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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

笑语晏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笑语晏晏”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羡予许婉若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4-08-09 1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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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笑语晏晏”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谢羡予许婉若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优质全文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精彩片段

,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以免被殃及池鱼。,大夫人一拍桌子,怒斥道:“混账东西!今日满京城的贵女都来了,只为了给他相看,你们竟也不拦着!”:“奴,奴才们拦不住……一群废物!松鹤园所有奴才罚俸半月!立刻让人去找,大公子今日不回来,我让你们好看!”,跪在地上的奴才们立即谢恩,然后急匆匆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出去找人。“母亲别气坏了身子,大哥哥应该就是朝中事忙,没空来相看罢了,既然大哥哥没空,咱们帮他相看着,挑一位嫂嫂不就好啦?”。:“你懂什么!便是我替他相看,他连个面都不露?今日这春日宴可是特意为他办的!”
谢秀珠瘪嘴,没敢再说话,只小声嘟囔着:“又不是我让他不露面的,凶我做什么。”

谢秀林对婉若小声道:“还好我们没上前,连五姐姐都遭骂了。”

谢秀珠是大夫人所出,最是得宠,在家几乎横着走的,谢秀云对她都嫉妒又羡慕。

“不过大哥哥为什么都不来露面呢?”谢秀林很是不解。

婉若摇了摇头:“大概真有急事吧。”

其实她大概猜得到为什么,因为谢羡予根本没把这春日宴放眼里,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需要考虑别人?

大夫人冷着脸教训谢秀珠:“今日这宴席来的都是贵客,你给我谨慎些,别胡闹出错,丢了谢家的脸!”

说罢,大夫人才拂袖走了,今日登门的都是贵客,轻怠不得。

谢秀珠气的跺脚,她好心劝一句,反倒成她的不是了,还被教训一顿!

谢秀云姗姗来迟,笑的幸灾乐祸:“五妹妹今日可要听大夫人的话,安分些才是,也不知这些日子礼数规矩精进了没有,可别又闹出笑话来。”

谢秀珠脸色更难看了:“还轮不上你来教训我!”

“我哪儿是教训你,分明是好心劝告,回头五妹妹丢脸也就罢了,还连累咱们谢家人都跟着丢人现眼。”

谢秀珠讽刺道:“你礼数规矩学的好,倒也没见别人多喜欢你,听说你最近想高攀永昌侯府的婚事?侯夫人近日来过府上几次,我可一次也没听她提起过你。”

谢秀云的脸色瞬间僵了。

谢秀珠嗤笑:“你可安分些吧,别上蹿下跳的,丢人现眼。”

说罢,她得意的扬起头,旋身就走。

谢秀云气的脸色乌青,脸一转,正好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婉若和谢秀林,脸色更难看了。

她满肚子的火气没地儿撒,直接开骂:“今日这样的宴席,也是你们这种人能肆意乱跑的?!还有没有点规矩!”

婉若眉头微蹙,这祸事真是一茬接一茬,躲都躲不完。

谢秀林惧怕她,挪着步子上前两步,诺诺的道:“六姐姐,我正要去寻你……”

“寻我?我看你是想寻男人吧!”

她伸手就扯下谢秀林颊边的簪花,嗤笑:“穿红戴绿的给谁看?莫不是还想在这宴席上高攀个王公世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张脸,果真是丫鬟生的,再怎么打扮也一副丫鬟样。”

谢秀林被说中了心事,脸噌的就涨的通红,磕磕巴巴:“我,我没有……”

“没有?你这狐媚子心事都写脸上了还没有?我今儿就替母亲好生教训教训你这小浪蹄子!”

谢秀云说着,将簪花直接扔在地上,扬起手就要扇她。

婉若上前两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谢秀云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拦我!”

婉若冷声道:“今日春日宴,连大夫人都万分重视,你想公然闹事吗?”

“是这贱蹄子要勾引男人,我不过是教训她!”

“真闹大了谁管你原因?外人看着只觉得是自家姐妹打架,谢家的姑娘不懂礼数,不单自己的名声毁了,也毁了谢家的名声,你看大夫人放不放过你,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婉若直接松开了谢秀云的手,冷眼看着她。

谢秀云脸色变了一变,到底还是没敢动手了。

她狠狠的剜了婉若和谢秀云一眼,恶狠狠的道:“回头再收拾你们!”

然后拧身走了,路过谢秀林的时候,故意重重的一脚碾在那簪花上。

谢秀林垂着头,看着地上被踩烂的簪花,泪珠子也滚了下来。

婉若轻轻拉住她的手:“别难过了。”

谢秀林却哭着停不下来:“婉若姐姐,我,我没想勾引男人……”

婉若拿出帕子来给她擦泪:“我知道,秀林,你别把那些难听的话放心里,今日这春日宴,本就是相亲宴,哪个姑娘不是精心打扮着来?你又有什么错?”

谢秀林抽噎着:“是,反正我不过是个撒气的玩意儿,四姐姐想怎样羞辱我都可以,我一个庶出的姑娘,小娘又不得宠,我拿什么和她比?”

谢秀林也是三房的,不过她是庶出,她娘原本是三爷房里的丫鬟,因此常常被谢秀云拿来讽刺。

婉若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自己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是她向来谨慎,从不出风头,便是今日,她自己也另有打算,却也还是如寻常一般穿着朴素,只在细节处稍稍下了一点心思,让人挑不到毛病。

谢秀林今日却穿了新裁的裙子,又精心打扮,一不小心就撞枪口了。

谢秀林握紧了婉若的手,眼里有些希冀:“婉若姐姐,我常常想着,要是我嫁出去就好了,人人都说嫁人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若是,若是我能嫁的好……”

婉若弯唇,拿帕子细细给她擦脸上的泪痕:“若是你嫁出去,往后别人只记得你是谢家的姑娘,也不用再受三夫人和谢秀云的欺辱,往后的日子,定比现在好。”

谢秀林的眼里燃起了希望,欢喜的点头:“对!”

婉若走到桃花树下,摘了两朵桃花,给她簪在发髻里:“你簪的那朵绣花虽说精巧,却不如真花引人注目,就戴这个吧。”

谢秀林眼里还含着泪,就开心的点头:“婉若姐姐你真好。”

婉若笑了笑。

谢秀林高兴起来,拉着低声道:“今日不少世家子弟都要赴宴,若是也能相中个如意郎君,岂不是正好?”

“我这样的出身,哪里能配什么世家子弟。”

谢秀林再不济,那也姓谢,谢家是百年世家之首,想要争取世家子弟的婚事也未必不行。

而她一个孤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你生的这样好看,万一就有世家公子真的看上你呢!”

婉若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两人正说着,忽而听到桃林深处传来一阵说话声。

谢秀林探头一看,便看到桃林里影影绰绰的一群穿着澜衫的学子。

她连忙拉着婉若走到一边避开,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才想起来,今日这春日宴,还有大伯父的学生们前来赴宴,都是来应考的举子们,咱们也别撞上他们了,让人看到坏了名声。”

婉若愣了愣:“坏了名声?”

谢秀林眉头轻蹙:“这些举子都是寒门出身,不过在大伯父亲办的白鹿书院读过书而已,且不说不一定能考中进士,便是侥幸考中了,那家里一贫如洗的,还不知熬多少年苦日子呢。”

这样的寒门举子,谢家的姑娘自然是看不上的。

而婉若却看着桃林里的人群,怔怔的出神。

“走吧,咱们快去前面宴席,现在宾客应该也都来了!”谢秀林拉着婉若就要走。

婉若却停下了脚步:“我刚想起来给老夫人做的药膳忘记送去了,要不你先去吧。”

谢秀林只好点点头:“那你快些来,我去宴席上等你!”

“嗯。”

此时宴席上,谢秀云正殷勤的陪在三夫人身边和永昌侯夫人身边说话。

一个小丫鬟匆匆过来,她看一眼,便悄然挪过去。

“都安排好了吗?”她压低了声音问。

小丫鬟点头:“都安排好了,袁老爷也已经到了。”

“那照计划行事,先把许婉若引过去。”

“是。”

小丫鬟低着头退下。

谢秀云眼里闪过一抹歹毒,若是今日事成,许婉若这贱人也不算是一无是处了,她在谢家白吃白喝这么久,也该给点回报了。

养条狗还会报恩呢!


婉若一阵烦闷,看也不想看一眼:“倒了吧。”

“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能拖几日是几日。”

他耐不住了自然就找别的女人了,又不是没别人。

婉若想的头疼,实在不想再费心思琢磨了。

次日,谢秀林又来看望婉若。

“你这气色怎么还一日不如一日的?好像比昨天更差些了,那大夫是什么庸医!”谢秀林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很是担心。

“怪不得大夫,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婉若拉住她的手,笑着闲聊:“昨天诗会好玩吗?”

“自然是好玩的,那江家三姑娘不愧是有女状元之名的才女,吟诗作画无一不通,昨儿还是她拔得头筹呢,可惜了大哥哥朝中事忙没去。”

谢秀林笑嘻嘻的道:“我听说啊,大哥哥和江三姑娘的婚事马上就要定下了,江三姑娘很是和气,还给我们姐妹都送了礼物,你看,她送我这一支垂珠蝴蝶钗,是采蝶轩最时新的样式。”

婉若拿手指点一点钗上做工精妙绝伦的蝴蝶翅膀,那翅膀便轻轻扇动起来,像真的似的。

“好漂亮的钗。”

“你若是去了,定也有的,江姑娘很是大方,又好性子,难怪大夫人选她呢。”

婉若抿唇笑:“是我没福气了。”

“还有一件事,”谢秀林突然想起来。

“我今儿回府的时候,还在府门口看到一个士子,我问他要找谁,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后来我想起来,那日春日宴,你和他在林中说话来着,我便问他,是不是找你的。”

谢秀林笑着捂嘴:“我一问,他脸通红,立马否认,说不是找你的,让我别乱说坏你名声。”

婉若怔忪一下:“林晗?”

“咦,我怎么都没说是谁,你就知道名字?婉若姐姐,你不对劲!”谢秀林笑嘻嘻的道。

婉若笑了笑:“你别取笑我了。”

“我当时就说,那幸好你不是找她的,不然她现在病着,也不便见你。他一听说你病了,慌的不行,立马问你怎么了。”

婉若倒是没想到这林晗这么快就主动来找她了,看来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应付。

婉若稍稍放了心,真要嫁人,她就想嫁个简单的,实在不想下半辈子都要像现在这样天天胆战心惊的伺候那位祖宗。

“婉若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和这个林晗,怎么回事?”

婉若避开她的眼神:“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上次春日宴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那就是一见钟情?我说呢,你怎么对这些宴席都不在意,原来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婉若脸一红,连忙拉住她的手:“秀林,这话你可别乱说。”

“我当然不会乱说的,你还不放心我?我不过是调侃你几句罢了。”

谢秀林说着,拿出一包药来:“喏,他听说你病了,着急忙慌的就去买药,还担心你寄人篱下没人给你买药吃呢,我让红柳等在门口,给你送进来了。”

婉若接过这小小的药包,抿唇笑:“多谢你。”

“我看他穷酸的很,你若是嫁他,往后可只有穷日子熬了。”

婉若满不在意:“那也总比现在好。”

“说的也是,他好歹也有个功名,你那继母和族人定也不敢再卖你了,既然你也有了主意,不如现在就去求了老夫人放你出去嫁人?我看那呆子也很喜欢你呢。”

婉若急忙抓住她的手:“不行,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和他只见了一次,还未好好了解,而且他春闱在即,怎么也得等考完了再说,秀林,这件事,你一定替我保密,别和任何人说好不好?”

谢秀林愣了愣,也点头:“你说的也是,是我大意了,咱们女子的婚事不到最后一刻,定不能声张的。”

她扬起笑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婉若松了一口气:“多谢你。”

“咱们之间何须言谢?你能觅得良缘,我也为你高兴,那人虽说穷酸了些,但瞧着却是个心眼儿好的人,他说捡到了你的东西,要亲手还你,等你病好了,可去蓬莱客栈寻他,他就住在那。”

婉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谢秀林又陪着她说了半天话,这才回去了。

现在三夫人被禁足,谢秀云也不敢乱来了,安分了许多,因此谢秀林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姑娘,歇息一会儿吧,聊了半日也累了。”素月扶着婉若躺下,让她再睡会儿。

婉若的确也有些乏了,她躺下来,将药包递给素月:“这个药包,你拿去收起来吧。”

“是。”

素月开心的接过来:“这个林公子倒还真是个呆子,得知姑娘病了竟去买药,难不成还担心姑娘吃不上药吗?”

“他是怕我寄人篱下不敢买药吃。”

“那他倒是对姑娘上心,姑娘若是嫁他,也不一定不好呢。”

“心善之人,再怎样也坏不到哪里去。”

婉若觉得自己运气还是很好的,林晗这样的人品,的确也值得她冒险一试。

素月为她盖好被子,又落下了帘子,这才轻声退出去。

婉若眼皮子沉的很,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意识还迷蒙着,就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颀长的身形,一身银灰色的衣袍,银冠束发,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她许是做梦了,竟梦到了谢羡予。

她又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不对劲,猛一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真的是谢羡予。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表,表兄怎么来了?”

他们虽说暗度陈仓一年,但谢羡予从未来过她的院子,他的行踪向来引人注目,过来有些太显眼了,况且她这破院子他也不爱呆。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微凉,触及她的滚烫的额头便眉头紧蹙:“这都几日了还不见好?”

她慌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是我身子弱,要多养两日,表兄怎么过来了?万一被人看到……”

她慌忙看向门口守着的素月,素月悄悄摇头。

谢羡予沉着脸又将她按回去:“还知道你自己身子弱?风寒都能折腾成这副样子。”

她强自镇定下来,虚弱道:“让表兄挂心了,我再将养些日子就好了,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再去伺候……”

谢羡予冷着脸:“你住这破地儿能养什么身子?过几天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

她暗暗咬唇,生生憋下去一口恶气。

“秋水院简陋,表兄养尊处优的待不惯,还是早些回去吧。”她忍气吞声。

谢羡予沉声道:“我看你这病迟迟不好就是住的地方不好,既然说夜里冷怎么连碳炉都不备,还是搬去松鹤园养着。”


“你试试。”

“啊?”她愣了一下,她试什么?

他转头看她,大概是离得近,让她有种他眼里全是她的错觉。

他大概看出她眼里的茫然,又重新示范了一次:“这是抹。”

婉若立刻回神,硬着头皮在琴弦上抹了一下,发出了尖锐的噪音。

她脸登时通红,感觉自己糟蹋了好琴,心虚的转头看他:“然后呢。”

他看着她渐渐涨红的脸颊,顺着那抹红晕看到她红彤彤的小耳朵。

他眸光幽深了几分,手指在琴弦上挑了一下:“这是挑。”

婉若又试了一次,古琴发出了尖锐爆鸣。

她咽了咽口水,强掩尴尬。

“你用力不对,要这样。”他又示范一次,看到她耳朵更红了,像苹果,想咬。

她再试一次,古琴好像断气了,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她有些不耐烦了,赌气的道:“不想学了,我手疼。”

他却难得的没有异议,反而靠近她,眼神幽若:“那就不学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身体已经发烫,清润的眸子已经渐渐被欲念填满,这样的谢羡予,她在床上见过无数次了。

婉若浑身汗毛倒竖:“我说笑呢,我觉得还能继续学。”

谢羡予却俯身便想吻她:“改日再学吧。”

婉若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态度坚决:“说好了今日学,如今你还没厌弃我都懒得教,等日后厌弃我,嫌我蠢笨什么都不会,我又该如何?”

他睨着她,难得见她脸上有这般求知若渴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行。”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凉茶喝下去,勉强解了渴。

“既然要学便认真些,别喊什么手疼脚疼的。”他冷着脸,比学堂的老夫子还要严肃。

婉若老实的点头。

学琴只是手疼,不学就是浑身疼,她又不是傻的,分得清孰轻孰重。

“方才的指法你再试一次。”

婉若又试了一次,依然是刺耳的琴音。

她满脸无辜的看着他,心想他多半要不耐烦教了,她正好也不用学了。

可他却捏着她的手指,又拨弄一下琴弦,沉声道:“用这种力道就刚刚好,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轻。”

她古怪的看他一眼,他哪儿来的这莫名其妙的耐心?

“看什么?”他突然抬眸看她。

婉若慌忙收回视线,重新试了一次。

他点点头:“这下好多了。”

婉若得了夸奖,唇角溢出笑来,又试了一次,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看着她突然绽放的孩子气一般的笑颜,他有一瞬的失神:“不错。”

“不过……”

她一愣,以为自己哪里弹的不好,认真的看着他。

他伸手,掐住她的脸:“不许勾引先生。”

婉若:???

这人在说什么鬼话?

他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做什么?接着弹。”

婉若气鼓鼓的继续练琴。

今天大概将指法都学了一遍,婉若感觉自己手指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个时辰后,谢羡予才喊了下课。

她累的垮着脸:“那我先走了。”

“走哪儿去?过来。”他往书案后的博物架走去。

她愣了愣,跟了过去。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罐来,坐在软榻上,拉着她坐下。

打开了瓷罐,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在瓷罐里挑了一点药膏出来,轻轻抹在她按红的指尖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刚还疼的火辣辣的指尖顿时觉得舒缓了许多。

他垂眸给她涂抹着药膏,动作不轻不重,神色谨慎,比看那些麻烦的卷宗时还要认真些,好像在精雕细琢什么稀世珍品。

婉若抿了抿唇,移开了眼,他这个人,做什么不认真?


江雪君浑身都在发抖,手里的帕子都揉成了—团。

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是谢羡予。

他那么耐心的哄着那个女人,那么宠溺的安抚她,她恃宠生娇,他也纵着他,和他许下—生—世的承诺。

那她算什么?

她猛然对上谢羡予怀里那个女人的眼睛,冰冷,凌厉,刺骨,仿佛—柄无形的利剑刺中她的眉心。

江雪君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

原来方才在屋内,不止她在虚与委蛇,许婉若也是。

婉若雾蒙蒙的眸子看着谢羡予:“真的?”

“真的。”他耐心的哄着。

她双手攀上他的肩,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回吻她。

江雪君再也看不下去,恨恨的转身离去。

婉若余光看着花树后空落下来的影子,心知江雪君已经走了。

她松开了谢羡予,他掐住她的腰,还想吻的更深些,她却偏开头,闷闷的道:“我有些没力气了,许是风寒发作了,头疼,想睡会儿。”

谢羡予眉心狂跳,她给他撩的—身火,现在说头疼?

他喉头发涩,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到底也还是作罢。

他深吸—口气:“那你好生歇着。”

虽说被她撩的火起来了灭不了有些难受,但今日少见她这样依赖他,他也愿意对她再好—些。

谢羡予又吩咐了翠竹去寻大夫,交代了几句,看着婉若已经闭上了眼,这才起身离开,不打扰她睡觉。

谢羡予离开了秋水院,便再次出府,大理寺的事都还没忙完,他还得赶回去。

谁知走到府门口,却撞上了江雪君。

“谢公子。”江雪君眼睛—亮,走上前几步,却再看到他淡漠的眸子似的,—颗心凉了下来。

他已然恢复了端方自持的模样,好似方才在秋水院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江姑娘。”

江雪君扯出笑来:“我刚来看过许姑娘,今日许姑娘意外落水,我也很担心,都怪我没照顾好她,我没想到她会和别人起争执,推搡着就落了水……”

“她不喜欢热闹,往后这种宴席还是别找她了。”谢羡予声音冷淡。

江雪君笑容—滞,谢羡予没有半分要遮掩的意思,甚至不过问—句许婉若和人吵架的不体面,全然护着她。

“是。”

谢羡予抬脚便要离去。

江雪君却突然开口:“不过还好今日有个举子相助,否则许姑娘这次落了水,还不知多狼狈,毕竟是女子,风寒事小,名声为重。”

谢羡予脚步顿住,冷冷的回头:“什么举子?”

“大概是和许姑娘相熟的人?许姑娘落了水,衣裙全湿透了,也不知从哪儿闯进来—个穿着澜杉的读书人,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及时披上,不然也不知多狼狈。”

她相熟的人?

谢羡予眸光沉了几分,沉静的眉宇间隐隐有了几分戾气,他没再问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江雪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容—点点的扭曲。

“姑娘别急,这种狐媚子东西,尽会勾引男人,谢大公子定会认清她的真面目的!”

江雪君强压下心头的嫉恨,故作平静:“不过是个玩意儿,我日后是谢家少夫人,如何能把这种货色放眼里?”

“那是,姑娘是名门贵女,不屑于用这种腌臜手段勾引男人,这种青楼女子的做派,也只有她这种卑贱出身的人能做得出来。”

江雪君扬了扬下巴,离开了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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