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课,谭闻风早起后,换上运动服到健身室的跑步机上跑了一会儿。
汗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衣服完全粘在身上,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感觉,便停止继续,出门到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时己经换上居家休闲服,短袖短裤,总之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早饭没胃口,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应付了一下。
通常这种没课的假期,他都会选择看书,以及浇浇阳台上的花。
书是讲述西方世界经济资本论的,这本书是上次和应时明逛街买的,回家放在书柜里就给忘了。
这一看谭闻风太专注没顾上时间,等他抬头看向窗外,发现夕阳都快悠哉悠哉回家休息了。
放下书,去阳台上拿起喷水壶,掂量着重量,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己经没水了,走到旁边水龙头接了半壶左右。
可能是水力太猛,花骨朵都被冲的微微有些摇摆,但也仅仅只是微微。
土壤变得湿润,沐浴了一天阳光再接触到水分,看起来更加精神,也更加茁壮。
客厅大门被猛得推开,谭闻风猝然转头,看到骆焱喘着粗气,生气的问他,“你在家,手机怎么还关机?!”
谭闻风放下喷水壶,在房间里开始了大规模寻宝活动,最后是在鞋柜与墙的缝隙处找到的。
“昨晚关的,你工作忙完了?”
这句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正常出差回家。
“我忙完个屁,打你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
骆焱体力恢复好,大摇大摆走到沙发上坐下,剑眉拧起。
“……,我没事,你去忙吧。”
半晌就等来这么一句。
骆焱脸上仿佛无形当中被狠扇了一巴掌,不可思议,“我人都从大洲另一端回来了,你现在赶我走?”
“是我让你回来的?”
谭闻风半挑眉头。
“艹,合着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呗!”
骆焱赶了一路,连水也没喝上一口,看见前面茶几上放着一杯水,端起就大口喝下。
谭闻风刚想阻止他,那是……隔夜的水,但水己下肚,除了排尿,似乎没有其它方法排除。
对了,还有催吐……他盯着骆焱看,心想这家伙身强体壮的,就算喝下一大盆估计也没事。
“随便你,你急什么!”
谭闻风冷淡转身,不欲多说。
后面的骆焱在那大喊大叫,“晚饭吃什么?
我还没吃饭呢!”
“……”让人伺候惯了是吧,“你没手还是没脚!”
谭闻风躺在卧室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就这样一来二去,肚子就发出饥饿的声音。
房门正对着厨房,骆焱在那高声跟着音乐哼唱,就差舞动他那健硕的身躯。
“你做得什么?”
谭闻风靠在卧室门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进骆焱耳朵里。
“面条,干嘛?
你要吃啊!”
骆焱停止自己“美丽”的歌声,转身看他。
“……吃,多下一点。”
“哟,我还以为咱们亲爱的己经吃了呢!”
骆焱玩笑的看着他,语气不正经。
“……”欠打。
“坐那等着,让你尝尝你老公的手艺!”
谭闻风心里腹诽。
煮个面要什么手艺,水一开面一下就完事。
不到片刻,两碗冒着热气的葱花面摆在面前,谭闻风抬头用一种第一次认识他的眼神看他。
骆焱不满道,“什么眼神啊,你老公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吗?!”
“没有,我没那样想。”
谭闻风确实想说是,毕竟骆焱以前从来没下过厨。
但现在吃人的嘴短,他就不能这样说了。
“……,要不要我现在拍下来给你看看,你再回答。”
眼看骆焱真拿手机对着他脸。
“你敢!”
谭闻风挡住脸。
“艹,你怕什么,我骗你的,快吃吧,等会儿面给坨了。”
骆焱好笑的说。
低头嗦拉几口面就见底了,对面谭闻风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不到两分钟。
谭闻风也低头吃起面条,只是吃相对比他,那真是优雅多了。
这中碗大小的面耗时十分钟,骆焱好不容易等他吃完,麻溜的收拾碗筷,自觉在厨房洗手池里哼哧哼哧洗完。
谭闻风可以说对今晚骆焱这种自觉行为,表示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起身在房子里逛来逛去,骆焱出来时,发现客厅没人,下一秒人就从健身室出来,又进杂物室。
骆焱在杂物室门口敲了敲,疑惑的问他,“老婆你在干嘛?”
“消食。”
“你消食,我们出去逛啊,在家干嘛呢!”
牵起谭闻风的手,往客厅走。
“大晚上的,我不去。”
“这个时间还晚?
来来来,看看!”
骆焱打开手机放在他眼前,上面显示着“20:30”,“人家的夜生活才刚开始,你却跟个老头一样,整天待家里!
除了上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人家”是谁?
是泛指一群人,还是特指某个人。
实在是这几个月,骆焱给他的安全感寥寥无几,难免敏感多疑。
“我在家里也一样,你要想出去,找其他人吧。”
谭闻风的脸沉下来,抽出自己的手。
“唉,怎么又生气了?
我跟谁一起啊,你是我老婆都不陪我,谁还愿意陪我!”
骆焱摸不定他的脾气,哄人都没有下手点。
“你会没人陪?”
骆焱脑子再不灵光,也听出这话的阴阳怪气。
追进卧室,在后面嚷嚷,“不是,什么意思啊你?!”
“没意思。”
在衣柜里随便抓了一件睡衣就去浴室洗澡。
“你当我傻呢?!”
骆焱还在浴室外面跟个机关枪一样突突往外冒。
里面的谭闻风心想,你确实不傻,尤其是如今,连我都看不懂你了。
“闭嘴,滚一边去!”
骆焱听到立马闭嘴,但又觉得自己也太听话了,像谭闻风养的狗。
走到床边去坐下,嘴里还在小声碎碎念。
浴室门一开,他又紧闭嘴唇,一言不发。
谭闻风也没理他,首接就躺在另一边。
骆焱在那坐半天也不见人搭理他,扭头一看,霍,人都快睡着了!
他小心躺下去,伸手戳了戳谭闻风的手臂,“老婆~”第一声,谭闻风没反应。
“亲爱的~宝贝儿~”骆焱继续在他耳朵喊着。
第二声,谭闻风没反应。
“心肝儿~”第三声,啪,骆焱脸上出现了一枚新鲜出炉的红手印,对方不耐烦的说,“干嘛?!”
“我……有点想。”
哪怕被打巴掌,骆焱依旧勇敢说出心中想法。
“想?
想你妈,还是想你家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