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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棠欲醉全文

锦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春棠欲醉》,是作者大大“锦一”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宋棠宁萧厌。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早春二月,䧿山冬雪未融,突如其来的疾雨卷起雾雪泥重。林间椴树覆白,簌簌风雨狂落,一匹疯马驮着人闯进来时撕碎了雪中宁寂。......

主角:宋棠宁萧厌   更新:2024-07-10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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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棠宁萧厌的现代都市小说《春棠欲醉全文》,由网络作家“锦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棠欲醉》,是作者大大“锦一”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宋棠宁萧厌。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早春二月,䧿山冬雪未融,突如其来的疾雨卷起雾雪泥重。林间椴树覆白,簌簌风雨狂落,一匹疯马驮着人闯进来时撕碎了雪中宁寂。......

《春棠欲醉全文》精彩片段


安帝虎视眈眈,萧厌居心叵测。

陆崇远气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可那诅咒亡国的话他半句都不敢接,最终那位倒霉的何御史依旧还是落下了那看似轻巧实则恶毒至极的惩罚。

眼见着陆崇远气的脸色铁青却憋闷不言,安帝只觉得先前疲乏一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颇为大度地道:“将人拖下去,醒来再行刑。”

“陛下仁厚。”

萧厌得了安帝赞赏一眼,下方何宗然也被人拖了下去,而他则是垂眼看向殿中宋鸿。

宋鸿脸色瞬间苍白,没等萧厌开口就扑通跪在地上:“微臣有罪,微臣实不该因家母年岁太大,不忍她为府中小辈之间争执难过便让她去了积云巷,又因脾性太急失手伤了棠宁,还叫家事喧于朝堂叨扰到了陛下。”

“微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萧厌看着宋鸿嗤了声,这人认罪倒是认得快,只可惜推卸的也是一干二净,他侧头朝着安帝道:

“陛下,宋家的事情跟宋侍郎倒是没多大关系,闯积云巷的不是他,险些害宋小娘子丧命的也不是他,宋侍郎充其量只是个失察之罪。”

“倒是那位宋老夫人和宋录事,一个顶着诰命倚老卖老,一个识人不清谋害亲妹,若任这等人居于朝堂沐于圣恩,岂不是让人质疑陛下清明。”

安帝眸色冷沉,他对宋家本就不满,既是不喜他们与陆家结亲,今日早朝陆家勾结御史台中之人攻讦萧厌,甚至当朝逼迫他这个皇帝,也都是因为宋家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烂糟事情。

“既倚老卖老,便去其诰命。”

“陛下!”

宋鸿满眼惊措。

安帝冷淡道:“你父宋国公哀逝已久,其眷内诰命本是破例恩赏,可你母亲却不知感恩,大闹积云巷,让朝堂京中皆因她沸扬,今日朕黜其国夫人之号,念其年迈留待孺人,居家思过,若有再犯决不轻饶。”

“至于宋家子,小小年纪便心性狠辣,既无识人之明,又难宁内帷清静,那录事郎就先别干了,发回翰林好生修身养性,学会做人再为官,宋鸿管束家中不严,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宋鸿跪在脸色惨白,眼前泛黑的同时几乎晕厥过去。

萧厌:“宋侍郎还不谢恩。”

宋鸿喉间泣血,可对上安帝满是冷凝的目光,只能浑身发冷地叩拜在地。

“臣,宋鸿,谢陛下隆恩。”

一场早朝结束,原是两方博弈,最终萧厌却半点未曾受损,反是陆崇远这边,不仅折了一个御史台的心腹,还与皇帝博弈之间输得一塌糊涂,宋家更惨,既丢了老夫人的诰命,又损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宋瑾修。

待到从大殿中出来,宋鸿脸色惨白望着施然而出的萧厌:“萧督主好狠的手段。”

“过誉。”

萧厌眸色清浅:“若不是你们盯着个小女娘,本督这些手段也无处施展。”

宋鸿气的喉间腥甜:“萧督主倒是护她,可你是不是忘了宋棠宁也是姓宋的,就算真得你庇护她也还是宋家人……”

“那又如何,她若愿意,改姓萧也行。”

“你!”

宋鸿勃然大怒,陆崇远伸手拦着他:“萧厌,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朝中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般插手他人府中之事未免太过了,几个小儿之间胡闹竟也值得让你搬上朝堂,老夫往日当真是太过高看你了。”

萧厌散漫着眼笑了声:“本督倒从未高看过你,陆公还是一样的虚伪,你老与其跟本督打这嘴仗,不如想想何宗然殿前执鞭受戒,那脸皮能撑住几天吧。”

日头正好,盛光漫于肩头,他瞧着那头刚醒过来满目狰狞厌恶的何御史,

“咦,何大人醒了,那正好,趁着陆公还在,上廷杖吧。”

一群宫人上前,拖着何宗然便到了台阶之下,将人压在台子上取了廷棍过来。

何宗然脏腑生疼伏在地上嘶声道:“萧厌你个阉狗,你今日如此欺我,定然不得好死,你……”

啊——

一声惨叫,棍棒落在他嘴上,那何御史满嘴是血。

“可别打坏了何大人的嘴,明儿个还得背读儒家五经,打腿就成,抬着跪着,不妨碍受罚。”

萧厌瞳仁静沉,说出的话让陆氏身后那些朝臣都是目眦欲裂,而那些个行刑的宫人未曾再伤那何御史脸面,只是拿着廷棍朝着他下身打去。

那些个棍棒足有三寸宽厚,每一下都落实皮肉,沉闷的响声之下甚至能听到骨节断裂的声音。

那何宗然先前叫嚣的多厉害,此时就疼的有多狼狈,只不过挨了三五下就已然忘记刚才风骨,趴在地上恨不得将心肝脾肺都连血吐出来。

他不断地惨叫哀嚎,嘴里叫声惊得殿门前朝臣都是脸色惨白。

萧厌抬眼看向殿前时,无论是宋鸿还是其他人,都是齐刷刷地避开他眼。

“何大人忠肝义胆,本督还是佩服的,陆公待会儿记得将人抬出宫去,寻你家那医术惊人的府医替他瞧瞧,若不然明早殿前见不着他,那可就是抗旨的大罪了,本督可不想带人抄了何大人府邸。”

“这年头,骨头硬,脑子蠢的人不好找了。”

徐徐朗朗的声音点起一片火气,萧厌袍裾轻扬转身就走。

徒留陆崇远等人站在殿前气得脸上乍青乍白,咬碎了一口老牙。

听着那些人在萧厌离开之后骂着他“阉狗”、“佞臣”,嘴里滔天的污言秽语,恨不得将一切恶言都落在萧厌身上,可偏偏连谩骂之时都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去了一星半点。

曹德江脸上露出嫌恶之色,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寒门官员也都是纷纷鄙夷。

先前朝堂之上这些人如何弹劾萧厌他们有目皆睹,后来何宗然露头后他们怎样将人推出来人人避之不及,他们也看的清楚。

曹德江等人虽也觉得萧厌行事张狂无度,可这陆党的人才是真正上不得台面,瞧着就叫人想要啐上一口。

“曹公,萧厌今日这般不饶人,陛下依旧纵着,看来陛下对世家的忍耐是到了极限了。”文信侯压低了声音。

曹德江面色微沉:“萧厌所行未必是坏事。”

他们这些清流门户这些年屡遭世家打压,寒门士子难以出头,若真能除了世家对朝堂、对天下都是好事。

文信侯道:“那宋家那边……”

“宋家攀权附贵,讨好世家,毫无半点宋国公当年风骨,萧厌此人睚眦必报,我总觉着宋家这事有些蹊跷。”

曹德江低声说完后,扭头看向文信侯:“我记得你家夫人与铖王妃交好,不若让她去铖王府探望一二?”

文信侯愣了下,随即点头:“我回去问问。”


陆执年收到陆皇后送的口信后把玩着袖边玉扣,看着铖王府送来的春日宴帖,眼底染上一丝早有预料的笑意。

他对宋棠宁太过了解,她自幼便跟在他身后,早就习惯依赖自己,习惯他目之所在为她心意。

她能为了他一句喜欢彻夜抄书,因他不喜甜食便戒了最爱的甜糕,为他生辰献礼寻遍大师求一方好琴,练到指尖流血,恨不得日日都留在他身边盼早日嫁进陆家。

将松墨撵出来后能坚持半月与他置气就已是极致,小姑娘怎能忍耐住真不见他?

谢寅赖在陆执年房中,大口饮茶不屑:“你是没瞧见她先前嘴硬那样子,我还以为她真能舍了你,结果父王才一说皇后娘娘和陆老夫人对她不满,她就立刻改了话头。”

说什么不嫁陆家,骗鬼呢。

陆执年眼底笑意轻纵:“棠宁就是孩子气。”

“她那哪里是孩子气,你是不知道那日宋老夫人回去后有多惨,听说病到现在都没好透,瘦骨嶙峋差点没直接去了,那可是她亲祖母,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心狠的。”

谢寅对宋棠宁是满腹怨气。

钱家那次丢人也就罢了,后来他都主动认错了宋棠宁却还咄咄逼人,就连他几次想要主动修好,结果连积云巷的大门都进不去。

宋棠宁油盐不进不愿见他,母妃也跟失了心智一样半点都不帮他。

明明只是受了点伤,人又没有怎么样,他们都道歉了她还非得闹的满城风雨。

谢寅虽然不像是宋瑾修那般名声尽毁,这段时间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提起宋棠宁就厌恶。

“我昨日去了一趟宋家,瑾修哥颓唐极了,被翰林那群人讥讽的厉害,姝兰更是惨,她为了让宋棠宁消气,居然偷偷一个人出城一跪一叩地去灵云寺,结果晕倒在了城外,若非永顺伯府的人凑巧路过将人带回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他去时宋姝兰苍白病弱,额上是磕头留下的青紫,膝上脚底都磨得不成样子,被人搀着走了几步裙膝上就渗了血。

陆执年眉心蹙起:“她怎会如此?”

“还不是给宋棠宁逼的。”谢寅满面冷意,“宋家处境不好,宋棠宁又抓着兰儿身世不放,宋家那边被她搅得天翻地覆,有萧厌护着她奈何不了她,宋老夫人他们满腔怒气自然就只能宣泄在兰儿身上。”

“我昨日去时她还被大夫人罚了,拖着伤腿跪在祠堂自省,连哭都不敢大声,可是明明错的是宋棠宁,兰儿凭什么自省?”

陆执年坐在矮榻边,闻言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时惹人怜惜的样子。

那时宋棠宁扯着他袖角炫耀着她新得的两支珠钗,俏生生地问他哪支更配她秋狝那日穿的那身华丽骑装,那一身素裙面容娇弱的少女就远远站在角落里望着这边,眼神钦羡却无半点嫉妒。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宋家刚寻回来的庶女,因一些缘由自幼便养在外面,她身边只有寡母,生活过得清贫。

宋棠宁随意一支珠钗便能让她半年衣食无忧,可她却从没有抱怨不满,反而对生活充满了向往感激,对稍有流露的善意就能满心欢喜。

比之自幼金尊玉贵娇养长大任性张扬的宋棠宁,那个女娘既不贪心也易知足,哪怕后来知道她母亲只是外室,陆执年也很难对她生出恶感,反倒越发心疼她处境不易。

陆执年眉心染上一抹怜惜:“她可还好?”

“好什么,都快被折磨死了。”

谢寅说话时格外心疼:“我听说宋家那边为了讨好棠宁,还打算将兰儿送出京城,她一个柔弱女子本就失了父母,若再离开族中庇护,往后该怎么生活?”

陆执年闻言就冷了眼,宋家居然要将人送走。

是棠宁要求的?

她怎么这么任性不懂事,将人送走于她有什么好?

谢寅想起宋姝兰连哭都不敢出声的样子就觉心疼:“少徵,棠宁最听你的话,你劝劝她,兰儿什么都不跟她争,让她宽容些,给兰儿一条活路。”

陆执年皱眉:“我会找机会与她说。”

谢寅是来给陆家送帖子的,与陆执年抱怨了几句之后就离开去下一家,等人走后陆执年就眉心轻锁。

“郎君,您不会真听谢世子的话,替宋大娘子出头吧?”

松墨有些忧心:“宋小娘子最介意的就是您与旁的女子亲近,先前为着宋大娘子已经闹出好些事来,如今好不容易愿意低头跟宋家修好,您若此时跟她提宋大娘子的事,怕会惹恼了她。”

“若不然先哄哄小娘子,待她回了宋家之后再提别的。”

见陆执年皱眉,松墨低声道:

“皇后娘娘已是不喜这段时日喧闹,而且郎主那边也被萧督主逼得节节退让,四殿下很是不满陆家,若不能哄的宋小娘子回心转意,那萧督主那头……”

陆执年想起皇后托人带来的口信,脸色沉郁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是萧厌那阉人。

棠宁好哄,只要她回了宋家,宋姝兰的事可以慢慢劝她。

陆执年想起上次宋棠宁将他随意送去的东西扔出来的事情,想着她不过嫌弃他不用心,如今既然愿意服软,那他便也给她些台阶。

他让松墨准备纸笔,研墨之后,照着记忆里小姑娘的模样亲手画了一幅小像。

“把这送去积云巷。”

松墨顿时笑起来:“郎君画的这般好,宋小娘子见了肯定欢喜。”

陆家的人进了积云巷大门,虽未见到宋棠宁,那画像却是送了进去,陆家下人满是欢喜回去复命,却丝毫不见里间宋棠宁看也没看那画卷,直接便让花芜寻了个地方,随意将其收了起来。

花芜捧着那画小声道:“女郎,您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左不过就是随意哄我的玩意。”

陆执年惯来高傲,高傲到觉得他随便用点儿心思,她就能奉若甘泉,满心欢喜。

他恐怕还在自得她不过短短数日就忍耐不住,低头服软像是以前那样竭力讨好他,才随手施舍一份自以为是的“奖赏”,却从未曾想过身为未婚夫,她受伤半月他从不曾露面岂合人理。

外间阳光照射进来,在墙上留下几缕长长的影。

棠宁看着自己已经拆了白布满是伤痕的手,那折断的指甲还没长起来,指尖粉色的软肉无端狰狞。

她长发松松挽了个小髻,发尾垂在腰间,隐约光影让人瞧不清她眼底神色。

棠宁只是扫了眼落在角落里的画轴,轻软着声音却冷然至极。

“我与他往后只会是陌路,这些东西无所谓看与不看,你找个地方收着,待到春日宴后,拿回宋家的东西,将他往日送来的那些一并装好送回去。”

她不喜欢陆执年了,自然也不会再为他伤神。

她心中毫无波澜,也丝毫不在意陆执年送来的是什么,她只隐隐期待着几日后的春日宴,等到了那日,她就能彻底摆脱宋家,再也不用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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