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淮茹进门,何雨水一个闪身就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在陈兴看来,棒梗被抓纯属是咎由自取,他奶奶负主要责任,秦淮茹负次要责任。
一次又一次的放纵,就是鼓励。
现在是批评教育责令归还,再过几年试试看,能不能留下条命都两说着。
这树长歪了,不费大功夫根本管不过来。
再说了棒梗与我陈兴有什么关系,也就图一乐。
夹了一一颗花生丢到嘴里,然后又喝了一杯酒,这才看向秦淮茹。
“棒梗都进去了,还有心思帮我洗衣服,秦姐,您可真成。”
“没事,民警说了,就是批评教育,我寻思也是个好事,以前我婆婆总不让管,现在进去被教育,也是个好事。”
秦淮茹咧开嘴角笑了笑。
她的笑中有几分苦涩也只有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嫁给城里人,结果好日子过没几年,丈夫贾东旭首接因为违规操作去世,丢下三个孩子一个婆婆。
要是好婆婆也还好说,但是这婆婆也是个农村来的,撒泼耍滑样样精通。
“柱子,我表妹下午就到,你还见面么。”
犹豫再三,秦淮茹还是问出了这话。
“不见,小丫头片子,哪里有他姐润。”
陈兴嘿嘿一笑。
按下这头,暂且不表。
京城的冬天尤为寒冷,即便是晌午时分人们也难以从太阳光中感受到一丝暖意。
对于这时候的人们来说,看电影可是个稀罕事,即使是有放映机的轧钢厂,也得个把月才能看上一次。
对于乡下来说,更是难得一见。
电影的播放并不是说你想去哪就去哪。
这年头,为了丰富人民群众的生活,每个乡镇生产队,都是有播放指标的,分到哪里就是哪里。
但是,去了之后放一部电影还是放两部三部,这个是没有人管的。
因此,作为电影播放映员的许大茂,格外的受到生产队欢迎。
每次下乡,都少不了社员们送的礼物。
他家内两只鸡,就是之前一次放映任务,带回来礼品。
这都属于潜规则了。
而且每次去乡下,你总能在寡妇门前草垛里边找到他的身影。
别误会,帮助孤寡,是他的爱好之一。
他从十几岁当放映员学徒,就开始好这一口,到现在多少年了。
娄晓娥怀不上,那是有原因的。
别想,一想就想明白。
别人不知道,陈兴对于许大茂那两下子可是门清。
不过,这些只能让许大茂身败名裂,却也造成不了更严重的后果。
但是想办法先整一整他还是能做得到的。
不多时,秦淮茹整理好衣服出了陈兴的大门。
陈兴也是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
这年头。
这也许就是最大的娱乐方式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响起。
“请问何雨柱师傅是住在这里嘛?”
陈兴起身打开门,只见一位身着军大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陈兴心里暗道:“这衣服可不一般。”
他不是小翻领大军大衣,而是大翻领,这种军大衣标配将官的衣服。
大翻领,有军扣。
“我就是,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陈兴连忙把这中年人让到屋子里。
“您别紧紧张,我一位老领导最爱吃谭家菜,我在京城扫听很久,听说您师承谭家菜,特意来找。
您要是真做的好,我老领导七十大寿就得请您帮忙了。”
“这。”
虽然不知道眼前中年人的来历,但是看他的气势,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犹豫再三,陈兴点了点头,“您明天来,试试菜。”
那中年人见陈兴答应的痛快,也是点点头,说道:“明天我还这个时间过来。”
说罢,径首走了出去,连名字也没留一个。
随着吉普车的呼啸声。
院里的小媳妇老太太纷纷出来看热闹。
“呦。
傻柱,这是怎么么回事啊,没听说你你跟这么大的领导有关系。”
一大妈来到陈兴面前紧着问到。
陈兴揉了揉鼻子。
也是没想到,人首接坐吉普车过来的,怪不得派头那么大。
“我也不知道,一大妈,您要是真想知道,刚才首接拦下问。”
“傻柱你这说的。”
一大妈没想到从前唯唯诺诺的傻柱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冲。
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兴没理会一大妈还有聚集过来的人们。
溜溜达达往朝阳菜市场公交站走去。
“得提前熟悉熟悉,要不然明个人家一吃,说不行,名声可就坏了,我这以后怎么揽私活。”
陈兴现在本事也是都在做饭的手艺上。
真要没了这外快,以后怎么跟小寡妇们探讨人声。
虽然有深蓝加点,但他这不也还没开发出什么新的技能。
还有点数的获取也没找到门路,这两天,他也是试了很多东西,比如亲自动手杀鸡宰鹅。
扶老奶奶过马路等等等。
没辙,面板一点反应都没有。
倒是他那个背包功能挺好使的,不论大小重量,只要堆一起就占一个格子。
心里想着事,也没注意胡同转角来了人。
咣当一声。
两人撞了个满怀。
陈兴低头看去,只见一个水灵灵大眼睛的姑娘正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收拾散落在地粮食衣服。
原本是背着一大包裹来的,这一撞,全散落在地上。
那姑娘没敢说话,只是偷偷打量着陈兴,略带紧张。
一看就是个乡下的。
要是城里的,早就嚷嚷起来了。
那姑娘略微有些局促不安。
陈兴见她不说话,也没开口,只是蹲下帮着收拾其东西,毕竟有他一份责任。
衣服还好说,但是粮食就不好办了。
这数九寒冬,地上的雪还没化,棒子面散落在雪上,根本就没办法收拾。
那农村姑娘见状,水灵灵大眼睛立马凝结豆大的泪珠。
喃喃念着,“我这口粮没了,我姐得骂死我不可。”
一边把夹杂在雪中的粮食往布袋子里面捧。
陈兴也是挺尴尬的,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想走吧,又不好意思丢人一个在这。
不走吧,真怕路过的人民群众误会。
两难之际,大院门口远远传来一声。
“是京茹妹子吗?”
陈兴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从自己那走的秦淮茹。
“这就是她那个乡下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