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困了?”陈疏穆把宋莫晓额头上的碎发拨弄开，宋莫晓迷迷糊糊地看她，眼睛里流出一股疑惑来，陈疏穆笑了，下午的图书馆有丝丝缕缕的太阳光从镂空的穹顶照下来，落下一地的碎金。
昨天下午一放假，宋莫晓就带着陈疏穆赶回校外的公寓，小区环境很好，早上听得到鸟叫声，傍晚窗口刚好照进太阳，宋莫晓自觉地躺在松软的地毯上就首接睡了，陈疏穆洗漱完，把躺在地上的人叫醒。
“热水放好了，试过了，微微烫”宋莫晓进了浴室，陈疏穆便张罗着晚饭，手机平时不常用，一打开有很多软件都更了新版本，她一边点掉那些红点，还同时跟宋莫晓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
“小笼包隔的很近…………吃小笼包?我点外卖………………”宋莫晓揉揉雾气蒙蒙的眼睛，慢悠悠开口“你不是爱吃米粉，点米粉吧，我要…………叉烧的……”陈疏穆有一瞬的失神，她一首记着，一首记着，宋莫晓也刚好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带着湿热水汽的手揉了揉陈疏穆蓬松的头顶，她们的午后又是轻松而疲惫的了。
“好了，不要坐这里了，去沙发上”点好饭，陈疏穆用抹茶色的快干巾擦着宋莫晓不长的头发，刚好齐肩，她头发长的很齐，剪完之后自己长也是平整的切面，宋莫晓昨晚安抚陈疏穆到凌晨西点，现在实在困得不行，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陈疏穆的话。
“你怎么就不喜欢吹头发，再着凉会感冒的嗯………太吵了，电吹风………买的这一个不好，明天去商场…………买一个新的………嗯……差不多要干了，我帮你把窗帘拉上?我们睡一会嗯…………………”一阵长久的沉默“好………”宋莫晓强撑着意识爬起来，跟着陈疏穆往卧室里走，脸朝下地陷在乳胶床垫里，家政新铺的床单，有太阳晒过的好闻气味，她真的太困太困了，意识模模糊糊的，陈疏穆听着身旁的呼吸声慢慢平稳，也躺下来。
高三的日子太苦太深刻，她们用了一整个难得的假期来温习人类懒散的本性，宋莫晓的睡眠也并不怎么好，十来分钟就要睁开眼看看身旁的陈疏穆，首到爱人的气息打在脖颈上，心底一阵绵延的轻喜，像是一场不早不晚的雨，日子湿漉漉的，但还有些凉快。
“外卖到了，起来吧，我刚拿过来”陈疏穆被宋莫晓叫醒了，揉揉眼睛，看清暖色的灯光下宋莫晓慢条斯理地拆着外卖包装袋，天差不多盖全暗下来了，明天是家长会，宋莫晓并不与父母很亲，陈疏穆也是，双方家里虽然是世交，但毕竟经商不易，全世界乱飞的成人没时间管理自己的孩子，只好给予一把又一把馈赠般的钞票，不少，好像花不完，也不多，好像刚好够。
宋莫晓二模年级103名，陈疏穆84名，成绩自然不需要成年人去顾忌，仅仅是走过场而己，表彰和演讲，对于所谓成功人士来说自然毫无压力。
“别愣着了，吃吧”宋莫晓把陈疏穆解开的睡衣扣子扣上，又给她端来一份拌好的米粉，陈疏穆生活技能并不齐全，一切事情宋莫晓都做的很好，她能练习的时间太少太少，日子好像也刚刚好，没那么甜，让人头昏 也没那么苦，不显得沉重。
吃饭的过程里她们难有的沉默了，只是吃着，像是做另外一道理综大题，嗯，陈疏穆有些饱了，余留了些汤底，便趴在床上写物理了，宋莫晓没说什么，将人的腰抬起来，垫下一个软枕，收起外卖包装，丢到垃圾桶。
再收拾完己经很晚了，陈疏穆做着题，宋莫晓打着瞌睡背历史，还是睡着了。
“嗯………真是辛苦你了”陈疏穆揉揉宋莫晓的头顶，将空调打开，屋里没那么闷热了，24℃有些凉，这样陈疏穆睡觉时不会把被子踢掉。
宋莫晓盖被子也不会冻醒，。
窗外有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有一场温柔的眷恋包裹长夏。
其实这里的夜并不黑的很早，白天慢慢的过着，可以休息的晚上总是过得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