你只要按照规矩来就行了,不按规矩也没事,不管她说什么,你只管应着,做或者不做不重要,有姑母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沈燕霓一身云水蓝宫装,刚探出半个身子,便被人推开了。
“父皇,儿臣好想您。”
一道火红的人影如疾风般跳下马车,直扑入梁帝的怀里。
“没规矩。”
梁帝故意板着脸呵斥,可语气却是宠溺,上扬起的唇角更是彰显他的愉悦。
他轻轻拍了拍萧瑰,走到马车前,
“儿臣恭迎母后回宫,母后一路辛苦了。”
萧琮和沈燕霓一左一右跪下,身后的护卫也跪了一大片。
马车里传来浑厚威严的声音,“有衍儿亲自去接哀家,哀家也不觉得辛苦。”
梁帝脸上的笑意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垂首躬身,“儿臣不孝,未能亲自前去迎接母后,请母后恕罪。”
车帘掀开,一个头发花白眼里闪着精光的嬷嬷扶着沈太后下来了。
这嬷嬷便是伺候了沈太后大半辈子的郑嬷嬷,就连梁帝也对她礼让三分。
沈太后年近六旬,额头眼角皆有皱纹,嘴角含笑,看起来面容慈祥可亲。
可谁也不敢小觑了她。
梁帝这些年更是吃了不少他亲娘的苦头。
“你身为大梁帝君,政务缠身,只要勤政爱民,哀家就甚是欣慰,又岂会怪你。”
沈太后笑容亲切和蔼,可那笑却未达眼底,透着一股敷衍。
到底是嫡亲的儿子,沈太后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
“皇帝看着瘦了,可是伺候的人不用心?”
梁帝忙道,“近来河北患雪灾,儿臣夜不能寐,有些忧心。”
涉及政事,沈太后并未接话,只叮嘱道,“皇帝要保重身体,衍儿大了,也该为你分忧了。”
梁帝并未接话,只是上前亲自搀着沈太后,面露感激,“儿臣谨记。”
又扬声道,“都起来吧。”
“今晚设宴群玉阁,为母后接风洗尘。”
梁帝扶着太后先行一步,几位皇子和萧琮亦步亦趋。
宫妃们也赶紧在宸妃的带领下前往太后居住的建章宫。
叶流锦刚想走,就感觉手臂被人挽住,
“宸妃娘娘,我和流锦妹妹有几句话说,您先去吧。”
宸妃蹙眉,刚想说话,就被叶流锦抢了先。
“姑母,我和公主说几句话,没事的,沈姐姐也在。”
宸妃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容婵脚步飞快的跟在宸妃身后,生怕自己也被留了下来。
“叶流锦,我听说你被退亲了?”
人群刚散去,萧瑰便迫不及待的上来嘲讽她。
叶流锦神色未变,“你人在宫外,消息倒是灵通,陪着太后诵经礼佛,这心是半点不静,也不怕佛祖怪罪于你。”
“你……”
萧瑰狰狞一笑,“几日不见,你居然也变得牙尖嘴利起来。”
说完她的手便伸向了腰间,那里别着一根鞭子。
“公主!”
沈燕霓上前一步摁住萧瑰,皱眉道,
“宫道之上,难道你想动手么?”
萧瑰倒是卖她几分面子,冷哼一声,“她若是能跪下给本公主磕头认错,本公主便放过她。”
沈燕霓的脸色越发难看,还想说话,就被叶流锦打断,
“沈姐姐,我们走吧,她大概是疯了,咱们不理她。”
“你说谁疯了!”
萧瑰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手一甩推开沈燕霓,抓起鞭子指着叶流锦。
若是以前,从萧瑰开始嘲讽她,叶流锦便不敢说话,何况与她争吵。
萧瑰是梁帝的嫡公主,深受宠爱,在宫里横行霸道,手持一根鞭子,满宫上下吃尽她的苦头。
“我说你疯了。”
叶流锦眼疾手快的扶住沈燕霓,抬眼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流锦!”
沈燕霓手抓着她,不赞同的摇摇头,与萧瑰对上,不是个好选择。
叶流锦轻拍沈燕霓,示意她不要担心,高抬下巴挑衅的看着萧瑰。
萧瑰被气疯了,她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她不管不顾的扬起鞭子对着叶流锦的脸抽上去。
眼里闪烁着疯狂。
等叶流锦破了相,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喜欢她了。
父皇,皇祖母,宸妃,还有宫人,都会讨厌她!
就在鞭子快要落下的时候,叶流锦脚步一动,轻盈的身姿旋转,轻而易举的避开了。
“你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躲!”
萧瑰的盘算落空,越发气恼,气得脸都白了。
她再次扬起鞭子,却感觉手腕一疼。
叶流锦不知何时捏住她的手腕,脸上带笑,眼底却冷如寒霜,
“萧瑰,你就这么喜欢抽别人么?”
她手掌用力,萧瑰只觉得骨头被捏碎了,她痛呼一声,
“啊……”
手心松开,鞭子稳稳落在叶流锦的另一只手里。
“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鞭子抽是什么滋味。”
沈燕霓瞪着眼睛看着局势瞬间反转,她刚想劝和,就看到叶流锦干净利落的一鞭子甩在萧瑰身上。
没等萧瑰疼的尖叫出来,叶流锦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将人踢翻之后, 叶流锦便直接坐在萧瑰身上,双手抓着她的头发,冷笑,
“你说谁是小贱蹄子?”
萧瑰尖叫出声,“我说你,你是,你姐姐说,你姑母是,你全家都是,叶流锦,你想死么?”
她满眼不可置信,用力想挣脱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摁得死死的,干脆伸手也扯住叶流锦的头发。
一旁的沈燕霓哪见过这场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住手,都住手!”
沈燕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急匆匆上前想把叶流锦拉来,谁料到被手脚乱舞的萧瑰一拳头打在额头上。
“沈姐姐!”
叶流锦见沈燕霓跌倒在地,额头红红的,气不打一处来,捏紧拳头朝着萧瑰就招呼过去。
她前世被容婵折磨,知道打哪里不显却格外疼。
萧瑰被打得抱头尖叫,叶流锦却根本停不下来。
沈燕霓又急又气,眼角余光瞥到宫道奔驰而来的人,连忙拉了拉叶流锦的衣角。
叶流锦警觉,手上的动作停下,压着萧瑰的力度也松了。
彻底丧失理智的萧瑰一个挺身将叶流锦压在身上。
“你这个贱婢,本公主今日要杀了你。”
沈燕霓连忙爬起来死死拦腰抱住萧瑰,嘴里劝道,
“公主,流锦犯错自由陛下和宸妃责罚,你快住手。”
萧瑰哪里还听得进,尖锐的声音响起,“沈燕霓你放开本公主,你信不信本公主连你一起杀了。”
闻声赶来的郑嬷嬷听到这话,脸色都黑了,厉声呵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拉开!”
“你们谁也不许过来!”
萧瑰状若癫狂,嘴里嚷着,“本公主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娼妇。”
满嘴污言秽语,郑嬷嬷越发脸色泛青,上前两步,捏着萧瑰的后颈把她拎起来。
容婵当然知道他与叶流锦有婚约在身。
可那又如何?
叶家再猖狂,还能越过天家不成。
便是叶家的嫡女又如何?
还能拦着皇子纳妾?
“吱呀--”
暴室的门被打开,一阵光亮进来,容婵下意识的眯着眼。
待她睁开眼,却看见一脸笑盈盈的叶流锦。
容婵瞳孔一缩,身子剧烈的挣扎起来,被堵住的嘴也不停的发出声音。
“李公公,你们先出去,我与她姐妹一场,今日特意来送她一程,有些话,我想单独与她说。”
叶流锦转头,客客气气的开口。
烟水更是眼疾手快的塞了一个鼓鼓的荷包过去。
李公公捏了捏,便知分量不轻,瞬间心花怒放,眉开眼笑,一脸谄媚道,
“姑娘真是客气了,您请自便,奴才就在门外替您守着,保管谁也不会进来。”
暴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容婵求助的看着叶流锦。
叶流锦眸光一闪,冲霄云使了个眼色。
霄云立刻上前,干净利落的扯下那块堵着嘴的布条。
“流锦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
“容婵,你勾引得陛下宠幸了你,如今太后要处死你。”
叶流锦板着脸,一脸责备,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从长计议么,如今好了,不仅你要丢了性命,就连姑母也受了牵连。”
什么宠幸?
什么处死?
“你到底在说什么?”
容婵挣扎着想起身,身体却传来一阵怪异的疼痛。
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慢慢涌入脑海里。
“不是我!”
她脱口而出。
“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我......”
突然,她浑身一僵,视线看向站在叶流锦身后的霄云。
那杯茶!
喝了那杯茶她就失去了意识。
“是你!”
容婵一张俏脸铁青,面色阴沉的看着霄云。
又楚楚可怜的对叶流锦说,
“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是这个贱婢,她在我的茶水里动了手脚。”
“流锦妹妹,你快帮我去太后跟前求求情,也不知道是谁指使这个贱婢这般陷害于我。”
叶流锦略略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
“就是我啊。”
说完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密闭的暴室,容婵不禁毛骨悚然。
“......是你?”
她打着寒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变了脸的叶流锦。
心里压抑着的恐惧尽数化作了不解,大脑一片空白,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我们......我们不是一向交好么?你不是说舍不得我出宫才留了我在宫里么?你不是说我若是愿意,可以帮我做陛下的嫔妃么?”
“我已经不打算和你抢三皇子了,你为何还要这般陷害我?”
容婵双目充血,夹杂着无尽的怒火。
叶流锦上前一步,神色淡然,
“交好?交好便是你明知萧琮与我有婚约在身,还要使出百般手段去勾引他么?”
容婵又急又气,
“你姓叶!”
“就算没有了这门亲事,宸妃和叶家也会再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君。”
“你不是向来与我交好么?那把三皇子让给我又怎么了?”
容婵面色惨白泪流满面,死死的盯着叶流锦状若癫狂。
“你以为,光是萧琮,会让我费劲心思这般设圈套给你?”
“萧琮算什么东西?”
叶流锦的不屑和讥讽深深刺痛了容婵的心。
又是这样。
她永远是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
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捧到她跟前,她也不一定看得上。
叶家嫡女,多么的骄傲夺目。
隔日,本该送出宫去的容婵却因为容才人吐血昏迷而留了下来。
梁帝来瞧过一回,又脸色阴沉的走了。
叶流锦踏入飞霜殿时,绿染急忙迎了出来。
“叶姑娘,我家才人尚未清醒,怕是不能......”
“我来找容婵的。”
叶流锦说明来意。
绿染被她噎得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
“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昨夜容才人擅自出了飞霜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送回来的时候又昏迷不醒。
绿染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容才人说了不该说的。
这会儿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流锦的神色,试探道,
“奴婢斗胆问一句,昨夜才人可是冲撞了宸妃娘娘?”
叶流锦冷眼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慌乱,心里有数,这个绿染,果然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姑母忧心三皇子的身体,见容才人深夜在宫中晃荡,一时迁怒训斥了几句,哪知才人受不住,竟是怒火攻心,吐出血来。”
“姑母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特意让我传话,才人缺了什么尽管开口。”
听她这么说,绿染才如释重负。
萧琮的身世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当年事情做得极为隐秘,就连太后都不知道真相。
就算容才人行为异常,宸妃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思及此处,绿染神色迅速恢复如常,一边道谢一边领着叶流锦去了容婵的住所。
容婵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看到光鲜亮丽衣着华贵的叶流锦,先是艳羡,随后飞快地闪过一丝嫉恨。
不光如此,叶流锦缓步而来的淡然和身上那份从容自若的优雅贵气,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容婵咬了咬唇,很快扬起笑容迎了上来,“流锦妹妹,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叶流锦不客气的坐下,漫不经心说道,“昨日关雎宫我出手拦了你,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我伤着。”
容婵脸上的笑顿时有几分僵住。
提起昨日,她又羞又恼又臊得慌,有些不然地回道,
“你也是为了我好,昨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半句不提她和萧琮之间的事情。
她不提,叶流锦也不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叶流锦大大咧咧的坐着,容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一直站在她身侧。
过了许久,容婵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情?”
见她按捺不住了,叶流锦淡淡一笑,“你和萧琮之间,果真如他说的那般?”
容婵定了定神,“我没有。”
“好,”叶流锦极快的应了,“我信你。”
她的态度却让容婵心里一愣。
叶流锦慵懒的坐着,抬眼看着容婵,笑道,
“今日我来找你,就是问清你的心思,昨日那般情况,就算有什么,你也不敢说,容姐姐,我都明白。”
“我本想着,你若真与萧琮郎情妾意,我也愿意成全你们,姑母和陛下那里我去说,左右我与他只是赐婚,并无真感情。”
“可你说没有,那只能算了,哎,到底是我枉做好人了。”
她一番话说完,容婵脸一阵青一阵白。
叶流锦起身,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到底是因为你起了这场官司,姑母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的,我也不瞒着你,姑母有意为你赐婚,等你回家待嫁,萧琮的那点儿心思也就没了。”
“可惜你父亲官位不高,我纵然有心,也不能让姑母帮你找个世家贵族,但找个与你家门当户对的,不难。”
容婵一惊,顾不得委屈,急急道,
“我的婚事自有父母和姑母做主,不劳宸妃费心。”
“容姐姐,”叶流锦冷了脸,警告道,“姑母执凤印,她为你赐婚,便是陛下也不好驳了。”
容婵急得想哭,她若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小官之家,还费这功夫进宫做什么?
宫里的富贵早就迷了她的眼,再让她去寒门破落户,她岂会甘心!
看着容婵紧张的模样,叶流锦意味深长说了句,“其实我倒希望容姐姐留在宫里,你我相伴有三年之久,如今就为萧琮几句话,竟让你我姐妹分离,实在可惜。”
“再有姐姐才貌双全,蕙质兰心,那些个平庸之辈哪里配得上你。”
“我......”
容婵咬咬嘴唇,
“流锦妹妹,其实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叶流锦突然眼睛一亮,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倒是有个主意。”
容婵一个激灵,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妹妹可有好法子?”
“哎,不行不行。”
叶流锦又泄了气,叹息,“是我糊涂了,怎么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不行不行,这样虽可以让姐姐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可却误了姐姐终生。”
听到“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容婵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急不可耐的说道,
“妹妹,你是不知道,昨日姑母也说要送我出宫,如今连宸妃娘娘也......”
“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与我听,好与不好,不是还有我自己决定么?”
叶流锦目光一闪,故作为难的叹了几声,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
她招呼让容婵附耳过来,低言细语。
“这怎么行!”
容婵惊呼出声,手上的帕子死死捂着嘴,眼中盛满了不可思议。
“我就说不行,”叶流锦话语里多了几分歉意,“姐姐就当我没说过。”
顿了顿,又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知道容才人怎么想的,半点也不为姐姐说话。”
容婵的心快跳出胸腔,因为紧张就连脸上也是红彤彤的。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姑母那边我给姐姐说和说和,倒也不急着让姐姐出宫,你我姐妹还能在一处说说话。”
叶流锦慢悠悠的起身。
容婵拽紧手中的绣帕,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妹妹慢走。”
待叶流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容婵这才转身回屋关上房门。
她背靠在紧闭的门上,再也支撑不住的慢慢滑下。
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叶流锦对她说的话,
“做不了皇子妃,你可以做帝王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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