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琼凌蓁蓁的现代都市小说《欲咬樱桃全文》,由网络作家“雪栗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欲咬樱桃》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雪栗茶”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方琼凌蓁蓁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欲咬樱桃》内容介绍:【双C蓄谋已久先婚后爱甜撩招惹+复仇】【白切黑钓系美人VS假正经斯文败类】协议结婚三年,沈宴笙跟余烬相敬如宾,好聚好散。他实在对这种木头美人提不起任何兴趣。结果转头在酒吧里偶遇。只见印象中乏善可陈的余烬,美得活色生香,轻易便将北城那群纨绔们耍得团团转,争前恐后讨她欢心。向来眼毒的沈少爷,这回不仅看走了眼,而且还错得离谱。——之后某日。余烬忍无可忍:“沈宴笙,你到底什么时候跟我离婚?”沈少爷:“离婚没门。”...
《欲咬樱桃全文》精彩片段
凌蓁蓁说他答应要照顾我。
方琼没有刻意等他,只是在思考这场照顾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在别人看来她应该很可怜吧,杜若包括沈家人好像都是这么认为,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身边没几个关系好的朋友。
所有人都这么觉得,自觉将她放入需要被拯救的角色里。
等手机再次亮起。
她才发现两小时过去了。
凌蓁蓁嗓音温润,尾调慵懒,“真的在等我?”
“没有。”方琼闷在枕头里,声音又乖又软,与往日形象不太相符,“你跟NF公司谈判顺利吗?”
“还行。”
凌蓁蓁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扣子,“早知道你感兴趣的话,我就把你带过来了,NF公司环境很好,能看到很多熟悉的IP角色,嗯……很像找彩蛋的感觉。”
“还能顺便帮我躲一躲桃花。”
“这样啊。”
方琼问:“有哪里是你特别喜欢的吗?”
“等下。”
凌蓁蓁找到前几天拍的照片,发送出去,“你看过《人鱼》吗?”
“看过不止一次。”
“兰登,我是说NF的总裁告诉我,这张概念图是编剧亲手画的,果然编剧才是最了解作品的人。”
月色里,柔辉中。
美艳危险的人鱼坐在礁石上,她捧起一颗滴血的心脏,唇边留下浓稠血渍。
柔软的尾巴卷着一具骸骨,宣誓着贪婪与占有。
这幅图年代久远。
是她写剧本时随手在纸上画的,手边只有红色钢笔,落笔却很顺畅。
向NF自荐那天被带去当做示例。
然后被兰登据为己有,摆在办公桌上。
“没想到你喜欢这个。”方琼想了想,凑到听筒边问他,“其实国内有很多项目能做,游乐场虽然发展前景很好,但短时间内恐怕看不到收益。”
“凌蓁蓁,你干嘛非要做这个?”
有些问题面对面不好问,电话里反而没那么拘束,看不见表情就不用想太多。
方琼很少郑重其事的点名,但她把这个名字念得很好听。
“因为喜欢吧。”
凌蓁蓁躺在沙发上,窗外是洛杉矶的夕阳,暖橙色天空如梦似幻,将这座旧城渲染得像童话。
他笑得浪漫又撩人,“我喜欢童话,这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二十六岁还喜欢童话啊?”
“不行吗?”
“嗯……很奇怪啊。”方琼顿了一下,单纯地描述,“我以为你们总裁都是脾气很坏,冷血无情,身边所有人都怕他,看谁不顺眼就让谁破产那种?”
“还有呢?”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凌蓁蓁绷不住笑,痒痒的传进她耳朵里,“阿烬,工作靠的是能力,而不是脾气。”
“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怕我?”
“还有,在成为总裁之前,我首先是凌蓁蓁。”
坏脾气的总裁或许有很多。
但坏心眼,又喜欢童话与浪漫的凌蓁蓁,仅此一个。
业界对纹身师Judge有诸多评价,两极分化严重,喜欢的打心眼里爱到疯狂,宁愿花重金购买她的画稿。
不喜欢的则认为她搞饥饿营销,故意制定一堆规则,用来给自己提高身价。
但除去客单展示以外,Judge的社交账号从来不发其他内容,也不回复任何评论。
直让一群人等到望眼欲穿。
晚上十点。
观澜酒店1909号房。
Koi坐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因为频频查看时间死了好几次,索性干脆把游戏机扔到一边,从手机上点开ins。
【Judge:十点见。】
时间没错啊,可人怎么还没过来,难道是记错地点?
包厢里一群人鬼哭狼嚎,声嘶力竭的歌声淹没一切,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闻渔跟邵为拿着手机,面对面打字交流,群里还有周应麟。
闻渔:所以你就为这种事心烦?
邵为:这难道不是大事吗?
余烬包养小明星,而且还要跟人家开房,除非明天是世界末日,否则哪里有更大的事。
他一边思考要不要告诉沈宴笙,一边害怕是自己听错。
但万一没听错呢?
周应麟:我觉得你不能瞎搞,人家夫妻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邵为:直接说出来多不合适,我又没证据。
闻渔:原来你知道自己没证据。
邵为幽怨地看向余烬,心想自己还不如什么都没听见,现在闹得进退两难,他也不愿意挑拨别人夫妻感情,但装不知道的话,他又觉得对不起发小。
沈宴笙什么时候出差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人在国外。
家里都要翻天了不知道吗?
“他怎么一直看我们?”杜若凑近余烬耳边,“还有你刚刚为什么提沈宴笙,你们什么时候有联系的?”
“一点儿业务往来。”
余烬想了想,协议婚姻,应该也算商业行为的一种吧。
她低头看向右手无名指,纤细修长的指节上没有任何装饰,沈宴笙订的婚戒太贵,鸽子蛋大的钻石很不实用,领完证就被她收起来了。
离婚的话需要退还婚戒吗?
希望不要吧,大不了就说她弄丢了,赔钱给沈宴笙好了。
余烬想得太入神,没留意云葳叫了她好几声,“你不想唱歌吗?”
“我好像从没见过你拿麦克风。”
“不了吧。”
余烬不愿意跟其他人共用麦克风,待在一个房间里,已经在她承受界限边缘横跳,只能靠酒精跟烟草强行压着烦躁。
除了杜若以外,没有人能坐在她身边。
余烬非常讨厌跟别人肢体接触。
云葳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不能勉强,也不敢勉强,就好像水中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即。
没人能伸手摸到月亮。
“前几天家里喊我去相亲。”云葳装作不经意地玩笑,“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听说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学动画设计。”
“那很好啊。”
“家里的意思是先订婚,等熟悉以后再举行婚礼。”
余烬眸光明亮,宛如晨间晶莹露水,不掺杂任何杂质,“恭喜你,我相信她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云葳心里一痛,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可以不娶她的。”
“这是你的自由。”
余烬点点头,像是看不见他眼中失落,也不会给出任何暧昧遐想,轻易将人拒之门外。
杜若早习惯她的行事风格,爱上她的人从来都只有一种结果。
毫无例外。
眼看这群人大有玩到深夜的架势,余烬按照惯例带杜若开溜。
她们前脚刚走,邵为跟闻渔也一起撤了,追出去时只见那辆帕加尼在车位里停着,余烬等在车边,像是知道他们会追来一样。
她喝酒不上脸,说话时显得很乖,“沈宴笙说你们会送我回家。”
“对,对。”
邵为发现他完全看不懂余烬。
好像每次见她,她都是不同的样子,在酒吧,在赛车场,在暖橙色路灯下,如烟似雾般难以琢磨。
三人中只有闻渔没喝酒。
他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称呼,“余小姐住在哪里?”
“我去观澜。”
余烬把车钥匙递给闻渔,自己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车开动时邵为还在迷糊,怎么他们这就走了,把自己丢下了啊?
闻渔从后视镜里看他,轻笑摇头,“他有点儿傻,你别见怪。”
“嗯。”
余烬点点头,没客气的替邵为解释,神情坦然又淡定。
她侧目,猝不及防地问:“沈宴笙跟你们提到过我吗?”
“他说有个结婚对象。”
一般人结婚,就算是商业联姻,也很难有跟两人一样,完全不干涉彼此生活的。
也很少有像他们一样,要离婚时才搞到一起的。
想到沈宴笙那句还没玩够。
闻渔如坐针毡,这让他怎么回答,这是他能回答的问题吗?
早知道就应该管着邵为喝酒,把送人的差事甩给他才对。
好在余烬并没多问。
等红灯时,闻渔再次开口,语气还算温和,“虽然我跟余小姐不熟悉,但你跟宴笙是夫妻,我们也能算是自己人了。”
“凌鹤羽那一群人,实在是……”
“上不得台面是吧?”余烬笑了笑,“你觉得他们不好,我不应该掺杂进去,也不应该跟他们走得太近。”
闻渔发现她比自己想得清醒,索性直说:“话不好听,道理是没错的。”
“咱们圈子里这么多人,宴笙一直很不待见凌家,平时除非必要,也不会跟他们联系。”
“你如果想跟他在一起,最好不要离他们太近。”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偏偏余烬现在不接话了,闹得闻渔有些忐忑。
他是不是多管闲事了啊?
不过也对。
沈宴笙对余烬没动真情,人家也未必是真喜欢他,说不定根本不在意这种事。
那他们到底是图什么,好玩?
幸好车载音箱在放音乐,不至于让气氛尴尬到极点。
或许是今晚听了太多唠叨,闻渔发现自己真是被邵为传染,竟然思考起余烬跟小明星的事,灯光下她眉目如画,皮肤细腻,矜贵疏冷,绝非一般人能轻易接近。
这样的女人谁不想得到?
一群人上赶着讨好不要,还需要花钱包养情人吗?
“谢谢。”余烬下车时接过钥匙,随后补充了一句,“谢谢你告诉我沈宴笙的事。”
“没什么……”
这下闻渔彻底摸不着头脑,他好像也没说什么吧,怎么会有这么难懂的女人呢?
手机震了两下,又是邵为那二货发来的。
“1809房间,速来。”
闻渔叹了口气,心想这家伙真是演戏上瘾,今天这出谍战剧,估计是很难结束了。
果然,一进门他就被严刑拷问。
邵为用手电筒对着他,一脸严肃,“说!你都给敌军透露什么了?”
“有没有把我军作战计划泄露出去?”
不是!
他们什么时候有的计划?
引擎声一浪高过一浪。
余烬瞅准入弯时机,一把将方向盘打死,车身漂移,帕加尼车尾甩出完美弧度,将后几辆车甩得更远,彻底将他们比得什么也不是。
这车技一看就不是刚刚练成,起码得往前追溯好几个年头。
看呆台下一群观众。
凌鹤羽今天没上场,站在观众席上大喊:“烬姐牛逼!”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
北城圈子不是谁都能进的,家世是敲门砖,颜值是锦上添花,一群年轻人心高气傲,怎么可能轻易服哪个人?
想在这群人里出风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偏偏余烬就是有本事踩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心悦诚服。
刚开始只有凌鹤羽自己在喊,到后来所有人都在欢呼,眼里除了遥遥领先的帕加尼以外,彻底容不下其他人的车。
滨港变成她一人的秀场。
有时候差距太大也会让人失望,这场比赛余烬从起点赢到终点,完全泯灭了对手存在。
有人不禁叹气,“一帮人那么会吆喝,结果没一个能打的!”
“要是沈少也在多好。”
“上次周哥组局他就没来,不过那次烬姐也不在,如果这两位能对上就好了。”
在大家印象里,这两位似乎还没打过照面,而沈家跟余家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否则他们站在一起,倒正经挺配的。
邵为听见这种话,暗自在心里呐喊,是挺配吗?
那是绝配好不好,天生一对啊!
可惜他的心情只有闻渔,以及被连番轰炸的周应麟知道。
没得到沈宴笙准许,他还不敢把这种事往外抖搂,只能像个锯嘴葫芦,把自己憋成河豚。
余烬几个过弯动作看得别人心惊肉跳,她自己坐在车里并没有太大感觉,比看台上观众镇定多了,甚至连心跳加速也没有。
能开放的赛车场危险性不高,跑个几圈就能记住路线,难度对她而言只是小儿科。
她从前在国外玩的那些更刺激。
回到国内以后,余烬很少再碰这些东西,手感跟车感都不如当初,但赢这群半吊子选手还是轻而易举。
本来今晚杜若也要过来,结果临时有个案子耽误下班,她赶到时比赛都结束了。
凌鹤羽一群人正在商量去哪儿庆功。
“你来得挺早。”余烬坐在前引擎盖上,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眉眼懒倦,兴致缺缺,“我都跑完了你才到。”
“律所有个棘手的案子,我能到就不错了。”
杜若凑过去,用她的烟引燃自己的,亲密地挤在她身边,“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你飙车。”
“滨港赛道比那边差远了嘛。”
两人相视而笑,脑海中浮现出同一段儿回忆。
大学时杜若正粘着余烬,有一回硬是挤上她的兰博基尼,那会儿余烬比现在更难接近,见她不肯下车直接将车门锁死,一脚油门把人带上赛道。
转速表都要爆炸。
两圈下来,别说再粘着余烬,杜若下车后抱着棕榈树狂吐了好久,起身时腿软得像踩在棉花里。
结果她心大,还不吃教训。
一晚上过去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缠在余烬身边,闹着要跟她做朋友,最终成功上位。
“余烬。”云葳凑到两人身边,语气温和,“南边新开了个会所,他们闹着要去唱歌,你想去吗?要是嫌烦我们就换个地方。”
“不用。”
“那我发定位给你?”
余烬的帕加尼双座,副驾驶从不载别人,况且有杜若在,这位置也轮不到他。
可云葳还是有点儿失望,要是能留一留他也好。
但事实往往令人心碎。
这种场景杜若早见多了,余烬在大学时拒绝的人,能从纽约排到曼哈顿,根本就不差他一个。
无论男女,她从没见过谁能让余烬动心。
除了留下吻痕的那个野男人。
“这么热闹啊,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嗨?”邵为搂着闻渔,俩人勾肩搭背,“加我们一份儿呗。”
“邵哥你们也去啊?”
凌鹤羽愣了愣,虽然同在一个圈子里,但邵为比他们大三四岁,属于哥哥辈儿。
陪沈宴笙玩车的时候,他们连驾照都没拿到。
邵为笑着走过去,直接搂住他肩膀,“怎么?不欢迎?”
“没……”
凌鹤羽倒不是不欢迎,就是有点儿意外,结果见他一直看向余烬,立刻就心领神会了。
得。
又是一个对他烬姐有意思的人。
他正思索自己要不要拦一下,邵为已经带他走到车前,二话没说坐在副驾驶上了。
凌鹤羽连拒绝机会都没,只好认命当起司机。
邵为半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一上车就开始套话,“今天开帕加尼那妹子,跟你们关系挺好啊?”
“你说烬姐?”
凌鹤羽心想,果然。
这人就是冲他烬姐来的。
他不情愿地撇撇嘴,“我都叫姐了,关系肯定好啊,这还用问吗?”
“我瞧着她脸生。”邵为不知道自己背了口黑锅,“什么时候到圈子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其实也没多久,一个月不到吧。”
凌鹤羽一边想一边说:“余家你肯定知道,就是开银行那个,烬姐是余家人,以前在医院里陪余阿姨养病,不怎么在圈子里混。”
“后来余阿姨过世,余烨怕她独处伤心,才劝她出来跟大家一起玩。”
邵为知道余烨,余家大房独子,按关系余烬要喊一声表哥。
他好像比沈宴笙小两岁,本身不太喜欢在外面玩。
“我看你挺服她?”邵为点了根烟,又给凌鹤羽塞了一根,“一口一个烬姐叫得亲近,你家里不是有姐姐吗?”
“这不能比。”
凌鹤羽想到凌蓁蓁娇生惯养的脾性,这两年越发过分,“我姐那个脾气,跟我们玩不到一起,出来只会扫兴。”
“而且她只想跟在沈哥后面,也不爱跟我们一起玩。”
说到最后。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邵哥,追求烬姐的人挺多的,要不你就别费劲了。”
什么玩意???
邵为打了个激灵,朋友妻不可欺,他是那么不讲道义的人吗?
这要传到沈宴笙耳朵里那还了得?
“有福同享,有难退群”
邵为:@沈宴笙(陪老婆版)天地良心,我对你老婆没有任何意思!!!
邵为:不管听见什么传言,你都不要相信啊!
沈宴笙(陪老婆版):你们在一起?
沈宴笙(陪老婆版):余烬很乖,别带坏她。
酒店房间很大,推门时灯光自动亮起,总统套房空荡荡的,浴室里没有一点儿声音。
沈宴笙人在洛杉矶。
当然不会跟上次一样走出来。
余烬这么想着,莫名有点儿不太开心,好像少了些什么,连酒店的床都没有上次那么好睡。
难道是因为换了床品吗?
她躺在床上,突然想给某人找些麻烦:[沈宴笙,我把婚戒弄丢了。]
那边消息很快回过来。
一条之后跟着一条:[今天才丢?]
[我以为结婚后没多久你就把它弄丢了。]
……
当然没有,不过现在它彻底归我了。
余烬靠着一只枕头,把另一只当抱枕叠着,白嫩的双腿屈起,眼神中透着狡黠的光。
[我记得它很贵,多少钱,到时候折现给你。]
[真要还?]
NF公司大厦,沈宴笙刚结束一场谈判,跟那群高管商定协议,谁都不愿意为利益让步。
兰登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不同于社交场合的善谈,他在谈判场上话不多,只在最重要的时候开口,以确保己方占据优势,是相当严谨且难以对付的人。
沈宴笙对此早有准备,但两边扯皮的感觉总不会太好。
中场休息时收到余烬的消息。
一群人倒茶的倒茶,续咖啡的续咖啡,邱助理带着其他管理调整方案。
作为老板的沈宴笙打开维密官网。
干脆利落地从中选出心仪的几套下单,余烬的尺码他很清楚,地址填在观澜酒店,顺带把订单截图过去。
本性里的恶劣因子作祟,沈宴笙手指轻敲屏幕。
[谈钱伤感情,婚戒的钱就算了,你把这笔订单付掉就行。]
[记得自己加邮费。]
余烬点开大图,钱倒是没多少,订单总额加起来也不到十万,跟好几千万的婚戒相比不值一提。
问题在于买的东西,隔空撩人真的很不讲道理。
难道只有他沈宴笙会发图吗?
两分钟后。
沈宴笙手机一震,收到一张自拍。
照片里余烬很上相,她靠在床头,眼神魅惑如海妖,浓密的睫毛被灯光打出阴影,落在细腻柔滑的脸上,软唇含着细管香烟,贝齿轻咬出痕迹。
丝绸浴袍摇摇欲坠,锁骨性感清晰可见,些许春光在领口处若隐若现……
长本事了。
沈宴笙桃花眼中眸色渐浓,抬手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扯下来,被迫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再次打开屏幕,准备保存时。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沈。”兰登像是对他很有兴趣,“你刚刚是不是收到妻子的消息?”
“没错。”
沈宴笙锁上屏幕,脑海中默念弟子规,“而且是很有意思的那种。”
兰登叹了口气,“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有个朋友很想跟你认识。”
“我会转告她你的心意。”
等他走后。
沈宴笙才回给余烬:[不急着睡的话就等我一会儿。]
[我两小时后到酒店房间。]
可是谁要等他?
余烬点开之前的语言,反复听了几次,手机听筒将男人声音收得又沉又低,他咬字清晰,硬是将一句很正经的话嚼得带着几分缱绻多情。
沈宴笙以前也经常出差,那时两人住同一栋别墅里,双主卧被衣帽间连着,不特意走过去根本听不见动静。
有时余烬吃早饭时能见到他出门,但也只是客气的打个招呼而已。
比起夫妻。
他们更像是室友,还是被迫同住一个屋檐下那种,实在说不上亲近。
时间刚过七点,窗外霓虹璀璨。
方琼带着凌蓁蓁等在订好的包厢里,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等会儿别耍小性子,无论结果如何都得好好把这顿饭吃完。
“我本来找的人是贺导,他说剧组里一切都得听余总的。”
她叹了口气,声音压得很低,“余烬,以前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什么来路。”
凌蓁蓁不假思索地说:“这有什么关系,反正马上就见到了。”
“要我看,咱们也不必这么郑重,说不定是哪家出来玩票的公子哥呢。”
她将鬓边滑落的发丝绕到耳后,一连多日的疲态被造型师巧妙遮住,呈现出属于女明星的美丽容颜,这是立足娱乐圈的资本,也是粉丝们肯买账的最大缘由。
——笃笃。
两下敲门声清脆。
气质清冷的美人推门踏进包间。
她五官精致,骨相绝佳,海藻似的卷发随意披散着,一身黑丝绒长裙,恰到好处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明明妆容很淡,却仍是让人一眼惊艳。
方琼在娱乐圈中多年,见惯了被粉丝捧上神坛的所谓神颜,更清楚这些夸赞里有多少水分。
唯有眼前出现的美人,纵然是她也不得不服。
这是谁?
难道是余总定下的女主角,专门带过来打蓁蓁的脸,为了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即使她是凌蓁蓁的经纪人,也必须得承认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凌蓁蓁都比不过面前这位。
一时间,方琼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原本准备好的开场白忘记的一干二净,凌蓁蓁更是猛地站起身来,脸上表情很是难看,隐隐有要发火的先兆。
结果她们并没看见第二个人进门。
“你们好。”美人礼貌地颔首,微笑着介绍,“我是余烬。”
“余……余总?”
原来余烬竟然是女人。
方琼语气难掩讶异,心里略微放松了一口气。
同时又升起另一个担忧,她害怕余烬不仅是制片人,更是剧组内定的女主。
这样的话,凌蓁蓁可就真没戏了。
她快步走到余烬身边,笑着打圆场:“我没想到余总这么漂亮,还以为是哪家新签的艺人,刚才都看呆了。”
“咱别站着说话呀,余总您坐。”
余烬的位置正对凌蓁蓁,眼看着她讪讪地坐下,几度欲言又止。
服务生很有眼力见,适时将醒好的红酒端到桌前。
凌蓁蓁终于想起方琼的交代,抢先拿起酒杯,“余总您好,之前由于我个人原因错过试镜,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杯就当是我给您赔礼道歉。”
“凌小姐客气。”
余烬眉眼弯弯,身上疏冷气息略减,“其实这件事我也很遗憾,因为最开始选角时,我就觉得这个角色与你特别相配,所以抱有很大的期待。”
“没想到那天等到最后,也没见你过来。”
有希望。
凌蓁蓁心中一喜,之前的不情愿跟大小姐脾气,一起放回了肚子里。
她下意识看向方琼,还是很信任自己经纪人的。
方琼笑道:“好事多磨嘛。”
“余总您不知道,我们蓁蓁是特别挑本子的演员,不是喜欢的角色根本看不上眼。”
“她这几天一直磨着我,让我千万得跟您求个情,再给她一次机会。”
确定是喜欢角色,而不是别无选择了吗?
余烬对此心知肚明,“那我们还真是很投缘了。”
“既然凌小姐很喜欢这个角色,想必已经将剧本吃透了,你知道它为什么叫《杜鹃》吗?”
方琼从不打无准备之仗,特地让工作室里的编剧研究过剧本,还写了几千字的人物小传。
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凌蓁蓁眼睛里透着自信的光,胸有成竹的说:“杜鹃是一种极度自私的鸟,它们为了种族延续,会将自己的卵产在其他鸟的巢里。”
“不仅如此,杜鹃雏鸟还会将‘养父母’的孩子杀死,只留下自己活着。”
“剧本里两位主角正是这样的关系,主角钟醒被‘杜鹃’挤出鸟巢,多年以后带着仇恨回归,她身上有着人性中最复杂的一面,是个很有吸引力,很吃演技的角色。”
余烬点点头,不置可否,“那凌小姐有信心演好她?”
“当然!”
凌蓁蓁脱口而出,面对即将到手的机会,她没有理由犹豫。
“余总一看就是内行。”方琼开始加码,“我们今天坐在这里,都是希望能将这部剧做好,演员跟资金是最不可或缺的部分。”
“我们愿意追加三千万投资,以求《杜鹃》能够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余烬举起面前的红酒杯,轻轻摇晃,似笑非笑地回答:“我不缺投资。”
“不过我愿意给凌小姐一个机会,让贺导安排单独试镜,希望这次你能准时到场。”
“一定的,一定!”
方琼爽快地替凌蓁蓁做了决定,她发现余烬看着不好相处,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难以接近。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几乎等于是内定了。
接下来只要走个过场就行。
最重要的目的解决后,侍者开始往包间里上菜,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余烬下电梯时,方琼专门过来送她。
电梯里灯光明亮,三面都是镜子,将那张好看到能用妖孽形容的脸照得格外清晰,连一丝瑕疵都找不到。
方琼职业病发作,忍不住感慨:“余总这样的长相,不当明星实在是可惜。”
“您过奖了。”
余烬轻笑,钻石耳线在脖颈处摇动,引人遐思,“我这人特别容易紧张,对着镜头连话都不会讲,天生干不了这一行。”
真可惜。
方琼心想,不过也多亏这点,否则她们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虽然除去制片人的身份以外,她们对余烬一无所知,但是能拿到Judge的剧本,足以证明她本人的能力,这毋庸置疑。
回到房间里,凌蓁蓁正在卸妆,状态跟之前判若两人。
她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怎么样?”
“我今天表现不错吧?”
方琼站在她身后点了点头,“这个机会来之不易,试镜结束前都不能掉以轻心,我给你请个表演老师,明天开始上课。”
“明天?”
明晚圈子里有个聚会,凌蓁蓁知道沈宴笙肯定会去,她恨这个男人不给自己脸面,在颁奖典礼上公开宣布已婚身份。
可那只是一个借口!
她从没听过沈宴笙身边有什么女人。
而且就算结婚又如何?连婚礼都没有,爱又能有多少呢?
这些都是小事,方琼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她电话还没打,就看见两辆房车开过来,御苑的厨师们搭好桌子,将一份份食材规整地摆在桌子上,负责人走过去跟贺星回交流。
贺星回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拿着大喇叭喊:“大家都先停停!”
“今晚余总请客给咱们改善伙食,所有人过来吃完饭再开工!”
她刚说要请奶茶,余烬就准备个厨师班过来,像在她身上安监控了一样。
存心找晦气吗?
主食跟甜品又不冲突,方琼感觉没什么,只说明大家想到一块儿去了,她们锦上添花也挺好。
但凌蓁蓁就不这么想了。
黑着脸说:“点什么点,丢人死了!”
“让她自己当好人去吧!”
沈宴笙刚把汤盛好放桌子上,就听见密码锁“滴”一声响,余烬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难道除了自己,她还把别人带回家过?
“余烬!”清亮的女声大喊,“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杜若像开了0.5倍速,艰难地看了看餐桌前的帅男人,又转头看向娇娇的饲养盒,最后退出门外瞅着楼层号跟大门。
怎么会在余烬家看到沈宴笙呢?
难道自己走错地方了?不可能,明明密码锁都打开了。
排除所有可能性以后,只剩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杜若尴尬地笑着打招呼:“沈总好。”
“余烬把房子卖给你了是吗?她还没来得及跟我说,我可能是走错地方了……”
“杜若?”
穿着家居服的余烬从主卧走出来。
她刚吹干头发,蓬松的披散在后面,沐浴后的皮肤白里透红,整个人懒洋洋的,气质温和柔软,看不出一丝悲伤情绪。
杜若是特意过来陪余烬的,怕她自己躲在家里难过,还专门搬了两件啤酒上来。
人都快要累死,结果发现自己有点儿多余……
片刻后。
三人坐在桌前,对着沈宴笙做好的四菜一汤。
余烬给杜若添了双筷子,又盛了米饭,头疼中夹杂着尴尬,她没想到杜若会突然过来。
沈宴笙没等到她介绍自己,桃花眼弯出点儿笑意,先声夺人,“你是阿烬的朋友吧?”
“她没跟我提起过你。”
“我是阿烬的伴侣,想必她也没跟你说过我。”
这个发言好绿茶啊。
都在一个圈子里玩,即使没打过交道,大家也相互知道名字,更何况是沈宴笙这么出名的人。
杜若被他看得心虚,干笑了两声,“余烬跟我说过沈总的。”
“哦。”
沈宴笙唇角向上扬起,语气谦虚地说:“原来如此,但她确实没跟我说过你。”
“可能是因为重色轻友吧。”
两人一同看向余烬。
仿佛她是脚踩两只船的海王,背着家里养情人,两头对着骗,结果一不留神翻车了。
这会儿两条鱼碰面,准备一起跟她对质。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余烬揉了揉太阳穴,拿起筷子夹菜,“你们不吃饭的话,菜要凉了。”
“阿烬。”
沈宴笙着重强调,“咱们应该让客人先动筷子。”
她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这里。
杜若这个客人当得浑身不自在,暗自后悔自己没先打个电话再来,不过要是打电话的话,她估计就见不到沈宴笙跟余烬在一起了。
想到从前那些传闻,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沈宴笙害人不浅。
除了祸害她们律所里的小姑娘,还害到她闺蜜身上了,余烬一看就不是他的对手,离不了婚也情有可原。
做饭的人不刷碗,沈宴笙吃完饭到衣帽间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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