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走着一个白衣胜雪的美人,那美人眼含情意,旁人看了都忍不住称赞。
可秦岳却没那么好过了,他一个人待在养心殿,像个雕塑一样,机械地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秦岳满脸写着绝望,姜雨却在集市游玩。
姜雨走到一个包子铺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姜雨的身边来了两个男人,慕承恩只是看了姜雨一眼,就对宋棋说:“主子你看。”
宋棋闻声望去,刚好和姜雨对视上。
只见那美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眉眼轻佻。
宋棋的耳尖不知不觉染上一抹红晕。
宋棋看愣了神,连慕承恩叫他都听不到。
“主子?
主子!”
慕承恩提高了音量叫道。
宋棋瞥了一眼慕承恩,再回头时,姜雨己经走了。
宋棋一脸失望,恨不得把慕承恩拖下去杀了。
姜雨走进一个小巷里,拿出块面具戴在脸上。
“哟,都认识这么久了,面具还不舍得摘啊?”
慕承安从阴影中走出来。
“慕公子,”姜雨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你的伤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这东西也不需要了吧?”
慕承安嘴角上扬,像一阵风一样跑到姜雨面前,伸手摘去了他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美人眼中的“惊慌”被慕承安尽收眼底。
姜雨一把抢回慕承安手上的面具,重新戴回脸上,说:“滚,别碰我东西。”
慕承安摊开手,嬉皮笑脸地说:“别这么小气嘛。”
姜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独自一人走出了巷子。
姜雨整理着自己的衣袍,都没注意前面,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姜雨跟前站着一个彪形大汉,那人一把抓起姜雨,怒吼道:“不看路是吗?
眼瞎还出门干什么?”
说罢,把姜雨狠狠地摔在地上。
姜雨的面具如落叶般飘落在地上,大汉像饿狼一样,猛地踹了姜雨两脚,看清他的脸后,色眯眯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大汉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手轻轻地放在姜雨脸颊上。
姜雨的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手背青筋暴起,如虬龙般狰狞。
大汉趁姜雨不备,迅速拿出一块赤红色手帕捂住姜雨的口鼻,姜雨的意识逐渐模糊,在倒下的最后一刻,只听见一句:“主子你看。”
姜雨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相府。
他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再看向自己的手。
姜雨自己都被吓到了,手上染满了鲜血,如点点红梅般触目惊心。
宋棋轻轻地敲了敲门,拿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宋棋把那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又朝姜雨伸出一只手,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姜雨拍开宋棋伸来的手,眼里的怒气仿佛要凝成实质,好像在说“跪下”。
宋棋默默地收回手,勉强笑了笑,说:“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姜雨连滚带爬地想要下床,却被宋棋一把按住,动作粗鲁地把药灌了下去。
宋棋刚把药灌进去,姜雨又尽数吐了出来。
宋棋“啧”了一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姜雨脱口而出:“姜雨。”
宋棋点点头,喃喃道:“姜雨......姜是皇姓。”
姜雨偏头看着宋棋,问:“你呢?
你叫什么?”
宋棋笑了笑,回答:“宋棋。”
姜雨垂眸,他觉得宋棋这名字好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宋棋出门前朝姜雨说了句:“你现在身体抱恙,先在相府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