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叶贺瑾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玉奴娇》,由网络作家“白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玉奴娇》是作者“白玉城”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苏叶贺瑾,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谢蕴做了殷稷三年的侍寝女官,已经习惯了他的苛责和冷漠,可新妃入宫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这时候谢蕴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有温情的,只是不肯给她,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区别对待里终于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她收拾行囊打算离开,殷稷却慌了……......
《全文玉奴娇》精彩片段
蔡添喜听这话听得脑袋直疼,虽然他和苏叶的确不算多熟悉,可毕竟相处三年,对方的性子多少也能摸到一些。
那哪里是个肯服软的主儿?
何况这事儿,从他来看错并不在苏叶,在这宫里,即便是个奴才,也不能任由主子欺压,何况还不是自家的正经主子。
只是这话显然不能说出来,贺瑾的心偏得没边了,他只看见了萧宝宝的难过,哪里会在乎苏叶的委屈和往后的日子?
他收敛了所有情绪,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等第二天伺候着贺瑾下了早朝又去了御书房与朝臣议政,这才吩咐德春替自己看着,他自己抽空回了趟乾元宫。
秀秀正在偏殿门口晒着太阳摆弄簪環,蔡添喜低头瞧了一眼,见那样式很是新奇,略有些意外:“这是你自己做的?”
秀秀刚才做得认真,冷不丁听见他说话被唬了一跳,认出人来后连忙起身行礼:“蔡公公,奴婢一时没注意,您别见怪。”
蔡添喜摆了摆手,虽说贺瑾始终都表现得对苏叶很苛刻,可毕竟也是整天睡在龙床上的人,蔡添喜对她是带着几分客气的,连带着对她身边伺候的人也要和气些。
“不妨事,你这手艺倒是不错,回头把这花样送到尚宫局去看看,说不得还能赚些赏钱。”
秀秀高兴得红了脸,却又不敢应承:“尚宫局的手艺奴婢怎么敢比……公公是来寻苏叶姑姑的吗?奴婢这就去请。”
可苏叶还在受罚,是不能出门的,蔡添喜也有些话打算劝劝她,便摆了摆手:“你忙你的吧,咱家自己进去。”
苏叶正提笔在写什么,专心致志的,并没有注意蔡添喜进来,直到一声十分刻意的咳嗽声响起,她才看了过来。
“蔡公公?您怎么来了?”
她大约也知道贺瑾不会这么快放她出去,脸上并没有丝毫期待。
蔡添喜叹了口气:“咱家来替皇上传句话。”
苏叶屈膝要跪,被蔡添喜拦住了:“不是口谕,姑娘听一听就成了。”
苏叶道了谢,蔡添喜却又哽住了。
“公公直说吧,他没什么好话,我知道的。”
蔡添喜苦笑一声:“姑娘心思玲珑,形势必然也能看得透彻,何必要如此执拗呢?”
“他到底要我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难事,”蔡添喜说得没怎么有底气,“不过是要你给个台阶下,皇上罚了你,你若不认错便放你出去……”
“公公请回吧,”不等他说完,苏叶便打断了他的话,“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素来是我谢家的行事准则,我的错处不在事实,而在人心。”
这就是明说了贺瑾在公报私仇。
蔡添喜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亲耳听到时仍旧忍不住失望,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苏叶姑娘,奴才都是贱命,本就没有尊严这回事,你该早些明白这一点。”
这话是劝慰,也是告诫。
苏叶听得明白,只是做不到:“多谢公公,请回吧。”
蔡添喜无计可施,只能悻悻走了。
苏叶却看着他的背影发起了呆,贺瑾的原话大约是不认错就不会放她出去了。
那若是我当真嘴硬,你会关我一辈子吗?
会让我连滇南都去不了吗?
秀秀刚才听了个大概,担心地走了进来:“姑姑,要不你去认个错吧,那可是皇上……”
苏叶僵硬许久还是摇了摇头,她如今已经一无所有,若是连这点气性都丢了,要怎么在宫里撑下去?
“没事,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太后精力不济,到时候皇上就算不想放我出去,也得放。”
秀秀却越发担心:“可是今年不一样啊,那么多主子娘娘呢,这次万一太后选了旁人呢?”
苏叶并不在意,太后出身荀家,若是想要后妃帮忙,必然会选荀家出身的惠嫔,可如此一来就相当于是给惠嫔抬了身份,后宫和前朝的平衡必然会被打破。
贺瑾不会同意的。
这母子间的博弈,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是必然的,哪怕贺瑾心里不痛快,也只能妥协。
她揉了揉秀秀的头,并没有仔细和她解释,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并没有好处。
“别多想了,拿你做的首饰来给我看看吧……这回事情了了若是我还能在乾元宫站稳脚跟,就找个门路把你调去尚宫局。”
秀秀喜不自胜:“真的?谢谢姑姑。”
她恨不得给苏叶磕个头,被苏叶扶住了,可她眼里的高兴却怎么都遮不住。
但这股喜悦没多久就散了,因为偏殿的地龙凉了。
偏殿本就背阴,冬日里尤其阴冷,若非有地龙,是十分难捱的,可现在这地龙却忽然就停了。
秀秀早晨推门一进来,就被扑面而来的阴冷冻得一哆嗦,她一愣:“怎么这么冷?地龙呢?”
她蹲在地上去摸,触手却冰冷一片,她小脸涨红:“我去借薪司那边问问。”
“不用了。”
苏叶喊住转身就走的小姑娘,目光透过窗户遥遥看向正殿,只是这个时辰,正殿里并没有人,可她仍旧清楚,这是贺瑾在逼她低头。
“给借薪司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擅自封乾元宫偏殿的火道。”
秀秀听得蔫了下去,她不敢让人听见,只能小声嘟哝:“皇上怎么能这样……”
苏叶将窗户关上,下地走动起来。
秀秀睁圆了眼睛:“姑姑,这么冷你怎么还下地?快去炕上捂着吧。”
“越坐着越冷,走动走动反而暖和,你忙你的去吧。”
她出不去,只能在这里挨冻,可秀秀没必要陪着她。
秀秀不肯走,大着胆子抱住了苏叶的胳膊:“奴婢留在这里陪着姑姑吧,说说话也好。”
原本她和苏叶是有些生疏的,可一听她愿意帮自己去尚宫局,她心里十分感激,自然就多了几分亲近,何况这种时候两个人总是要比一个人暖和的。
苏叶没再撵她,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一包饴糖来给她吃,秀秀惊喜的笑起来,宫里的奴才除了日常饭食,想吃旁的只能靠主子赏,这糖就更新鲜了。
她宝贝的在嘴里含了一颗,满脸都是满足。
苏叶的脸色却沉凝下去,以他对贺瑾的了解,这断了地龙只会是个开始。
贺瑾悄然退出了偏殿,出门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个伺候笔墨的丫头,她手里端着干净的白布,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用的。
他顿了顿才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盒:“就说是良嫔赏的,仔细给她用着,若是伤口不好就去请太医。”
姚黄连忙应是,紧张的手直抖,等贺瑾不见了影子,她才站起来脚步发软地回了偏殿。
“姑姑!”
她叫了一声,激动溢于言表,苏叶被她高昂的声音惊得险些落了笔,眉心微微一蹙:“怎么了?”
姚黄知道自己失态了,也对苏叶的脾性有所耳闻,知道这人自持得很,连忙端正了态度,可眉眼间还是露出了几分讨好。
前阵子苏叶受罚的事闹得满宫沸沸扬扬,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要失宠了,现在看来还是很得皇上看重的。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药明明是皇上给的,却非要说是良嫔,但这不妨碍她与人结交,这宫里能多认识一个人,便会多一条门路。
她殷勤地打开玉盒就要给苏叶上药,可苏叶一瞧那盒子就知道不是寻常东西,抬手摁住了她:“哪里来的?”
这么精致贵重的东西,可不像是一个寻常宫女会有的。
姚黄笑嘻嘻的:“良嫔娘娘赏的,说是很有用呢,奴婢给姑姑用上吧。”
良嫔吗……
苏叶没再言语,她和窦安康的确是熟识,当年对方的兄长窦兢也在谢家家学中求学,那年他要下场春闱,便没回扶风郡,窦家便将他嫡亲妹妹窦安康送来京都陪他过年。
窦安康生来娇弱,年纪又小,苏叶自然对她会多几分照料,也算是有了几分情谊,若是她知晓自己有伤,送盒药也在情理之中。
苏叶摸了摸重新包好的手,神情有些晦涩,说起来她其实该去拜见一下这位良嫔娘娘,可她属实是拉不下脸来。
她大约的确是太过注重脸面了,贺瑾兴许就是瞧不上她这一点,才这般逮着机会便要打压。
罢了,拖到出宫,这些旧人自然就不必再面对了,也永远都不会再见了。
她重新提起笔,这才察觉到这药的好,只是刚涂上而已,那股灼烧的痛楚竟淡了许多,久病成良医的道理,果然是真的。
欠了良嫔的人情了。
良嫔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她连忙拿帕子捂住了口鼻,尴尬地揉了揉。
庄妃关切地看过来:“可是身体不适?”
这话一出,其余人连带太后都看了过来。
良嫔连忙起身赔罪:“臣妾失仪了。”
都知道她是个病秧子,还得贺瑾偏爱,所以即便是太后不痛快也不好发作,只摆了摆手。
“罢了,哀家知道你一向身子不好……你这样的身子如何能伺候好皇上?”
良嫔羞愧地低下了头。
萧宝宝忍不住开口:“太后说得对,良嫔,你既然这样就别让稷……皇上去你那里了,万一过了病气可怎么办?”
这句话正中太后下怀:“悦妃所言极是,皇上没有立后,你们便都有劝谏之责,良嫔,你可明白?”
良嫔脸色苍白,抿着嘴唇一时没开口,太后眉头一拧:“怎么?哀家的话你要忤逆?”
良嫔连忙跪地赔罪:“臣妾不敢,臣妾只是……”
“她只是做不了儿臣的主,太后就不要为难她了。”
贺瑾大步进了正殿,众妃纷纷起身行礼,太后被堵住了话头颇有些不悦,可这话又无可反驳。
若是后妃能做皇帝的主,那岂不是乱套了?
她摇摇头作罢:“罢了。”
贺瑾弯腰将窦安康扶起来,等她站稳这才一抬手:“都免礼吧。”
萧宝宝咬了咬嘴唇,很有些生气,进来了怎么先看窦安康呢?她都穿得这么显眼了。
她扭开头生了会儿闷气,可贺瑾却丝毫没发现,注意力都在良嫔身上:“你脸色不好,可是乏了?让蔡添喜送你回去,再请太医来看看。”
良嫔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温顺地应了一声。
太后碍于颜面赏了些补品,良嫔谢恩后被蔡添喜送了出去。
惠嫔小声和太后嘀咕:“姑祖母,长年殿什么样啊?臣妾还没去过呢。”
太后瞪她一眼:“你去什么长年殿?你想去乾元宫才对。”
惠嫔被凶得缩了下脖子,再没敢开口。
贺瑾却看了过来:“成君想去长年殿?回头得空了,朕可以带你过去走走。”
惠嫔一愣,随即受宠若惊:“谢皇上,臣妾还想去冷宫看看,都说那里……哎呦。”
她腰上被拧了一把,就这个位置,不看也知道是太后觉得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教训她呢。
她苦着脸改了口:“臣妾不想去看冷宫了。”
贺瑾似是被逗笑了:“无妨,朕又不会让你住下。”
太后脸色稍霁,命人换了茶,说话间外头下了雪,太后本想让贺瑾送惠嫔回去,可当着其他两人的面话也不好说得太直白,最后只能作罢,挥挥手将众人遣散了。
惠嫔走得飞快,庄妃经了之前那一遭也不敢再乱动心思,行礼后便退下了,只有萧宝宝拉着脸抱住了贺瑾的胳膊。
“稷哥哥,你偏心,你来了就只看良嫔,还和惠嫔说话,叫得那么亲密……你都没喊过我的名字!”
贺瑾神情说不上冷淡,却也和柔和扯不上边:“悦妃,你进宫前,朕是怎么告诉你的?”
萧宝宝顿了顿,大概是想起了什么,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去,她紧紧抓住了贺瑾的袖子,眼底都是委屈:“你说我进宫后就是一个寻常宫妃……可我怎么可能寻常嘛,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贺瑾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她保养得宜的手,慢慢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回去吧,朕最近很忙,就不去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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