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言傅骁寒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优秀文集》,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安曲怀柔”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程言傅骁寒,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优秀文集》精彩片段
周妤锦站在那,看着那下台阶的人,平城。
那个人在的地方。
她眼睛微眯。
温为笙抱着程言便去了医院,医生给她检查,随即便是挂水住院。
烧伤后有可能会发烧,在医生给程言上药时,有说过。
如果出现发烧的情况就要立刻去医院,住院观察几天。
所以程言现在的情况,必须住院。
办住院手续,让护工守着程言,他出去买生活用品。
等做好这些回到病房,时间已经是中午。
程言还在睡着,护工一直守着她,水挂完了。
她没有醒过,依旧睡的沉,睡的安稳。
温为笙看程言因为发烧而浸湿的额发,挽起袖子,拿过刚买来的盆和毛巾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他便端着水出来。
他打湿毛巾,拧干,摊开,折叠起来,这才给程言擦脸。
他动作很轻,很细致,一双眸子注视着程言,没有移开过。
给她擦了脸,又去给她擦手,却看见她手上的纱布,温为笙目光微动,对护工说:“你给她擦洗下身子,我出去一趟。”
护工点头:“好的,先生。”
温为笙把毛巾放盆里,便要出去,但想到什么,他停下来。
唇瓣微动,他看向护工:“你去买,女孩子穿的衣物,全部。”
说着话,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这够不够?”
护工看着他手上的钱,不说多,几千是有的。
她赶忙说:“够了够了。”
女孩子的一身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温为笙点头:“那你现在去,买好的,我在这守着。”
“好的。”
护工拿着钱便出了病房,温为笙拿过凳子在床前坐下。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真的太困,还是药的关系,她就像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是生病。
他脸上生出笑。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她睡着的模样。
以前,有一次,蒋束和饶嘉佳吵架冷战了很久,最终还是蒋束没忍住,让他给程言打电话,说约她们一起去郊游。
程言答应了,带着饶嘉佳和他们一起出了去。
当时,他开车,程言坐他旁边,不知道是前一天晚上睡的晚了还是怎么,她上车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那时,她睡着的模样就和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让人心安宁。
温为笙手落在程言额头,还有点低烧。
他心稍稍放下。
只是……
他目光落在她手上,一会儿后,他拿起手机,出了病房。
“主任。”
“小温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得请几天假,照顾她。”
“这样啊,那没事,你先照顾家里人,学校的事不用担心。”
“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
温为笙挂断电话,他微微思忖,然后又拨通蒋束的电话:“你认不认识主攻烧伤的医生?”
“烧伤?”
“谁烧伤了?”
“程言。”
“我靠,怎么回事?”
“晚点跟你细说,你帮我找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有啊,你忘了?傅骁寒的二婶就是医院的院长,傅骁寒他堂弟洛君由也是医生,他们不都行?”
“……”
温为笙不想说话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两位?
但是……
“呃,我突然想起,这两位不大合适。”
没听见温为笙声音,蒋束这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且不说距离远近的关系,程言跟傅骁寒一离婚就离开青州,显然是要远离洛家。
现在要再找洛家,还是温为笙出面找,那不好。
怎么都不好。
“严重不?”
“有点。”
“我想想,待会给你电话。”
“嗯,尽快。”
“知道知道。”
蒋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问,他知道温为笙现在非常担心程言。
周妤锦在病房里守着任双双,等着许为发回来。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许为发却没有回来。
她看床上的人,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时间,然后对护工小声叮嘱了几句便出了病房。
病房外没有许为发的身影,但不远处,靠近休息区的地方,周平顺在拿着手机接电话。
周妤锦看了看四周,朝周平顺走去。
“嗯,好的。”
“我会跟洛总说的。”
电话挂断,周平顺朝电梯看去。
洛总去了楼下后便没再上来。
本来他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洛总让他在上面,他便在这上面等着。
看腕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商司呢?”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周平顺转身,看见周妤锦,赶忙低头,神色恭敬:“洛总下去了。”
“下去?”
周妤锦看电梯,眉头微皱:“医生在下面?”
周平顺不知道周妤锦的身份,但她和许为发一起来的医院,而不论从外表还是气质来看,两人似乎都关系不一般。
周平顺说:“任小姐是被一个好心人救的,而那个好心人因为救任小姐受伤,现在就在六楼的外科病房。”
周妤锦想起来了,在接到电话后,许为发便让平城分公司的负责人去了解情况,而那边许为发的表姐很着急,却因为人在国外,一时间赶不回来,他便亲自跑这一趟。
按理说,这事情跟她无关,她不需要跟着一起来,但她和许为发表姐关系不错,尤其在国外,两人时有一起喝茶聊天。
和任双双也是见过的,不陌生。
说起来,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也就一两个月的事。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许为发。
她要在他身边。
在来这里的路上她便已经知道这次任双双能死里逃生多亏了一个好心人。
但因为担心任双双,她把这人给忘了。
“在哪个病房?”
既然想起了,她就该去看看,算是为许为发的表姐对这好心人表达谢意。
“就在六楼6107。”
周妤锦点头:“我知道了。”
她朝电梯走去。
而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那一身挺拔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周妤锦脚步停下,然后脸上浮起笑,走过去:“我还正要下去看救双双的好心人呢,你倒是先上来了。”
“不用。”
许为发走过来,朝病房走去。
周妤锦神色微动,看这面容如常冷漠的人,她怎么感觉他情绪好像不大对?
许为发进了病房,恰恰的,任双双在此时醒来。
“任小姐这是醒了?”
护工一直在床前守着任双双,眼睛都没眨一下,现在看见任双双眼睛动,欣喜出声。
许为发眼眸落在任双双脸上,走过去,看任双双缓缓睁开的眼睛。
他嗓音低沉:“叫医生。”
“哦哦,好的!”
护工赶忙出了去。
周妤锦进来,便听见许为发和护工的声音,立刻快步来到床前。
“醒了?”
见任双双睁开眼睛,周妤锦脸上也是笑,弯身看任双双。
任双双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刚出声的许为发,小声叫:“小舅……”
不知道那女孩子怎么样了,看着还很年轻。
程姝和温为笙来这里,一是为看看那女孩子,二是来跟警察说明今晚的情况。
把他们知道的,所看到的都告诉警察。
“行,我都录下来了,现在也快天亮了,你们回去吧。”
“后续有问题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程姝和温为笙点头,离开了医院。
该做的他们都做了,后面的事也就不需要他们担心了。
天蒙蒙亮,不知不觉已经五点。
两人走出医院,清晨的凉意袭来,程姝打了个哈欠。
她很少这般整夜不睡,到此时整个人松懈下来,困意也跟着袭来。
不过,也是手不疼了。
医生给她上了药,逐渐的就不疼了。
听见她的哈欠声,温为笙看她,她一双眼睛已经微微的红,里面满含困意,在这清晨的路灯下,看着似个迷蒙的小姑娘。
眼神不觉变得温柔,他说:“我们先回酒店洗漱好好休息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程姝点头,她犯困就不能工作了。
她熬不了。
两人回了之前的酒店,只是程姝双手受伤,无法洗漱。
而在寺庙里,这又是救人又是受伤,她身上都是一股烟味,还有出汗后的黏腻。
看着自己这裹着纱布的手,程姝难得的犯了难。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病人,生活自理好像都成了困难。
温为笙到此时也才想到这个问题,他看她包裹严实的手,全然无法自己洗漱,他想了想说:“你等等。”
便转身快步离开。
程姝下意识出声:“学长……”
话还没说,温为笙便消失在视线里。
程姝收回视线,看自己这裹的结实的手,叹气。
看来自己这十天半月都是无法用手了。
进了房间,不知道温为笙去做什么了,程姝现在连手机都无法用,便把门稍稍合上,并没关拢,她坐在沙发里等着。
只是,她太困了,等着等着便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温为笙去前台问怎么找护工,然后便是打电话,等着护工来,而等他带着护工到程姝房间,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门没关拢,一眼看出。
他眉头微蹙,轻敲房门。
但是,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他出声:“程姝?”
“……”
依旧没有声音回应他,他想了想,又说:“那我进来了?”
“……”
还是没有回应,他轻推房门,走进去。
时间近六点,天亮了许多,整个小县城一点点复苏。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拢,外面的光大片的照进来,躺在沙发上的人清晰落进温为笙眼里。
长发披散,如墨一般在沙发上散开,她侧身而躺,因为冷身子微蜷。
平日里总是一双清明的眼睛此时闭着,浓密的睫毛安静栖息在眼睑。
清晨的光透过窗落进房间,也落在她脸上,是那般的清清淡淡,安安宁宁。
这一刻,温为笙的心极软。
她睡着了,睡的很沉。
他叫她她都没听见,这一晚,她太累了。
轻声走进去,把床上的被子拿起来给她盖上。
只是,当他弯身给她整理被子时,却看见她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
而她呼吸也似比平常重。
温为笙想到什么,当即抬手摸程姝的额头。
触手滚烫!
他出声:“程姝?”
“……”
她似没听见,依旧睡的安稳。
温为笙再不多想,拦腰抱起程姝,大步出了酒店。
……
青州。
昨儿后半夜下起了雨,很大,即便后面雨停,清晨的空气也散发着浓浓的水气,让这逐渐热起来的天凉了些许。
姜梨的时间很好调,她跟馆里的师傅关系都不错,提前跟大家说了下情况,大家当即就应了。
说她只管调,没有关系。
她忙她的,他们会帮她顶上。
馆里的师傅都是老师傅了,对姜梨就像对自己女儿一样。
平时他们有什么事调休,姜梨都满口答应,现在姜梨需要调休,他们也都非常积极的应下来。
温为笙那边的时间很快确定,就在下周末。
姜梨跟师傅们说了下,时间就这么定下,下周六一早两人一同去渠县。
时间跟骑上了自行车,悠悠而过,转眼便是周五。
姜梨下了班回家,母亲何昸乐已经做好饭菜,父亲常东随也回了来。
店里晚上十点关门,有员工在,常东随不用一直在店里守着。
但是吃了饭他就要回店里。
常东随喜欢这门手艺,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店里,他也不觉得厌烦。
姜梨随了他的性子。
“你们父女俩是约好了的吧,一前一后回来,我这饭菜刚好合适。”
何昸乐把菜端出来,常东随洗了手跟着一起帮忙,姜梨也是。
很快,一家三口坐到椅子里用晚餐。
“宁宁,你和那个朋友是明早几点出门?妈妈早一点起来做早餐,顺便让你那朋友也来家里一起吃早餐。”
姜梨跟二老提前便说了周末要回老家渠县的事,大致情况也告诉了二老,就是帮忙。
二老很了解她的性子,她也这个年纪了,一般都不插手她的事,她自己拿主意做决定,他们做父母的支持她便好。
当然,最主要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
姜梨从来都不是什么都不想清楚便做的人。
姜梨喝了口汤,说道:“我们说好的是明早七点出发,这样不会堵车。”
平城是个市,但有不少区,姜梨所住的地方离市中心都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堵车的话那时间就更长了。
温为笙住在市中心,到她这里,不堵车开的快的情况下,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钟。
再从她这到渠县,那时间就更长了。
这也就是姜梨那天晚上问温为笙住在哪里的原因。
“七点啊,那有点早,你那个朋友又住在市区,怕是五点就要起来收拾了,早餐肯定是没时间吃了,让他来家里,你们吃早餐耽搁半个小时,七点半,也不会堵车。”
何昸乐说,看向常东随。
意思是让常东随也说两句。
在姜梨告诉二老要带朋友去渠县时,二老便问了对方是男是女,听到是男的后,二老心中多多少少也就有数了。
男孩子,找谁不好,找一个刚离婚后的单身女性,不是心里有想法是什么?
偏偏自家女儿在这方面就是反应迟钝,别人对她有意都不知道。
常东随也希望姜梨尽快的从前一段婚姻出来,而且作为老一代也希望女儿能有个圆满的家。
所以姜梨离婚了,他们心里也想着如果有合适的,便让姜梨开启第二段感情。
现在这有个现成的,二老自然愿意把姜梨往前推推。
不过,叫人来最主要二老还是想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了解下,心里也放心些。
常东随说:“你妈说的对,人家来者是客,没道理到了我们这不好好招待一下。”
姜梨听着二老的话,认真想了想,点头:“待会我给他发信息问问。”
在姜梨看来,父母说的很有道理。
都是朋友,也既然答应了帮忙,那就要把一切都做好。
听见她这话,何昸乐笑了。
看看自家女儿,真是好忽悠。
吃了饭,姜梨要帮着一起收拾,何昸乐让她赶紧问,她好早做准备。
常东随也催促她,他和何昸乐收拾,她不用管。
姜梨知道二老也是怕怠慢了她的朋友,点头,拿着手机去到客厅给温为笙发消息。
温为笙是教授,她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不忙,而且也因着前一段婚姻,她习惯了发信息,而不是打电话。
信息很快发过去,姜梨看时间,便去卧室收拾东西。
而此时,平城大学,温为笙从教学楼出来,往停车场去。
他刚结束工作,还没有吃饭。
手机呜的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很快,脚步停下。
岁岁安宁:【学长现在忙吗?】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那清隽的脸在夜色下如披了层朦胧,愈发的温润。
他指腹动,很快消息回过去。
姜梨在收拾东西,她以为温为笙在忙,可能不会那么快回她的消息。
所以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机看,却发现温为笙早便回了她。
长安月:【不忙。】
长安月:【方便接电话吗?】
两条消息隔了几分钟,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回复。
姜梨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眼中生出歉意,她回复过去:【不好意思学长,刚刚我在收拾东西,没看见,你现在有时间吗?我给你打电话说。】
他知道她给他发消息是有事,所以问她是否方便接电话。
姜梨消息发过去,便不再做别的事,等着温为笙的回复,怕又像刚刚那样让他等着,不好。
却没想到,她消息刚发过去,她手机便响了。
是温为笙的电话。
姜梨微微讶异,没想到他这么快的就打来电话。
看来现在应该是不忙了。
她接通电话:“学长。”
“呵呵,吃饭了吗?”
“吃了,刚刚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发的消息,回的晚了。”
“没关系的,我有时候忙不也回你的晚?”
他声音温和,全无一丝责怪,满是理解。
姜梨眉眼微弯,脸上生出笑:“是这样的,你明天早上怕是没时间吃早餐,你要不来我家吃早餐,吃了早餐我们一起出发。”
“我算了时间,就比原定时间晚半个小时,你觉得呢?”
楚池渊指腹动了下。
就如他的心,毫无征兆的一瞬拨动。
他指腹微曲,抬步,走进去。
很快,他视线落在玄关旁的行李箱上。
黑色行李箱,一个,不大。
似乎她只是去出一两天差,出差结束她便会回来。
“离婚协议你应该看了,这是我让嘉佳打印出来的,和之前发给你邮箱的一模一样。”
“你可以看看,合适的话就把字签了,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喻安拿出早便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安稳的递到楚池渊面前。
楚池渊眼眸落在眼前的文件上,白纸黑字,偌大的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眸。
他抬手,接过离婚协议,翻开。
喻安看着他拿着这并不厚的文件,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就像翻他平时的任何一份文件一样,不带一丝感情。
喻安想,他们走到这一天虽不是她所愿,但她不后悔嫁给他。
更不后悔喜欢上他。
这三年,她无一丝遗憾。
“我已经签了字,你要觉得没问题,也把字签了。”
在楚池渊翻到最后一页时,喻安出声,把笔递上。
她笔也提前准备好了。
就像他的特助,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他全然不需担心。
楚池渊看着眼前递过来的笔,目光落在喻安面上。
从他下车到现在,这张脸始终平和含笑。
浅浅温和。
就如她所说,他们这段婚姻,结束更好。
楚池渊凝着她温和的眉眼,里面如淡静的湖水,细碎光点洒落,湖波微漾,波光粼粼。
他接过笔,笔锋凌厉的在那空白的一栏写上他的名字:楚池渊。
喻安笑了。
一切都很顺利,为了避免再跑一趟,喻安带着行李和楚池渊上车。
两人去到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没有多久的时间,就像饶嘉佳说的,在工作人员午休前,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稳稳当当的拿在喻安手中。
车停在民政局外,司机下车打开车门。
“去哪,送你。”
上车前,他脚步停下,看提着行李箱的喻安。
似礼貌问询,并不是真心。
喻安淡笑摇头:“不了,你忙。”
他很忙,她知道的。
“嗯。”
“有事打电话。”
他上车,不带一丝停留,就如他每次的出差。
走了,会再回来。
很快,车子发动,驶入车流。
楚池渊坐在车里,看着倒视镜里的人,她淡静而站,阳光明润而落,她身上被圈出一层暖色调,就连那柔顺的长发也似染了暖意,根根柔暖。
“呜呜……”
手机响,他眸光收回,拿起手机:“喂。”
“洛总,纽约那边的项目出了问题,您怕是得亲自过去一趟。”
“订机票。”
“是。”
喻安站在那,看着车子驶远,不见。
她收回目光,抬头看天。
天蓝云白,阳光正好,远处送来缕缕花香。
她抬手,五指张开,眼睛微眯,看着从指缝透进来的光,眉眼微弯。
这一日,春风和煦,正是百花开时。
楚池渊,祝你幸福。
也祝我幸福。
林央看时间,七点多。
这个时间饶嘉佳一般在忙。
她很忙的,常常加班,熬通宵都是家常便饭。
难得她这个时间点给她视频。
林央接了,手机里饶嘉佳埋头吃泡面的脸便出现在视线里。
林央无奈,关切的说:“怎么又吃泡面?这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要实在没时间做,就买一些速冻食品,稍稍煮一下就可以了。”
对于饶嘉佳来说,钱是命。
你问她要钱还是要命,她直接回你要钱。
饶嘉佳呲溜呲溜的吸着泡面,听见她的声音,边嚼着面边说:“你别管我,现在你最重要!”
“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相亲?”
“第二春什么时候开始?”
“你都离了江止年一个月了吧,怎么都得开始第二春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找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这个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的渣男!”
自林央离婚后,饶嘉佳便不断催促林央相亲,开启第二段感情。
每次两人聊饶嘉佳都不离这件事,非常之执着。
甚至还告诉她,她把她的离婚证作为她微信背景的事,还扬言她什么时候开启第二春她什么时候换背景。
林央无奈的很,却也知道饶嘉佳是关心她,担心她无法从这段婚姻里走出来。
饶嘉佳嗓门很大,林央怕二老听见担心,找出耳机戴上,说道:“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跟我视频?是不忙了吗?”
对饶嘉佳,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
“呵!我会不忙吗?”
饶嘉佳直接从旁边拿过一沓文件凑到镜头前,林央眉头皱了起来,担心了:“又要熬通宵?”
“当然!”
“我可是要做富婆的!”
饶嘉佳的志向是赚很多很多钱,然后自在逍遥。
为此,她非常的努力。
但是,林央知道这只是饶嘉佳表面的理由,实际理由是,她跟蒋束的那段感情让她明白现实是多么的残忍。
钱是多么的重要。
林央心中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那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行,对了,我过两天要来平城,姐妹,做好准备迎接我吧!”
视频里,饶嘉佳给林央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挂了视频。
林央看着手机里定格的笑脸,眼里生出笑,她来平城应该也是出差,顺便来看看她。
差不多快八点,温为笙回复了林央。
林央记下,跟二老说温为笙的饮食喜好,二老立刻就去准备,非常的积极热情。
林央没有多想,因为二老本就是注重礼节的人,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知不觉步入四月,天亮的愈发早了,五点,城市便开始复苏。
做生意的人已经起来,尤其是早餐店,都升起了烟火。
温为笙没怎么睡,即便睡也是一直做梦。
梦见他见林央家人的画面。
他很紧张。
所以,一觉醒来四点多,他便睡不着了。
去检查昨晚买的礼品,有没有问题,一样样看,品质是否好。
而这些他昨晚就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今早又检查,就怕自己错漏了什么地方。
这么到五点多,他确定不会有问题后,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只是,平日里不太注重穿衣打扮的人,今早废了不少时间,甚至还给蒋束打电话。
蒋束昨晚很晚才睡,被他吵醒直接骂人,不过,倒是蒋束的一句话提醒了温为笙。
他要再磨蹭下去,就得迟到了。
温为笙看时间,快六点,确实不早了,就按照平常的穿着收拾好上车,往林央家里来。
林央平常都睡的早,十点就睡,昨晚也不例外。
不过,怕自己睡过头,她调了闹钟,六点半。
六点半准时醒,收拾好自己,把行李提到玄关,一切准备好。
而这时,温为笙的消息也发了过来。
他到了。
林央对二老说下去接温为笙,便下了楼。
何昸乐早早的便起来做早餐,常东随给她帮忙,听着林央出门,何昸乐赶忙说:“快去看看,是不是在楼下?”
“提前看看那男孩子什么模样。”
要在往常,常东随肯定不会听,但现在,他点头:“我去看看。”
林央他们住的是老小区,最开始何昸乐单位分的房子,小区地段非常好,这里面住的也多是老人,没有那嘈杂,便一直住在这,住到现在。
林央下楼,便看见了温为笙的车。
白色的Jeep指南者,车型大气,通身的白,极醒目,一眼就让人注意到。
林央看车牌号,确定是温为笙的车。
而就在她看车牌号的时候,温为笙下了车。
他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浅蓝色宽松微喇牛仔裤,一双咖色平底帆布鞋。
长发就平常的扎在脑后,露出她不带一点妆容的脸来。
五官柔和,轮廓线条极低调,不张扬,就像她身上的气息,始终淡淡却能轻易的让你放下戒心,想要朝她靠近。
她看着他,一双凤眼清澈明静,让他一眼便心动。
“学长早。”
林央看着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如之前一般的礼貌又清和。
温为笙眉目微动,笑落在他眉眼:“早。”
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林央看着,眉头逐渐蹙了起来。
包扎完后便离开了医院,那时那姑娘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
后面她再醒过来也就到这里了。
她没再过问那女孩子,甚至忘了那女孩子。
她就像朋友一般出声,没有扭捏,没有尴尬,自然而然。
江止年看着这不曾有一丝一毫变化的人,张唇:“暂时脱离危险,在昏睡中。”
林央眉头蹙了起来,眼中有了关切:“很严重吗?”
洛家是世家大族,亲戚众多,旁支也多,她嫁进洛家三年,认识的人并不多。
一个是她本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还有一个就是文含英对她不是很满意,所以平常去哪也就不会带着她。
她这个媳妇,有等于没有。
自然的,除了洛家最亲的那些亲戚,其他的她一概不知。
而这个表姐的女儿,她印象中没有见过。
她不认识。
但现在,江止年说了,碍于两家的关系,碍于此时的情况,怎么都得问一下的。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算不得很严重。”
算不得严重……
所以,这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林央微微的不确定,眼中也生出疑惑。
江止年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出声:“手怎么样?”
手?
林央微顿,看他,他在看着她,眼眸一直凝着。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
林央有些意外,毕竟在他眼中,除了工作便是工作。
她没想到他会关切她,还是在两人离婚后。
脸上生出笑,说道:“没事,一点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他会来这里,就是因为表姐的女儿吧,而他能准确的来到这里看她,想必也是把一切的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了。
他做事,从来都是妥帖的。
不会有一丝马虎。
江止年看着她的淡笑,不再出声。
他没再说,林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平常两人就是没什么事便不会交流,每次交流都是有事。
事情说完,也就无话。
现在,也是。
病房里变得安静,而江止年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央看外面天色,黄昏到尾声,天色变暗,房屋染上了昏暗,树木也跟着披上了晚衣。
林央突然想到昨晚他给她打电话问停水的事,转过头来,说道:“家里以后哪里有问题,你不用给我打电话,你告诉许为,让许为联系我。”
他那么忙,这么亲自来过问这些小事,不大好。
江止年看着她眉眼的清澈明静,认真仔细,喉间溢出一个低沉的嗯。
林央唇瓣动,好一会,说:“你……应该还要忙吧?”
“我这边没事,有爸妈照顾,你不用担心。”
“你去忙你的。”
“这次的事,没什么的。”
他这样一直在这坐着,应该是觉得她救了他表姐的女儿,应该补偿她吧。
毕竟她手受伤是因为救那女孩子。
但这对于她来说仅是一件小事,不需要他补偿。
他去忙他的就好。
林央说完,便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离开。
江止年这次一点声音都没再发出。
他看着床上的人,看着她眼里的神色,许久,出声:“明天转院,君由会过来。”
林央微顿,意识到他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便说:“不用的,我……”
“好好休息。”
他起身,离开病房。
林央坐在那,看着就这般离开的人,她唇瓣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般强硬的替她安排。
江止年关上病房门,他站在门外,短暂的停留两秒,然后转身离开。
脑科在十三楼。
他脚步沉稳来到电梯外,按下上行键。
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温为笙回了病房,他坐在床前继续守着云姆。
只是,看着这沉睡的脸,他眼前不觉间浮起许多画面。
这些画面都是曾经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她的音容笑貌。
而这些记忆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刻进他心底,然后生根发芽。
黄昏日落,天一点点暗下,夜的脚步已然无声靠近。
云姆眼睛动了下,睫毛睁开。
入目的是陌生的吊顶,吸顶灯,以及陌生的气息。
而这气息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她刚醒,人不是很清醒,脑子几乎是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
云姆下意识看病房里的一切,然后视线落在趴在床沿的人身上。
温为笙眼睛闭着,浓密的睫毛盖在眼睑,他鼻梁高挺,唇瓣泛着自然的唇色。
他睡着了。
云姆脑子里出现许多画面,她记忆回来。
她想起来了。
只是,她怎么会在医院?
她该是在酒店的。
云姆看着病房里的布置,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不会吵闹。
再看温为笙,他眉宇间是隐隐的疲惫。
不知道自己怎么来了医院,但自己这样一定让他累坏了。
云姆看温为笙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撑着身子坐起来。
可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烧伤,这一动,手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
她下意识嘶了声。
这一声让温为笙醒了。
温为笙坐起来,他目光有些迷蒙,是初醒时的不清醒。
但在看见云姆后,他眼睛一瞬清明:“醒了?”
他下意识抬手,去摸云姆额头。
正常体温,不烧了。
他松懈,这才看云姆:“怎么样?好些了吗?”
云姆想坐起来却没能坐起来,反而把温为笙吵醒,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学长,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诉我。”
“没有,我好多了。”
看她眼里已是清醒,温为笙想到刚刚的声音,问道:“是不是要起来?”
云姆点头:“嗯。”
“来,我扶你。”
她的手无法动,云姆没逞能,点头,在温为笙的帮助下坐起来。
“我本来是找护工,想让护工帮你洗漱,但等我回来时你已经昏睡了过去。”
“是发烧,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把枕头垫在她身后,温为笙说。
云姆点头,她看外面天色,想到离开家前跟二老说的话。
按道理,他们今天是要回去的。
但现在,是不能了。
云姆说:“学长……”
“是不是要跟叔叔阿姨打电话?”
她刚出声,温为笙便打断她。
云姆脸上生出笑:“是的。”
温为笙看着她的笑,他嘴角亦上扬,把她的手机从抽屉里拿出来:“我想的就是等你醒了给叔叔阿姨打电话。”
说着话,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你告诉我叔叔的电话,我给叔叔打电话。”
云姆现在没办法打电话,她的手一点都动不了。
而如果他用她的手机打电话,必然会看见她手机里的一些信息。
那是她的个人隐私。
不大好。
所以,他用自己的手机打。
云姆知道温为笙的细心,笑道:“没事,就用我的手机打,我来说。”
“那好。”
云姆告诉温为笙密码,温为笙点开。
云姆说:“就点开通话记录,里面有我爸爸的电话。”
“好。”
温为笙点开通话记录,一瞬,里面的名字落进眼里。
“师傅,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跟你了解下杜鹃山。”
林钰看过去,在对面的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停在温为笙面前,温为笙在和他说话。
林钰把手机放兜里,走过去。
她没挂电话,因为宫子言应该挂了。
宫子言关了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停,与此同时,电话那边熟悉的男人声音传过来。
就在这静夜里,清晰的落进耳里。
他拿着手机,要挂断电话的指腹停顿。
“学长。”
林钰来到温为笙身边。
温为笙看向她,脸上是温润的笑:“打完了?”
“嗯。”
温为笙看向面前的和尚,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那您先忙。”
和尚要去做晚课,现在暂时没有时间。
和尚双手合十,颔首,转身离开。
林钰看着老和尚走远,说道:“确实山间的老师傅比我们更了解杜鹃山。”
刚刚那和尚看着六七十岁,已经上了年纪,显然在这山间住了许久。
温为笙跟他了解杜鹃山的情况,不意外。
“是的,我晚点去找老师傅。”
林钰点头,两人继续朝前走。
此时的天比刚刚又暗了许多,倒显得寺庙里的灯火愈发明亮。
只是,夜色深,雨雾也跟着深了,把这灯火氤氲出一层朦胧的光,染的周遭的一切有如幻境一般。
两人不紧不慢走着,在这静夜里,听得他们的脚步声,清静安宁。
忽而,一股冷风吹了过来,林钰没有披外套,这冷风夹杂着山间的凉意,一吹就让人下意识的冷。
林钰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温为笙看见了,立刻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林钰身上。
林钰顿了下,赶忙拒绝:“学长,不用。”
“跟我客气什么,你要生病了我怎么跟你的家人交代?”
“今早离开前,我可是跟他们保证了的。”
温为笙握着衣服裹住她的肩,不经意的,他的指尖触碰到她,他立刻蜷起手指。
只是,那极细微的触碰,还是让他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肌肤,她的体温,让他的心一下就不稳。
林钰还是想拒绝的,她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对待。
有些过于亲密了。
但温为笙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这样似乎不大好,温为笙的为人是极好的。
他确实是关心她,也确实担心她生病。
他责任心很强。
林钰看时间,快八点了,说道:“要八点了,山间晚上冷,我们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早起继续找剩下的植物。”
“学长,你穿着,也就一会,我没事的。”
林钰把肩上的外套拿下来,递给他。
从这里到他们的房间,不远。
温为笙看着递过来的衣服,再看这光晕下她认真,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的眉眼,眼中生出笑,接过衣服:“好。”
被拒绝,他没有失落,反倒那不稳的心安稳下来。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是朋友便一直保持着朋友的那条线,从不越过。
她没有变。
几年如一日。
把外套搭在手腕,他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冷,这山间的凉意倒是清冽静心。”
“我也想好好感受一下。”
林钰唇瓣动,然后说:“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杜鹃山,每次来了杜鹃山就会心情变好。”
说着话,林钰抬头看外面的夜色,山间夜清冷了许多,但却更让人安稳。
温为笙目光微动,他看她,眉眼淡静,就如此时的夜。
他嘴角微弯,目光落在这朦胧夜色里:“那以后我心情不好,也要常来这里。”
何昸乐和常东随一直在公共区域洗水果,两人没有回病房。
直至看见傅云深出了来,离开了,两人这才回了去。
只是,回到病房,两人却不敢说话。
不知道女儿女婿是因为什么离婚,女儿回家后一个字都没说,也看不出伤心。
但三年婚姻,即便她没表露出来,心里怕也是一道伤。
现在傅云深再次出现,他们很怕女儿伤心。
宋杳神色倒是如常,没有一点神伤的模样,反倒看见二老这小心翼翼,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她眼里生出笑。
“爸,妈,我没事。”
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她温声安抚他们。
听见她这话,再看她这全无一丝伤心的模样,何昸乐嘴巴动,然后坐到床沿,握住宋杳的手,心疼不已的说:“孩子,你心里要不舒服就哭出来吧,爸妈没关系的。”
宋杳怔忪,哭?
她哭什么?
看何昸乐这一瞬就红了的眼眶,再看常东随也是紧着眉不语的模样。
宋杳顿时哭笑不得:“我是真的没事。”
她不觉得有什么,反倒他们觉得有什么。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孩子,你不要再压在心里了,妈和你爸都知道,你怕我们担心,所以一直不敢跟我们说。”
“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爸妈就只有你一个女儿,这样的时候你不跟我们说能跟谁说?”
“孩子,不要再压着了。”
何昸乐始终认为宋杳是怕他们担心才不敢跟他们说。
她怕再这样下去,女儿会憋出病来。
宋杳叹气。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不说点什么,二老是不会放心了。
她缓声:“爸,妈,我和他离婚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他每天很忙,总是出差在外,我在家也是每天工作,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
“一开始,我以为我们这样一直下去也没有关系,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
“可时间长了,我便觉得有些不喜欢了。”
“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想要的家也不是这样的。”
“我想要的是和爸妈这样,两个人一起,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扶持,有一个孩子,这才是家。”
“我和他结婚三年,我从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提了离婚。”
“你……你提的离婚?”
到此时,何昸乐和常东随才意识到这婚是宋杳要离的,不是傅云深。
两人都惊讶了。
看两人这意想不到的神色,宋杳温温的笑,点头:“是的。”
“是我提的离婚,和他没有关系。”
“他很好,只是我们不适合。”
就是这样简单。
两人说不出话了。
实在是这信息量过大,颠覆了他们一开始的想法,让他们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宋杳看两人神色,笑道:“我是真的没事,我也没有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就对未来丧失希望。”
“我依旧是想结婚的,也依旧想要过好每一天。”
“你们真的不用担心。”
她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比如说,她喜欢他,比如说,如果不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她怕是不会提离婚。
三年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如果再有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病房外,温为笙提着东西站在门外,他的心咚咚的跳,炙热起来。
他不知道她和那人是因为什么离婚,也从未曾想要去探听。
可刚刚,听见她说的那些话,他知道了。
他亦知道后面他该怎么做了。
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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