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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

玉糖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是作者“玉糖萝”的倾心著作,乌雅静柔杭佳雁心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因为身份与家族,必须入宫。她算着时间,只要入宫十二年就会被放出去。所以她只想做个宫女,只想当咸鱼,不过人在深宫,身不由己。自她入宫那刻,已经无法回头了。...

主角:乌雅静柔杭佳雁心   更新:2024-07-17 2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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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雅静柔杭佳雁心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是作者“玉糖萝”的倾心著作,乌雅静柔杭佳雁心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因为身份与家族,必须入宫。她算着时间,只要入宫十二年就会被放出去。所以她只想做个宫女,只想当咸鱼,不过人在深宫,身不由己。自她入宫那刻,已经无法回头了。...

《全集小说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精彩片段


灰白的云朵在天空中飘动,云下站着一年未见的乌雅静柔。

她穿着嫩绿色的宫服,衣襟边绣着暗绿色的忍冬纹,显得灵动又不失稳重。

相比初入宫时的样子, 此时的她更加看着端庄娴静。

“静柔,是我。”我轻声回道,心底如浓雾般弥漫的悲伤让我连笑容也挤不出来。

她快步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微微蹙眉道:“你怎么成了这样?”

她指的是我额头上的伤口。

“早上院子地面湿滑,摔倒了。”我随口说道。

“因为这样太后就……让你来这了?”静柔放低声音问。

我无心去解释任何东西,随意地点点头。

她瞬间眼睛瞪得溜圆。

伸手将我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这……你不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吗?过年的时候我听说你因生病在体和殿失仪,太后都只是小惩大诫,怎么就因为这点事把你逐出来了?”

我连忙摇头说道:“太后娘娘仁爱,并不是因为这点事。她是想着娴贵人两次失去龙胎,需要人照料,所以特地指了我过来。”

乌雅静柔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娴贵人是太后的表外甥女,皇上的表妹,理应上心的。”乌雅静柔道。

随后她又抬手微微扯开我额头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

“竟摔得这般严重,我今个晚上才当差,等我回去给你拿点好药膏来,可别留下疤痕。”

不等我推辞,乌雅静柔已快步离开了。

“雁心,你认识静柔?”这时,一旁的纤雨凑过来问。

我点点头,道:“我们是一块进宫的。”

纤雨“哦”了一声,又说道:“我和纤雪比你们晚一些,你们应该是我们这批宫女中提前入宫的十二人。”

我“嗯”了一声。

是啊,我们是提前批。

以前我还沾沾自喜觉得自个儿优秀才会提前入宫,却不想只不过是阴差阳错。

“纤雨,水烧好了吗?贵人的汤婆子该换水了。”

就在我和纤雨已开始进入无话可聊、大眼瞪小眼模式时,柳叶的声音传了来。

她站在回廊的另一头,冲着我们喊。

纤雨也大声的应着“好了好了”,然后快步跑过去接汤婆子。

我看着大嗓门加奔跑着的两人,心中暗想这和慈宁宫还真是不同。

慈宁宫是不允许这般大呼小叫的,做任何事都是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帮着纤雨换好了汤婆子,又看着她奔跑着送去给了柳叶。

再回来时,她又舀了凉水进铜壶,继续烧着水。

我便搬了小板凳,坐在纤雨身边,一起托着腮帮子看烧水。

只是这一静下来,那种失去亲友的痛楚瞬间就涌了上来,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又拧到了一起。

我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痛哭出声。

就在此时,去拿膏药的静柔回来了。

她进院子时,就见到我和纤雨像两只慵懒的猫,坐在小板凳上一个托着腮帮子、一个捂着嘴看着中间的炉子发呆。

“一个炉子还需要两个人守着?”静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

我松开捂嘴的手,深吸口气,努力平静地回复:“贵人今日未安排其它差事。”

静柔也没说话,蹲下身子将我的身体掰了过来,解开纱布,替我上了药。

做完这些,她将这盒膏药塞我手中,说道:“你留着,一日三次擦着。这膏药是懋嫔娘娘赏我的,既能治伤,又不会留疤,可好用了。”

我将膏药放好,真心谢过了她。

这一年未见,她待我倒还是初见时的样子。

“雁心,振作一些。”静柔忽然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微微一怔。

她笑了笑,低声说道:“这宫里也没什么秘密。”

我明白了,她刚才回去后应该是听说了慈宁宫的事。

虽然珙桐姑姑死时还是个宫女,但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死了,且又是皇帝准备纳为答应的宫女死了,那消息多少还是会传出来的。

我咬了咬唇,克制住情绪才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对了,静柔,入宫后你就在这栖霞宫吗?”

乌雅静柔点点头,她也去搬了条小板凳,坐在我身边道:“那日你走得早,除了索绰罗紫翘去了乾清宫,其她人分去了哪你自然不知道。”

我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 在慈宁宫的这一年我也没去打听过。

连静柔我都没去打听分去了哪。

静柔继续说道:“我被分入了栖霞宫。

喜塔腊尔秋和瓜尔佳璃清去了坤宁宫;

哈尔吉康康和佟佳浣梦去了永和宫;

阿穆鲁黄虞、安达拉姝宜、马佳宁楚克、索绰罗嘉瑄去了启祥宫。”

我默默听着,这就是我们一起提前批入宫的十二人,除了同车的五位,还有一起互考过宫规的紫翘、分在一起的郭络罗沙达利(画眉),其余人我是第一次听说她们的名字。

所以我也无法将人与名字套在一起。

“启祥宫一次分去了四个宫女?那儿那么缺人吗?”坐在炉子另一旁的纤雨忽然问道。

被她这一问,我才觉出奇怪来。

启祥宫的主位是玢嫔娘娘。

我记得还有一位常在也住启祥宫。

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静柔看了看纤雨,正色道:“宫女的去处自有主子和内务府谋划,我们哪知道原因。”

我抬眸瞄了她一眼,见她眼神微闪,我便知道她知道原因,只是不能告诉我们。

确实,这宫里背后乱议,被主子知道,是要治罪的。

不过,我细细回想静柔刚说的分配情况,还有一事我有点想不明白。

佟佳浣梦和皇后娘娘是一族的,静柔和德妃是一族的,为何她们没去坤宁宫和永和宫?

“雁心,我们这十二人,最长脸的就是你了。

短短一年时间,就能近身伺候太后娘娘,还穿上了象征大宫女身份的五福捧寿鞋,那时候我还想着,一定要找机会去见你。”静柔第一次带着一丝崇拜和羡慕的目光看向我。

之前,她看我,还是有一种姐姐看妹妹那种嫌弃的。

就像木莲对我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轻叹口气,道:“我以为我那么蠢钝,分开后你就不会想见到我了。”

静柔愣了一下,浅笑道:“怎么会?你哪里蠢钝了?再说我见你,又不是因为你聪明或者蠢钝,而是我对你一见如故,觉得我们俩能说上话。”

我侧目瞧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却觉得心静如水。

虽然我和静柔曾在浴房坦诚相见,但经历过生死之后的我,似乎无法完全相信别人了。


因为过着年,我在体和殿宫宴失仪的事儿压到了年后再罚。

珙桐姑姑自然受到了牵连,连带着红萼姑姑、雨棠姑姑、春兰、丁香都要罚。

听说要不是庆王当时打了圆场,事后又向太后、帝后求了情,恐怕我们都不仅仅是受罚这么简单。

至于我中毒的事儿,也只能在暗地里查。

这事儿由桂嬷嬷亲自查着,我把我的怀疑说了,她先查了曹忠。

很快得出结论,曹忠并没有什么问题。

确实,我也想不出曹忠有害我的理由。

自打我伺候太后娘娘后,因琢磨的各种小吃食很得太后的喜欢,曹忠也跟着得了不少赏赐。

何况他在慈宁宫十年,一直谨言慎行,从不参与任何争斗,是个实打实的老好人,他没必要做这事。

后来按照龚太医的说法,也幸好是我喝了一大碗的水,一来冲淡了毒,二来延缓了发作的时间。

延缓发作的时间?我听到这个词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毒并不是及时发作的毒,除非大量食用。

如果我只是少量摄入的话,发作的时间很可能会拖得很久。

按照龚太医的说法,也可能不发作,或者只是轻微不舒服。

如此,我什么时间中毒的就不好确定了。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这天晚上木槿和木莲下了差来看我,坐在床头帮我折着洗净晾干的衣服。

木莲虽然进宫比我晚几个月,但她比我长了两岁,在家又是长姐,后头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所以对待我也有些姐姐对妹妹一般。

“雁心,这些衣服我都给你洗净放在炭炉上烤干了。

珙桐姑姑还让我用沉香慢火熏了,说你穿着又香又舒坦。”

我感动地接过,眼眶都有些湿热了。

“我连累了几位姑姑,还有春兰、丁香她们,都是我太不谨慎了。”我很懊恼,也很愧疚。

木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姑姑们都没怪你,春兰、丁香也不是小气的人。包括红萼姑姑,那般刁钻挑剔的人都没说半句埋怨的话,你也就别放心里了。”

我鼻子一酸,慌忙仰起头让眼泪流回去。

这大过年的,我可不能哭。

就在这抬头低头间,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犹如电光火石般闪过。

我想起画眉送水仙来的那个晚上,她很亲昵的几次搂过我的肩膀,还帮我整了衣领。

原本我只当她这是套近乎的举动,可现在想来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一件里衣的衣领有什么可整的?

难道……我想到一种非常可怕的可能。

那就是画眉将毒涂抹在了手上,在这几次与我的亲昵接触中,又将毒涂抹在了我的衣领,肩膀处。

我有一个很不好的睡觉习惯,那就是睡着后会吮吸能够得着的衣服。

进宫前我喜欢咬的是袖口,进宫后因为宫规,睡觉只能侧身睡,手臂必须伸直,不能托着脸睡。

所以我又改成了吮吸手臂上的衣服。

冬天衣领宽大高耸,有时候我也会咬衣领。

这点习惯,只有和我住在一起的人才知道。

而画眉和我住在一起几个月,她自然知晓。

她甚至还拿这个取笑过我。

想到这些,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待第二日珙桐姑姑来看我时,我把这点怀疑和她说了。

珙桐姑姑请来了龚太医,两人看着我那已经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衣服,挠了挠后脑勺说:“这已经查验不出什么了。”

我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证据。

龚太医又说:“哪怕这衣服没洗过,被姑娘……吮吸过,估计也只有姑娘口水了。”

太医说完,脸上不自觉地笑了笑。

我瞬间脸就被臊红了。

我这点恶习,一下子就被这么多人知道了。

珙桐姑姑也笑了,说道:“这事儿真查不出来也没办法,但你必须以此为鉴,以后更要小心。”

我重重点点头,但心里却是感觉“小心”二字好难。

对于画眉,我并非没有警惕之心。

她那日过来,还给我带了一包小点心,我虽嘴馋,却也是一口没吃偷偷扔了。

我还就怕她在食物里加料。

可一个人一旦起了害你之心,还真得是防不胜防。

这时,龚太医说道:“若按姑娘的说法,那人现在手上涂了毒,再涂到你的衣服上,那她手上涂的毒也肯定很厚。

这毒要是量多,那对皮肤也是有伤害,少不得会红肿。

你们可去看看那画眉姑娘的手近日有没有异样。”

太医的话让珙桐姑姑顿时眼睛一亮,她道:“若说这个,画眉的左手这几日确实红肿得厉害,有一次给太后娘娘传递官房时,还险些打翻了。

为此我还问她手怎么了,她说不小心被热水烫伤了。”

龚太医马上说:“这烫伤和被毒侵害所伤,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珙桐姑姑便立即领着太医去看。

我看着他们匆匆出去的背影,脑海中冒出一句话: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这不,我们仨一合计,就找到了突破口。

只是这事儿在过年这段时日并没有什么说法。

那日龚太医去看了画眉的手,一开始画眉死活不让他看,但架不住珙桐姑姑的呵斥,最后给看了。

没想到真是烫伤。

但龚太医悄悄也和珙桐姑姑说了,按他的经验这烫伤很新,不像是三四天前的。

也就是说画眉在珙桐姑姑那日问了她手上的伤后,竟然狠心真得把自己的手给烫伤了。

这画眉鸟还真是个狠人。

龚太医还说,因为烫伤后,她原来的伤也就看不出来是不是涂毒导致。

如此,哪怕我们质疑画眉说的三四日前的烫伤怎么会成为新伤,她也有一万个理由来辩驳。

比如她三四日前就烫伤了,这两日一不小心又烫伤了。

这事儿最终成了无头案子。

不过按照珙桐姑姑所言,好歹我们知道下毒的人是谁,虽然没证据,但有了提防的对象。

她还对我说了:“以后收起你那泛滥的善心,可别做什么烂好人了。”

我使劲地点头。

休整了五日,我终于完全康复,在年初五上差了。

而这日一早,十九爷庆王来到了慈宁宫。


此时,打碎餐具是极不吉利的,我知道我完了。

可是我实在难受得紧,根本做不了任何应急措施。

腹部一阵阵绞痛,头也疼得厉害,眼前什么也看不清。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跪在地上还是趴在了地上。

“落地开花,富贵荣华。奴婢们祝太后娘娘新年大喜、福泽万年。”

珙桐姑姑、红萼姑姑、雨棠姑姑蹲下身子说吉祥话给太后道喜。

我的身后也有一温润男声说道:“皇额娘,打碎旧碗,时来运转;瓷碗咧嘴,如鱼得水,这是喜事!儿臣敬皇额娘一杯酒,祝皇额娘康乐延年,永享繁荣。”

“好,好,老十九,你多来宫里看看哀家,哀家就开心。”太后娘娘充满宠爱地说道。

原来是太后的另一个儿子,先帝十九子庆王。

太后和庆王母子说话,而我已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我好想吐,身子摇晃已快晕倒。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我要是这时候吐在大殿上或晕在大殿上,那以后也不用再醒来了。

好在春兰和丁香都走到了我的身边,春兰顶替了我的位置,丁香则一把扶起我,将我搀了出去。

这时,我不得不庆幸丁香力气大,能把我这个已经走不了路的人连拖带抱地弄到殿外。

外头的冷风一吹,我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

嘴里又苦又涩又酸。

“哎呦,我的姑奶奶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听到了陆德福总管尖细的声音。

“陆总管,雁心好像病了,您看这可怎么办?”丁香都快哭了。

我们都明白,刚才虽然姑姑们和庆王都打了圆场,但这个失误已让太后失了颜面,让我们慈宁宫丢了脸。

挨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可此时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吐完后的我已经控制不住往地上栽去。

在陆德福和丁香压抑的惊呼声中,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闻到了浓郁的药物和奇怪的酸腐味。

我想起身,但浑身都像刀割一样的疼,动也动不了。

我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似乎是珙桐姑姑的声音。

“那就有劳您了,给好好看看。”

声音落下,帘子就掀了起来,龚太医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进来的是珙桐姑姑、木槿、丁香、木莲。

见我已经睁眼,珙桐姑姑松了口气,引着太医来到我的床前,为我把脉。

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出声,静静地等着太医给我诊治。

龚太医把完脉后,又低头看了看床边木盆子里我的呕吐物,再抬头环视屋子,然后对珙桐姑姑说:“姑姑,我们去外面说话。”

珙桐姑姑连忙随太医出去了。

丁香、木槿、木莲这时才敢上前来看我。

“你真真是要把我吓死。”丁香一开口就带了哭腔,“你可知道你在体和殿那又吐又晕的,我几乎抱不动你,还好陆总管搭了把手,帮着把你抬到偏殿。

又幸好十九爷过来,吩咐轿夫用小轿子把你抬回了慈宁宫。

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这些路怎么把你背回去。”

丁香一顿哭诉,我却浑浑噩噩地没法思考。

十九爷……我总觉得有些耳熟。

好像记忆深处,有人和我说过,“我叫言真,当今圣上的十九子,你救了我,等我长大了定娶你报恩!”

头好痛,我不知道自己的脑子为什么会突然蹦跶出这么一段记忆。

“雁心,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中毒?”

还没等我从记忆中清醒过来,木莲的话让我心尖一颤。

“哎呀,你说话轻点!”木槿拧了木莲的手臂一下,提醒道,“这事儿,桂嬷嬷不是说了不准到处说吗?你还问。”

木莲白了她一眼,道:“问当事人怎么了?雁心等会不还是得知道?嬷嬷、姑姑她们肯定还得来问她。”

木槿不悦,还想再说,却被我抓住了手腕。

“别吵,快说我怎么了?”我的声音沙哑,但好在吐字还清楚。

木莲看了木槿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回到慈宁宫后一直昏迷,还呕吐不止,桂嬷嬷就喊医女来给你看了。

我们都当你是病了,可能只是寒日里受了风寒,或是吃坏了肚子。

没想到医女看了后,向嬷嬷说她看不了,你怕是中毒了,得求太医查明你中了什么毒才能开解毒的药。

如此,桂嬷嬷也做不了主了,只能冒了大雪的天,去体和殿悄悄求了太后,准你瞧太医。

好在太后心善,同意太医给你诊治,还叮嘱桂嬷嬷若真是中毒,一定要查明原因。

所以,刚才龚太医就来瞧了。”

中毒?

我怎么会中毒?

我今天没吃什么呀?

早食、午食都和大伙儿一起吃的,怎么大家都没事,我就出事了呢?

这时候,我只当是自己吃了什么相克的东西,食物中毒了。

可等珙桐姑姑进屋来,却告诉我,太医查验了呕吐物,又根据脉象,说我中的毒应该来自水仙花。

我愣怔片刻后,目光便看向了窗台上的那盆水仙花。

此时花朵开的正盛,花瓣洁白如玉,清新动人。

可此时,丁香、木槿、木莲看着水仙花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木槿甚至拿帕子捂住鼻子,瑟瑟说道:“这花竟然有毒?那我也中毒了吗?”

是啊,她和我同居一室,要是我中毒了,她也难逃。

可珙桐姑姑却说:“这水仙花我们屋里也有,花香是没有毒的。

太医说了毒在它下面的鳞茎里,但也不是轻易能沾染到了,除非误食!”

误食?

丁香、木槿、木莲三个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我。

木莲直率,她支支吾吾地问我:“雁心,不会是你半夜馋了,把这水仙花的鳞茎当果子咬了吧?”

我气得脸儿涨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吼道:“胡说,我是这么馋嘴的人吗?”

木槿和木莲没有说话,只是看我的目光总是有那么一点……怀疑。

我深吸几口气,缓和了一下,才说道:“我没碰过这盆水仙,更不会去咬。”

说完,我想到了水仙花的来历,不由遍体生寒。

“这花,是……画眉送给我的。”我低声说道,心底却也不能确定问题一定是在这花上。

“对,对,这花是画眉送来的。”木槿作证。

“可这能说明什么?”珙桐姑姑皱眉,她知道我们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怀疑画眉在花里动了手脚。

我也不知道能说明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误食这种毒物的。

但是我想到珙桐姑姑说的东郭先生和狼、农夫和蛇的故事。

联想到大年夜的前一晚,许久没来往的画眉忽然来看我,还送我一盆水仙花,说是她特地求了御花房的小太监买的,为的是感谢我帮她脱离苦海。

我总觉得这事和画眉脱不了关系。

这时,木莲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早说让你别太好心!帮吧帮吧,最后还是被她这只画眉鸟啄了眼。

她那种人会好心来感激你?怕是没当场给你灌毒就不错了!”

灌毒?我突然想到了在小茶炉房喝的那碗水。


我丝毫没有受到皇帝另眼相看的喜悦,只感觉苦涩和恐惧。

待我退到—旁,就听懋嫔向皇帝推荐欣赏歌舞。

我瞬间回过神来。

看来让娴贵人今日献舞是懋嫔早就计划好的。

这曲舞蹈就是跳给皇帝看的。

曲乐响起。

娴贵人脚穿木屐,裙系小铃,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入内。

她穿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长裙,在悠扬的乐声中翩翩起舞。

特制的屐鞋,每踩动—步,就发出清脆的铃声。

娴贵人身材娇小,年岁也小,这舞蹈更显得她灵动婀娜。

我竟不知道娴贵人还有这天赋。

其实她也才学了不到—月,竟已能跳得如此优美流畅,直看得皇帝老儿两眼发直。

—曲罢,娴贵人转身弯腰谢幕。

上头的主子们便开始了点评。

皇后娘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娴贵人这响屐舞跳得很有懋嫔你当年的风范呀。”

贤妃娘娘附和道:“当年在王府,懋嫔妹妹跳得这舞可是着实让我们惊艳呢。”

豫妃—翻白眼,轻不可闻地哼了—声。

孙妃娘娘:“妹妹我进宫晚,懋嫔在王府的仙姿是未见着,但娴贵人今日之舞实属惊艳,懋嫔当年之姿也能从此处窥见—二。”

德妃娘娘:“跳得真是太好了!”

皇后娘娘和四妃点评完毕,娴贵人谢过。

下—轮该是六嫔点评了。

我看着娴贵人颔首而立,目光却偷偷瞄向我。

眼里头里头满是不耐和无奈。

我无力地避开目光。

想想娴贵人此时内心肯定不爽,跳了舞也就算了,还要直挺挺站着听这么些人评头论足。

本来最好的结果就是献好舞,皇帝大喊—声,好,赏!

然后这事儿就结束了。

现在,皇帝—声不吭,皇后带头夸赞,下面的人不是得—个个跟上说几句好话。

如此,真真是不好玩。

可我也帮不了娴贵人,所以只好当作没看见了。

歆嫔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发言。

可她刚要说话就被皇帝打断了。

“小荷当年跳的响屐舞实乃—绝,不想今日娴贵人竟也学到了七八分,只可惜神韵还差了些。

这也难怪,响屐舞是江南舞蹈,小荷生于江南,长于江南,自是能够舞出水乡神韵,娴贵人生于北方自是不能领悟。”

小荷是懋嫔闺名,全名连如荷。

她是汉军旗出身,从小在江南长大。

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曾去江南公干。

当年,她就是在王爷的接风宴上以—支响屐舞让王爷—见倾心,后被纳为庶福晋。

她教娴贵人这支舞,也是为了唤醒皇帝当年的美好记忆吧。

皇帝点评完了,其余人也不用再说话了,大家各自夸了—句,此环节就算过去了。

然后皇帝赏了娴贵人,并让她坐到自个儿的身边喝酒。

娴贵人坐在上头,涨红了脸,极其不自然地喝了数杯酒。

我也为她捏了把汗,毕竟娴贵人是不善饮酒的。

要是因为喝多了酒后失态,那可要得不偿失了。

好在皇帝心情似乎不错,他摸了摸娴贵人绯红的脸颊,笑道:“文馨这样子可比平日里有趣多了。”

我顿时尴尬地脚趾头抠地。

这么多人呢,皇帝也真是放的开。

离他们最近的皇后面无表情地端起酒喝了—口。

懋嫔则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们。

娴贵人显然是吓坏了,但她喝多了酒,似乎反应慢了许多,只是张着口愣愣地看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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