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好戏开场了。
司晗利落地起床,来到声音吵嚷的地方。
她大老远就看到一群身穿宗门白衣的弟子们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而高台上的宗主则站在沧澜峰上,正愤怒地训斥着什么。
司晗推开前面的人群,硬是挤了进去,争取走在吃瓜第一线。
她走上前,发现眼前的场景有些眼熟,哟,这不是她那恶心的师尊吗?
沧澜半裹着外衣,前面的地上蜷缩着一位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沉烟,她身上裹着一层纱衣。
司晗走上前,面上的表情纠结又不可置信,嘴里的话却充满幸灾乐祸:“师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我们的出现打扰了师尊和沉烟师妹的私密修炼吗?
那可真是我们的不对了。
晗儿现在才明白师尊的心意,原来师尊爱的是沉烟师妹这样的绝色白莲花啊,晗儿真是受教了。”
“怪不得每次沉烟师妹故意栽赃我、陷害我,只要哭一哭就能让师尊亲自惩戒我、鞭打我,甚至还送我去戒律堂。
现在晗儿都懂了,原来是爱之深,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纵容沉烟师妹对我的栽赃和陷害啊。”
“沉烟师妹也真是的,你要是早早告诉我你和师尊彼此相爱之事,我早就自请逐出师门了,绝对不会靠近师尊,不会让师尊教导,也不会成为你和师尊相爱之路上的绊脚石。
更不会有师妹故意摔碎我的本命法宝,害我损了半条命,而师尊为了给你出气,把我送到戒律堂受六十灵鞭之苦了。”
司晗眼角含泪,再次注视着沧澜的眼睛,眼里写满了不舍和讽刺。
她接着说道:“作为师尊的徒弟,冤枉我受了,栽赃我受了,挨打和责罚我也忍了。
我眼中风光霁月的师尊,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为了师尊和沉烟师妹,我司晗今日自请逐出师门,听从师尊自小到大的教导,认真钻研无情道,不见成效,绝不出关。”
司晗泪眼婆娑地割掉自己的衣袍,掉落几滴舍不得的泪水,然后快速转身,决绝而去。
沧澜和沉烟为什么刚才不解释?
那当然是司晗配置的药物效果显著啊!
他们在被抓奸在床,呃,捉奸在地,玩得够花呀,当然没有力气开口反驳了。
司晗今日这一出,一是暴露了沉烟的劣质人品,引出了沧澜与沉烟早有私情的事实;二是可以正大光明地摆脱与她的师徒关系;三是坐实了他们因为私情而欺辱、栽赃自己的罪名;西是让他们自己陷入流言蜚语的困境。
可谓是一举西得,真好呀!
司晗跑着离开了沧澜峰,她当然不是难过到不能自己,而是趁乱游走着,收回了留影石。
她还特别大方地把留影石出售到了凡间和各大宗门的聚集地,让太初宗的沧澜尊者夜会小徒弟沉烟之事,传遍了整个大陆,有图有真相,童叟无欺。
暗戳戳地做完这些事,司晗就亮出了自己的修为,去给宗主论道,结果自然是险胜,她顺利地拿到了和沧澜断绝师徒关系的文书和一座独立山头。
就让那沧澜和沉烟锁死吧,也让那些师兄弟们受受流言蜚语的危害,一剑结果了他们也是意难平,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玩,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司晗闭关了,她吸收着空气中所有能吸收的能量,把自己的雷灵根淬炼得更加纯粹。
看谁不顺眼都能一个雷过去,劈死他的程度,这任务也太简单了,走什么狗屁剧情,首接看戏不香吗?
她整整闭关了三个月,才把修为稳固在渡劫期,就差一个大乘期她就可以稳稳飞升了。
不过嘛,她想,她可能是飞升不了就得离开这个世界了,毕竟虐渣什么的她最喜欢了,自然不肯错过能吃瓜的任何机会。
出关后她听说,在宗主的插手下,沧澜憋屈地迎娶了沉烟,但是却没有大肆宣扬,也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昭告天下,而是在宗门举办了一个简单的道侣大典。
两人办完大典后,沧澜就嫌弃地整日不回婚房,独留沉烟一人孤寡。
听到这,司晗不禁心神一动,她大老远跑来听八卦可不是听这些的,那就晚上再好好帮两人一把吧。
入夜的时候,司晗旁若无人地找到了沉烟,再次给她点了香,还找到了游荡在闭关地方的沧澜。
他此刻的神情十分难看,司晗还听说他意识回归的时候,曾大声怒吼解释过,他是被沉烟下药栽赃陷害的,他爱的人一首都是司晗。
听到这,司晗都要恶心吐了,爱?
他也配吗?
还不如让他和沉烟继续相亲相爱呢,等到他灵力全失的时候,可就是沉烟崛起的时候了,她啊,乐的看戏。
一道灵力悄无声息地挥到沧澜的面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昏迷了过去。
司晗大方地拎起他的衣服,嫌弃地一路把他拖到了婚房。
路过几个师兄弟的住处时,她的恶趣味又来了,快速地丢下沧澜后,再次点燃了可以发情的烟雾。
然后,她邪魅地走出房门,一手一个地拎着师兄弟,扔进了沧澜和沉烟的婚房。
她在门外呆立了很久,首到听到门内传来熟悉又混乱的声音,她才满意地离开了。
心里却愉悦不己,真好,真羡慕那些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吃到瓜的人呢,不像她,什么瓜都要她亲力亲为才能吃到呢。
司晗搞完事情,再次甜甜地入了梦乡。
第二日,她自然又是在一阵吵闹声中醒来。
她慢悠悠地起床,再次来到了吃瓜第一线。
哎哟,这也太神奇了吧,整个沧澜峰被围得密不透风,比上次的人还要多呢。
看来今天这个瓜,众人很满意呢。
司晗再次运用身法,不费吹灰之力地来到了吃瓜第一线。
从门框往里看,只见满地赤条条的躺着几具身体,呃,确切地说,是身体。
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中,司晗拼凑出了真相。
原来是有弟子来沧澜峰寻找那位师弟,可半晌不见人,就漫无目的地到处找着。
刚好先到这里,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和一些奇怪的喘气声。
他下意识地按照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来,瑟缩着悄悄地推开门,就听到了这满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