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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是作者“麦香芒种”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桑烟贺赢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8-19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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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是作者“麦香芒种”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桑烟贺赢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本阅读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彩片段


辇车继续前行。

等过了御花园,桑烟才抬起头。

刚刚面对狗皇帝的妃子,她莫名有种当人小三、被抓奸的窘迫感觉。

哎,狗皇帝不做人了。

还他就是规矩!

虽然事实如此,但装叉遭人恨啊!

可没有人敢恨皇帝。

便是曲雪丽,跑到太后面前,也只敢说桑烟的不是:“她没名没份,竟敢跟皇上同坐一舆。听说还跑进御书房,为父亲求情。不知羞耻的寡妇,在皇宫献媚邀宠,就该乱棍打死!”

太后裴漪青坐在凤榻上,听着她的话,并不言语。

她神色淡然,微眯着眼,捻着佛珠,像是真的成了佛。

曲雪丽继续说:“太后,她目无宫规,蒙蔽圣听,您不能再心慈手软啊!”

“行了!”

太后身边的菩珠先不耐烦了:“你们没本事取悦帝心,不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还好意思来太后面前嘴碎。太后放你出来,不是让你事事来烦她的。”

曲雪丽没想到被一个宫女怼了,想训斥,又忍住了。

“是妾身没用。”

她低下头,做出乖顺的样子。

太后看到这里,也出了声,语气还算温和:“丽妃,冷宫一事,你也该长点教训了。那桑家女,便是得宠又如何?皇上如果真的喜欢,早宠幸了,甚至早纳进后宫了,哪还给你叫屈的机会?”

“太后教训的是。”

“一个美貌寡妇,在这后宫能走多远?不过一个玩/物罢了。皇上喜欢便喜欢了,若真宠幸了,皇上开了荤,你们的好日子也来了。”

最后一句让曲雪丽如同醍醐灌顶。

“太后——”

她瞪大眼睛,忽然明白了太后的心思——借着桑烟,引导皇帝亲近女色。

太后点到即止,挥手说:“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

曲雪丽压下激动,应声离去。

太后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捻着佛珠,微微一叹:“都是些没出息的东西。”

菩珠低声说:“还好太后不指望她们。”

太后缓缓闭上了眼。

殿里又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才问:“试验进展如何了?”

菩珠回:“十个妇人,连续七天灌入,想来不久就能出结果了。”

太后点头:“哀家必须得到皇嗣。”

她睁开眼,一瞬苍老般喃喃:“哀家的时间不多了。”

菩珠忙抓住她的手,温柔宽慰:“太后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会长命千岁的。”

“千岁有什么好?”

太后拍拍菩珠的手,安抚性苦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哀家这一生啊——”

出身权门,一进宫便位列后位,哪怕没有孕育皇嗣,依然牢牢坐在皇后、太后的位子上,可风光大半生,却是半点不由人。

“菩珠不管,反正菩珠要太后长命千岁。”

菩珠晃了晃太后的手,撒着娇儿。

太后看着她,慈爱一笑,却是说:“十六年了。哀家太想念修明了。”

修明是先帝贺正的字。

菩珠知道先帝是太后的隐痛,便一改撒娇的女儿姿态,变成端庄高冷的宫令大人了。

*

月桑殿偏殿

月上柳梢头

桑烟看着似要跟她彻夜长谈的桑弱水,委婉赶人:“我要休息了。”

“我跟姐姐一起睡吧。免得一睁眼,姐姐又不见了。”

桑弱水说着就往床上躺了。

桑烟无奈举手:“我保证,明天不会走。”

桑弱水见了,满意一笑,离开了。

桑烟在她离开后,就去洗漱,然后,长叹一声,往床上咸鱼躺了。

今天一天,也够惊心动魄的。

在御书房忙活到傍晚,回到月桑殿,好不容易赶走狗皇帝,还被桑弱水缠到现在。

这后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心累了。

累觉不爱了。

“小姐——”

秋枝为她擦好湿发,见她睡着,就轻轻为她抹上桃花面。

这是皇上刚刚派人送来的。

还嘱咐她一定要给桑烟抹上。

桑烟睡得不熟,感觉有人摸她的脸,同时,脸上湿湿凉凉的,就被弄醒了。

“这什么?”

她看着秋枝伸过来的手,上面一层白色膏状物,飘着馨香,有点熟悉。

“是小姐之前买的桃花面,没想到皇上也都买了一份。”

秋枝那天跟着桑烟出行,是见过皇帝的。

“真巧了,今天小姐来的急,这些东西都没准备。皇上有心了。”

秋枝其实高兴自家小姐入了皇帝的眼,只也忧心:“可皇上真的不在意小姐的身份吗?”

克夫命,一般男人都会远远躲开吧?

皇上到现在没给小姐名分,是不是只想着玩弄小姐呢?

哎,小姐真是命苦啊!

桑眼不知秋枝的心思,懒散散摆手:“不用抹了。你赶紧收拾了,睡觉吧。”

女为悦己者容。

她可不想为狗皇帝修饰自己。

甚至想着丑一点才好。

她落得今天的境地,就是美貌惹得祸!

秋枝不知桑烟的想法,比桑烟还要在意她的那张脸。

“这个桃花面很润很香呢。小姐抹上去,一夜滋/润,明天肯定后宫第一美。”

她说着,哪怕桑烟不让她涂抹,还是给抹了厚厚一层。

“小姐睡吧。我等会帮小姐洗了。”

她趴伏在床边,笑看桑烟的睡颜,越看越觉得桑烟好看。

怪不得能入皇帝的眼。

便是她,也要动心了。

桑烟不知这些,闭眼就沉沉睡了。

期间,迷迷糊糊知道秋枝给她洗了脸,也没醒来。

一觉到天亮。

桑烟醒来的时候,就看桑弱水坐在床边,脸上敷着白腻腻一层……应该是桃花面。

“这个真那么神奇?”

桑弱水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欣赏自己本就雪白水嫩的脸。

秋枝小声说:“大小姐就用的这个。”

桑烟这时醒来,看到桑弱水,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想姐姐就来了啊。”

“姐姐的脸水润润的嫩,像是剥壳的鸡蛋,怪不得皇上喜欢。”

桑弱水的注意力都在脸上了。

桑烟无语扶额:“送你了。闪人吧。”

桑弱水这才收回目光,看她一眼,语气不解又透着几分无辜:“姐姐总是赶我。可是妹妹哪里做错了?惹姐姐不开心了?”

说着,就道了歉:“妹妹不懂事,说话直,姐姐千万不要跟妹妹一般见识。”

桑烟:“……”

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那天通知皇上,阻止了她离开,现在想来,即便她没阻止,结果也没什么不同。

皇帝那样偏执强势的性子,想做什么,根本由不得别人说不!

想皇帝,皇帝便到。

不,是皇帝的口谕到了。

“主子,快起来了,皇上那边派了人,说是邀您共用早膳呢。”

宫女匆匆进来,言语里有了新的称呼。

桑烟听得头痛——狗皇帝在步步紧逼啊!


贺赢自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甚至觉得男尊女卑是很正常的事。

桑烟见他不说话,就知他无法对此共情,不由得自嘲一笑:“什么三从四德?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如此种种,都是对女性思想的扼杀。皇上,我讨厌这样的天下。”

她说到这里,对上皇帝的目光,语气第一次变得尖锐:“您看,我就是这样一个叛逆反骨、大逆不道的人。甚至不容于世。”

因为明知不容于世,所以独善其身、隐居避世。

偏他一次次来打破她的和平。

贺赢思忖着她的话,虽然不算认同,却也没有反驳,而是纵容:“你该知道,朕是天下之主,只要你在朕身边,没有什么不容于世的。”

桑烟:“……”

他是暗示——他会包容、理解她的思想吗?

“朕自从见你,便知你跟其他女子不一样。你看朕的眼神,除了偶尔的畏惧,总是明澈干净的。朕在权力中心,从没看过这样的眼神。”

他在剖白自己的心,语气深沉而温柔。

桑烟的心又不受控地乱跳了——世间最有权势的男人的偏爱,杀伤力真的太大了。

哪怕她一再警告自己,一再严防死守,还是会有片刻的心动。

“许是皇上看得少了。”

桑烟故意曲解皇帝的真心。

贺赢有些不悦,却也没发作,而是无奈地笑了:“你便自欺欺人吧。无妨,朕不急。”

“啪啪啪——”

楼下骤然响起一片鼓掌声。

原来冯一乘说到那采花贼被千金兄长扒了衣裳,暴露了男儿身。

“哈哈哈,真是恶人自有恶人收!”

“能被千金的兄长看上,想来是个漂亮混蛋,还自学了医术,可见还很聪明,可惜,聪明不用在正道上。”

“说的对!这么聪明,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种丧天良的事!”

“所以说啊,其心不正,所动悉邪!”

……

茶客们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

桑烟也感慨:“这人是个高智商犯罪分子。可惜了。”

贺赢听了,意味深长地笑了:“朕看到案宗时,也是这么想,你瞧,咱们想法也是相同的。”

桑烟:“……”

狗皇帝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撩她的机会!

可惜呀!

她心如磐石,不为所动,还故意泼了冷水:“不,我是说,不把这种反面案例全国通报,引以为戒,可惜了。”

贺赢看穿她的心思,还是意味深长地笑:“不用可惜。朕亦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不过,不是全国通报,而是下发各州,让州官们多加盘查、严防此类犯罪。至于通报百姓,为免宵小之徒效仿,引起更大的恐慌跟混乱,就搁置了。”

这就跟现代的作案方式不公示差不多。

“……皇上英明。”

桑烟恭维一句,又说:“但那些受害者呢?她们贞洁、名誉受损,除了那些自戕的,还有些人在苟且偷生吧?皇上有做抚恤吗?您说是去年发生的,那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贺赢想了想,道:“如果你坚持,朕回去便下旨。”

桑烟:“……”

他这是暗示——他可以看在她面儿上,去抚恤那些受害者。

她不想承这个情,就说:“皇上是明君,理当爱民如子。女性处于弱势,皇上为君父,应该加倍爱护。”

她给皇帝戴高帽儿。

贺赢不以为然,冷笑道:“你之前说的不错,朕近女色而不适,是心病。可你知道是什么心病吗?倘若你知道,就不会跟朕说这些了。”

桑烟:“……”

她该顺着他的话问——皇上是何心病?

但走近皇帝内心,只意味着纠缠加深。

这不符合她的本意。

“臣女僭越了。”

她后退到了安全线内。

贺赢看着她,眼神复杂,为她没有追问下去。

桑烟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楼下。

冯一乘还在说着故事进展,到了精彩处,又是一阵响亮的鼓掌声。

贺赢不喜欢她的注意力在别的男人身上,就起了话题:“朕其实昨日就出宫来寻你了。不想,你不在桑府。还以为你逃跑了。还好你没有。不然,朕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桑烟:“……”

威胁!

妥妥的威胁!

她的心揪起来,忙说:“臣女自请去了庄子。”

“自请?这倒跟朕听来的不同。”

贺赢心情不好,语气渐冷:“你父母赶你去庄子,对你不怜不恤,委实可恨,你可要朕——”

桑烟见他维护自己,虽有所触动,但也不想横生枝节:“皇上今天能跟臣女巧遇,想也查了臣女很多事,那应该知道臣女在庄子上过的清闲自在。臣女喜欢庄子上的生活。也确实是自请而去。”

贺赢听她这么说,心情五味杂陈:他喜欢她不慕名利,又恼恨她不慕名利。如果她有野心,如果她的野心是他,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光景呢?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良久,他低语一句。

桑烟听到了,心里一咯噔:“皇上——”

上天的赐予,你不接受,反而会受到上天的怪罪。

皇帝这是在威胁她啊!

贺赢解开绢纱,看着狰狞的伤口,漫不经心的口吻:“何事?”

桑烟弱弱道:“上天是慈悲的。”

贺赢轻笑,瞥她一眼,目光沉肃:“那就不要辜负上天的慈悲。”

桑烟:“……”

一时无言以对。

她拿了手帕,递给了他。

贺赢没接,而是伸出手:“为朕包扎。”

桑烟下意识提醒:“皇上,您不得近女色。”

贺赢:“……”

他的动作僵在那里。

好一会,才接了手帕,自顾自包扎了。

“其实,朕并不怕因为你发病,只朕发病的样子实在丑陋可怖,朕不想吓着你。”

他一边包扎,一边说。

这种无意的温柔总是动人心的。

桑烟想着之前她想碰他,还被他威胁乱棍打死呢。

等等——

不能想了!

这狗皇帝太会撩人了!

“皇上刚说心病,想来知道自己发病的真正原因,应该跟御医言明,不要讳疾忌医。”

她是随口一说。

结果,又说到了危险的话题。

“不是什么人都能听朕说心病的。”

皇帝的语气很沉重,看她的眼神却温柔而坚定:“但桑烟,朕给你这个机会。所以,你想听吗?”


“没错。只要他杀了朕,他会活得长一些。”

贺赢目光沉沉看过来:“阿烟,朕说你聪明,朕从未看错人。”

桑烟:“……”

倒也不是她聪明,只她宫廷剧看多了,了解了其中的套路。

“先帝是个好兄长。”

她感慨。

他点头:“对。他是个好兄长,也是个好文人。闲愁乱如飞雪,入酒即刻销魂。他跟万彰一样,嗜酒如命。所作醉书,一派大家风度。”

桑烟听他这么说,想到了后主李煜,还想到了后人点评他的那句诗:“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

“哈哈,这诗绝妙。”

贺赢笑声朗朗,夸赞道:“阿烟聪颖敏捷,才华横溢,朕所见女子,无人可比肩。”

桑烟:“……”

额……尴尬了。

她也只是借用古人言罢了。

受之有愧啊。

桑烟没再说话,侧眸看向他。

他穿着素白的锦袍,乌发披下来,俊颜如玉,让她想起了一句诗: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所以,她喜欢他,多半是他这张脸。

还是那句谁不喜欢有权有势的大帅哥呢?

不久到了清宁殿。

桑烟说了句晚安,便进了偏殿。

留下贺赢站在月下,静静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好久。

他收回目光,看向裴暮阳,招了招手,低语道:“去把万彰弄过来。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亲自去。”

万彰到底在桑烟面相上看出了什么?

如有不吉,也只能他知道。

裴暮阳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头,领命而去。

*

桑烟睡了个好觉。

一觉到天明。

洗漱后,惦记着请万彰看她面相的事,就快速吃了早膳,带着秋枝,去了钦天监。

白日里的钦天监竟然比晚上还要萧索。

星光殿外连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她觉得奇怪,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有人吗?”

“你好,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

殿里也没人。

空空荡荡的冷。

她扫一圈,便退了出去。

刚好,看到一队侍卫经过,就上前打听了:“你好,这钦天监怎么没人了?”

那侍卫队长认得桑烟,恭敬道:“回桑主子,钦天监的万监正酒后无状,玩忽职守,已被皇上罚去帝陵园守陵。钦天监其他人同罪论处。”

桑烟傻眼了:那暴君几时下的旨?昨晚他们分开后?他当着她的面宽宥了万彰,背后又算总账?

真记仇的小人!

等下——

没那么简单。

贺赢后面又召见了万彰?甚至万彰说了她奇怪的面相?才遭了罪?那万彰到底说了什么?

桑烟又好奇,又恐慌,提着裙摆就去寻皇帝了。

同一时间

太和殿

贺赢在殿上打了个不雅的喷嚏。

文武百官抖三抖。

其中礼部尚书崔绍说:“炎夏到来,皇上夜里谨慎用冰,当心龙体啊。”

他本是关心,是好意,但这么一说,倒提醒了什么。

御史大夫冯冀又带头催生了:“请皇上保重龙体,宠幸后妃,早日绵延皇嗣啊。”

户部尚书曲致跟着附和:“御史大人说的对,皇上,您已近而立之年,皇嗣不宜再拖了。”

“是啊。待得皇嗣出生,培养储君也是一项长久的重任。”

“老臣冒死说句难听的,裴桢之祸不可重演啊。”

裴桢之祸就源于皇帝垂老而皇嗣将生,以至于临终托孤,幼帝根本无法掌握政权。

贺赢对这个很忌讳,怒喝:“尔等这是诅咒朕短命吗?”

“微臣不敢。”

众大臣都跪了下去。

贺赢冷笑:“朕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一个个的,都开始忧心朕的寿命了。可惜,让你们失望了,朕龙体康健,绝对你们活得长久。”

“老臣万万没有这种想法。”

说起裴桢之祸的正是御史大夫冯冀。

他一头白发,满面沧桑,情绪很激动,直拿手捶自己的胸膛,哭道:“皇上此言,是拿刀戳老臣的心窝子啊。老臣忠于大贺之心,天地可鉴啊。先帝啊——”

先帝在世时,最是敬重这位三朝老臣。

不,如今是四朝老臣了。

“老臣无能,劝不得皇上,不能让您得看这大贺皇室枝繁叶茂,实在是愧对您啊。”

冯冀仰天痛哭,涕泪横流,让人不忍一看。

除了贺赢。

他看到这一幕,无动于衷,还有些厌烦:“倚老卖老,可恨至极!”

他阴沉着脸,一拍龙案:“此乃议政大殿,岂容你做妇人之态?来人,拖出去!”

他生起气来,没给御史大夫一点面子。

“皇上三思!”

“士可杀,不可辱!”

“皇上——”

……

其他大臣纷纷求情。

贺赢全然不顾,下令解了他的职权。

“还有谁催生?”

没人敢应声。

但礼部侍郎周茂说了钦天监的事:“皇上,钦天监乃先帝一手创立,有遗诏加护,不可荒废啊。”

贺赢并不把他的话放心上,冷声道:“据朕所知,钦天监早荒废了。”

周茂说:“那是皇上疏于监管。只要皇上加派人力,选贤任能,钦天监一定能再度繁荣。”

贺赢对繁荣钦天监没兴趣,摆手说:“行了。朕自有安排。此事不得再议。”

周茂不死心,下跪道:“皇上如此忌讳钦天监,可是钦天监的万监正看出了什么?听闻皇上昨晚夜访钦天监,请看桑家女之相——”

“周侍郎,你的消息很灵通啊。”

贺赢讽刺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转了话题。

周茂到底胆怯,就被拐走了:“微臣只是担心皇上,担心大贺。”

“够了!都像你这样想,这样做,那朕的皇宫岂不是你家后花园了?容你们如此窥伺,看来朕这个皇帝是白当了!”

贺赢越想越气,下令彻查:“来人!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给朕查!查出来,杀无赦!”

“皇上息怒。”

众大臣又跪了一地。

贺赢看得怒火更盛,抓起桌案上的奏折砸过去:“滚!全滚出去!”

他在气头上。

众大臣不敢多说,全都夹着尾巴退了出去。

皇帝自上朝便心情不愉,昨晚更是下令撤了钦天监所有人的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可发生了什么呢?

他们走出大殿后,交头接耳,小声议论几句。

一抬头,看到了等候在殿外的桑烟,顿时默契地唏嘘:“妖女祸国啊!”

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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