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蓁何呈煦的现代都市小说《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三天不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主角分别是姜蓁何呈煦,作者“三天不打”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她骗他假戏真做,一朝怀孕,本想用孩子让男人回心转意的她发现,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多年暗恋,在他让她去医院打胎的那一天静止,她放弃尊严,不惜用离婚做代价,祈求他能允许她留下孩子,却被他冷言讥讽。白月光的出现,他的叛离……原来她一直都是那个跳梁小丑。多年后,她以全新身份回到国内,只想重新生活,却被男人堵在门口。他双眼猩红,声音沙哑:“不要走了,好不好……”...
《怀崽后,疯批男人每天都在阻我生娃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离不离婚,对姜蓁而言都可以。
现在离婚,和两年后离婚,区别好像不大。
除了她要另想办法解决母亲在医院里高额的支出。
其他的地方都没什么变化。
姜蓁认真想了想,如实告诉了何呈煦:“如果您有这个需要的话,我都可以。”
她能够无条件配合他提前终止合约,只要他也按照合同上的规定,赔付她相应的违约金就好。
姜蓁发现她说出这句话之后,何呈煦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点。
不声不响,不言不语,满面阴沉。
姜蓁一向摸不准他的脾气,忽晴忽阴,捉摸不透,她想了想,稍微润色了下言辞,委婉的提起来:“当然,如果提前终止的话,我应该也有赔偿吧?”
她问得有点小心翼翼,生怕他被自己惹得不高兴就反悔。
姜蓁现在能够理解何呈煦为什么喜欢钱货两讫的交易了。
确实简单省事。
不会有任何后续的麻烦,只需要足够的钱。
何呈煦一言不发盯着她看了半晌,扯起嘴角冷笑了起来,“姜蓁,你从我这儿还没拿够赔偿吗?”
这句话说出来,刺得人心脏都疼。
实在不能说不刻薄。
何呈煦是半点面子都没给她留,姜蓁花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怔忪,想了想,他说的也没错。
好像已经从他这里拿过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了。
一场手术换来的钱。
也有七位数。
姜蓁的心脏早就麻木的感觉到不到什么刺痛,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她点点头:“人都是贪心的,哪有人会嫌钱多。”
何呈煦伸出拇指勾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神色漫不经心:“那你就再费点心思,努努力再怀一个。”
姜蓁撇开脸,手指头都快要掐断了,假装听不出来何呈煦话中的讽刺。
她想说他不用这样嘲讽她,怀疑她是她做过手脚。
她已经没什么机会怀孕了。
以后也不会再有他的孩子。
“沈先生倒是给我指了条明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往后一定会好好努力。”姜蓁倔强的性子也是随了她的母亲,要尊严,要骨气,豁又豁不出去。
何呈煦轻轻抽出手指,看不出有没有信她的话,“现在就别想着离婚了,合约到什么时候我们的婚姻就维系到什么时候。”
姜蓁低头,“好的。”
只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明白,何呈煦为什么不和她离婚呢?
也该到了离婚的时候。
江岁宁都回来了啊。
哦,她想起来了。
何呈煦好像以为江岁宁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
他这种时候倒是很绅士,体贴心上人的心情,从不为难,也不舍得强取豪夺。
何呈煦好像看不惯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掐着她的腰,“你很失望?”
姜蓁贴着坚硬的身躯,浑身僵硬,她淡淡道:“没有,不过还剩两年,还能再忍忍。”
何呈煦冷笑:“真是辛苦江秘书了。”
他腾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脸,“不过钱哪有那么好赚,拿了我的钱就该听我的话,我不阻拦你有离婚的念头,但是我奉劝江秘书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
姜蓁几乎透不过气来,何呈煦掐着她实在掐的太紧了。
她甚至以为自己的腰要被他给掐断了。
何呈煦望着她眼中的畏惧,心头的阴霾散了几分,“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翻脸,也不爱把事情做绝,你听话,就什么都好说,别惹我不高兴,对你没好处。”
姜蓁推了推他,“我有点喘不过气。”
何呈煦大发善心松了松手,姜蓁使劲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男人望着她一脸难受的样子,本来想伸手给她倒杯水,想了想又算了。
眼神冷漠静静看着她咳得死去活来。
姜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半杯顺过气来。
头顶落下他低沉的嗓音,“你怎么忽然盼着我和你离婚了?”
姜蓁没解释,她没盼着。
她只是这样以为的,提前问清楚也好早做准备。
何呈煦见她不说话,继续开口咄咄逼人:“因为你那个小男朋友?”
姜蓁从头到尾也没有别的小男朋友,她胡乱认了下来,“是啊,他不想再和我偷偷摸摸的,想要个名分。”
何呈煦虽然不太理解姜蓁的眼光,一个涉世未深的、吃软饭的小白脸,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但是他也不会干涉,相反还挺尊重她的个人选择。
不过何呈煦已经派人盯着她。
男人骨子里作祟的占有欲。
何呈煦是不会给她背叛自己的机会,手机里、电话里怎么说花言巧语都可以,私底下不能有任何实质进展,哪怕是牵手也不行。
他有洁癖。
尽管他之前警告过姜蓁,她也答应的很好。
但这也不妨碍何呈煦找人监视她。
何呈煦淡道:“我觉得江秘书你挑男人的眼光没有那么好,软饭男,以后十之有九都没什么出息,你选他还不如考虑考虑顾庭宣。”
当然,何呈煦也只不过是举个例子。
他对她那个小男朋友自是极其的不顺眼,想怎么贬低就怎么贬低。
姜蓁听得心肝疼,深呼吸胸腔都隐隐刺痛,她随口敷衍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就是喜欢他。”
何呈煦见她油盐不进也冷了脸,“随便你,我言尽于此。”
姜蓁捂着胸口,长舒气息渐渐恢复平静,她慢慢地说:“我和您一样,都很固执,喜欢谁就是谁,轻易不会改变,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他了,不用你来告诉我,我会永远离开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见面。”
他往东,她就往西。
他在北城,她就一辈子都不回北城。
此生。
不见。
简璃对周以津忽然发作的脾气,很是不解。
她偷偷跑去问管家,“今天家里有别人来过吗?”
“少夫人,没有别人来过。”
简璃就更奇怪,认真想了想,把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归类为间歇性的状态。
还好周以津大部分时候都很平静。
简璃现在很嗜睡,没精神去猜周以津的心思。
她上了楼,沾到枕头就睡。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简璃还没睡醒,缠着被子还在睡梦里。
周以津望着餐桌上空着的座位,板着张冷漠的脸,“少夫人呢?”
“好像上楼后就没下来。”
“去叫她。”
沈夫人看不过他这张臭脸,“谁欠你了?在家里还摆着张冷脸。”
周以津沉默,慢慢皱起了眉。
他不该被简璃的事情左右情绪。
周以津站起来,“不用你们了,我上去叫她。”
沈夫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
不对,以前周以津就很会哄江岁宁。
层出不穷的手段,叫人含羞带怯。
*
卧室漆黑,窗帘密不透光。
周以津抬手开了灯,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团。
他看了一会儿,既没有出声,也没往前走。
她真小。
小小的一个。
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
周以津破天荒叫她起床,声音也不重,平淡舒缓。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周以津坐在床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知道她怕痒,刚准备动手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
怀里的女人好像醒了,艰难睁开疲倦的眼皮。
周以津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心情好了些,他忽然间问:“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简璃还不是很清醒,有些贪恋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有点糯:“你不要吵我,我还是好困。”
周以津怔了一瞬,看着使劲往自己怀里埋的女人。
竟然也没生气,只是有点好笑。
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她的脸,“起床吃饭了。”
简璃当做没听见。
周以津不惯着她,强行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拉着她去了客厅。
简璃本来不饿,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
连吃了两碗饭。
沈夫人很欣慰,她儿子就很挑食,如果人人都像阿稚这么好养活就好了。
周以津忽的说了句:“难怪最近胖了。”
简璃放下筷子:“很明显吗?”
周以津中肯道:“还好。”
没摸到她的肚子,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
简璃解释道:“冬天都会长胖。”
吃得多,需要热量来抵抗寒冷。
小两口在沈家的老宅住了不到两天,就又回了周以津的别墅。
周末过得很快,隔天又是工作日。
简璃这个秘书,时而忙,时而清闲。
最近因为招标项目,整个部门也腾不出闲暇时间。
周一的下午。
刘总助将在医院的化验结果报告单拿到了总裁办公室。
周以津扫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袋,懒洋洋地问:“医生怎么说?”
刘总助进办公室之前就酝酿好了说辞:“是一些止血药物、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止血药物暂且搁置一旁。
毕竟有很多用处。
至于叶酸。
周以津没有记错的话,是孕妇才需要吃的药物。
而黄铜体胶囊则是孕激素类制剂。
周以津的拇指漫不经心敲了两下桌面,“刘助理,你确定吗?没有弄错。”
刘总助每年拿着高薪,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化验结果确实是止血药、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周以津冷冷地:“你出去吧。”
刘总助迟疑了会儿,“沈总,有可能化验结果……”
男人耐心告罄,打断了他:“听不懂人话?出去。”
刘总助不敢再多嘴。
周以津有些佩服简璃。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姜蓁好不容易顺利签了合同,刘总已经喝得不省人事,醉醺醺走在她身边。
“江小姐,我很欣赏你,以后有什么项目我都可以介绍给你。”
刘总走路都有些摇晃,他望着灯下的美人,心神荡漾。
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她,想要去亲她:“江小姐,你真漂亮。”
酒味混着烟味,姜蓁被恶心的想吐,她用力推开他。
刘总当成情趣,笑眯眯又贴了过来,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江小姐,一个人在北城打拼不容易,我能帮你不少。”
说完他又亲她的脸。
姜蓁冷冷别开脸,狠踩了他一脚。
刘总痛得龇牙咧嘴,当即恼羞成怒,“你别给脸不要脸!”
姜蓁冷笑了声,“刘总,我报警了。”
男人开口就是醉醺醺的气味,一点都不在乎:“我怕你?”
他又要冲上来,强行抱住她。
两人在走廊的争执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醉酒的男人力大如牛,沉得就像一座大山。
姜蓁又狠狠踩了他两脚,匆匆赶来的工作人员拉开了男人,低声下气道着歉,“刘总,真是不好意思,”
姜蓁站在一旁,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抬头却撞上了双熟悉的眼睛。
男人一言不发站在走廊尽头,西装革履,面色冷淡,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嘲似讽。
姜蓁被何呈煦的眼神盯得心中一颤,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撇开目光。
“啪——”的一声,男人漫不经心点了根烟,烟雾清寥,“过来。”
姜蓁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何呈煦看着她低头不语的样子,嗤笑了声,“说说看,做了什么大生意?”
姜蓁喉咙发紧,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
何呈煦大概是很不满的。
结婚的时候,婚前协议上的条件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允许她在外工作。
她低声否认,显得毫无说服力:“没有。”
何呈煦骤然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来,毫无情绪的双眸盯着她:“没有什么?”
姜蓁无法解释,她只是想多赚点钱。
酒店的经理听闻沈总大驾光临,特意过来见了一面。
连声道歉,不知道姜蓁是他的夫人,才怠慢了她。
“周总今晚也在。”
“嗯。”
酒店是周珈年名下的产业。
论辈分何呈煦要叫周珈年一声舅舅。
何呈煦一直都很敬重他这位舅舅。
周珈年听说了这件事,有些不高兴,这种事传出去多少是不光彩的。
他对何呈煦的妻子,不怎么了解,只见过一次。
周珈年身为长辈,随口问了句:“怎么把事情闹成这样?”
何呈煦握着姜蓁的手,笑了笑:“舅舅,她年纪还小,有些调皮。”
周珈年见他有意维护姜蓁,便也没有再多说,淡淡嗯了声,“要让人送你们回去吗?”
何呈煦说:“不用,我开了车。”
姜蓁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要被他捏断了。
她试图挣脱,换来了更重的力道。
坐进车里,何呈煦一个字都没说。
气压极大,像压在心上沉甸甸的石头。
回到家中,何呈煦面无表情吐字:“下车。”
姜蓁顿了两秒,乖乖下了车。
客厅里亮着灯,管家已经让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谁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来触大少爷的霉头。
窗外下起了暴雪。
何呈煦的脸色很阴沉,不见方才与人寒暄的笑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冷厉漠然盯着她。
“江秘书,你很缺钱吗?”
姜蓁想点头。
她很缺钱。
其实何呈煦每个月给她的赡养费,和单独开的工资,都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但是她就是有种古怪的自尊心,不想用自己“卖身”换来的钱给母亲治病。
她固执的想要在将来,把这些钱都还给他。
何呈煦只知道她有个在医院里治病的母亲。
从来不曾调查过她的家世。
无非就是因为对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其实只要他肯去查一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当真算不得什么秘密。
姜蓁抬起通红的眼睛,回答他:“我缺不缺钱,沈总难道不清楚?”
何呈煦默了两秒,掐住她的下巴,似乎要看穿她的眼睛,“我亏待江秘书了吗?”
她的后背贴着落地窗。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冷冰冰的温度。
她被冷得一哆嗦。
眼睛里沁着潮湿的水光。
何呈煦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无动于衷,他想到刚才她就是那样乖巧被刘国严那个老男人抱在怀里,更是火上心头。
何呈煦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眼神冷淡,语气也很冷淡,“还是说,你就想当个婊.子?”
简璃心里空空的,幸好包厢里的光线很暗。
不至于让其他人看见她惨白的脸色。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
尽管她的神情看起来依然没什么变化,可是拇指就像攥着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攥着他的手。
周以津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吗?
简璃忽然间觉得很冷。
透骨的寒冷,叫她牙齿打颤。
在场其他人默契的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谁又能猜得准沈总的心思呢?
这句话说的似真似假。
周以津的眼漆黑深邃,深不可测,男人漂亮的眼尾勾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放任简璃抓紧自己的手,垂眸扫了她两眼:“还赖我身上?一个都没有喜欢的吗?”
简璃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她垂着脸,长发挡住了她的神情。
顾庭宣静静看了她几眼,她确实长得很漂亮,眼角眉梢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绸丽的风情。
漫着春意,很勾人。
顾庭宣觉得她这种样子有点可怜,但没办法,他也是个铁石心肠。
甚至存着故意作弄她的心思。
“嫂子,你再挑挑?”
简璃浑身发寒,勉强装得若无其事,着实不知道能说什么。
顾庭宣扯了扯领带,淡淡地说:“我倒是不介意帮嫂子这个忙。”
他一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和周以津认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顾庭宣还是很清楚的。
周以津心里没有的人,就算是死在他面前都不会管。
何况只不过是今天这么点小事。
简璃打起精神,神色冷淡应付他:“不用了。”
顾庭宣看似斯文,说话滴水不漏,温和客气,但简璃就是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一个人的偏见。
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顾庭宣对她,并没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尊重。
顾庭宣挑了挑眉梢,“我看嫂子有点为难,不如就喝杯酒。”
简璃连酒也不想喝,她极少在周以津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神态,几乎是依偎贴着他的姿势。
低垂眼睫,声线轻轻在颤,“沈先生,我不想喝酒。”
她弯着脖颈,后颈的弧度柔美纤弱。
眼睛里好似盛着盈盈的水光,像一盏快要破碎的玻璃。
周以津默了半晌,“嗯。”
男人端起面前的酒,倒是敛了方才的淡笑,冷峻的面容隐匿在光线的暗处。
蕴着几分看不清喜怒的威严。
他仰起脸,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我帮她喝就算了。”
简璃偷偷松了口气。
真心话大冒险这个俗套的游戏。
她确实玩不起。
既做不到说真心话,也没有办法去大冒险。
也许是觉得扫兴。
他们接下来并没有继续游戏。
周以津不怎么说话,偶尔懒洋洋搭个腔,说上一两个字。
简璃已经发现了,他的兴致不高。
顾庭宣心不在焉,今晚带来的小模特殷勤往他身上贴,特别懂事给他递了打火机。
笑容甜美,声音娇媚。
“顾总,抽烟。”
顾庭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特别他妈的没意思。
他抬起眸,用打量物品的眼神上上下下将小模特扫了个遍。
顾庭宣下意识把小模特和简璃做起对比。
老实说,小模特的身材比简璃好多了。
鹅蛋脸,长卷发,胸大腰细腿又长又直。
叫的也很好听。
但是吧。
好像就是不如简璃。
顾庭宣还记得他上次去周以津的办公室,江秘书只不过是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职业装。
冷冷清清往那儿一站,确实亮眼。
顾庭宣拂开小模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这胸是做的还是天然的?”
小模特脸色变了变,也就是顾总说这种话她才不敢翻脸,换成其他人,她早就两耳光扇过去了。
小模特可舍不得顾总这个金大腿。
虽然顾总的脾气是真的差,动不动就甩冷脸,但是顾总至少年轻帅气又大方。
“您说什么呢,我这是天然的。”
顾庭宣感觉索然无味,“得了,这话你去骗骗别人。”
他又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全身花了多少钱?”
顾庭宣就是这么个人,愿意装作温文尔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像个好人。
不乐意在你面前装好人,说话刻薄的要命。
小模特被问得面红耳赤,眼泪汪汪,好不委屈。
顾庭宣没什么耐心,渐渐敛起笑意,绷着冷冰冰的脸,“行了,滚吧。”
小模特委屈巴巴,拿着包出去了。
她可不敢和顾总对着干。
顾庭宣轰走小模特,眼睛不由自主就往对面的沙发看了看。
简璃好像已经睡着了,靠着周以津的肩膀,一双手牢牢攥着他的胳膊,好像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离了她的丈夫就不能存活。
顾庭宣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沈哥,她怎么睡着了?”
关心别人的老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周以津抬眸:“累了吧。”
顾庭宣想了想:“没结婚就算了,结了婚你怎么还压榨她?”
周以津略作思索,当初他也不是没有建议过简璃,可以选择留在家里当个全职太太。
但是被她否决了。
周以津也就没有逼她,毕竟江秘书在工作上大部分时候做的都还不错。
情绪稳定,非常职业化。
“夫妻情趣,懂吗?”周以津随口扯了句话敷衍他。
顾庭宣沉默了半晌,他还是不认为周以津真的把简璃当成了妻子。
他忍不住盯着她腰间露出那片纤细的腰线,过了会儿,镇定挪开了视线。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铃声惊醒了浅眠中的女人。
周以津接起电话,那边是道陌生的声音。
“你好,请问您是病人的男朋友吗?您的女朋友刚才晕倒被人送到医院里来了,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周以津皱眉:“我知道了。”
顿了顿,他问:“她怎么样了?”
医院的护士说:“打完吊水就能回去了。”
周以津说:“好的,麻烦了。”
他面无表情挂了电话。
顾庭宣明知故问:“岁宁打来的?”
周以津站起来,随手拾起沙发上的大衣,“不是,医院的。我过去看看。”
简璃迷迷糊糊睡醒,听见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周以津看了看困眼朦胧的她,“简璃。”
刚刚睡醒脑袋还很晕,“嗯?”
周以津说:“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去医院看看岁宁。”
简璃还很困,好像都没听清他说什么:“好。”
顾庭宣主动请缨,“我送江秘书回去吧。”
他没有再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声叫她嫂子,而是又改口叫起了江秘书。
周以津朝他投去一眼,“你有这么闲?”
简璃还晕晕乎乎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可怜兮兮,周以津刚才顺手往她怀里塞了个抱枕。
她抱着枕头,放空了眼神在发呆。
顾庭宣迟疑了半晌,他说:“我可能真的——”
他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周以津双手插着兜,“真的什么?”
顾庭宣哦了声,平静道:“对你老婆有那么点意思。”
江稚浑身的血液好像在这个瞬间凉了下来。
她屏住呼吸,抬起颤颤的睫毛,小心翼翼再往他手里压着的纸张瞥了眼。
白纸上印着灰色的图像。
边框也清晰可见。
江稚僵硬站在原地,脚下像是长了钉子,灌着铅水,沉得抬都抬不起来,
她几乎都没有勇气去看沈律言此刻的神情。
江稚把自己所有在医院开的检验单都扔进了碎纸机里,只有这张B超单,她没舍得扔,藏在了柜子里。
她现在连怎么被沈律言发现的都不清楚。
江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是他自己的检查单,也不一定就是她那张。
她握紧了手,等到呼吸没有那么颤,缓缓走了过去。
若无其事开始换衣服。
沈律言也没出声,懒洋洋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看着她的身影。
江稚背对着他换上了睡衣,随后抱着换洗的衣服,抬脚准备去浴室洗澡。
男人的唇瓣抿成一条淡漠的线条,他似乎没有开口的打算。
江稚感觉如芒在背,攥着衣服的手轻轻地颤着,指甲盖掐出惨淡的冷白。
走进浴室,她想也不想就锁上了门。
整个人像是脱了力。
背对着门缓缓坐了下来。
江稚现在只能侥幸的希望,沈律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不是她的B超单。
但是她想了想,既然迟早都是要告诉他的,现在让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
江稚靠着门在地上坐了会儿,等到冰冷的手脚逐渐恢复力气,才慢腾腾站起来。
浴室里很快就听得见淋浴水声。
江稚洗了个热水澡,小脸被水雾熏得泛红,她望着镜子里倒映的人,气色红润,看起来也不像是孕妇。
做足了心理准备。
江稚走出了浴室,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涂抹她的护肤品。
沈律言忽然开了口:“江秘书,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江稚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边涂脸边说:“随便去逛了逛。”
她画蛇添足般加了句:“买了几双高跟鞋。”
一时片刻,沈律言沉默不语。
卧室里的气氛实在压抑。
江稚不用回头也猜得到,此时此刻她身后的男人表情不会太好看。
面罩寒冰,眼神冷漠。
沈律言扯了下领带,缓缓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男人身姿挺拔板正,熨烫妥帖的西装裤,长腿往前迈了两步,“江秘书倒是有闲情逸致。”
江稚回过头,从未见过沈律言脸上有那么冷淡的神色。
大多数时候,沈律言哪怕是很生气,表情也不会这么冷漠。
像是从骨血里都透着寒意。
他往往都是会留些和颜悦色,不喜欢把场面搞得太难看。
江稚低声解释:“是你说我可以下班了。”
她轻轻抿直了唇线,说话时齿尖碰撞齿尖,因为太紧张而差点咬到了舌头,“我以为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沈律言悄声无息打量了她几眼,至少表面上来看还是很淡定,不见丝毫的慌乱。
他很佩服江秘书的心理素质,临危不乱,镇定自若。
沈律言扯起唇角,笑意淡淡,“我没说你不能去,我只不过是很意外江秘书现在还有心情去逛街。”
沈律言今晚能看见这张B超单,确实也是个意外。
卧室对他来说只是用来休息的场所,他几乎很少碰这间卧室里的物品。
意外在抽屉里看见了这张薄薄的纸。
江稚确实给了他一个不小的惊喜。
他原本都已经让助理去调查江稚最近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沈律言不会允许她背叛自己。
那个男人要死。
她也别想好过。
花着他的钱,去养别的男人,甚至还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沈律言当然无法容忍。
不过。
沈律言还是信得过江稚的品行,她不像是个蠢人,会做这种事情来激怒他。
医院里这张单子,确实没有辜负他对他的信任。
江稚思考了半晌,说:“沈总,我最近心情的确还可以。”
沈律言却不打算继续陪她演戏,将医院的单子递到她的面前,语气冷淡,“江秘书,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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