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武刘备的现代都市小说《扭转乾坤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直上孤峰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扭转乾坤》,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刘武刘备,由作者“直上孤峰顶”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穿越成了刘备的长子自幼南征北战,劳苦功高,赤壁大战后终于有了一块立足之地,可刘备竟要立仅有七岁的刘禅为世子。你宁立扶不起的阿斗,都不愿立我刘武!当年你自诩汉皇后裔,瞧不上贩猪卖枣之徒,是我苦劝你那二人有英雄气,并非庸徒,这才让你收得关张虎熊之将!当年檀溪遇险,我身披白袍冒着箭雨将你救走,你却传什么:【的卢神异,救天命英主!】你两顾茅庐,诸葛亮两次闭门不见,是我去隆中跪了三天三夜,感动了孔明,这才让你得了隆中对,请出了卧龙!这一刻刘武才明白!自己所珍视的亲情,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草鞋罢了。刘大耳,你无情,不要怪我无义....
《扭转乾坤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凭什么?
这三个字,从刘武的口中吐出。
就像是雪夜的朔风一般,隐隐间竟似在整个大殿内咆哮。
刘备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原有的那一丝温和,此时也消褪殆尽,他只觉得刘武的声音,无比的刺耳。
“什么凭什么?!饮了那樽酒。”刘备的话语中,是遮掩不住的不耐和生硬。
他现在只想让刘武饮了这第三樽酒,以表态支持阿斗为世子。
呜!~
砰!~
屋外寒风呼啸,厅堂的大门被猛地吹开。
森森寒气,让厅内的暖意都散了几分。
刘武缓缓起身,
目光不曾偏离刘备半分:“为何不立我为世子?”
刘武要和阿斗争世子之位?!
刘备满脸错愕,
他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置信,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即便是刘备也不得不承认,他颠沛流离这么多年,还能有惊无险的坚持到坐拥一片基业的今天,刘武实在是出力良多。
这些年来,这个长子一直是任劳任怨。
办事稳妥,老练。
什么脏活都能干。
不知有多少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情,都是刘武暗中出手,将那些事情处理的稳稳当当,还从不表功要赏,不求回报。
最重要的是,刘武对自己是绝对的忠诚,自己用的实在是太顺手了。
他绝对是一名得力的好臣子。
可要是立他为世子……
刘备的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刘武做惯了阴私卑劣的脏活,定然心性阴鸷,此等人若坐主君之位,必成大祸!
“我说……”
刘武神情肃然,语调低沉:“父亲为何不立我为世子?”
父亲为何不立我为世子?
刘武再一次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这句话!
确定了,不是他刘玄德的耳朵除了问题,也不是什么幻觉。
刘备脸色涨的血红,他愤怒了。
往日懂事,识大局,顾大体的长子,今天忽然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断地挑衅自己的权威。
质疑自己的决断!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你流了太多血,杀了太多人……”刘玄德站了起来,怒极反笑,带着些许玩味:“……你要功劳有功劳,要苦劳有苦劳……”
“所以,为父不应当立一个七岁孺子为世子,而应当立你这个长子?”
“是么?”
刘武点头:“嗯。”
哗啦!~
盛怒的刘皇叔,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食案,放声咆哮:“逆子!放肆!!”
“阿斗金贵,长于为父膝下,受不得苦!岂能如你一般,自幼吃苦吃惯了。”
“他不做世子,难道让他做臣子?如你一般四处深入险境,不知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吗?”
“你这竖子身为兄长,自当让着兄弟,如今你不但不愿意辅佐阿斗,甚至还要和他争夺世子之位,真是无耻之尤!”
因为阿斗不能吃苦,所以就该当世子?
所以自己即便立下天大的功劳,只因吃惯了苦,就该老老实实的继续吃苦下去?
这是什么荒唐道理?!!
这么多年来吃苦受累,刀山火山,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这么多年隐藏幕后,深藏功与名,让他刘玄德名扬四海,天下谁人不知道他刘皇叔?
这么多年的付出,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他刘备的漠不在意!
是糜夫人的冷眼。
是刘阿斗的那一句,你老我家干什么?!
换来了被他刘皇叔指着鼻子:你这竖子身为兄长,自当让着兄弟,如今你不但不愿意辅佐阿斗,甚至还要和他争夺世子之位,真是无耻之尤?!
轰!!!~
厅堂的大门,在一股巨力的冲击下四分五裂,飞到了雪地中。
刘武闯入了茫茫雪夜!!
厅堂内,望着长子远去的身影,刘备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竖子!
自己这些年来,真是看错了人。
谁能想的到,这竖子平日里的任劳任怨,不辞劳苦,居然都是装出来?!
这小畜生不守本分,日后定要再好生敲打,才能为阿斗所用。
至于眼下,刘武要走?
他哪里也去不了!
他是我刘备的儿子,这天下谁会收留他?
曹操?
孙权?
刘武不傻,当今天下的局势,他心中明白。
刘备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当今天下,除了自己这里,谁也不会收留他!”
“他终究会乖乖回来的。”
……
……
雪越下越大。
黑夜之中,肉眼可见一片白茫茫。
刘武的神色,和这冰雪一样冷。
刘备今天的举动,彻底让他认清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自己为刘备所付出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为刘备大业做的再多,于他眼中,也没有那个长于深宅妇人之手,身无寸功的阿斗金贵。
向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卑躬屈膝吗?
刘武不愿。
可他若是不愿,那就只能走。
离开这里!!
刘武的脚步停了下来,心中闪过一丝茫然。
走?
难道自己真的要走?
为了刘备的今日,刘武付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可刘备宁愿将这基业留给阿斗,也不愿让自己做这个世子。
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真的只是给别人做嫁衣?
风雪越来越急。
白茫茫的雪地上,刘武一步步的往前走着。
一串串的脚印,不过须臾,就被风雪掩埋。
偌大的天地间,似乎只有刘武一人。
无边的孤独感,几乎将他吞没。
他的心头,下意识的浮现起一张满脸钢髯的面孔,那是他的三叔,张飞张翼德。
这些年自己每次受到委屈,都是三叔为自己出头……
忽然,
远处一个铁塔般的身影,闯进了刘武的视线。
随着脚步的靠近,那身影的面孔也越来越清晰。
豹头环眼,
面如润铁,
手执一杆丈八蛇矛正在雪中挥舞!
密密麻麻的蛇矛虚影,几乎将那身影整个人包裹进去。
好似毒蛟点头,凶险万分!
任凭周遭风雪呼啸,竟是不能侵袭分毫!
轰!~
蛇矛所向,
犹如毒蛟怒吼,
欲择人而噬!
此人,正是刘武的三叔,燕人张翼德……
刘备:这天下没有你容身之地!!
虎啸龙吟间,亮如秋水的青龙刀刃,咆哮呼嚎,朝刘武扑去!
一瞬时,
刘武脚下的积雪,都被这股气势压的下陷半寸。
眼看那森森寒刃,便要落在刘武身上……
铛!~
金铁交击之声乍响,闪烁起一连串的火花。
是一杆大戟,当空横出。
生生抵住了青龙刀摧枯拉朽之势!
关羽微微冷笑:“好,倒要看看你这些年有何长进。”
霎时间,关羽刀势一变。
一杆青龙偃月刀,
运转如风,
好似青龙闹海,猛虎下山!
铁血惨烈之气,
犹如惊涛骇浪,掀起万丈波澜!
关羽的刀势,凶险惨烈!让人逃无可逃,退无可退!几乎喘不过气来,唯有死路一条!
铛铛铛!~
刀兵相击,火花四溅不绝。
关羽的攻势犹如狂风暴雨,青龙刀影,瞬息间密密麻麻,白光灼灼。
刘武只是护住周身三尺,他总是于出其不意之处,截断关羽攻势,犹如一块任凭风吹雨打,岿然不动的礁石!
铿!~
刀戟再次相撞!
关羽手执青龙刀,心中暗暗点头……
三十合!
这小子已经挡住了自己整整三十合进攻,却犹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当初自己斩颜良、诛文丑时,对方也不过是自己一合之敌,刘武如今能当自己三十合,已然有天下名将之姿!
刘武如今的这身武艺,着实让关羽有些出乎意料。
噌!~
刘武率先收回战戟:“二叔,我去意已决。”
“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见,二叔保重!”
说完,转身便欲离去。
关羽勃然色变:“你父大业刚见起色,正值用人之际,你焉能弃父而去?!”
“回来!”
说话间,刀光煌煌,气吞万里如虎!
青龙刀再次扑向刘武。
呼!~
刘武听得脑后恶风响起,
这一次,
他不再防守。
下一瞬,刘武手中大戟好似活过来一般,犹如潜伏在草莽中的龙蛇,冲天而起!
其势,几欲囊括六合,并吞八荒!
青龙刀正欲择人而噬,
忽然,一杆大戟好似旱地飞龙,要掀翻整个尘世大地一般,自下而上,浩浩荡荡的冲向青龙刀!
轰!!~
关羽只觉双手一麻,猛地后退两步。
这是……
关羽骤然瞪大了丹凤眼。
琵吾式!
这是天龙戟法的琵吾式!
关羽这辈子也忘不了这一式,他心中尘封已久的一份记忆,再次浮现在心头……
虎牢关下!
喊杀之声震天。
黄烟滚滚间,三骑人马,正围着中间的一名使方天画戟的猛将,战成一团。
温侯吕布,实乃彼时的第一猛将。
“三姓家奴休走!”
“看刀!”
“我来也!”
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
纵然被兄弟三人围攻,吕温侯夷然不惧,他那一杆方天戟,自下而上,犹如神龙腾空,冲天而起……天龙戟法第一式,琵吾!
正是琵吾式!
铛铛铛~
青龙刀!
丈八矛!
双股剑!
三般兵器,纷纷败退!!!
关云长心中翻江倒海,吕布已死,刘武怎么会这琵吾式?
轰!~
大戟呼啸旋转,
直冲关羽面门!
森森寒意,透骨入髓,恰似山间恶虎扑食!
“摇旗?!”关羽挥刀,险险挡住这一戟:“竟果真是……”
下一瞬,战戟雄浑巍峨的攻势,忽然变得灵动、矫捷,青龙刀就像是被一头巨蟒贴身缠绕,根本脱不开身!
关云长心头震动,又认出一式:“拨草寻蛇!”
呜!~
沉闷的破空声中,有一股巨力拍向青龙刀,就好似大浪拍岸!
噔噔噔~
关羽连退三步,握着青龙刀的大手止不住的颤抖:“乌龙摆尾!”
戟刃闪烁,合身扑向青龙刀!两兵相接!肃杀惨烈的气势震荡之下!四周积雪霍然冲天而起!
“这一式,是白蛇生风!”关羽再退。
他那握着青龙刀的手,颤抖的愈发厉害。
大戟横空!
猛然间一股灼热的气息,在这雪地四周弥漫开来。
关羽一阵恍惚,只觉对面一只火凤啸戾展翅,朝自己冲来!
铛铛铛!~
须臾之间,大戟连击青龙刀数下!
火凤啄青龙!!
关羽顿觉脑中一片眩晕,手中青龙刀,似是有一道狂暴雄浑的力量咆哮肆虐!
纵然是他关云长,也约束不住!猛然间,那道力量带着青龙刀冲天而起……
嗡~
那柄饱饮天下英雄血的青龙刀,哀鸣着被震到了半空,旋即无力坠地,斜插积雪!!!
关羽呆住了。
好一式凤凰三点头!!
当年虎牢关三英战吕布,温侯便是以这式凤凰三点头,震飞了三弟的丈八蛇矛!
不想今日,刘武居然用这招……
恍惚间,关羽忽然惊醒:“贤侄?!”
可惜眼前早已没有了刘武的身影,他视线望向宅邸之外,一骑身影背着大戟,已然纵马远去……
刘武终究还是走了。
关羽的目光,再次望向那杆斜插在雪地里的青龙刀。
当年吕奉先也只能震飞三弟的丈八矛,如今的刘武,却能震飞自己的青龙偃月刀!
其实力,只怕已然在当初吕布之上……
……
郡守府邸,厅堂内,刘备正阴着脸独坐。
“大哥!”
张飞顶着满身大雪跑过来:“大哥,刚才我遇到了大侄儿。看他神色,似是因立世子之事,郁结在胸。”
“他到底年轻,如今大哥又在用人之际,万一若是他想不开,出走荆州……”
张飞毕竟粗中有细。
和刘武分别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今刘备刚占了荆州四郡,正是用人之际。
刘武才能出众,实是刘备麾下的得力干将。
如今受此不公,万一激怒之下离了荆州,岂不是刘备极大的损失?
刘备一声冷哼:“无妨……”
“这孽障是个聪明人。”
“如今刚和江东联手,大败曹贼,谁还敢用我刘玄德的长子?”
“曹操不会用,也不敢。”
“孙权更不敢!”
“当今天下,除了我这里,谁也不会收留他!”
“除了托庇于我刘备羽翼之下,这天下还有哪里能容得下他?!”
……
公安城内,
刘武倒提战戟,往城门处纵马飞奔。
倏忽间,已然越过城门,出了这公安城!
忽然,
前方一道身影,远远的立在这风雪之中。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雪花飞舞,几乎将整个世界遮盖,却遮不住那身影的风采。
他站在那里,犹如芝兰玉树,让人远远看见,便心生仰慕。
荆南四郡,山川秀丽,却抵不过这一人的气度仪表。
刘武纵马飞奔,离前方的人影越来越近。
那人影的模样,在刘武的视线中,也越来越清晰……
他身长八尺,
面如冠玉,
头戴纶巾,
身披鹤氅!
手中执定一柄羽扇,面带淡笑,飘飘然,真乃神仙中人!
风雪越来越大,奔马离那人越来越近。
那人略无躲闪意,长身立于这天地间,似是已和这风雪,和这天地造化融于一处。
近了!
刘武纵马离那人越来越近了!
唏律律!~
刘武离那人不过五步,猛然勒马而立……
对方淡淡一笑:“公子,在下侯你多时了。”
“杀!”
“压过去!压过去!”
“云梯!快,云梯!”
西陵城下,喊杀之声震天,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数不清的曹军向着西陵城冲去。
他们跨过同伴的尸体。
他们踩着同袍的残肢。
喊杀声中,他们五官扭曲,目眦欲裂,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攻下西陵城!
但迎接他们的,却是冷冰冰的箭雨,以及滚烫恶臭的金汁。
嗖嗖嗖!~
轰!~
犹如乌云般的箭雨,带着尖利刺耳的破空声,将冲到城下的曹军射成了一只只刺猬!
沉重的滚石、擂木从十余丈高的城头狠狠砸下,在一声声短促的惨叫中,将曹军砸成了肉泥肉饼!
偶尔有几支云梯搭上了城墙,曹军士卒刚兴奋的爬到一半,就被连人带梯狠狠的推了下来。
城下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西陵城墙好像是一座绝壁,根本没有登上去的任何可能。
恶臭的金汁混合着满地浓烈的血腥味,在曹军士卒的鼻尖飘荡,终于有曹军士卒绝望了:
“冲不过去,根本冲不过去。”
“莫说爬上墙头,就连靠近城墙都难。”
“真特娘的见鬼了,这都攻了一个时辰了!城上的箭雨,滚石,金汁就没停过,西陵城的那帮混账不知道疲累吗?”
“照这般打下去,莫说破城,咱们怕是得先累死!”
……
“快!”
“你们这帮山越要想活命,就得跟咱们一起出力,挡住城下的曹军。”
“要是挡不住,曹军杀进来,你们定然第一个遭殃。”
“击退了曹军,你们个个有赏!”
西陵西门城头上,魏延一边调遣士卒守城反击,一边继续对山越威逼利诱。
大批的山越人或是拿起了兵刃弓弩,或是奋力搬起滚石、擂木对准城下的曹军砸去。
望着和西陵士卒一起守城的山越,魏延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有了这批山越的加入,城上的压力确实大为减轻。
魏延将五千山越分为五支千人队,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各放一千山越,助西陵士卒守城,剩下的一千山越居中策应,随时替换其他千人队休息。
如此一来,五支山越千人队互相之间轮流顶替,人人都能得到修整,精神愈长,长此以往下去,攻城的曹军如何能耗得过城头的山越?
魏延望着城下疲惫已极的曹军,冷冷一笑:“耗吧,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力气能耗!”
……
咚咚咚!~
曹军战鼓隆隆作响,催战不停。
但中军大纛下,曹仁的脸已经铁青,他在远处看的很清楚,曹军的攻势已经缓下来了。
“我军屡次强攻,士卒用命……”
一名将领站在曹仁马前,低头禀告:“奈何城上的西陵军实在是坚韧,开战至今已然两个时辰,对方箭雨,滚石,并擂木,金汁,竟是无有丝毫停歇。”
“将士们死伤惨重,疲惫不堪,军心沮丧,实在是攻不动了。”
啪!~
一记马鞭狠狠抽在那将领的背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却动也不敢动。
“荒唐!”
曹仁的话语中,是不加掩饰的暴怒:“军旅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攻城陷地!岂有攻不动的道理!”
“传我将领,大纛前移,本将亲自督战压阵!有后退者斩!”
唏律律!~
将领愕然抬头,只见曹仁狠抽胯下坐骑,竟是真的跃马朝城下冲去。
那杆曹字大纛,紧随其后飞速朝西陵城移去。
“大纛前移,将军亲自督战压阵!有后退者斩!”
“大纛前移,将军亲自督战压阵!有后退者斩!”
“大纛前移,将军亲自督战压阵!有后退者斩!”
数十名传令兵,在偌大的战场上四下纵马奔走,口中大声呼喊着曹仁的军令。
咚咚咚!~
战鼓声愈发急促,愈发猛烈。
好似山崩地裂一般!
所有人都看见了,尘土飞扬中,那杆硕大的曹字大纛从密密麻麻的曹军士卒身边掠过,离西陵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大纛之下,那顶盔掼甲的身影,迎着如蝗箭雨,催马向西陵城冲去。
“子孝将军?真的是子孝将军!”
“子孝将军为丞相从弟尚不惜命,何况我等?”
“不好,那是子孝将军的亲卫,也是军法督战队!”
“攻城!攻城!”
“杀!杀!!”
曹仁亲自冲到了城下,督战攻城,原本气势已经迟滞的曹军,瞬间气势大阵。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都回荡着曹军士卒的嘶吼声。
本来许多士卒望而却步的城墙下,此刻再次出现了层层叠叠的曹军身影。
嗖嗖嗖!~
城楼上的箭雨越来越猛烈,砸下的滚石擂木越来越多,城墙下曹军士卒的尸体也堆得越来越高。
但顶着箭雨滚石,冲到了城墙下活着的士卒同样越来越多。
砰砰砰!~
终于,又有云梯架到了城头上。
一架,两架,三架……
虽然也有云梯被推到,但架在西陵城头上的云梯却是越来越多!
……
西陵城楼,
一只手,艰难的扒在了城垛上。
一名曹兵从城墙外露出了脑袋,满脸兴奋:“先登!我是先……”
咔嚓!~
一口利刃从他的脖颈上平削而过,那颗满脸兴奋的脑袋,带着满腔热血飚射到了半空中。
越来越多的曹军士卒,爬上了城墙。
“杀!杀光这些西陵贼!”
“夺下西陵城,我们就是首功!”
“哈!西陵贼撑不住了,他们挡不住我们了!”
“不好!曹军冲上来了!”
“快!拦住他们!”
大批的曹军士卒,在城头上和西陵士卒战成一团,刀来剑往,城头上的守卒终于开始出现了伤亡。
两名曹军士卒联手刺伤了一名西陵守军,他们正要狞笑着刺死那名守卒。
噗嗤~
一口大刀自他们背后斜劈而下,两人脑袋连着肩膀,被一刀生生砍下!
魏延抹去脸上的血迹,他亲自下场了。
“顶住!”魏延一声大吼,手中大刀挥舞,亲自冲杀在前。
手起刀落间,直杀的曹军人头满地乱滚。
一瞬时,城头上西陵军军心振奋,竟是生生将已经攻上城的曹军压的往城墙边上退去。
须臾,战局竟是又僵持了起来。
……
“杀!”
“冲上去!”
城头上,先爬上去的曹军人头不断地往城下掉,但依旧有大批的曹军不顾一切的顺着云梯爬上去。
因为他们身后就是中军大纛!
他们身后便是曹仁,曹子孝!
此刻,曹仁跨马而立,距离前方城门不过二百余步。
笃笃笃!~
数名亲卫举盾在前,将曹仁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一根箭矢也伤不得他。
“将军!此处实在是太危险了!”副将满头大汗的劝着曹仁:“此处距城门不过两百步,那西陵贼军主将甚是骁勇,一旦他开了城门,顺势杀出,只怕……只怕我等挡不住他。”
曹仁冷笑:“开城门?我巴不得他开城门!他只要城门一开,我大军就能顺势冲进城内,倒也免得费功夫攻城了!”
“况且,他再骁勇也不过是百人敌而已,我如今三万大军都在这里,难道他还能以一敌万么?!”
“呵呵,若真如此,我曹子孝便是为他所擒也不冤。”
……
曹军斜后方,黑压压的曹军依旧在疯狂的朝着西陵城门冲去。
噔噔噔!~
忽然,周遭曹军士兵感到脚下一阵震颤。
“怎么回事?”
“哪儿来的动静?”
“这是……不好,有骑兵!”
轰!~
恰在此时,一道黄尘猛然自曹军斜后方飚射而起。
黄尘弥漫中,大片骑卒若隐若现,犹如一柄利刃,轰然朝着曹军刺来。
正是刘武的一百陷阵精骑!
“这,这得有多少骑?”
“快!挡住!挡住!”
“结阵!快结阵!”
这个时候,一支数量不明的骑兵忽然自后方杀来,这其中的意味着什么,一众曹军根本不敢想。
他们慌忙结阵,试图阻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唏律律!~
几个呼吸之间,刘武已然领着百骑以雷霆万钧之势冲了过来、
轰!~
数名曹军直接被撞飞,生死不知。
刘武冲在最前发,手中画戟前伸……
噗嗤!~
纵马高速冲击下,锋利的戟刃轻易的穿透数名曹军的身躯,他随手一振画戟,数名曹军尸体直接被甩飞,砸到了大片的士卒。
一时间,
鲜血飞扬,肉泥四溅!
刘武和他的一百精骑,就像是一支强弓射出去破甲箭!
刘武便是箭矢,陷阵精骑则为箭杆,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刘武和百骑所至之处,仿若劈波斩浪,曹军士卒纷纷败退让路,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这如何是好?挡不住!”
“快!调更多的人来!”
“此贼所往之处是……是子孝将军所在,他要对子孝将军动手!”
“拦住他!一定要拦住他!”
周遭的曹军,犹如波涛汇聚一般,向着刘武涌来。
刘武纵马高速狂飙,手中大戟横拍竖砸,挡在前方所有的曹军,就像是被车轮压过的野草一般。
呼!~
江畔的狂风,吹到了战场上。
吹的曹军战阵中,血腥之味大盛!
吹的刘武满头发丝飘扬!
刘武面色漠然,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大纛之下的身影。
突进!
再突进!
冲锋!
再冲锋!!
血肉飞舞之间,他离着那面大纛终于近了……
……
大纛之下,亲卫环绕之间,曹仁冷冷看着前方的西陵城。
他说过,今日下西陵,那今日就必然要攻下西陵!
忽然,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那声音初时还很远,但很快便如奔袭而来的大浪,轰然大作!
曹仁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正在此事一名亲卫满脸惶然的飞马而来:“将军!后方有……”
“有什么?”曹仁茫然回头。
恰在此时,一声暴喝如霹雳:“曹子孝!你安敢背信弃义?!”
曹仁终于看见了……
他看见了那道如噩梦般的身影,向自己纵马驰骋而来!
他看见了那道手持画戟,如魔如神的身影,朝自己呼啸而至!
他措手不及!
他肝胆欲裂!!
“快!护住将军!”
四周的亲卫们状若疯魔,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要拦住刘武。
吼!~
刘武手中戟运转如风,好似天龙咆哮。
画戟所至,人马俱倒,鲜血飚射!
一名名亲卫被刘武大戟劈开,肠肚乱滚,马踏成泥!
亲卫们温热的鲜血,溅到了曹仁的脸上,他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但此刻,他面前再无一个亲卫。
唏律律!~
刘武纵马直奔曹仁而去!
犹如下山猛虎,恰似出海蛟龙!
“你……”曹仁脸色惨白,下意识的猛然拔剑。
嗡!~
那软绵绵的长剑,悲吟着被大戟挑到了空中。
二马一错间,刘武竟是直接伸手,将这位三万大军的主将,轻飘飘的提过马来!
曹仁犹自挣扎:“恶贼,我必杀……”
“聒噪!”
砰!~
刘武懒得听他废话,对着曹仁面门一掌拍下,霎时间曹仁安静了。
刘武将曹仁按在马上,马不停蹄,领着百余骑继续向前突进,他要冲出战场,只能继续顺着这条道冲到底。
若是再调转马头,还得原路再杀一遍,纵然人受得了,马也吃不消。
一时间,百骑精锐所向,竟是生生冲出了一条血肉之路,方才冲出了战场!
众目睽睽之下,刘武领着百骑,也不回西陵城,竟是在战场外调转马头,挟持着昏迷不醒的曹仁,顺着这三万大军来时的方向绝尘而去……
偌大的战场上,原本冲天的喊杀声骤然降了下去。
所有曹军呆呆的望着这一幕,就在刚才,主将曹仁似乎是被敌军突到了大纛之下,给劫走了?
本来督战各部的将领们,此刻同样不知所措。
他们只觉自己如在梦中……
太快了,太突然了!
三万大军还在这,主将没了?
这仗打还是不打?
一瞬时,曹军诸将都懵了:
“这,这如何是好?”
“大军停在这里,是战是退?”
“这西陵城还攻不攻?”
“犹记当初关云长曾说他三弟张翼德,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我一直以为他是夸大其次,不想世间竟真有如此人物?!”
……
“好!好啊!主公的计策成了!”
西陵西门城楼上,陆逊激动的拍着城墙交好,所谓擒贼先擒王,这就是昨日刘武定下的计策。
虽然确实行险,但陆逊也得承认,这是眼下最合适的办法。
毕竟城外可是三万大军,西陵守军根本吃不下,主公麾下的将士就算再精锐,也不能这么糟蹋家底!
现在,主公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噌!~
陆逊猛然拔剑在手,扬声高喝:“诸将听令!魏延!”
陆逊发号施令间,倒也颇有几分日后东吴大丞相的风采。
魏延:“末将在!”
陆逊:“着你领麾下三千兵马从东门杀出,打出刘备旗号,曰:刘皇叔帐下大将魏文长来也!!”
魏延拱手:“领命!”
陆逊又望向还在被架着的甘宁:“甘宁!”
甘宁紧绷着脸,草草一拱手:“在。”
陆逊:“着你领三千山越从西门杀出:打出江东旗号!曰,江东第一猛将甘兴霸来也……”
说到此处,陆逊猛地长剑前挥:“好教曹军知晓,孙刘联军已至!!”
江陵城,郡守府。
一处偏僻的厅堂内,只有几盏混暗的灯火,堂内却坐满了数名部曲将,三十名百夫长。
自曹仁领兵出江陵后,剩下军队的所有将校齐聚于此。
此刻,这些将校无不心下忐忑。
“子孝将军这时候把我们叫到这里做什么?”
“我听来传令的亲兵所言,子孝将军似是有机密事要与我们言。”
“这……我隐隐听到有些传闻,说是子孝将军是被士卒抬进江陵城的?”
“不可能!西陵城只有几千人马,子孝将军领三万大军以泰山压卵之势进攻西陵,如何会出出意外?”
诸将校正议论纷纷。
嗖!~
“啊!”
忽然,有劲凤破空之声传来,紧随其后便传来一声惨叫。
一名百夫长胸前正插着一支雕翎箭,整个人气息已绝!
“谁?”
“不好,有刺客!”
“快!冲出去!”
众将校汗毛倒竖,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
嗖嗖嗖!~
霎时间,门外箭雨如蝗。
堂内一阵短促的惨叫声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殷红的血泊缓缓从厅堂内蔓延而出……
踏踏踏!~
数十名陷阵士卒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们人人手持强弓硬弩,为首的正是高顺。
他们快步走进堂内。望着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江陵将校,高顺长长松了口气:“立刻取下他们的印信腰牌,控制江陵城内各紧要所在,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是!”
……
江陵郡守府,曹仁的书房内。
刘武正坐在几案后,阖目养神。
突然,高顺大步踏进屋内:“启禀主公,江陵成内所有部曲将,百夫长已斩杀殆尽,城内各府库等紧要地方都为我等所制。”
从这一刻起,整个江陵城已经全为刘武所掌控,他谋划中最重要的一环,终于成功了!
刘武缓缓睁开眼睛,正要说些什么。
突然,书房的屏风后传来一阵叫嚷声。
“我赢了!我打赢了高顺的陷阵营!”
“我赢了!我攻下了西陵城!”
“勇猛?你便是猛如吕布又如何?论谋略,你怎是我曹子孝的对手?哈哈哈哈……”
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屏风后跑了出来。
他满脸血迹,披头散发,咧着嘴疯疯癫癫的笑着,正是曹仁。
刘武带着曹仁进江陵之后,为防出现意外,就让几个士卒抬着他进了他自己的书房,刘武则在书房里等待高顺行动的消息,顺带亲自看着曹仁。
可如今看曹仁这情形……
曹仁此刻嘴里喊叫不停,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沌,手舞足蹈,乱蹦乱跳。
一旁的高顺也愣住了,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主公,这一路上曹仁已经被我们先后打昏了六次,兴许,兴许这厮真是被打的伤了脑子……痴傻疯癫了?”
话说完,高顺不由一怔恍惚……
曹贼的心腹,曹氏的宗亲大将.
曾跟着曹贼纵横中原、河北,败二袁,陶谦,破吕布,刘备!
周公瑾大军围城亦奈何不得他的曹仁曹子孝,如此天下名将,居然真就这么疯了?!
望着这个已经吵闹痴傻的天人将军,刘武眉头微蹙:“太聒噪了。”
砰!~
话音刚落,高顺当即一掌劈在曹仁后脑,这位天人将军的吵闹声戛然而止,再次沉沉睡去。
刘武缓缓起身,向着书房外走去:“曹仁疯了就疯了吧,不必管他。”
“高将军,眼下最重要的是江陵。”
“曹操大军将至,这江陵城不能为曹贼留下一粒粮食。”
高顺拱手:“末将明白。”
……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浩荡江风在这大江北岸呼啸。
江陵城头之上,刘武目之所及,尽是江雾茫茫,水汽弥漫。
他的目光,似乎要穿透那浓浓大雾,似乎看见了那座与江陵城隔江相对的城池。
公安!
刘备所驻的公安。
自己雪夜出走的公安。
如今就在这江陵城对面。
刘武的眸子透着冷意……
这些年,刘备一直视自己为无物,一直认为自己离了他就无处可去,他想把自己当一条看门的家犬牢牢控制住。
可他太小看自己了,自己这些年,只是将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他的大业上而已!自己这些年不曾得势,只是因为不曾得遇风云而已。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如今的刘武,已然乘风驾云冲天而起。
两千下西陵!
百骑取江陵!
冲阵夺旗败曹仁!!
刘武取得的功绩、战果,恐怕是刘备做梦也不敢想的。
刘武呐呐自语:“刘玄德,我还真想知道,你知我今日之事会是个什么嘴脸。”
此刻虽然还没有太阳,可天色已经越来越亮。
大江上浓雾翻滚,偶尔能看见江面。
突然,浓雾翻滚间,一艘硕大的楼船闯入了刘武的视线。
刘武一怔,他不仅看到了那艘楼船,更看到了楼船顶层之上,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一人羽扇纶巾,身披鹤氅。
另一人身量颇高,两耳垂肩,似是……
似是诸葛孔明与刘玄德?
恰在此时,那疑似刘备之人抬头,视线竟是恰好与刘武交汇……
……
哗!~
大江之上,江潮起伏涌动,重重浓雾间,一艘楼船正悄然靠近江北。
楼船顶层,刘备正仰着头,呆愣愣的望着江陵城头。
他看见了!
就在刚刚,他看见了城头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刘武!
那是刘武!
可这怎么可能?刘武怎么可能会站在江陵城?!
刘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的揉了揉双眸,再抬头望去……
浓雾翻涌,再次遮住了江陵城。
“主公?”诸葛亮发现了刘备的异常,关切询问:“可是身体不适?”
刘备惊疑不定:“孔明……适才,适才我隐约间似是看见刘武那逆子,站在那江陵城头上。”
刘武站在江陵城头?
这怎么可能!
诸葛亮一愣,当即摇头:“主公定是看错了,这些天刘封在大江两岸广撒斥候,都不曾发现长公子的踪迹,他如何会出现在这江陵城头?”
“定是主公这些时日一直惦念长公子,这大江上又江雾弥漫,这才看错了。”
看错了么……
想来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刘备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也是,且不说这逆子应当不曾投那曹贼,即便他真的北上投曹,依曹贼多疑的性子,也定要将他拘在许昌,不容他出许昌一步……”
“江陵何等险要之地,又与我公安隔江而对,曹操安能容他在江陵?”
刘备正思绪翻涌间,
忽然,一道声音穿破了浓浓江雾,在刘备耳畔响起:“刘玄德……”
谁?
谁在喊我?
刘备满脸错愕,举目四望,四面除了白茫茫一片的江雾再无其他。
这声音似是从江陵城上传来?
不,这不可能。
刘备心中的念头刚升起,就被自己给推翻了,江陵城距这楼船所在何其远?那得多大的声音才能听得到?
而且这声音……怎么如此像刘武那逆子?
定是自己听错了。
刘备自嘲一笑,看向身旁的诸葛孔明:“适才竟幻听江陵城上,有人大声唤我,听其声音竟与刘武那逆子极为相似……想来,备实是老矣。”
“主公。”这次,诸葛亮没有再提出质疑,他神色凝重:“亮方才也听到了有人高呼主公名讳!”
孔明也听到了?
刘备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哗!~
诸葛亮大袖挥动,羽扇指着大雾之后的江陵城:“亮听得清楚明白,这声音正是从对面的江陵城上传来!”
……
江陵城内,府库前,车马如龙。
前方的车马已经源源不绝的驶向西陵方向,后方数不清的粮草,军械,兵甲甚至还有绢帛、金银钱财纷纷往马大车上搬。
府库的官吏一边摸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向着身边子孝将军的亲卫赔笑:“小吏听说,西陵那边战事不利,为何,为何还要运去这许多粮草?”
扮作曹仁亲卫的高顺,冷冷看了他一眼:“曹丞相得知西陵战事不利,雷霆大怒,八万大军正星夜赶往西陵。”
“八万大军,人吃马喂,便是将江陵城所有的粮草运去,也未必够用!”
那官吏张了张嘴,还是硬着头皮道:“既如此,将军只管运粮草便是,为何将这付库内的兵甲、军械还有绢帛金银也全拉走了?”
“蠢!”高干满脸不耐:“曹丞相大军攻城,军械、兵甲损坏不需替代补充?将士立功,不需绢帛金银赏赐?”
官吏还想再说什么,一枚曹仁的令箭已经举在了他的面前:“本将奉子孝将军军令行事,违抗军令者,斩!”
望着高顺那杀气森森的眼神,府库官吏终于无奈闭嘴。
但高顺却不想放过他:“城中还剩多少军马?”
府库官吏:“尚有五百匹。”
高顺:“好,全部征用!”
在极短的时间内,高顺借着曹仁的令箭,以及一众江陵部曲将、百夫长的印信腰牌,将整个江陵城的府库搜刮干净。
连那五百匹军马的马背上,都驮的满满当当。
西陵城内仅剩的三千守卒,更是被高顺以曹仁的名义,让他们通通押运军辎往西陵而去。
直到西陵城的府库再搜刮不出一滴油水,高顺才算满意,他对着最后一批押送队伍大手一挥:“启程!”
……
江陵城头,刘武依旧望着大江上的江雾。
一名陷阵士卒匆匆登上城头:“主公,刘备的楼船过来了,他们似有靠岸之意。”
刘武:“高顺将军那边进展如何?”
士卒:“高顺将军已将江陵府库最后一批辎重,运出了江陵城。”
“好。”刘武彻底放心了。
他的目光再次投往了大江上,那艘在浓雾中时隐时现的楼船。
刘武也没料到,刘备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会来,可既然他来了,倒也省了自己不少事。
砰!~
刘武抬手将一杆大旗猛地插在城头之上。
江风呼啸,大旗烈烈,其上……
赫然是一颗斗大的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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