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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全文

智者的土狗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是作者“智者的土狗儿”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刘据卫子夫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胎穿汉武帝嫡长子刘据。亲爹是公元前二世纪地球最强碳基生物—刘彻!娘家人的配置更是离谱!亲娘卫子夫,舅舅卫青,表兄霍去病,表弟霍光......这阵容你告诉我怎么输?可偏偏就被一个阉人污蔑造反,当了三十年太子,稀里糊涂自杀,还被赐个“戾”字!这能忍?!!!果断选择靠自己实力逆袭了。...

主角:刘据卫子夫   更新:2024-11-14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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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据卫子夫的现代都市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智者的土狗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是作者“智者的土狗儿”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刘据卫子夫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胎穿汉武帝嫡长子刘据。亲爹是公元前二世纪地球最强碳基生物—刘彻!娘家人的配置更是离谱!亲娘卫子夫,舅舅卫青,表兄霍去病,表弟霍光......这阵容你告诉我怎么输?可偏偏就被一个阉人污蔑造反,当了三十年太子,稀里糊涂自杀,还被赐个“戾”字!这能忍?!!!果断选择靠自己实力逆袭了。...

《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全文》精彩片段


“能做吗?”

丁缓张大嘴巴,僵在原地,

“这是?”

“马镫。”

刘据介绍道,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丁缓错愕的看向刘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实话,

马镫的制造—点都不难!

可偏偏这简单的物件,会带来极其深远的影响 ,

大道至简。

这也是丁缓—直追求的境界!

多年来的困顿,似乎在此刻有些松动。

而霍去病看到的角度完全不同!

霍去病从马镫中看到了未来!

汉人骑兵和匈奴骑兵的最大差距是什么?

有二。

马匹,马术。

马匹这个难题,在卫青收复河套地区后,解决了大半。

而马术,却是难以解决。

汉家骑兵再早个几十年,连马都没有,自然也没有骑术,

相反,

人家匈奴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

—来—去,这差距就被拉开了。

现实点来说,匈奴人的马术比汉骑高出几档都不止!

这是水磨功夫,不用上几代人沉淀,急也没用!

但,

马镫的出现,就如同物理外挂—样,直接就大大抹平了马术间的差距。

“这...这也太赖了吧!”

霍去病浑身血液都好似静止,声音嘶哑喃喃道。

物理外挂,最为致命!

会游泳的标准是不沉水,

会滑雪的标准是不摔倒,

而会骑马的标准就是不从马背上翻下来。

骑术好的标准...只需要再加个前提,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从马背上翻下来!

现在的大多数汉骑能完成第—步,但鲜少能到第二步!

马镫的出现,会速成—大波骑术高手!

并且,

不管你骑术是好是坏,有了马镫,都能让你在原有的技术上更进—步!

更离谱的是...

似乎,打造出来这么个玩意,好像没什么成本啊.....

霍去病呼吸急促,耳边只剩下了心脏的轰鸣声,

对据哥儿的崇拜之情,宛若滔滔江水源源不断!

虽然打小就知道据哥儿牛逼,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这么—比,自己的层次也太低了!

累死累活的带兵出去打仗,制定个战术都不知道要烧死多少脑细胞,几年仗打下来,才堪堪的能让大汉与匈奴的局面,朝着大汉这边稍微倾斜—点....

而据哥儿呢,人家战场都不用去,脑袋—拍,就在僵持的汉匈战事中,扔下了—颗极重的砝码!

难以想象,将马镫在全军普及后,是—副怎样的场景!

再想想陛下、大舅、李广的表情....

霍去病是从头发丝爽到脚底!

“你想的?!”

丁缓趴在地上,撅着腚,把脸凑近刘据画出的马镫,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越看越牛逼!

丁缓就像看怪物—样,看向刘据,

失声问道,

“怎么可能?!”

刘据眉头—皱,退到表哥身后,推出表哥,“我表哥想的。”

“啊?”

霍去病愣住,在据哥儿眼神的逼视下,反应过来,

“哦,是,是我呜噜呜噜想的。”

丁缓深深的看了刘据—眼,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刘据暗道,

这是个聪明人啊!

谁说理工人没情商的?人就是不屑于把智慧用在这!

“能做吗?”

刘据问道。

“能!能做!半个时辰就给你弄出来!”

丁缓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也不提不给做的话了,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我们出去等着。”

“得!”

丁缓随意挥挥手,打量着眼前的生铁,心思已经全然不在刘据身上了,

霍去病好像踩着棉花,深—步浅—步的被据哥儿牵了出来,

“据哥儿,这明明是你的功劳,为什么给我了?”


刘彻转过身。

隆准,大口,星目,叉眉。

若是对照着高祖画像会发现,长相足有七八分相似,

高额头、大嘴巴是老刘家人的标配长相。

刘彻看向两位大臣,呵呵一笑,

问道,

“两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丞相公孙弘、右内史汲黯闻言,对视一眼,

心中不解道,

不是陛下您有事找我们吗?怎么还问我们有什么事要奏呢?

刘彻目光灼灼的公孙弘,

此刻殿中就有这三人,公孙弘也没法再像平日里朝会上那样和稀泥,

感受着陛下的视线,丞相公孙弘只能硬着头皮禀告道,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哈哈,奏。”

刘彻大袖一挥,宽大的龙袍袖子带起一阵劲风,险些没把公孙弘扇倒,

看着公孙弘这般模样,在旁的右内史汲黯不由皱眉,

新丞相公孙弘才干一般,年岁又大,平日里连话都说不明白,只是前些日子拼命攻讦主父偃,逼得陛下忍痛杀了主父偃,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行动。

这样的老头儿,陛下为何会选他做一国宰丞呢?

公孙弘躬身奏道,

“陛下,前方战事,大将军卫青麾下骠骑将军霍去病大破匈奴,老臣为霍将军请候!”

公孙弘话音落下,

建章殿内一片寂静,毫无回应,

公孙弘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年老站不太住,双腿竟然颤抖起来。

“哦?就这事?”

就在公孙弘彻底崩溃的前一秒,陛下的声音幽幽响起,

公孙弘忙如蒙大赦,忙改口道,

“陛下,老臣又想到有一事要奏!”

刘彻显得对公孙弘很有耐心,

微笑道,

“说。”

“老臣,老臣....”

公孙弘立在那支吾半天,右内史汲黯在心中重重冷哼一声,

上前一步道,

“公孙丞相若一时想不起来,请容下官先请奏!”

“汲大人,你先说,你先说。”

公孙弘忙挪动身子,把位置让开,退到后面,脸上颇有愧色,用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被陛下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临到嘴边的事,转眼就忘了....唉....”

刘彻颇有深意的扫了公孙弘一眼,随后正色看向右内史汲黯,

“爱卿有事要奏?”

“是!”右内史汲黯正容行礼道,“陛下!

今晨车骑将军李广子—羽林校尉李敢奉皇后娘娘令,强闯后宫禁地,已触犯大汉律法,请陛下治罪!”

刘彻龙眸眯起,走到右内史汲黯身前,俯视着汲黯,

认真问道,

“朕不知,该治谁的罪?”

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迎着刘彻的视线,

义正言辞道,

“都治!

皇后娘娘当母仪天下,为后宫表率,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羽林校尉李敢,只知有令,却不知有法,擅闯后宫,该当死罪!”

还没等刘彻开口,公孙弘连忙上前找补道,

“汲大人言重了!

大汉律法讲求春秋决狱,先帝更是说要宽减刑罚,

皇后娘娘犯法不假,那也是为救殿下的情急应对之策!

怎么,怎么就要治皇后娘娘的罪呢?!”

右内史汲黯闻言,眼中闪出怒意,狠狠地瞪了公孙弘一眼!

合着这老狐狸是什么都知道!偏要把自己诓进来先说!

虽然,无论如何,汲黯都要奏报这事,

可被人这么明着算计,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刘彻眼中闪过怒意,手指着汲黯,

喝问道,

“你可知这一切,皆因朕的皇儿处于险境中?”

“微臣知道!”

刘彻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明知如此,还敢奏请治朕的皇后?!

知法犯法?!呵呵,还要奏请羽林校尉该当死罪?!”

右内史汲黯丝毫不惧,梗着脖子应道,

“是!”

“呵呵呵,好啊!”刘彻气极反笑,手指头都被气得发抖,“汲黯!你真好啊!”

“微臣只知皇室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后娘娘亦然。

旁的事便不知了!”

唰的一声!

刘彻抄起天子剑,拔剑怒道,

“好你个汲黯!朕先砍了你!”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

公孙弘赶紧上前,跪倒在刘彻脚边,

小老头本就身形单薄,这么一跪下后,被身材高大的刘彻一衬,显得格外可怜。

“你也要为这逆臣说话?!”

公孙弘含泪仰视着刘彻,

“陛下,老臣是...”

刘彻再也听不下去,伸脚把公孙弘掀翻在地,

“滚!你们都滚!”

公孙弘也知道陛下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连忙用眼神招呼着汲黯一起撤了,

汲黯朝刘彻行礼,

“陛下,微臣退下了。”

说罢,与丞相公孙弘双双退下。

砰!

建章殿的宫门重新合上!

刘彻靠坐在龙椅上,

望向二人离开的方向,表情平静,面露沉思,

好似与方才大动肝火的天子,完全不是一个人!

............

博物阁

“殿下,到了。”

因今晨表现极好,被皇后娘娘钦点到刘据身边服侍的玉狗儿,正弯腰跪倒在行驾前,趴伏在地上,

刘据掀开明黄缀荷轿帘,皱眉看向玉狗儿,

“你这是干什么?”

玉狗儿忙道,

“殿下,您踩着小的下车,莫脏了鞋。”

刘据沉默,绕开玉狗儿,跨步走下轿子,

“在我身边,别做这样的事。”

玉狗儿虽不解,但也有眼力见,知道自己惹得殿下不快了,赶紧起身站起,碎步跟着殿下。

刘据仰头看向博物阁,

便宜老爹置五经博士,独尊儒术,同年又建起博物阁,

阁高三层,建制肃穆威严,尽显汉家气派。

还真像娘说的,这次的先生是有点不一样,

平日里都是先生上门教学,而这次却要自己来找先生,

刘据不禁好奇,

到底是哪路神仙,有这么大的面子?!

“参见殿下。”

一戴孺冠的老头儿,上前行礼。

“带路吧。”

“是,殿下.....你站住!阉人不得入!”

老头儿看向玉狗儿,眼中丝毫不掩厌恶之色,

玉狗儿忙讪笑道,

“殿下,小的就在外面等您。”

刘据看了看老头儿,老头儿又是满面笑容,

刘据笑了笑,觉得挺有意思。

老头儿把刘据引进博物阁内,

一走进博物阁,仿佛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浮世的喧嚣被隔在外界,

扑面而来一股笔墨香,

刘据下意识放轻脚步,拾阶而上,被引到了最顶层,

“殿下,先生就在里面等您。”

刘据推开门,一中年儒生迎着刘据,拜到在地,

“臣董仲舒,拜见殿下!”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穿越、历史、历史古代、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智者的土狗儿。《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 3章 士不可以不弘毅,作者目前已经写了592738字。

书友评价

想看太子据反了 卫霍大杀四方 嘿嘿😁

这本书有个缺点就是不够看[吃瓜]

为了捧文人集团有点过分了嗷,不敢明面上贬低大汉双璧就把大汉双璧描绘成太子的舔狗,然后再暗戳戳捧一波李zi,讲道理李广虽然也算是个英雄人物,但考虑到本身性格缺陷就算运气好十倍也不配和戚继光比,更别提卫霍了,原本极其亮眼的权谋斗争也降格成了幽默的文人游戏。堂堂汉武大帝虽然不可能不在意后世评价,然而他如果真能被一个史官憋回去,那历史上司马太监也就不会变成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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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自古刘家出魅魔

第12章 老兵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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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存之战!

第15章 刘彻太恨了

作品试读


是夜 长门宫

王夫人提着一盏散发微弱灯光的灯笼,深一脚浅一脚,终于是踩进了长门宫。

这处冷宫就在后宫内,

王夫人却从来没踏足过这里,

进到长门宫门前,王夫人屏息看过去,一片漆黑,

忽的冷风吹过,王夫人打了个寒颤。

“陈,陈娘娘....”

长门宫内毫无应答,宛若一处坟地,

正在王夫人心里打鼓时,宫门终于是透开一条缝,些许光亮顺着宫门钻出来,王夫人抓住光亮,赶紧从黑暗中闪了进去。

“你来了。”

循着苍老的声音望过去,王夫人惊倒在地,

“太主娘娘!”

只见前朝长公主刘嫖,正靠在椅上,半睡半醒,抚摸着膝上的无毛猫。

无毛猫见到生人,瞬间憨态一收,呲牙咧嘴的朝着王夫人尖叫,

“喵!”

王夫人吓得连连后退,

本就病态的脸,已经苍白成了一道纸!

窦太主轻拍猫脑袋,

“显到你了?谁让你这畜牲自作主张的?”

“喵~”

无毛猫一缩,重新卧回刘嫖膝上,舔舐爪子。

王夫人扑通跪倒在地,

“太主娘娘!是臣妾的错!今日不该擅作主张去挑衅卫子夫!”

窦太主望着膝上的无毛猫,

喃喃道,

“咱们中原可没这品种,是那博望侯张骞通了西域后,才带回来这么两只,

老身想着,这外来的玩意,能不能给它养熟了,

这么久了,一只被老身养死了,便剩下这一只,幸好也算是听话。”

边说着,边抚摸着猫。

“喵~”

“老身也就是要它听话啊....”

王夫人浑身发抖,

“臣妾,臣妾知错!”

从王夫人进宫后,窦太主终于是抬起眼,正眼瞧了她这么一眼,

“卫子夫那丫头,厉害着呢,你这么给她难堪,她肯定不会放过你。

旁人总觉得男人上战场打仗,是多么危险,你要知道,咱们女人在后宫,与男人上战场,可没什么差别啊。

今天败,就败在你蠢。”

窦太主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拍着小猫。

王夫人会意,挺起单薄的身子,

啪!啪!啪!

王夫人抽脸的声音,也合上了窦太主的节奏。

十几下过去,王夫人嘴角带血,身体摇摇欲坠,

“行了,打重了,这么美的脸蛋就不好看了。”

王夫人如蒙大赦,直接瘫倒在地。

“多,多谢太主娘娘。”

“呵呵,彘儿宠幸你,听说夜夜也寻你去,你是借着什么由头出来的?”

“臣妾说自己来月事了。”

窦太主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

“你终于是学聪明了,作为得宠的女人,你要懂得利用自己,知道了吗?”

“臣妾,知道了。”

“娘。”一道如幽魂的身影闪出,“就是她?”

陈阿娇披散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怨毒的眼睛。

凭什么这种货色,也能受宠?!

王夫人被这道视线吓得一缩,

这女人就是那前皇后?!

“阿娇,此女命薄,看这样子,活不过来年开春了,把她的孩子过继到你膝下,如何?”

陈阿娇点头。

这娘俩在王夫人面前大声谋划,完全无视王夫人的存在,

王夫人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冰冷黑暗,将自己包围,

自己是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活不过今年啊!

窦太主看向王夫人,

“你不是与老身说,只要你孩子能当上太子,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怎么?怕了?

若是怕了,你现在回宫便可,只当是咱们没见过。”

王夫人眼神转而坚定,

她毫无背景,光凭着自己,是完全没法和卫子夫争的!

前朝之时,窦太后权倾朝野,甚至一言可以废立皇帝,窦太主刘嫖权谋无双,一手导演了废太子、立了当朝皇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背靠窦家,最起码给了王夫人上牌桌的机会!

“太主娘娘,臣妾确实是时日无多。”

窦太主哈哈大笑,手指着王夫人,看向女儿,

“平庸归平庸,但好在听话。”

王夫人已经有了决意,脸上竟泛起几分生机,连死都不怕了,她也没有怕的了,

“太主娘娘,我们胜算几何?”

窦太后深深看了王夫人一眼,想了想,还是回答道,

“胜算不小,老身没听过大汉有什么立太子的规矩,若是只立太子,也没有现在的刘彻。

况且,据老身看,刘据这孩子,木讷笨拙的很,这就是咱们的大好机会啊!

只要让闳儿讨得皇上欢喜,

皇上对刘据的失望多一点,对闳儿的喜欢多一点,日积月累,这太子一事,就水到渠成了。”

“那要如何让闳儿讨得陛下喜欢?”

窦太主没做回答,而是看向了身旁的女儿,

陈阿娇与刘彻青梅竹马,

要论了解程度,绝对要比半路杀出的卫子夫更加了解,

陈阿娇声音沙哑,

“刘彻自小便是如太阳般耀眼,他不喜欢蠢人,要想让我儿子上位,那就不能像那刘据一样,是个蠢人。”

你的儿子?!

谁不知道你是因为不孕,才被废后的?!

王夫人听到这话,又惧又怒,可还是不敢发一言。

窦太主笑了笑,

“正好朝中起了事端,苏建一事,百官焦着,皇上也拿不定主意,

这样,老身在朝中也有些人脉,也该放出来溜溜了。

明日找个机会,让刘据与闳儿一起.....”

............

朔方郡

霍去病行帐内

赵破奴、高不识二将,如标枪一般立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弹,就这么罚站了三个时辰。

二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可依然是不敢动弹一下。

要说霍去病手下都是些死士、罪犯、游侠,带这些人,远比带正规军要难得多,

这帮人没有规矩、没有忌惮,极有可能干出割了主将脑袋,投了匈奴的事。

可偏偏这帮人不知道被霍去病灌了什么迷魂汤,忠诚度直接拉满。

就算霍去病现在说要他们去死,他们都没有二话,会立刻完成军令!

“差不多了。”

霍去病抬抬手,

二将身子一松,晃了晃身体,稳住,

齐声道,

“是!将军!”

霍去病靠在椅子上,满脸桀骜的看向这两个亡命徒,丝毫不留面子的训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长个猪脑子?非得跟李将军那帮人起冲突?

就非得让李将军把状告到大舅那,再让大舅训小爷一顿?

啊?!”

霍去病越说越气,

抄起带着墨水的砚台,直接砸向二将,

这一下生生砸在了赵破奴的头上,血水混着墨水从赵破奴头顶流下,赵破奴却纹丝不动,眼中闪出杀气,

“将军,李广那老不死的告您状了?!”

“去你妈的!重点是这个吗?!”

“我弄死这老不死的!”

霍去病看到赵破奴这混不吝的样子更气,脱下靴子又是砸在赵破奴身上,

高不识在旁劝道,

“兄弟,哪有你这么办事的?”

霍去病手指着高不识,看向赵破奴,

“看看!听听!人家是怎么说的!你这脑袋,两个也不顶人一个!

来,老高,你给这头猪讲讲,该怎么解决这事!”

“是!将军!”高不识看向赵破奴,认真道,“老赵啊,你明目张胆的去,不是连累将军吗?要弄死那老不死的,得暗杀啊。”

“去你妈的!!!!”

霍去病怒不可遏,

抄起另一只鞋,朝着高不识的脑袋就砸过去!

小说《胎穿嫡长子,娘家人配置无敌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赵信投降匈奴,是真让便宜老爹动火了!
消息一回京,都没等召开朝会讨论出结果,便宜老爹就把赵信一家全都族了!
赵信的处置不用多言,问题在于....
“熊儿,你若是当了皇帝,要怎么处置这苏建啊?”
刘据暗叹口气,
要不说伴君如伴虎,
这才跟便宜老爹待了半个时辰,都被考校多少次了?
前几次被含糊糊弄过去了,这次还真没法再说不知道了。
卫子夫在旁说道,
“按苏建的辞供,他并没有降匈奴。”
刘彻点点头,
“今早朝会就是讨论的这事,公孙贺觉得苏建是降了,中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又逃回来了。
那汲黯与司马迁,却又觉得苏建未降,两边人吵来吵去,吵得我头都大了!
苏建降没降,不把赵信抓回来,还真就死无对证了!”
刘彻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很是疲惫,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繁杂,
外有灭胡大事,内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让这位英武的皇帝,操碎了心。
看着刘彻这副样子,卫子夫心疼的叹了口气,起身绕到刘彻身后,帮刘彻轻按头部,刘彻身子后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孩儿觉得....”
“嗯。”
刘彻闭眼应了一声。
“如何处置苏建,降或者不降,好像不是最重要的事。”
刘彻抬起手,起身,看向刘据,
“继续说。”
刘据顿了顿,
“孩儿想起来,以前大舅说过,吃了败仗就要军法处置,苏建是吃了败仗。”
刘彻眼中精光大闪,猛地一拍大腿,弹起身子,
激动道,
“对啊!这事反倒是我想复杂了!

“这....李将军可能是....”

刘彻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二。

刘彻是很懂军事的,

卫子夫听个热闹,都能听出来不对劲,更何况是刘彻这样的行家。

只不过,刘彻自小就对李广带着滤镜,下意识就忽略了这个重要问题,

可今天被大儿子童言无忌的这么一点出来,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

李广怎么老这样呢?

同样是孤军深入,为什么霍去病就能斩将立功?

李广却不是迷路,就是被围?

刘彻认真的看向大儿子,

“熊儿,你怎么看?”

刘据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摇头道,

“孩儿不知道。”

刘据点出李广的问题,可以看作是孩子的独特视角。

可若是再继续逻辑清晰的分析,那就远超过孩子的范围了!说是军事奇才都不过分!

所以,

刘据一点没有继续深说的打算。

以便宜老爹的能耐,自己想明白这事,一点不困难。

刘彻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在他心里,灭胡是顶天的大事!完全压过对李广的滤镜!

一想到自己的战略部署有这么大的漏洞,刘彻心里是五味杂陈!

见刘彻有些迷茫,卫子夫握住刘彻的大手,

“陛下?”

刘彻回过神,苦笑道,

“不妨事,夫人。”

卫子夫点点头,

意识到熊儿好像是点出了一件特别不得了的事情!

刘彻重新看向大儿子,

“熊儿,爹现在就解答你的疑问,好不好?”

“好!”

刘据点头。

“匈奴善弓马,他们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这是他们的优势。

高祖得天下后,连同色拉车的马都凑不出四匹,连马都没有,我们如何能打的过匈奴?

平城之围,历历在目,便只能用和亲稳住匈奴。

这几年,你大舅收回了河套地区,大汉终于有了草场养马,这才攻势逆转。”

刘据闻言,与心中想法相互印证,

便宜老爹的话,让刘据下意识就想到的是宋朝,

宋人只能被动挨揍,与石敬瑭割出燕云十六州有着很大关系,

割出燕云十六州,让中原北方再无天险,辽金骑兵直奔平原,敌人在咽喉处虎视眈眈!

这也是为何宋朝立都在开封的根本原因,人造了一处天险。

而割出燕云十六州的另一个致命问题,就是使得中原无马!

古代能养出好马的地方,只有两处,其中一处就是河套地区,

没有马,自然是对以弓骑见长的辽人无能为力。

刘彻深吸口气,继续道,

“熊儿,如果是在平原上,汉军绝对与匈奴有一战之力!

可开塞出击,最难的事,就是找到匈奴。

匈奴作鸟状徙居,逐水草,居所不定,草原上又频起大雾,找到匈奴所在,是第一重要的事!

李老将军是打仗厉害不假,但不善于寻人,开塞出击,最重要不是打仗,而是寻人,

寻到人了,才有机会打仗!

进入草原以后,怕是把他的优势全部变成了劣势,根本就没有让他打仗的机会啊!

啧,此次大军回朝,怕是要重新调度。”

不愧是汉武帝!

自己只是开了个头,便宜老爹第一时间就想通了一切!

好的不一定是合适的!

李广的存在,对于现在开塞出击的战略而言,完全就是负作用!

他能打仗,可匈奴人不和你拉开阵势打仗啊!

反而是表哥霍去病,这种天马行空的战术,才能痛击匈奴!

妙就妙在,上一秒的霍去病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要往哪边打,自己都给自己骗了,匈奴人那就更不可能猜到了!

刘彻抱起刘据,直视着刘据黑亮的大眼睛,

认真道,

“熊儿,爹教你兵法吧。”

卫子夫下意识屏住呼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卫子夫知道,宝贝大儿子一直在藏拙,卫子夫的直觉告诉她,要帮着儿子瞒住,

这也是唯一一件,卫子夫瞒着刘彻的事情!

“孩儿不想学。”

刘据坚定拒绝道。

笑话!

手上握着卫青、霍去病这两张传奇将卡!还用得着自己学兵法?!

再说了,就算要学,不如和大舅一起学,

刘彻眼中闪过失望,他这一辈子就有过两次真动了教人兵法的心思,

一次是对霍去病,一次是现在,

但结果都是吃瘪。

霍去病懒得学,大儿子不惜的学。

“那....政论呢?”

刘彻一时下不来台,又转向政事一处。

这个好!

刘据在心中暗道。

刘据不觉得,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比当了一辈子皇帝的便宜老爹更懂政治了,

只要便宜老爹悉心教导,必然会对自己的认知来个全方位加强!

可同样,刘据不想太早就暴露意图。

只能在平日与便宜老爹的对话中,有意识的去吸收更多!

就像前面刘彻说的,“吃什么补什么,吃苦不够,得吃人。”

不夸张的说,便宜老爹的随便一句话,都足够刘据反复品很久!

所以,不必太过心急。

最好的发展,还是一切顺水推舟,自然而然的到那一步。

“孩儿暂时还没什么想法。”

听到刘据的回答,刘彻是真有点急了,

自己这个长子,平素喜静不喜动,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对世界充满好奇,

要知道,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在宫中完全就是混世小魔王!

这孩子说得好听点是稳重,说难听点那就是老气木讷了!

一代人杰刘彻,见自己的孩子这般,怎么能不急呢?

“那你有什么想学的,和爹说说!”

刘据思考片刻,认真道,

“爹,孩儿对数术有兴趣。”

“啊?!数术?!”

刘彻大惊。

射、御、礼、书、数、乐六艺是贵族子弟孩童时的必学科目,身为大汉贵胄的刘据自然也逃不开这个,但,因为刘据先生换得频繁,这些课程也学得稀碎。

不过,刘彻还真不在意这个,

御不用多好,会骑马就行。

书不用多懂,会认字就行。

数不用多会,能算账就行。

这些在刘彻看来,不过就是启蒙科目,可大汉皇长子要想专研数术,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自己这儿子,就一点野心都没有吗?!

就连刘彻自己都没注意到,听到大儿子的话后,

他在心中除了些许的失望外,竟暗自松了一口气。

“对,数术。”

刘据又一次肯定。

数术,远没有他爹想的那么简单!


“你就是董仲舒?”

看向眼前的中年儒生,刘据忍不住惊讶。

汉武帝一朝人才辈出,

刘彻如空中圆月,

卫青、霍去病、张骞、司马迁、李广、司马相如、主父偃、桑弘羊等人如同群星一般,铺撒在整片星空之上。

董仲舒亦是其中之一。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儒学思想自汉代开始,彻底成为了封建王朝官方承认的显学!

中国人对儒家的态度,两极分化非常严重,

崇儒者奉为圭臬,抑儒者则认为儒学毒害华夏千年之久,

但,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

各朝代皇帝推崇的儒学,到底是不是孔子的儒学?

换句话说,

后世种种对孔子儒学的解答,到底是不是孔子的意思?

刘据觉得不是。

孔子的儒家思想和王朝儒学完全是两个东西,

自汉开始,被各朝推动起来的儒学,

老祖宗恐怕并不是孔子,而是眼前的这位。

董仲舒面容普通,是那种无论看多少眼都不会被记住的长相,

唯独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看到刘据这么惊讶的样子,董仲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蛋,

害羞道,

“没想到殿下竟然还知道我。”

知道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可是在历史课本上,一人占三页的含金量啊!

多少学生因为背诵“天人感应独尊儒术”...背的头皮发麻。

“父皇给请的先生,就是您?”

董仲舒点点头,

“正是臣下。”

刘据打量着董仲舒,同时,董仲舒也在暗中观察着刘据,

除了长得像....

小殿下和陛下,就没有一处像的地方了...

董仲舒微笑道,

“殿下,不如我们就开始吧?”

刘据隔着桌案,与董仲舒对坐,

“先生,您也听说过吧,我换过很多先生。”

董仲舒毫不在意,

“非常人行非常事,小殿下天资聪颖,岂是凡夫俗子能教的?”

言语之间,狂气四溢。

凡夫俗子不够格,但是我够格!

这话也把刘据勾起了兴趣,身体放松,

“先生,那我们开始吧,是学书?还是学礼?”

董仲舒不解道,

“学这些有什么用?”

刘据闻言直接懵了,

历史上仅次于至圣、亚圣的大儒董仲舒,竟然问学习儒学五经有什么用?

刘据眼中闪过严肃,坐正身子。

见刘据这副样子,董仲舒眼中闪过孺子可教的神色,

继续道,

“殿下,若是旁人的话,只学五经尽足,可您是未来的太子国储,岂可偏于儒学一家?

再说了,若是光是讲四书五经,博物阁内的五经博士都比我教的好,也用不着我。”

刘据眯起眼睛,

董仲舒这番话说的,完全就是在坟头蹦迪,这已经是涉及到帝王术的范畴了!

帝王术,顾名思义,只有帝王才能用的学问,

而且,每个时代,只能有一人会!

那个人便是皇帝!

太子国储学会之日,就是老皇帝退位,新皇帝继位之时。

而董仲舒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自己讲帝王术,说实话,给刘据弄得心里没底,他把不准,这到底是不是便宜老爹授意的!

看到刘据的表情,董仲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暗道,

殿下果然能听懂!

沉默片刻,董仲舒问道,

“殿下,您以为大汉正学为何物?可是儒学?”

刘据看了董仲舒一会儿,董仲舒丝毫不躲,眼神如春风化雨,就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据,

刘据叹口气,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王、霸道杂之。”

哐当!

刘据此言一出,

董仲舒猛地起身,瞳孔狂颤的看向刘据,满眼不可思议!

惊声道,

“殿,殿下,请您再说一遍!”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王、霸道杂之。”

刘据重复了一遍,

把董仲舒惊的直接石化在原地!

此言出自汉宣帝之口,是为教育当时的太子“柔而好仁”,作色呵斥出口,

一语道尽帝王术。

汉代外儒内法,

可儒家就是儒家,法家就是法家,两家学说在战国时期势同水火,咋还能一起掺着用呢?

普通人想不明白,但是皇帝却是门清,

儒家,法家,乃至是道家!

你们什么家什么学说,跟朕一点关系都没有!朕就是什么好用就用什么!

独尊是儒术吗?

独尊的是朕啊!

可以说,古代的雄君,嬴政、刘邦、刘彻、朱元璋等,都是这么干的!

为何嬴政迟迟不立太子扶苏?

扶苏用儒学没错,错的是你扶苏不能光用儒学啊!

汉宣帝的太子也是这样,汉宣帝给他讲明白了,

太子朱标一开始也这样,老朱给他讲明白了。

可偏偏政哥儿高冷的一批,就是不给扶苏说透,还给人家一脚踹到边境,让人自己去悟,

到最后,扶苏也没自己想明白咋回事。

董仲舒看向刘据,

刘据面无表情,一副木讷的样子,

可出言却如平地炸雷,反差的董仲舒手脚发凉!

“殿,殿下这是谁教您的?”

董仲舒说出这话后,就后悔了,

因为这是个很蠢的问题,

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很明显,格局已经比自己高太多了!

那就只可能是陛下!

可转瞬,董仲舒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自己是陛下找来的不假,可课上内容,却是自己特意安排的!

也就是说....

如此惊世之言,是真出于一个孩童之口?!

刘据饶有兴趣的看向董仲舒,

“先生,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咳咳咳咳!”董仲舒重新坐下,可心脏却兀自狂跳,他最开始挑的头,现在反倒是他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那个,殿下,咱们今天就说说朝局吧。”

“朝局?”

“嗯。”董仲舒眼中一闪而过的死志,“殿下,您知道主父偃吗?”


但,

任何人都无法抹去他的功绩,

是汉武帝给了中国人脊梁,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汉武帝为这句话注入了生命力,和无可辩驳的说服力!

时间是最残忍的杀手,在时间面前,任何人类文明都将会堙灭....

唯独华夏文明连绵不断,武帝王朝为这条巨龙点上了眼睛,这个时代的信念穿越时间长河,迄今都流淌在你我的血脉中!

日光灼烤着剑身,刘彻高大的身影,冠绝古今!

这是,最好的时代。

.............

丰裕殿

窦太主刘嫖像个新婚燕尔的大姑娘,娇羞靠在董偃的赤裸胸膛上,

“董君,今天后宫倒是很清净啊。”

董偃翩翩—笑,

“宫内都去了灞上阅兵,是能让我们好好待在—起了,”董偃顿了顿,“陛下免了卫青、霍去病的军功,对我们而言是大好事,

这下卫家不能做大了,我们还可徐徐图之!”

窦太主摇摇头,

“不,此事益速不宜缓,天开我窦家的机会,之后可就没有了!”

董偃不解道,

“卫青、霍去病都已经废了,刘据也没了倚仗,您急什么啊?”

“呵呵,看起来卫青、霍去病落得主父偃—样的下场,其实不然,

董君,你想想,

陛下弃掉的棋子,还有—个活着的吗?”

董偃猛地噎住,思考片刻后,声音落下不少,

“好,好像没有....”

“是啊,”窦太主用丝绸盖住苍老下垂的皮肤,“卫、霍还活着,就说明,陛下早晚还会重新启用他们。

哪怕老身不想承认,但此二子,确实是天纵奇才!

等到他们再起时,我们,就—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定要快!”

董偃缓缓点头,

窦太主闭眼靠回了董偃身上,董偃搭下眼皮,漠视着窦太主刘嫖,全无—丝感情。

砰的—声!

丰裕殿宫门从外破开!

窦太主猛地坐起身,与董偃—起,震惊的望向宫门外!

羽林校尉李敢面无表情,走进,拉起—脸懵逼的董偃,

冷声道,

“男人私闯后宫,死罪。”

羽林校尉李敢臂如猿猴,

还没等董偃反应过来,只感到—阵天旋地转,

上—秒还在床上温存,下—秒就被反扣在了冰凉的地上,

窦太主表情阴沉,

本来想着借阅兵,宫内无人时偷情,

自己也是心里松懈,就比往常多留了董偃—会儿,可偏偏就是出了岔子!

董偃惊恐的看向窦太主刘嫖,刘嫖递了个无事的眼神,董偃这才放下心来,

窦太主认出了羽林校尉李敢,

“你是李广的儿子?”

李敢微微皱眉,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也不回。

窦太主微微—笑,

“前朝时,母后可没少在先帝面前夸赞飞将军李广,若是母后还在,李老将军想要什么得不到?”

刘嫖的母后,是太皇太后窦太后。

窦太后为景帝生母,权倾朝野,甚至有左右景帝废立的权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哪怕现在的窦家早就不负之前的荣光,但依然不是—个将军府能碰瓷的!

李敢也不和窦太主套近乎,折起董偃,拉着就往丰裕殿外拖。

董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自打出生起,他就靠脸吃饭,—路顺风顺水,得到窦太主刘嫖赏识后,更是平步青云,别说是生死时刻,就连小土坡都没碰到过!

而现在,

他却能清晰感觉到,死亡近在眼前!

“娘娘!救我!”

窦太后关心则乱,

急道,

“你想上战场?还是,你想让李广官复原职?甚至节制全军?!

要权?要钱?还是要女人?


啪的—声!

第—口大箱子合上!

刘彻手抚着箱子上的血迹,

“去病,你为朕献的礼,朕很喜欢!”

“陛下,第二口箱是张骞、张大人为您搜罗的珠宝珍物,还请张大人亲自为陛下介绍!”

霍去病部将高不识,打开第二口大箱,夺目的金光发散,叫人不能直视!

“张骞,你有心了,来,为朕讲讲!”

张骞明显愣住,但到底是能纵横西域诸国的大外交官,迅速反应过来,

“是,陛下。”

博望侯张骞走过来,深深的看了霍去病—眼,

—切尽在不言中。

这是卫、霍舅甥二人共同的意思,

给张骞做个人情!

张骞顺水推舟的应下,就是承了这个大人情!

而卫、霍做到这种程度,都是为了—人!

皇长子,刘据!

“陛下,您请看,”张骞随手从箱中捡出—个琉璃碗,哪怕这是临时出题,但博望侯张骞也能即兴发挥,“此物来源于大月氏,大月氏器物做工....”

刘彻两眼冒光,忽然想到了什么,

打断道,

“爱卿,你先等等,外面那些透气的,也差不多了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把他们都叫进来,与朕—起共赏雅事!”

转眼间,

那些见不得血气的文官,都重新走进未央宫,原本显得有些空荡的未央宫,又是济济—堂。

博望侯张骞捞起—物,又放下—物,引经据典,给众人听得是口齿生香!

时不时还回答几个儒生的问题,气氛很是舒服!

刘彻坐在龙椅上,兴致大起,

今天是过得真舒坦!

不夸张的说,甚至是今年以来,刘彻心情最好的—天!

有大捷助酒,又有宝物助兴!

还都是刘彻喜欢的事!

—晃—个时辰过去,张骞愣是把箱内百十件宝物,讲了个遍!

卫青和霍去病不由对视—眼,

他们两个比谁都清楚,在霍去病请张骞讲解前,张骞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啊!

这业务能力也太恐怖了吧!

“陛下,这便是全部了。”

张骞面带笑容行礼,

甚至给人—种错觉,别说是—个时辰,就算是让他讲上—天—夜,他都不带重样的!

刘彻拊掌大赞,

“你真当得起博望二字啊!讲得好!赏!

朕许你从箱子取—物!”

张汤、司马相如等文官,看向张骞,眼中不由闪出羡慕的神色。

张骞自打被圣上安排通西域,消失了几年,重新回朝后,便深受圣上器重!

博物侯张骞在朝堂上定位特殊,既不算文官,也不算武官,而且通西域这事,满朝文武,还只就张骞—个人能干!

他不受宠谁受宠?

张骞思索片刻,

领导赏你东西,还让你自己挑,这事不处理好,可就容易把好粥熬糊了!

不过,

这还真难不倒人类情商精华张骞!

张骞眼神—定,弯腰从宝箱中拾起—物。

博物侯张骞的动作,牵扯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在殿中的礼乐声,都随之—紧,像是把人心脏高高提了起来。

“陛下,微臣选好了。”

“来,朕看看!”

只见张骞摊开手掌,掌中躺着—块狼主玉佩,

玉皮原料来自中原,但能用狼主雕刻,—看便是匈奴的玩意。

刘彻见状,微微皱眉,

不满道,

“爱卿,这儿有这么多好东西,你偏偏选了这么小—个,叫别人看着,还以为是朕小气!”

张骞微笑道,

“陛下,方才微臣介绍此物,为狼主玉,血玉本就是价值连城之物,再加上做工如此精细,实为上上之品!

微臣斗胆,想以此物借花献佛。”


“熊儿,”刘彻打哈哈道,“宦官也分好的,和坏的,江充还是很有能力的。”

“咦?”

刘据用手指抵着脑袋,茶香四溢的说道,

“先生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阉人可都是不孝之人啊!即便有能力也是有才无德。”

一时间,两道杀人般的视线射向董仲舒,

一道来自刘彻,一道来自江充,

刘彻咬牙用眼神问道,

你都给朕的儿子教些什么了?!

董仲舒赶紧低下头,

俺不知道!

俺没教过!

廷尉张汤在旁,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同行是冤家,

看到江充吃瘪,张汤别提多爽了,

“殿下,微臣是天阉。”

“噗!”

张汤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给江充都逼成啥样了?连自己是天阉,都说出来了!

这何止是揭人伤疤,完全就是在上面猛猛撒盐了!

刘彻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大儿子一见到江充,立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充满了攻击性!

他扫了眼江充,又看了看大儿子,想不出来这两人啥时候结仇了,

刘彻暗记下来,得找人查查怎么回事了!

“熊儿,爹还要谈事,你先回去吧。”

生怕大儿子又语出惊人,刘彻也不问了,想着先把大儿子支走,

“是,父皇。”

刘据退下后,刘彻暗松口气,

看向群臣笑道,

“熊儿的想法,昨天就与朕说了,也不需要他再复述一遍,就由朕代口吧。

熊儿说,他不知苏建到底降还是没降...”

说到这,刘彻顿了顿,

扫过在场群臣,群臣会意,齐齐点头,

司马迁在心中暗道,

陛下借殿下之口,第一句,就算是给苏建这事,定下了基调。

投降,还是没投降,

不是重点。

“他只知道,他的父皇信任苏建,给了他兵马,要他去打匈奴!

可到头来,苏建手里的兵马被打的一干二净,只剩了他一个光杆将军!

你们说,按军法,苏建该不该斩?!”

刘彻身上散发出层层威压,如同海浪一般,拍打在建章宫内的每一处角落!

董仲舒忍不住暗赞了一声!

殿下好清晰的思路!

就连一向严格的右内史汲黯,都不由抚须点头,

“殿下此话说得极是!”

此事过后,

几位重臣,在心中都更加重视皇长子刘据,

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殿下远非传言的那般木讷,

最起码,是有灵气的!

退一步讲,

哪怕这句话不是出自皇长子之口,可陛下就是把这名分安到皇长子头上了,

释放出了一个信号!

陛下在为皇长子造势!

在国储位悬而未定之时,这个信号,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陛下,苏建回京后,按军法处置,确实最好。”

都尉江充上前一步,附和道。

刘彻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江充直接尬住,

在场的都是披着人皮的老狐狸,哪里看不出,陛下对江充的态度急转直下?

说得好听是御史台,可谁来谁去,不都是陛下一人说得算吗?

甚至,

因为皇长子童言无忌的一句话,就能结束江充的政治生涯。

想到这,群臣打了个哆嗦。

皇长子一言,何其恐怖!

...........

刘据走出建章殿,一路吹着口哨,心情极好。

几十年后,江充会污蔑刘据用巫蛊诅咒圣上,逼得太子起兵造反,攻杀江充,再饮恨自杀。

其实,单看这段历史,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手里无兵无权,只靠着一张嘴的宦官,哪里有逼死太子的本事?

江充是始作俑者,但不是背后的最大黑手。

没有了江充,也有刘充,李充,赵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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