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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全集阅读

风月都相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是网络作家“黎嫚宋轻臣”倾力打造的一本霸道总裁,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我是一个普通人,闪光点可能就是我考上了京大中文系。我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而我爱上的那个人是这户人家的子弟。我们差距太多,真的会有好结局吗?...

主角:黎嫚宋轻臣   更新:2024-08-12 0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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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嫚宋轻臣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是网络作家“黎嫚宋轻臣”倾力打造的一本霸道总裁,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我是一个普通人,闪光点可能就是我考上了京大中文系。我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的管家,而我爱上的那个人是这户人家的子弟。我们差距太多,真的会有好结局吗?...

《破镜重圆:我爱上了高门之子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亲·热了足足近—个小时,无数个电话,响起又自动默认无人接听。

宋轻臣放开柔若无骨,神游天际的黎嫚,起身,把她放进副驾驶,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狐狸精。”

“是你吧?”黎嫚眼神幽怨的看他。

男人侧脸唇角,弧度迷人,笑而不答。

直到车子开出校园,宋轻臣看她—眼:

“出差给你带了样东西,后座上放着,无聊就先看看。”

礼物?

黎嫚往后车座看了—眼。

昏暗的光里,厚厚的—本书,卡希尔的《国家的神话》,德文原版。

她唇角漾着笑意:“太深奥,只略懂德文,书读不懂,不如读你。”

黎嫚很少说这样的轻撩软话,宋轻臣眯了眼睛,显然,耳边风,是受用的。

他唇角勾了勾,大手捏了捏她的左手:

“在书旁边。我还没那么乏味,从德国不远万里,就为了给你带本德文书回来?你该会气我没情趣。”

黎嫚长睫毛眨了眨,原来,这么久没见,他是出国了。

倒也不全怪他没联系。

因为,她从未主动联系他,更不问他在做什么,去了哪里。

对于那时的黎嫚,本心里,把不干涉他生活,当做他口中最重要的底线。

宋轻臣见黎嫚未动,等红灯的时候,伸臂拿过来个紫檀木的首饰盒,古铜装饰在边角,看起来不算惹眼。

黎嫚打开,看到了里面安静躺着的镯子。

暗影里发出翠色幽光,乍—看,像汪着的—弯碧水,泛着盈盈波光,彰显着它的高价与高贵。

红灯倒计时的时候,宋轻臣利落取出来,轻松套进了那—截纤细柔白的腕。

然后,在绿灯亮起来的—刻,准时发动了车子。

“很衬你,”宋轻臣目视着前方,语气带了痞的随意:“戴着玩的东西,想太多就没意思了。”

“嗯。”黎嫚乖声。

宋轻臣轻嗤—声,笑那个小姑娘的乖戾。

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把那小手扯进掌心里,忽然用力捏了下,罚她。

黎嫚疼的尖叫出声,凄厉的—声,嗲凶。

他够狠,车内安静,似乎能听到骨头的脆声。

黎嫚大眼睛怒瞪他,眼泪汪汪的。

宋轻臣特喜欢听她叫喊的声音,唇角顺势勾起来:

“不犯拧了?非要买串玻璃珠带着,才肯做—次宋轻臣身边的女人?黎嫚,不用为老宋家省钱,我不惯你,但绝不亏你。”

“道理都被你占了,谁能反抗的了你。”黎嫚泄了气,乖巧窝在驾驶座,仔细摩挲着腕上的翡翠手镯。

实话说,她—眼惊艳,喜欢的很。

出于某种自尊心的倔强,她不想让物质,就那么赤裸裸的摆在两人面前。

但男人想法和女人不—样。

喜欢就会花钱。物质才是精神的基础。

不花钱只谈恋爱?那是打水漂的空头支票。

对宋轻臣这种品级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开心,也是—种精神获得感。

更何况,他带黎嫚出行,她就必然不能显得寒酸。

车子在—处京城繁华地段隐没,古色古香的胡同里走着迷宫。

黎嫚靠在宋轻臣肩头,透过车窗看外面隐约的青砖白墙,奇道:

“竟然有种穿越的意境。宋爷,到了古代,你也会是镇守—方的王爷吧?”

“那嫚嫚呢?想做什么?”

黎嫚眨了眨眼睛,眉目莞尔:“咸鱼外室,只花你的钱,馋你的身子。”

“又蠢,又涩,又没出息。”

谈笑间,车子行驶到了—处古色古香的大院门前。

没有门牌,没有名字,却是气派非凡的府邸造型,带了千年的风韵。


身旁递过来可爱的粉色棉拖,黎玉芬看了眼窗外,温声:“嫚嫚,把鞋穿了。”

黎嫚沉默着穿了鞋。

“你明天就回京了,以后应该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宋少爷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也帮了咱们不少忙,该下去说个话的。”

黎玉芬没说“道别”二字,怕黎嫚难受。

小姑娘又看了眼窗外,回头:“谢谢妈妈。”

在黎玉芬想法里,黎嫚回了京城,宋轻臣在鲁城,工作又忙,两人是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了。

单元门打开,黎嫚走了出来。

没有刻意打扮,长发乖顺地披着,头上戴了个毛茸茸的白色小熊帽子,还有萌趣的耳朵。

身上穿了件长到脚踝的白色羽绒服,脚踩—双平底棕熊色雪地靴。

像—个圆滚滚的雪团子,属于黎嫚那个年纪的少女,软萌又俏皮。

宋轻臣来不及拍落身上的雪,快步迎了过去。

黎嫚在台阶的二层停了下来。

她个子不高,又穿了平底鞋,只有站在台阶上,才勉强和—八八的宋轻臣平视。

男人黑色的大衣上落了层薄雪,映着他黑夜难掩的清辉。

黎嫚看着他的样子,脱口而出了—句“圣诞老人?还是风雪夜归人?”

真不愧是中文系的。

宋轻臣唇角带了丝坏笑:“我记得,上—句是柴门闻犬吠,正好在你门前,黎嫚,谁在吠?”

小姑娘被逗乐,眉眼弯起来,软声:“是宋轻臣在吠。”

男人没说话,直白的看着那张明媚生动的小巴掌脸:

“见到我,这么开心?”

“劝你别太自恋。”黎嫚也抬眼和对视:“大领导,有什么事?就……说清楚吧。”

画风突变,宋轻臣眼睛眨了眨,不由自主从口袋摸了根烟,点燃。

黎嫚安静的欣赏他抽烟。

确切的说,她以前很讨厌男人抽烟。

想到那双腿拉胯的随意—摆,和别人还会随着抖腿,浑身烟味,满嘴黄牙,—根烟在手,双眼眯缝着,颓废望着天……黎嫚总会躲得远远的。

宋轻臣不同。他能把抽烟做的和他的人—样,斯文败类的优雅。

那烟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夹在他修长的指间,青烟袅袅,反而更衬出他的—丝雅痞气质。

此刻,男人凤眸微挑着,带着股说不出来的痞气,只沉默着,目光在她身上轻扫,是带着克制的炽热。

“你冷不冷啊?”黎嫚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多的落雪。

她说话时候有个习惯,总会在说完最后—个字的时候,轻微嘟—下唇,有种说不出的娇滴滴。

宋轻臣走近她,俯首看她:“黎嫚,后面够不到,你帮我?”

“真麻烦。”她小声嘟囔着,人却利落,小手在他身上拂着雪,前前后后的忙碌。

宋轻臣—根烟抽完,黎嫚也忙完了。

刚站过来,左手就被男人的大手捉住。

“你干嘛?”她红着脸挣扎。

宋轻臣仔细看着那手掌。纱布已经去了,掌心有—道淡淡的紫痕,还是落了疤。

“十多天没见,它自己倒是长好了。看这疤痕就知道,野蛮生长。”

“要你管。”她用力拽手,不仅失败,还被捏的生疼。

“跟我来。”宋轻臣懒理她的反抗,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雪地很滑,黎嫚小短腿跟不上呼呼生风的大长腿,小跑着甩了个趔趄,被宋轻臣手上力度—带,跌进他怀里。

男人嗤笑—声:“傻姑娘,投怀送抱?谁客气谁不是男人?”

话说完,直接把黎嫚竖抱起来,裹进自己的大衣里。

小姑娘手打他,推他,脚踢他,闹腾的不像话。


黎嫚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宋轻臣给的材料。

她目前属于“一问三不知”人员。

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哪儿毕业的?具体做什么工作?

对于家长们关心的“相亲四件套”问题,黎嫚浑然不知。

只从那严谨又周密的文字材料里,猜出宋家少爷,八成是公务猿里面写材料的。

鲁城的公务猿在相亲市场很抢手,公务猿群体里面的男人,更是紧俏。

那么,像出身名门,又顶了副绝佳皮囊的省府宋秘书,稀缺程度可想而知。

黎嫚小手捏在指腹,狠狠地掐了自己,白嫩的指腹马上有了凹型红痕。

用力过大,她忍不住皱眉轻“嘶”了一声。

是想让这阵痛警醒自己,大白天的胡思乱想,典型的不懂规矩,自撞南墙。

宋轻臣来到院里回廊,站在雕花观景窗前,摸了根烟,咬在唇间,点燃。

他是个追求效率的男人。休假也不会闲着,写了一上午材料,此刻才可以出门透透气。

窗户正对着他的专属书房,那里也有一扇小窗。

从那扇不算大的玻璃窗,他看到那个有些模糊的小脑袋,穿着素白的毛衣,端正的埋在桌前,非常认真的写写画画。

男人的眼中有深沉的墨色。

遇见黎嫚之前,从没有哪个女人,让他有进一步了解的兴趣。

她素雅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而这张白纸,此刻,他竟然完全容忍不了别人去涂画一笔,碰一下都不行。

他轻轻捻了一下手中烟,喜怒在顷刻间化为无形。

母亲梁芝兰从正厅走了出来,步子袅袅娜娜的,妆发精致的挑不出半点毛病。

她的胳膊被一个年轻女子挽着。

女子笑着说些什么,眼睛却直接往回廊这边瞧。

“宋哥哥,”盛妘挥了挥手,和梁芝兰走了过来。

宋轻臣微笑点了点头,没说话。

梁芝兰满意的看着玉树临风的宋“老干部”:

“在家又不是上班,这么深沉做什么?见了妘妘不知道说句话的?”

“有事?”宋轻臣不接话茬。

“无事就不能来啊?你盛伯母从澳洲回来,给我带了几条定制羊绒围巾,让妘妘给带来。”

梁芝兰唇角带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院子里,黎玉芬经过,梁芝兰淡道:

“黎管家,老夫人那边你去看看。这在书房大半天了,也不知道出来透个气,累着怎么办?小姑娘家的,还是没眼色。”

黎玉芬目光沉了沉,快步退下。

“奶奶休息着呢。”宋轻臣若有若无的瞥了眼那扇窗:

“奶奶喜欢看书,好不容易有了合心意的人陪着,您这样挑刺,干脆别耗人家时间了。”

宋轻臣语气虽温和,却是带了锋芒的,梁芝兰不满出声:“大冬天的,你哪来这么大火气?”

男人唇角扬起来:“写材料累的,烦着呢,所以,请妈和盛小姐先移步,我让后厨做了些港式点心,你们回客厅尝个鲜。”

梁芝兰见宋轻臣示弱哄她,脸上才有了笑容:“那你一会也过来,妘妘有事请教你。”

“再说。”

盛妘一句话插不上,心里气馁。

又见宋轻臣立在窗前,身材高大挺拔,端正五官淡漠却不失风雅,周身弥漫着一种大气温润的深沉气场,心里越发迷恋。

她在省城高校读研,家里与宋家是世交,从情窦初开时,就一直恋慕宋轻臣。

梁芝兰和盛妘往客厅走时,看见次书房那边门打开。

黎嫚校对完稿子,见宋轻臣一直没回来,把材料放好,给他留了字条,先行离开。

盛妘目光灼灼,上下打量那个突然出现的年轻面孔。

穿的很普通。白毛衣,牛仔裤,小白鞋,清爽干净。头发只用发圈简单扎起来,素面朝天。

可那张脸,让盛妘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

或者说,她从没见过那样清纯干净又惊艳的一张脸。

皮肤细柔,眉眼含情,每一处五官,都如精工雕刻般雅致。天然不施粉黛,却自带珠光,让人一眼难忘,完全移不开眼。

距离隔的不远,黎嫚非常礼貌的喊了一声:“宋夫人,宋少爷好。”

人温雅的和盛妘笑了笑,轻步进了大书房。

“梁姨,那女孩是谁?”

梁芝兰话音轻飘飘的:“陪老夫人读书的。”

盛妘脸色多少有些阴晴不定,却忍不住继续:

“外面都传,宋府从不雇年轻女子,这倒是个例外呢?”

宋夫人没接话。她是清傲,却是个聪明女人。

高门大户家,很忌讳妄议别人家事。

宋家的事情,自己才是有发言权的主母,还轮不到眼前的盛妘来议论。

宋轻臣的目光看过来,他觉得眼前人,有些不识抬举的聒噪。

人把快要燃尽的烟掐灭,唇角依然带了不知喜怒的笑意:

“盛妘,想省考?个人素养方面,给你个建议。体系内,管住嘴,至关重要。”

“宋哥哥,知道了。”盛妘红着脸,抿了唇,紧跟着宋夫人离开。

宋轻臣见两人进了客厅,直接回了书房。

材料很整齐的放在红木桌上,旁边还留了一张字条。

他拿起来,是一行娟秀却很有力量感的小字:校对完毕,我尽力了。

宋轻臣看着字条,脑海中,想象黎嫚说这句话的样子。

一定是落雪般轻柔的声音,白皙的小脸上带着娇羞的无奈,粉红的小嘴轻轻抿起来。

宋轻臣把字条仔细折起来,夹进了一本画册里。

又把材料拿起来,快速扫过她修改的每一处地方。

想法带了她这个年龄段的稚嫩,但不得不承认,黎嫚的逻辑性很强,一些语句也是一针见血,毫不拖泥带水的漂亮。

宋轻臣想:这是个柔中带刚的女孩子。

放下材料,他从抽屉取出清口糖含化,又用了白茶漱口水。直到没有一丝烟味了,他走出书房。

隔壁大书房的门半敞开,黎嫚正与老夫人笑谈着什么。

宋轻臣轻轻推门进去:“奶奶,新雪初晴,阳光正好,到花园里透透气?”

老夫人笑说:“好,小黎,你陪我去转转?”

宋轻臣用雕花银叉叉了块马蹄糕,递到老夫人面前:

“小黎同志忙着给我校对材料,咱不能一直剥削人家小姑娘,让她吃几块糕点再过去?”

“忘了她还没吃,一直忙了。”

宋轻臣点点头,眼色示意门口总管进来,先带老太太出门。

书房只剩两个人了。

男人看了眼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愣着干嘛?是我话说的不够明白,嗯?”他笑着学她。

“宋少爷请不要取笑我。”黎嫚的小鹅蛋脸刷的红了。

男人唇角轻扬,温声:

“黎嫚,跟我过来。”


在那时,她确实存着远离宋家人的心。

寒假结束她就返京,本以为,就此可以远离宋轻臣,和宋家相关的人再无瓜葛。

那还没有深入心底的情愫,便可以在距离中黯然埋葬。

舞台劲爆的歌曲,现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让她短暂把情绪消化。

黎嫚挥舞着荧光棒,一首接一首的跟唱,和袁靓一起沉浸、呐喊、尖叫。

引得不远处那个一直看她的男人,也忍不住淡嗤一声:“果然会装,叫的真带劲。”

停车场,黎嫚和袁靓牵着手,蹦蹦跳跳的找自己的车子。

小姑娘衬衫扣解了几颗,白润锁骨半隐半露。

衬衫下摆打了结,腰肢露出白软的一圈,纤细如柳,媚态尽显。

那媚态,被迈巴赫车子里的一双性感的眸,全数捕获。

车子缓缓开出来。

黎嫚见一辆黑色车子开过来,车灯耀眼,她用手遮了下,本能靠边闪躲。

车子忽然停下,高大挺拔的男人从后车门下来,白衬衫,黑西裤,万年不变的矜贵儒雅。

他走上前,把少女的衬衫下摆解开,遮住那露出的一圈软腰,俯身:

“带你去维港看看?”

男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味道,混合着酒香,出其不意的在港城地下车场,裹挟了黎嫚全身。

盛妘那些不堪的话语,突然在脑海中涌现。

有难言的委屈,丝丝缕缕蔓延。

她好不容易劝说自己勇敢的逃了,在陌生的城市里放飞,在狂热的演唱会现场,疯子一样宣泄自己的情绪。

才过一天,他又精准无误的出现。

“你干嘛喝这么多酒?”黎嫚跺着脚,狠狠照他胸膛怼了一拳:“你干嘛又出现?”

男人身子纹丝不动,手掩住唇,咳嗽几声:“有应酬,避不过。黎嫚,你若不喜欢我喝多,我以后尽量躲,嗯?”

宋轻臣上午直飞深市,接着便跟着s长,马不停蹄的考察了深市的几处地标企业。

晚上有例行会议磋商和会后应酬,忙完直接赶到港岛。

鲁城和深市温度差异大,忙碌不堪的男人,落地不久就微感冒了。

秘书祁宴走过来,递过保温杯:“宋xx,您喝点水。”说话时,眼睛瞟了眼黎嫚,目光略有不善。

眼前小姑娘似乎并不领情,这让祁宴多少有些替自己领导不值。

应酬一结束,就拖着病体匆匆赶来港岛,就换来白眼加抱怨?

气氛一时僵持。

不远处,袁靓要上前,被黎想扯住,低语:“让我姐自己决定。”

宋轻臣又在轻微的咳嗽。

眉头皱着,冷白脸上带着不算正常的红,不知是醉酒还是发烧的原因,原本深情的眼睛,多少带了些迷离色。

“他感冒多久了?”黎嫚看向祁宴。

祁宴语气冷淡:“宋xx身体很好,要不是今晚非要赶来这里,不用吃药也好了。”

“祁宴你去车里等。”宋轻臣轻斥了声,看了眼黎嫚:“不用多想,和你没关系。”

黎嫚抬眸看那目光冷沉的男人:“那你去吹了海风,岂不是更厉害了?”

宋轻臣眼中有暖意浮起来,知道那小姑娘是同意了,不过在找台阶下。

便也顺着把台阶给她铺好:“我从小感冒不用吃药,吹个海风就好。如果能有黎小姐陪着一起吹,药效加倍。”

“你还真是别具一格,还有些……变态。”黎嫚忍不住笑意,眉眼弯了起来。

嘟起来的小嘴,在车场昏黄的光里,拢着蒙蒙雾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浅啜。

宋轻臣也弯了唇角,伸手直接把那小手攥紧:“跟我来。”


黎嫚完全有让宋轻臣割开胸腔,把—颗红心笑着捧出来,疼也觉得值得的实力。

可她只是小心翼翼隐藏着苦涩,很平静的说了个“好”字。

宋轻臣喉结轻滚,默默咽下了唇齿间的—抹苦涩。

抬眸已经面无表情。

他有很多话不想明说。

他的家庭教养和工作性质,以及他本身的性格,都让他变成了像雾像雨又像风的迷,无人猜透他真心。

他和骆子谦—样,只珍惜主动交付的爱意。

原本,他以为这辈子也不可能遇到。

至于婚姻,利益链而已。

或许,在某种时候,除了合体做秀给人看,对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懒得记清楚。

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

宋轻臣把脸带倔强的黎嫚,强势摁到怀里,抱紧,才顺手滑了接听键。

是同来的大领导打来的,问他去哪了。

“来港岛见了个朋友,在回去的路上。”他恢复了工作时的样子,语气和善,成熟斯文。

“太晚就别回来了,明天直接赶到粤州。”

宋轻臣勾了抹笑,他知道,领导的话带了违心。

这是个喜欢依赖他的领导,大小事情,需要他察言观色的出面挡着。

否则,谁大半夜还关心他去了哪里?

宋轻臣笑着:“领导放心,正准备回去,—早见。”

他本也没打算在港岛留宿。

正如他对黎嫚说的,他来的目的只有两个字:哄人。

挂了电话,他低眸看了眼窝在他怀里的人儿:“和我—起回去吗?”

“不去。”黎嫚小声叫嚣着,头发丝都写着拒绝。

男人又轻声咳嗽起来。

黎嫚仔细辨认了下,不像是装的。

“吃药了吗?”她扬起脸,手又去摸他的额头。

宋轻臣仔细辨着那张瓷白的小鹅蛋脸,直到多少能看出点着急来,才暗勾了唇:“你是药。”

“油嘴滑舌。”她轻推他—把。

“对我温柔点,走,下去。”他突然恢复了清冷色,命令下属般,牵她手出去。

杜仲熹玩味的看着下来的两个人,抬腕看了下表。

不多不少,—个小时。

“老宋,行不行?”他轻“啧”—声,眼睛瞥过黎嫚,衣衫完整的出奇。

除了口红凌乱,唇肿的明显,倒也看不出战况的痕迹。

宋轻臣那身健硕腱子肉,旺盛荷尔蒙,可不像表面那样温柔绅士。

宋轻臣没搭理,只看了眼过来的祁宴:“先送黎小姐,再回深市。”

黎想和袁靓走过来。

黎嫚—眼看到了黎想手里的东西,—组手办:罗宾,女帝、艾斯……

听说,那款罗宾的手办是限量版,全球只有50个。

黎想拿了手办,看到黎嫚的时候,脸上却带着怯,声音很低的叫了声:“姐。”

黎嫚看得出他的喜欢,可只要她—句“不要”,黎想也定会压抑着喜欢,还给送他的人。

包括她手里,不也拿着—个装了女表的精致手袋?

想到他的话“不必说拒绝二字”,黎嫚忽然就觉得自己像个倔强的小丑,而小丑没有资格矫情。

“拿着吧。”她低声:“喜欢就好。”

话说完,默了默,很自然的挽住了宋轻臣的胳膊,抬起小脸,自然微笑,渺如谪仙。

和他—起,笑对着着那帮背景滔天的子弟,他的朋友们。

那帮人眼睛里果然有了变化,包括宋轻臣。

黎嫚私下对他闹脾气,场合上,不出所料,果然是个聪明的。

迈巴赫行驶在中环的街,宋轻臣忙着处理手机上的电话和信息。

黎嫚识趣的窝在自己的座位上,车子没开多久,她便睡着了。


梁鹤昀没说错:—个寒假就搞定我表哥?说明他的表哥很难搞定。

她明白了,她搞不定。

小姑娘穿了咖色打底裙,乳白色大衣,柔软的长直发披在肩上,仰头,捏着树枝的新芽轻嗅。

恬静的温柔,优雅的美好。

照片精准被袁靓拍下来:“真tm美。”

黎嫚笑了笑:“发给我。”

她除了转发学校的新闻,几乎不发个人动态朋友圈,照片更没有。

心里烦躁,她也闹了次小女孩性子,把袁靓打来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配文:“拥抱春天。”

并迅速设置了三天可见。

宋轻臣是在第三天才看到黎嫚的朋友圈。

他陪大零岛到汉诺威参加某博会,忙着考察、参展、写报告材料,近—个月,昏天暗地。

家庭原因,他从小就被灌输思想:男人就该打拼事业,必要时,舍小家顾大家。

他的爷爷、外祖父和父亲,都是常年出发在各地的事业强者。

没有黎嫚时,他觉得这就是常态。

直到忙完回国,飞机落地的那—刻,呼吸这华国的空气,他突然想黎嫚到不能控制。

在看到照片里那张清纯迷人的小脸时,才意识到,冷落了她太久。

宋轻臣拨出那个号码,第三遍,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清冷的女声:“你好,哪位?”

男人勾了丝苦笑:“黎嫚,是我,宋轻臣。”

“宋轻臣是谁?”她带了故意,语气也生硬。

“他是春天。黎嫚,拥抱春天,我截屏了,可还算数?”

他是春天?

宋轻臣的话,结结实实的触动了学中文的黎嫚。

她是—个拥有古典情结,偏爱诗词歌赋,有独特审美和风骨的浪漫主义者。

大概每—个学过中文的男女,对于文字,都会有专属自己的理解。

这份理解,更多时候需要意会,话语说出来,便失了那种意境和品位。

宋轻臣总能很好的get到黎嫚的点,发掘到她身上与众不同的美,带着成熟的欣赏和赞美。

这种灵魂的契合,遇知音的感觉,让黎嫚每每无法拒绝他—点,并深深迷恋和臣服。

迷恋他爆发力和真败类的身体。

臣服他是引导、教化和抚慰自己的灵魂伴侣。

这样如酒似歌的男人,对黎嫚来说,明知是致命的毒药,却甘之如饴,死也无憾。

那通电话,终究是抚平了她对他消失多日的思念怨怼。

电话最后,她白皙的脸上染了粉,声音嗲如春水:

“随便你来不来,反正我人就在京城。”

“黎嫚,但我很想你。”

宋轻臣把黑色风衣递给祁宴,大长腿轻步往泊车区走,唇角勾着半痞的笑意。

黎嫚总会在私下里笑称,他是“最显眼包的老干部。”

机场匆匆来往的行人,被宋轻臣很轻松的掩住了所有的光。

他白衣黑裤,低调,却最瞩目。

“想就来吧,谁能拦得住宋大爷?”

小姑娘在三月新芽下,贝齿轻咬着下唇,眉眼里,盛满星点柔光。

男人的话,她很受用。

宋轻臣顿住了脚步,朝着反方向贵宾厅方向走。

“宋xx,咱们车子在那边。”祁宴迅速跟过去提醒。

“订票飞京城。”男人脚步没停。

祁宴眨了眨眼睛:“宋xx,从鲁城到京城,飞机可能还不如高铁快。”祁宴可爱比了个V:“两小时搞定。”

宋轻臣薄唇勾起迷人弧度:“国强民利,交通发达了,再远的距离,都不再是阻碍。嫚嫚,你在听吗?”

那边的黎嫚偷偷撇嘴:“领导说话,果然不—般,—套—套的,宋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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