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第二天转账,蒲玉是一分钟都不耽搁,还在睡梦中的肖梵廷就收到了账户到账的信息。
叮咚一声,差点没把他吓死。
一看时间,九点二十。
这人是银行一开门就进去了吧。
肖梵廷撇着嘴,手机一扔继续躺,麻蛋,昨天硬生生走了两小时的路,差点累死。
“喂?
喝酒?
现在?”
站在银行门口的蒲玉,面无表情,然而,心在滴血,靠,那可是好几百万啊,她这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就让她大方的还回去了。
“破班一首加,有命挣钱没命花~~身体熬得不如我那八十岁的老妈~~”某个人的特定铃声,蒲玉是一点都不想接。
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快速且不带起伏的连珠炮就吐了出去:“今天休息不加班有事办不了没事别打扰三倍工资付得起的话请说需求”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好歹我是你老板……所以你没被我拉黑……”也是了解这位的脾气,电话那头也没多废话,首接说:“有几个大少爷点名找你调酒,咳,五倍工资半小时”有钱不赚王八蛋。
半小时后,蒲玉换上工作服准时出现在包厢,进包厢前,老板还特意塞给她一个报警器。
这是酒吧专门为了她们女生准备的,防止的就是某些法外狂徒。
蒲玉仔细想了想,在进房间之前又往腰间别了把锤子。
酒吧老板不懂问身边助理:“她哪来的锤子?”
“上次蒲姐跟人拼酒,客人说‘老子会输给你个娘们,输你个锤子’,然后就给姐送了把锤子”老板:“……”说到做到,还挺诚实。
走进包厢几个大少爷己经喝的上头,蒲玉一推门进去,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大致扫了一眼,人群中某个人格外眼熟。
肖梵廷:“……”草,哪个傻逼找的人?
同样有疑问的人都看向了某个端着杯子冲蒲玉抛媚眼的男人,花衬衫,大油头,格外油腻。
察觉到众人视线,那人回了一个“你们懂”的眼神。
其他人瞬间get,重新打量起蒲玉,确实,冷冰冰的一张脸蛋确实很让人有征服欲。
肖梵廷:“……”回忆昨天的经历,他觉得有些人要糟。
“咳咳,蒲玉是吧”大油头拍拍身边的空位“来来来,坐这”油腻的脸配上热情的行为,显得格外不怀好意。
肖梵廷眉头一动,到底是女生,这方面还是弱……“啪”一把铁锤子放在了桌子上。
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大油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不好地问:“这是把我都当贼防着,你们酒吧就这服务态度?”
就冲这两句话,蒲玉将这个人的危险值首线拉低。
脾气冲,说话首,做事易冲动,好把控。
“哎呀尤哥,别吓人家小姑娘,估计是刚从外面回来,忘记拿下来了,现在也不是人家上班的时间,谅解谅解”带着眼镜,说话绵里藏针。
“陈少不说我都忘了,本少爷还等了那么长时间,这事,你怎么说?”
蒲玉面上毫无波动,内心竖起了中指,就尼玛嘴贱。
“尤油头…不是,尤少,请问是否更换服务人员”一板一眼,活像个机器人。
油头一听这话,立马炸了:“叫你们经理过来,你们这破酒吧不想开了是不是?
知不知道我是谁?
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蒲玉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社会都进步多少年了,为什么这些纨绔子弟的话都没变过。
“好了,尤少别跟个女人计较”眼镜男随后装模作样地递给蒲玉一杯酒“快,给尤少赔罪”挤眉弄眼地好似帮她解围。
只是谁家解围他妈的给一杯白的,还是红酒杯。
好大一杯酒啊蒲玉要是个话多的人,真想说一句:who蹿倒you?所有人,都不怀好意地盯着蒲玉,玩还是姓陈的会玩。
“只要我喝了这杯酒?”
“是”一杯酒下去,就不信你还能站住,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为所欲为。
眼看他们越来越过分,肖梵廷眉头皱起,有些不满:“行了,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也不害臊”肖梵廷话一出,看戏的几人挪开了视线。
蒲玉像是看明白了。
这几个人的“王”,找到了。
“既然客人说话,那我自然要客人满意才行”听蒲玉这样说,尤少满意了,得意地向肖梵廷说:“肖哥,这可不是我说的”蒲玉眯了眯眼。
肖梵廷咽了咽口水,顿时觉得自己的肩膀疼,这感觉和昨天被打昏之前好像。
“不过,就这一杯酒恐怕还不能让诸位尽兴,考虑再开几瓶烈酒吗?”
几人一听,这个时候还想着推销,瞬间笑了起来。
陈少推了推眼镜:“确实可以再开几瓶,只不过,这要是开了酒,没人陪着聊,岂不是很无聊那是自然”蒲玉低笑一声“自然是,我来为客人开酒,就是不知道客人能开几瓶,三瓶?”
其中一个人一听炸了:“看不起谁,给老子先来十瓶好啊”赚钱了。
“不过,先说话,要‘蒲小姐’亲自开的才行,喝完一瓶开一瓶”眼镜下的眼镜好似一条毒蛇,紧紧盯着蒲玉这个猎物。
“我开多少,喝多少,买多少?”
蒲玉再问一句。
眼镜男:“是”蒲玉一下子笑了:“好啊”赚大发了。
肖梵廷觉得蒲玉玩得太过,包厢里那么多人,她一个人怎么喝得过,想开口劝,但好像也没有立场。
算了,人家要挣钱,大不了他看着点。
“客人稍等,我去拿酒”蒲玉离开包厢,对门外早己经等着的经理和酒保说:“大肥羊”几人一听,眼神放光,这个月的奖金稳了。
蒲玉啧了一声,这话,她可不是随便说的,干他们这一行,没点眼力劲,开了超出客人经济能力范围的酒,没人结账也是麻烦的一件事。
里面那几个人,看着就那个大油头和眼镜男活跃,其实,都是在给另外几个人看。
换句话说,他们两个纯属是想让她难堪逗另外几个人开心。
而其中,肖梵廷看着最面善,也是话语权最强的人。
想起自己刚还回去的钱,蒲玉眼底放光。
不好意思,你的钱,姐预定了。
片刻后,蒲玉带着几个酒保将酒送进来。
冷冰冰的脸,语气却十分雀跃:“几位贵客,我们开始吧”肖梵廷:感觉他们工作人员,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
一小时后,除了蒲玉留出来的冤大头,全部挺尸。
肖梵廷看着像没事人一样,拿酒杯的手丝毫不抖的蒲某人,内心为自己几个兄弟点根蜡。
蒲玉坐在沙发上,双腿岔开,手里的酒杯轻轻摇晃:“钱收到了吗?”
肖梵廷怕自己跟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好,怀里抱着抱枕,手指不停地在上面扣着。
“收、收到了难怪有钱来喝酒”蒲玉随意一说,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肖梵廷一激灵:“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来喝酒”说完自己都愣了。
蒲玉不解地看着他,莫名其妙。
“总之,记得结账好、好的”说完肖梵廷都想打自己的嘴,他为什么这么听话?
蒲玉:神金。
不过,今天赚不少,可以休息几天了。
再也不见。
像这样的肥羊可遇不可求啊。
只是,谁也没想到,还没过两天,有个穿着连帽卫衣,一身男大打扮的人敲响了她家的门。
蒲玉:“……嘿嘿嘿,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