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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精彩片段
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阵风,烛火摇曳,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书房里忽明忽暗,赵曼香的心也随之七上八下。
“世子爷,奴婢原是粗使丫头,什么活儿都能干,扫地、担水、烧火、劈柴、洗恭桶……奴婢都可以做。求求您留下奴婢吧。”
带着哭腔说完,赵曼香不安地等着,可过了片刻,依旧听不到什么动静。
她偷眼看了看赵曼香。
赵曼香正手拿一本书看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世子爷,奴婢……”
“出去!”
赵曼香身子往后靠了一些,用修长的手指按了按额头,显得颇为不耐烦。
赵曼香想起赵曼香收拾人的手段,心慌起来,泣不成声:“世子爷,少夫人骂之前派来的那两个丫鬟是废物,已经把她们折磨死了。少夫人说她俩是病死的,直接命人将尸首扔到了乱葬岗……世子爷,您留下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奴婢当牛做马伺候您……”
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樱桃砰砰砰地磕头……
额头传来疼痛,赵曼香的头脑却清醒了一些,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像抓救命稻草一般,赵曼香抓住了一闪而过的念头,哭道:“世子爷,奴婢的小名叫岁岁。奴婢要是真被少夫人打死了,求世子爷发发善心,让人给奴婢立个墓碑,刻上‘岁岁之墓’这四个字。将来爹娘要是来找,也好将奴婢的尸骨带回家乡。”
尽力了。
如果这还没有用,也只能认命了。
铜壶滴漏声声,赵曼香啜泣着,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啪”一声,赵曼香合上了书。
“去外间待着。”
赵曼香一怔。
赵曼香让她去外间待着!没有再赶她离开青山院!
心蓦然一松,眼泪汹涌而出!
像是唯恐赵曼香反悔一般,赵曼香忙不迭地谢恩,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起身退出了书房。
外间烛火通明,赵曼香站在那里,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前世,她在国公府杂院里,刷那些臭气熏天的恭桶时,曾听见两个小厮议论。他们说世子爷病了,高烧之中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岁岁。
至于岁岁是谁,那两个小厮也不知道。
赵曼香猜想,岁岁应该是一个对赵曼香来说很重要的人吧,他不会希望岁岁死。于是,赵曼香试图用这个名字勾起他的怜悯。
她赌对了。
世子爷性子清高孤冷,在他的青山院里伺候的,都是小厮。她应该是这里的第一个丫鬟。
今日能不被赶出去,已经是莫大的胜利。路总要一步一步走。
赵曼香暗自欢喜,很好,以后她的小名就叫岁岁了。岁岁平安,她希望自己这辈子能够平安。
赵曼香安静地站在外间,时时留心着书房的动静。
她太珍惜这个机会了,岂能不尽心尽力?
赵曼香在书房,一直忙到深夜,他不唤赵曼香,赵曼香不敢打扰。
到了亥时末,赵曼香听不到里面翻书的声音了。
她鼓起勇气,轻手轻脚走到书房,行礼说:“世子爷,奴婢给您洗脚吧。”
赵曼香没有理会她,只唤随从简极送了热水进来。
简极半蹲着,为赵曼香脱去鞋袜,给他洗了洗,然后又换了一盆热水来,心疼地说:“世子爷今日走路多,好好泡泡脚解解乏吧。”
赵曼香听了,心头一动,麻利地将自己的袖子往上推了推,露出半截皓腕:“奴婢学过按跷,睡前按一按,能解乏助眠,世子爷让奴婢试试吧。”
说着,不待赵曼香开口,赵曼香就俯身握住了他的脚。
赵曼香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阻止。
默念着薛妈妈教授的要诀,赵曼香给赵曼香按摩着脚底。
简极在一旁看着,一开始还担心赵曼香不习惯,谁料他看起来很是享受。简极低下头笑了笑,退出了书房。
赵曼香原也让人按过脚底,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舒坦过。
酥,痒,麻……却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他不自觉打量起这个婢女来。
她的手白皙修长,很是好看,手指肚上有一层薄茧。按压的力道适中,不疾不徐。只是,她似乎有些拘谨,长长的睫毛偶尔抖动,看起来像是蝴蝶在振翅。
丫鬟将他的脚从水盆里抬了出来,用棉布擦干净了。
赵曼香有些意犹未尽,但看到丫鬟原本莹白如玉的脸像是染了一层红霞,知道她已经累了,便淡淡说:“你去外间歇吧。”
赵曼香垂下洁白的鹅颈,应了一声,将水盆端了出去。
很乖巧,脸上没有失落,也没有试图硬贴上来勾搭人。
很好,赵曼香默默道。
这一夜,赵曼香睡得格外香甜安稳。
赵曼香和衣在外间的罗汉床上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间有了动静。她翻身起来,发觉屋子里还是漆黑一片。
她轻手轻脚点亮了烛火,出门去简单洗漱了一下。等她回来时,简极的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进了里间,将盆子放在了盆架上。
赵曼香跟去了里间。
简极递给赵曼香刷牙子和牙粉,赵曼香趁机捧起了痰盂。
赵曼香看了简极一眼。
简极心领神会,忙赔笑从赵曼香手中接过痰盂。
赵曼香又拿起帕子,侍立在一旁。
赵曼香俯身洗好了脸,抬眼见是赵曼香拿着帕子,停了停,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从赵曼香手里接了过去。
赵曼香舒了一口气,去一旁的架子上取来了搭着的中衣,小心地来为赵曼香穿衣。
赵曼香生得高挑,赵曼香在他面前都显得娇小起来。赵曼香心里有些紧张,偏偏世子脖颈处的一个盘扣有些紧,她只得踮起脚尖来为世子系盘扣。
兴许是她勒得紧了一些,赵曼香抬手扯了一下衣领,后退一步。
赵曼香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竟然一个趔趄扑到了赵曼香的怀里。
她脑袋里嗡地一声响,脸随之变得滚烫,世子可千万别以为她是故意投怀送抱。万一世子爷恼了,把她打发出去怎么办?
她慌忙站定,将脑袋垂得很低,行礼道:“奴婢该死,奴婢笨手笨脚,求世子爷饶了奴婢。”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
“起来吧。简极,过来伺候。”赵曼香淡淡吩咐,听不出什么情绪。
赵曼香垂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偷眼打量赵曼香的神情,见他如往常一样,似乎并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她仔细看着简极如何伺候主子,默默学着。
赵曼香收拾停当出门时,赵曼香跟在后面,直到将赵曼香送上了马车。
送走赵曼香,天色亮了一些,赵曼香没有回青山院,而是直接去了齐芳院。
这个时辰,赵曼香还没有起身。
赵曼香站在廊下等着,暗想,但愿她的恭顺勤谨,能让赵曼香心气顺一些,少拿她撒气。
过了片刻,屋里烛火亮了,杜鹃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她看见赵曼香,张口就骂:“小蹄子,来这么早干什么?在这里杵着,吓我一跳!”
周嬷嬷顺理成章,接管了尚衣处。
海棠到达尚衣处的时候,周嬷嬷与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回,周嬷嬷全力配合海棠,给她讲解裁制夏衣需要注意的地方,教她配色,教她刺绣图案代表的含义……
海棠学得很快。
在周嬷嬷的指点和建议下,夏衣的款式很快定了下来,尚衣处的人开始忙着裁制。
海棠得空了便来盯着。
天气越发暖和起来。这一日,海棠在尚衣局忙完,回到青山院的时候,见盛怀瑾独自一人坐在书房。
与往日不同,他没有看书写字,而是呆呆地坐着,目光投向虚空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棠不好打扰,便坐在外间,屏气做针线活。
“海棠,你的字练得如何了?”盛怀瑾突然问。
自那日以后,盛怀瑾每两三日就会检查海棠的字,海棠不敢懈怠,每天都坚持练习。。
听见问话,海棠忙将自己这几日写的字呈了上去。
盛怀瑾按了按眉心,重新坐端正,认真检查了起来。他提起毛笔,在每一张上面都圈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写得挺好,继续努力。”终于,忐忑的海棠等来了这句话。
海棠微微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字其实还入不得眼,世子爷是在鼓励她。
“簪花小楷柔美清丽,娟秀灵动,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若能练好,便是妙品。”盛怀瑾似乎在对海棠说话,却似乎是自顾自感慨喟叹。
海棠听不太明白,什么“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太过文绉绉了,不过她看明白了,把簪花小楷练好,能讨得盛怀瑾的欢心。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只要能讨得盛怀瑾的欢心,她便会尽全力去做。
“那奴婢这就去练习。”海棠温柔地行礼。
“就在这里练习吧。”盛怀瑾按了按太阳穴,突然开口道。
在盛怀瑾面前写字,海棠有一点紧张。但她还是站在那里,观察一会儿字帖,再动笔临摹。
盛怀瑾默默地看着她。
偶尔,海棠偷眼看盛怀瑾,总觉得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又似乎落在很远的地方。
这样一跑神,海棠笔下便有些失去了章法。
突然,一只大手轻柔地覆在了她的手上,引导着她运笔。
海棠感受到了盛怀瑾掌心的温热,心不由自主跳得快了一些。盛怀瑾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簪花小楷,短笔多用点划代替,像这样……”
墨香中有了沉水香的味道……
盛怀瑾虽将她圈在怀里,却并不曾贴近,只是虚虚地环着她。海棠知道时机不成熟,自然不会故意去贴盛怀瑾。她忙收起所有思绪,专心致志地练起字来。
练字结束的时候,海棠轻声道:“多谢世子爷教导。嗯……世子爷,您是不是不舒服?”
盛怀瑾淡淡道:“昨夜没睡好。”
“那……睡前您再泡个脚,奴婢给您按一按吧?”海棠提议。
她已经许久没给盛怀瑾按过脚了。
盛怀瑾看海棠一眼,点了点头。
这一夜,盛怀瑾又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做。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想,多亏了海棠那双巧手,今夜,再把她唤进来按一按吧。
海棠则琢磨着把杜鹃除去。
晌午,府里的主子们大多在午睡,海棠则去了杂院。
将需要浆洗的衣裳交给管事以后,海棠环顾四周,看到了王嬷嬷。
王嬷嬷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弓着身子搓衣裳。她面前的大木盆里,衣裳堆成了小山。
海棠知道,王嬷嬷费劲搓完这一盆衣裳之后,马上会有人再给她端来一盆。
每日一睁开眼,就是一盆一盆的衣裳,永远都洗不完。
就像她当年,每天都有刷不完的恭桶一样。
海棠叹口气,走到王嬷嬷面前。
王嬷嬷看到粉色的裙摆,抬起头,见来者是海棠,她目光带上了几分警惕:“你……你想干什么?!”
海棠笑道:“我来看看王嬷嬷。唉,堂堂尚衣处管事,竟然沦落至此。”
“还不是你害的?!”王嬷嬷眼神发狠。
“这话不对。你要是不偷拿衣料出府,也不会被抓住把柄,对不对?”海棠压低声音问。
“我……我根本就不是偷衣料!”王嬷嬷欲言又止。
海棠点头:“我知道,你是听了杜鹃的话。你是不是疑惑,为什么你出了事,少夫人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王嬷嬷愣了愣:“什么意思?你不要故弄玄虚,有话就说清楚!”
“少夫人没有授意你那样做,是杜鹃打着少夫人的旗号坑了你。少夫人那些天都不让杜鹃贴身伺候,怎么还会让她管夏衣的事?你想想就明白了。”海棠提点她。
王嬷嬷低着头,狠狠搓了几把衣裳,脸上神情变了几变。
“杜鹃坑了你以后,半句话不为你求情,也不找少夫人说明实情,她毫发无伤,倒霉的只有你一个人。”海棠拱火道。
“我就说不对劲呢,杜鹃那个贱蹄子!”王嬷嬷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
“少夫人派我去尚衣处管夏衣的事,怎么会再派杜鹃去掺和,暗地里捣乱?是王嬷嬷自己想岔了。要不说,少夫人的名声,全被杜鹃给搞坏了。”海棠叹着气,惋惜地看了看王嬷嬷,起身离开。
海棠赌王嬷嬷咽不下这口气,她在府里经营二十多年,一朝全毁,怎么可能不恨?
果然,几日后,杜鹃去杂院送浣洗的衣裳,与王嬷嬷起了争执。杜鹃一向蛮横,嘴上不饶人,当场辱骂起了王婆子。王婆子恼了,不顾一切上前和杜鹃撕打起来。
王嬷嬷到底膀大腰圆,杜鹃这个大丫鬟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杜鹃被王嬷嬷骑着打,头发被扯下来好几绺,脸被抓出好几道深深的血印子。
管事赶了过来,用鞭子狠狠抽了王嬷嬷好几下,王嬷嬷才喘着粗气从杜鹃身上滚了下来。
赵曼香知道以后,又气恼又疑惑,让人把王嬷嬷和杜鹃提到跟前,仔细盘问,知道了杜鹃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
赵曼香铁青着脸,看看王嬷嬷,又看看杜鹃,冷笑出声:“好啊,真好!你们一个个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来人,把王婆子掌嘴五十下,送到庄子上去,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梅嬷嬷表面上是给奉国公夫人之命,给盛怀瑾送些西南进献的竹荪,其实最主要的为了送一个檀木匣子。
盛怀瑾打开看了看,原来里面装着的,是一整套镶嵌红宝石的黄金头面。每一件都经过精心雕琢,光彩夺目,华贵无比。
“世子爷,这是珍宝阁出的新品,这种款式只有一套。夫人想着您忙,唯恐您没有时间为少夫人挑选生辰礼,特意为您备下了。”梅嬷嬷笑着说。
盛怀瑾面上淡淡的,吩咐一旁站立的海棠:“梅嬷嬷辛苦了,你去给梅嬷嬷拿些赏钱。”
考虑到梅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人,得多敬着几分,海棠急忙去取了几块碎银子,笑着帮盛怀瑾打赏了。
“海棠,去送送梅嬷嬷。”盛怀瑾又说。他礼数周到,面上却没有笑意。
梅嬷嬷闻言,恭敬地向盛怀瑾行了个礼。
海棠忙跟了上去,替梅嬷嬷打帘子。
到了院子里,梅嬷嬷压低声音说:“海棠姑娘,你在世子爷身边的时间多,挑他高兴的时候,柔声缓气劝着些,请世子爷后日务必去少夫人的生辰宴上露个面。”
梅嬷嬷这样说,应该是国公夫人的意思。这下子,若是盛怀瑾生辰宴不到场,国公夫人大概也会觉得她这个通房没有尽心劝。
太阳穴跳了起来,海棠笑道:“梅嬷嬷放心,奴婢一定尽力劝。只是,世子爷的性子……”
海棠没有再往下说,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尽力就好。”梅嬷嬷笑着:“主子们和睦,你也能好过些,不是吗?”
“是,奴婢明白。”海棠显得柔顺而乖巧。
送走梅嬷嬷,海棠回到屋里,发觉盛怀瑾拧着眉头,在写一份奏折,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海棠去齐芳院请安的时候,赵曼香命青提拿出两匹布料,要赏给海棠。
经过在尚衣处的历练,海棠一眼就看了出来,其中一匹是桃夭色,另外一匹是碧山色,都是最普通的绸缎,倒也符合通房的身份。
然而,海棠并没有伸手接,她想了想,笑道:“少夫人,奴婢想着,不如辛苦青提姐姐一趟,明日一早,让青提姐姐将衣料送到青山院。”
闻言,赵曼香眉心一动,微微眯起了眼睛。
虽然赵曼香应该已经猜到了用意,海棠还是说:“这样,世子爷见了,必会觉得少夫人贤惠,也能再提醒提醒他您的生辰。”
海棠看得清楚,盛怀瑾对赵曼香心结已深,这点小事不可能修补得了两人的关系。既然如此,不如帮赵曼香出个主意,在她面前卖个好。
有了赵曼香这个讨好的姿态,明日,她在世子爷跟前劝说的时候也好张口。
赵曼香果然笑了:“也是。既然如此,明日早晨,青提就跑一趟吧。记着,一定要早,世子爷一起身,你就去。”
“是。” 青提应声,将衣料拿了下去。
赵曼香看海棠一眼,将桌案上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懒洋洋道:“这是庄子上送来的桑葚,还剩了小半盘,你们拿去分了吧。”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海棠道了谢,上前端起了盘子,拿出去和几个得闲的丫鬟一起分着吃了。
杜鹃如今不被允许进屋伺候,干的都是二等丫鬟的活儿,此刻,她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耳房处传来说笑声,她抬头看了看,见海棠被几个丫鬟簇拥着吃桑葚,心里生起无数怨恨。
海棠看见了杜鹃的眼神,故意朝她笑了笑,杜鹃急忙低下了头。
这天夜里,盛怀瑾回到府里,神情阴郁,只闷头忙公事,话都不说,海棠自然不敢凑上前劝他。
终于到了赵曼香生辰这一天。
青山院刚开门,海棠正在给盛怀瑾穿外衣,青提就来了。盛怀瑾让她在廊下回话。
“世子爷,少夫人命奴婢送两匹布给海棠姑娘。”
最后一个布带系好,盛怀瑾走出门,看了看托盘上的那两匹布。
海棠跟了出来,正欲上前接过,盛怀瑾淡淡道:“颜色不好,海棠适合穿紫色,两匹布都换成紫色的吧。”
青提行礼:“是。只是,今日少夫人生辰,只怕忙不过来,明日再给海棠姑娘送来可好?”
“好。退下吧。”盛怀瑾皱皱眉。
青提端着托盘,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海棠垂下眼帘,暗想,她穿紫色好看吗?以前都没有发现。世子爷居然留心了这个?
盛怀瑾却像往常一样,去偏厅里用早饭了。
海棠忙跟过去,站在一旁,伺候布菜。她今日早起了些,在青山院的小灶房为盛怀瑾添了几样饭菜,有三鲜粥、杂粮饼,还有一份茼蒿炒鸡蛋。
这些日子以来,她观察盛怀瑾的偏好,琢磨着他应该会爱吃这些。
果然,盛怀瑾吃得十分舒坦,连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待他吃好了,趁着给他递擦手的热帕子的功夫,海棠柔声道:“听闻今日大姑奶奶要回来,大姑奶奶家的小公子应该满百天了,不知道大姑奶奶会不会带着他来。”
大姑奶奶盛淑窈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也是嫡出。
盛怀瑾面色缓和了些,没有说话。
“都说外甥似舅,想来小少爷一定好看。世子爷不如一会儿去齐芳院看看小少爷。”海棠斟酌着,浅笑委婉劝道。
盛怀瑾依旧不说话,只看着海棠。
海棠被看得有些心虚,她想,世子爷应该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如明说。于是,她可怜兮兮地微微低头,哀求道:“世子爷哪怕在齐芳院露个面,然后立刻就走也好。奴婢……奴婢也好交差……”
海棠越说语气越弱。
过了片刻,盛怀瑾依旧没有回话。
海棠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求道:“世子爷,您就去一趟吧,您露个面,夫人那边也宽心些。”
“你想让我去?”盛怀瑾声音低沉地问。
海棠忙点头:“奴婢也是为了夫人高兴。”
“可我是为了你去的,你总要拿些什么来换。”盛怀瑾低声道。
海棠惊讶抬头,看到盛怀瑾唇边带着玩味的笑。
她红了脸:“奴婢……奴婢回来就写十张大字。”
“一个月内,把玉安居士的词全背会,如何?”盛怀瑾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问。
“好,奴婢背!”海棠忙不迭点头。
不就是背书吗?又不是让她举大鼎!背就背,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要知道,之前她当粗使丫鬟的时候,可是六个人睡一个大通铺,何尝这样独自拥有过一张大床?
赵曼香唇角带着笑意,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两日,赵曼香除了去赵曼香跟前请安以外,在青山院里只需要歇着,连药都是周嬷嬷煎好了送来的。她实在闲得无聊了,便写写字,背背诗词。
仿佛不是一个小通房,而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了。
赵曼香自嘲地笑着,暗自决定以后要抱紧世子爷的大腿。
月事这几日终于熬了过去。这一日早晨,赵曼香采了荷露回来,发觉赵曼香又回到了书房。
赵曼香将她唤进去,吩咐:“收拾收拾东西,跟我出去几日。”
出去几日?赵曼香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不愿意?”赵曼香抬眸看着她,问道。
“愿意,奴婢当然愿意。”赵曼香笑答。
自从被卖到赵府,赵曼香偶尔才能告假出去,在附近采买些东西,还从没有出过远门。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像笼子里的鸟一样,不成想还有出去看看的机会。
“还不快收拾,半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出发。”
赵曼香答应了,带着几分雀跃,去收拾了衣物,又装上一些碎银子。
包袱打好之后,她凝眉想了想,得去赵曼香那里告个假。
于是,她拿着另外一瓶荷露,走进了齐芳院。
刚一进去,她就看见了蜜柚。蜜柚今日没有穿粗布衣裳,而是穿了二等丫鬟常穿的棉布衣裳。
看来,蜜柚成功了。
蜜柚手里拿着一个绣绷子,看到赵曼香,她甜甜地笑了笑。
赵曼香微微颔首,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
进了正屋,赵曼香将荷露交给青提,向赵曼香行礼:“少夫人。”
赵曼香慵懒地靠在罗汉椅里,意味深长地打量了赵曼香一番,撇嘴笑道:“气色好了不少。”
赵曼香低头笑着,没有说话。
“看来补气血的汤药的确管用。”赵曼香说。
“也许是吧。”赵曼香温声回道。
内间的珠帘一动,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常嬷嬷走了出来。
这可是个老狐狸。
赵曼香心沉了下去,面上却又惊又喜:“常嬷嬷,您老人家何时来了?好久没见过您了。”
常嬷嬷端详了端详赵曼香,虽也笑着,但目光却是冰冷的:“我刚到。可不是许久没见了吗?我还记得你刚被卖进来的时候,又瘦又黄,如今竟出落得这么标致了。”
“都是少夫人待奴婢好,会调教人。”赵曼香感激地看向赵曼香,赵曼香却淡淡的。
“那倒也是,我们当奴婢的,忠于主子、老实本分才是正途。”常嬷嬷语带告诫之意。
赵曼香笑着点头,转而对赵曼香说:“少夫人,世子爷要出门几日,让奴婢跟着伺候,奴婢这几日便不能到齐芳院来侍奉您了。”
赵曼香的面色更沉了几分,与常嬷嬷对视一眼,常嬷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侍奉世子爷是你的本分,你要尽心。常嬷嬷,去我的首饰匣子里拿个金镯子出来,赏给赵曼香。”赵曼香道。
常嬷嬷很快走了进去。
赵曼香忙说:“奴婢当不得这么贵重的赏……”
“少夫人说你当得,你就当得。收着吧。”常嬷嬷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花枝玉叶浮雕缠枝的金镯子,不由分说便给赵曼香戴上了。
金镯子对赵曼香来说,圈口略大了些。
赵曼香惶然道:“多谢少夫人厚赏,奴婢以后一定好好侍奉少夫人。”
“你去吧。”赵曼香挥了挥手。
走出齐芳院,赵曼香看着自己腕上的手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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