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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文完结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麦香芒种”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桑烟贺赢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内容介绍:【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8-25 07: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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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麦香芒种”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桑烟贺赢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内容介绍:【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冯一乘进宫时,天色已近黄昏。

彼时,清宁殿外,一排侍卫正在打自己。

“砰!”

一拳捶脑门上。

力道之狠,震得身体都晃了晃,险些倒下去。

这是犯了什么错,皇帝要这么处罚他们?

冯一乘一边想着,一边等候皇帝传召。

也没等太久,裴暮阳便来传话:“冯先生,皇上让您进去。”

冯一乘道了句谢,便进了殿。

他一身粗布衣袍,跟金碧辉煌的殿宇格格不入。

贺赢也发现了这一点,皱眉道:“你也是世家勋贵之子,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冯一乘下跪行了礼,笑着回道:“这您就不懂了。游历天下,体察民情,若是衣着华贵,那来者皆是趋炎附势之徒,不得见人真心。若是衣着贫寒,反而容易患难见真情。”

贺赢对这个不感兴趣,挥手道:“起来吧。”

他赐了座。

两人对坐下棋。

贺赢执白子,白色为尊,贵者先行。

冯一乘执黑子,紧随其后。

两人先杀了一刻钟。

局面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贺赢便在这时,说了正事:“伏州骗奸案,你曾参与审理,应是知道那些受害女子的境遇。如今一年过去,你去复核后续影响。朕从私库播出三千两黄金,你可自行分配。另,如有流言迫害她们,追本溯源,严刑禁止。总之,务必保证她们余生安乐无忧。”

冯一乘没想到皇帝传召自己是这事,惊愕之余,很快猜到原因:“因为世子妃说了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

贺赢看他一眼,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皇上仁慈。”

冯一乘起身下跪,下一句却是:“只世子妃……实非良配。”

他之前顾及桑烟在场,很多话不能说,现在,便一吐为快了:“四年前,江琢之与桑烟订亲,草民便劝过。还请了钦天监的万监正算他们的姻缘。大凶也。奈何他不听劝,一意孤行,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皇上,前例昭昭,还望三思后行。”

“你拿朕跟他比较?”

贺赢皱眉,很不高兴:“朕是天子。必是天佑吾身。冯一乘,你当慎言,下不为例。”

冯一乘低头不语。

贺赢让他起来。

冯一乘还是低头不语,似乎要长跪不起。

贺赢瞬间没了下棋的兴趣。

他把手中棋子丢回了棋盒,怒道:“朕以为你跟那些顽固迂腐的老夫子不同,原来也是因循守旧之人。”

冯一乘听了,叹了口气:“皇上是盛世明君,大贺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你起来吧。”

贺赢也叹了口气,面色也变得凝重了:“你的忧虑,朕知道。只她是朕一眼就认定的人。朕放不下她。”

冯一乘不以为然:“皇上后宫三千,怎会放不下一个小女子?”

贺赢顿了会,更正道:“应该说……朕亦不想放下她。”

冯一乘:“……”

这就难办了。

最怕有情痴,终当为情死。

“朕是天子,无所畏惧。”

贺赢眼神灼亮,言语充满霸气。

冯一乘见此,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恰在这时,裴暮阳走进来,行了礼,小声说:“皇上,并无一人昏倒。”

贺赢听得皱眉,有点犯难了。

他思来想去,也解答不了桑烟的问题,便让侍卫们自打一拳,来做验证,如今看来,是无用功了。

忽然,眼下跪着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冯一乘,你学富五车,又游历天下,见识广博,朕问你一个问题?”

哼。

他都这么夸了,如果回答不上来,看他好意思不。

冯一乘不知内情,恭敬道:“皇上请问。”

贺赢便咳咳两声,清了嗓子,问了:“是这样。如果你一拳把自己打昏了,这是算你身体强壮,还是算你身体虚弱?”

冯一乘:“……”

这是什么奇怪问题?

他亦犯难了:“皇上怎会问这个?”

贺赢道:“就忽然想到了。你有何高见?”

冯一乘想了好一会,回道:“高见谈不上,只觉得这问题……很是刁钻。”

“且说来。”

“如果我一拳把自己打昏了,假设算我身体强壮,那么,我身体强壮就跟昏倒矛盾了。假设算我身体虚弱,那么,我身体虚弱就跟一拳把自己打昏矛盾了。这问题刁钻,便刁钻在这里。无论哪种答案,都是矛盾的。”

“不错。接着说。”

“而解决这个矛盾,便要跳出这个逻辑怪圈。”

“怎么跳出?”

“皇上,这就是个文字游戏。一拳把自己打昏,也可能跟身体强弱没有关系。这么想,这个如果就不成立了。”

“……有点道理。”

贺赢抬手,让他起来。

冯一乘起来后,回到原来座位,再看棋盘,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处于下风。

“该你了。”

“是。”

他心有杂念,棋错一子,一错再错。

贺赢得了胜,心情好了些,换了别的话题:“伏州一事后,你便入朝为官吧。朕需要你。”

冯一乘一听,神色黯然,婉拒道:“朝中无知己,思来了无趣。皇上,草民还是更喜欢朝外的生活。”

贺赢想着他的知己江琢之,脸色冷厉:“冯一乘,江陵已经去世四年了。你再走不出来,朕就送你去见他。”

他讨厌他们一个个都想着一个死人。

桑烟如此。

没想到他也如此。

“皇上息怒。”

冯一乘到底还没到士为知己者死的地步,识趣地闭了嘴。

贺赢并不喜欢强权压人,见他识趣,语重心长道:“北祁蠢蠢欲动。朕或许不久会御驾亲征。朝中那些人心眼多,到时你需替朕掣肘。”

冯一乘听此,敛色劝道:“北祁正是内乱,七子夺嫡,自相残杀,不足为惧。朝中又多悍将,皇上何须御驾亲征?”

贺赢摆手一笑:“朕心意已决。你退下吧。”

冯一乘:“……”

他劝不了皇帝。

如他父亲也劝不了先帝。

贺氏皇族尽是些偏执之人。

他心情怅然地退出殿外。

天色已黑。

夜空稀疏几颗星。

他在太监的带领下,朝着宫外走去。

途中遇到醉酒的万彰。

万彰披头散发,晃晃荡荡像个孤魂野鬼。

有巡逻的侍卫看到他,都目露嫌弃,远远避开了。

冯一乘不同,笑着迎上前,作揖道:“万监正,好久不见啊。”

万彰醉得糊涂,认不得人,不得不捧着人的脸,凑近了看:“冯、冯——你小子叫什么来着?”

“在下冯一乘。”

“哦……”

万彰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也笑了:“你曾找我算过姻缘。”

他笑着笑着,又掉下泪来:“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啊,唉,悲也,命也。”

冯一乘想到去世的江琢之,也红了眼,但痛苦沉溺不得,遂强颜欢笑道:“劳烦万监正,再为我算个姻缘吧。”


猫儿直扑而来。

桑烟吓得一动不动。

裴暮阳看了,忙说:“桑主子别怕,这猫儿最通人性,不伤人的。”

猫儿确实不伤人。

它扑到桑烟身上。

桑烟想把它抱开,但它确实很通人性,伸出鲜红的小舌头,舔她的手掌,还拿软乎乎的脑袋蹭她的下巴、脖颈。

行吧。

真香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当猫儿伸出两只前爪,萌萌哒给它作揖,桑烟就真的喜欢上它了。

“可起了名字?”

她看向裴暮阳。

“没呢。皇上等着桑主子起名呢。”

裴暮阳笑着回答。

桑烟便开始想了:“嗯……就叫雪团吧。”

裴暮阳笑着应声:“奴才这就给皇上说去。”

“等下——”

桑烟想起皇帝的膝盖,就问了:“皇上膝盖好点了吗?”

裴暮阳一听,眼珠子飞快一转,主意就来了。

他做出惆怅的样子,慨叹道:“唉,没有呢。还不肯上药。说是什么心诚则灵。今天一早,更严重了,都下不来床了。”

桑烟:“……”

她知道裴暮阳有夸张的成分,但还是揪心了:“怎么能不上药?他真的有受虐癖好啊?”

“可不是。”

裴暮阳应和一句,又赶忙自打了嘴巴:“哎呦呦,奴才这张嘴,还望主子恕罪。那皇上哪里是奴才能编排的。只是,皇上确实不听奴才的劝,还望桑主子去劝一劝。”

他为贺赢说好话。

主仆二人都会苦肉计。

桑烟很清楚,淡淡说一句:“我知道了。”

就摆手让他下去了。

至于去不去劝?

她先洗漱吧。

裴暮阳带人回了清宁殿主殿。

殿里

贺赢正坐在桌案前,抄写佛经。

佛经堆得很高。

他写的手疼,余光看到裴暮阳回来,就说:“总感觉一玄大师在耍弄朕。哼!如果没有效果,看朕怎么收拾——”

都抄佛经了,还说这种话。

裴暮阳赶忙劝了:“皇上,心诚则灵啊。”

贺赢:“……”

他瞬间熄火。

叹了口气,转开了话题:“猫送了过去?她可喜欢?”

裴暮阳有意讨他开心,自然挑好听的说:“喜欢的。喜欢的。桑主子一开始还有点怕猫,一听是皇上送的,就抱着不撒手了。还给猫儿起了名,叫雪团。”

“雪团?”

贺赢想着那毛发如雪的猫儿,笑道:“倒也贴切。”

裴暮阳又说:“桑主子还问了您的膝盖。奴才斗胆说您没涂药,不知主子待会过来不?”

贺赢一听,已经认定桑烟会过来,当即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端水!”

他得把药膏洗去啊!

洗药膏的时候,才发现膝盖竟然好的七七八八了。

裴暮阳很尴尬:“这、这御医的药膏,真的是……”

效果太好也不好啊!

贺赢不高兴了:“朕昨晚就不该听你的。”

裴暮阳立刻自打嘴巴:“是奴才多嘴了。”

“现在怎么办?”

“……兴许桑主子也不会来。”

正说着,就有太监传话:“皇上,桑主子来了。”

贺赢赶紧放下衣服,跑到桌案旁坐着了。

“传吧。”

不用传,桑烟也进来了。

她直奔他而来,到桌案旁蹲坐着,开门见山道:“听说皇上的膝盖,还没涂药?”

贺赢嘴角抽了抽,佯装发怒:“谁说的?朕已经涂药了。也大好了。”

他确实大好,没必要给她看。

反正她来表达关心,就够了。

桑烟却以为他在扯谎,坚持要看:“让我看看怎么大好了。”

“不用看。”

贺赢莫名心虚,见桑烟盯着自己,心乱如麻,胡乱找着借口:“男女授受不亲。”

桑烟:“……”

这理由实在可笑。

“原来皇上还知道这个?”

她撇撇嘴,当场讽刺:“那我一克夫命的寡妇,皇上跟我纠缠不清,不是更加不合礼法?”

贺赢语塞了。

桑烟不耐烦了:“皇上,我看一眼就走。”

贺赢叹气:“朕真的大好了。御医的药,很有效。”

有效的,他想杀人了。

治他怪病,十几年没个进展,治他的膝盖,倒是见效的快。

桑烟催促:“快点。我看看多有效。”

贺赢没办法,只能掀开了衣服。

双膝还青紫着,肿胀和血瘀确实消散了。

比之昨晚初见,确实是大好了。

桑烟放心了:“皇上没事就好。”

贺赢心里甜甜的,嘴角溢着笑:“朕觉得有点事也不错,不然都感觉不到你的心。”

这皇帝又开始恋爱脑了。

还开始诅咒自己了。

桑烟又气又无奈:“皇上慎言。你是一国之主,身系万民,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贺赢乖乖应了:“好。听你的。”

桑烟见他这么乖顺,心情复杂,转开视线,看到桌案上的佛经,不解地问:“怎么抄写这个?”

贺赢这会并不想拿为她抄写佛经去讨她开心,就说:“一玄大师说,朕戾气太重,需要抄写佛经,修身养性。”

桑烟听了,也没多想,还很支持:“皇上确实应当多抄一些,免得动不动就杀人。”

贺赢宠溺一笑,并不反驳:“嗯。”

裴暮阳听着,适时地说:“哪里是这样?分明是皇上为桑主子抄写的佛经。一大早就起来抄写。分明昨晚也没睡多久。皇上这么熬着自己的身体,奴才真的是——”

心疼二字不能说出口。

因为该心疼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桑烟发现,这个裴暮阳很擅长发挥苦肉计。

他总能几句话,最大程度地为皇帝刷好感。

难道这就是御前太监的厉害?

“皇上为了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七分感慨,三分讽刺。

贺赢听出语气不对劲,但还是厚着脸皮说:“没关系,为你都值得。”

桑烟点了头,站起来:“那我就不影响皇上抄写佛经了。”

贺赢看她要走,还有点不舍得:“你在也不影响。”

他换了话题留人:“今天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桑烟摇头:“只要皇上不为我胡乱杀生,我觉得我感觉都挺好的。”

贺赢不以为然,语气也强硬了些:“伤你的人,必须严惩。这是威慑,也是保护。”

桑烟知道皇帝为自己好,只隐隐不安:“我不想做红颜祸水。”

“就你还红颜祸水?你真的是太高看自己了。”

贺赢听乐了,可对上桑烟幽幽的眼眸,还真惧内了,不敢笑了,只能憋着,看向裴暮阳:“你给咱们桑主子说说,什么才是红颜祸水?”

裴暮阳便煞有其事地说了:“要说这红颜祸水,名动天下的,还真有几位……先不说前朝的夏姬之祸,正是逃亡的危急时刻,她一句饿了,皇帝便停下逃亡,为她安营扎寨,洗手做羹汤,便是贺太祖时期的嘉皇贵妃,打天下的时候,她丢了个发钗,那也是三军停滞为她寻找发钗。哦,还有北祁的襄妃,就因普罗国国王说一句‘歌姬出身、天生低贱’,北祁皇震怒,一声令下,十万士兵连夜出动,直逼普罗皇都,就为给她讨一句道歉……”

桑烟听得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北祁襄妃的事,很可能是北祁皇借着由头想搞普罗国,不然,就因一句话,两国交战,怎么看,怎么觉得扯。

不过,这些也不关她的事。

她看着一脸兴味的皇帝,皱眉问:“皇上觉得很有意思?是很想效仿吗?”

“有何不可?”

贺赢反问回去,语气自然而霸气:“朕喜欢你,自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


从太和殿出来。

两人坐上车辇,却是去了南泉观。

此观依着南泉水而建,故此得名。

“据说,先祖时年四十岁,身体不佳,便移居南泉观,日夜沐浴南泉水,更是在南泉水中幸了宫女,这才有了先帝的诞生。”

贺赢看着破败的南泉观,感慨道。

桑烟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心思深沉,难以捉摸。

“难道皇上要效仿先祖?”

她看着不知荒废多久的庭院,还有那早已干枯的南泉水,猜测着他的心思。

贺赢回眸看她,轻笑:“如果阿烟配合,有何不可?”

桑烟皱了眉头:“皇上不要开玩笑。”

“朕没有开玩笑。”

贺赢的目光飘远,语气肃然而霸气:“朕要重建南泉观,不,从此南泉观改名留芳观。”

什么非是此间人,难得留芳魂!

他不信!

他偏要留!

桑烟:“……”

狗皇帝这是为她大兴土木吗?

恭喜她了。

离成为红颜祸水又近了一步。

“不行。”

桑烟对长居宫中没有兴趣,更不想他为自己建立宫殿,就劝了:“皇上,一个好的皇帝要勤勉,更要勤俭。您这样,置我于何地?”

说到这里,她神色凛冽,声音冷厉:“皇上,你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做这些劳民伤财的事。”

自古以来,皇帝行荒唐之事,都要归咎到女人身上。

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需要美人顶罪。

美人真是个大冤种。

她才不要重复这种可悲的命运。

贺赢不知她心思,就说:“只不过一座宫殿,哪里就劳民伤财了?朕夙兴夜寐,治理天下,连修建个宫殿都不行,这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它本就该修缮了。”

桑烟见劝不动他,便说:“那您也别打着为我修建的名义。那留芳观是什么鬼?难听死了。皇上还是换个名字吧。”

贺赢便换了:“留卿殿如何?”

桑烟白眼一翻:“给您个眼神,您自己体会?”

贺赢:“……”

想笑。

很开心。

她跟自己相处,越来越自在了。

以前那股拘谨不安,不知何时都消散了。

“那你来取吧。”

他笑着鼓励:“你的才华,朕是相信的。”

桑烟没兴趣,皱眉道:“皇上就不能多想想怎么建设国家?提高百姓生活水平?”

说句难听的,这皇帝有点恋爱脑了。

贺赢才在朝堂发了一通火气,哪有心情想政事?

他反驳道:“朕记得没错的话,你之前还说,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桑烟:“……”

这狗皇帝的记忆力真好。

一时还无法反驳了。

贺赢在她沉默时,又说:“其实,朕也就跟你在一起,能得点清闲。阿烟,你就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桑烟一听,便生反骨,心道:我这么扫兴,你还总来找我,难道是有受虐症?如果扫兴,能让你对我失去兴趣,倒也值得一试。

于是,她就试了:“皇上,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您不能整天想着挥霍享受,应当反思己身,勤政爱民。”

贺赢听了,一脸严肃看着她,问道:“朕爱民,谁爱朕?”

桑烟:“……”

日。

失策了。

这狗皇帝的脑子转的特别快,跟他争论,根本讨不了好。

“你吗?”

贺赢看着她,语气温柔又沉重:“朕也是人。朕也需要人爱。”

桑烟:“……”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便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假山,走过去,捏了片干枯的树叶,一边把玩,一边说:“如果皇上真的做到爱民如子,百姓自然也会爱戴您。我曾听说,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去世,数万百姓,扶棺而哭。您看,多伟大动人的官民情。”

贺赢听得叹气:“朕不需要他们哭。或者朕应该说,朕需要你来爱。哪怕有很多人爱朕,可朕也只需要你而已。阿烟,对朕好些吧。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狗皇帝又在制造情话了!

哼!

桑烟冷下心肠说:“那皇上就给我自由吧。我想出宫。”

“不可能!”

贺赢果断拒绝,脸色臭臭的,语气透着点委屈:“你答应过,要陪朕一年的。”

桑烟又无话可说了。

这该死的一年!

贺赢见她吃瘪,心情好了些,温柔一笑道:“你别生朕的气,朕只是太喜欢你了。”

桑烟还能怎么说?

怪她迷住了他?

两人在南泉观待了一会,又坐上了车辇。

贺赢下令,传了户部、工部几个官员去御书房。

他要修建留芳观,是不容更改的。

桑烟看出他的决定,压抑着怒气,待到了清宁殿,跳下车,还是爆发了:“皇上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便是这样喜欢我?一次次违背我的意愿,净给我一些我不想要的。如果这就是皇上的喜欢,我一年、两年、一辈子都不会想要的。”

说完,她也不看他,就跑去了清宁殿偏殿。

贺赢皱眉,追进去,斥退宫人,问道:“那你想要什么?除了自由,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

桑烟坐在软榻上,陷入了沉思。

除了自由,她想要什么?

“冯御史……想要皇上宠幸后妃,诞育皇嗣……”

她不知为何说了这句话。

贺赢走过来,在她身边站住,俯视着她,问道:“那你呢?”

桑烟的心乱了:“皇上……确实需要一个皇位继承人。”

而她是绝不可能给他生孩子的。

“朕也确实需要。前提是你愿意给朕生吗?”

贺赢蹲下来,跟她的视线齐平,眼神骤然犀利:“你不愿意,甚至想着把朕推给别的女人?桑烟,你真的是——把朕的真心扔在地上踩啊!”

“我——”

桑烟想说我没有,可她说不出来。

她确实有点喜欢他,但喜欢他是真的,想离开他也是真的。

且从未有一刻犹豫。

“我给不了皇上想要的。”

最后她还是选择伤他的心。

有些感情,如果注定没有好的结果,那就该早些割舍。

“你不是给不了,你是不想给!”

“朕自问对你不薄,尊重你、等着你——”

贺赢握紧拳头,咬着唇,不想说话,不想显得卑微可怜,可他真的有好多话想说、想问,但最后也只是猩红着眼睛,质问一句:“桑烟,你是没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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