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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

牛文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讲述主角晋萱儿云秉权的爱恨纠葛,作者“牛文文”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上一世,童养夫见死不救,害我沦落青楼。重生归来,我下定决心远离他,并且努力撮合他和他的“心上人”,以求平安。可谁能告诉我,这男人为啥变成王爷后,不去娶他的心上人,反而来娶我啊!...

主角:晋萱儿云秉权   更新:2024-07-07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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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晋萱儿云秉权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由网络作家“牛文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讲述主角晋萱儿云秉权的爱恨纠葛,作者“牛文文”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上一世,童养夫见死不救,害我沦落青楼。重生归来,我下定决心远离他,并且努力撮合他和他的“心上人”,以求平安。可谁能告诉我,这男人为啥变成王爷后,不去娶他的心上人,反而来娶我啊!...

《完整文集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精彩片段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皆眼色一变,低下了头。

晋绥宁嘴边的弧度不减,却能察觉到他周深的气息低沉。

“萱儿说的对,你既然不想我在这里,我离开便是。”

等他离开,莲香低声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也不会这样跟大公子说话,他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

晋萱儿也有些后悔,她不曾这样对他说过这种话。

夜里用饭的时候,晋绥宁竟然缺席了。

爹娘皆有些疑惑,娘亲将亲手做的葱醋鸡挑到她碗里。

“你兄长也最喜欢吃这个,等吃过饭后你送到他房里去。”

晋萱儿本来正开心地吃着鸡,这会儿只能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这个真好吃。教我做好不好?”

“好。来,擦擦嘴巴,吃得一嘴儿都是油。”

她取来帕子擦擦晋萱儿的嘴巴,爹爹舀汤给她喝。

“萱儿今日练得如何?”

娘亲笑道:“比从前好多了,起码起得来。”

“我一定会练好的,毕竟我娘从前可是女将军。”

晋萱儿这话一出,却见娘红了眼,她掩饰性地吃着饭。

爹爹见状道:“萱儿,今夜记得来药房,我教你识药材,还有扎针术。”

晋萱儿知道提起了娘亲的伤心事,她连忙道:“好啊,我最喜欢学扎针了。”

等她吃完离开时,听见爹叹息道:“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起太子妃了。”

“所有人都只记得她是前逆党太子妃,却不记得当年带兵平定边乱,文武双全,胸怀宽广的秦玉红女将军,你说我能不流泪吗。”

“好了,跟个孩子似的。”

爹爹将娘拥入怀里轻声安抚。

秦玉红将军,前太子妃,是晋家的恩人,据闻若不是她,娘亲就死在沙场了,娘亲,曾经也是前太子妃手下的女将之一。

而爹娘的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

爹爹曾跟着前太子妃奔赴前线,用自己的医术救了许多人。

后新皇登基,爹娘便请辞回了邡城,开了个药铺子,如今已是邡城最大的药铺子了。

晋萱儿抬脚走向了晋绥宁住的院落。

算起来,前太子妃是他的皇嫂,当年前太子谋逆弑父,而后被当场击杀。

英雄薄命,女将秦玉红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自刎了,跟着前太子去了,只剩小女儿云筠连。

后来,她被当今圣上封为了郡主,这件事为他在朝中赢得了不少美名。

只是朝堂纷争,不可能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就单说晋绥宁,他好好的九王爷不做,怎么会流落民间,当初九死一生才被爹爹救了回来的。

这其中又涉及了什么。

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想起这些事,便忍不住叹气。

踏进晋绥宁的房间,却见他坐在美人榻上,身着雪白的寝衣,身姿挺拔,胸膛松松垮垮地露了一大块白皙的肌肤,他眼眸泛红地望过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晋萱儿从旁扯了个披风披到他身上,将他饱满结实的胸膛遮住。

“哥哥,我看你很是不舒服的样子,别着凉了。娘亲做了葱醋鸡,让我端来给你。”

“萱儿,你不是说我不是你亲兄长,那来关心我作甚。”

他起身从我手上接过葱醋鸡放到桌案上,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立在案边,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错觉。

事实上他宽肩窄腰,手臂的肌肉结实有力,且手指骨节分明,每次按着她腰时总是热得发烫。

晋萱儿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道:“阿兄,你别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比我亲兄长还要亲呢。”

这话一出来,他也没见得有多开心。

只见他咳了一声,身子竟晃了一下,晋萱儿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一不小心抱住了他的腰,就跟抱着一根柱子一般,硬邦邦的。

脑海中瞬间浮现她趴在他身上吻他的场面,脸一下子通红。

她刚想缩回手,便听他道:“萱儿,扶我去榻边吧。”

她点点头,便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着送到榻上,躺下时她一个不稳自己先躺下了,而他则趴到了她身上。

他流利光滑的下巴划过她的锁骨,身上的有种淡雅的香气匍匐在鼻尖。

“阿兄,你压到我了。”

他的手撑在晋萱儿肩膀旁边,声音比往常更加喑哑。

“萱儿,我好像染了风寒,头好晕……”本想着跟他说找爹爹来给他诊治。

可意识渐渐模糊,她又陷入了前世梦境里。

——————————

澜香坊

婢女如瑶推开门进来,她神情淡漠。

“姑娘,可醒了?”

晋萱儿点点头,心口还在一阵阵地发疼。

“周妈妈让你梳妆起来迎客。”如瑶一向秉公办事,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即便是伺候她已有两年。

“好。”

晋萱儿擦去眼泪,从她手中接过衣裙,那衣裙薄如蝉翼,将她的妙曼的身姿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如瑶将她带到阁间,帷帐垂落,许多貌美的女子早已伺候在其中,耳边有丝竹管弦声,侍女们躬身为贵客斟酒,一派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男子坐在最上位,一席黑袍,眉眼凌厉,俊美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他朝她勾了勾指。

她便笑着迎了上去,如同蝴蝶一般扑入他怀中,他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我不在的时候,可被人碰过?”

那眼神分明是,若她敢回答是,他会毫不留情地拧掉她的脑袋。

“萱儿自然是属于爷的,不然爷检查一番?”

“怎么不叫阿兄了?”

晋萱儿的笑滞了滞。

初见那日她被逼接客,为了逃走她掏出匕首伤了人,一身是血地撞入他的怀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度以为他就是路隋宁,拼命地跑向他,抱着他的腰反反复复问他:“阿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他却将她无情地扯开,像看蝼蚁一般看她,也就是那一刻,她明白眼前的人绝不是路隋宁。

他任由她被周妈妈拖走。

周妈妈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她身上,她挣扎着,鲜血淋漓……

后来他中了媚毒,却偏偏又遇到被逼接客的她,彼时她被灌醉,只以为还在家中。

她仰面颤颤巍巍地吻住他的唇:“亲了你便不要生气了。”

他嘴边勾笑,喉结滚动,而后将她打横抱起,踹开了一间房。

回忆戛然而止,她含笑着唤道:“若是爷想听,叫多少遍都可以,阿兄……”

云秉权看着她故作逢迎的脸,一时失了兴致,他摊手在身侧,示意她坐上来。

她懂事地坐在他怀里,他的掌握在她腰间,漫不经心地道:“带上来。”

“是。”

有小厮应声道,接着将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扔在面前。

晋萱儿认了出来,那是殷思思,也是坊里的姑娘。

“爷,我知错了……”

“胆敢给爷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厮骂道。

云秉权蹙眉。

便听一声惨叫,殷思思的舌头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晋萱儿似被吓得一阵哆嗦,埋入他怀里,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淡淡道:“带走。”

殷思思被带走了,云秉权的手指缠绕她的发丝。

“害怕?杀人你都不怕,还怕人割舌头?”

晋萱儿的身子不再抖了,他的眼眸极具穿透力,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夜翻云覆雨过后,他消失了,她被逼着继续接客……

却见柳意儿被个年过五旬的男儿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她一边娇笑着一边喂他酒。

晋萱儿一进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春萍向来不喜欢她,眼眸一动,竟将她推给了一个男人:“高公子,这可是我们楼里姿色最上挑的,还是个雏儿呢。”

男子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浓重的欲念。

晋萱儿被逼迫在角落,春萍嘴边有得逞的笑意。

柳意儿见状从男子身上起来,举着酒杯道:“高公子,不喜欢意儿了?她不过是个不识风趣的,怎么有意儿有趣呢。”

高公子是有名的浪荡子,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他打量了柳意儿一眼:“那自然还是还是意儿得趣。”

说罢便将她扛了起来按在桌案上动作起来。

晋萱儿将袖子里藏着的簪子取了出来,柳意儿一边迎合一边对她使眼神,让她出去。

她咬着唇,正要冲过去,周妈妈笑着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簪子夺了去,又让小厮把她带走。

等到了暗处,周妈妈狠狠给了她两巴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让人看到了你和柳意儿都别想活。”

而后让人绑了她扔到暗间里,她奋力挣扎。

有人出现在她前面,是春萍。

“你真是柳意儿的好姐妹,连高公子她都敢接,真不知道死活。”

“是你故意引他过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厌烦极了你这副清高的样子,凭什么你能伺候贵人,而我要面对这些丑陋的男人?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还得谢谢我去找了周妈妈过来,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春萍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晋萱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眼前皆是柳意儿被糟蹋的场景,柳意儿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会将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她,为她擦药。

她说:“活着才有机会改变一切,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被逼着接客,是柳意儿替她挡了那些男人。

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柳意儿死在了高公子的榻上,可所有人却说是她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实在可笑。

就在前两天,柳意儿还满脸甜蜜地说。

“他说要来赎我,让我等他,当初救他时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张府的二公子。意儿,若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也把你赎出来的。”

明明她就可以跟心爱之人相守了啊,只差一步了。

晋萱儿将手掐出了血来,她特意让如瑶打听了高公子何时出现。

她出现在他面前,娇笑着引他去她房里,在他将她压入床榻间时,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一刀致命,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她却没有想到,这一幕会落在旁人眼中。

晋绥宁不知何时坐在她房中,她将匕首一下子扔到地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走了上来,将她拉了起来,而后取出帕子将她手指缝中的鲜血擦尽。

“为何要杀他?”

“他害死了柳意儿。”

“怕吗?”

她摇摇头,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他。

“有趣。”他笑道。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周妈妈进来见了尸体,只匆忙地吩咐人将尸体拖下去,谄媚地道:“大人,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滚。”

周妈妈脸上毫无怨色,很快道:“这就滚。”

晋萱儿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她的命保住了。

“在想什么,不回答爷?”

腰间一阵刺痛,晋萱儿回过神来,她皱了皱眉:“奴家只是觉得恶心。”

“那便不看了。乖,吻我。”

大庭广众之下,众多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晋萱儿只觉得耻辱,她面上却带着笑意,轻轻地送上红唇。

男人很满意她的乖巧,按着她的后脑勺汲取她的甜美,舌尖紧紧地勾着她纠缠,手指似有若无地探入她的衣襟,难道他想在这里……

晋萱儿按住他的手指,喘息着道:“爷,我们去房里好不好?”

云秉权却捏住她的下巴:“你怕什么,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物,竟也有羞耻心?”

这一番话从他这张脸说出来,如同利箭一般刺入她心上,是啊,她本就不是以前的晋萱儿,早就不干净了。

又何必在乎这些。

她眼里似有什么在崩塌,却笑得愈深。

“爷若是喜欢,奴家有何不可。”

她啃咬他的喉结,示意他继续,晋绥宁垂眸看了她几眼,而后推开她。

“今日到此为止。”

周妈妈将她带了下去,警告道:“若半个月后云大人还没有来点你,你便继续接客。”

晋萱儿抓住她的手:“意儿姐姐的尸首呢?”

“提那晦气玩意做什么,人死了自然扔到后山了,难不成你还能去捡回来?”


如瑶拉着她跪下,晋萱儿磕头道:“贵人,周妈妈害了这么多女子,逼良为娼,杀她我并没有觉得有错,可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人,若我知道,决不会做出此事,请贵人原谅。”

“她可是我重要的棋子,既然她死了,你便替她为我做事吧。”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又坐回了高位上,慵懒地靠着。

如瑶抿了抿唇:“主子,周妈妈背着我们暗地里逼良为娼,是如瑶还未来得及禀报……”

“如瑶,你这是要帮她说情了?倒是个有本事的,我的如瑶本应当是冷血无情,却为了你求情。”

晋萱儿道:“贵人,既然你们早已有了清理周妈妈的打算,也算是我顺水推舟,不如就放了我?”

“你看我像有道理可讲之人吗?”

他笑颜淡淡,白衣侍女将她拉了起来,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东西。

晋萱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吞了进去。

“这是醉朦胧,每隔15日便要服下解药,不然,会陷入无边的梦魇,最后会永远在睡梦中死去。”如瑶在旁道。

“你要我做什么?”

“待在晋绥宁身边候命。”

看来是有备而来,晋萱儿敛眉,直接道。

“他对我并无感情,我与他不过只是一晌欢愉,不然也不会只让小厮来赎我,只怕你要落空了。”

“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我让你做什么你便乖乖听着,若棋子没用了,便如此棋,毁了便是。”

他笑着将手中棋子捏碎,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如瑶作揖道:“主子,不如让我跟在她身侧,必要时可助她成事。”

“去吧。”

男子淡淡道。

这时,有白衣女子进来:“主子,晋绥宁的人已经接近。”

“将她扔出去,别叫他发现了异样。”

“是。”

晋萱儿便被扔了出去,她挣扎着起身,面前却有几把刀剑直指她。

她骤然间屏住了呼吸。

—————————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晋萱儿眼眸一颤。

那个银发男子,会不会就是面具人呢?

“萱儿,在想什么?”

“我想吃烧鸡,馄饨了,哥哥,带我去吃吧。”

“好。”

晋绥宁驱马便带她去了邡城街市,两人来到了酒楼,她手撑着下巴思考梦境里的事情。

不得不说前世的自己还挺厉害的,最后还弄死了周妈妈。

梦境里的晋萱儿以为晋绥宁与晋绥宁不是同个人,看来后面还发生了许多事情。

银发男子又与晋绥宁有何关系呢?为什么要她当细作。

真是太难了,令人头疼。

她捶了捶脑袋,这时,眼前出现了一束花,十分鲜艳好看,像是新摘的。

“我看到有人卖花,便想着你一定喜欢。”晋绥宁道,他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水,好听又温柔。

一下子缓解了她的烦恼,她低头轻嗅,果然花香扑鼻。

“阿兄,我们回去时再买一束吧,我好喜欢。”

“好。”

她是真的饿坏了,吃着烧鸡喝着馄饨汤,满足得很。

不过吃了一半便吃不下了,晋绥宁取出帕子替她擦擦嘴,而后又十分自然地接过她的碗继续吃。

晋萱儿突然听到邻桌的人在议论。

“你们可听说了?”

“自然听说了,那上京城的澜香坊的老鸨,这几年里一直做着贩卖少女的勾当,已经被抓捕了。”

“那老鸨可真是自食其果,逼良为娼,死不足惜。”

周妈妈被抓了,柳意儿便没有后顾之忧了,晋萱儿勾了勾唇,这一趟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兄,你可曾听过梁家人?”

晋绥宁有些惊讶:“梁家是五大氏族之首,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你,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了。”

这倒也是,爹爹曾说哥哥受了刺激,忘记了身世,他这个样子倒像是真的。

以前怕他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对于他的身世闭口不谈,可如今还是要试探一番。

“哥哥可记得从前的事?比如你亲爹娘……”

晋萱儿小心翼翼地道。

“萱儿,我没有从前的记忆,你忘了吗?”

他虽没有冷脸,可声音有些平淡,她便不敢继续问下去。

“那些不好的忘了便忘了,反正阿兄永远都是我们晋家人,你说是不是?”

“自然。”

可是,前世的他背叛了晋家。

此生呢,他会如何?

晋萱儿看着手中的鲜花,内心又开始十分惆怅。

因心中有事,晋绥宁朝她伸手,她一时没有看见。

“萱儿,我们走回府,顺便消消食。”

晋萱儿点点头,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迟疑了一会,他眼眸一淡,将手收了回去。

两人并肩走着,他腿很长,为了迁就她,步子放得极缓。

傍晚时分,天边染着红晕,日落西山,收摊的收摊,归家的归家,耳边人声嘈杂,却充满烟火气。

有人偶尔走过要撞到她,他都会走出来替她挡住,在他身边她向来都十分心安。

手中拿着他送的那束鲜花,她突然觉得难过又害怕。

梦境是前世,前世的她该多么难过。

晋家,晋隋宁,于她而言就是全世界,可她都失去了。

“萱儿,谁惹你难过了?”

“阿兄,你会背叛我,背叛晋家吗?”

风吹起他的乌发,撩动他的衣袍,他眼眸直直地看着她:“除非我死,不然,不会有那么一天。”

晋萱儿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她不敢拿晋家来赌。

两人一同走回了府,管事刘伯正好看到我们。

“小姐,少爷,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阿兄去宁府接的我。”晋萱儿连忙道。

刘伯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她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向晋绥宁。

晋绥宁挑眉一笑,而后指向了停在府门口的马车。

那是表姐宁莺莺的马车,看来,事情暴露了。

“老爷夫人正生气呢,我的小姐,你想想清楚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清楚吧。”

“刘伯,我知道了。”

晋萱儿应着,实则内心十分没底,难不成要说她做梦梦到了前世,去救梦里的人了?

谁会信啊,说不定还会觉得她疯了。

“萱儿告诉我你去做什么了,我帮你应付爹娘。”

“不用了,我去跟爹娘说吧。”

她视死如归地踏进大厅里。

宁莺莺果然在,她的眼神显然是“你怎么没跟我说?”。

晋萱儿给爹娘奉了茶:“一日未见爹娘,甚是想念啊。”

“你说你去宁府借住,结果呢?莺莺说你并没有在宁府。你去了何处?”娘亲没有接过茶,颇有些训兵的气势。

“还有叶家那小子,也不在府中,你老实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我……我与他……”

“你承认你与他一起了?萱儿,你糊涂啊。那叶家小子油嘴滑舌,哪里值得你喜欢。”爹爹突然道。

晋萱儿还未开口,娘亲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孤男寡女,成何体统,必须让他负责。”

“爹娘,你们是不是应该听萱儿说清楚,我去接萱儿时,她并没有与叶子焕在一起。”晋绥宁缓缓道。

“没错,这两日,我与叶子焕在一起。”晋萱儿道。

全场瞬间安静,晋绥宁的笑沉了下来。

“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萱儿。”

“我确定。”

只有让晋绥宁知道自己对他没有别的心思,各自成婚,才能不重蹈覆辙。

好在郦朝民风开放,对婚事极其包容,退婚什么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等他成婚后再跟叶子焕解除婚事也不迟。

“这几日我会请夫子来教你读书,你就不要出府了。”

“爹爹,娘亲,你们先不要去找他,我会让他来提亲的,求你们了。”

“都是我们平时太惯着你了,净会胡闹,”

娘亲声音有怒气,却也无可奈何。

“我会劝你娘亲的,你这两日乖一点。”爹爹说完便跟在娘亲后面走了。

宁莺莺握住她的手:“你跟叶子焕,是真的?”

晋萱儿余光看着晋绥宁,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那你看中他什么了?看中他纨绔,不学无术?”

“我当然是看中他家财万贯,以后他的钱都是我的了,表姐,你不会不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吧?”

“好了,见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怎么不多留一会。”晋萱儿揪住她胳膊,不想她离开。

宁莺莺扯开她,早就知道晋绥宁对晋萱儿的心思,瞥见他眼神不对,幸灾乐祸地道

“表妹,你自求多福咯。”

晋萱儿尴尬地站在原地,晋绥宁声音有几分酸涩。

“你为什么要骗爹娘?”

“我没有骗他们,我就是与叶子焕一起去的上京城。”

“所以你……喜欢他?”晋绥宁目光不错地看着她,她点点头。

“以后我们终归都是要各自成家的,不过是提前了罢,阿兄,你一定会祝福我的吧?”

晋绥宁垂眸,掩去眼里酝酿着的风暴:“当然。”

晋萱儿假笑着离开,等回了房便维持不住了。

该怎么劝叶子焕答应这件事呢。

晋萱儿又开始烦了,总之,先写个信告诉他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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