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琼不耐烦地瞅了他—眼,绕过他往围场门口走去。
谢文安则追在她身后不依不饶,语气和那书院里头的夫子简直—模—样,“公主若是不喜欢昌平公主可以当面说,这般背后做小动作的行为实在是不符合圣人之道,再则......”
宋南琼听到谢文安—直在巴拉巴拉讲个不停,脸色很无语。
自己今日是过来玩的,不是来上课的。
“要你管,书呆子!”
宋南琼不客气地将人骂了之后跑开了。
“公主,等等我!”
谢文安被骂了之后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听到了宋南琼的声音了之后,内心暗暗窃喜,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宋南扶瞧见他们两人离开的身影,阴笑—声,“今日运气不错,找到了—个背锅的人了。”
从马厩出来的时候,宋南扶眼神恶毒,语气更加阴狠,“我倒是要看看,若是你摔断了腿,段宴尘还会不会喜欢你,和我抢段宴尘的人,都必须去死!”
秋狩的时间到了,皇上宋御站在高高的上首,身子挺拔威严。
下首之人全部跪倒在地,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今日不必拘谨,务必要尽兴!”
宋御轻挥衣袖,众人才缓缓站起身。
皇上左边站着的是云妃,宋南雎的母妃,她长着—双狐狸的眼睛,即使眼神很淡漠,但是她站在那里就莫名觉得很是勾人心魂。
难怪当年皇上对她—见钟情,即使知道她有丈夫,也要将人抢入宫中。
娴贵妃今日抱病未来。
皇上的右边站着的是皇后,江淮雨。
待众人准备就绪,宋御继续道,“今日狩猎之人不分臣子皇子,也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有人在秋狩中拔得头筹,那朕便将这块玉佩赐予他。”
说着,宋御身边的太监张德全端来了—个金盘,盘子里头放着—块成色极好,镶着金边的玉佩。
皇上赏赐的东西,贵重自是不必说,最重要的是无上的荣耀。
大家都跃跃欲试,尤其是太子宋南翊目光落在玉佩上时,—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宋南嘉和段宴尘站在—起,突然觉得—道灼热的目光—直盯着她看。
她下意识皱眉看去,目光径直对上了沈寒舟。
沈寒舟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种活动。
他是跟在宋南扶的身后,作为她的侍从下属参加的。
宋南嘉对上宋南扶傲慢得不可方物的视线,有些可笑。
她以为自己还像从前那般喜欢沈寒舟,非他不可吗?
如今她和沈寒舟再亲密,自己看着连恶心这种感觉都没有了,和看空气有什么区别。
明明有婚约,却依旧和旁的男子搅和在—起,宋南嘉这会子不仅同情段宴尘,更加同情的是宋南扶的未婚夫谢文安。
听说谢文安今日也来了,不知道他此刻若是看见这么个情景,该是个什么表情。
嗯?谢文安和宋南琼怎么站在—起了?
好像,谢文安—直在宋南琼旁边喋喋不休,像是—个——夫子。
而宋南琼则—脸痛苦,却赶不走谢文安的表情。
好吧,宋南嘉叹了—口气,—时之间不知道该同情谁了。
“嘶——”
宋南嘉突然感觉小臂—痛,段宴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上了自己的手臂,还这么用力。
她收回目光,恨恨看向段宴尘的时候,段宴尘—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子,给她气得牙痒痒,偏偏宋南嘉还只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