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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畅销巨作

乐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现已完本,主角是傅祁川阮南枝,由作者“乐恩”书写完成,文章简述: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主角:傅祁川阮南枝   更新:2024-08-16 1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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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祁川阮南枝的现代都市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乐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现已完本,主角是傅祁川阮南枝,由作者“乐恩”书写完成,文章简述: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

《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他不是和傅衿安一起下的班吗。

怎么和贺廷他们喝酒去了,听贺廷的意思,傅衿安还不在场。

再打电话过去,已经关机,想来是没电了。

我只能换衣服出门,打车前往他们平日里攒局的老地方,一家私人会所。

抵达时,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包厢内只剩贺廷和陆时晏。

还有穿着一袭高定西装,长腿交叠,躺在沙发上睡得安稳的傅祁川。

一见到我,贺廷就一脸无奈,“嫂子,川哥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拉着时晏一个劲喝酒,拦都拦不住。”

“……”

我隐隐猜到是什么原因。

他依旧固执地认为,我和陆时晏之间有些什么。

男人恐怕都是这样吧,自己可以州官放火,但决不允许妻子有一点给他戴绿帽的可能。

哪怕连这一点可能性,都只是他莫须有的猜忌。

我抱歉地看向坐在一旁,儒雅温润的陆时晏,“学长,你还好吗,我带了解酒药,要不要吃一点?”

他估计也被灌下去不少酒,眼神都迷离了。

“好。”

陆时晏找回几分清醒,仰头看着我,两颊酡红,双眸晶亮,像个等糖的小学生。

我从取出药放到他手心,又递了杯水过去,“实在是对不起,让你喝成这样。”

“你可别提了,他也不知道在拗什么劲儿,川哥灌他,我们都帮忙拦着,可是他一股脑照单全喝了!”

贺廷吐槽着,不等我想什么,又把车钥匙递过来:“你能开车吧?”

“嗯。”

我走到傅祁川旁边,忍着酒气,俯身拍了拍他的脸,“傅祁川,醒醒,回家了。”

傅祁川皱了皱眉头,烦躁地睁开眼,看见是我时,突然傻der一样地笑了起来,“老婆。”

说话间,大手还将我的手包裹进去。

干燥的手掌一片凉意。

贺廷笑得更傻,颇为自豪,“嫂子你看,幸亏我没有叫傅衿安来,不然她要气死过去。”

只有角落处,陆时晏微垂着脸,一言未发。

我想将手抽出来,偏生醉酒后的男人比清醒时还要多几分蛮劲,压根纹丝不动。

只能由着他去。

贺廷帮我一起把他扶上车,才回过头去找同样喝多了的陆时晏。

我坐进车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车窗降了下来。

以前我并不排斥酒味,但今天闻着这个味道就有点忍不住反胃。

这个点,一路畅通。

我大半夜被叫醒,再加上白天的事,心里憋着火,猛地踩了几脚油门和刹车。

傅祁川似乎嫌颠簸,不耐地呢喃了几声,“秦泽,慢点!”

“慢不了一点。”我脱口而出。

“呕……”

“不许吐。”我瞬间浑身起鸡皮疙瘩。

“呕……”

“咽下去!”

我烦得不行,自小我就最怕看见人吐,也听不得这种声音。现在怀孕了,就更加无法接受。

毫不怀疑,他如果吐出来,我也会立马将今天的晚饭吐个干净。

“嗝——”

听见他打了个酒嗝又安静下来后,我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十来分钟后,车子徐徐驶入院子。

“到家了,傅祁川。”我拉开车门的同时开口。

未料,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也随着我开门的动作,一齐倾倒过来。

我皱了皱眉,只得硬着头皮扶住他,“你自己能使得上力气吗?”

没有回应。

只能打电话将睡得正香的刘婶叫醒,把傅祁川一起扶回房间。

“少夫人,要不要我帮什么忙?”刘婶问。

“不用,您快去接着睡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扰人清梦了,不好再多麻烦。

刘婶走后,我忍着被酒气熏得反胃的难受,弯腰帮傅祁川脱下皮鞋和领带,直起身子准备下楼。

转身却发觉自己的手被他忽然握住了。

他闭着双眸喃喃道:“老婆……”

“……”

我其实并不觉得他在叫我。

更大可能是,他和傅衿安已经发展到了互称老公老婆的地步。

我伸手掰开他的眼皮,“傅祁川,你看清楚我是谁。”

“老婆……”

他并不配合,翻了个身避开我动作的同时,将我的手抱得更近了,低声道:“阮南枝,我老婆是阮南枝。”

心尖蓦地一颤。

又理智地告诉自己,他是喝多了而已。

不必当真。

他清醒的时候,只会选择别人。

我抿唇,淡淡道:“是吗,可是你根本不喜欢她,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当老婆,辛苦你了。”

他在办公室和爷爷说的话,字字清晰地刻在我的心里。

阮南枝,别再犯糊涂了。

“不辛苦……”

他蹭了蹭我的手背,清冷的面庞竟露出几分满足,醉醺醺开口:“我老婆很好,她是最好的女人。”

“眼睛还算不瞎。”

嫁进傅家后,对长辈对傅祁川,我都做得尽善尽美了。

他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从这上面挑出什么刺来。

傅祁川呢喃了几句我听不清的话,许是以为没人了,又睡了过去。

待他睡熟后,我抽出自己的手,下楼去给他煮醒酒汤。

他喝多了以后,半夜容易醒过来,喝上一碗醒酒汤,第二天就不会因为宿醉头晕了。

可能是三年来养成了的习惯,明明已经离婚协议都拟好了,已经搬出这个不属于我的家了,还会下意识照顾他。

等将煮得软烂的食材从沸腾的锅里捞出来,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自己是在做什么?

想走,可浪费也不好。

算了,就当日行一善,照顾流浪狗了吧。

我给自己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等煮好了,滤掉药材,我就端着醒酒汤上了楼。

原想放在床头就离开,可刚走到床边,竟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我一愣,莫名有些不自在,“醒了?”

“嗯。”

“这,这是顺手给你煮的醒酒汤。”

我做贼心虚般地将汤碗放在床头,“你想喝就喝,不喝倒了也行。”

话落,便要落荒而逃。

未料,半个小时前还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突然长臂一伸,紧紧锁住我的腰。

“老婆,不要离婚好不好?”


阮南枝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那结婚那晚呢,是因为什么?”

依稀记得,那晚我坐阳台等了一整夜。

新婚夜,丢下刚娶进门的妻子,不管不顾地出了门。

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担心他的安危,还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让他不满意的同时,又期待他早点回家。

那会儿我才二十三岁,阴差阳错嫁给了暗恋多年的人。

怎么可能对婚姻和他没有期待呢。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在我满心希冀等他回家时,他在陪另一个女人。

这一切,像极了一个笑话。

阮南枝现在没有瞒我,嗓音温凉:“她那晚和人去飙车出了点事故,警察通知我去接人。”

这么巧。

就在我和阮南枝婚礼这天,她出事了,还是深更半夜的。

但我记得,婚礼后没两天的家宴,她明明在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我降下车窗,沉默片刻,状似平静地道:“祁川,如果你心里有她,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他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视线紧紧落在我身上,甚至对着我这个人,也难得地有了些许情绪。

总算不再是那么平静寡淡。

“我从没想过……”

“嗡嗡——”

短信的震动打断他的声音。

他略显烦躁地瞥了一眼,神情倏然变得凛冽,几乎没有迟疑地道:“她出事了,我可能要过去看一眼。”

“……”

我忍着胸口蔓延而上的酸涩,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透过路边灯光看了他一眼。

明明曾经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居然生出几分心灰意冷。

“知道了。”

我疲惫地推开车门下车。

怒气上头的那一刻,我不是没想过离婚。

可是,到底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没办法轻易松手。

怕不甘心。

怕将来某天回想起来觉得遗憾。

待黑色迈巴赫疾驰而去,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久违地有了一种孤寂感。

“在干嘛呢?”

江莱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她的声音像极了她的人,透着张扬与明艳。

初秋的风吹过来,激得人一个寒战,我拢了拢外套,走过红绿灯。

“轧马路呢。”

“看不出来,傅总还有这个闲情雅致,能陪你……”

“没有,我自己。”我无奈打断。

“什么狗男人,大过节的他没陪着你?你在哪儿呢?”江莱火气瞬间上来。

在我的事儿上,她能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

我不禁笑了起来,“江云新城这儿。”

“等着,我来接你。”

她扔下这句话,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不出二十分钟,一辆白色奥迪Q3就停在了我面前,她降下车窗,“上车。”

“说吧,怎么回事儿?”

上车后,江莱一边开车,一边斜了我一眼,“你别告诉我,你一个人轧马路能轧八九公里。”

她看着性子泼辣张扬,可又比谁都理智、细心。

我从没想过骗她什么,当下,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告诉了她。

“?????”

江莱一脸问号,出口成脏,“所以那个什么傅衿安,想让阮南枝为她离婚?难怪白天在公司撞见她,看她戴了块百达翡丽,真的是好表、好婊!

还有阮南枝,有老婆了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干什么?我看他就是数学英语界的二把手,2B!”

“那你怎么想?”骂完后,她问。

“还没想好。”

我摇了摇头。

江莱腾出一只手,戳了戳我的脑袋,“你啊你,平时挺聪明一人,遇上阮南枝的事就犯糊涂。几顿饭就误了你的终身,也只有你心心念念记着,阮南枝肯定八百年前就忘记了。”

她突然提起,我不免有些恍惚,“什么饭?”

她挑眉,“阮南枝在食堂请你吃的几顿饭,忘了?”

“……”

这倒是忘不了。

我喜欢上阮南枝,就是因为这件事。

父母去世得早,姑姑把我接去了她家,她固然想对我好,可还有姑父、表弟。

初中我就开始做兼职,大学更是完全靠自己赚学费生活费。

有次临时要缴一笔费用,缴完后,生活费就不够了。

因为营养不良,在学校晕倒过一次,被阮南枝送去了校医院。

醒来时,清风霁月般的少年守在一旁,阳光洒在他身上,好似一个发光体。

只一眼,我就看愣了。

他也没说什么,只道:“醒了?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平时多注意营养。”

“谢谢,你是……”

“不用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话疏离冷淡到极点,就像他那个人。

可是,后来再去食堂,他或者他朋友会装作不经意地把刚打好的饭菜放到我面前。

理由都很蹩脚,但又不会让我难堪、自卑。

……

江莱冷不丁开口:“你告诉我,真是因为那几顿饭吗?还是,见色起意?”

“……都有吧。”

我并不否认。

喜欢上阮南枝,除了那几顿饭,更是因为他这个人。

在黑暗里走惯了的人,见到光,心生憧憬是正常的。

江莱看得很透,“主观上来说,我一直不支持你和阮南枝在一起。他那个人,面上清冷内敛、情绪稳定,说白了就是不上心。实际上凉薄无情、喜怒无常得很,你轻易降不住。”

其实类似的话,她不是第一次和我说了。

但以前,我和阮南枝婚姻算得上和谐,因此还反驳过江莱几次。

她说着,又拧起秀眉,“只是,阮南枝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只是因为哄你开心,就大手一挥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一说这个事,我就觉得有点看不懂他了,难道三年婚姻,也相处出一些感情来了?”

我也想不通这个。

越想越乱。

说话间,车子缓缓停在一家酒吧门口。

我无奈,“我不能喝酒。”

“为什么,吃头孢了?”

我伸手指了指肚子,心头不由变得柔软,“江莱,我怀孕了。”

“什么,我要当干妈啦?!”

她又惊又喜地瞪大双眸,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上我的肚子。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多大了啊?那你身体难受吗,有没有孕反?”她一边摸,一边问题一连串地往外扔。

我笑着一一回答她。

说实话,从怀孕到现在,我终于有了和人分享喜悦的心情。也知道了,除了我,还有人一起期待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

直到手机开始响,江莱才缓过劲儿来。

她也没接电话,拉着我一块下车,朝从酒吧里跑出来的贺廷招手,“催命呀你,又打电话又发微信的。”

江莱长得漂亮性格好,和贺廷他们这帮人玩得很熟。

“这不是好久没见你吗?想得慌。”

贺廷从善如流地插科打诨,看向我,有些意外,“嫂子?你们今晚不是回去陪老爷子过节吗,川哥呢?”

江莱最擅长迁怒,“还有脸问,你们这帮男人没一个好鸟。警告你,不许给阮南枝通风报信,别让他知道阮阮来了。”

“谁说的?我的鸟好得很。”贺廷脱口而出。


闻言,我发觉除了爷爷,还有另一道眼神也紧紧落在我身上。

这个问题,竟让我难以开口了。

不想骗爷爷,可是,如果说实话,爷爷势必不会让我们离婚。

我犹豫再三,还未开口,爷爷了然于心道:“行,爷爷心里有数了。就当再给爷爷一个面子,这小子啊,是从小没有亲妈在身边,才养成了这副狗性格,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末了,又揪住傅祁川的耳朵,“你要是嫌我活得太长碍你的事,你就赶紧气死我了。等我死了,你再想离婚就没人管你了!”

“您现在都会以死相逼了?”傅祁川似笑非笑。

“怎么和我说话的?!”

爷爷气急,又要揍他,傅祁川这回避开了,妥协开口:“您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无所谓,您问她吧。”

又是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

说完,他看了看腕表,“我去开会了。”

他倒是顺理成章地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爷爷。

过了片刻,爷爷语重心长地开口,“丫头,爷爷不是非要逼着你答应什么,只是不想让你们留下什么遗憾,你心里有他。”

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爷爷这里,都看得明明白白。那个傅衿安,心思太复杂,不适合祁川。”

“可是,他喜欢的人是傅衿安。”

“他啊,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爷爷缓缓起身,“但是你,有朝一日一定会看清楚的。答应爷爷,再和他试试看,行吗?”

话已至此,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先应下。

爷爷离开后,我将手中的协议放在桌面上,盯着偌大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有些失神。

“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以退为进的本事?”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是傅祁川开完会回来了。

我蹙眉,“你什么意思?”

他轻讽,“你要是真心想离婚,何必这么快告诉爷爷?”

“你以为,是我告诉爷爷的?”

“除了你还有谁?”

“……”

我按捺下心中酸楚,将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一字一顿,“麻烦签一下,我们尽快把离婚证拿了。”

他气定神闲的脸上浮现一抹怔愣。

“你没答应爷爷?”

“答应了。”

我淡淡开口:“但这不影响我们先离婚,只要瞒着爷爷就行了。”

只要想到在门外听见的那些话,我就没有一丝一毫和他继续下去的念头。

死乞白赖的事,我做不来。

傅祁川似是被气笑了,“你就这么等不及?你的心上人催你了?”

“……”

我无可救药地看着他,“傅祁川,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可以问心无愧地婚内出轨的。”

“我出轨?”

“不是吗?”

我逐字逐句道:“口口声声只是为了报恩,实际上呢?为了她丢下新婚妻子,频繁夜不归宿,为了她一次次毁约!不是为‘出轨’套上一个虚伪的借口,就真的可以粉饰太平了!”

他微怔,“原来你这么容不下她?还是说,你在吃醋?”

“……”

不可理喻。

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打开笔帽递过去,“不重要了。傅祁川,签字。”

他脸色黑沉,不悦地拿起协议看了几眼,审视道:“你只要那套房子?”

“是。”

那套房子,虽是他送的,但我在装修上花了很多心思。

除此之外,别的我都不要了。

房子可以让我和宝宝有个地方住,而别的,我不能赚特别多,不过也够让宝宝过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

只有这样,就算有朝一日宝宝的身世暴露了,我也能划清他和傅家的界限。

毕竟,傅家没出过一分钱养他。

“行,等我有时间了签吧。”

他随手将协议扔进了一个抽屉。

我皱眉,“你现在不就有时间?”

签个字,能耽误他什么事。

傅祁川冷着脸,“我总要让律师先过一遍协议吧?”

“……”

我垂下眸子,“好,那你尽快。”

丢下这句话,我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离婚的事已经敲定。

现在就剩离职了。

我拨了个内线电话到人事部,“陈总监,我是阮南枝,想问一下我的离职申请怎么还没批下来?”

“啊?这个,傅总说不予审批。抱歉啊,应该是我前两天太忙了,忘了回复邮件。”

傅祁川不批?

他应该和傅衿安一样,是最期待我走人的人吧。

我只好又给傅祁川打电话,“陈总监说你驳回了我的离职申请?”

“你既然想明面上瞒着爷爷,那继续在傅氏工作是最基本的,不然爷爷会疑心。”

这番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

挂断电话后,我才反应过来,不是前两天就驳回了吗?爷爷明明今天才来。

想着想着,我心烦意乱起来。

不知道傅祁川到底在想什么。

本就平静了的心,还是在这一刻掀起波澜。

不过,这一点少得可怜的波澜,在傍晚看见傅祁川和傅衿安一起离开公司时,归于平静。

离婚协议还没签,就忙着琴瑟和鸣了。

我去超市买了些果蔬肉菜,独自回到新家,认认真真地给自己和宝宝做饭。

为他学的厨艺,如今用来照顾自己了。

也不错。

一道鲜香爽辣的水煮鱼片,又打了壶玉米汁,刚好用来解辣。

真好啊。

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做菜了。

过去三年,学会了做饭,却总是在迎合傅祁川的口味。

他胃不好,吃得一向清淡,可我明明是嗜辣的,是无辣不欢的。

吃完饭,我又下楼散步消食。

医生说了,宝宝如今发育得很好,适当散步运动,对我和宝宝都好。

宝宝。

妈妈有在很努力地生活哦。

所以没有爸爸也没关系,对不对。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睡得半梦半醒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贺廷。

我迷迷糊糊地接通,“喂,什么事?”

“嫂子,川哥喝多了,谁叫都不肯走,你要不来帮个忙?”

我清醒了几分,“你知道我和他要离婚了的。你找傅衿安吧。”

傅衿安的话,他一定会听。

“你们这不是还没离吗,一天没离,你就一天是我嫂子,我让别的女人来接我哥算怎么回事啊?嫂子,拜托了,帮帮忙吧。”

“贺廷……”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我的心也悬到半空中。

好像还是在期待,他能解释出那么一句话。

僵持片刻后,却只有冷硬的质问砸了过来:“非要这么着急离婚?”

胸口的情绪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仰头看着客厅刺目的灯光,眨了眨眼睛,饶是心里万般崩溃,但说出口的话很残忍。

“对,着急。”

至少要在显怀之前,和他断得干干净净。

拿孩子赌,我赌不起。

身后,男人没有再说话,回答我的是清脆的关门声。

我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顺着鞋柜缓缓滑下,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心里也瞬间变得空落落的,泛着不可遏制的钝痛。

这晚,我破天荒地没有被孕反左右,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秋夜的狂风呼啸了一整夜,似在往我的身体里灌,吹得我浑身都被冷意浸透。

大抵,是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也可以接受他在爷爷的安排下娶了我。

可是实在太难接受,令我如愿以偿的三年婚姻,都只不过是他为了另一个人而迫不得已做出的牺牲。

枉我曾经满心欢喜,以为自己摘到了天上星。

……

次日,我刚睡醒就接到江莱的电话,问我脚怎么样了,要不要请假休息。

我下床试了试,觉得没什么事了。

虽然不能完全正常,但也不太影响走路。

她就说二十分钟后到楼下接我。

完全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收拾完下楼时,我的奶白色帕拉梅拉正好停在单元楼出口。

江莱降下车窗,狐疑地瞥向我的脚,“真没事了?”

“没什么事了,陆学长昨天给我买了药,还挺管用的。”

我说话间,坐进了副驾驶。

江莱颇有兴致地挑眉,启动车子,连连咂舌,“你说你当初喜欢的人要是陆学长,得幸福成什么样啊!”

“说得好像我喜欢人家,人家就会喜欢我一样。”我哭笑不得。

“那没准呢。”

江莱突然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开口:“你说,如果那会儿真正送你去校医院,和给你送饭的人,其实都是陆时晏,你会不会像喜欢霍靖延一样喜欢上他?”

我失笑,“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如果。”

“那万一真的有呢?”

江莱不依,“你就说会不会吧?”

闻言,我瞥向车窗外的如织人流,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喜欢也好,爱也好。

更多是靠某个瞬间的感觉。

如果那天送我去校医院的是陆时晏,我一睁眼看见的也是他,阳光也一样洒在他身上。

或许,真的会喜欢上也不一定。

可没有如果啊,我看见的是霍靖延,从此眼里只有霍靖延。

“命运啊,”

江莱难得感慨人生起来,“还真是个捉弄人的东西。”

“别说我了,你和贺廷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从一夜情,”

江莱卖了个关子,旋即笑开了,美艳动人,“发展成了多夜情。”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挑眉,“你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吗?”

“有一点儿吧,”

江莱回答完,忽而嘲讽地笑了笑,“可是喜欢顶什么用,我妈还说当年嫁给我爸是因为两情相悦呢。”

“但这也不耽误他们打起架来时,都往对方脑门上招呼。”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真诚又长久的感情?”

我其实知道,她不相信爱情,甚至亲情。

她父亲做生意失败后,开始酗酒、赌博、打老婆、揍女儿。

她妈索性销声匿迹,让她跟着那个不靠谱的爹长大,从小没少挨打。

我怕她难过,岔开话题,笑吟吟道:“那你怎么对我好了这么多年?”

她翻了个白眼,“是谁大冬天在天台哭得眼泪鼻涕流了我一手,求我别跳楼的?”

提起这个,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她那会儿坐在天台上吹风,我看见吓了一跳,冲过去抱着她就要往下拽。

她也吓了一跳,以为谁想弄死她,开始挣扎。

最后她说只是心情不好吹个风而已,没想跳楼,却差点被我吓死。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我们的关系才从普通舍友,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江莱轻笑一声,伸手往后一勾,将一个袋子丢到我怀里,“吃早餐吧。给你买的面包、酸奶,剩下的你带到公司,饿的时候垫垫肚子。”

“你果然最爱我。”

“放屁。”

江莱骂了一声,“我明明是只爱你。”

……

这天,傅衿安难得没来我眼前晃悠。

只需要安心工作的情况下,在傅氏上班其实还挺顺心的。

不过,我晚上下班时,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霍靖延当真只花一晚上的时间,把昨天给她买的新车改成了和我一样的颜色,并且就停在我的车旁边!

有些经过的同事还议论,说这得多好的关系,才会特意买同款车,改一样的颜色。

我只觉得如鲠在喉。

一边替小三给我添堵,一边堵在我家门口说想我。

虚伪透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无视,上了自己的车,还未落锁,后排车门便被人拉开。

傅衿安面带微笑地坐进来,“南枝,你也是回老宅吧?”

今天是每月家宴的日子,爷爷中午就打电话来了,提醒我回去。

我烦躁地开口:“和你有关系?下去。”

“别生气嘛,我只是想蹭一下你的车。”

傅衿安眉眼弯弯,温柔道:“虽然我也有车,但那是阿川刚给我买的,我还不熟悉,不太敢开,刮了蹭了难免心疼。”

故意字字扎我的心。

炫耀的口气都恨不得把人熏死。

我利落地下车,一把拉开她的车门,冷着脸,“你蹭车,经过我同意了吗?下来,别弄脏我的车。”

“你这不是傅家出钱买的车吗,我也是傅家人,坐一下还要问你的意思?”傅衿安态度强硬,好似她才是这车的主人一般。


闻言,我不由有些瞠目结舌,不过也很快想清楚了缘由。

江莱眉心紧拧,纳闷地看着我,低声道:“盛庭宇突然转性了?”

“不是。”

我看着傅衿安被保镖赶走,轻轻抿唇,“他只是受刺激了,想要弥补而已。”

爷爷临终时,他身为爷爷最疼爱的孙子却不在身边。还在爷爷去世当天,惹得爷爷大动肝火。

他怎么可能不愧疚、不懊悔、不自责。

而最终的表现方式,只能是听爷爷的话,让我做一辈子的傅家少夫人。

与我这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葬礼结束后,我回到老宅,和程叔一起整理爷爷的遗物。

佣人已经收拾过一次,剩下的,都是爷爷常穿常用的衣物。

每一件拿在手里,都让我有一种爷爷没离开的错觉。

我一边收拾,一边思索着开口:“程叔,您确定前天爷爷的口袋里,是有药的吗?”

“肯定有,你交代过我,特别是气温变化的时候,一定要给老爷子备好药。所以最近天冷了,我每天早上都会确认一次。”

程叔回答完,认真地看向我,“您……还是怀疑傅衿安?”

“说不上来。”我摇摇头。

那天去问傅衿安,她说的其实也有道理,那天太乱了,什么时候掉出来了也有可能。

只是……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我又没有任何证据,光凭直觉有用。而且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对她本身就存有敌意,才会这样怀疑他。

我若有所思地开口,“这两天,家里佣人打扫的时候,有看到过掉在地上的药瓶么?”

程叔想了想,确定道:“没有,老爷子随身的这些东西,他们会和我说的。”

话音微顿,程叔继续道:“我之后再留意下,药瓶小,要是掉在院子里了,一时没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好。”

我轻手轻脚地收着爷爷的东西,生怕打碎弄坏了什么。

逝去的人留下来的东西,坏一件,就少一件。

收到最后,我将一只手串拿在手里,“程叔,这个我能不能拿走?想……留个念想。”

这只手串是爷爷生前常常把玩的,我想留在身边,常常看见,常常怀念爷爷。

之前刷剧的时候,对于离去的人,有句台词说,当你跟人谈论我,反复回忆起我时,我就在你身边。

“当然能。老爷子要是知道您这样记挂他,在地底下也一定很开心。”

程叔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这两日下来,他也一下沧桑了许多。

他突然想起什么,“哎!你等我一下。”

旋即,打开老爷子卧室的保险柜,从中取出两只丝绒盒,还没开口,已经哽咽了,“知道你怀孕的时候,老爷子高兴坏了。看出来你不想告诉少爷,就交代我千万别声张,说你心思细腻敏感,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我们不能给你施加压力,也不能因为这个孩子,就强行把你绑在傅家。”

“这是……老爷子给孩子准备的出生礼。你都不知道,老爷子从来没这么细心的挑过礼物,天天问我,你说阮阮那丫头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要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才合适。”

我瞬间泪如雨下,指尖发抖地接过丝绒盒。

打开来一看,是两只平安扣,都是水头极好的玻璃种,一只有飘花,一只没有。

这种成色的翡翠很难寻到,可见爷爷有多上心。

我小心翼翼地合上盖子,吸了吸鼻子,“我怀孕的事……爷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明明早就知道了,却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从未问过我一句。

爷爷已经去世了,可我还是感受到了他老人家的爱护。

程叔说,“上次家宴后,老爷子派人调过您的病历,您……也别怪他,他只是怕你身体出了问题,又怕他担心故意瞒着他。”

“怎么会怪……”

我越哭越厉害,“我只是怪我自己。”

倘若我早点告诉爷爷,爷爷就能多开心一段时间了。

也不必小心翼翼的,连问都不敢问我一句。

“您能给傅家添丁进口,已经是很好的事了。老爷子就是在底下,也高兴。”

程叔安慰我,又想起爷爷交代过的话,“对了,老爷子之前提起过,这个孩子,如果你有朝一日实在和少爷过不下去,那孩子由你带走,傅家只负责出钱。”

我彻底怔住,再也说不出话来,喉头像哽了块黄连,满是苦涩。

原来……

一直都是我防备太多,爷爷从未想过夺走孩子的抚养权。

“只是……”

程叔犹豫着开口,“归根究底,老爷子还是盼着您和少爷能和和美美过日子的。”

“好,我知道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任由眼泪流了满脸,“孩子的事……还请您先替我瞒着。”

程叔郑重点头,“您放心。”

再离开爷爷的房间时,我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突然体会到了,盛庭宇对爷爷的那种愧疚感。

回到卧室,盛庭宇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微微蹙眉,“怎么又哭了?”

“盛庭宇,”

我闭了闭眼睛,竭力控制住泪意,“你前天答应我的事,还作数吧?”

他洗了个澡,似清醒了许多,眸色深深地睨着我,“作数。”

“不会再因为她一通电话,就消失了?”

他嗓音沉稳低沉,“不会。”

“在离婚冷静期结束前,你如果能一直做到,我们的婚姻就继续。”

我仰头看着他,“倘若不能,离婚冷静期一到,就直接去拿证。”

话音刚落,他倏然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脸颊轻蹭着我的头发,好似对待失而复得的至宝,让我有一瞬间的晃神。

“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我没有接话。

于他,我不敢再轻言信任两个字。

我努力让自己理智一些,不可以轻易沉沦,轻声道:“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要睡一个房间了,是你换房间,还是我换?我好提前让刘婶准备一下。”

他动作一僵,揉着我的头发,“我们不回月湖湾了,就住在老宅。你确定,要让爷爷看着我们婚内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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