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馥闻没应声,如以往一样,去洗漱。
方知有清楚的感受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
昨晚不过是可怜他。
梦醒了,就回到了现实。
方知有下楼时,江馥闻己经走了。
餐桌上摆着一份牛奶和水晶包。
张妈笑眯眯从厨房出来,“方先生,先生叮嘱就算吃不下,也要把牛奶喝了,不然吃完药胃会疼。”
“谢谢张妈,叫我知有就好。”
方知有弯唇拿起牛奶喝了个干净,还吃了一个水晶包。
看着剩下的早餐,“张妈,先生中午都吃什么?”
“先生中午很少回来吃饭。”
江爷爷这时候下楼,“知有,中午可以去馥闻公司转转,顺便带些午饭去。”
方知有上前去扶着江爷爷,“要提前和先生说吗,我擅自去公司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你这孩子就是太敏感,爷爷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的,这是公司的门卡,十六层办公室一路畅通。”
方知有接过半个手掌大的门卡,眼眶酸涩,“爷爷不怕,我是居心叵测吗?”
“爷爷活了大半辈子,真心假意看的多了去了,我知道你存着什么心思,不然爷爷也不会帮你。”
“谢谢爷爷,爱屋及乌。”
“别贫嘴,去找张妈商量商量送什么餐食去吧。”
方知有找张妈两人商量做了江馥闻爱吃的两个菜,顾忌着方知有胃不好,张妈又煲了蘑菇汤,清鲜爽口。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简单,即使没有血缘,他们也会对自己好,爷爷是,张妈也是。
十一点。
方知有到了江馥闻公司楼下。
一路上顺利到了十六层,不乏有各色的目光。
因为他有公司的卡,前台都不敢拦。
方知有到了楼上,一个女秘书让他去办公室等。
方知有多看了那人几眼,长得漂亮身材好。
像是江馥闻会喜欢的类型,小辣椒一样。
办公室里无人,江馥闻去开会了。
掉在地上的一张纸吸引了方知有的注意。
方知有捡起来,瞥了一眼。
纸上的正主可不就是他自己。
方知有朝前走了几步,桌子上厚厚一沓子全是他的资料。
江馥闻查自己,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就是心里不舒服了。
江馥闻开完会后回来,办公室己经空无一人。
办公桌上多了个保温盒。
保温盒旁边一团揉皱的纸团。
江馥闻还愣了几秒,然后叫沈紫薇进来了。
“人呢?”
“刚才还在。”
晚上七点。
江馥闻回到庄园。
方知有没有像昨日一样在门口等着。
张妈把外套接过去。
“爷爷呢?”
“老爷晌午吃过饭,就出去了,说今晚不回来了。”
“晌午吃的什么?”
张妈一眼就看出来江馥闻问的是方知有,不然平时可没这么多闲话。
“素炒虾仁、辣椒炒肉,还有蘑菇汤。”
和中午的饭盒里菜色一样。
“他人呢?”
“在楼上,晌午回来就没下来了。”
江馥闻上楼,脸有些臭。
刚进卧室,方知有便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黑软的发有些乱。
方知有瞥了眼江馥闻,拿起卧室里的吹风机又去了浴室。
五分钟后,方知有从浴室出来。
江馥闻换了一身家居服。
两人目光交接,方知有仍不说话。
江馥闻败下阵。
“去楼下吃饭。”
“我不饿。”
江馥闻无端生起火气来,“一天没吃饭,饿不死你。”
说完这话,就见方知有眼尾红了。
“我吃不吃饭,和先生你有什么关系?”
方知有赌气。
“闹什么脾气?”
江馥闻尽力压着声音。
“知有怎么敢和先生发脾气。”
方知有微微低头咳了两声。
嘴上说着不敢,语气一点都没软。
江馥闻叹了口气。
“只是想了解你,没有其他意思。”
他在解释办公桌上那厚厚一沓资料。
方知有抬眼看着江馥闻,眼睛雾蒙蒙的 ,像含着水雾。
“我不是私生子,也不是谁的床都会上。
倘若那天不是先生,知有死在江家也不会顺从。”
“我装可怜,故意用信息素勾引先生,只是因为我喜欢先生。”
“先生要了我,江家家大业大,容不下我,知有也不会死缠烂打。”
方知有说一句,江馥闻眸色就深一分。
“牙尖嘴利。”
“过来。”
方知有走过去,额头上便贴上江馥闻的手。
“有点发热。”
“先生,我喝了牛奶。”
江馥闻:“你比谁都聪明。”
“有点冷。”
江馥闻揽着腰将人贴近。
方知有汲取着他身上的温热,乖乖贴在他怀里,收起了尖利的爪牙。
“脚冷。”
“没力气。”
江馥闻:“得寸进尺。”
还是帮他去拿了袜子。
方知有坐床边等着。
江馥闻蹲下身给他穿,“老实点儿。”
脚尖抵着江馥闻的胸膛,慢慢上滑,到喉结。
便被抓住套上了袜子。
“先生不想吗?”
“不想。”
“先生不诚实,明明他想。”
方知有套着毛袜子碰到江馥闻那处。
“再动,腿给你打断。”
江馥闻站起身。
“下楼吃饭。”
“没力气。”
江馥闻抱着到座位上,家里没人,他才好意思让江馥闻抱着他。
“我又让张妈重新做了蘑菇汤。”
江馥闻舀了一碗给方知有。
心情好,有胃口,一碗全喝了。
又喝了药。
江馥闻去洗澡。
方知有在床上昏昏欲睡。
吃了药就会嗜睡,还有一点发热。
习惯了,也没什么。
江馥闻出来后,还是躺在地铺上。
方知有摸着黑下床也要朝他怀里钻。
“我想要闻你的信息素。”
“地上凉你受不住,别胡闹。”
方知有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江馥闻的话一点没听进去。
无奈还是抱着方知有回床上睡。
还有白兰地的安抚信息素。
“惯的你。”
“先生愿意惯着我。”
方知有仰头亲在江馥闻嘴角,又缩回去窝着不动了。
江馥闻搂着方知有又紧了些。
方知有嘴角噙着笑意,一觉睡到天亮。
他就看准了江馥闻洁身自好,既然开头要了他,就撇不开他。
现在得不到心,也要先得到他的人。
心,迟早的事情。
江馥闻看着占上风,实则被处处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