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桑烟贺赢,由作者“麦香芒种”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桑烟不知内情,自然不知他的良苦用心,就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同理,有时候,金屋睡着,可能还不如破屋舒服。”
贺赢听着她的破屋理论,觉得就是谬论,但他向来拿她没辙,也没反驳,而是无奈地叹息:“你就跟朕对着干吧。”
这话满满的宠爱意味。
桑烟听得心里一软,便也缓和了语气:“皇上怎么来了?”
贺赢瞥了她一眼,还是那种无奈宠爱的口吻:“你觉得呢?”
桑烟猜测道:“皇上是怕宣娆伤害我吗?”
贺赢没好气地说:“还有点脑子。”
他一怕宣娆妒忌伤人,二怕冷宫邪气入体。
反正就是害怕。
一点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眼皮底下。
“你性格纯良,朕总担心你被人算计了去。”
“朕活了这么大,从没这样担心过一个人。”
“便是在战场,也没这样提心吊胆过。”
他的每一句话都饱含着对她特别的珍爱。
桑烟真心实意地感慨:“皇上对我真好。”
贺赢:“……”
难得听她这么说话。
感觉一腔心意终于被人体会并接纳了。
他看着她,眉眼温柔的竟然有几分伤感:“阿烟,你要好好的。朕再不会对一个人这样好了。”
他认定了她。
在她之后,不会有别人了。
桑烟听着他的承诺,那种无以报深情的感觉又来了。
她想着宣娆的话——在爱的时候,体会爱,便是对爱的尊重了。
似乎适用于这里。
他爱,随他爱。
她顺心而为,顺其自然。
“谢谢皇上。”
她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贺赢点了头。
两人月下漫步,一起回了清宁殿。
“回去早点休息。”
“皇上也是。晚安。”
“晚安。”
他们在偏殿门口依依告别。
多少有了些情侣的感觉。
桑烟想到情侣这个词汇,心头一热,脸又红了。
天,她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姑娘害羞了。
真是……新奇又让人上、瘾的感觉。
桑烟拍着发烫的脸,跑进殿里,躺回到被窝里。
“喵呜喵呜——”
猫儿第一时间跳上来。
“雪团!”
她惊叫着斥责!
猫儿没跳她胸上,而是跳到了她小腹上。
“喵呜喵呜——”
它探出毛绒绒的爪儿轻点点她的下巴,像是在讨好。
桑烟推开了,轻声呵斥:“就在那里睡。不许乱动。不许压我胸。不然永远别想上我的床!”
猫儿委屈地喵呜两声,收回爪爪,垂下了头。
这个夜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
桑烟还是被舔脸+袭胸吵醒了。
这猫儿真的太黏人了。
桑烟推它下床,去洗漱。
出来时,看到秋枝给它铲屎,就说:“真该让皇上来做铲屎官。”
谁带来的,谁负责嘛。
虽然是她撸的多。
秋枝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哪有这时间?”
桑烟吐槽:“我看他挺清闲的。不然,大半夜怎么去冷宫了?”
说到冷宫,她又想去冷宫玩了。
她跟宣娆很是聊得来。
昨天聊了开垦土地、种田的事,不如今天就提上日程吧。
于是,早膳后,她就吩咐了:“秋枝,你让人找些农具、菜种、花籽来。我要去冷宫种田了。”
宣娆跟她想一块去了。
没等她找齐东西,就派人来请了。
“桑主子,我家娘娘问您种田的事,还作不作数了?”
云俏自从宣娆身体转好,便笑颜常开。
也人如其名,宛如云雀,声音娇俏。
听着就觉喜气。
“自然作数。”
桑烟笑道:“我正让人准备东西呢。”
云俏说:“我家娘娘都准备好了。说是今天天气不热,等黄昏了,正宜下地劳作。”
桑烟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黄昏前会过去的。”
她中午要陪皇帝用膳,不然就中午过去蹭吃了。
午膳时候
贺赢知道她要去冷宫种田,心里是不同意的。
但他不能直接拒绝,就只能泼冷水了:“你少跟她胡闹。那种田能是你这细胳膊细腿能干的?
别倒时累伤了身体。
又是他心疼。
唉。
以前太文静,像是温顺胆小的家兔,现在活泼了些,又成不安于室的野兔了,总是往外跑。
真是愁死他了。
桑烟不知皇帝的惆怅,觉得自己被小瞧了,语气很不满:“怎么不能干了?我虽然细胳膊细腿,但刨地的力气还是有的。”
更何况她是农村出身,小时候也是干过农活的。
刨点地,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贺赢还是不支持:“嗯。你有。但何必费那力气?宫里有的是人,你让那些侍卫干也成。”
桑烟辩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看他们干,哪有自己动手快乐?”
贺赢:“……”
他见说不通,便也随她去了:“累了可别找我哭。”
桑烟很纳闷:“我什么时候找你哭了?”
贺赢无奈了:“行。你不哭。你厉害。”
他没再提及此事。
但等到黄昏,知道她真的去了冷宫,也不放心,派人去盯着:“干一会,就让她歇一歇。当心累着了。”
裴暮阳应了“是”,派人传话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
贺赢放下奏折,不放心地询问一句:“她们还在忙活?”
裴暮阳说:“皇上,派去的人还没回来。”
贺赢一听,心痒痒的,坐不住了。
他又看了会奏折,到底还是站了起来:“走,去看看。”
*
冷宫忙的热火朝天。
土地已经刨出来了。
分了两小片。
由一道鹅卵石小路蜿蜒分开。
桑烟正指挥着人铺垫鹅卵石:“嗯。这块也不错。可以用。那边,注意下,要大大小小错落有致。”
说到这里,她看向宣娆,笑得花枝招展:“我跟你说啊,等开花长菜了,我们一边赏花,一边摘菜,双脚踩在这些石头上,还有按摩的作用呢。对身体很好的。”
宣娆一边听着,一边摸着被太阳晒得热热的石头,忽然来了个想法:“桑烟,你说这石头,烧暖了,冬天用来暖手如何?”
桑烟听了,顿时想起可以用鹅卵石做壁炉,哦,还有可以烤肉。
她曾在视频里看过,一大叔捡了很多鹅卵石,洗干净,铺成一层,抹上油,把准备好的猪肉片儿放上去,做石头烤肉,滋滋滋的特别香。
完了。
不能想。
馋了。
“宣娆,我们待会做石头烤肉吃吧?”
“什么?”
“你听我跟你说啊——”
她凑过去,几乎跟宣娆额头抵着额头了,两眼还放着光,滔滔不绝说起来。
贺赢远远看着,可以说,第一次看她这么开心,眉飞色舞的,漂亮又精神。
他也为她这么开心而感觉开心,但渐渐感觉就不对了: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就没这么开心呢?她好像更喜欢跟宣娆在一起。
酸了。
酸了。
她不会喜欢女人吧?
贺赢从小在宫中,隐隐知道深宫多寂寞,一些女子会有些磨/镜的癖好……
唉。
大晚上的不睡觉,赏什么昙花啊!
桑烟叹着气,不情不愿过去了。
御花园
二十几个太监围成一个圈,各端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那夜明珠绽放着清润的光辉。
一时间明亮如昼。
桑烟过来时,看到这般画面,惊呆了:天,这也太美了。
明光照耀,风吹昙花,枝叶摇曳,如娉婷的仙女,正起舞弄清影。
“参见皇上——”
她拢着裙摆,欠身行礼。
贺赢摆手,指着缓缓盛开的昙花,温柔含笑:“昙花虽一现,但朕跟你在一起的此时此刻是永恒的。”
桑烟:“……”
确定了,这皇帝就是个情话制造机!
“谢谢。真的很漂亮。”
她看着这番美景,看着他温柔深情的眼,实在无法说出煞风景的话。
感动多了,会生出爱吗?
转眼间,穿越这里大半年了,给她这么多感动的,也就是他了。
他为什么是皇帝呢?
如果他不是皇帝,她会有勇气放纵一次的吧?
“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他轻柔的询问。
桑烟回头看他,故意说:“在想皇上如果能近女色,这皇宫该是怎样的热闹啊。皇上这般会讨女人开心,定会把她们迷得要死要活。”
“也就最后一句中听些。”
贺赢听着前半句,皱起眉头,听到后半句,又舒展了眉头,还笑了:“所以,朕讨你开心了?朕把你迷住了?”
桑烟:“……”
糟糕。
自己踩坑里去了。
“我又不是你的女人。自然不包括我。”
“你这话让朕——”
贺赢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一挥手,让太监把东西放下,退下了。
于是,周边人散了干净,唯有一地夜明灯照耀着满园美景。
“朕听人说,朕占了你便宜,却不愿意给你名分?”
他的语气是戏谑的。
桑烟听得脸红,很快就想到了中午的乌龙。
糟糕!
都忘了这后宫中没有秘密可言了。
失策了!
失策了!
她就不该由着桑弱水、秋枝胡思乱想!
这下怎么办?
狗皇帝显然要借题发挥了!
听听——
“朕冤枉。明明是你不愿意给朕名分。”
他一国皇帝,竟然要用这么无辜可怜的语气。
怪不得要把人都赶走!
太羞耻了!
四周太安静了!
桑烟听得耳热,脑子也热了,脱口而出道:“如果我不给皇上名分,那皇上还愿意跟我好吗?”
走肾不走心,想来男人没有不乐意的吧?
贺赢没听懂:“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做露水夫妻。”
“什么?”
贺赢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神是不可置信的。
桑烟见了,重复一遍:“就是你想的那样。露水夫妻,各取所需。”
“你还真不想给朕名分啊!”
贺赢脸色变了:“你一个女子,怎可以说出这种话?露水夫妻,各取所需?你以为朕需要什么?你的身体?”
他越说越气愤,见她不辩驳,觉得自己一颗真心给人糟践了。
“你说话!”
他握拳,控制着怒气。
与他的愤怒相比,桑烟冷静的很,眼神甚至透着几分不理解:“各取所需不好吗?我知道你喜欢我,可喜欢能维持多久?在喜欢消散之前,做尽想做的事,不就好了?”
她觉得合则聚,不合则散,谁都是自由的,不互相占有,不互相束缚,就很好。
可她忘了,一个皇帝,喜欢一个女人,本能的反应就是占有!就是所属权!
“好!很好!”
贺赢被她气笑了:“桑烟,直到现在,你也只当朕是贪图你的美色?可朕要什么美色没有?嗯?你这是看低朕,也是看低你自己!你、你简直……自甘堕落!自甘——”
下/贱二字,到底还是忍住了。
“来人!”
他太生气了,为免说出更难听的话,扭过头,看也不看她:“送她回去!”
桑烟第一次见皇帝发火,还是有点懵的。
直到裴暮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桑主子,先回去吧。”
桑烟回了神,点了头,迈步从皇帝身边经过。
贺赢不甘心地扭回头,看着她,问道:“你知错了吗?”
如果她知错,他便原谅她。
她想是怯弱,不敢相信他的真心,也不敢问他要名分。
他为她找理由。
但她摇了头。
“桑、烟!”
他几乎是咬牙喊出她的名字。
桑烟不觉得自己有错。
甚至庆幸自己总算触及了皇帝的底线——看吧。在皇帝面前,在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皇帝面前,她没有任何话语权。
地位不平等,再爱也没有用。
如果他们在现代世界,意见不同,她可以理论,可以争吵,可以撒泼打闹。
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摇摇头,就耗尽了她的勇气。
“我没——”
“闭嘴!”
他黑着脸,瞪着她,语气冷漠无情:“你太让朕失望了!”
桑烟忽然感觉到了心痛,像是针扎了下。
还好,很快就不痛了。
还莫名想笑:这就让他失望了?她可什么都没做呢。
“你回去反思!”
“不反思明白,就不要出来!”
她这是被禁足了吗?
她还不是她的妃子,就要被打入冷宫了吗?
呵。
她笑着回了月桑殿。
来时坐的辇车,回去是步行,才知道原来月桑殿离御花园那般远。
脚很痛。
心也痛。
又痛又冷。
她累倒在床上,一觉到天明。
翌日
谨遵皇帝之命反思,也就是窝在殿里咸鱼睡大觉。
反思是不可能反思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桑烟两眼一闭,不闻窗外事。
如此,咸鱼两天,窗外事还是飘进了耳朵里。
“真的假的?主子问皇上要名分,惹怒了皇上?”
“都被禁足了,那还有假?”
“我早就感觉不对劲了,皇上喜欢谁,肯定是先给名分啊。”
“哎,我觉得主子还是操之过急了,总要等怀了皇嗣,再向皇上要名分啊!”
“主子是克夫命,皇上不给名分,也是正常。”
“哎,可怜了主子。”
……
谣言总是离题八万里。
桑烟也没心情更正,就躺在床上“反思”:哼,厌弃她了,才好。最好一怒之下,把她赶出宫,然后,她就回庄子养几个小鲜肉,做露水夫妻!
“真是长胆了,竟然敢编排起主子了,都拖出去,狠狠掌嘴!”
殿外传来桑弱水愠怒的声音。
随后是宫女们砰砰磕头的哀求声:“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娘娘饶命——”
再随后是一阵啪啪巴掌声。
混着哭声、哀求声,吵的人心烦。
桑烟听不下去,就起床出去了:“行了。别打了。以后都少说几句。”
她不觉得吃瓜是罪。
她本人也喜欢吃瓜。
只这是在皇宫,规矩太多太重。
“谢谢主子。”
宫女们磕头道谢,快速退了下去。
桑弱水也不是来惩治宫婢的,就没说什么,而是走进去,发着牢*****,你还有心情睡觉。我都被她们笑死了。你就该去听听,她们说你说的多难听。偏你心善,还向太后求情,放她们出冷宫。一群不知感恩的东西!”
桑烟面无表情听着,问一句:“所以呢?”
桑弱水笑说:“姐姐,我有个主意,你去脱簪请罪吧。皇上喜欢你,定然会原谅你。”
桑烟:“……”
脱簪请罪?
这个成语有点意思啊!
贺赢出了幽兰轩,并没有去月桑殿,而是去了演武场。
他骑马狂奔,挽弓射箭。
“啪!”
“啪!”
箭箭中了靶心。
“皇上威武!”
“皇上万岁!”
周边的禁军振臂欢呼。
贺赢听久了,便扫了兴。
严格来说,他不是个喜欢听马屁的皇帝。
“荣野何在?”
贺赢下了马,往一排排整齐的禁军队伍里扫了眼。
荣野立刻出列:“臣在。”
他生的皮肤黝黑,面相粗犷,身材高壮,按现代计量单位,足有两米高。
像个巨人。
贺赢瞥他一眼,从旁边取了兵器,一柄缀着祥龙纹样穗子的长剑,是他专属且常用的兵器。
自四年前收复闽洲十三城,他已很少动武了。
“陪朕过两招。”
“是。”
荣野取了长枪,跳上高台。
贺赢随后跳上去,运气而出招。
他擅长近身攻击,一次次在荣野身后闪现,矫健迅捷如猎豹,贴着他的长枪而去。
荣野力大无穷,擅长久战,曾在马阳关一役里浴血三天而依旧体力充沛。
“砰!”
“刺啦——”
剑枪铿锵作响,化作一长串的火花。
两人对战了半个时辰,难分胜负。
“罢了。”
贺赢把剑扔回原位,跳下了高台。
他累了,气息微喘,额头都是汗。
裴暮阳忙上前递上湿润的帕子:“皇上,快擦擦——”
等贺赢擦了脸,他接过帕子,又递上茶水。
茶水芳香,清浅,荡漾着波纹。
贺赢扫了一眼,摆了手:“不喝茶了。连喝了三天,腻了。换酒吧。烈酒。”
“是。”
裴暮阳心细如发,也准备了酒,立刻挑上一坛烈酒,倒了两碗,端了过去。
贺赢赐了荣野一碗。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烈酒烧喉。
也烧出了万丈豪情。
“两年了。这天下,也该见点血了。”
贺赢是好战分子。
养精蓄锐四年,也该做点什么了。
这皇宫太闷了。
荣野明白帝王之志向,立刻下跪表忠诚:“愿为皇上开疆辟土,成就千古大业。”
其他士兵见他跪了,纷纷下跪,跟着呼喊:“愿为皇上开疆辟土,成就千古大业。”
怕打仗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好男儿自当沙场喋血,建功立业。
贺赢满意而归。
他坐上辇车,下令回清宁殿。
裴暮阳不解,讨好一笑,问道:“皇上,世子妃来了,不去月桑殿吗?”
贺赢皱眉:“她已归家,哪还是什么世子妃?”
世子妃是别人的。
桑烟只有是自由身,皇帝才好出手。
裴暮阳反应过来,立刻自打嘴巴,笑道:“皇上英明。是奴才说错了。那位是归家的桑大小姐。”
贺赢听得心情好,笑骂一句:“蠢材!”
裴暮阳被骂了,反倒像得了奖赏一般,笑开了花:“是奴才蠢。奴才不知皇上为何不去月桑殿?那桑大小姐估计眼巴巴等着皇上呢。”
他为了迎合帝心,昧着良心说桑烟心悦皇帝。
太监总管余怀德就是太耿直了,还多次劝诫皇帝不要打桑烟的主意,才落的那般下场,他可不能干那种蠢事。
贺赢虽知桑烟是个胆小的兔子,并不喜欢自己,可不妨碍他开心。
“急什么?有人比我们急。”
“……是。”
裴暮阳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就想通了其中奥妙——皇帝假意宠幸兰贵妃,逼得桑弱水不得不把桑烟请进宫帮忙夺宠,如今,桑烟进了宫,她肯定迫不及待把人往皇帝面前推。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清宁殿。
果然,清宁殿站着月桑殿的宫女香秀。
“皇上,我家娘娘病重,特别想念皇上,求皇上去见娘娘一面吧。”
香秀几步冲来,跪在辇车前,哭得梨花带雨。
贺赢坐在辇车上,高高在上,俯视而下,一脸慈悲:“可怜见的。那就去见见吧。”
裴暮阳:“……”
皇上真的是太“坏”了。
月桑殿
桑烟宽慰了桑弱水几句,就要回偏殿。
桑弱水病恹恹躺在床上,抓着她的衣袖,嘶哑着嗓音说:“姐姐还没原谅我吗?”
桑烟看她确实可怜,少女怀春伤多情,便摇了头:“我是你姐姐。只要你真心当我是姐姐,我自然真心当你是妹妹。姐妹俩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是极可笑的事。”
她说着,扯下她的手,解释道:“我给你带了礼物。过去拿。”
也巧,正要出殿,远远看到了皇帝的辇车。
唉。
又要跪了。
“皇上驾到——”
裴暮阳嗓音尖细,故意拖得长长的。
桑烟不能装看不见,只能迎上前,下跪行礼:“参见皇上。”
贺赢俯视前面下跪的娇人儿,依旧一身素白孝衣,衬得一头乌发黑得莹亮。
她没抬头,乌发披散而下,迎风轻盈飘动。
看不到脸。
不高兴。
他抬手:“平身吧。”
桑烟谢恩后,站了起来,有些想溜,就见皇帝下了辇车,直奔她而来。
她莫名心悸,忙退到一边,给他让位置。
“听说桑妃病了。你既然来了,就跟朕一起去看看桑妃吧。”
他从她身边经过。
气息湿润沉冷。
头发还半湿着。
是沐浴后过来的。
桑烟没多想,只遗憾不能溜了,应了个“是”,跟在他的身后。
故意落后几步。
他似乎有所感,回头看着她,脚步不动了,像是在等她。
桑烟顶着他的目光,特别有压力,心里呜呼哀哉,面上苦笑着加快速度。
“三步即可。”
他衡量着两人间的距离,提醒了一句。
桑烟听到他这话,立刻想到他近不得女色,来了个降低好感度的主意:“臣妇愚笨莽撞,如果不小心——”
说着,故意伸手去摸他的衣袖。
贺赢没躲,高高在上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笑了:“上一个害朕发病的女人,朕赐了棍刑,打了两个时辰,生生把人打成了烂泥,却还喘着气,你想体验一下吗?”
桑烟:“……”
不想。
这皇帝是在吓唬她吧?
她被吓到了,果断收回手,甚至背到了身后。
同时,也明白了:她太高看自己了。贺赢堂堂一国皇帝,什么美色没见过?尤其他近不得女色,便是想做什么,也不能做。那么,美色的意义就不大了,而她对他,顶多也就是个新鲜乐子的作用了。
这么一想通,简直神清气爽。
她胆子都大了些:“皇上是真龙天子,您来看望桑妃娘娘,有您龙气护身,病魔一定速速退散。”
看吧,她也就是会拍点马屁。
跟别人没什么不同。
但她忘了,皇上是个神经病。
“桑大小姐很会说话,那就再多说点吧。”
他看着她,笑容玩味。
等下,桑大小姐是什么鬼?
她不该是世子妃么?
唉。
皇帝果真是个神经病。
桑烟顶着他危险的目光,低下头,觉得还是闭嘴安全些。
贺赢见此,忍着笑,心里道一声:胆小的兔子。
便转身继续往殿里去了。
殿里
宫女太监跪在两侧,齐齐呼道:“参见皇上——”
他视而不见,径自向前走,坐到主位上,冷着脸询问:“桑妃怎么病了?你们怎么照顾的?”
这话有些问罪的意思。
宫女太监们一听,都面露惶恐,瑟瑟发抖着磕头:“皇上恕罪。”
殿里氛围也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不怪他们。是臣妾身子弱。”
桑弱水在香秀的帮扶下,虚弱地下了床,声音嘶哑无力。
美人袅袅,羸弱可怜。
贺赢见了,并没什么触动,冷冷淡淡挥手道:“你身子弱,不用过来,就躺着吧。”
“谢皇上。”
桑弱水道了谢,却没躺回去,而是继续往前走:“只臣妾躺了许久,也躺的累了。皇上难得过来,臣妾想坐着陪您说说话。”
她想见他啊。
一别多天,想见他一面,太难了。
她想念蚀骨,眼泪又落了下来。
贺赢见她哭了,并没怜香惜玉的觉悟,只觉得烦:“你病了,便好好休息。陪朕说话,用不着你。”
他向来也不喜欢跟女人说话。
除了一人。
他看向桑烟,那素白孝衣曾让他惊艳,现在却让他觉得刺眼:“听说你已归家,那便无需穿孝——”
说到这里,他看向裴暮阳,下了令:“去让尚衣局的人来给桑大小姐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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