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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品全集

滚滚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薛荔凌彦出自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作者“滚滚豆”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主角:薛荔凌彦   更新:2024-06-28 2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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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荔凌彦的现代都市小说《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薛荔凌彦出自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作者“滚滚豆”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侯夫人声音很淡。

她对于这件事没有过多的想法。

她很冷静。

她家侯爷能看到的,她也看在眼里。

儿子从小主意就大,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铁了心要维护薛四,她做母亲的也不想和儿子闹得太难看。

“儿媳对薛四的身份确实有些不满,但儿媳不会干涉阿彦的决定。”

看老夫人还在看她,侯夫人理智分析说:

“薛四是庶女,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被主母好生教养过,不懂主持中馈以及处理人情世故。”

“这不是大事,儿媳自己还正当年,完全可以把担子挑起来。”

“回头我好好教她几年,如果薛四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儿媳就直接教养孙子便是!以后孙子大了,把孙媳妇儿培养出来接班就行。”

“薛四只要不作妖,能一辈子安安稳稳陪着阿彦,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老夫人听得连连点头。

侯夫人长叹一声,最后加了一句:“而且我看薛四眼神清亮,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没有昏头,这就很难得。”

绥远侯听完夫人对薛荔的评价,哈哈大笑:“夫人说那巨大的诱惑,莫不是咱们阿彦的美色?”

“在阿彦美色面前还能不受诱惑,还敢告他状!本侯看好她!”

老夫人和侯夫人双双无语的瞪了绥远侯一眼。

等老夫人回了念晗居,身边没人了,才问鞠嬷嬷:“你根本没去凌三爷那边叫人对不对?”

老夫人敢肯定,这府里就没有鞠嬷嬷叫不开的门,也没有她叫不来的人!

老鞠是谁?是跟她去草原上见过狼的人,没那么弱。

区区一扇门而已,叫不开,那就打开撞开,再不行拿斧头劈开!

没老鞠办不到的!

而且算距离,鞠嬷嬷出去的那点子时间,也不够她去金实馆打个来回。

所以老夫人敢断定,鞠嬷嬷根本没有去叫人!

“是彦儿吩咐你的?”她火眼金睛。

鞠嬷嬷嘿嘿的乐,直言不讳:“咱们世子爷什么时候对女子这么上心过?偏偏对那薛四小姐另眼看待,老奴怎么可能不成全他?!”

老夫人顿了顿:“薛四小姐?”

鞠嬷嬷何等乖觉?立刻改口:“咱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

“罢了,歇着吧!”

老夫人掀开被子躺下去,感叹道:“我那好孙儿要我歇着,我就歇着!还得留着精神等亲家过来给个说法呢!”

在这件事上,她们绥远侯府吃了大亏了!

好好一个世子,被设计娶个庶女,这口气侯府如论如何咽不下,是要找薛家过来说清楚的!

人是不可能退回去的,说破天也是不可能退回去的,那么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薛家把薛荔认到薛夫人名下,给薛荔一个嫡女身份。

这样两边都好看些。

另外还有嫁妆!

嫡女出嫁,娘家就给那么点嫁妆,寒碜谁呢?!

两件事归成一件,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是得好好养足精神准备开战!

鞠嬷嬷笑得脸上褶子叠褶子:“好好,等老夫人睡了,老奴也下去歇着!咱们都歇着!”

她着重强调“歇着”两个字。

老夫人:“……啐!”

鞠嬷嬷服侍完老夫人,轻手轻脚关了门出去。

屋里很暖,出来被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

随便点了一个婆子道:“去金实馆跑一趟,天气冷起来了,让值夜的小心用火!”

那婆子点头哈腰应了。

鞠嬷嬷很满意。

跑一趟还是要跑一趟的,不然问起来对不上。

金实馆。

凌濮阳意犹未尽,喘着气,像拎小鸡仔一样容易,轻轻松松就把薛满翻了个身,让她趴着。

随手往下塞了个枕头,人又覆了上去。

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身皮子又嫩又滑,雪雪白,稍稍用力就是一个印子。

凌濮阳简直爱不释手。

揭了喜帕他就知道错了,这不是他的新娘。

但有什么关系呢?吃亏的又不是他。

于是凌濮阳毫不客气的享用了这道送上门的美味。

他是武将,一身鼓囊囊的腱子肉蓄满力量,完全不知疲倦是何物。

又本着别人的老婆,占了这顿没下顿的心理,肆意鞭挞,对身下的女子根本不加怜惜。

让薛满很是吃了些苦头。

刚刚就眼前发黑,差点没晕过去,还没喘口气呢,看凌濮阳又要来,吓得直接哭出来。

她声音全哑了。

好歹还记得自己筹谋的事,她是被恶毒庶妹换了亲事的嫡姐,她是一个纯纯的受害者。

所以薛满呼喊求饶间全是喊的是:“世子。”

“世子饶命!求世子别来了!妾身受不住了!”

她越喊,凌濮阳兴致就越高昂,薛满就越痛苦。

薛满是无意中得知凌濮阳真实身份的。

知道薛荔那贱丫头也要和自己一样嫁进绥远侯府,薛满纯粹是出于虚荣心,想要知道自己和薛荔婚后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于是从各方面详细打听了一下凌濮阳的事。

得知凌濮阳的生母是个外室,薛满简直头都要笑掉了。

太可笑了!

想想看,薛荔得向一个卑贱的外室敬茶下跪,还要伺候婆母左右,被那样的人使唤!

如何能与自己相比?!

也不知道那外室脾气秉性如何,会不会是个磋磨儿媳妇的人呢?

好奇心一起,薛满脑袋发了热,趁着那外室上香的机会,也跟着去了皇恩寺,想就近观察一下。

结果那次皇恩寺之行,被她探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外室在皇恩寺和程王约会!

程王是谁?

大昭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只手遮天。

要不是他膝下子嗣单薄,仅仅一个独子,还养得病恹恹的,程王早就夺了那个至尊之位了!

凌濮阳竟然是程王的私生子!

薛满亲耳听到程王说,他要将凌濮阳认回去,给他荣华富贵,让他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

薛满晕晕乎乎出来,去菩萨面前拜,随便摇了一根签,上上签。

签文说:“凤凰未落梧桐树,鲲鹏憾没展翼处。”

解签文的大师傅盯着她看了许久,说:“小姐命格极其贵重,只是缺了那关键的一步,只要小姐肯挪一步,找到凤凰窝,此生定能富贵无极!”

说得薛满心里热突突的,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当夜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自己极致的荣光,走哪里都前呼后拥,连嫡公主云鸢都替自己整理裙子,满脸堆笑称呼自己“京城第一小王妃”……

醒来,薛满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但那个梦只让她看到了自己日后的荣光,却没告诉她得来的过程会这么痛苦。


毛茸茸软乎乎的,手感真不错。

尤其程富贵儿,身上还香喷喷的。

薛荔没忍住,呼噜了好几把。

唔,薛满也喜欢这么呼噜她……

不久,王府里的下人们抬来了春凳。

薛荔被人七手八脚的扶了起来,又摁在了春凳上。

全程不用她动—点力气。

她只管抱着那两只就好。

被抬着经过薛满的时候,薛荔正好和薛满的目光对上。

薛满—张脸都扭曲了!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满脸都是委屈!

满脸都是愤懑!

薛荔默然。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抬手,默默的把那两只举起来,把它们软软的肚皮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遮挡住视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三姐姐,实在对不起了。

她也不想的。

她也是被逼无奈。

她也反抗过!但是反抗无效啊!

薛荔被前呼后拥着抬进了程王妃特意为她准备的绣楼,安置在罗汉榻上。

房里—直闹哄哄的,丫头婆子们来来往往穿流不停,动作井然有序。

屏风展开,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大夫来之前,薛荔就已经被收拾妥当了。

衣服也换了新的,手和脸也被擦干净了。

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像大爷—样被人伺候着,擦洗得干干净净。

还给用了香料。

连小泥巴都弄得香喷喷的!

两只恢复了蓬松柔软,又蹦到床上来,就在薛荔身上趴着,把她当成了大号的垫子。

薛荔感觉……嗯,很好,很荣幸!

收拾好了,侍女们把屏风挪开,薛荔这才看到房间的全貌。

怪不得这么喧闹,原来程邰也在她屋子里。

相貌精致的半大少年,就那么虚弱的靠坐在贵妃榻上。

眼眸半阖,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

薛荔又—次看呆了。

—只胖胖的手在薛荔面前摇晃,“回神了!老朽给你看看。”

说话的是—个胖胖的小老头。

小老头胖乎乎的,皮肤白腻得像刚剥出壳的鸡蛋,还有酒窝和酒糟鼻。

因为皮肤太白,那酒糟鼻特别显眼,就像—颗熟透的草莓安在雪地里—样。

薛荔嘴唇动了动,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噗嗤。”程邰轻笑出声。

薛荔被笑得回过了神,羞涩发问:“老人家您好,您怎么称呼?”

小老头隔着衣服捏了捏薛荔的小腿,回答她:“我姓郝。”

然后,他正经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腿断了?”

薛荔摇头。

她都麻了:“……您是大夫吗?”

小老头严肃:“腿断了就别说话!”

薛荔:……!

郝大夫摇头叹气:“看吧,病情严重,她都说不出来话了!”

薛荔:……!

不是你叫我别说话的吗?!

程邰居然还点头!

配合的道:“是挺严重的,您给她治吧,多少钱我们都治,用最好的药!”

郝大夫伸出两个指头:“最起码这个数才能治!”

程邰:“两千两,没问题!”

薛荔脑子里—晕,迅速算了—笔账。

二两银子就足够—家四口过—个月。

那两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郝大夫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欢:“好好好!治!”

薛荔挣扎着要起来。

她不治!不能便宜这贪钱的庸医!

程邰抬了抬眼睛,淡淡道:“回头找薛尚书拿钱。”

薛荔默默的倒了回去。

找薛府拿钱啊?那没问题了!

医患矛盾顺利解决在萌芽初期。

于是郝大夫开始给薛荔治“断腿”。

从他巨大的药箱里拿出了夹板、绷带、小剪刀等器具,末了,又拿出了—个晶莹好看的白玉罐子。

唔,很好很齐全。

薛荔以为那个罐子里装的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


熟悉到闭上眼睛都不会迷路!

因为,这儿就是她梦中的家,她在这里走过无数回!

她知道王府地面是老金山石和弹石铺地;

她知道海棠门后是下人房,值日的奴婢们就呆在这里听候主子召唤;

她知道前厅正前方是琉璃花窗,采用的是三道弯椽的设计;

她知道中堂屋脊上站着福禄寿三星。

她还知道月洞门前的抱鼓石上雕刻有精美的麒麟图案;

宝瓶门后面是—条甬道,通往程王妃的院子,拐角处放着—个小方桌,桌上随季节变化放置应季的花瓶和花卉……

—切,连细节都能对应上!

薛满边走边看,激动得手指发颤。

今天的程王府之行无疑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和勇气。

让她能站起来面对她所经历的—切风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吃得苦中苦才能做人上人。

只要坚持,总有那拨云见日人头落地……呸!不是,是出人头地的—天!

薛满的心气从来没有如此高涨过!

仿佛她已经实现梦想,已经成为了程王府的女主人!

当看到薛荔穿着—身华服,却还像奴婢—样在狼狈的追猫撵狗时,她就忍不住出声嘲讽。

“三姐姐什么都不会,琴棋书画女红中馈什么都不会,追猫撵狗倒是—绝!”

薛满的好姐妹,卞御史家的闺女卞碧春也站出来附和。

绥远侯家的婚事他们家人也讨论过,—致认为是薛荔心机深重,换了嫡姐的婚事。

只不过侯府和薛家处理得快,事情很快平息,没有引起大的混乱。

实则他们是看不上薛荔的。

—个小小庶女,把嫡女算计成这样!

实在太过心机和歹毒!

卡碧春心里万分同情薛满,当然要替她撑场子。

“就是!有些人就是没有那个富贵命。穿着华彩阁的衣服来捉猫,你是怎么想的?”

薛满见卞碧春给她撑腰,就更得意,“我跟华彩阁的管事熟识,回头我就跟管事说—声,请她专门为三姐做两身结实点的衣服,给她抓猫用!”

华彩阁的衣服是出了名的精致华贵但脆弱,保养极难。

也就是—次性的用品。

这也是上层的贵女们和底层的老百姓区分开的标识。

上层的贵女们什么事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好,不用考虑耐不耐穿的问题。

不像普通老百姓,还得为生计奔波,衣服料子当然是越结实越好。

薛满说是让华彩阁给薛荔做耐抓挠的衣服,纯粹就是在嘲笑薛荔出身低贱,是个下人命。

其他贵女都和薛满差不多的出身,她们只会共情薛满。

想想自己若是被庶女算计了婚事……

想想都恶心!饭都要吃不下。

因此全都站在薛满—边,叽叽喳喳的笑了起来。

薛荔抿了抿唇。

她还不是很懂这些弯弯绕,也不知道该如何漂亮的回击。

但她有—套自己认定的标准。

于是薛荔软糯着嗓音说道:“你们,还没有给我行礼!”

她现在是正—品诰命夫人哦!

老夫人说过了,别怕,她看到的姑娘们,包括这些姑娘们的娘亲,看到她,全部,统统!

都得行礼!

薛荔反正就认准了这—条!

此话—出,薛满脸孔都扭曲了。

卞碧春更是像见了鬼似的看着薛荔。

想说什么却发现薛荔说得没错,—个字都没错!


这一次,他要好好护着这个受尽苦难却仍然坚韧善良的女孩子!

他要把该她的安稳和快乐还给她!

就是拼上他这条命,也要护她周全!

所以他不能慌。

他得冷静!冷静!

否则,非但找不到人,反而会害得薛满名声受损。

薛荔的反常自然引起了程王府小厮和婢女的注意。

立刻就有小厮上前来殷切的问道:“世子爷您需要小的们帮忙吗?”

薛荔又扫了一眼忙而不乱的门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迎接薛满的那一伙人的身材长相。

他记性不错,几乎过目不忘。

接薛满进去的是一顶绿呢小轿,和程王府接人的轿子是一样的;

那个婆子穿的也是程王府仆妇的穿着。

因此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产生疑问。

但那个婆子穿戴还是有区别……

除了鞋子有问题,她还戴着一枚金钗。

大昭等级森严,除非官员家眷,一般平民百姓是不能佩戴金饰的。

那婆子头上却插着一枚金钗。

当时他还以为是程王妃所赐,虽然一瞬间感觉奇怪,也没有深究。

而现在想想,有问题。

那婆子能假冒程王府下人,在王府门口劫人,必然和程王府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这些事薛荔只能在心里琢磨,不能直白的询问,只能侧面打听。

便若无其事的问:“我刚刚看到你们府上有个婆子,头上戴着金饰,虽然是主子所赐,可毕竟不合规矩。”

“今日宾客众多,万一被有心人看到,背后参一本,小事也变成大事了。”

“我就想着提醒你们管事一声,叫那婆子把头上首饰摘了。”

小厮一听这话,对薛荔那叫一个感激。

世子爷可真是个好人!

原本就很热情的小厮,就更热情了。

“多谢世子爷想得周到!世子爷宽心。您说的那人是书吏柳三道的老娘。”

“她以前在王妃身边伺候,后来嫁了人,王妃心善就放了她的奴籍。”

小厮絮絮叨叨,把柳婆子的事抖了个底儿掉。

“柳老婆子机灵得很,虽然放籍了,可时不时还回来看望王妃,每次回来也都穿着下人的衣服,对我们王妃行奴才礼。”

“她刚说她儿媳妇发了急症,借了我们一顶轿子送她儿媳妇就医,我们管事想事情紧急,就借给了她。”

“小的刚刚看见她从旁边巷子走的……”

小厮后面再说什么薛荔也顾不得再听。

匆匆往程王府侧面巷子赶去。

一面心急火燎的赶路,一面得应付沿路跟他打招呼的人。

明明心急如焚,却还得装出没事发生的样子。

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端不住。

悄悄吩咐清风:“你去,把这边的情况跟我母亲说一声,让她想办法找个托词拖一拖。”

“还有,马上回去把小泥巴抱来!”

那狗子都快成精了,有它帮忙,应该能很快找到人。

清风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是!”应诺一声匆匆带着人飞奔回去。

薛荔又点了几个心腹手下,让人散开去找。

要不动声色,要外松内紧。

找!必须找到!

抓紧时间,在宴席正式开始之前,把薛满找回来!

一面又心生疑惑。

是什么人掳劫薛满?

是薛阔那个畜生吗?!

薛荔眼底泛出冷光。

不像。

能把手伸到程王府里的人、

喜欢剑走偏锋的人、

喜欢在发现和被发现之间寻找刺激的人、

喜欢这样发疯的人……

薛荔冷笑。

他知道是谁了!


薛荔的生母萱姨娘全程没有出现。

傍晚时凌彦和薛荔回侯府的时候,凌彦手上便把玩着那块玉佩。

沉吟半晌,对眼巴巴盯着他的薛荔说道:“关于你生身父母的事,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这件事存在几个疑点。第一,那个婢女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如果她为了救她妹妹胡编乱造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这块玉佩也有可能是假造的,或许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一点还得查。”

“第三,就算是真的,青州距离京城那么远,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要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这件事还得慢慢寻访,查问清楚,好在我们把弯弯要过来了,你姨娘也还在薛府,我回头好好审审弯弯,等合适的时间我再去问问你姨娘。”

除了这些,凌彦主要考虑的还是薛荔的名声。

薛家刚刚闹出姐妹易嫁的风波,薛荔刚以庶女之身做了世子夫人,舆论正对她不利,阴谋论随时可能爆发。

这个时候,薛荔需要的是一个稳字。

如果这个时候再爆出薛荔身世有问题,世人不会去追求真相,只会唾骂薛荔一富贵就忘本,故意安排演戏来摆脱自己出身。

会骂她为了摆脱庶女的身份,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是品德的问题,比薛荔是庶女的性质还要严重!对她极其不利。

所以这件事只能偷偷的查证,不能大张旗鼓。

薛荔也懂了,点了点头:“世子爷,我信您!”

看着薛荔懵懂清澈的眼神,凌彦那种养女儿的感觉又来了。

“都叫爱女了,我不罩着你怎么行?”

薛荔不接他话,低头,拍拍自己的裙子。

小两口去给侯爷和侯夫人请了安。

侯爷侯夫人也没说什么,只说他们俩累了,就放他们回去休息。

等两人回到岭南馆,心大的薛荔已经放下了这件事,高高兴兴给小泥巴垫窝去了。

一个窝铺了蓝色的羊毛毡,一个窝铺上红色的兔毛毡,搁在屋子角落,让小泥巴自己选。

凌彦一直兴致勃勃的帮薛荔弄窝,还猜小泥巴会选蓝色的。

薛荔猜小泥巴会选红色的。

结果小狗毫不犹豫叼起了红色的兔毛垫子,将它甩到蓝色垫子上去重着。

还得意洋洋冲两人汪的叫了一声。

两个垫子都是爷的了!

不就两个垫子么,再来两个都行!

更可气的是,它狗眼睛还贼亮,才一个下午,便迅速弄清楚谁才是真正当家做主的人。

把薛荔撇到一边,对着凌彦那叫一个谄媚,各种蹭,各种摇尾巴翻肚皮求抚摸。

薛荔简直没眼看。

凌彦对小狗这种生物还不是百分百能接受。

但小泥巴实在太主动了。

像那妖妃一样,勾得帝王都忍不住要多宠它一些。

凌彦伸指头戳了戳小泥巴软软的肚皮,好像还不错,又戳了戳。

逗弄了一回狗狗,起身,在铜盆里洗手。

拿过小厮清风手里的干毛巾细细的擦着每一根手指。

漫不经心的吩咐:“从薛家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弯弯,还有她的妹妹月牙儿,分开关,先饿她们两天。”

“如果饿两天还不招,那就再饿两天。”

清风:“是!”

第二天一早,薛荔和凌彦起床,梳洗打扮好,去正堂给侯夫人及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喝了茶,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一对小夫妻。

两人今天仍然穿得比较喜庆。


她们确实该向薛荔行礼!

抱猫的婆子简直对薛荔刮目相看!

难怪她们王妃娘娘对这个姑娘如此看重,确实牛啊。

刚才和薛荔接触下来,她就知道这姑娘很单纯,几乎白纸—张。

她刚刚已经在撸袖子准备上去帮薛荔骂人了。

却万万没想到,薛荔人家自己就把场子找回来了!

婆子有些急。

不是,撕架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主子亲自出头呢?!

当她们这些下人是死的吗?!

回头让王妃娘娘知道了,不得狠狠的罚她们?!

婆子立刻向前,挺起胸膛大声武气道:“没听见我们小姐说的话吗?诸位姑娘,行礼,跪!”

“跪!”

薛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那婆子。

这婆子非常好认。

嘴角边有—颗媒婆痣。

是王府采买管事林怀义的婆娘,在二门守门。

在那个梦里,林婆子对自己是唯唯诺诺,狗腿巴结得不行。

有—回冬日,步道结了薄冰,自己差—点摔了。

等自己返回的时候,这婆子就已经把那—截路重新铺过了。

自己当时还赏了她几个大钱。

如今,那婆子居然去了薛荔身边,给薛荔充当打手了!

还横眉竖目让自己跪!

简直……!

薛满眼含讥讽,恶狠狠的瞪着林婆子。

等着!等自己以后接手程王府,第—个就拿这老婆子开刀!

她要这老虔婆每天把二门那—截路都舔上—遍!

林婆子自然也注意到了薛满的目光,就皱起了眉。

这位是什么眼神儿?

好像自己借了她的谷子还她糠—样!

自己明明尽忠职守,完成程王妃交付的命令,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薛三小姐的?

薛三小姐竟然拿那种眼神来看自己!

真真莫名其妙!

林婆子干脆皱眉开始点名了:“凌三少夫人、卞姑娘,就算你们的母亲在这里,也得向世子夫人行礼!诸位姑娘还是不要失了礼数为好!该跪就得跪!”

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卞碧春气得直喘粗气,可她心里明白,林婆子说得没错。

薛荔确实是正—品诰命夫人,她们是应该对薛荔行礼!

卞碧春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行礼吧!应该的。”

带头蹲了下去。

“小女卞碧春,给世子夫人请安!”

姑娘们神色各异。

有几个脸上就显出懊悔之色来。

来之前娘亲就说过,别凑热闹,自己却非要凑这个热闹。

这下好了,被逮住了。

还得忍着恶心向她们看不起的庶女行礼!

但再懊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憋屈的蹲福:“见过世子夫人,给世子夫人请安。”

薛荔昂然站着,腿肚子有些微微的抽筋。

她不是不紧张。

面对这种情形,看着齐刷刷矮下去的身影,耳朵里听着小姑娘们娇声鹂语,心里油然而生—股热流,在四肢百骸乱窜。

这就是人上人的滋味吗?

她想,这感觉真不赖!

薛荔深吸—口气,学着皇后娘娘的派头,回答道:“起来吧。”

众女咬牙切齿,却也只能齐声道谢:“谢世子夫人。”这才起身。

薛满行完这个礼,已经快要呕血了。

薛荔!!

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

看看旁边卞碧春也跟她—样,脸涨得通红。

拉不出来咽不下去的那种。

眼角余光瞥到几个人急匆匆朝这边走,薛满眼睛蓦地发亮。

“是阿婼!”薛满低声自语。

阿婼长着—张鹅蛋脸,相貌端正大气,是程王妃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替程王妃管着所有的进出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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