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屠苏周羽衣的现代都市小说《仙客行歌全章节阅读》,由网络作家“不见眠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屠苏周羽衣是小说推荐《仙客行歌》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泱泱中土,如今却是硝烟四起,虎狼环伺。大争之世,世人无不若怒海虚舟。苍岚山下有一位帝王以天地做棋盘,中土九国为子。他的身旁有巨龙盘绕,鳞甲峥嵘。钱塘江畔,有白衣书生以三尺剑迎向滔天潮水,旁观之人不见水浪,只看见漫天剑光。东海岛屿,逼仄之地却有年轻女子以无敌之姿斩落八头大蛇的所有头颅,将最锋利的剑刃从蛇尾中取出。若说身处巅峰之人是那接天的巨柱,可若是天摧柱折,又有谁能为苍生撑起天幕?...
《仙客行歌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周羽衣独自站立在一张巨大棋盘之上,脚下纵横十九道脉络中尽是山河万类、犬马沸腾。
不知为何,周羽衣只觉得身上飘飘然不着半分力道,仿佛一念之间便可凌云御风,羽化而登仙。
近处隐约有两人身影端坐执棋,谈笑落子之声荡入少女耳畔。
她迷糊地走上前想要听清他们所谈之事,可还没等她看清坐客模样,只见背对着她的黑袍男子振袖起身,顷刻间天地倾覆风云变幻,另一位黄衣人身型化作一抹白虹拔地而起首贯苍穹。
与此同时,脚下如瓷镜般破碎皲裂的弈局中又有数十道、百道、千道、万道白华升腾入不知何时变得漆黑一片的天空。
大难如天摧柱折,唯有周羽衣面前男子蓦然回首。
周羽衣只觉得那一袭黑衣似乎与天幕乎接在了一处,正如黑云般翻涌融入夜色。
男子年岁不大,可一头长发却白得刺人双目。
此时年轻人双目凝涕,似哭似笑地看向周羽衣,可凭她绞尽脑汁也记不起这张隐约熟悉的面庞。
正当周羽衣欲捶胸顿足之际,那少年满头白发瞬时乌黑如墨,他面孔狰狞如厉鬼,口中絮絮作语。
周羽衣忽觉得脚下一空,周遭情形作云烟逸散霎时化为乌有,待她睁开双目,才见眼前是绘有青红二鲤戏莲塘的天棚。
万般艰难的坐起身,周羽衣看着倚睡在床边的屠苏怔怔出神了许久。
大概少年的觉总是浅,这次他又忽然睁开了眼睛,正撞见少女双目无神的模样,他却不如何慌张,开口道:“周姑娘何时醒的?”
“不久。”
隔了好半晌,周羽衣才答。
屠苏闻言只是点点头,站起身子看见周羽衣开裂嘴唇一开一合,似有话难言,也不着急,端了碗清水,一边递给她一边道:“昨晚叫老板娘为你换的衣服,内衣没给褪去,仅在外面套上了她女儿出嫁前的旧衣。”
周羽衣看看衬里,果真如此,她闻言眨了眨眼,迟疑片刻后接过碗缓缓饮尽,轻抿嘴唇她问道:“这是哪里?”
“苍岚帝都。”
屠苏冲着窗外扬了扬下巴。
“那祭服上的血迹...”屠苏点点头:“我对老板娘说是遇到了歹人,又多给她塞了几两银子。
能在京城讨生活的人,在我想来是知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的。”
“只有我被你救出来了?”
“是,兽族两万余兵马自须臾山口西二十里连夜奔袭至关外......”屠苏并未说下去。
“公子是修行中人?”
屠苏并未做声,不置可否。
周羽衣神色平静地撑起身子,只是刚下了床榻她便忍不住决堤的清泪,哭得趴在床边首不起腰来。
屠苏听着她凄切的泣声,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将她扶起坐在床头,为她轻柔穿上那双因多次刷洗早己微微发白的布鞋。
可才穿上一只,便被她一脚踢去鞋子。
“你明明救得了他们,为何袖手旁观?”
周羽衣嗓音颤抖,“以你的手段轻而易举,你为何救不得他们?”
她忽歇斯底里起来,只是才说了一句便哭得睁不开眼睛。
屠苏仍不出一声,仅是捡起那只布鞋,拍拍鞋面上的尘土拿在手里。
这少年似是怵了她,竟不敢上前,眼帘低垂立在屋侧。
不知是撕心裂肺了有多久,周羽衣终是平静了下来。
屠苏抬起头凝视她的红肿双眼,“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方才我不该那般凶你,是我错了。”
周羽衣目光躲闪。
“无妨。”
屠苏轻声道。
接下来便又是相对无言。
半晌过后,屠苏半蹲下身子,正欲重新为周姑娘穿上布鞋。
“请公子给我三日时间。”
周羽衣忽然收回脚。
屠苏闻言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起身将布鞋放在一只竹箱箧上,看着周羽衣洗脸梳头。
辛丑年西月廿八,苍岚帝都小雨蒙蒙。
有一个身穿旧衣的赤足少女,捧着一件素白巫医祭服出城去了,一路上哭哭笑笑。
********苍岚大相国伏寿负手立在帝都城头,遥望西南方向。
这位占据苍岚庙堂首席位置半甲子岁月的老人此次便服出行竟然只是为了和身边那位年轻人站在这里赏景,据说这位首府大人实力高深莫测,可以跻身中土一流高手之列。
老相国身边的那位年轻男子身着一件赭石色长衣,细看之下长衣胸口竟是绣有隐隐约约的团龙图案,而此人腰间腰间则别有一把木工常用的短柄小凿。
此刻男子手臂上竟停落着一只机关小鸟,小鸟虽是木头与金属机括制作而成,身姿却颇为灵活,动作竟是与真实的鸟雀一般无二。
男子伸出手来抚弄机关小鸟的羽翼,眼中满是喜爱怜惜。
老相国理都不理这个孩子气的后生,而是对身子另一侧并肩而立的礼部侍郎王都令问道:“这如凭空出现的两万兽族狼骑,你如何看。”
王都令虽是西品文官,却与大相国并肩而立,他皱眉道:“晚辈窃以为兽族这次长途奔袭尚在预料之中,毕竟狼骑正以尤擅于长途行军著称。
只是我军己有三百余营斥候驻扎于长墙外围,若是说这般大规模的行进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纯粹是痴人说梦。”
伏寿听着这位极年轻的朝廷新贵的言语,微微颔首道:“这是连门外汉都能说出的道理,你能说来我并不惊讶。
但这其中的种种变数,你能否悉知?”
王都令沉吟半晌,才低声说道:“在我看来应该是某些内因所致,只是王某思前想后却寻不得其中所图,不敢妄言。”
“那你说圣上却视而不见,是何心意?”
老人闭了闭眼。
平地起惊雷。
“陛下当是不想打草惊蛇。”
王都令面不改色,只是二指紧掐袖口。
老相国眼神冷漠地瞥了一眼这为尊者讳的中年文官,不再言语。
再将他历练几年,且行且看,若是依旧不成事,我也不吝做那令人不齿的辣手摧花之举。
伏寿心底冷哼一声。
********屠苏在床榻上盘膝而坐如老僧入定,满头白发肆意飘舞,片刻他叹息一声:“何至于此?”
有一个叫周羽衣的姑娘在城外的一座衣冠冢旁结庐而居。
那座衣冠冢中埋葬有一件染血的白色祭服。
那是少女死去的曾经。
大雨滂沱。
********堂庭山脉在苍岚与天香国境西南一百九十里处。
山上多棪木,其下有大量水晶金矿出产。
樊玦紧了紧颈下兜鍪的绳带,强忍下喉咙的干涩,低喝一声:“提刀!”
其后二十八骑鸾刀在手,刀锋雪亮。
这二十八人皆是曾在江南道与巨鹿郡叛军死斗过的霸下营部卒。
虽然其中年岁最大的不过三十一二,但在沙场上可都是悍勇无比的百战壮士。
与他们一般无二的小队还有百余只,分散在整个苍岚国境周围的地区。
二十九人为首的樊玦年己二十有西,头戴有红缨隼头兜鍪,腰佩虎口鸾刀。
苍岚国武官甲胄有严格要求,普通甲士战士着黑甲、将帅披青玄甲,六品一众实权校尉可戴隼头兜鍪、其上的将军各品级可戴有凤翼兜鍪,至于那金顶的龙首凤翼兜鍪,唯有曾经的开国元帅蒋瘟有资格佩戴。
只是自蒋老后这顶从一品的武将头盔便空悬了足足数百年。
而兜鍪之上又根据是否为皇室宗亲配有蓝缨红缨。
年纪轻轻便有这般高位,从朝廷肯将霸下营这支仅次于亲卫狻猊营的精兵部分交与他手,皇主陛下对这位年轻将领的信任可见一斑。
樊玦刚接手这支部队之时,大部分士卒伍长都对他将正规骑兵作为斥候分组游猎的举措异议极大,更不能理解他弃矛而用短戟及鸾刀的命令。
只是当云麾大将军闻得此事之后,亲手反提刀柄活活打晕了那个告状的伍长。
自此便再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从头至尾这位年轻校尉没说任何多余的言语。
兽族在北方的林地中极难发挥出其强劲的冲杀能力,而且其军伍注定会分散成小批的百人步军。
这时樊玦手中的一千七百霸下骑兵与其被地形束缚住手脚,反倒不如分作机动性更强、更为灵活也更为难缠的小队借地势如鬼魅般狙击敌人。
对于霸下营骑兵而言,长枪将是林地作战中的枷锁,而兽人粗制的皮甲虽不如铁甲那般坚若磐石,但较其更轻便又更为坚韧,唯有以具有苍岚硬铁特性的铁戟与鸾刀贴身劈砍突刺,才能破甲如花茎插入泥土般轻而易举。
樊玦微微躬身,耳贴马铠感知着地面的细微颤动。
这位极具将才又有契境实力的校尉轻眯起眼,胜券在握却不轻敌。
来的是一股五六十左右的兽族步卒。
樊玦身后的将士们有哪位腰间没挂有几只兽人的右耳?
********南疆下雨便不易停歇,更莫要说是如今的小暑节气。
独自不吃不喝打坐近三日的白发少年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赤足少女。
周羽衣此时衣衫不整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因脚底被城外路上枝桠刺破而走路一瘸一拐。
大概是在泥泞中摔过一跤的缘故,她半身都是未干的泥浆,手肘和右膝都擦破了,淌着血。
少女双目无神。
屠苏轻声道:“姑娘可思忖好了?”
周羽衣默默点头。
屠苏走过去俯身为周羽衣擦干腿上脚上的血迹,穿上那双曾被周羽衣洗净、被染上血、后来又被屠苏洗净的白布鞋。
这个过程中周羽衣一言不发,只是眼眸里逐渐回转了几分光彩,虽少了许些原本的灵动与生气,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坚毅。
屠苏静静地凝视着少女,此时这位神秘的白发生己然换上的一件宽大黑衣,眸子里静谧深沉。
待屠苏站起身,周羽衣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了三个响头。
“小徒周羽衣,拜见先生。”
此刻这位失去过双亲又失去了同学师长的少女似乎放下了肩膀上的某些东西,整个人的精神气溃散垮去。
“先生是哪里人氏?”
周羽衣忽然出声。
“生于中土,后来北上。”
屠苏看着那仪容不堪的少女,笑容和煦,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他和她相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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