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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酒酿元宵》精彩片段
薛酒敲门的时候,元宵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还敷着面膜,听到敲门声扭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除了薛酒也不会有别人。从那次说到她妈之后,薛酒就没来过了。
她大概知道,薛酒是为什么不来的。那天她其实注意过薛酒的表情,他大概觉得亏欠了她很多。
他们才见面那时候,薛酒就是抱着补偿的心态接近她的。而现在,他知道了更深一层的隐情,对她的歉疚怕是更深。
在社会上呆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对不起她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她还真的没想到,薛酒会是这样有“良心”的一个人。
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真正把她推往绝路的,不是薛酒,也不是薛酒的母亲,而是她亲妈。
薛酒的存在,充其量只是让她更惨一点。而她也没让薛酒好过多少,甚至站在薛酒家族的角度来看,她毁了对方的前途。
她觉得,他们两个真的扯平了。
从猫眼确认了一下,元宵打开门。
薛酒站在一门,一抬头,看见了一张绿油油的脸,原本的一腔热情瞬间被浇熄。
元宵穿着小熊图案的居家服,顶着一张绿色的脸,站在门里,看他的目光和往常一样平静。
“进来吧。”说完,她也没理薛酒,自己跑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薛酒站在门口呆愣一会儿。
感觉这个发展基调有点不对。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了一件事。正常女人会这样毫不设防的邀请一个单身男人进她家么?
元宵这么做,只能证明她没把他当成一个男性。他警察的身份,显然让元宵抛弃了性别这个概念。
而这些天给他做饭,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查的是她的案子,所以想要报答一下而已。
这个认知,着实让薛酒有点失望。
“站在门口干嘛?”发现薛酒站在门口发愣,元宵忍不住问了句。
薛酒没吭声,在门口换了鞋关门走了进来。
因为有人在,元宵总不好继续躺着,只能坐起来。而薛酒则是直接坐到了她身旁。
“案子有进展了?”
元宵觉得,他会过来,肯定是跟案子有关,就问了一句。
“找到了一些线索,现在正在查。”
薛酒的话并不像是找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那他过来干什么?
元宵奇怪地偏过头看向他,就差没直接问他过来干什么了。
元宵好奇满满的目光,让他突然觉得很丧气。
他自己在那儿纠结半天,而对方完全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他几乎可以确定,只要他把话说出来,九成会得到一个类似于“对不起你是个好人”这样的好人卡。
而且,哪怕是一次失败的告白,他也不希望告白的时候,对方的脸是绿色的。
酝酿好的话,最后又被薛酒咽了回去。
“有时间么,我们去一趟东山路。”
东山路?元宵听到这地方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当然有。”
她虽然从来不认为薛酒会食言,也没想到他现在就会带她过去。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很快就可以开店了?
对于生活中只有工作这一种消遣的元宵来说,这段日子的生活虽然悠闲,但是实在很无聊。
她每天只能呆在家里,偶尔薛酒会上门。这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像古代皇宫里的小嫔妃,天天巴望着皇上有空来睡一下。
晃了晃头,把那些有的没的想法晃出脑袋,她踩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脸,又回屋换衣服,没一会儿就收拾完毕。
看着眼前扎着马尾辫,穿着毛衣牛仔裤的元宵,已经做好了等待半个小时准备的薛酒看了下手表,十分钟,非常迅速。
“收拾好了?”
“嗯,走吧。”元宵把钥匙和手机揣进兜里,往门外走。
两人一起下楼,在电梯里,薛酒有些好奇地对她道:“我好像从来没看见你化过妆。”
他曾经接触过的女人,和他一起出门的时候,哪一个都是妆容精致,艳丽逼人,只有元宵是个例外。
元宵不在意地随口解释道:“习惯了,有些客人鼻子很灵的,化妆品和香水的味道一旦混进食物里,就变味了。”
虽然嗅觉这样敏锐的客人并不多,但是作为厨师,她还是很注意这一点的。
至少不能让客人在她做的菜里,吃出食物以外的味道来。
薛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路灯也都亮了起来,薛酒把车开出小区,外面的公路上来往车辆并不少。
开出了西山区的范围之后,公路两旁的高层建筑就多了起来,也更加的繁华热闹了。
七彩霓虹的牌匾闪烁着光芒,路边人来人往。外面和西山区好像是两个世界。
他们在市区里堵了会儿车,将近一个小时,元宵才终于看到了东山路的路标。
进入东山路之后,她在市中心见过的热闹喧嚣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薛酒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后,两人下车。刚一开车门,一阵风吹过来,元宵打了个哆嗦。
毛衣确实很暖,可是风一吹就被吹透了,她不禁有些后悔没带个外套过来。
心里这么想着,一件衣服突然被披到了她肩上,她低头看了眼,发现竟然是薛酒的外套。
“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薛酒说完,先打开车门下去了。
元宵看了眼站在车门旁边,只穿了件衬衫,袖子却还被挽上一截的男人,乖乖把自己缩进他的外套里。
好在薛酒的房子距离停车位不远,走了两三百米,两人来到了一栋黑漆漆的二层小楼前。
旁边也是同样的建筑,不过隔壁似乎是有人的,能够看到窗户里暖暖的灯光。
元宵没有在隔壁看到牌匾,于是问正在找钥匙的薛酒,“隔壁是住家么?”
不怪她这么问,实在是,这些二层小楼盖的,和那些小别墅都差不多了。
“不是,这条街的房子都是商铺。”
“那隔壁是做什么的?”
薛酒扭头看了眼,随口解释道:“那是家裁缝铺。”
元宵惊讶了一下,“现在还有人做衣服穿么?”
而且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开裁缝铺,真的能回本么?
薛酒笑了笑,“知道现在什么样的衣服最贵么?”
元宵迟疑道:“……世界名牌?”
“是纯手工定制,世界只此一件。”这时候,门终于被打开了,薛酒推开门,继续道:“隔壁的朱家裁缝铺很有名,手艺也很不错。”
元宵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他,“什么人都可以去那里定制衣服么?”
“他们只接待固定的客人,和客人介绍来的客人。”说话的同时,薛酒已经找到了灯。
一楼的灯被打开,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之前房子是被租出去开咖啡店的,现在屋里的装修还带着欧式的味道。
不过格局基本上没有太大问题,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楼上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了,显得空荡荡的。
楼上的空间也不小,本来按照她的设想,可以隔出两个包厢来。但是刚才,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既然要开私房菜馆,要吸引人的,除了饭菜,还有气氛。她既然主打日常菜,那店里自然要让人有家的感觉。
她倒是对接下来的装修有了些想法,如果设计好了,到时候装修花的钱,应该会比预计少很多。
薛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上来了,看见元宵在空荡荡的二楼转来转去,身上还穿着他那件比她整个人都大了一圈的衣服,两个衣袖晃来晃去。
她的眼睛很亮,脸上还带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薛酒站在楼梯口,看了她好一会儿。
元宵刚想好楼上的装修,一转身,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薛酒。他似乎一直在看着她,她转过来,目光也没有收回去,依旧落在她身上。
那种目光,让元宵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稍稍偏了偏头,不去看他的脸,“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薛酒走到她身边问,“有喜欢的装修风格么,我找来人做。”
他的话说的似乎太过云淡风轻,以至于元宵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等意识到他的意思后,元宵赶忙摆手,“不用了,我不打算装修,稍微清理一下,然后买些家具来就可以了。”
既然是家常菜,当然要在家庭氛围里吃饭最好。
想要营造家庭氛围就不必装修什么风格,她只要按照自己想象的家庭的样子布置就可以了。
薛酒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任何勉强的表情,才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话。
“店也看完了,我们回去吧,现在都八点半了。”元宵看了下时间,对薛酒道。
“好。”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薛酒在屋里关灯,元宵站在门口等他。
这时候,隔壁裁缝铺一直关着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先走了出来,他走出来后拉着门把手,随后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气质雍容的美丽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瞬间,元宵浑身发寒。
眼见宁队长要把人带走了,薛酒才开口说话,“宁队长,这个人恐怕我们刑警队要先带回去审问了。”
“怎么?”那位宁队长一愣,有些莫不着头脑。
虽然眼前这小子酒驾,还撞了刑警队长的车是有点瞎,但是还不至于被刑警抓回去吧?
小黄走上前低声在宁队长身边说了几句话,宁队长惊讶地看了眼站在一旁存在感很弱的元宵,表情凝重地朝薛酒和小黄点点头,然后把人交给了刑警队这边。
那个司机一看押着他的人换了,顿时不乐意了,一边打酒嗝一边说,“你、你们要干什么,嗝——我就是个酒驾,都认罚了,嗝——你们不能把我带去警局。”
小黄扣着他的胳膊面无表情道:“是酒驾还是蓄意谋杀,这要调查了才知道。”说完,他又补充了句,“哦对了,别忘了赔我们队长的车钱,他那辆车也不太贵,撞得时候看见牌子了么,奔驰的,两百来万,你有钱赔么?”
那个司机被小黄一通话说下来,已经不见了刚才醉醺醺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蓄意谋杀这罪名吓到了他,还是那两百万。
薛酒本来要送元宵去新家的,结果旧家的大门都还没出就遇到了这码事儿,别说是元宵,就连他也没什么心思了。
但是家还是要搬的,现在那些人已经敢明着对元宵下手了,她要是还在这边住着,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好在小黄认识的朋友有个小货车,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很痛快的答应帮忙。
薛酒先陪着元宵把行李送回新家,又谢过了小黄的朋友,薛酒又从地下车库里开了一辆车出来,载着她去警局做笔录。
警局里,那个酒驾司机被关进审讯室后一直也没有人进去。
他只是坐了一阵儿,就浑身难受似的不停的换姿势,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审讯室的门终于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小黄走进来,把资料夹扔在桌子上,坐到了那个司机对面。
“田伟是吧,曾经被强制戒毒一年,不过听你哥们儿说你最近似乎又有钱买粉了,发财了呀!要不要跟我说说,钱哪儿来的?”
“什、什么钱,警官你可别听人乱说啊,我哪里来的钱?”田伟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对于小黄的话一句都不承认。
小黄撇撇嘴,敲了敲桌子,“你的好哥们说你不但发财了,两天前还有人给你送了辆车,面子挺广啊,跟我说说,车是哪儿来的?”
“别人给的。”
“怎么没有别人给我一辆车呢,那个别人是谁!”小黄提高音量大声问。
田伟被小黄的嗓门吓得一个哆嗦,声音发虚,“记不清了。”
从刚才起他就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更是不对劲,不停的吸鼻涕打哈欠,身体还在发抖,小黄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毒瘾犯了。
“记不清?田伟,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以为喝了酒撞人判你个酒驾就完了?我告诉你,你现在蓄意谋杀,有证据证明你不但收了钱,最近两天还在受害人家门口蹲点来着。”
“大哥,我真不知道。”田伟哆哆嗦嗦地说。
“那行,不知道你就进监狱里住着吧,反正证据也有了,你不说也没事儿。”小黄冷笑一声,起身就想走。
“大哥你等等,我真没要杀人啊。”哪怕是犯了毒瘾,脑子混沌着,田伟也知道这要是真被定上个蓄意谋杀,他进去还有个好?
“杀不杀人,法官会看证据判,跟我说没用。”
“我说,我说!!!”眼看着小黄已经打开审讯室的门了,田伟终于受不了的喊了起来。
“是跟我一起溜冰的一个小子给我的车,钱也是他给的。”
“他让你干什么?”
“他跟我说他兄弟被一个女的骗了,想要给对方点教训,让我喝了酒去撞她一下。”见小黄一脸的不信,田伟赶忙解释道:“我当时不想答应的,但是旁边有人听见了,说这么好的事儿凭什么给我办,要来抢,我脑子一热就同意了。”
“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这我真不知道,那人长得挺普通的,而且还有点矮,一米七左右吧。以前没说过话,就知道他是别人带来的,出手挺阔绰,跟我们这帮人不一样。”
小黄仔细看了眼田伟,他这样子倒是不像是在说谎。又问,“你说你没想撞死她,有什么证据?”
田伟咽了口吐沫,“那个人之前提议要给我五十万的,说直接把人给撞死,我顶多进去关三年,但是我胆子小没同意,所以他就给了我十万块,让我撞了人就行,到时候车也给我。后来我走的时候发现之前想要抢我活的兔崽子跟着那个款爷一起走了,隔了几天我就听人说他买了不少货,肯定是也拿到钱了,而且还比我多。”
一边说着,田伟露出了不忿的表情。
小黄对于这些人的三观没什么指望,继续问他:“你不知道那个款爷的名字,总知道抢你活的人的名字吧?”
“知道知道,那崽子叫韩金龙,岁数不大,可能就二十出头,一直在三道街头的迪厅里混。”
小黄没想到还真能问出点东西来,当即让人去查韩金龙的底子。
好容易出了审讯室,见队长和小林子几个都在办公室里,他也瘫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问出什么来了?”小林好奇地跟他打听。
“又是买凶杀人,已经让人去查了,希望能摸到点线索。”元宵这个案子最让人苦恼的就是对方如果不出手,他们就找不到一丁点线索。
而且元宵本人能提供的线索有限,哪怕是真的跟她爸有关,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要查哪有这么容易。
他们现在已经是从各个方面开始调查了,他们队长都不知道把元东的案卷翻了多少次了,现在只希望市局唐队那头能给点惊喜了。
因为元宵中午才遇到过危险,所以录完口供后,薛酒没让她回去,而是找了个办公室让她歇着玩会儿手机,等下班跟他一起回家。
这一次一次的生命危险着实让元宵吓到了,她没有拒绝,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摆弄着手机,等薛酒。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薛酒去叫了元宵两个人一起出了警局。
走在他们后面,打算出去觅食的小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走在他旁边的小林见他哭丧着脸,问了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小黄长叹一声,“照这样下去,我估计元老板这店一时半会儿是开不了门了,我到时候吃什么啊?我想吃红烧肉,烧肘子,糖醋排骨,溜肥肠……”
小黄一边报菜名,小林就跟着咽口水。
他也是吃过元宵店里的菜的,肉做的那叫一个香。跟别家饭店不同的是,她做的菜很有种家里爸妈拿手菜的感觉,好吃的感觉并不是用很多油很多调料就能做出来的。
最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感觉这日子过的真没盼头了。
坐在车上,薛酒再次提起了让元宵暂时不要开店的事儿。
这一次元宵再没有沉默,而是答应了下来。
薛酒确实为了她好,而且现实比她想象的更危险,对方太过明目张胆了,之前还只是暗中设计,现在是摆到了明面上。眼下让她一个人出门她都不太敢了。
车上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听薛酒道:“你的厨艺真的很好,以前拜过师父么?”
他对厨师的行业了解不太多,不过因为家里有亲戚做这方面的生意,他还是注意过的。
厨师这行业是有教徒弟这一说的,元宵的厨艺比起他吃过的名厨做的菜,虽然不说更好,但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她更多是输在食材上,同样的也赢在了食材上。
就像小黄和小林觉得能在元宵的菜里吃出家庭菜的味道,薛酒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
现在的人生活条件好了,却不太愿意去饭店吃了,因为感觉不对,而元宵做的菜,感觉就很对。
“没有。”元宵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恍惚,“我跟着一个大厨偷学过两年。”
一般的大厨哪怕是收徒弟也是收男徒弟,而且就跟古代的拜师是一样郑重的。
她没这个运气,也没人想要收她。但是她几年前遇到的那位大厨却是个很好的人,明知道她在偷学,也没有说出来,反而默许了。
很多刀工上的技巧,也是在那位大厨故意放慢的动作下慢慢学会的。
现在想一想,哪怕那段日子其实过得很艰难,可也不是全然的黑暗。
有些人,或许没有朝她伸出手,也没有给她钱,却帮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也给了她一个谋生的技能。
元宵说的平淡,薛酒听着有些不是滋味。自小他想要什么,从来不用等到第二天。而元宵和他截然相反,她什么都没有,想要学一门厨艺,甚至要卑微的用上偷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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