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朗林念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由网络作家“一片白菜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是作者“一片白菜叶”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赵朗林念,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一夜醉酒,再睁眼他竟然成了古代农夫,身边还多了一对妻女。妻女很可怜,眼看着就要被饿死了,他即使不想当接盘侠也还是得想办法,不能让人活活饿死啊!可是,米缸里没米,面缸里没面,他去找母亲,母亲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不是吧,我还是个不受待见的主?”没办法,背靠青山吃青山,背靠绿水吃绿水,既然没粮食,那他就去寻点山货。本意只想填饱肚子,谁知一不小心,竟然成了一城首富?为了给妻女撑腰,他成了人人口中的疯子,可他却无怨无悔,妻女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畅销书目让你采山货养家糊口,你直接成首富?》精彩片段
奈何姐姐跟了他,他要不让这人进来,回去后他一定又会为难姐姐。
赵郎也不恼,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在意林念。
这是在替她抱不平了呢。
多年不见的女儿回来了,林母自然是又杀鸡又淘米的准备起来。
出去时她顺手拉上林念去厨房帮忙。
林念自然知道她娘的想法,她也有话想对娘说,于是跟着出去了。
临走时他悄悄叮嘱赵朗,“我爹是个教书匠,最爱讲道理,你听听就行了,不用在意。”
赵朗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不用担心自己。
在经历了最初的紧张后,他已经放松下来了。
自己是赵朗不是赵大郎,他绝不会对林念和豆豆动手。
所以他可以坚定的告诉岳父,自己改邪归正了。
岳父爱女心切,相信一定会重新接纳自己。
林念和林母出去了,林父欢欢喜喜的接过豆豆,稀罕的不行。
林安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块桃花酥递给豆豆,“豆豆饿了吧?舅舅请你吃桃花酥哦。”
赵朗站在一边默默吐槽,即使你小子说话的语气很温柔,但那股破罗嗓音还是很难听。
13岁的男孩正在变声期,发出这种声音来也实属正常。
豆豆虽然奇怪舅舅的嗓子怎么破了,但还是礼貌的没有问出口。
她接过桃花酥,小嘴甜甜的说了句,“谢谢舅舅。”
喜的这小子一个劲儿的说不客气。
豆豆得了桃花酥,自己没有吃,而是伸直了手往赵朗嘴边递,“爹爹,吃。”
她的这一举动让林家父子俩很是意外。他们知道赵大郎一不顺心就会对林念和豆豆又打又骂的。
按理说豆豆应该很怕他才是,但看此时豆豆的表情,不像是因为害怕赵大郎才让他先吃,倒像是他真的很喜欢这人,想将自己的东西分享给他。
怎么回事?
赵朗望了两人一眼,得意的上前在那块桃花酥上咬了一口。
还是自己的小棉袄贴心。
林安愤愤不平的望着赵朗,恨不得从他嘴里把那口桃花酥抠出来。
那可是他求了娘半天娘才给他买的,一共就两块,他都没舍得吃,这人却一口咬掉了那么多!
赵朗眼角瞥见了林安的脸色,故意用力咀嚼起嘴里的食物来,边嚼还边评价道:“嗯,这桃花酥真好吃。”
臭小子,要你给我甩脸子,气死你,气死你。
林安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气了,他转过头,对豆豆说道:“豆豆快吃,桃花酥很好吃的。”
豆豆见他爹吃了,这才欢欢喜喜的吃起手里的桃花酥来。
林父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他将豆豆递给林安,“小安你抱着豆豆出去玩一会。”
林安开心的接过豆豆,出去找小伙伴炫耀了。
两人走后,林父走到一边坐下,示意赵朗也过来坐。
赵朗知道重头戏来了,他走到一边坐下,准备听听林父怎么说。
林父脸色严肃,长期的执教生涯让他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
这种威严可能对赵大郎那个混不吝的没有什么威慑,但赵朗却坐直了身子准备认真聆听。
林父见了他的动作,暗自点了点头,这次过来,这人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有些话必须要说的决心。
他严厉的开口,“既然你陪着念念来了,那我有些话不得不对你说。
但如果这次你还做那一套假意聆听回去却揍媳妇孩子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朗老神在在的坐在车上,一点也没有戳了别人肺管子的觉悟。
张氏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就往赵朗的脸上抽。
她要抽烂这个碎嘴男人的嘴,让他再说这事!
赵朗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的手,狠狠的甩到了一边,“我不打女人,但前提是你别逼我。”
张氏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到,心虚的缩到李氏身边不说话了。
两人明面上不敢动手,心里却不断吐槽。
你不打女人?村里谁不知道,你一不顺心就爱拿自己的妻女出气,装什么装?
当然,欺软怕硬的两人是绝不敢说出这句话的。
到了村口,赵朗跳下车,背起背篓朝家走去。
没到家门口,就听到了豆豆的哭声,他心里一咯噔,快步朝家跑去。
打开家门,见豆豆正在林念的怀里哭,而林念正一边给豆豆擦眼泪,一边生气着瞪着对面的妇人。
赵朗将背篓放在墙边,走过去从林念怀中接过豆豆轻轻的哄她,“豆豆不哭,告诉爹爹怎么了?”
豆豆见赵朗回来,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指着妇人身边的小男孩,“哥哥坏,抢豆豆的糖,还打豆豆。”
赵朗沉着脸望向男孩,小男孩见他脸色阴沉,心里不免害怕,便抱住妇人的腿躲在了她的身后。
赵朗望向妇人,冷声道:“小赵氏,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这妇人就是赵二郎的媳妇小赵氏。
五天前,地里开始锄最后一遍草,她却带着儿子女儿回了娘家。
昨天家里的农活刚忙完,她今天就回来了。
小赵氏摸摸儿子的头满不在乎道:“豆豆手里有两块糖,青云想吃就从她手里要过来了。
谁知这个小赔钱货居然敢和青云争抢,青云只不过是推了他一下而已。”
青云是赵家唯一的孙子,全家人都很宠爱他,赵大郎也一样。
他平时带着零嘴回来,只要青云一跟他要,他准会给。
即使豆豆手里有好吃的,只要青云跟赵大郎一说,赵大郎便会从豆豆手里夺过吃的给青云。
小赵氏习惯了赵大郎对自己儿子的偏爱,所以这一次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赵大郎肯定会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说不定他还会因这事将林念和那个赔钱货拉回屋里打一顿呢。
想到这儿她得意的望了一眼林念。
哼!叫你跟我吵,叫你那赔钱货不给我儿子糖,你就等着被自家男人收拾吧。
这么想着,她又对赵朗说道:“大哥,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孩子。
这么小就敢跟哥哥争东西,长大了还了得?
还有啊,有些人一点也不知道疼爱家中小辈,也该压压她这股不正之风了。”
林念心中紧张,惴惴不安的望向赵朗。
这人会不会又因为这事打自己和豆豆?
赵朗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就连怀里的豆豆,在听了小赵氏的话后,小小的身子都开始紧绷。
他拍拍林念的胳膊示意她别担心,又摸了摸豆豆的头,然后才望向小赵氏,“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至于不疼爱家中小辈这事儿,我倒真要和你理论理论。”
小赵氏此时也听出了赵朗话语中的不满,她不解的望着赵朗,“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青云想吃糖豆豆不给,她都惹青云生气了!”
赵朗被她这奇葩脑回路给逗笑了,你儿子想吃糖,我女儿不给就叫惹你儿子生气?
你儿子生气关我什么事,我女儿还被你儿子欺负哭了呢!
“你儿子想吃糖就让赵二郎去买,豆豆手里的糖是我买给她的。
那是她的东西,她不想分享就不分享,赵青云凭什么抢?
你做长辈的见自家儿子欺负侄女,不主持公道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挑唆人,想让我打豆豆,你就是这么做长辈的吗?”
小赵氏为赵朗的反常感到不可思议,几天不见,他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讷讷道:“一个赔钱货,有啥资格吃糖?”
赵郎指着小赵氏怒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谁是赔钱货?照这么算,那你家媛媛又是啥?”
都是女儿,这一家人面对豆豆时总说她是赔钱货。
但他从没听家里的任何一个人说过赵二郎的女儿媛媛是赔钱货这种话。
你的女儿是宝贝,我的女儿就是根野草吗?
他望着躲在小赵氏身后的赵青云,冷声道:“把豆豆的糖还回来。”
赵二郎比他早一年成婚,所以赵青云比豆豆大一岁。
他虽然觉得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这么冷脸说话不太合适,但他今天必须要为豆豆做主,不然以后这家人依然会欺负豆豆娘俩。
赵青云听到赵朗的话捏紧了手里的糖,同时将小赵氏的腿抱得更紧了。
小赵氏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他指着赵朗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赵大郎,你就是这么做大伯的?侄儿手中的糖你也好意思要回去!”
他不知道赵大郎撞了什么邪,但他知道,此时的赵大郎再不是以前那个处处维护青云的好大伯了。
可东西已经到了儿子手中,哪有再交出去的道理。
青云不给,赵大郎还能从孩童手里抢不成?
谁知赵朗冷声道:“我不想说第三遍,你儿子若不归还,就别怪我自己动手。”
“你敢!你好意思和……你干什么!”
她本来还想和赵朗理论,却见赵朗将豆豆递给林念后,抓向了她身后的儿子!
小赵氏想阻止赵朗,但奈何力气没赵朗大,刚上去就被赵朗一把推翻在地。
赵朗抓住赵青云的胳膊,掰开他的手拿走了那两块糖。
赵青云见手里的糖没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上房的门终于打开,赵氏黑着脸走了出来。
“赵大郎,你在干什么!青云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让他哭!”
赵朗哼了一声,讥讽道:“娘在呢?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你个混账东西,听不见青云在哭吗?快把糖还给他!”
“还?这糖本来就是豆豆的,何来还这么一说?
赵青云一哭你就急赤白赖的出来了,那刚才豆豆哭的那么大声,您怎么就安心的待在屋里不出来呢?”
“他一个赔钱……丫头片子,怎么能和我的大金孙相比?”
赵朗算是见识到了她的偏心,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在你眼里豆豆比不上赵青云。
但在我眼里,十个赵青云也比不上豆豆的一根头发丝。
既然娘做不到公平公正,那以后就请不要再参与我们小辈之间的事。
一味的偏帮,只会让这个家散的更快。”
说罢他背起墙角的背篓,从林念怀中接过豆豆,拉着林念回了偏房。
赵氏望着赵朗的背影,怒道:“赵大郎,你怎么成了这个恶毒样!”
赵朗没理他,径直回屋关上了门。
赵大郎出去偷鸡摸狗,用偷的钱买东西回来给她吃的时候不恶毒。
稍有不顺毒打妻儿的时候不恶毒。
如今稍稍忤逆了她两回,就变成恶毒了。
他深刻的意识到,赵大郎绝不是赵家的孩子。
没有哪位亲生母亲会将恶毒、孽种这种词安在儿子身上。
尤其是在古代这个十分看重品行的年代,从亲生母亲口中传出这两个词,这个孩子的一生很大程度上也就完了。
好在他也没打算考科举走仕途这条路,否则,就凭今天赵氏的这句话,他的仕途就断了。
赵氏不知道这句话对他的影响吗?她知道,只是因为自己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她不在意罢了。
赵朗出了房门,见台阶上的便宜娘已经不见了。
看来她是发现即使再嚎下去,自己也不会出来,所以也懒得表演了。
他走上院子,径直朝厨房走去。
厨房确实要比他住的房子好,至少进了厨房,闻不到那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他拿起舀勺,走到水缸边舀起一勺凉水咕咚咕咚的喝进了肚子。
一勺凉水下肚,因天气燥热而发热的身体瞬间凉了下来,让他感觉无比的舒服。
口渴的时候没觉得,解了渴后他感觉肚子格外的饿。
饿就吃饭,他在厨房翻箱倒柜的找起吃的来,结果找了半天,别说是吃的,就连调味料都没有见到!
米缸里一粒米也没有,装面的袋子比他的脸还干净,打开蒸笼,连馒头皮都不曾粘在蒸笼上!
不是吧,这个家穷的连一口吃的都没有了吗?
他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篇种田文,里面的极品婆婆怕自己儿媳妇偷吃,便将家里的粮食都锁进了上房,只在做饭的时候按量拿出该顿的粮食让儿媳妇做饭。
不仅如此,儿媳妇做饭的时候,她还在一旁偷看,但凡发现儿媳妇偷吃,她都会拿起擀面杖,狠狠的抽打儿媳妇。
赵朗不禁想,他那便宜娘不会也是这样的吧?如果这样的话,他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对一个现代人来说,除非是有事耽搁了吃饭,不然饿肚子这种事很少发生。
而赵朗前世始终坚持着啥事都得为吃饭让步的原则,让他饿肚子比让他没有女朋友还难过。
他放下舀勺,跑到上房中间屋,推开门,见便宜娘正坐在炕桌边嗑瓜子。
他问道:“娘,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从昨天下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吃?”
他那便宜娘见门被推开,手忙脚乱的将炕桌上的瓜子装进了口袋。
见他要吃的,她没好气的说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这都过了晌午了,哪里还有吃的?”
赵朗不死心,继续说道:“那娘,你把你口袋里的瓜子给我一点,我先压压饿,等晚上了再吃饭。”
谁知他那便宜娘一听自己要她口袋里的瓜子,忙捂住口袋怒道:“我哪里有瓜子?还有,你今天一天没有干活,哪来的晚饭吃!”
赵朗一听愣住了。
什么意思?他今天没有干活,所以没饭吃吗?
可是他受伤了啊,他脑袋上的大包到现在还疼呢。
伤员也要干活才能换吃的吗?
可是他从赵大郎的记忆中得知,他的弟弟妹妹们不干活也是有饭吃的啊,怎就他必须要干活才能吃饭?
这老太太的心偏的也太厉害了!
他注视着便宜娘,见他真没有给自己食物的打算,只好无奈的走上前,“娘,没有吃的就没有吃的吧,那我给你捶捶肩。”
他说着走到赵氏身边,抬起拳轻轻捶起她的肩来。
赵氏感受着肩上传来的重力,整个身子活泛了不少,便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警惕。
赵朗见她舒服的闭上了眼,抬起的手转了个弯,伸进了她的衣服口袋。
拿来吧你,不给老子吃的还想让老子给你捶肩?想的美。
赵氏正在放松身体享受,等感到腰间传来的动静再想阻止时已经晚了。
赵朗抓了一把瓜子起身往外走,“娘,我还有事,你继续嗑瓜子吧。”
赵氏见他敢抢自己的瓜子,顿时嚎了一嗓子,随即满脸怒火的追了上来,“你个不要脸的孽子,给老娘站住!”
赵朗哪会听她的,见她追过来了,转身跑出了大门。
赵氏追不上他,便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起来,直到赵朗转过巷子不见了,她才住口返回了屋。
她坐在炕沿上将兜一翻,两粒瓜子掉了出来。她越看越气,将地上的瓜子捡起来扔进嘴里咔吃咔吃咀嚼起来,像是在咀嚼赵朗的血肉。
赵大郎这个孽子,就给自己留了两粒瓜子!
赵朗在拐角处嗑完手里的瓜子,感觉肚子依然空空。
没有吃的,但是肚子又饿的厉害,他只好又返回厨房,重新拿起舀勺舀了一勺水,咕咚咕咚的灌进了肚子。
肚子里装满了水,那股饥饿感被稍稍压下去了一点。
他正要将手中的舀勺放下,低头的瞬间却看到了水缸里映出的自己的倒影。
水中的倒影是赵朗!
是他自己!
不对,是五六年前的自己!
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穿越了吗?怎么这个赵大郎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他匆忙脱了自己的上衣朝左边胸膛看去,一颗红色的小痣静静的贴在心脏的位置。
难道是巧合?
长的一模一样是巧合,心口的痣也一样,这也是巧合吗?
不,不会的,世间没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是21世纪的一个26岁的普通青年,过往二十几年的记忆,二十几年的生活经历,全都是真的,不可能是他的幻觉。
他生活在一个科技发达,人民安居乐业的国家,他的记忆绝不会出错。
可是这具身体的记忆也是从小就开始的,过往十几年的经历在他脑海中历历在目,若说现在的生活是他想象出来的,他也绝不相信。
难道是平行世界?
两个平行世界中的同一个自己经历了两段不同的人生?
他赵朗其实就是赵大郎?
赵朗摇摇头,抛却了心中的这种想法,他才不要是赵大郎,他可不会像赵大郎那么渣!
不管现在的自己和21世纪的自己是不是同一个人,他现在既然处于这个世界,那就得将自己当成这里的人,担负起这个世界上自己的责任!
他放好舀勺往偏房走去。
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却听到里面传出豆豆低低的哽咽声:“娘,豆豆好饿。”
林念虚弱的声音响起:“豆豆乖,咱睡觉好不好?睡着了就不饿了。”
赵朗:!!!
赵朗心中万分自责,自己都感到饿,林念母女俩又怎么可能会不饿呢?
他那便宜娘连自己这个亲儿子都不管,又怎么会给林念娘俩提供吃食?
而他只顾着自己肚子饿了,却丝毫没有想到,家中的两个女子可能比自己还饿。
他占了赵大郎的身子,就要肩负起照顾他妻儿的责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人饿死吧。
想到这他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此时才过晌午,距离晚饭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他猜,便宜娘既然不准他吃晚饭,那林念和豆豆也很大可能吃不上饭。
也就是说,自己一家三口,今晚还得饿肚子。
不行,就算他和林念能扛,但是三岁的豆豆又怎能扛得住?
得想个办法找点吃的。
可是想什么办法呢?村里人对他的印象很差,他这会儿上门借粮,邻里肯定不会借给他。
便宜娘又将粮食抓的紧紧的,他想给两人煮点稀饭都做不到!
去哪里弄吃的呢?
正在愁眉间他忽然想起,在赵大郎的记忆中,距离家不远的山上树木茂盛,进入深处有不少的山货。
现在时间还早,他可以进趟山,运气好的话可以采到一些山货。
他可以将山货拿到镇上卖给酒楼,或者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将山货烤了之后带回来给娘俩吃。
赵朗知道,这夫妻俩不想分家,无非就是想和以前一样压榨自己一家罢了。
赵朗心中冷笑,不想分家?等着吧,他会让这家人求着自己分家的。
进了屋,床上一大一小正担忧的望着自己。
赵朗心中一暖。
他将门上的插销插上,走到床沿边抱起豆豆,亲了亲她的脸,“豆豆有没有想爹爹?”
豆豆眼里盛着笑,乐呵呵道:“豆豆想。”说罢她看一眼林念,“娘也想。”
赵朗挑眉望向林念,却见她红着脸,嗔道:“你别听豆豆瞎说。”
赵朗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他准备私下里偷偷问问豆豆,她娘是怎么想自己的。
但这话现在肯定不能问,问了林念估计会锤自己。
他将豆豆送到林念怀里,然后掀起床单,将背篓里的麦草铺在了床上。
先后两捆麦草铺上去,硌人的木板床终于没那么硬了。
铺好床单,将豆豆放在床上,他开始从背篓里面一件一件的掏东西。
他先将竹梳递给林念,“给你们俩买了把梳子,以后梳头就用它吧。”
豆豆的头发还是他今早用手梳的,发丝高低不平的一点都不匀称,林念的要比豆豆好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
林念接过梳子,轻声说了声好。
豆豆对梳子不感兴趣,她双手撑在床沿上,伸直了脖子朝背篓里瞧。
赵朗瞧着她的小模样,打趣道:“豆豆在瞧什么呀?”
豆豆捂着小脸不好意思的坐直了身子。
赵朗自然不会辜负小不点的期待,他将装山莓的袋子打开,拿出一个塞进豆豆嘴里。
豆豆下意识的咬了两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充斥整个口腔,喜得她眯起了眼睛。
赵朗又抓了几颗递给林念,“这几颗你俩先尝尝味儿,剩下的我拿去洗洗。”
古代深山里的东西没有经历过农药的荼毒,山莓又掩盖在绿叶之下,所以并不脏,少吃几颗没什么问题。
屋里就有水桶,赵朗搬过墙角的瓦罐,将山莓倒进罐里洗了洗。
倒掉罐里的水,他将瓦罐搬到床前。
豆豆嚼着吃的望着他,见他过来,从手里拿起一颗山莓递到他嘴边,“爹爹吃。”
赵朗将手里的瓦罐砰的放在地上,一把抱起豆豆惊喜道:“豆豆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好不好?”
他着实没有想到,这才第二天,豆豆就开口叫他爹爹了。
他还以为这声爹最起码得等到几天后,毕竟赵大郎给豆豆留下的心理伤害实在太深了。
豆豆被爹爹抱在怀里,咯咯笑着道:“爹爹。”
赵朗将豆豆高高抛起又接住,“豆豆喜不喜欢爹爹?”
问这句话的时候,赵朗心里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豆豆会不会原谅自己。
虽然以前那些破事儿是赵大郎干的,但他现在占据了赵大郎的身体,就得咬牙认下他干的事。
豆豆抱住赵朗的脖子,脆生生道:“喜欢现在的爹爹。”
赵朗一把抓住林念的手,激动道:“你听到了没有,豆豆说喜欢现在的我!”
林念从他握紧的力度上能感受到他的激动,她微笑着点点头,为这个大男孩般的男人感到高兴。
赵朗得到回应,对着豆豆的脸又亲了亲。
林念的视线望向被他牵着的手。
明明他的手泛着凉意,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手因他这一握而微微有些热。
这股热意顺着她的手掌逐渐蔓延至全身,让她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水中似的。
赵朗急了,把脉啥时候不能把?这位老者再耽误下去就要挂了!
他走上前着急道:“能不能先给这位老者看看,他真的快要不行了。”
大夫抬起头安慰赵朗,“这位郎君,还请稍安勿……我的老天,师父!”
他噌的起身,从赵朗背上抱起老者就往里间跑。
赵朗:不是说稍安勿躁吗?
正在接受把脉的年轻女子见此赶忙问道:“大夫,大夫你还没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没什么病,回去喝几碗姜糖茶就可以了。”那年轻大夫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声音从里间传来。
“没什么病?没病你—直把什么脉?害的人家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女子小声嘀咕着离开了同济堂。
赵朗:……
看来同济堂的大夫也不全都是医德高尚的,像刚刚这位就比较衣冠禽兽啊!
赵朗正不知他该在这里等老者醒来还是现在就离开时,那位大夫又急匆匆的出来了。
他—边从药柜里拿药,—边对赵朗说道:“这位兄台,谢谢你救了我师傅,这要再晚来—会儿,我师父可就没命了。”
赵朗觉得这没什么,在那种情况下,但凡还有—点良知的人,应该都会选择救人。
他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会见死不救。
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他便说道:“既然你师父没有生命危险,那我就先走了。”
他还得回去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呢。
谁知那大夫却拦住了他,“不行,你还不能走。”
赵朗皱眉,这人该不会想讹自己吧?难道碰瓷这事在古代就已经有了?
“我师父伤的比较重,我得给他清理伤口,但他又必须尽快服药,所以还得麻烦你帮我煎药。”
赵朗松了口气,不是讹自己就好。
这位不靠谱的大夫抓药很快,都不需要用秤称量就欻欻几下将药配好了。
他端着放药的盘子快步往里走,赵朗见此跟了上去。
里间放着—张床,老者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脸上手上全都是深深浅浅的划痕。
他的腰侧插着—根断裂的树枝,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腰腹前的那—片衣衫。
大夫没做停留,匆匆穿过里间到了后院,这里晒着大片的草药,角落里的药罐里正熬着不知名的药材。
他拿出—个新的药罐,将盘子里的药草全部倒进药罐里,加了适量的水后,架在了另—个炉灶上开始熬煮。
“这位兄台,这药需要先大火煎熬—盏茶的功夫,然后换小火慢熬—柱香的时间,切记,时间不能过长也不能过短。”
赵朗点点头,坐在凳子上开始掐时间。
—盏茶就是十分钟,—炷香的时间就是三十分钟。
也就是说,他至少得在这里待四十分钟。
大夫叮嘱完后又匆匆的进了屋。
赵朗在心中—秒—秒的数着时间,思想根本不敢开小差。
他怕自己因想别的事情而忘了时间,导致煎药出了岔子,最终害了老人的性命。
时间慢慢流逝,赵朗在默念完第六个100后,将灶中的柴火抽出两根,开始用小火熬煮药材。
接下来的时间比较漫长,赵朗的肚子饿的咕咕叫,好几次他差点因脑中幻想食物而数错时间。
好在他最终还是坚持到了最后。
数到第18个100后,他将药罐从灶上取下。
刚取下来,那位年轻大夫就出来了,他将罐里的药倒入碗里,端着药碗又急匆匆的进去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