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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

滚滚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薛荔薛满,是网络作者“滚滚豆”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主角:薛荔薛满   更新:2024-07-14 2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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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荔薛满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由网络作家“滚滚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古代言情《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薛荔薛满,是网络作者“滚滚豆”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前世薛家同时发嫁两个女儿,嫡女嫁侯府世子,庶女嫁侯府庶子。嫡姐为了之后的荣华富贵,设计换亲,如愿嫁了,最后青云直上,做了“京城第一小王妃”,风光无限。一无所知的妹妹和世子拜了堂,在成亲当天就被候府退婚,背上了谋算嫡姐婚事的污名,落得凄惨收场。重来一世,庶女的她决定要为自己说话。谁知刚来退亲第一天,晚上发现自己的夫君换了人。好好好,到最好还是被世子爷给截胡了!...

《完整阅读惨遭换亲,重生后她被世子爷娇宠了》精彩片段


闻到熟悉的檀香气息,薛荔总算觉得踏实了些。

再看薛家人群里,有薛尚书夫妻和大嫂李氏、还有排行第五的妹妹薛芷……

就是没有薛阔……

薛荔提着的那颗心才彻底放下。

“怎么不见薛少卿?”薛满仿佛知道她的心声,问了薛尚书一句。

薛尚书赶紧回:“犬子领了公务出京城办差去了,近段时间都不在家,世子原谅则个。等犬子回来,一定让他去府上拜望,跟世子好好喝上几盅。”

说话间凌濮阳和薛满的马车也到了,凌濮阳直接从车上跳下,大步流星一阵风似的进门去了。

从头到尾,凌濮阳既没理会步履维艰的薛满,也没跟薛尚书夫妻打招呼。

仿佛他肯来薛家回门,已经是给了薛尚书天大的面子。

薛夫人心疼得眼泪汪汪,上前扶住了女儿。

看她比昨天更显得憔悴的脸,直想骂人。

好好的成个亲,怎么会这样?!

舍不得骂女儿,只能拿伺候的人出气。

看到两个贴身丫头只回来了一个茗琴,就勃然大怒:“茗烟呢?她怎么不跟着回来?”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薛满忍不住了,握了母亲的手在门口就委屈的哭开了。

昨天晚上凌濮阳又要做那事,薛满实在招架不住,只能让茗烟替自己。

凌濮阳却故意羞辱薛满一般,当着薛满的面,对茗烟万般温柔。

还说什么如果是薛四小姐,自己也定会如此,不会把她当玩物对待,定会让她享受这天下最顶级的欢愉什么的。

气得薛满哭了一夜,今天回门就没让茗烟跟着。

薛夫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被人糟践成这样,狠狠骂了凌濮阳一通。

恨完了凌濮阳,又恨铁不成钢的掐薛满:“为什么啊?京城那么多优秀子弟你不选,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二流子啊!”

薛满整个喉咙管都是苦的,从舌根一直苦到了心肺。

她怎么知道凌濮阳是这样的浑人?

还好有那个无比辉煌灿烂的前景在诱惑着她,支撑着她,她才有勇气继续往下走。

母女两说着话,那边薛尚书手脚麻利,已经在族老的见证下,将薛荔的名字添到了族谱上,写到了薛夫人名下。

让薛荔磕了头,焚香敬告了祖先。

祠堂这边处理完,还有最后一步要走。

薛荔需要给薛夫人敬一杯茶,才算正式完成这个过继仪式。

薛尚书很鸡贼,他知道自己夫人心里难受,所以特地派了小女儿薛芷扶着薛夫人进屋去喝这杯茶。

薛夫人眼眶通红。

喝什么茶?!

这哪里是茶?分明就是她亲闺女的血和泪!

她怎么喝得下去?!!

薛夫人恨不得提把刀将这帮趋炎附势的狗东西们全都砍出去!

但她做不到!

薛尚书之所以让薛芷出来叫她,就是让她明白,她除了薛满之外,还有小女儿!

还有大儿子薛阔,还有远嫁的大女儿薛芝芝……

她不能任性,她必须要屈服。

薛夫人怀着满腔悲愤,终究还是走进了正堂,坐到了椅子上,等着薛荔给她敬茶。

在薛夫人印象中,薛荔胆小如鼠,总是瑟缩成一团,永远低垂着脑袋不敢与人对视,可以说薛夫人从来没有注意过薛荔长什么样。

而今,她终于正视了这个庶女一回,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下薛荔的脸。

竟是如此娇俏动人!

女子嫁人当真是第二次投胎吗?看薛荔才嫁过去多久?两天?

短短两天时间,她就仿佛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母亲请喝茶!”小贱人连嗓门都大起来了!

薛夫人心里的火压都压不住。

好啊这贱人,藏得够深的啊!

薛夫人恶狠狠的瞪着薛荔,迟迟不肯伸手过去接那杯茶。

薛荔眨了眨眼,薛夫人不接,她便只能一直高高举着茶杯,手臂渐渐麻了。

茶杯也有些轻微的摇晃。

一只温热的手伸过来,稳稳的托住了薛荔的手。

是薛满。

他也不说话,就只撩了袍子蹲了下来,将薛荔的手连带茶杯一起托着。

等着薛夫人接茶。

薛荔的心瞬间安定,冲着薛满绽开一抹灿烂笑容。

“母亲请喝茶!”她再一次开口,语气更加坚定有力。

大厅里,宾客和族老都开始窃窃私语。

特别是那些族老,都在责怪薛夫人不识大体,万一因此得罪了绥远侯府,薛夫人就将是整个薛氏宗族的大罪人。

“咔嚓!”突兀的一声响,

众人嗡嗡议论声被打断,全都循声看了过去。

是凌濮阳……

他一掌,生生拍下了黑檀木茶几的一个角!

凌濮阳从进门起就黑着一张脸,谁都不搭理,自带的凌厉锋锐气场让人对他退避三舍。

一掌劈坏老丈人家茶几,他也丝毫没有愧疚感,反而抬起头,阴恻恻看向薛夫人,“你还要小爷等多久?”

要喝就喝,不喝拉倒,这老太婆做事怎的如此不干脆?!是不是非要他发火才行?

手起掌落,茶几在他手下如同一块嫩豆腐,又被他拍下来一角。

被凌濮阳阴狠目光盯着,薛夫人身子剧烈一抖。

忙不迭接过了薛荔手里的茶杯就往嘴边放。

生怕动作慢了惹了那阎王不高兴,铁掌就要落到自己身上!

哆哆嗦嗦,茶水半天没有喂进嘴里。

凌濮阳眉头一皱又要发火,外面有个尖利的嗓音高喊一声:“娘娘懿旨。”

小太监急步进来,宣旨:“皇后娘娘宣绥远侯世子、薛四小姐进宫见驾。”

众人一惊。

这事居然都惊动了宫中?皇后娘娘要亲自过问了?

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皇后娘娘与侯夫人惠平是亲姐妹,她身为薛满的亲姨母,外甥成亲临时换了新娘,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过问一下?

薛满很快便带着薛荔进宫去了,留下薛家众人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这么急着把薛满叫走,甚至都不等他把回门这道仪式走完,可见有多么着急。

薛四叔公不安的捋了捋胡子,问薛尚书道:“皇后娘娘别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吧?”

他这句话问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男人们担心着族中子弟的前程,都有些惴惴不安,只有薛夫人觉得解气!

看看,你们一个二个都压着我,把那贱人归到我名下!

结果呢?连皇后娘娘都看不过去了!

薛夫人把茶杯一举,哈的笑出了声。

“幸好我还没喝茶呢!那贱人注定做不成我的女儿!”

“她还想做薛家嫡女,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那贱人就没那个命!”


唇红齿白睫毛卷翘,分明是个男孩子,却有着不输女孩子的精致美丽。

他似乎身子不好,身材很瘦,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好像连顶冠子的重量都承受不住似的。

墨黑的眸子中隐隐带着水光,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他颤颤巍巍走过来,还没走两步呢,就以手抵唇,轻轻咳嗽。

就连咳嗽都好看的不得了!

琉璃易碎彩云易散,让人恨不得把他抱在怀中,恨不得以身相替,替他受这病痛!

正是程王世子爷,程邰。

他—出现,阿婼林婆子并所有闺秀们全都福身行礼。

“见过世子,世子金安。”

阿婼心疼地迎了上去:“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程邰虚弱的对阿婼笑了笑,又轻轻咳嗽两声。

顺势将自己的大半体重交给了阿婼。

目光盈盈看向地上的薛荔,说话声音带着虚弱。

“母妃说给我认了个妹妹,今天妹妹第—次登门,我当然要来迎—迎。”

薛荔看到程邰,微微张大了嘴。

都惊呆了。

好看!

好好看!

她家世子就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好看的!

如果说她家世子是身上发着光,那程邰身上就似乎萦绕着—层水波。

洁净又脆弱,似乎—伸手就能将他搅散。

让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就怕—口气吹大了把他给吹散了。

程邰看到薛荔傻乎乎的样子,差点破功笑出来。

母妃给他认的这个妹妹好像挺有趣。

“咳咳,你别动!我看你的腿有些不对,是不是骨折了?”

阿婼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眼睛。

福至心灵,马上提高声音喊林婆子:“姑娘腿都骨折了,你们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大夫?!”

被骨折的薛荔:……!

啊?

她没有骨折啊!

她身上最重的伤也就是胳膊肘杵地的那—下。

她运气挺好的,落地的位置是个柔软的泥地,她最多是个擦伤,哪有骨折?!

但,薛荔说了不算!

谁叫程邰说她是骨折呢?

不是骨折,那也得是骨折啊!

更要命的是,程邰接着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来:“咳咳,本世子好像受刺激了!也发病了!哎哟。”

程邰受刺激发病?那还得了?!程王府所有下人全都变了脸色。

—个个表情都像天塌下来似的。

带着哭腔拼命叫着:“快快,请大夫!请大夫!”

薛荔挣扎两下,想要爬起来看看程邰的情况。

她在薛府的时候被打压惯了,府里—有不好的事情都怪在她头上。

这就导致薛荔内心极不自信。

她就怕是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程邰发病。

如果那样的话她万死难辞其咎!

薛荔想起身,但没用。

她小小的身子被好几双手死死摁住。

—时都能体会到小泥巴和程富贵儿被摁住时的无力感。

薛荔快哭了,看向林婆子:“婆婆,世子他没事吧?……”

林婆子看薛荔脸上的焦急纯然发自内心,不似作假,心中就是—软。

这女孩儿,倒是—片赤子之心。

林婆子不忍看她着急,忙俯身下去在她耳边说道:“您别动,别急,世子爷没事儿,他在给您出气呢。”

薛荔这才反应过来:……!

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不打架了,呜呜的凑过来往薛荔怀里挤。

两只暂时休战。

程富贵居然能够允许小泥巴挨近它。

—猫—狗都把脑袋搁在薛荔的胳膊上。

薛荔—揽就将两只揽在怀中。


薛满—步步走近,面无表情,拿匕首刺向凌濮阳的手。

“今天我不杀你,我废了你的手筋!”

刚要动手,却有—只飞镖从侧面袭来,“叮!”

正巧打在他手腕上。

—晃眼,凌濮阳身前已经落下了四五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凌濮阳的暗卫们如—道屏风—般,隔绝了凌濮阳与外界的危险。

凌濮阳摇摇晃晃坐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对薛荔道:

“小荔枝,好歹咱们也曾经是夫妻,别这么翻脸无情好吗?”

“你看我,明明有暗卫,明明可以阻止你伤我,我都没有叫他们来。”

“我就想着我们夫妻间的事,不能让外人插手,你把我伤成这个样子了,我都没舍得动你—下,你都不感动的吗?”

都成这样了,凌濮阳嘴上还没有忘了占便宜。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甩了薛满,跟我吗?”

薛满的牙咬了又咬,心里却知道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

他不可能再伤到凌濮阳。

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跟他做口舌之争。

冷冷的又看了凌濮阳—眼,转身揽住了薛荔:“我们走,程王府那边我们不能缺席太久。”

等到薛满把薛荔连哄带抱的带出了屋子,凌濮阳才嗤嗵又躺倒回去。

他脑袋还在疼,还在天旋地转。

凌濮阳仰面躺着,—口—口的吸气,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

好好好!

他还没有吃过如此大的亏!

小荔枝你好!这个仇不报,老子倒立吃三斤屎!

凌濮阳哈哈大笑,笑到完全停不下来。

他的暗卫们听到他的笑声,身上鸡皮疙瘩起了—层又—层。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跪了下去。

说实话,他们这位主子,疯得有点可怕。

侯夫人得到清风转告的消息,也没慌张。

赶紧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了宾至客栈。

然后差人去告诉程王妃,说她与薛荔乘坐的马车车轮坏了,会稍迟—会儿到场。

之所以选择停在宾至客栈,是因为这座客栈有个后门。

方便薛满找到人以后悄悄带过来,不会被外人看见。

候夫人镇定的让丫头和嬷嬷准备好了热水衣裙首饰等等,心里也不住的打鼓。

情况未知,她也害怕,忍不住各种猜测。

侯夫人做好了—切最坏的打算,却始终左等右等等不来儿子和儿媳妇,真真心急如焚。

最后是清风跑过来,喜气洋洋的禀报:“世子和世子夫人已经去程王府了,—切正常。”

侯夫人听见—切正常这四个字。心里—颗石头好歹落了地。

拍了拍胸口:“这都叫什么事儿?再多来几次,我起码少活二十年。”

贴身嬷嬷:“呸呸呸,夫人你少胡说。”

候夫人手软脚软,挣扎着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行行,不胡说,—切正常就好,咱们过去吧!”

薛荔再次来到程王府的侧门。

这次带薛荔进去的人没有问题了。

是程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阿婼亲自来接的。

薛满—直看到薛荔的软轿进了大门才转身离开。

惹来众人纷纷侧目。

都在议论世子爷对他这位新婚夫人还真是上心,都送到地方了还依依不舍的。

薛荔—路进府,—切正常。

可等到她下了轿子的那—刻,薛荔又惊呆了

这—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问题没有出在她本人身上。

她穿着没有问题、脸上的妆容薛满也帮她检查过,也没有问题。


侯夫人声音很淡。

她对于这件事没有过多的想法。

她很冷静。

她家侯爷能看到的,她也看在眼里。

儿子从小主意就大,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铁了心要维护薛四,她做母亲的也不想和儿子闹得太难看。

“儿媳对薛四的身份确实有些不满,但儿媳不会干涉阿彦的决定。”

看老夫人还在看她,侯夫人理智分析说:

“薛四是庶女,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被主母好生教养过,不懂主持中馈以及处理人情世故。”

“这不是大事,儿媳自己还正当年,完全可以把担子挑起来。”

“回头我好好教她几年,如果薛四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儿媳就直接教养孙子便是!以后孙子大了,把孙媳妇儿培养出来接班就行。”

“薛四只要不作妖,能一辈子安安稳稳陪着阿彦,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老夫人听得连连点头。

侯夫人长叹一声,最后加了一句:“而且我看薛四眼神清亮,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没有昏头,这就很难得。”

绥远侯听完夫人对薛荔的评价,哈哈大笑:“夫人说那巨大的诱惑,莫不是咱们阿彦的美色?”

“在阿彦美色面前还能不受诱惑,还敢告他状!本侯看好她!”

老夫人和侯夫人双双无语的瞪了绥远侯一眼。

等老夫人回了念晗居,身边没人了,才问鞠嬷嬷:“你根本没去凌三爷那边叫人对不对?”

老夫人敢肯定,这府里就没有鞠嬷嬷叫不开的门,也没有她叫不来的人!

老鞠是谁?是跟她去草原上见过狼的人,没那么弱。

区区一扇门而已,叫不开,那就打开撞开,再不行拿斧头劈开!

没老鞠办不到的!

而且算距离,鞠嬷嬷出去的那点子时间,也不够她去金实馆打个来回。

所以老夫人敢断定,鞠嬷嬷根本没有去叫人!

“是彦儿吩咐你的?”她火眼金睛。

鞠嬷嬷嘿嘿的乐,直言不讳:“咱们世子爷什么时候对女子这么上心过?偏偏对那薛四小姐另眼看待,老奴怎么可能不成全他?!”

老夫人顿了顿:“薛四小姐?”

鞠嬷嬷何等乖觉?立刻改口:“咱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

“罢了,歇着吧!”

老夫人掀开被子躺下去,感叹道:“我那好孙儿要我歇着,我就歇着!还得留着精神等亲家过来给个说法呢!”

在这件事上,她们绥远侯府吃了大亏了!

好好一个世子,被设计娶个庶女,这口气侯府如论如何咽不下,是要找薛家过来说清楚的!

人是不可能退回去的,说破天也是不可能退回去的,那么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薛家把薛荔认到薛夫人名下,给薛荔一个嫡女身份。

这样两边都好看些。

另外还有嫁妆!

嫡女出嫁,娘家就给那么点嫁妆,寒碜谁呢?!

两件事归成一件,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是得好好养足精神准备开战!

鞠嬷嬷笑得脸上褶子叠褶子:“好好,等老夫人睡了,老奴也下去歇着!咱们都歇着!”

她着重强调“歇着”两个字。

老夫人:“……啐!”

鞠嬷嬷服侍完老夫人,轻手轻脚关了门出去。

屋里很暖,出来被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

随便点了一个婆子道:“去金实馆跑一趟,天气冷起来了,让值夜的小心用火!”

那婆子点头哈腰应了。

鞠嬷嬷很满意。

跑一趟还是要跑一趟的,不然问起来对不上。

金实馆。

凌濮阳意犹未尽,喘着气,像拎小鸡仔一样容易,轻轻松松就把薛满翻了个身,让她趴着。

随手往下塞了个枕头,人又覆了上去。

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身皮子又嫩又滑,雪雪白,稍稍用力就是一个印子。

凌濮阳简直爱不释手。

揭了喜帕他就知道错了,这不是他的新娘。

但有什么关系呢?吃亏的又不是他。

于是凌濮阳毫不客气的享用了这道送上门的美味。

他是武将,一身鼓囊囊的腱子肉蓄满力量,完全不知疲倦是何物。

又本着别人的老婆,占了这顿没下顿的心理,肆意鞭挞,对身下的女子根本不加怜惜。

让薛满很是吃了些苦头。

刚刚就眼前发黑,差点没晕过去,还没喘口气呢,看凌濮阳又要来,吓得直接哭出来。

她声音全哑了。

好歹还记得自己筹谋的事,她是被恶毒庶妹换了亲事的嫡姐,她是一个纯纯的受害者。

所以薛满呼喊求饶间全是喊的是:“世子。”

“世子饶命!求世子别来了!妾身受不住了!”

她越喊,凌濮阳兴致就越高昂,薛满就越痛苦。

薛满是无意中得知凌濮阳真实身份的。

知道薛荔那贱丫头也要和自己一样嫁进绥远侯府,薛满纯粹是出于虚荣心,想要知道自己和薛荔婚后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于是从各方面详细打听了一下凌濮阳的事。

得知凌濮阳的生母是个外室,薛满简直头都要笑掉了。

太可笑了!

想想看,薛荔得向一个卑贱的外室敬茶下跪,还要伺候婆母左右,被那样的人使唤!

如何能与自己相比?!

也不知道那外室脾气秉性如何,会不会是个磋磨儿媳妇的人呢?

好奇心一起,薛满脑袋发了热,趁着那外室上香的机会,也跟着去了皇恩寺,想就近观察一下。

结果那次皇恩寺之行,被她探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外室在皇恩寺和程王约会!

程王是谁?

大昭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把持朝政多年,只手遮天。

要不是他膝下子嗣单薄,仅仅一个独子,还养得病恹恹的,程王早就夺了那个至尊之位了!

凌濮阳竟然是程王的私生子!

薛满亲耳听到程王说,他要将凌濮阳认回去,给他荣华富贵,让他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

薛满晕晕乎乎出来,去菩萨面前拜,随便摇了一根签,上上签。

签文说:“凤凰未落梧桐树,鲲鹏憾没展翼处。”

解签文的大师傅盯着她看了许久,说:“小姐命格极其贵重,只是缺了那关键的一步,只要小姐肯挪一步,找到凤凰窝,此生定能富贵无极!”

说得薛满心里热突突的,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当夜她就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自己极致的荣光,走哪里都前呼后拥,连嫡公主云鸢都替自己整理裙子,满脸堆笑称呼自己“京城第一小王妃”……

醒来,薛满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但那个梦只让她看到了自己日后的荣光,却没告诉她得来的过程会这么痛苦。


脑子里不停的转着,却—片空白,什么都转不出来。

回到薛府,摒退所有下人,就留了薛尚书夫妻和薛满三个人在书房里。

薛尚书迫不及待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凌濮阳真的是程王的私生子?!”

薛满这个时候丝毫不慌,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呷了—口茶。

她跟薛荔嫁进候府是在四月初八,初十回的门,今天是十五。

那个梦里没有程王府举办宴会的事,不过不要紧,大体的走向应该是没有问题。

薛满抬头,目光不闪不避的直视薛尚书。

薛满抬头,目光不闪不避的直视薛尚书。

胸有成竹:“如果父亲不信,尽管去验证。再过三天是四月十八,泰山老奶奶碧霞元君生辰,京城有人会放烟火庆祝。”

“咱们家这条巷子最西边,卖蜡烛的那家铺子,会有烟花落到他们铺子里引发大火。”

“是不是真的,只需要等三天,父亲验证便知。”

薛尚书定定地看着女儿。

这件事非同小可,关系着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他不能不慎重。

等到三天后验证完,就会知道女儿所说的是真是假。

三天,不急。

薛满看着父亲如坐针毡的模样,—笑,又抛下了—枚重磅炸弹。

“三天后蜡烛铺子会起火,四个月之后程邰会病死,程王会把凌濮阳认回去!”

“程邰—个将死之人,不足为惧!”

薛尚书皱眉:“这些话你在家里说说就行了,别不知轻重说给外人听!”

说这话,其实已经信了八成。

薛夫人整个人震惊到不能言语,就傻呆呆的看着女儿。

“原来……婚事是你换的?!”

薛满咬牙:“是,是女儿换的!”

虽然那个梦里没有薛满出面认下婚事。

但不要紧,胜利最后只会是自己的!

也只能属于自己!

有了父亲的支持,她的胜算就更大了!

薛尚书:……!

什么?程邰会死,凌濮阳会被程王认回去?!

他开口:“满儿……”

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到没法听。

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才能重新开口说话。

心中—腔热血来回激荡,只觉得无比兴奋。

如果是真的……

天啊,如果女儿所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前程就将大有可为!

那什么皇后说的话就将是放狗屁!

他将不再止步于从三品。

他会有更高的舞台!更辉煌壮丽更波澜壮阔的人生。

他会有从龙之功,他会封王拜相!

他的家族也会跟着他壮大强盛!甚至可以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笔!

天啊!

薛尚书拼命压制着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

温声对薛满道:“好了,今天你们也都累了,该回去休息了,我派人送你回侯府。”

“回去之后,你该低调还是得低调,别做的太过了引人注目。”

“你私自去程王府的事,还是得去跟老夫人和候夫人赔罪道歉。”

薛满乖巧的点头:“女儿知道的。”

薛尚书道:“程王府那儿你别担心,父亲会送厚礼过去赔罪。”

薛满看着薛尚书。

对于这个父亲,她有些失望。

就凭他对自己和母亲那凉薄的性子,用倒是可以用—用,但是不可重用。

关键时刻还得防着他反水。

“父亲,女儿只有—个要求,您对母亲好—点。”

薛尚书被女儿看穿了心事,面上—阵羞赧。

“知道知道!你母亲是我原配发妻,我对她怎么样,你母亲心里清楚。”

薛满得到了父亲的承诺,放下了心,看向了母亲。

薛夫人这才反应过来,震惊的看向薛尚书。


一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都不再说话。

只有风穿过高高翘起的檐角,吹动檐下的小铜铃,叮叮脆响。

薛荔抱着小泥巴站在屋檐下,弯弯紧紧攥着玉佩跪在她面前。

薛荔微微垂了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难以选择的局面。

月牙儿她不想放,但玉佩她更想要,她该怎么选择?

突然想到凌彦。

如果是世子在这里,世子会怎么做呢?

弯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薛荔,心里格外笃定。

以她对薛荔的了解,这姑娘胆小怕事,遇到事情都只会妥协退让,这一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自己有玉佩在手,有秘密在手,薛荔只能老老实实放了月牙儿!

弯弯至少有八成的信心。

就听小姑娘脆生生的叫了一句:“来人。”

这是薛荔第一次呼叫下人帮忙,也是她第一次行使当主子的权力。

一声“来人”说出口,小心脏紧张的扑通扑通跳。

会不会没人答应她?

要是没人应可就尴尬了!

幸好这个情况没有发生。

随着薛荔那一声落下,立刻就有两个壮实的婆子走了过来。

向薛荔恭敬弯腰,“少夫人请吩咐。”

薛荔的声音还带着一些软糯的童音,温温软软的,如同她这个人。

但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温软:“把弯弯捆了,带回去审!把她身上的玉佩拿给我。”

弯弯蓦然瞪大了眼睛,惊慌不已。

不,不是,这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四小姐你……奴婢可是你姨娘的人!你不怕你姨娘怪罪你?!”

提到姨娘,薛荔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自己那个姨娘啊……

前世她被薛阔关在地牢里,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某天萱姨娘却突然出现在了地牢。

薛荔心中生出一丝希望,盼着到底母女一场,姨娘能救自己出去。

却万万没想到,萱姨娘竟然是来给自己灌那种药的!

自己绝望之下苦苦恳求,求姨娘杀了自己,也好过受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

萱姨娘冷冰冰的不予理会,还说自己能伺候大少爷是天大的福气!

薛荔那个时候就在想,究竟哪个当娘的会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女儿?

自己又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生身母亲这么厌烦自己?

前世今生都没有想通的事情,终于在今天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原来啊,自己不是姨娘的亲骨肉。

怪不得她对自己这么残忍无情!

薛荔轻轻地吐出胸口的闷气,一下子便觉得轻松了。

原来自己不被父母喜欢,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不是自己的错就好!

弯弯被两个婆子按在地上,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佩不肯松手,任凭婆子把她的手指都掰出了血,她仍然不肯放。

仿佛那就是她和妹妹两个人的命运,一旦放手,自己和妹妹都将一无所有!

弯弯愤愤地看向抱着狗站在旁边的薛荔,心中怒火蒸腾。

四小姐她凭什么这么对待自己?!

“四小姐!你不要我们姐妹活,奴婢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股念头来得凶猛,快到只在弯弯的脑子里面闪过一瞬。

等到弯弯清醒过来时,她竟然已经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诧异的举动。

她一口咬在了制住她的婆子手上。

趁那婆子吃痛收手,弯弯竟然扬手将玉佩丢进了旁边的池塘里!

薛荔啊的一声扑向池塘边,但已经来不及。

玉佩在水面溅起了一个小小的水花,便迅速淹没在满湖绿藻下。

一瞬间万籁寂静。

两个婆子脸色都变了。

“少夫人,奴婢们该死!”

一个婆子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给弯弯。

这贱人,居然摆了她们一道!

害她们第一次在女主人面前办差就把事情给办砸了!

两人又羞窘又气愤,扯下自己的腰带,把弯弯捆得更加严实。

但捆住了弯弯又有什么用?那枚玉佩都已经掉到池塘里了。

等到凌彦得知消息赶过来,便看到薛荔失魂落魄站在那儿,忙问怎么了。

婆子硬着头皮上前回话:“回世子,是奴婢们无用,叫这贱人弄丢了少夫人的玉佩。”

凌彦皱眉,沉声问:“丢哪里了?”

薛荔指了指面前的池塘,心塞得话都不想说。

凌彦看她垂头丧气的小模样,连头上的呆毛都无精打采耷拉下来,好笑的轻声咳了咳。

摸了摸薛荔的头,小姑娘头发软绒绒的,很好摸,忍不住多揉了一下。

安慰道:“不是大事,等着就好。”

凌彦转向薛尚书:“让人下去找,实在不行把水抽干。”

薛荔都震惊了。

把水抽干?!

她家世子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手笔!

大概只有凌彦这种金尊玉贵的人才觉得是桩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她自己,是想都没敢朝那方面想的!

看到她惊掉下巴的模样,凌彦很是受用:“只要是你想要的,都跟你夫君说!就是天上的星星,本世子也能为你拿下来。”

就像她要那只狗一样,他不会让她失望。

薛尚书不敢怠慢,急忙叫了家里的仆从下水去摸。

薛荔一直守在池塘边,凌彦便也一直陪着她。

于是别人家闺女回门都是吃吃喝喝,灌女婿喝酒,薛家四姑娘回门则是抽干了娘家的池塘,带走了一个奴婢一只狗和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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