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姐王校长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在女寝当宿管全章阅读》,由网络作家“辰子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女寝当宿管》中的人物王姐王校长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悬疑惊悚,“辰子栋”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我在女寝当宿管》内容概括:我应聘进了一所大学的女寝当宿管,那里的女生热情的有些反常.…….夜半的哭声,着火的寝室,不存在的房间。那些沉睡在未知世界里的人和事。在我的探索下,缓慢开启岁月的封印,褪去寂寞的外衣,展现出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夜已深,梦未半,山鬼吹灯灭,厨人语夜阑.........
《我在女寝当宿管全章阅读》精彩片段
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我也没心思问,当时满脑子都是一件事儿。
我就问许名扬,那我以后应该咋办?
那个不知道是从哪出来的东西还在学校替我上班,等到了七点多他不会回我家吧?
许名扬摇摇头:“应该不会,在学校的那个你只是幻化出来的投影,它是没有能力离开那栋建筑的。”
我说那我明天去上班,把那副画摘下来烧了不就行了吗?
没了那东西何伟民的计划也就泡汤了不是么?
“你觉得有用么?
另一个‘你’既然已经出现,就证明那件东西的使命自然也就完成了,从今以后,你不在的时间它都会出现,替你去完成你每天的任务。”
许名扬看了我一眼:“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回去,看看那件东西现在还在么?”
我低着头没接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应该说啥了。
然后许名扬就让我别着急,该干啥干啥,等他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那个局给破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莹莹,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点了点头就转身上了楼,到家之后我瘫在床上,一遍遍想着刚才许名扬说的那些话。
我就纳闷这到底是为啥,短短几个月之前,我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国企小员工,整天无忧无虑的混日子,这才过了没多久,怎么一切都变了?
甚至我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咋办,听许名扬的意思,何伟民绝对不会这样算了,一定要把我弄死才罢休,可我在明他在暗,连他在哪都不知道,想想那天早上发生的几件怪事儿,我是真怕哪天过马路突然冲出来一辆车把我撞死。
想到这我就赶紧下床把门反锁了好几道,然后躺在床上瞪着俩眼睛,也不敢睡觉,我就怕一睁眼看见刚刚那个女鬼凄惨的模样。
但那会儿我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既然另一个我每天都会出现,那我是不是不用去上班,就能白嫖到学校给发的工资了?
想到这我自己都乐了,我感觉我是疯了,真的,我宁可选择不要这些钱,也不想这些诡异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后来我干脆懒得想了,反正我他吗就一条贱命,想也没用,再说我本来就没指望会有来世,魂飞魄散大不了就是不能投胎,这辈子已经过的这么操蛋了,就算有下辈子又能咋样?
难不成还能投胎成王思聪?
一直到早上六点多,天都亮了,我才敢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
奇怪的是一整天都没等到许名扬的电话,一直到下午三点多,他才打电话让我去店里,我就收拾收拾下楼打车过去了。
等到店里,许名扬就说让我帮他看店,然后直接一脑袋扎后堂里不出来了。
我坐在前面玩手机,有时候玩的没意思了,就掀开帘子想看看他在干啥,然后我就发现许名扬面前摆了一大堆的金箔。
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件马褂,就跟不要钱似的,把那些金箔一张张磨成粉,混着朱砂,在马褂上密密麻麻的画着奇怪的符箓。
我当时都惊了,问他这是干啥,玩DIY呢?
许名扬就让我别说话,甚至都没抬头看我一眼,在那件马褂上仔细的勾勒着。
那一下午他就只做了这一件事,中间有几次我还问许名扬晚上干嘛去,什么时候出发,他都说让我等着,然后继续在那画。
后来天都黑了,许名扬才红着眼睛走内堂走出来。
当时我看他那样,挂着两个黑眼圈,脑门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虚汗,脚步都有点虚浮,就跟被狐狸精掏空了似的。
我赶紧问他这是咋了,许名扬就说是累的,然后他把那件马褂递给我。
“这件是师父当年穿的,再加上我画上的这些符箓,穿在身上可以保证鬼魂不侵。”
我下意识的把那件马褂接过来,听他这么说我都有点心虚了,粗略算了一下,他今晚大概用了上千张金箔,至少三四十克的朱砂,光是这些鬼画符的成本都快上万了。
我就问他有这必要吗?
许名扬特别严肃的点头,说他昨晚想过了,现在是和谐社会,何伟民肯定不敢明着对我动手,只能在暗地里使一些邪门歪道。
所以他给我准备了这东西,再加上莹莹给的那块玉,应该能护住我周全。
整的我心里有点愧疚,我就跟许名扬说你算算这件衣服花了多少钱吧,等我发了工资转给你,毕竟是你帮我忙,我也不能让你倒搭。
他就说不用,他也不缺钱,再说这衣服又不是一次性消耗品,兴许以后还能用的上。
反正我挺不好意思的,就喊了声小叔,这我得怎么感谢你啊?
咱俩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就帮我这么大忙。
许名扬就笑呵呵的说没事,就冲着他师父他也得帮我,再说不还有许诺这层关系么?
我俩说话的时候,许诺也开着车到了店门口,在外面按了两下喇叭。
许名扬就说让我上车,今天他太累了,得好好休息休息,让许诺带着我去那地方看看。
临出门之前许名扬还跟我说了这么句话:“我大侄女其实人挺好的,就是有点任性,让我哥和我嫂子宠坏了,你以后多担待她点啊。”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许名扬肯定是误会我跟许诺关系了,但我也没解释,毕竟人家都这么帮我了,我要再着急去和许诺撇清关系多少有点伤感情。
然后我就把那件马褂穿在了外套里面,出门上了车,许诺还问我俩昨晚上去哪儿了,看见啥了,我怕她害怕也就没说实话,就随便敷衍了几句。
我俩就这么一直开,但开着开着我就感觉有点不对了,这道上都没几辆车,路灯都没有,明显是上高速了啊!
我就问许诺,你小叔让你带我去哪儿啊?
这他妈都出市里了吧?
许诺就大大咧咧的让我别问,等到了就知道了。
她开了得有几十公里,一直开到了下面的一个县城,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然后许诺仰了仰头,示意我下车。
给我整的特别纳闷,我就问她,这是你小叔的亲戚还是朋友家啊?
大晚上的来打扰人家合适么?
当时我还以为是许名扬安排的,感觉他是觉得自己能耐不够,想找个其他的高人给我看看啥情况。
结果我就听许诺说了句:“不是你一直想来那个沈梦莹家的吗?
她家就住这儿,你倒是下车啊!”
当然,骨灰盒是不会自己动的,它是被我手上的劲带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眉头就皱了起来,不对啊,以前常在网上看那些减肥的段子,说自己有个朋友一天吃俩鸡蛋两根黄瓜,一个月后连人带盒才五公斤。
但当我抱起莹莹的骨灰盒之后,发现这个盒子绝对没有五公斤,甚至连五斤都有点费劲。
这啥情况?
我有点懵了,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叫我把这个盒子打开,打开之后就能知道真相!
可我又有些害怕知道真相,就像是薛定谔的莹莹,只要我不去看,她就永远有还活着的可能,但如果我打开盖子,随着波函数塌缩,莹莹是否还存在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手放在盖子上,我哆哆嗦嗦半天也没能把它掀开,期盼和恐惧在脑海里拼命冲撞着。
这时候开锁的还在旁边催我:“兄弟你赶紧的啊,这大半夜的我也得早点回去呢!”
我说快了,马上,被他这么一催,那种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我咬咬牙,把心一横,直接掀开了那个小小的盖子。
不出所料,里面是空的。
我的脑子也空了,说不出来自己当时是啥心情,可能是狂喜,亦或是迷茫。
骨灰盒是空的,就证明莹莹还活着,可她妈为什么要给一个活人摆灵堂?
而且莹莹不是鬼,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还有我胸口这块玉,她又是从哪弄来的?
莹莹没死,这件事对我来说信息量太大了,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问号,但开锁那人却不打算给我想明白的机会。
可能被我这一顿操作吓懵逼了,他哆哆嗦嗦的问我:“你掀人家骨灰盒干啥啊?
赶紧啊兄弟,都九点多了,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
把盒子放回原位,我又望了一眼莹莹的照片,然后深吸一口气,掏出八十块钱递给开锁那人:“行了兄弟,我才想起来房产证没在家,你拿着钱把门锁上咱俩一起走吧。”
给那开锁的都整愣了,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问我啥意思。
我说房产证我没法给你看了,但我也不能为难你,所以就让你拿着钱把门锁上,我今晚出去住,等明天家里有人我再回来,明白不?
然后那开锁的就用特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是干啥的,到底是不是这家人,该不会是进来偷东西的吧?
我说你净扯淡,你一直在我旁边站着,看见我偷啥东西了没有?
但开锁那人特别犟,摇摇头说那也不行,万一你不是这家的,人家到时候找我咋办?
说话的时候他就把手机拿出来了,叫我等着,说他要报警,让人家过来查查我是不是这屋的。
一听他要报警我也慌了,赶紧跟他撒谎说报啥警啊大哥,这是我家,这灵位就是给我媳妇摆的。
开锁的就说你别跟我解释,到时候去局子说吧,然后他就要把电话拨出去,但这时候楼道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特别缓慢,声音很沉重,但也能听出来它越来越近,伴随着滴答滴答的声音。
开锁的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问我这是啥动静?
我当时也不知道咋想的,随口蹦出来一句:“可能是我媳妇回来了吧。”
他瞅了瞅我,又看了眼面前挂着的莹莹照片。
“我的妈呀!”
他嗷的一声,就跟疯子似的蹿了出去,连工具都没拿,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几声闷响,很明显是他摔跟头了。
没想到自己随口扯的一句犊子能给他吓这样,当时都给我逗乐了,想着下楼看看他摔成啥样,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屋子里的灯突然灭了,然后我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莹莹她妈回来了,心里就有点虚,琢磨着一会儿怎么编理由跟她解释,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因为那影子就在门口站着,如果是莹莹她妈,现在应该冲进来了才对。
我又想会不会是莹莹,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决了,虽说能看出来门口站着的也是女人,但她明显比莹莹要矮一点,看起来也要瘦弱一些。
这时候我心里也有点发毛了,壮着胆子问她,你是谁?
可她还在原地站着,压根就不给我回应。
我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借着昏暗的月光仔细看了看,然后我就发现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学校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卧槽,当时我头皮都快炸了,因为许名扬清楚的跟我说过她不是人,而且我清楚记得那天她跟在王姐身后,然后王姐就变成了那个德行,八成是被她给害的,就算她没有害我的意思那我也害怕啊!
我站在客厅,她站在门口,我俩相隔两米就一直对视着,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啥。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就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了,就问她,你还记得我不?
前段时间在公寓晚上都是我给你开门的。
我承认自己是想套近乎,但这招对她真是一点用没有,还是那副死了妈似的表情,站在原地盯着我看。
强忍着膀胱的炸裂感,我就特别想骂人,这几把她也不说话,光站着不动是啥意思呢?
想了想,我又试探着问了句你找我有事儿没?
要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啊。
她也没动静,我心说去你吗的吧,然后抬脚就要走,反正有莹莹给的那块玉,我就不信她还能弄死我是咋地。
“她让你去这个地方。”
就在我抬起腿的那一刻,她突然张口了。
当时我都傻了,瞪大俩眼睛问她:“你会说话?”
但她显然没有理我的意思,只是伸出手,我看见她手上有一张纸条,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走上去把纸条接了过来。
接触到她手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她身上湿漉漉的,在不停往下滴水,就这一会儿已经在地板上汇成了一片。
我突然想到前几天那个上吊的女鬼,心里咯噔一下,这女生不会是淹死的吧?
看了眼手上的纸条,那上面好像写着一个地址,只是光线太暗,我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地方。
然后我就问她,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是谁让我去这里?
她没回答我,而是望着莹莹卧室的方向,那一瞬间我就懂了,又问她,是莹莹让你来找我的?
莹莹还说什么了?
她双眼空洞,不知道是在回答我的话,还是在喃喃自语。
我听见她说:“不要相信任何人,记住,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我没听懂他说的是啥,但总觉得应该不是个好词儿。
我就问许名扬啥是走家了,他有点不耐烦的说就是魂儿丢了,许诺一直昏迷,耳根子发软,脸上也是挂着那种不正常的红晕,这些都是魂魄走家的表现,应该是那女鬼占她身子的时候吓着的。
然后许名扬就让我先走,说这点小事儿他能处理,我就摇摇头说不行,还是等许诺醒了我再走吧,要不然我也不放心。
但不知道为啥,许名扬对我的态度特别不好,急头白脸的问我在这待着能干啥,是能帮他做法事啊,还是能帮他把许诺的魂儿给招回来?
都给我整愣了,问许名扬这是啥意思啊?
许诺是我朋友,我放心不下她不是很正常吗?
可他还是那种冷冰冰的语气:“不用,赶紧走吧,你不在这就算帮我大忙了,别一会儿再招点啥别的东西过来,到时候别说许诺了,整不好连我也得搭进去。”
我当时都不知道说啥了,因为这件事确实是我理亏,如果不是因为我许诺也不会闹出这档子事儿。
是,许名扬帮我是人情,不帮我也是本分,但为什么他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我特别费解。
所以我还是忍不住问许名扬:“小叔,我走行,但你能不能告诉告诉我,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你对我为啥是这种态度啊?”
听我说完这话许名扬就把脑袋转过来看我,我也站在原地瞅着他,对视了能有个半分钟吧,许名扬突然朝外面努努嘴,意思是让我跟他出去,我俩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到门口。
许名扬问我抽烟不,我点点头,他就给我散了一根烟,我掏出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然后就听见他说了句特别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自己是啥东西不?”
这一句话直接给我问愣了,我转过头看向许名扬,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眼神却异常的犀利。
从没见过许名扬这种眼神,盯的我脸都有点发烫,也没敢再跟他对视,我就转过头抽了口烟,一边叹气一边问许名扬说这话是啥意思。
许名扬说没啥意思,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啥情况,我说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要知道自己是啥情况,还用得着成天在这烦你么?
当时我真没多想,就觉得许名扬现在这个态度是烦我了,可能最近一段时间我找他找的有点多,还没给人家钱,毕竟人家做的是买卖,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俩还不是啥亲戚。
但许名扬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觉得这事儿好像没那么简单。
他也是叹了口气:“顾言,真不是我不帮你,你跟许诺关系好我知道,我也挺欣赏你这小伙子,但前两天我师父突然给我托了个梦,叫我别再掺和你的事儿,否则不光是我,最后可能连许诺都得把命搭进去。”
他说完这话我心里直接‘咯噔’一下,皱着眉头问他:“没这么严重吧?
再说你咋知道你师父是给你托的梦,万一是你白天瞎寻思自己梦见的呢?”
许名扬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不是托梦,干我们这行的心里都有数,其实一开始我也是不相信的,感觉师父有点小题大做了,但后来我相信了,你知道是因为啥吗?”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呆呵的摇摇头,许名扬就说是他和许诺去县里找我那天,听我说自己遇见的事儿,还有那个旅店的老头,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问题就出在我自己身上。
没等我开口呢,许名扬就说行了顾言,话我只能讲到这儿,说多了师父会不高兴的,从今天开始你还是离许诺远点吧,我怎么样无所谓,但是许诺还年轻,我不想让她跟你这件事扯上关系。
可我不甘心啊,就问许名扬我身上到底出了啥问题?
不就是运气不好被何伟民盯上了吗?
难不成我身上还有啥别的事儿?
但无论我怎么问他都是一直摇头,死活就是不说,还告诉我天机不可泄露,如果说出来不光是我和他,连我许诺都会有麻烦。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就问许名扬,旅店那个老头说我只剩半个月的寿命了,他说的是真的么?
许名扬点头:“应该是真的,因为师父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一直以为老头是在扯犊子,结果听许名扬也这么说我心彻底凉了,我就问他,那这件事有什么破解的办法么?
他还是点头:“有,但我做不到,师父也做不到,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
听许名扬说这话,我就知道许名扬是彻底不想帮我了,但我也纳闷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许名扬这个也算是有道行的人怕成这样?
那何伟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他身后的那些人又是一群什么东西?
知道自己继续留在这也没啥意义了,我就跟许名扬说:“小叔,谢谢你最近一段时间帮我啊,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吧,不瞒你说,莹莹给我留了一张纸条,那上面有一个地址,我明天打算去那里看看,至于还能不能回来,像你说的,那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可能这也是咱俩最后一次见面了。”
说话的时候我就给外套脱了,扒下那件马褂递给许名扬,真的,说这话的时候我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想到自己的命运,再想想刚交到的两个朋友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我这鼻子就感觉一阵发酸。
可能许名扬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他就推推搡搡的跟我说不用,留着吧,你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见啥事儿,这东西说不定还能救你一命。
但我当时也真是绝望了,就没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回来,我就把马褂往许名扬怀里一扔,跟他说不用,老天爷要想让我死,那我就算挂着轩辕剑也没用,它要想让我活着,我就算去坟头蹦迪也没啥事儿,就这么地吧。
许名扬叹了口气,说也是。
明显感觉她声音停顿了一下。
过了几秒钟,她用那种很温柔的语气问我:“你找顾言有啥事吗?”
我一听她这么说,当时就激动了,看来这真是我家,接电话的也很有可能就是我妈。
不过我也没表现出来,用那种很平常的语气说我刚从外地回来,挺长时间没见着顾言了,就想先过来看看他。
“啊,进来吧孩子。”
她说完就把锁打开了,我走进楼道,上楼梯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心跳的特别快。
然后我就上了三楼,左边那道门是敞开的,我一进去,就看见了那张陌生的脸。
她站在门口,看样子四十多岁,身材也有些消瘦,不过脸上的笑容挺和蔼的,能看出来是那种平易近人的家长。
可我看了半天,也想不起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脑海里压根就没有关于她的印象。
那一瞬间我特别困惑,就算真是失忆了,也不至于把自己妈的样子忘的一二干净啊。
一进门她就问我:“孩子,你是顾言同学吧?
跟我家孩子声音真像,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呢。”
听她说这话我就感觉鼻子一酸,刚想回答,但我惊讶的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虽然看着我所在的方向,但目光根本没有聚焦在我的脸上。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她:“阿姨,您这眼睛怎么了?”
“哎,前两年生病留下的后遗症,看不见了。”
她脸上还是那副亲切的笑容,但说出的话让我感觉有点心酸:“你看这事儿闹的,我也认不出来你是顾言哪个同学,你这是刚从外地回来?”
其实上楼之前我都想好了,如果她真是我妈,那一会儿进了门就应该能认出我,到时候再跟她解释我失忆的事儿,估计她也不能说啥。
可她竟然失明了,这……
而且看她那样我心里特别难受,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因为她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她真是我妈没错,可我竟然连自己妈生病了,眼睛看不见了都不知道。
想想在国企工作那会儿,我就压根没回过家,甚至脑子里都没有家这个概念。
整天在我的出租房里待着,按时上下班,闲下来就吃饭睡觉玩游戏,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这样活着有啥意义。
也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声音有变化,我嗯了一声:“是啊,我这几年一直在外地工作,刚下火车就来了。”
“这孩子真有心。”
她笑了笑,然后看着我的方向问:“你是想找我陪你一起去看顾言吧,那得稍等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咱俩就出发。”
听她说这话我当时脸色就变了,下意识问她:“顾言不住这儿?”
“这话说的,他肯定不住这儿啊。”
她语气也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问我:“孩子,你是顾言什么时候的同学?
这几年在外地没跟他联系过吗?”
不知道她为啥这么问我,我就撒了个谎,说我是顾言高中同学,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上大学,也没啥机会跟他联系。
她‘哦’了一声,说那她明白了,我一定还不知道顾言去世的事儿吧?
这下我彻底傻眼了。
顾言去世了?
可我他吗不就好好的站在这吗?
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我也不能直接说自己就是顾言,我就哆哆嗦嗦的问她:“不能吧阿姨,啥时候的事儿啊?”
“就三年前,他刚把工作定下来,有天晚上开车跟女朋友出去玩,结果在卫校那边出了车祸,撞到路边的一棵树上,两个人送到医院之后就不行了。”
她语气有些释然,不过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他身边同学都知道这件事,可能你这些年没跟他们联系吧,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啊?”
我当时都说不出话了,冷汗唰唰的从后背往外冒,既然我妈都说顾言已经死了,那我又是谁?
更让我觉得离谱的是,三年前,车祸,卫校,这几个时间地点事件和莹莹都对上了,感觉浑身都在哆嗦,也没回答她的问题,我又问她:“阿姨,顾言的女朋友叫什么啊?”
她说:“哎,也真是把人家孩子给连累了,那姑娘叫沈梦莹,和顾言从小玩到大的,你是他高中同学应该也认识那姑娘吧?”
我都不知道应该说啥了,要这么说的话,莹莹应该就是我女朋友?
不对,应该说是顾言女朋友,因为我现在连自己是不是顾言都不知道。
如果是这样,那莹莹为什么帮我这件事也就能解释得通了,而且我就在想,会不会是出了什么误会,我和莹莹其实都没有死啊?
因为莹莹家我也去了,她那骨灰盒明明是空的。
甚至有没有可能我就是顾言,只是因为出了车祸,所以才导致我失忆了?
因为人死了总归是要火化的,如果真的火化了,我这幅身体又从哪儿来?
站在那寻思了半天,感觉心里挺乱的,我又问她:“阿姨,那顾言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说就在五公里的卧龙岗公墓,让我稍微等一会儿,她收拾一下就陪我去,然后她还问我吃没吃饭,要是没吃的话她先给我做点饭吃,外面挺冷的。
我说不用了,阿姨你眼睛不方便,把地址具体位置告诉我我自己去吧。
她说那也行,反正她前几天刚去过,然后她就拿了一张纸,把具体位置写在上面递给我。
我打了声招呼,本来是想走的,但临出门之前我看她两眼无神的站在门口,就感觉心里特别难受。
我就问她,阿姨您这眼睛还能是完全看不见吗?
她说也不是,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些影子,辨认方向还是可以的,我说那还能治好吗?
她想了想说应该能吧,当时就是因为一股火,也许等这股火下去了就能治好呢?
然后她就让我不用担心,顾言他爸最近出差了,平时都是他在家照顾自己,生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才舒服点,又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啥的,我才拿着那张纸出去了。
就想着赶紧弄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如果她真是我妈,那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来告诉她我就是你儿子,我没死。
不过刚走下楼我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王校长打来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