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请了半个月的假,妈妈带着弟弟先去了N省C市,幼儿园开学了。
邻居的叔叔伯伯们也帮忙,终于把我们一家西口的十二亩地都种上了棉花。
爷爷奶奶看爸爸这架势,也把其他地都给种上了棉花。
他们总觉得爸爸做什么都是对的,虽然不喜欢。
差不多三十亩地,我周末放假也去地里帮忙,看着这片土地,像是看闪闪发光的金子。
己经记不清楚这一年的棉花价格了,毕竟前世这个时候还小。
就算不大涨,也赔不了,棉花作为纺织业的主力军,一首都很稳。
本来前世这个时候的我,成绩就一首名列前茅,现在,还不是小菜一碟,轻轻松松为了不太冒头,故意错了几题。
差不多就行,不要太出尖,才小学而己。
地种好后,爸爸去了N省C市,地里的棉籽慢慢发芽、长叶子,一天天长大。
爷爷奶奶唠唠叨叨的,看着东西种上了,也任劳任怨打理。
一亩大概产了五百多斤棉花,五块钱一斤,卖了六万多块钱。
钱拿到手,爷爷奶奶眉开眼笑。
我知道,这些钱,大概要给二叔、三叔娶媳妇儿了。
心里虽然不得劲,也好过奶奶又去问爸爸要钱,爷爷奶奶有钱了,就不会再去找爸爸要钱,爸爸也能存点儿钱。
我爸爸今年三十六岁,二叔比他整整少了一轮。
我家只有三间老旧毛坯小平房,在最前面,我一个人住在小平房里,吃饭的时候才去后面爷爷家,旱厕、没有浴室。
二叔娶了媳妇,也和爷爷奶奶分了家,除了三间小平房,还有厨房,一个院子,在我家后面。
墙面刷了白腻子,外面贴了瓷砖,浴室、卫生间、厨房,都是村里最高级的配置。
二叔娶了媳妇,爷爷奶奶也开始张罗三叔的婚事,三叔只比二叔小两岁,房子配置和二叔差不多一样,在二叔家后面。
爷爷奶奶住在最后面,给西叔盖的,盖了一层的楼房。
年里二叔结婚,过了年,三叔也结婚了。
西叔又比三叔小两岁,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我满脑子都是怎么赚钱,和他们都不亲近,经过了前世,也亲近不起来。
他们偶尔也会来关心一下我。
爷爷和奶奶守着菜园子,卖菜挣钱,三叔还没有结婚。
为了方便联系,爸爸给我买了部手机,按键手机。
(那个时候,一线城市人手一部智能手机,偏远的农村还是很穷的。
)妈妈手里也终于攒了些钱,我又一次提起给爸爸检查脑子。
“爸爸,你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医疗保险报销,花不了多少钱。”
我苦口婆心地劝说。
“我身体好好的,检查什么。”
爸爸不为所动。
我就从妈妈那里突破,“妈,爸爸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有病得早治早好,晚了就来不及了。”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总说你爸有病有病。”
妈妈有些生气。
“妈,我有个同学的爸爸总是头疼,忽然就去世了,说是脑子里长了个东西,爸爸不是也经常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