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晋萱儿云秉权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由网络作家“牛文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晋萱儿云秉权是现代言情《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那一刻他的心情,心脏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那群伤了她的人,真该死。她额上的血被擦干净了。头上绑着绷带,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他凑到她面前轻轻吹她的伤口,她一定很疼,疼得在睡梦里都在蹙眉。崔时从屋顶跳了下来:“主子,是秦雨嫣联合秋香阁对姑娘下的手。”秋香阁是邡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几乎垄断了整个脂粉的市场。晋绥宁淡淡道:“看......
《完整阅读重生后,我让王爷追妻火葬场了》精彩片段
“还是你聪明,那我去招待她们。”柳意儿头回卖东西,有些忐忑,晋萱儿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柳意儿跟同窗门相谈甚欢,吸引来了不少客人,晋萱儿便一一为她们介绍。
叶子焕则在旁端茶倒水给她们喝。
这一日下来嘴巴都说干了。
“萱儿,今天卖了大约二十来盒。”
“柳姐姐,我就说你做的颜值做得很好。我看啊,这邡城胭脂水粉铺总要有你的一番天地。”
她时常看到柳意儿在研制如何将胭脂水粉做得更好,从粉质,香味,甚至是盒子,都极其用心。
“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柳意儿很是开心,她迫切希望自己能自力更生,不再麻烦萱儿。
晋萱儿道:“好了,为了庆祝今日大卖,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三人便一起收拾东西,叶子焕去里面放东西。
这时,却有一群人手执着木棒和刀过来,只见排头的恶霸凶神恶煞地一刀砍在了摊子上,那木制的摊子一下子裂开。
柳意儿将晋萱儿护在身后:“你们为何要来破坏我的摊子?”
“碍到我眼了,这破胭脂摊我看一次砸一次。”
晋萱儿道:“这是在我们自家门口摆的,又没占你地儿,你凭什么拆我们的摊子,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
恶霸冷笑一声,扯住她的手将她用力一推。
“你也配在这里跟我大声说话?”
晋萱儿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额角磕到了桌子角上,磕出了一大片血。
“萱儿!”
叶子焕听到动静匆匆赶了出来,他踹向恶霸伸向她们的手,跟恶霸缠斗起来。
他打那恶霸尚且还行,可几个人是根本打不过,柳意儿从旁取来棍子帮着打。
晋萱儿撑着身子起来,对恶霸道:“刚才我让人去报官了,衙门很快就过来了,你们要是不怕死就继续打。”
恶霸淬了一口唾沫,而后互视了对方一眼,便离开了。
叶子焕也是被打得头破血流,站都站不稳,柳意儿一边流泪一边搀着他,晋萱儿捂着额角对他们道:“柳姐姐,你别急。不远处有我哥哥的店铺,我去找人帮忙带我们去找我爹。”
很快几人便坐上马车被送到了医馆。
晋萱儿躺在榻上晕了过去,晋绥宁捏着她的手,眼眸皆是阴暗。
晋父道:“她没事,倒是叶家那小子,一身的伤,真没想到他为了萱儿能做到这个地步。”
“爹,您去忙吧,有我在这里陪着萱儿。”晋绥宁道。
晋父还有许多病人,对他也很放心,便离开了。
晋绥宁本坐在商铺里听手下掌柜们汇报情况,却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大公子,姑娘出事了。”
他放下手中的账簿。
等赶到的时候,她靠在门上,虚弱地看着他,血水从她额角流了半边脸,嘴唇发白。
“阿兄……”
他没办法形容那一刻他的心情,心脏仿佛被重重敲击了一下,那群伤了她的人,真该死。
她额上的血被擦干净了。头上绑着绷带,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他凑到她面前轻轻吹她的伤口,她一定很疼,疼得在睡梦里都在蹙眉。
崔时从屋顶跳了下来:“主子,是秦雨嫣联合秋香阁对姑娘下的手。”
秋香阁是邡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几乎垄断了整个脂粉的市场。
晋绥宁淡淡道:“看来,秋香阁需要换个主子了。”
晋萱儿总觉得有人在说话,她眼睫轻颤,崔时有所察觉转瞬便消失了。
周妈妈不耐烦地扯开手,晋萱儿盯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眸里带着凉意。
小时候她被欺负,她便一定要打回去,娘亲说她顽劣不堪,可爹爹却道:“萱儿做得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有何不可?”
当晚,春萍对着铜镜涂口脂时,却看到了铜镜里出现的身影,她吓得一怔,瞬间脸色煞白。
晋萱儿像是恶鬼一般用凉薄的眼神盯着她,春萍道:“你你要干什么?”
“若不是你将高公子引来,意儿姐不会死。”
“她是为了你而死的,关我什么事。”
晋萱儿拿起她的口脂,捏在手上把玩,而后捏起她的下巴,为她细细涂抹。
春萍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知道高公子是晋萱儿亲手杀的,她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在她为她涂完口脂,便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春萍以为一切都如常,等到夜里,她正要清洗脸,却瞪大了眸子,那唇竟又肿又红,骇人得很。
她尖叫了一声。
周妈妈在她房里,郎中对她摇摇头:“老朽也不知这是中了什么毒。”
“周妈妈……救我……我这样可该怎么接客……”春萍抓着周妈妈的衣袖哭道。
周妈妈将她的手扯开,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找郎中给你治好的。”
却不知她转身出去便换了张面孔,冷冷地对小厮道:“也不知道哪里染来的怪病,可别传出去坏了咱们楼里的名声,找个机会解决了她。”
小厮道:“周妈妈,我保管把她解决得无声无息,干干净净的。”
春萍还在以为自己仍有救,却不知将死的命运等着她。
晋萱儿褪下衣裙,换了一身轻便的,她带了一个包裹,独自一人跑到后山。
身后有人跟着,她没有理会。
山坡上到处一片黑黢黢,耳边还有不知名鸟虫叫声,冬日里刺骨冷风一阵阵刮在身上。
她似乎没有感觉一般,提着灯到处翻看。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了柳意儿的尸身,只用一卷竹席包裹着,里面什么也没有穿,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她蹲下来从包裹里翻出了衣裙,轻柔地替她换上,又替她挽了头发,最后将雕花镂空垂金簪插在她的发上。
柳意儿说:“我们虽流落青楼,可也要好好活着,这是逝去之人为我们争来的一条活路,你呀,要懂得伺机而动,若有一日,说不定能报仇雪恨。”
“意儿姐,我们一起报仇吧。”她道。
柳意儿摇摇头:“这世道便是如此,一人做错事,全家受牵连,我爹是做错了,他手上沾了太多无辜之人的鲜血,可笑的是,我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晋萱儿一边回想着柳意儿说的一句句话,一边徒手挖坑。
大约挖了大半夜,她将柳意儿埋好,又从包裹里取出一瓶蜜饯水撒在墓前。
柳意儿不爱喝酒,最是怀念儿时母亲给她做的蜜饯水,在晋萱儿被周妈妈打得昏迷不醒时,也是她喂她喝蜜饯水,将她唤醒来。
手指上沾满了泥土和鲜血,她却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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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戛然而止,脖颈处有些痒痒的,她眸子动了一下,晋绥宁趴在她脖颈间喘着气,看起来极其难受。
晋萱儿心里也难受,梦境里的柳意儿,周妈妈,澜香坊,是真的存在的吗?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可已经深夜了,明日再问问叶子焕吧,他这方面懂的多。
做好了决定,她便尝试着推开晋绥宁,他没有真正地压着她,很轻易便让他躺下了,摸了摸他额头,果然发着烫,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给他盖好锦被,又倒了杯热水喂他喝下。
“阿兄,我去找爹爹给你诊治一下吧,你等等。”
晋绥宁“嗯”了一声,脸因发热有些红,眼眸子像被水浸润过一样,又乖巧又温柔。
而前世梦境里的晋绥宁竟然说她是玩物,语气充满嘲讽鄙夷,真是截然不同。
她都要疯了,到底什么是真的。
爹爹很快便过来了,他带了黄花梨药箱过来。
“你兄长没事,我给他施以砭术,很快便会好。你刚好也可以学一学。”
说罢,在晋绥宁的颈骨,肩背,用铜钱蘸香油刮之,直到刮出了痧。
这个过程晋绥宁的衣服是褪了下来的,露出精壮的背,爹爹道:“医者应一视同仁,你若真想学好,便不用避讳。在战场上,你根本没有时间去分辨男女。”
“好。”
晋萱儿便大大方方地看他的手法。
之后爹爹便放手让她来操作。
晋绥宁鼓励性地看着她,却让她倍感压力,她按着爹爹说的做,起先力道把握得不好,总觉得十分别扭,后面便顺了一些。
“明日你再给你兄长刮一次。”
爹爹嘱托完便匆匆离去,他还有许多事情要打理。
房内又只剩两人,他撑着身子半靠着,锦被滑落,性感的颈骨,宽阔白皙的肩膀显露无遗,手臂肌肉紧实,恰到好处,配上他的脸,简直无可挑剔。
可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跟她若无其事地聊天。
“我有些饿了。”
“那我让人给你热一热饭菜再吃吧。”
等饭菜热好,晋绥宁没有开口,晋萱儿看到他脖颈处刮出来的痧便不忍心了。
“我喂你吃吧。”
似乎在等这句话,他马上坐好,乖乖地等待她喂饭。
两人一同相处多年,生病时都互相照顾过彼此,这倒也没什么,可她还记得梦境里和他的各种亲密接触,总觉得有些暧昧和尴尬。
特别是一靠近他,她便不由自主得身子有些发软,更何况他还不穿好衣服。
“阿兄,你把衣服穿上吧。”
他听话地将寝衣穿好。
晋萱儿便一口口地喂他吃饭。
“阿兄,今早上我说的话不是真心的,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他眸微垂,薄唇轻抿,发丝垂落在眼睫处,眼里有几分黯然神伤。
她一下子更自责了,虽说梦里的他不近人情,可现在的阿兄,绝非那样子的人。
她突然沉思了起来,直到手腕被握住,只见晋绥宁握着她的腕舀了一口饭,又凑过来一口含进嘴里。
“萱儿若是有事便回去吧,我自己也能吃。”
她这才回过神:“阿兄,明日你若好了,便陪我练功吧。”
若阿兄迎娶了周姑娘,便与梦境不同,她也不必避讳,把他当作兄长就是了。
“好。”
“对了,昨夜那种事,你以后也不要再做了。”
晋萱儿还是打算把话说清楚,她和他绝不能与梦境里一样成亲,成亲那日便是噩梦的开始。
“萱儿,你说的是何事?”
“就是你吻我的事……”她声音愈发小。
“萱儿不喜欢吗?”
“你我是义兄妹,怎能做这种事,何谈喜不喜欢。”
“可萱儿昨日将阿兄压在身下,让阿兄别娶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你我是兄妹了?”
“你大约是听错了,我都让你忘了那件事。”
她恨不得捂住他嘴巴,偏偏他伸出指触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腾地起身:“总之,你不许再这样了。你我可是兄妹。”
等她离去,有人影从房梁落下,崔时郢单膝跪下。
只听晋绥宁捻起茶杯,眼尾微扬,淡淡启唇:“哪门子的兄妹,我明明是你的童养夫。”
崔时郢面不改色:“主子,晋姑娘似有异常。可要属下去查查?”
“不必了,她不过是闹闹脾气,过两天就好了。”
话虽这般说着,茶杯却在他手中碎裂。
晋萱儿回房后深深吐了一口气,下一秒她便调整了心态,执了笔将梦境中的人画了出来。
女子身形窈窕,腰细如柳,眉若弯月,眼睛中水光楚楚,却不失坚韧,发丝斜披在单侧,簪着金花,温婉柔媚,这是柳意儿。
她的画技并不高超,那画里的人却极其深刻,眼泪不知何时滚落了下来,她抬手擦去,而后定定地看着画里的人道。
“我一定会救你。”
第二日,未等人唤,晋萱儿便起来了,娘亲没有说什么,只是眼里多了几分赞许,今日还是继续让她蹲马步。
看了一会便让晋绥宁教她了。
晋萱儿觉得昨夜自己与他已达成了共识,唤了他一声“阿兄”。
他俯身替她擦了擦汗,又旧事重提。
“我知道萱儿昨夜的意思了,便如同从前那般相处就是了。”
“阿兄明白就好。”
等时间到,她直起了身子,下一秒却腾空而起,晋绥宁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沐浴吧。”
“什么?”
“从前你练功完便是我抱你去沐浴的。”
她练功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顿时间哑口无言。
等她沐浴时,莲香在一旁道。
“大少爷对小姐是真好,我哥都不可能这么温柔待我,只有把我摔在地上的份,哪里会抱我。”
“你和你哥是如何相处的?说来听听。”
“我哥恨不得揍死我,总是欺负我,我娘做的肉都被他吃得一干二净,从来不给我留。”莲香说起来就来气。
“我与他终究不是亲兄妹。”
“对啊,所有人都知道少爷是姑娘的童养夫。”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皆眼色一变,低下了头。
晋绥宁嘴边的弧度不减,却能察觉到他周深的气息低沉。
“萱儿说的对,你既然不想我在这里,我离开便是。”
等他离开,莲香低声道:“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以前你也不会这样跟大公子说话,他看起来好像挺难过的。”
晋萱儿也有些后悔,她不曾这样对他说过这种话。
夜里用饭的时候,晋绥宁竟然缺席了。
爹娘皆有些疑惑,娘亲将亲手做的葱醋鸡挑到她碗里。
“你兄长也最喜欢吃这个,等吃过饭后你送到他房里去。”
晋萱儿本来正开心地吃着鸡,这会儿只能点点头:“知道了。娘亲,这个真好吃。教我做好不好?”
“好。来,擦擦嘴巴,吃得一嘴儿都是油。”
她取来帕子擦擦晋萱儿的嘴巴,爹爹舀汤给她喝。
“萱儿今日练得如何?”
娘亲笑道:“比从前好多了,起码起得来。”
“我一定会练好的,毕竟我娘从前可是女将军。”
晋萱儿这话一出,却见娘红了眼,她掩饰性地吃着饭。
爹爹见状道:“萱儿,今夜记得来药房,我教你识药材,还有扎针术。”
晋萱儿知道提起了娘亲的伤心事,她连忙道:“好啊,我最喜欢学扎针了。”
等她吃完离开时,听见爹叹息道:“怎么哭了?是不是又想起太子妃了。”
“所有人都只记得她是前逆党太子妃,却不记得当年带兵平定边乱,文武双全,胸怀宽广的秦玉红女将军,你说我能不流泪吗。”
“好了,跟个孩子似的。”
爹爹将娘拥入怀里轻声安抚。
秦玉红将军,前太子妃,是晋家的恩人,据闻若不是她,娘亲就死在沙场了,娘亲,曾经也是前太子妃手下的女将之一。
而爹娘的婚事,也是她一手促成。
爹爹曾跟着前太子妃奔赴前线,用自己的医术救了许多人。
后新皇登基,爹娘便请辞回了邡城,开了个药铺子,如今已是邡城最大的药铺子了。
晋萱儿抬脚走向了晋绥宁住的院落。
算起来,前太子妃是他的皇嫂,当年前太子谋逆弑父,而后被当场击杀。
英雄薄命,女将秦玉红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自刎了,跟着前太子去了,只剩小女儿云筠连。
后来,她被当今圣上封为了郡主,这件事为他在朝中赢得了不少美名。
只是朝堂纷争,不可能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就单说晋绥宁,他好好的九王爷不做,怎么会流落民间,当初九死一生才被爹爹救了回来的。
这其中又涉及了什么。
她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她想起这些事,便忍不住叹气。
踏进晋绥宁的房间,却见他坐在美人榻上,身着雪白的寝衣,身姿挺拔,胸膛松松垮垮地露了一大块白皙的肌肤,他眼眸泛红地望过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晋萱儿从旁扯了个披风披到他身上,将他饱满结实的胸膛遮住。
“哥哥,我看你很是不舒服的样子,别着凉了。娘亲做了葱醋鸡,让我端来给你。”
“萱儿,你不是说我不是你亲兄长,那来关心我作甚。”
他起身从我手上接过葱醋鸡放到桌案上,高大的身躯微微躬着,立在案边,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错觉。
事实上他宽肩窄腰,手臂的肌肉结实有力,且手指骨节分明,每次按着她腰时总是热得发烫。
晋萱儿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道:“阿兄,你别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比我亲兄长还要亲呢。”
这话一出来,他也没见得有多开心。
只见他咳了一声,身子竟晃了一下,晋萱儿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却一不小心抱住了他的腰,就跟抱着一根柱子一般,硬邦邦的。
脑海中瞬间浮现她趴在他身上吻他的场面,脸一下子通红。
她刚想缩回手,便听他道:“萱儿,扶我去榻边吧。”
她点点头,便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着送到榻上,躺下时她一个不稳自己先躺下了,而他则趴到了她身上。
他流利光滑的下巴划过她的锁骨,身上的有种淡雅的香气匍匐在鼻尖。
“阿兄,你压到我了。”
他的手撑在晋萱儿肩膀旁边,声音比往常更加喑哑。
“萱儿,我好像染了风寒,头好晕……”本想着跟他说找爹爹来给他诊治。
可意识渐渐模糊,她又陷入了前世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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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香坊
婢女如瑶推开门进来,她神情淡漠。
“姑娘,可醒了?”
晋萱儿点点头,心口还在一阵阵地发疼。
“周妈妈让你梳妆起来迎客。”如瑶一向秉公办事,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即便是伺候她已有两年。
“好。”
晋萱儿擦去眼泪,从她手中接过衣裙,那衣裙薄如蝉翼,将她的妙曼的身姿毫不掩饰地显露了出来。
如瑶将她带到阁间,帷帐垂落,许多貌美的女子早已伺候在其中,耳边有丝竹管弦声,侍女们躬身为贵客斟酒,一派酒池肉林,醉生梦死。
男子坐在最上位,一席黑袍,眉眼凌厉,俊美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他朝她勾了勾指。
她便笑着迎了上去,如同蝴蝶一般扑入他怀中,他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她:“我不在的时候,可被人碰过?”
那眼神分明是,若她敢回答是,他会毫不留情地拧掉她的脑袋。
“萱儿自然是属于爷的,不然爷检查一番?”
“怎么不叫阿兄了?”
晋萱儿的笑滞了滞。
初见那日她被逼接客,为了逃走她掏出匕首伤了人,一身是血地撞入他的怀里。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一度以为他就是路隋宁,拼命地跑向他,抱着他的腰反反复复问他:“阿兄,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他却将她无情地扯开,像看蝼蚁一般看她,也就是那一刻,她明白眼前的人绝不是路隋宁。
他任由她被周妈妈拖走。
周妈妈一鞭又一鞭地抽在她身上,她挣扎着,鲜血淋漓……
后来他中了媚毒,却偏偏又遇到被逼接客的她,彼时她被灌醉,只以为还在家中。
她仰面颤颤巍巍地吻住他的唇:“亲了你便不要生气了。”
他嘴边勾笑,喉结滚动,而后将她打横抱起,踹开了一间房。
回忆戛然而止,她含笑着唤道:“若是爷想听,叫多少遍都可以,阿兄……”
云秉权看着她故作逢迎的脸,一时失了兴致,他摊手在身侧,示意她坐上来。
她懂事地坐在他怀里,他的掌握在她腰间,漫不经心地道:“带上来。”
“是。”
有小厮应声道,接着将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扔在面前。
晋萱儿认了出来,那是殷思思,也是坊里的姑娘。
“爷,我知错了……”
“胆敢给爷下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小厮骂道。
云秉权蹙眉。
便听一声惨叫,殷思思的舌头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
晋萱儿似被吓得一阵哆嗦,埋入他怀里,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淡淡道:“带走。”
殷思思被带走了,云秉权的手指缠绕她的发丝。
“害怕?杀人你都不怕,还怕人割舌头?”
晋萱儿的身子不再抖了,他的眼眸极具穿透力,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夜翻云覆雨过后,他消失了,她被逼着继续接客……
却见柳意儿被个年过五旬的男儿抱在怀里上下其手,她一边娇笑着一边喂他酒。
晋萱儿一进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春萍向来不喜欢她,眼眸一动,竟将她推给了一个男人:“高公子,这可是我们楼里姿色最上挑的,还是个雏儿呢。”
男子咽了咽口水,眼里带着浓重的欲念。
晋萱儿被逼迫在角落,春萍嘴边有得逞的笑意。
柳意儿见状从男子身上起来,举着酒杯道:“高公子,不喜欢意儿了?她不过是个不识风趣的,怎么有意儿有趣呢。”
高公子是有名的浪荡子,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他打量了柳意儿一眼:“那自然还是还是意儿得趣。”
说罢便将她扛了起来按在桌案上动作起来。
晋萱儿将袖子里藏着的簪子取了出来,柳意儿一边迎合一边对她使眼神,让她出去。
她咬着唇,正要冲过去,周妈妈笑着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将她的簪子夺了去,又让小厮把她带走。
等到了暗处,周妈妈狠狠给了她两巴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让人看到了你和柳意儿都别想活。”
而后让人绑了她扔到暗间里,她奋力挣扎。
有人出现在她前面,是春萍。
“你真是柳意儿的好姐妹,连高公子她都敢接,真不知道死活。”
“是你故意引他过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厌烦极了你这副清高的样子,凭什么你能伺候贵人,而我要面对这些丑陋的男人?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还得谢谢我去找了周妈妈过来,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春萍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晋萱儿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眼前皆是柳意儿被糟蹋的场景,柳意儿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会将自己的饭分一半给她,为她擦药。
她说:“活着才有机会改变一切,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被逼着接客,是柳意儿替她挡了那些男人。
而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柳意儿死在了高公子的榻上,可所有人却说是她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实在可笑。
就在前两天,柳意儿还满脸甜蜜地说。
“他说要来赎我,让我等他,当初救他时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是张府的二公子。意儿,若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想办法也把你赎出来的。”
明明她就可以跟心爱之人相守了啊,只差一步了。
晋萱儿将手掐出了血来,她特意让如瑶打听了高公子何时出现。
她出现在他面前,娇笑着引他去她房里,在他将她压入床榻间时,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口,一刀致命,他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她却没有想到,这一幕会落在旁人眼中。
晋绥宁不知何时坐在她房中,她将匕首一下子扔到地上,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走了上来,将她拉了起来,而后取出帕子将她手指缝中的鲜血擦尽。
“为何要杀他?”
“他害死了柳意儿。”
“怕吗?”
她摇摇头,那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他。
“有趣。”他笑道。
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周妈妈进来见了尸体,只匆忙地吩咐人将尸体拖下去,谄媚地道:“大人,已经收拾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滚。”
周妈妈脸上毫无怨色,很快道:“这就滚。”
晋萱儿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她的命保住了。
“在想什么,不回答爷?”
腰间一阵刺痛,晋萱儿回过神来,她皱了皱眉:“奴家只是觉得恶心。”
“那便不看了。乖,吻我。”
大庭广众之下,众多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晋萱儿只觉得耻辱,她面上却带着笑意,轻轻地送上红唇。
男人很满意她的乖巧,按着她的后脑勺汲取她的甜美,舌尖紧紧地勾着她纠缠,手指似有若无地探入她的衣襟,难道他想在这里……
晋萱儿按住他的手指,喘息着道:“爷,我们去房里好不好?”
云秉权却捏住她的下巴:“你怕什么,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物,竟也有羞耻心?”
这一番话从他这张脸说出来,如同利箭一般刺入她心上,是啊,她本就不是以前的晋萱儿,早就不干净了。
又何必在乎这些。
她眼里似有什么在崩塌,却笑得愈深。
“爷若是喜欢,奴家有何不可。”
她啃咬他的喉结,示意他继续,晋绥宁垂眸看了她几眼,而后推开她。
“今日到此为止。”
周妈妈将她带了下去,警告道:“若半个月后云大人还没有来点你,你便继续接客。”
晋萱儿抓住她的手:“意儿姐姐的尸首呢?”
“提那晦气玩意做什么,人死了自然扔到后山了,难不成你还能去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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