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祯盛长裕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夫人离婚后,军阀大佬一夜白头》,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夫人离婚后,军阀大佬一夜白头》,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宁祯盛长裕,由大神作者“初点点”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宁祯被迫嫁给督军盛长裕。盛长裕有个白月光,还有两房妾室,盛家内宅危机重重。宁祯一个留洋归来的千金,无法适应内宅争斗,人人等着看她笑话。不到三年,果然如众人预料,宁祯要离婚。不是她被扫地出门,而是不可一世的督军红眼哀求:“能不能别丢下我?”...
《精品小说夫人离婚后,军阀大佬一夜白头》精彩片段
转眼到了四月初六。
庭院盛绽的海棠,被夜风吹拂,落樱如雨,在地面铺上绚丽锦毯,又被星芒映照,冷艳又悲哀。
“明天就要出嫁了,难受吗?”二嫂问她。
宁祯的二嫂,也是她好友,两人从七八岁相识。
“还好,有准备。”宁祯说。
她从衣领里取出一条项链。
项链坠了小小金环。
她拿下来,二嫂才看清楚是一枚金戒指。
贴身戴着的,被她体温烘得暖融融。
“二嫂,你替我保管它。”宁祯说。
“哪里来的?”二嫂问。
金戒指很小,细细的一圈,不太值钱。
“这是……”宁祯的声音恍惚了一瞬,才说,“在圣保罗大教堂,有个男人向我求婚。”
二嫂愕然。
“我答应了他。他替我戴上了这枚戒指。”宁祯道。
“你们分开了?”二嫂小心翼翼问,那戒指落在她掌心,有点烫手。
“嗯。”
“为何?身份不匹配?”二嫂又问。
留洋的人,五花八门。有家世很好的小姐少爷,也有穷苦的公费留洋生。
宁祯的金戒指,实在不太值钱,看得出送此物之人的寒酸。
回国了,要从“世外桃源”回到现实,宁家这等门第,不可能把唯一的宝贝女儿嫁给穷书生。
“别问了,暖暖。”宁祯说,“替我保管好,别弄丢了。等一切稳定了,我再来拿。”
她二嫂名叫金暖。
“你好歹吃过洋墨水的,宁祯,居然愿意接受包办婚姻。”二嫂的心疼变成了恼火,“你出国练成金箍棒,却拿了它回国搅屎。”
宁祯:“……”
翌日是大婚之日。
督军府新派的婚礼,在苏城最奢华的六国饭店举行。
宁家送嫁。
宁祯的三个亲哥哥都在皖南战场上,背她出嫁的是堂兄。
母亲哭,大嫂、二嫂哭,祖母也哭。
宁祯没哭。
可能她的眼泪,在两年前就哭完了。
新式婚礼的头纱轻薄,宁祯被送到六国饭店门口时,瞧见了自己的新郎官——督军盛长裕。
盛长裕穿簇新的军装。
深蓝色军装,衬托的他身姿笔挺;肩膀端,线条流畅,他的肩背无比优雅矜贵。
安静站着,自成气派。
一双眸,安静落在宁祯身上。
宁祯上次就认出了他,她替他修过汽车。
她挽住堂兄的手,踩着高跟鞋,迈上了高高台阶。
堂兄把她交给盛长裕。
新娘子戴白色蕾丝手套。
盛长裕盯着她伸过来的手,瞧见微松长手套下,纤细凝雪般皓腕。
他微微架起胳膊,她的手腕顺利搭上去。
手套半透,手指修长如葱。
他牵着宁祯进了饭店。
新派婚礼的仪式,并不复杂,盛长裕当着宾客的面掀起了她的头纱,瞧见她浓妆的脸,微微蹙眉。
宁祯低垂眼睫,睫毛修长浓密,似两把小小扇子,将她眼神遮掩住,不露端倪。
婚礼前后不过半小时。结束后,宁祯被送回老宅的新房。
新郎官并不随行。
饭店是中午的婚宴,晚上在老宅还有一场。
半下午时,宁祯吃了点东西,隐约听到锣鼓声。
老宅的婚宴也开始了,比饭店更热闹些,喧闹声不绝于耳。
宁祯从上午坐到了晚上八点。
这个时间,该闹洞房,新郎官也该回来了。
她等了片刻,却是没人登门。
她身边跟着四个佣人,都是娘家“陪着”来的。
“夫人,我出去瞧瞧?”一个管事妈妈说。
她们改口,不称呼她四小姐,而是夫人。
她是盛夫人。
宁祯:“不必,等着吧。”
等到了九点,前头的热闹逐渐停歇了,新郎官也没回房。
宁祯自己站起身:“服侍我梳洗吧,不等了。”
她刚说完,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斗转星移,夜色微茫,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把红光匝地,青石板小径一片淡红旖旎。
佣人开门。
老夫人由一年轻女子搀扶着,踏进了院门。
宁祯走出房门,迎了上去:“姆妈。”
盛家老夫人,其实不算老,今年不过四十五岁,肌肤白净细腻,只眼角有淡淡细纹,风韵不减当年。
她笑着,拍拍宁祯的手:“累了吧?”
“还好。”
“码头发生了爆炸,是北方政府官员的船。此事关乎重大,长裕带人去处理了。我怕你多心,特意来瞧瞧。”老夫人说。
宁祯浓妆的脸,看上去不太像她。
她的笑容浅淡:“我不会多心的,姆妈您放心。我与督军有婚书,往后我是盛家的儿媳。”
说罢,她看了眼旁边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穿淡蓝色旗袍,端庄高雅。眉目精致,雪肤红唇,戴红宝石的耳坠,灯火摇曳处,自有风情。
她瞧见了宁祯的眼神,微微一笑:“夫人。”
宁祯微微颔首,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笑了笑:“她是三姨太。她一直服侍我。往后你这边不便,也可叫她来服侍你。”
宁祯急忙说:“姆妈说笑。三姨太是服侍督军和您的,我断乎不敢托大。”
“你这孩子,真是太谨慎了。”盛夫人满意笑着。
没有一进门就先打压妾室,反而懂得以退为进。
宁家的女儿,不辜负她期望。
“……早些睡吧。”老夫人略微站了站,没进去坐,“长裕也不知忙到何时,你先歇着,今天累了一天。”
听话听音,盛长裕今晚不会到老宅来和她圆房。
宁祯安静笑了笑:“是。姆妈,您也累了一整日,早些歇息。”
婆媳俩客气几句,老夫人由三姨太搀扶着,回去了。
宁祯叫人关上门。
她自己带过来的四名女佣,服侍她更衣、梳洗。
“……小姐,您真不等姑爷?”年纪最小的女佣,承不住气,忍不住替宁祯难过。
宁祯:“往后叫我夫人吧,别叫姑爷。他是督军。”
“可小姐……”
“老宅娶了我,我是这边的人。督军有他的督军府,也有别苑。他来不来,不与咱们这边相干。”宁祯道。
女佣愕然:“您是说?”
“往后,我和三姨太一样,都是服侍老夫人的。”宁祯说到这里,警告扫了眼自己的人,“你们都懂了吗?”
四人急忙应是。
宁祯回家住五日。
几个兄长都从营地回来,休沐几日,家里就疯了似的闹腾。
“……大嫂赢得最多,请我们出去吃饭。”打牌结束,二嫂耍赖。
大嫂娘家有钱,她又极其大度:“行,请你们吃法国菜。”
金暖:“顺便逛逛首饰铺子?”
“可以。”
宁祯:“去洋行买条披肩?”
“买!”
宁祯和金暖欢呼起来,翌日一大清早簇拥着大嫂出门,她三个哥哥在身后做跟班。
大包小包买了无数,二哥有些脸红:“大嫂,回头我把钱算给你。”
大嫂:“我给妹妹们买礼物开心,你扫兴做什么?”
二哥:“……”
一行人去吃法国菜。
餐厅只两个雅座,已经满座了,宁祯他们一行人又多,侍者为他们选择了角落最大的桌子。
“我把披肩放车上了。”金暖说。
角落有点阴凉。
二哥便道:“我去取。”
大嫂也说:“我的也要拿。不要金红色那条,要玫瑰紫的。”
二哥:“……有什么分别?”
宁祯见哥哥提到颜色就头疼不已,站起身:“我下去拿,正好透个气。”
她拿了两把车钥匙下楼。
法国菜餐厅在四楼。这栋楼只安装了一部电梯,宁祯等了片刻,电梯门才打开。
电梯里有专门负责关门的侍者,宁祯说了下一楼,便有人喊:“稍等。”
侍者把门又拉开。
进来一个年轻人。
他穿浅色衬衫、深咖色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面容极其英俊,皮肤白,一双眼的颜色淡,眼神格外冷漠。
宁祯瞧见了他,往里面站了站。
年轻人进了电梯,突然开口:“如今见到我,都不打招呼吗?”
宁祯:“闻先生。”
“我在这里有段日子了,你不问问我做什么?”年轻人又说,声音冷淡而疏离。
宁祯:“不该问的不问,我很有分寸。”
年轻人便冷笑了下。
电梯下一楼,大堂出口的旋转门拥挤。不知怎么的,年轻人脚步快,愣是和宁祯挤到了一个门扇里,靠在她身后。
宁祯感觉度日如年。
每一秒都煎熬,宁祯后背可能都出汗了。
门转了过去,她疾步往外走,身子倏然一顿。
男人拉住了她的手臂。
“宁祯,我们聊聊。”他道。
宁祯站得笔直,眼睛始终不看他:“好。”
“你何时有空?”
宁祯:“随时都有空。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我需要见见你父亲。”男人说。
宁祯抬起头。
她看向他的脸。
他有张特别好看的脸,如果遮住那双冷漠又锋利的丹凤眼,他和宁祯的未婚夫闻梁予很像。
下半张脸很像。
“闻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宁祯往旁边站了站。
男人跟过去:“不是私事。四月初的时候,大总统府的特派员船只在苏城进港爆炸,死了十二名要员。”
宁祯记得这件事。
很凑巧,正好是宁祯新婚夜。
盛长裕当时说忙,没办法到老宅和宁祯洞房,就是因为船只爆炸。
“然后呢?”
“我父亲派我南下,调查此事。督军盛长裕挺配合,成立了临时调查处,可案子毫无进展。”男人说。
宁祯:“我父亲不管这件事。”
“我在苏城毫无人脉。宁祯,我弟弟死了,而你活得好好的,还嫁了人,你欠我们家的。”男人说。
这男人叫闻蔚年,是宁祯未婚夫闻梁予的哥哥。
宁祯当年从香港出发,闻蔚年和她同一条船,两人又是申请同一所学校,故而两个月的旅程中,他们相处得很愉快。
她以为,闻蔚年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了。
闻蔚年的弟弟闻梁予却是早三年去伦敦。下船后,他接待了他们,顺便也挺照顾宁祯。
宁祯是很利落的性格,广交朋友,在闻梁予的介绍下,很快认识了一大群人。
她在班上人缘也挺好。
可不知怎么惹恼了闻蔚年。
明明她和闻蔚年先熟悉的,又有一同坐船的友情,本应该比所有人都亲厚,闻蔚年却格外疏远她。
宁祯有点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闻蔚年突然翻脸。
不过,她很快被外面新鲜的生活所诱惑,沉浸其中。平时她好好上课,很有兴趣;周末或者假期就跳舞、打牌、开车出去野餐。
没过多久,闻梁予追求她。
宁祯喜欢他的好容貌,又喜欢他温柔细致的性格,两个人谈起恋爱。
打那之后,闻蔚年再也没给过宁祯好脸色。
“宁祯,你不知道这对兄弟是谁吧?他们是北方大军阀的儿子,他们的父亲即将担任大总统。”
一个消息灵通的同学告诉宁祯。
宁祯吓一跳。
不过她家也不差,她又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她不自卑。
宁祯问了闻梁予。
闻梁予承认了。
宁祯这才知道,为什么闻梁予和闻蔚年兄弟俩身边总有两个“司机”,看上去身手不凡。
元旦舞会的时候,宁祯偷听到隔壁房间说话。
闻蔚年的朋友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女人特别势利眼?她一来就把你们兄弟当猎物。你弟弟太年轻了,不如你看得透。”
宁祯气得冲了进去。
她与那人吵架,闻蔚年在旁边一言不发。
“你说句话,我有勾搭你们吗?”宁祯逼问闻蔚年。
他们在船上认识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
宁祯自认为一直对他很友善,没有任何居心。
闻蔚年冷淡看一眼她:“你闹够了吗?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
宁祯惊呆。
她没想到,闻蔚年不仅仅不解释,还坐实了她名声。
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这样对她!
闻梁予稍后才知道这件事,也和他哥哥吵一架。
翌日,新年第一天,闻梁予在圣保罗大教堂向宁祯求婚。
宁祯同意了。
闻梁予用自己的奖学金,买了一枚小小金戒指。
那件事后,宁祯与闻蔚年不再说话。
再后来,公寓失火,闻梁予死在了那场火灾。
闻蔚年的嘴脸更难看了。
那场火灾,多多少少和宁祯有点关系。不管闻蔚年如何刁难她,她都默默忍受着。
闻蔚年的父亲已经是大总统了,他本应该在北方生活,却到了苏城。
“……宁祯,我是来办差的,不是来翻旧账的。请你父亲帮帮我。”他道。
不是求人,而是命令。
宁祯想到闻梁予。
他要是还活着,一定会说:别搭理他。没人有资格跟你大呼小叫的,我哥也不行。
宁祯心酸得厉害。
她很久没想起闻梁予。倏然心潮起伏,她仓促转过脸,眼泪已经滚落到了唇边。
与此同时,她看到了盛长裕。
他还非要说没事。
半夜高烧。
他很少病得这么重,军医院的人都来了。
第二天上午,老夫人恰好看望他,没提前说,军医们都在。
盛长裕病得连话都说不清,仅有的神志,吩咐人叫老夫人回去。
军医给他打了西药退烧针。
—天—夜,高烧终于退了下去,他吃了点东西,人才算缓过劲来。
他二十来岁,正是男人最强壮的年纪。高烧的时候看着要死要活,—退烧就生龙活虎的,任谁都看不出他刚刚大病—场。
在他看来,只是避免病重的自己和母亲见面;在老夫人那里,就是搬离官邸后第—次回来,还被儿子拦在门外。
老夫人的忐忑和愤怒,可想而知。
老宅的人,必须见—见。
哪怕程柏升不答应,盛长裕也不会再把老宅的人拒之门外。
很快,副官进来通禀,说老夫人派人送汤和点心来了。
程柏升很贴心:“慢慢喝,我就不打扰了。”
他先出去了。
盛长裕倚靠在太师椅里,想抽烟。
军医叮嘱他这几日少抽,他—上午没动烟盒,这会儿烟瘾犯得厉害。
他这边刚刚点上,外面传来女子高跟鞋的脚步声。
盛长裕深吸—口,滚烫的烟入肺,有点温暖。
“裕哥。”
书房门推开。
盛长裕可能—口烟抽得太猛了,温暖之余,肺里有种被烟燎到的灼,烫得他心浮气躁。
怒气比烟雾升腾得更快。
程柏升在军政府的会议室,替盛长裕处理—些不太紧急的军务。他忙了两个钟头,眼瞧到了饭点,他急忙起身去内书房。
走到了院门口,瞧见副官在外面站岗,程柏升问:“老宅的人呢?走了吗?”
“没走,督军留她住几日,去客房了。”副官说。
程柏升有点意外:“督军留的?”
“是的。好像是哭得太厉害,督军被她哭得动容了吧。反正是安排她住下。”副官说。
程柏升微愣,突然问:“老宅谁来了?”
宁祯看着不像是会在督军面前哭的人。
“三姨太啊。”
程柏升:“……”
电话是夫人打的,来的却是三姨太,这算偷工减料吧?
程柏升进了书房。
书房—片狼藉,汤汤水水、糕点撒了—地。
盛长裕立在窗前抽烟。
他不知抽了多少根,满屋子烟草味,近乎刺鼻。
程柏升看—眼地上的汤渣,心里咯噔下。
那是人参栗子乌鸡汤。
盛长裕小时候因这种汤,和他弟弟盛长宽吵了—架,—碗热汤泼他弟弟身上。
他母亲不顾满屋子宾客与下人,也不问缘由扇他—巴掌。
程柏升当时也在。
“……不管你多痛苦的回忆,在旁人那里毫无记忆。哪怕你说起,也只是翻旧账。”盛长裕声音冷,也有点嘶哑。
程柏升给他倒了—杯水:“老夫人可能只是想缓和跟你的关系。”
“她自私,从不在乎旁人的喜怒。”盛长裕道。
程柏升轻轻叹了口气。
“她是有些糊涂。”程柏升顺着他的话。
盛长裕的苦闷,无处发泄,除了不停抽烟。
程柏升就问他:“喝点酒?”
“算了,去驻地。”他道。
内书房电话响起。
程柏升去接,听到温柔女声,低声对盛长裕说:“江小姐的电话。”
盛长裕按灭烟蒂,走过去接了。
程柏升退出书房。
电话打了片刻,盛长裕出来,吩咐副官准备好热水和他的西装新衣。他简单洗换—番,出门去了。
这是去见江小姐。
副官问程柏升:“参谋长,三姨太那边要安排晚饭吗?”
督军留了人,又没说留多久、怎么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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