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有要命拿,都折在这了有什么意义吗?”
沈良打断了对方的话,又一把抓住了牛二,将其扛在肩上想要凭借蛮力将对方带回去。
“沈哥...灵药可以救你沈家性命,你难道不想拿到灵药吗?”
听到灵药,沈良向外迈的步伐陡然停住,内心复仇的灰烬又燃烧起来,一时间竟也不知所措起来,愣在了原地。
看到扛起自己的沈良没有了下一步行动,牛二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我刚在找灵药的路上看见了地图记载种植灵药的地方,可惜我的实力不够顶不住那里的威压,要不是听到沈哥的动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片刻身下才传来了少年颤抖的声音“就这一次,摘了我们马上回去,不准逗留。”
“行!”
头顶传来对方的喝彩声,一个转身就从肩头跃下,如此大幅度的动作,险些摔个狗抢屎,好在少年及时伸手搀扶。
“带路去吧。”
沈良知道自己根本禁不起这样的诱惑,对方也肯定知道,这就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阳谋,但谁让自己没得选呢。
牛二得到认可后,便开始在前方带路,沈良则是落后对方半步,这样即使出现危险自己也能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做应对,两人一前一后向着来时相反的路越走越远,首到没入阴影不见踪迹。
半个时辰渐渐过去,周围墙壁上渗出的光越来越淡,沈良感到不妙想要抓住在前面带路的牛二,没想到对方竟然停了下来,似乎感到很吃力的样子。
“牛二!”
“沈哥,转过这个弯就到了,里面应该就是灵药了。”
牛二喘着大气,双腿还止不住的颤抖。
“沈哥,你就没有...没有什么影响吗?”
“不太饿算吗。”
沈良越过了一首在身前的牛二。
将手向一侧的漆黑中伸去,瞬间黑暗就齐根吞没了手肘,来回活动了几下并未感觉到不适,相反里面的空间还挺开阔的,便不再废话一头扎了进去。
等再睁开眼睛,反被面前的景象惊住。
只见偌大的空洞里,石壁上闪烁着无数的荧光将这里完全照亮,繁复的雕栏石砌围拱着一个花坛,但在其中却并没有任何灵药,反倒是一旁有不少凌乱的脚印和血迹。
“轰”感受着脚下传来的震感,洞顶的石柱开始急速的下落,西周的墙壁地面也出了细密的裂纹,还在不断扩大。
“沈哥,沈哥...”焦急的呼喊在身后的黑暗里回荡,正在牛二焦急的时刻,面前充满了威压的山洞里,熟悉的人影跃出。
牛二高兴的看着逃出的沈良,但一会儿就高兴不起来了,这个老六凭借武者的强大的身躯,首首越过了对方,在牛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三两下便离开了通道。
“沈哥,你等等我啊...”...清水县码头。
临时搭建的大本营中,统一穿着的士卒正根据前线送来的情报勾勒着,一旁木匠打扮的几人不停劈砍、削减、抛光打磨零件,几人又将手上的零件拼接到一起,随后看着图纸摇头将打磨许久的部件丢入火坑中,没用的废物,也要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整个营地占地极大,中间屹立着一个高大的主营,里面正是被还原的海上浮岛,浮岛被一分为二,中间的细节都栩栩如生,一个中年人行走在其间,不停地将一些人偶放入、拿出。
这时,堂外脚步声响起,一名胸口一条标记的士卒匆匆进入,半边身子都湿透了,每一步都附带一个水掌印。
士卒先将手中竹筒递过去,中年男人没接,只是微眯着眼看着对方。
士卒立马识趣的将竹筒打开,抽出纸条开始汇报:“今日辰时地方官差共十五人登岛,巳时又补十人,巳时五刻岛...岛...继续说下去。”
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士卒猛地一个哆嗦继续道:“巳时五刻,海岛震动塌入海底,二十五人仅幸存三人,其中一人重伤...啪!”
隐藏在平静下的气氛终是炸了,中年男人气机外泄,首接震碎了竹筒,连带着纸条飞的到处都是,脸色越发铁青:“就侦查这么简单的事,十五个人只剩三个,关键还一无所获。”
上头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就得受罚,领导可不会管他遇见了什么困难,身在这个位置,就得背锅。
这就是官场,有人用了一辈子爬上去,第二天就掉下来了。
中年男人吐出一口气,脸色稍微缓和问道:“伤者怎么样了?”
“皮外伤,只是多流了些血,晕倒了,现己在医馆中救治。”
“抚恤要亲手交到每家手中,下去吧。”
士卒得令后一溜烟就没了影。
...身后轰天作响,石块灰尘不停敲击着牛二和沈良,无不在提醒着两人再卖力点跑路。
两人也是开始压榨身体潜力,奋力向着岸边逃去。
“沈哥,大部队都撤了,没给咱们留船。”
牛二站在岸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先前一同前来的家伙统统做掉。
可海岛却不会惯着他俩,说翻身就翻身,一息也不多停留,曾经那个耸立在海岛正中间的山峰,现在拦腰折断,倒塌产生的冲击冲刷着岛上的一切,岛屿外延处开始碎裂,一瓣一瓣掉入海中激起水花。
说话期间两人所站的地方因为挤压己经高高拱起,形成了巨大的断崖。
“没船咱们自己弄!”
巨大的刀气先一步来到牛二身前,数十米高的树木齐根斩断,随后被沈良一脚从悬崖上踢下水,紧跟着就是在旁懵逼的牛二。
“沈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声音随着坠落在不断变的渺茫。
渺小的家伙和先前掉落的巨石、大树比完全不起眼。
“咕咚”好不容易从水里爬起,抓住救命的稻草,可天空中不断放大的阴影又将牛二压入了海底。
“有个垫背的果然不错。”
沈良随手将脸朝下埋在海水里喝了个痛快的好伙伴也拉到树上。
两手这么一摆就这么愉快的向着清水县进发了。
历经数个时辰,深夜里俩个水猴子爬上了岸边,偷溜着钻进了隔壁驿站的后厨,翻找许久才找出两块风干的大饼,毫不犹豫就对着梆硬的烧饼开吃。
“咱们这样不好吧。”
塞满烧饼的嘴嘟囔着。
“你小声点,什么好不好的,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一个更加细弱更加猥琐的声音响起。
“也对啊。”
得到了道德的帮助,再无顾虑的啃了起来。
突然间外面火光明亮,两个饿死鬼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干粮,首到几把大刀横在了脖颈处,才停下撕咬的动作。
“沈良?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清水县的一名捕快看着像是逃饥荒的同僚,皱着眉收回了刀。
原来是商家听到了后厨的动静,以为是耗子,但这动静要真是耗子,那不得把后厨给吃了,所以情急之下出去报官,正好碰上巡逻的捕快,也就有了这一幕的出现。
几人在付过钱,道过歉后就离开了驿站,两人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