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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

十二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时安夏陈渊是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十二妖”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主角:时安夏陈渊   更新:2024-07-15 0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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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安夏陈渊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由网络作家“十二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安夏陈渊是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十二妖”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畅销巨著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彩片段


时安夏平静无波地点点头,“安柔姐姐回来了。”

她看出了时安柔与往日相比有所不同。

以她对时安柔的了解,此女自恃从小长在侯府,比她仪态更优雅,比她见识更广,断不可能主动向她行礼问安。

这是第一次,时安柔如此低眉顺眼。

但光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时安夏确定,时安柔也是重生之人。

再看看吧。她将视线投向时老夫人,“祖母,您找我?”

时老夫人眉目舒展,倒也没什么不悦,“老身刚听说,你昨儿把兴哥儿屋里的人发卖了?”

时安夏叹口气,“我撤了灵堂,又把哥哥送去灵山,着实把母亲气狠了。我想着,那些人若还留在府里,母亲总归是时时刻刻想起往事,伤了身体。”

时老夫人默了默,倒也觉得合理。

既提到这几人,难免要说到昨日的事儿,“早前这几个小厮说,兴哥儿是因魏家姑娘跳的河。为何昨日又改了口,是你让他们改口的?”

时安夏摇摇头,“祖母,这跟魏家姑娘本来就没有关系。小厮们早前怕被责怪,自然是要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才好。”

温姨娘在外听了片刻,实在没忍住,挑帘进来驳斥,“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再说,你好好的怎么会掉到水里?若是兴哥儿为了救你跳下水,小厮又怎会担心被责怪而胡乱攀扯?分明就是那魏家小姐……”

时安夏冷睨一眼温姨娘,懒得搭理,只转头对时老夫人再次解释,“祖母,真要说跟魏家有什么关系,大抵是魏小姐跟我有几分交情,吩咐了丫环们下水去救我罢了。”

熟悉的说词!颠倒黑白!温姨娘瞪圆了猩红的眼,“不是!不是!兴哥儿明明是对魏家小姐……”

时安夏凉凉打断她的话,“温姨娘注意措辞。死者为大,温姨娘执意要让我哥哥死后声名狼藉吗?我哥哥名声不好倒不打紧,连累父亲的名声,温姨娘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昨日时成轩的态度历历在目,温姨娘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口,顿时咬牙切齿泄了气。

时老夫人则想起儿子那本就拿不出手的名声,要再被死了的孙子连累,恐怕连目前的闲职都保不住,更别说升迁了。

这便一个眼神杀向温姨娘,“昨日没长教训吗?这么大个人,还没夏姐儿有远见。几个小厮罢了,发卖就发卖了吧。以后谁也不许提这茬,尤其是你,不要再在老身耳边叨叨兴哥儿和魏家大小姐有什么事儿。”

时安夏轻轻一挑眉,合着温姨娘还没死心呢。不知在时老夫人这里下了多大功夫,才让人一早把她从被窝里薅出来。

这时,南雁和刘嬷嬷端来刚沏好的茶。

时安夏温温一笑,垂眸接过刘嬷嬷端过来的茶递到时老夫人跟前,“祖母,这是我大舅母前几日送的鹂阳玉露,您尝尝。”

时老夫人听得心头一喜,接过杯子还未喝,只觉一股纯澈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鹂阳玉露产量稀少,皇宫特供品,算是有价无市的珍贵之物。

小心翼翼品上一口,唇齿留香,舌尖上都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和喜悦,“嗯,好茶!还得是护国公府有福啊,宫中供品都能随时享用。”

此茶成功让她想起,自己儿媳妇的娘家护国公府,实在不是他们这等破落侯府能相提并论。

心里对权势的向往,更加浓烈炽热。

莫名心思一动,眼神就看向了一直安静立在一旁的时安柔。昨晚晋王竟然亲自送这个孙女回来,是有什么想法吗?

她在两个孙女之间打量了几个来回,不得不承认,嫡孙女就是嫡孙女。

无论是样貌还是仪态,又或是行事之风,都担得起主母的重任。

如果时安夏能成为晋王妃,而晋王对这个庶出的孙女更有意,也不是不能争个晋王侧妃。

到时一府出两妃,谁还敢说他们侯府没落了?

如此一想,时老夫人眼里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慈爱。但到底两个孙女都还没及笄,眼前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转了话题,言语间满是关心和试探,“你母亲那边,还要靠你多开导才好。劝劝她别太伤心,你母亲和父亲都还年轻,再给你生一个弟弟,也还有机会。”

时安夏附和着垂下美目,悠悠的,“哥哥走了,母亲也就没有支撑下去的念想,实在令人忧心。”

时老夫人有口难言,分明还有个真正的嫡子,这会儿却无法名正言顺了。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把侯府真正的嫡子重新扶正?

时安夏抿了口杯子里的热茶,透过袅袅茶雾,看向时老夫人那张充满野心的面容,“祖母,孙女儿原想着,父亲若是仕途顺利些,也能争一争侯府的世子之位。可您看,昨日闹出那么大的事来,恐怕父亲这次升迁很难了……”

“也不要太灰心,万一……”

“祖母,您是不知道姜大人的性子有多严苛。”

“孙女儿好容易说动母亲为父亲筹谋一次,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半道上……唉,温姨娘若是早知道是这结果,恐怕也不会去闹得那么难看罢。”

又绕回了温姨娘身上!谁还不会添堵告状呢?时安夏凉凉看过去,就见温姨娘气得快要吃人了。

医者常言,气郁伤肝。时安夏想,温姨娘的黑心肝这几日怕是快气烂了吧。慢慢气死她,温水煮青蛙,比一下子弄死好玩多了。

她冷眼瞧着时老夫人时喜时悲的模样。心道就是这样一个无知自私的内宅妇人,竟然将侯府玩弄于股掌之间。

难怪时家族长常念叨,娶妻娶贤!娶妻不贤,祸及三代。

时安夏揭开茶盖,轻轻拂了拂沫子,抿了一口,才放在身旁的小桌上,“眼下母亲失望了,不想再管父亲的事。再说,父亲的才能您也是看在眼里。孙女儿说句僭越的话,父亲的心思都在后宅上,我母亲就算有心拉一把,都……唉,算了,到底父亲这一脉是二房,也就不争那些虚名了。”

时老夫人急了,怎么能不争?


魏家。

魏采菱再一次从恶梦中惊醒。

梦里,建安侯府派人在魏府门口又哭又闹,还将白色灯笼挂在她家府门上,又用白布挂满整个门楣。更四处宣扬嫡孙时云兴为救她而死,还说她不是个姑娘了,身子早给了时云兴。

她又羞又愤,只得用几尺白绫上吊以证清白。

谁知就算死了,侯府还不放过她,竟然请了媒婆吹吹打打去魏府下聘,要给她和时云兴办冥婚。

最后她的母亲被活活气死在她的棺木前。

这个梦,差点令她窒息。她抱着双膝坐在床头发抖,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

魏夫人推门进来瞧见女儿这副模样,顿时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菱儿,我的乖女儿,咱不怕啊!那个坏蛋死了,咱们再也不用怕他了。”

魏采菱偎在母亲温暖的怀里,想到梦中母亲为自己而死,不由悲从中来,哇的哭出声,“母亲,母亲……你在啊,你在就好了……呜呜呜呜……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魏夫人听到这语无伦次,只当是女儿被吓傻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摸了摸女儿的小脸,柔声哄着,“乖菱儿啊,母亲一直在。别怕,你父亲说了,大不了咱们离开京城,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你母亲说得对。”工部主事魏忠实人未到声先到,“女儿别怕,天子脚下,总该有说理的地方。实在不行,咱们就离开京城。天大地大,总有咱们魏家的立足之地。”

跟在魏忠实身后进屋的,还有魏家长子魏屿直,以及他怀里抱着的小妹妹魏娉婷。

魏屿直原本一直在百夷山学习武艺,打算明年考武举。一接到家信,他就匆匆赶回来了。

他脾气不好,性子又直,一捏拳头格格响,“那浪荡子可算死了!他若不死,老子也要把他打死!”

魏夫人其实胆子很小,刚才为了安慰女儿才强撑着,这会听到儿子的话顿时面如白纸,“直儿你莫要胡言乱语,建安侯府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魏屿直怕吓着母亲,只得气咻咻抱着魏娉婷不说话了。

魏娉婷挣扎着下地,扑进姐姐怀中要抱,还学着母亲的样子抬手摸摸姐姐的头发,奶声奶气哄着,“姐姐莫怕,娉娉婷婷在。”

魏采菱看着整整齐齐的一家人,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想起这几天重复做的那个恶梦,侯府闹得她家破人亡。

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暗下决心。如果梦是真的,她不会再愚蠢地选择去死,而是要与那侯府不死不休。

她一定会倾尽全力,用尽所有力量,让侯府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就在她暗暗给自己鼓劲的时候,门房来报,建安侯府小姐时安夏递来拜帖,如今正等在魏府门前。

魏采菱倏地僵住,全身冰冷,牙齿格格作响。

刚下过的决心,瞬间被刻在骨子里的惊恐代替。

来了!来了!侯府的人真的来了!

全家如临大敌,所有人都来到正厅。

魏夫人浑身发软,“侯府到底要干什么?他们真的要把采菱攀扯上才甘心吗?”

魏屿直二话不说,从墙上取下长刀,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今天莫让老子血溅三尺!”

魏采菱狠狠压下内心的惊恐,上前一步直直跪倒在地,向着父母磕了三个响头,“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给魏家抹黑了!”

她缓缓站起,尽管喉头发颤,却依然坚定,“请哥哥勿要冲动,别为小妹误了前程。一切,让采菱自己去解决吧。”

大不了,先认下,再徐徐图之……至少,让母亲能活着。

魏娉婷虽然人还小,但几乎是姐姐一手抱大。

她能敏锐感觉到姐姐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死寂悲伤,顿时哇的哭出声,“姐姐!姐姐!我要姐姐!”

魏采菱亲了亲妹妹的头顶,认真地说,“娉婷要听话,姐姐没事。姐姐一定会好好的,咱们全家都会好好的。”

魏忠实长叹一声,深深闭了眼睛。再睁开眼时,眸里已是一片决绝,“直儿把刀收起来!采菱也不要逞强。最坏的结果,莫过于一家老小离开京城。”

天子脚下,权贵们跺跺脚都能要了他们的命。罢了罢了。

他将两个女儿挡在身后,“有爹爹在,还轮不到你们自己面对风雨。”

魏采菱还要再说什么,已经听到父亲不容置疑地吩咐下去,“请侯府小姐进来说话。”

时安夏带着郑妈妈曾妈妈,以及两个丫环南雁和红鹊,款款走进魏家正堂。

甫一入内,便闻到了紧张的气息,每个人脸上都似乎写了四个字:大难临头。

她身份尊贵,原不需行礼。但在众人如丧考妣的怒视中,她还是对着魏忠实深深行了个晚辈礼。

她声音清朗,字字澄澈,“魏大人,晚辈冒昧来访,是来向魏家致谢的。”

时安夏的举动虽让魏家费解,但仍未让众人卸下防备。

毕竟侯府死了个嫡子,总会有所攀扯。

但时安夏却是让丫环献上厚礼,温温说道,“晚辈谢采菱姑娘大义……”

来了!终于还是攀扯来了!

魏家怒目圆瞪,草木皆兵。

时安夏全然无视,只继续道,“晚辈与魏姑娘早前一见如故。那日晚辈意外落水,是魏姑娘毫不迟疑让她的丫环们跳下水救人。晚辈无以为报,备下薄礼,登门谢魏姑娘施以援手,还请魏姑娘将这些薄礼替我赏赐给丫环们。”

魏夫人颤抖着,好几次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魏忠实也震惊地上前一步,“时小姐是说,那日是我女儿的丫环们……”

“正是。”时安夏没有一丝迟疑,“魏姑娘那日感染风寒,全程都在轿内歇息,并未出过轿撵。她担心晚辈,所以叫了丫环们下水救人。魏大人,事实就是如此。至于庄子上救人的百姓,晚辈也遣人备了谢礼,如实进行告知。还请魏大人放心!”

说完,她又深深福了一礼,“晚辈冒昧来访,魏大人见谅。这便告辞了。”

门外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时小姐来都来了,怎的不多坐会?老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待客之道岂能潦草?”


确定父亲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记下,并且能准确复述后,岑鸢才总结道,“父亲,女儿今日备了礼来向魏小姐致谢,恰巧碰上姜大人也在此。就想着父亲平日一直念叨姜大人,所以派人把父亲找来一起说说话。”

她声音清越,口齿清楚。

除了时安夏和时成轩,其余的人虽面面相觑,但很快也咂摸过味儿来了。

敢情这些人都是岑鸢安排过来的……

魏采菱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直到这会子,才真正确定现实真的与梦境相反。

她悄悄走到岑鸢身边,一手摸着妹妹的头发,一手去握岑鸢的手。

岑鸢眸光淡淡,却给了魏采菱最安定绚烂的色彩。

那厢时成轩借着岑鸢这个话题,又夸了女儿懂事,知恩感恩,是他们时家的传统。

时安夏终于爽朗开怀大笑,“时大人养了个好女儿啊!好福气!好福气!时大人在如今这个位置上坐了不少年吧?也是时候该往上调一调了。”

时成轩大喜,连忙站起身拱手一鞠,“多谢姜大人赏识!”

时安夏笑得莫测高深,“哪里哪里!时大人能养出这么识大体又冰雪聪明的女儿,必定是把家宅官场都平衡得很好,朝廷就需要如此智慧的人才。”

“过奖过奖!”时成轩洋洋得意,看女儿的眼神都平白添了几分慈爱。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之际,门房慌慌张张跑来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魏大人眼皮一跳。

魏采菱的眼皮也狠狠一跳,不顾身份抢在父亲之前开口,“出什么事了?”

门房抹了把汗,看着屋内坐着的两位侯府贵客,结结巴巴回话,“是建安侯,侯府的人,带,带着人在门口大喊大闹,要向咱们魏府讨,讨个公道……”

岑鸢能清楚感受到魏采菱的惊恐。她拍拍对方的手,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呢。”

魏采菱如一个在海中快被淹死的人,紧紧抓住浮木不松手。她颤抖着,却还是点点头。

岑鸢牵着她的手走上前,向时成轩不慌不忙道,“既是咱们侯府的人来了,爹爹不去看看?”

时成轩本来还沉浸在要升官的喜悦中,听说有侯府的人来闹事,立刻站起身一拍衣袍,“待本官去看看是谁在胡闹!”

岑鸢侧了侧身,“父亲先请!”

时成轩带着自己的两个随从昂头挺胸走在最前面,岑鸢牵着魏氏两姐妹紧跟其后。

郑妈妈曾妈妈带着南雁和红鹊簇拥着小姐,排在最后面的,是魏忠实和时安夏,以及魏夫人和魏屿直。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魏府大门而去。

此时暮色微起,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魏府门口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温姨娘得了桂嫂的信儿,知岑鸢带着人往魏家来了。

原本她自己是不会亲自来的,但近几日被岑鸢气狠了,实在需要好好出口气。

这便带着以刘妈妈为首的侯府婆子丫环小厮,堵在魏府门口。

刘妈妈站在石阶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跟围观百姓讲述,他们建安侯府家的嫡孙和魏家长女魏采菱惊天动地的爱情,什么私相授受,什么情不自禁,讲得跟青楼的小段子似的。

众人听了都脸红,却还想继续听。

时成轩大步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家的小厮拿着长长的白绫,搭着自带的长梯,准备爬上去挂在人家门楣上。

两只白色灯笼还散在地上,没来得及挂。

刘妈妈犹自抹泪哭诉,“我家兴少爷跳下水拼尽全力去救落水的魏小姐,结果好不容易把人抱上岸,自己却没力气了!就这么没了啊……就这么人没了……我家兴少爷没了这好几日,可魏小姐却一眼都没去看过啊!我就想来问问,你们魏家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啊!这么对我们家兴少爷!”

这次轮到时成轩的眼皮狠狠一跳。

他冲上来,狠狠一脚踢开白色灯笼,气急败坏狂吼,“胡说八道什么?谁让你们来的!谁让你们来的!”

站在一旁的温姨娘陡然面色发白,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老,老爷……”

不喊还好,这声一出口,时成轩可算找到罪魁祸首了,“温慧仪,你在做什么!”

温姨娘结结巴巴的,“我,我……”无论如何,这出戏还是要唱下去的,眼眶一红,泪水就决堤了,“老爷,兴少爷没了,这魏家也没个说法,我,我就是……来,问,问问……”

时安夏适时“哼”了一声,鄙夷和失望溢于言表。

时成轩心里一咯噔,知自己的大好局面被这无知妇人毁于一旦,顿时恼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温姨娘脸上,“臭女人!瞧你干的好事!”

温姨娘这些年在侯府因着掌家,总被捧着,何曾当着下人的面被打过。

尤其这里还有这么多围观群众,顿时脸红耳赤。

她不管不顾吼起来,“妾身说错什么了?你儿子死了好几天了,魏小姐来祭拜过一次吗?”

岑鸢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魏小姐为什么要来祭拜哥哥?她只是我的闺中密友,与哥哥有什么相干?”

时成轩生怕女儿把自己表现的机会弄没了,抢着说,“对啊,夏儿落水,魏小姐作为她的朋友,让丫环们下水去救她,已是十分仁义了。魏小姐和兴儿又不熟,为什么要上门祭拜?”

温姨娘气疯了,使劲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老爷,不是这样的!是魏小姐落水……”

“胡说八道!”时成轩负手而立,气场全开,“魏小姐因为感染风寒,一直在马车里待着,这夏儿能作证。”

车轱辘话没白捣鼓,岑鸢这会子看自家父亲稍微顺眼了些。

她认真点点头,“是啊。我被救起来的时候,还去了魏小姐的马车里,她给我擦干的头发。不止我能证明,还有在场的百姓也能证明啊。咦……福顺,你怎么也在这?”

她向围观群众里躲在后面的几个人招招手,“过来!”

有两三个少年走过来,齐齐跪下,“见过二爷,见过大小姐。”

岑鸢居高临下,“你们都是我哥哥身边贴身侍候的。那给大家说说看,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那个叫福顺的立时抬起头,满眼坚定,字正腔圆地回答,“当日大小姐您落水,兴少爷救妹心切,不顾一切跳下水救人。结果大小姐救上来了,兴少爷脚抽筋,筋疲力尽,就没了……呜呜呜……”

他身旁那两人也跟着哭起来,点头如捣蒜,“对,对,就是这样!”

温姨娘眼里全是惊讶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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