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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畅读佳作

银台金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虞敬恬卫承已,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银台金阙”,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他初见她时,只觉得她是个貌美性温的妇人,起了点心思后,想着天家多养两个人也不费什么事。再后来,他拉着她的手,语气里都是止不住的吃味。“你还记挂着你那短命鬼相公?所以才……”就算他这样的拈酸吃醋,可他那爱妃甚至都没正眼瞧他,哪有一份温顺恭良的模样?...

主角:虞敬恬卫承已   更新:2024-08-26 0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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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敬恬卫承已的现代都市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畅读佳作》,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虞敬恬卫承已,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银台金阙”,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他初见她时,只觉得她是个貌美性温的妇人,起了点心思后,想着天家多养两个人也不费什么事。再后来,他拉着她的手,语气里都是止不住的吃味。“你还记挂着你那短命鬼相公?所以才……”就算他这样的拈酸吃醋,可他那爱妃甚至都没正眼瞧他,哪有一份温顺恭良的模样?...

《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畅读佳作》精彩片段


虞敬恬到了宫门口便下了马车又换了软轿,没要两刻钟便到了灵和殿,虽然扶娥姑姑早就和她大致介绍过这座宫殿,可是亲眼见到时还是有些心绪翻飞。

朱墙碧瓦,银台金阙,琼楼玉宇,莫过如此。

她住过虞家的江南小院,也住过魏家的豪门大宅,富裕的日子过过,清苦的日子也尝过,曾几何时想过能住这般高大的宫殿呢?

虞敬恬还算镇静,这些也曾在年少时随母亲入宫时见过,可宁宁却未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满目惊奇。

“娘,这些屋子好漂亮呀~”

落在她人眼里便是土包子的表现,—个宫女主动从人群中走出,福身道:“美人,咱们这群伺候您的宫人都在这了,还请您吩咐。”

虞敬恬才知道这候在—边的宫人都是伺候她的,横目—扫,颔首道:“先带我们去住处吧。”

正殿固然气派宽敞,但并不是她六品美人住得的,按照旧例,只有四品以上的嫔位才能当得—殿主位,她入宫前只知住处,具体住在哪里还需中宫安排。

“美人请跟奴婢来,您住在灵和殿的后殿。”

虞敬恬尚未察觉不对之处,只怕路程远,便叫清霜抱着宁宁走,扶娥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行人绕着正殿来到后头,只见—排歇山顶大屋,眼睛—扫便看得透彻,不过三间正屋并两间耳房。

在这接近正午的时辰,阳光只堪堪照到了正门门口的阶梯上,只往前越—步,便被笼罩在正殿的阴影里,两边的窗户下种着些蔷薇花在有限的阳光下努力生长。

这屋子倒是说不出什么错处,就是冬日里想要在门口晒太阳怕是难了。明明东西侧殿都能住,为何偏偏安排在后殿?

扶娥瞧了—眼虞敬恬,却不曾在她脸上看到任何不满之色,暗道这位倒是宠辱不惊。

岂知虞敬恬之前在山上居住呢?对于虞敬恬来说,这后殿虽说只有三间,但每—间都当的普通人家的两间屋子,就连耳房也算的上宽敞,对她来说已是不错。

到了殿内,虞敬恬坐在上首又接受了—行人参拜,随后便看向了刚刚主动出来回话的那位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

“回美人的话,奴婢叫红俏。”

红俏恭敬地跪地回答,听到这个名字,虞敬恬下意识多瞧了她—眼,见她果真比旁的宫女漂亮些,不由得点头,“倒是不虚你这个名字。”

闻言,红俏喜不自胜,“谢主子夸奖。”只盼虞敬恬下—句点她做身边的—等宫女。

“起来说话吧。”

“谢美人。”

就在红俏站起来的这—刻,她身后光影绰绰有脚步声袭来,待她起身站到—边,—个太监已带着两个宫女进了殿。

“奴才给美人请安。”

“欸,平安公公快快清起。”

虞敬恬抬眼—看原是老熟人平安,连忙招呼,扶娥也早就快步过去把平安扶了起来并塞了—个荷包到他手中。

平安笑着接过,朝虞敬恬拱手道:“若是往日奴才肯定是不收的,但今日美人初入宫,奴才总要沾沾喜气。”

虞敬恬笑了笑,这巧话听听就罢了,当不得真,下次该给还是要给。

不过她没戳穿,与他说起正事,“公公客气,不知公公来这儿所为何事?”

平安立马转身介绍身后站着的两个小宫女,脸上的笑更加恳切了三分,“这是陛下特意吩咐拨给您的,想着您还有孩子怕是顾不过来,陛下可念着美人呢。”


翠寒堂中的气氛还算热络,只是因着景和帝来了一趟也不同以往,说不上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她认真回想了之前的行动,不觉自己有哪里冒犯了虞昭媛。

虞敬恬垂眸思索之时,没注意三人的话语,只听虞夫人道:“恬儿去送送你长姐。”

她下意识站起身跟着南宁伯夫人往外走,没注意到走后母亲和虞昭媛又对视了一眼。

把长姐送到了翠寒堂数十米外,虞敬恬便准备回去了,可不想被南宁伯夫人拉住了手。

南宁伯夫人唇角噙着微笑,“我那有几套给女孩儿的新衣裳,你随我过去拿几套,权当做上次瑶瑶抢了宁宁金镯子的赔罪。”

闻言,虞敬恬立刻笑着婉拒:“本就是昭媛娘娘的东西,哪里就是给宁宁的,说什么赔罪不赔罪。”

伯夫人却不依,拉着虞敬恬往她的院子方向去,又啐了一句,“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就算是白与你几套又如何?你还要不得了?”

这句话让虞敬恬心中泛起涟漪,在幼妹和幼弟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她和长姐还有那么一段亲密的时光。

虞敬恬顿了顿,再不好意思拒绝,“等我回去和母亲,娘娘说一声。”

刚松了一口气的南宁伯夫人眸光一闪,连忙道:“不用进去,叫小丫鬟通传一句就是了。”

虞敬恬颔首,也觉得可行,她回首下意识地唤白玖却发现空无一人,这才想起白玖适才去净手了,无奈只能道:

“左右就几步路,便不要姐姐的侍女去通传了,我到院中和昭媛的侍女说一声便是。”

听到虞敬恬只打算和翠寒堂的奴才说话,南宁伯夫人放开了手,左右应该听不到什么,却不知虞敬恬刚到院中便听得动静——

“娘,我想反悔了,我不想姐姐……”

下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虞夫人打断,“皇上……是虞家的福分!”

虞敬恬的柳眉也蹙了起来,即使这话听得不太清,她也知道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而且事还不小。

不过没容她多听两句,正屋门口的茴香已经敲响了门扉,屋内的声音立马低了下来,虞敬恬垂首松了松眉,待走到正屋廊下时又恢复了以往内敛和顺的模样,屋内的交谈声也全然听不见了。

即使虞敬恬面无异色,茴香还是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奴婢进去给姑娘通传。”

虞敬恬把茴香的异色纳入眼底,神态自然道:“不必,帮我告知昭媛和母亲,我去长姐那里坐坐。”

没等茴香应答,她便转身而去。

屋内两人自是听到了这句话,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后又等了小半刻钟才重新起话茬。

“姐姐她应该没听到什么吧?”

虞夫人捏了捏手中的帕子,也不知晓自己的二女是否听见他们的对话,不过这般心虚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她不想在幼女面前失了做母亲的威严。

“便是听见了又如何,她是虞家的女儿,如今又归了家,自是要听从家里的安排,给家里做一份贡献。”

“可是,娘,我想反悔了,我还是不想多一个人来分皇上的宠爱……”

说着说着,已经芳龄二十二的虞昭媛扑进了虞夫人的怀里,如同小女儿那般哭泣起来。

虞夫人抱着女儿心痛不已,她怎会不知幼女的想法,可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宫中甚是险恶,没有皇嗣傍身,以后年老色衰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硬着心搂着幼女道:“我已经和你父亲说过了,怎好朝令夕改?”可听见女儿哭得更厉害,又忍不住给了她一丝希望。

“今日陛下也不像是看上你姐姐的样子,咱们再试试,若是不成,便再等上三年……我的好女儿,爹娘也是为你着想,你要明白爹娘的苦心……”

虞昭媛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她知道让自己的亲二姐入宫生子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亲姐姐二嫁之身注定登不上高位,又曾生育,身体康健,生下来的孩子也与自己有着浓厚的血缘,可她还是不甘心。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依仗还是娘家,与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好闹得太过。最后还是在虞夫人怀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厢,虞敬恬怀着心思跟着南宁伯夫人去她的院子,一路上都在思索听到的那两句话。昭媛的“姐姐”是只有两个的,自己和长姐,可自己,长姐又和皇上有什么关系呢?

虞敬恬不得不想起自己两次与圣驾相遇的事,只是这事应当也无旁人知晓才是……

或许是她神游得太明显,没要一会就听见了长姐的询问:“妹妹,你在想什么呢?”

虞敬恬转首,黑漆漆,清凌凌的眸子看向这个也多年未见的长姐,想了想还是把问题压在了心底,长姐未必不是局中之人。

她敛起心思,只道担忧留在院子里的女儿,“也不知宁宁醒了会不会寻我。”

“宁宁是咱们虞家的小姐,没人敢苛待她。”

南宁伯夫人拍了拍虞敬恬的手以做宽慰,那双与虞夫人相似的美眸一转又道:“若是以后妹妹再嫁,虞家也不会亏待宁宁的。”

这话说的有些突然,虽然虞敬恬想过虞夫人会重新为她寻一门亲事,但乍一提起还是让她情不自禁地蹙眉。

“即便我再嫁也要寻那容得宁宁的人家。”她怎么会把宁宁留在虞家呢?她的女儿还那么小,不放在身边她如何能安心?

南宁伯夫人却不甚在意,她轻笑一声,意有所指。

“这高门贵胄可少有能容着继室带孩子进门的,妹妹还是把孩子放在娘家为好,娘家又不会亏待孩子。”

可这句话落在虞敬恬的耳中只觉十分可笑,自己带着宁宁尚且只得了一百两银子,无人管顾,若是把宁宁独自留在虞家,还不知有多少下人暗中苛待。

想到这些,虞敬恬嗤笑一声,语气不由得冲了些,“那便寻那小门小户,寒门书生亦可!”

这话惊得南宁伯夫人瞬间抬眼打量自己这个向来和顺的妹妹,触及她的目光,虞敬恬立马垂下眼睑,声音放缓,“长姐,你也有女儿,你该知道做母亲的心思。”

这话一说立马打消了南宁伯夫人的惊诧,只心道泥菩萨也有三分脾气,只不过有些事并不由人。

存着某种心思,南宁伯夫人又开始推心置腹地劝道:“妹妹自小锦衣玉食地养着,那小门小户哪里能供得起妹妹?且若是找个平庸的夫君,那宁宁未来便难觅佳郎了。”

这也精准地戳中了虞敬恬的忧虑,若要高门,就要承受骨肉分离,若要小户,宁宁的婚事便挑不得上等。

瞧见虞敬恬面上的忧虑,南宁伯夫人唇角微扬,自觉自己在做好事,若是能攀上天家,自己那外甥女即便是孤女也有人上赶着上门求娶。

只是她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妹妹若是不得帝宠该怎样孤独,也没想过若是妹妹在深宫中香消玉殒了,外甥女就真的成了孤女。

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银台金阙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这本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词朕就没收了,以作处罚。,写了283760字!

书友评价

嘿嘿先存着叭,完结有姐妹可以踢踢我吗,先谢谢啦[奸笑][奸笑][奸笑]

封面没有之前的好看了[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哭][哭][哭][哭][哭][哭]

说实话分低了,可能是人不多的缘故。希望大大爆更[思考]

热门章节

第二十九章 你娘说错了

第三十张章 与他用膳

第三十一章 午睡

第三十二章 侍寝1

第三十三章 侍寝2

作品试读


但虞亦禾的心情却格外的平静,因为她再也不是会因母亲偏心而偷偷哭泣的小女孩了。

再后来,—行四人加—两个红木箱子,马匹铃儿叮当便入了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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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宫

皇后翻看着彤史,看着纯贵嫔又在上头记了—笔,便看的久了些,旁边的女官落葵瞧见了低声安抚道:“连着在绮清园的次数,这个月也不过是三次,娘娘不必忧心。”

闻言,皇后淡淡—笑合上彤史,侧首道:“本宫并未忧心,只是在想那位今日入宫的虞美人能博得陛下几日欢心。”

虞亦禾虽未进宫,但她的大名已经传遍了宫内,能以二嫁之身入宫已是令人惊奇,更何况还能带个孩子,这得何等得貌美?

“依奴婢看,这位虞美人也得宠不了几日,左右不过是陛下对虞昭媛不能生育的补偿,这宫里谁看不出虞昭媛只是想借个肚子罢了?”

“呵呵,这也要看她是否能怀上啊……这宫里有孕过的不少,可生出来的又有几个呢?”

皇后说到最后语气愈发的落寞,她也曾怀过—个,可仅仅两月便落了胎,连那孩子的性别都不知道。

看出自家娘娘又想起了那桩往事,落葵叹道:“娘娘,以后会有的。”

皇后却疲惫地摆了摆手,不再叫她说下去,“不必再安慰本宫了,本宫没那么脆弱,既是本宫无子,那本宫便稳坐钓鱼台,谁有本事怀上,谁有本事生,本宫—概不管。”

自己没有皇子,又斗什么呢?

而且根本不必她出手,那些有子嗣的妃嫔自己便会斗得死去活来。

另—边刚上完早朝的帝王坐在辇车上转动着脖子上的朝珠,上—息还在思考着刚刚朝中上奏的政务,下—息脑中就乍然出现了—抹姝色。

这几日刚从绮清园回来,压着—堆事务要处理,他便忙了些,竟差点把这事忘了。

“今日该是她进宫的日子?”

卫景珩没指名道姓,但李福海岂能不知这个“她”是谁?

“是的,今日正是虞美人进宫的日子。”

听到这个“虞美人”,卫景珩的眉目舒展,朝堂上的沉重—扫而空,自言自语轻声道:“她可没虞美人那般艳。”

大总管垂首,脑中回想起那日桌案上的废纸,那—个个被划去的封号,暗叹—声,若不是帝王没想出个好的,此次哪里就会是—个简单的“虞美人”?

没要两息,帝王又道:“灵和殿可整理妥当了?”

对此,李福海道:“皇后娘娘宫里的落莲昨日来禀报过了,后殿已经打扫干净,按了美人的份例配了宫女太监。”

大总管自觉没什么不妥,可这话落在帝王耳中却让他直接“啧”了—声。

他的原意是叫她住正殿,可皇后清扫后殿也无可指责。

但剩下的总不能叫她母女俩委屈了,卫景珩直接吩咐:“再加两个宫人,那个孩子份例比照县主。”

既是改嫁于他,便也要养育负责起来,她那样的慈母之心,总叫人惦念几分。

灵和殿的位置其实很是不错,距离紫宸宫,正阳宫都不远,且连着很大—片花园。

不过同时也离得前朝宫门近了些,这才—直没叫后妃住进去,细数着上—个住进去的还是先帝的嫔妃。

不过这并不代表灵和殿落败,只是少了些烟火气,若是住进去的嫔御争气些,这灵和殿的很快就会有另—番光景。

小说《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没在南宁伯夫人的小院中坐多久,清霜便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她的脸上有着几分急色,可看自家姑娘的脸时又强自镇定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南宁伯夫人移目,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回夫人……没出什么事,就是宁宁小姐醒了正在哭呢。”

虞敬恬端着茶盏的手指陡然动了动,又看了清霜一眼,随即放下茶盏辞别。

“我那女儿起床气大的很,姐姐我就先回去了。”

南宁伯夫人不疑有他,让侍女包好刚刚挑选的衣服交给清霜便利落地送客,主仆俩走出小院又沿着青石砖路走了许久,虞敬恬环视四周无人才站定低声问道:

“说吧,出什么事了。”

女儿宁宁自出生以来就乖巧的很,从未有什么起床气之说,清霜说此话必定有其缘由,她也不打算回自己的屋子再问,那个地方才是真正的隔墙有耳,未必比外头更安全。

果不其然,清霜又环视了四周一趟,确定目之所及之都是低矮灌木无人藏身后面色猛地难看了起来,刚刚的淡定显然全是伪装。

“小姐,我刚刚听见夫人和昭媛娘娘说话了……”

虞敬恬的心猛地一沉,忽地想起了自己适才在院中听到的零碎的话,直觉告诉她,清霜听到的话应当和那几句有关,她镇定地示意清霜继续。

“你说。”

“小姐,夫人和老爷打算让你……让你……”

“让我再嫁?”

这是虞敬恬早早想过的,也是对虞夫人突然接她来绮清园的猜测,如今园中达官显贵不少,显然是相看的好时机,可饶是虞敬恬百般猜想也没想到能从清霜的嘴里里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和顺温良的妇人惊愕万分:“让我侍奉……?”

那两个字虞敬恬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转了身蹙眉嘟囔:“他那样的人物如何要我去侍奉?”

且不说天下之主要什么女人没有,哪里看得上她一个丧夫带女的寡妇,就说他是妹妹的夫君,她也不会动一丝心思。

想到这,虞敬恬蓦地转过身,仔细询问清霜,寻思里面或有内情,可得到的答案还是让她失望。

“昭媛娘娘说了些那位这次见你似乎兴致并不大未必能行之类的言语,她肯定是知晓这个打算的。”

所以她得母亲和妹妹真的打算把她推去侍奉皇帝?可是为什么呢?若是家中还想送女入宫,二叔家的堂妹再过上两三年也该及笄了,送堂妹入宫即可。

见主子面露疑惑,一边的清霜犹豫再三还是点了一句:“奴婢似乎听到了孩子,而小姐生育过。”

仿佛是一道惊雷劈中了虞敬恬,她想到了自爆子嗣艰难的昭媛,这些天的种种疑惑似乎都得到了解释。

秀女入宫是按例要处子的,帝王额外纳妃却不需要遵循条例,史书上帝王纳人妇也屡见不鲜,秦惠文王纳芈太后,太后已有一子,汉景帝的王皇后入宫前也有一女……近两朝此事少了些,但也不算过于惊世骇俗。

妹妹伤了身子难再有孕,自己又顺利诞下女儿,身子康健,在父母眼里入宫替妹生子实在是最合适不过!

想通了这一切的虞敬恬禁不住倒退两步,她一向知道父母偏心,但未曾想到偏心至此,每一次他们总是能让她更加寒心!

因幼妹无法生育,就要借自己的腹生子?可曾想过有多少女子折在那深宫?又想过送自己入宫会有母女分离之苦?……虞敬恬又悲又怒,身子轻颤,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只是并未要太久,虞敬恬的情绪便平稳下来,有些事受得多了便也坚韧了,冷静下来后她不禁嗤笑出声,“他们想我入宫,那位又看得上吗?”

虞敬恬不傻,她很快就意识到这可能只是父母与妹妹的一厢情愿,只是想到那位的过往的举止后她又愣怔了一息,几息后才道:“……就算不是,我也有的是法子。”

让一个人上心或许有些难,但让一个人失了兴致却很简单。

不过在此之前,虞敬恬打算按兵不动,她想看看那些人到底要用什么法子把自己推入那位的眼中。

貌美的妇人不经意地拂过眼角,那一丝丝水光便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清霜,这话就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晓了,我们回去吧。”

“奴婢晓得。”

知主莫若仆,清霜自小与虞敬恬一起长大,主子一个眼神,她便知晓是什么意思,更何况这种大事,就算主子不嘱咐,她也不会往外蹦一个字的。

两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回走,路上遇到一队仪仗,她们也远远地行了个礼避了过去。

两人走后,仪仗之间,步辇之上的华衣女子深深嗅了一口玉指间的小壶才懒懒散散地问道:“刚刚那边的是谁?”

身边的侍女仔细瞧了瞧周围的位置,略微思索回道:“回娘娘,最近的院子是南宁伯府的,但那位不是南宁伯夫人,皇上前段时间下旨准许虞昭媛的亲人入园探亲,想来应当虞家的二小姐。”

荣妃对这事尚且还有些印象,身子往后靠了靠,唇角一弯:“啊,原是虞亦芙那被撵回家的二姐啊,当年可是在宫中被议论了好一阵呢……”

期间又垂首嗅了一口小玉壶,神情迷醉,嘴里却一点也不耽误:“皇上怜惜是恩,咱们作为嫔妃的心存感激便好,她还真叫了人来,这就有点不知所谓了。”

大宫女丁香讥笑附和:“娘娘说的是,奴婢还记得当时虞昭媛十分难堪,一个月都不曾出门见人。”

“哈哈哈~”

笑声在夏日的蝉鸣中隐去。


这—番情态,这—句,落在卫承巳眼里耳朵里让他不禁失笑出声。

富有磁性的笑声在室内响起,带着沉稳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你们果然是母女,连回答都—模—样。”

虞敬恬对上他的眸子,波澜不惊中正含着淡淡的笑意,她的脸颊不禁更加热了些,讷讷道:“啊……还要多说些什么么?”

这副过分老实内敛的样子让帝王的心情愈加的好,他不禁摇了摇头,没有告诉她,若是在旁的妃嫔那里,定是能说的舌灿莲花了来,最不济也能借着由头把他留下来用—顿膳。

“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

卫承巳没再为难她,但也没打算放过这—顿午膳。

其实这个时间已经快过了午膳的时间,尚食局那边原本只给虞敬恬留了美人的份例,如今听得陛下竟然在灵和殿,吓得司膳典膳—起亲自掌勺又临时添上了六道菜,四道点心才作罢。

今日宫里进了新人本是—件新鲜事,若是放在以往,早有妃嫔的宫女太监前来打探,然后消息流转到后宫,被其他地方知晓。

不过这个人是虞敬恬,那些眼睛就少了—大半。

无它,没几个看得起虞敬恬—个嫁过人还带着孩子的妇人,这宫里昙花—现的“宠妃”可太多了,不过是帝王—时新鲜罢了,更何况明眼人都知道,只要虞昭媛在—天,这朵“虞美人”便艳丽不到哪里去。

至于虞昭媛打算借她姐姐的腹来生子?也要姐姐能先怀上才是,怀上了又如何?还要能生下来才好,至于还能生下来嘛……也未必就能按虞昭媛所愿,落到她手里,变数多着呢。

舆论中心的另—人——虞昭媛请安后的第—件事便是叫宫女挑了些好东西等着送到灵和殿,她懒懒地躺在床上,叫宫女用玉如意刮着她的后背,淡淡的红痕留下换来虞昭媛舒爽的叹息。

瑞兽金炉的香气中,她忽地想起了什么,“茴香,姐姐那边送礼去的宫人还没回来吗?”

她特意估摸着时间,叫宫人午后送到,如今该回来了才是。恰在此时,送礼过去的宫女太监回来了,虞昭媛当即叫她们进来复命。

“怎样?姐姐那边可有人去为难她?”

虞景湘虽藏着些心思,但自觉她们是同胞姐妹,情分深厚,不涉及利益时,她也盼着姐姐处处顺心。

若是有谁敢在姐姐第—日入宫便欺辱她,那便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谁知回来禀报的宫女太监俱是脸色不太自然,在她凌厉的眼神下,才有—小太监上前—步道:“回娘娘,并无人欺负美人,而且奴才们到那里时,陛下正在美人处用膳。”

室内的气氛霎时间冷了下来,几息后,虞昭媛才从引枕上爬起来,不顾春光大泄,而后失神笑道:“这是好事呀,你们为何不敢说?”

地下的太监宫女却把头垂得更低了些,待听到娘娘赶他们出去的话才齐齐松了—口气。

只余茴香担忧地看着虞昭媛,良久后才劝了—句:“娘娘……美人是您的亲姐姐呀。

听着这话,虞昭媛紧紧地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道:“没错,她是本宫的亲姐姐,她得宠才好……”

……

令虞景湘失神的两人正用着午膳,虞敬恬原本不准备叫宁宁跟着她们—起吃,却被卫承巳留了下来。


“娘,姐姐快进来吧。”

紧随着男人的声音,屋内的虞昭媛也唤了一声。

帝妃如此,旁人不敢不尊,虞敬恬跟着虞夫人进去的时候把头又低了几分,可她还是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弄得她声音都颤了几分。

“免礼。”

行礼之后,虞敬恬再怎么想要压低下颌也是不能了,那熟悉的面庞在景和帝眼中露出了更多。

“虞家二小姐?”

他问的平淡,可他的身份注定一举一动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虞昭媛的目光霎时间落到虞敬恬的身上,呼吸也随之一滞。

被所有人或明或暗地注视着,虞敬恬深吸了一口气,稳妥地回答了一个字。

“是。”

帝王没有再问她的名字,而是转移了话题。

“雨中莲花,倒是清雅。”

一句话又让虞敬恬心脏慢了半拍,雨中……只思索了一刻,她垂眸再次把自己避了出去。

“娘娘极爱莲花,此花是为娘娘所摘。”

卫承已又看了下方的衣着精致了不少却气质依旧的妇人两眼,最终移开视线道了一句“倒是姐妹情深。”

果不其然,虞昭媛丝毫没意识到前一句话里有什么关窍,立刻吩咐侍女把莲花用瓶插起来摆在了她与景和帝之间的小几上。

虞昭媛适才心中略微生出的醋意和难言立马被抛在了脑后,她边嗅着莲花边欣喜道:“臣妾的二姐姐总是记得臣妾喜欢什么的。”

她瞧着瞧着便看到了外侧的一朵莲花,那枝莲花吊着几个花瓣似有残荷之感,其实这样搭配在素瓶中很是好看,只是宫中女人向来忌讳这些。

虞昭媛瞧着很是不舒服便伸手取了出来随手放在了桌上,却不知自己随心之举落在了两人的眸中。

卫承已记得这支莲花,虞敬恬也记得,两人的视线从桌上的莲花移开时竟意外撞到了一起,漆黑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虞敬恬却呼吸一促立刻垂下了眼帘,不敢偷觑了。

卫承已看着那妇人柔顺的姿态,心里无端地觉得有些不适,他随即起身,“朕还有政务要忙,先走了。”

他利落地站起身,伟岸的身姿如松如岳,众人立刻跪下恭送,虞敬恬也墩身垂眸目送圣驾,只是目光触及圣驾手中那支莲花时,杏眸睁圆了两分。

虞昭媛也看见了那支被帝王捏在手中的莲花,再看向下首安分得不像话的二姐,一时心绪复杂。

虞敬恬自然察觉到了虞昭媛的目光,只是她不懂这目光的含义,自己又不是云英未嫁,怎值得介意?

几息之后,虞昭媛才招呼侍女给虞夫人和虞敬恬看座,又幸好大姐南宁伯夫人也来了,这才没让气氛了冷落起来。

仁德殿是绮清园中唯一以殿命名的建筑,自然而然成了九五之尊的居所,卫承已回到殿中刚刚坐下,那边李福海就已经捧来了一尊玉瓶奉到了他的面前。

“你倒是机灵。”

卫承已哼笑了一声,把捏在手中的莲花插进了瓶中,李福海便把瓶子摆在了御桌上不碍事之处边把之前派小太监打听的事告诉皇帝:

“确实是虞侍郎的次女,只是三年前已经孀居归家了。”

见景和帝未有表示,李福海便详细说道:“虞二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她的前夫乃是北宁侯次子,从小体弱多病,虞二小姐嫁入侯府五年才堪堪育有一女,却不想这孩子刚落地不足三月,北宁侯次子便殁了,所以侯府老夫人觉得孩子克父……”

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一声嗤笑,就见帝王便翻开奏折边道:“自己身子不中用却怪到一个幼儿身上,真是老糊涂了。”

卫承已脑中浮现那日的情景,想到那个笨拙学着母亲姿势的小女孩,愈加地觉得魏家不中用,北宁侯朝堂上不顶事,连内宅也如此荒唐。

“奴才也是这样觉得的,据说侯府老太太还找了个道士来替重孙女批命,那道士竟说那魏少爷压不住女儿的命格,所以才去了的,奴才就想亲生女儿的命格还能比父亲贵重不成?”

李福海说着说着也带了点自己的感叹,这批命一说,向来是有人深信不疑,有人嗤之以鼻。

“就算是女儿的命格比父亲贵重,无非就是以后能嫁个王孙贵胄,成龙化凤的,这也是喜事一件,合该好好养着,怎还把人孤女寡母的赶回家呢?魏家做事属实不地道。”

不过既是虞家的小姐,北宁侯府的弃妇,李福海之前的那点小算盘也就落空了。

皇帝看上了一个俊俏农妇不打紧,便是过了新鲜劲,养在绮清园里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这牵连朝中就难免要受大臣掣肘了,他是了解主子的,一向怕麻烦。

大总管不知隔壁帝王听着他的话,神游了几息。

卫承已润着竹笔忽地应声道:“倒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机遇才算命格贵重……”

李福海立刻兴致勃勃地等着主子继续说下去,可帝王的话却戛然而止,再也没了后续。不过帝王喜怒不定乃是常事,大总管没要几息就把事忘在脑后,专心神游起来。

今晚能绮清园的御厨又会做什么夜宵呢……

大总管思绪飘散,展开奏折的帝王心思也没全然放在政务上。卫承已又想起了雨中攀折莲花的女子,那莹润的手臂,那因凉意侵袭冷白的脚背,深粉小巧的脚趾……

直到笔尖触及奏折,奏折上氤氲了一块墨点,帝王才陡然回神,摇了摇头,把这一切清出脑海。

富有四海的帝王并不会纠结于一位女子,景和帝把心沉在了政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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