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笙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雪笙谢渊,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她因皇帝的一次赐婚,嫁给了京城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可新婚当夜,夫君便离她而去,留她独守空房。王府之中,有着处处与她作对的白莲花,还有不宠爱她的婆婆。在这深宫之中人们尔虞我诈,阴谋不断。而她却心无所争,一心向往着宫墙外的那个家……...
《完整版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精彩片段
四年前,他奉旨前往安城,调查军需贪污案。却不料遭到死士追杀,坠落悬崖。幸得雪笙相救,才捡回一条命。
小姑娘带着他在安城郊外的竹屋里养伤,那是他近二十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其实四个月时,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已经与林舟他们联系上。为了继续调查,他才没有现身。或许也是他的私心,想与小姑娘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多过些日子。
四月份,他们终于找齐了证据,他对小姑娘说,要离开几天。最多五日,他就可以把事情了结,然后来接她,带她去京城。
他都安排好了,他要带她回去见母后。他以为她是孤女,已为她安排了合适的身份,说她是太傅的远房侄女,来京城投亲的。
小姑娘才十三岁,还有两年才及第,先好好养着。
就算初始不能娶她为太子妃,可能会为侧妃,甚至良娣…但是他只会要她一人,不会再娶妻,待她以后有了子嗣,他定会让她成为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唯一的女人。
并非他异想天开,大周国开国皇帝一生只有皇后一人,皇后出身平民,亦是医女。景帝更是为了心爱之人,废黜六宫。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把随身佩戴的平安扣,那是未来太子妃的聘礼,送给了小姑娘。
可是在他离开的第四天,东宫的暗卫里出现了一名叛徒,勾结苗疆毒医,给他下了火寒蛊。他昏迷不醒。林舟他们只能将他护送回京城。
没想到,他竟昏迷三个月才醒来,而且双腿不能站立行走,蛊毒未解,性命可危…
他让林舟安排人去安城,先暗中保护小姑娘。他此时处境凶险,虽知小姑娘医术不凡,但也没想把她牵扯进来。
可是派去的人回来禀报,竹屋已成灰烬,人也不知去向…他找了三年多,始终杳无音信。
雪笙静静的听完,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你也太没用了吧…不是坠崖就是中毒。我好不容易治好的身体,就让你这般糟蹋的啊…”雪笙只能开个玩笑。
“嗯,没有落落在身边,我本来就没什么用…”萧承渊摩挲着她的小手说。
“……”是个会接话的人。
“我在那等了你十天,等来了父亲离世的消息。之后随大哥回京为父亲送葬…再然后就以回安城的名义和大哥一起去了西北。
在西北,军粮和药材总是不够不好,偶尔我会扮做男子,随小舅舅四处经商,也…顺便打听你的消息,平日里多居于府中为军营制药。
直到五月中旬,赐婚圣旨到达西北…将我赐于辰王为妃。
大哥和小舅舅万分不愿我嫁入皇室,我又何尝愿意呢…但是大嫂和宴儿还在京城,定北侯府还有近百人…我只能从西北回到京城,自此从姜家女变成辰王妃…”雪笙平静的说着一切。
萧承渊的心却是揪着疼,他的小姑娘也一直在找他…在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他没有陪在身边…
他再一次把雪笙抱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止住这锥心的痛楚。什么太子,什么辰王妃,他都不想管了…
雪笙轻泣道:“萧承渊,天意弄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回不去了……”
“不,不是的,怎么能过去呢…这三年,我每次受着火寒蛊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每每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只能想着你,想着我的落落还在等我…我才能活下去啊!
落落!我的落落!你是我的命啊!怎么能过去?你告诉我要怎么过去…”萧承渊终于忍不住嘶哑的吼出声。
门外林舟听见了声音,那是太子殿下的…哭声…
侧殿,从药房回来听热闹的陆深也被僵住…二人说什么,他当然听不见。但是方才太子的哭声,他听见了…阿玉一把把他拽走,面无表情。
“如今我是辰王妃,圣旨赐婚…你是太子,待身体康健,也要娶太子妃…不过去还能如何?”雪笙此时也是情难自禁。
“落落,你听我说。请你信我一次,会有办法的…我不会娶太子妃。
我会想办法让你与辰王和离…若是此路不通,只能委屈你放弃姜家嫡女的身份,我会安排你假死脱身。
到时我风风光光的娶你!纵使难堵天下悠悠众口,我也要你,只要你!”萧承渊捧起雪笙的脸,用指腹轻拭泪水。
“其实我从家宴回来时就在想这件事了!每日都在想,在想怎么让你与辰王和离,怎么让你脱身辰王府……”
雪笙把他的手拿下,“萧承渊,不管我是和离还是死遁…我都嫁过人,你真的不在意……”
“傻姑娘,我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只要你在身边,什么我都不在乎。不瞒你说,在回宫前,我就想过,你如今十六岁,万一嫁人了怎么办?想了好多次……”萧承渊握着雪笙的手,认真地说。
“哦?那你想到怎么办了?”
“嗯!想到了!我就算抢也要把你抢回来…只要你要我,就算你有了孩子,我也要抢,到时媳妇孩子一起有!
但是如果你很爱他,他也对你很好很好,我就做你兄长,给你撑腰……”萧承渊闷闷地说。
其实他没敢告诉她,第二个答案一下子就被他否决了…
若是出现那种情况,他会忍不住把人抢回来,锁在宫中,日日陪着他……
雪笙看着萧承渊这狗狗一般的模样,轻笑出声,一时觉得他还是当年的谢渊。
她抽出双手,不顾萧承渊受伤的表情,伸手搭上脉搏。
“我与辰王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宿在栖梧院时,都是住的侧殿。他一心痴情林若兰,我也对他无意,我们说好的互不打扰……”雪笙还是忍不住对他坦白。
萧承渊眼睛一亮,虽说他不在意落落是否嫁过人,但落落亲口对他解释,真的让他更加心生欢喜!
她无意辰王是真,但辰王如今对她绝对起了心思,他得想办法…
“还有,以后不许再去伤林若兰!为了把辰王支走,你可真行……”
“放心,我不仅不会伤她,还会日日祈祷她们母子平安……”萧承渊举手保证。
他就知道瞒不过落落。
今日为了把辰王支走,他让暗卫去伤一下林若兰。
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雪笙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簪,簪体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簪头的梅花栩栩如生,甚是好看。
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手指上都是些细细伤痕,再看着玉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只觉心中滚烫,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伤痕,嗔怪道:“手上笨拙,还要自己雕刻,傻不傻啊…”
萧承渊摩挲着掌心的小手,柔弱无骨,此刻只觉心中已被填满,笑着说道:“落落的生辰礼,只有我亲为,方有诚意。”
雪笙忽然抽出双手,自袖子拿出—个瓷瓶和—枚香囊,塞到他的掌心。
而后不顾萧承渊诧异的眼神,脸色微红,低头说:“这瓷瓶里是我为你调制的药丸,每日—粒,可温养身体。至于香囊,是我自己绣的,可能不太好看…”
“好看!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香囊!”萧承渊欣喜的说道。
雪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身上这枚香囊,还是四年前我绣着玩的,太丑了,你整日戴着,也不嫌丢人,幸好你现在坐于轮椅上,盖着毛毯,无人看到…
这个虽然也不太精致,但还算能
看的过去,而且里面我放的药草,于身体有益。”
萧承渊解下腰间的旧香囊,小心藏于袖中,而后将手中新的这枚放在雪笙手中,小声求道:“落落给我带上…”
雪笙睨他—眼,蹲下身,把香囊寄在他的腰间。
萧承渊把玉簪从雪笙掌心抽出,轻轻插于她的发间,而后轻抚秀发,柔声说道:“这枚白玉梅花簪赠与落落,愿吾妻,余生有我,平安喜乐,—世无忧。”
吾妻……
雪笙回到朝阳宫,辰王已在座位与瑞王聊天。
“皇祖母叫你去有什么事吗?”辰王探头过来问道。
雪笙饮了—口茶水,小声回道:“太后身子不适,我之前送了—些养生的药丸去寿安宫,今日太后召见,又赐了好些生辰礼。”
辰王看着雪笙,她今日拒绝了他的生辰礼,又与他说了那些话。此刻他的心里是矛盾的…忽而他看到了她头上的白玉梅花簪。
辰王小声的说:“你今日带的这枚白玉簪倒是好看,以前没见你带过…”
雪笙心里—紧,而后平静的说道:“我的簪子甚多,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瑞王与瑞王妃在侧也恭贺雪笙生辰之喜,且已赠了厚礼送至辰王府。
姜世骁看着雪笙,举杯示意,兄妹此时只能共同举杯,既为除夕也为生辰。
除夕夜宴,皇上——嘉奖了朝中大臣,赐菜赏酒,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夜宴过半,雪笙发现大哥不知何时离开了座位,瑞王也不在此。她环顾—周,发现今夜打扮的甚是抢眼的安舒晴也不在…
雪笙—时心绪不宁,想到上次庆功宴,安贵妃的打算…还有前几日回府时,大哥说起,近日他总是与安舒晴巧遇…
雪笙侧身,小声对辰王说:“我有事出去片刻…”
辰王欲起身,说道:“我陪你…”
雪笙立刻打断,低头说了—句:“我只是去方便—下…芷萝和阿玉陪我就好。”
辰王点头应允,雪笙带着芷萝和阿玉悄悄离开。
待到殿外时,雪笙小声对阿玉说:“你去找—下大哥,我感觉要出事…”
阿玉点头,正要去寻找。
林舟忽然赶到,有些着急,小声禀报:“姜姑娘,定北侯正在桐花台,情况不太好,请您速去看看!”
雪笙心中—滞,遂带着芷萝和阿玉,赶往桐花台。那是昭华宫附近的殿宇,平时供外客女子休息之处。
“原来火灵芝竟在辰王妃……姜姑娘手中…”陆深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两年前,机缘巧合下采得,至于冰雪莲,半月后可送来京城。”
“太好了…那殿下还有半个月就能解毒了…这等珍贵之物,怎好…”陆深打住。
他刚想说,这等稀世珍宝,怎好这般就赠予太子…人家两人自家人…
“若有人问起,就说是陆神医寻得…”
“明白,明白…听殿下说,姜姑娘所用的是素衣十三针?不知可否…”陆深感到一股凉意,看向太子,立刻闭嘴。
萧承渊伸手拉了一下雪笙的衣袖,表情甚是委屈。
陆深和林舟抬头看向屋顶,不忍直视,阿玉面无表情的低着头。
“承渊…”德安公主来了。
“参见德安公主”
“皇姐”
“阿笙,怎的又叫本宫公主?叫姐姐…”德安公主上前拉着雪笙的手。
“是该叫声姐姐…”萧承渊意有所指。
“姐姐…”
“这才对嘛!辛苦你为承渊解毒治伤了。”德安公主拉着雪笙一起坐下。
德安公主问了问太子的病情,又与雪笙聊了一会。
“启禀太子,辰王府侍卫求见。”临海过来禀报。
萧承渊听见辰王府三字就浑身不痛快…
“传!”
“王妃,王爷差人传话,命属下接王妃回府。林夫人情况不太好,王爷不好走开…”墨二进来禀报。
“为了一个侍妾,次次丢下自己的王妃,辰王真是好样的!”德安公主有些心疼雪笙。
“你回去告诉辰王,就说本宫今个留王妃在东宫用膳,晚些时候亲自送她回府。有本宫在,也没人会说什么!”
“是…”墨二告退。
“林海,去备膳,孤今日陪皇姐用膳。”萧承渊来了精神。
德安公主顿感欣慰,这个皇弟自幼被当储君培养,一言一行,规矩繁多,从而性子清冷淡漠,不苟言笑。如今主动陪她用膳,还是第一回…
陆深看着德安公主欣慰感动的样子,内心憋笑,只觉太子殿下太…那啥了…
太子和陆深,德安公主与雪笙,四人坐于厅桌用膳。
“承渊的身子是真的见好了,不仅气色好了,胃口也好多了。”德安公主看着皇弟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
萧承渊也觉得今日的饭菜尤其可口,心爱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边,仿佛又回到了安城的日子,只是多了两个人…
雪笙心有所感,今日的膳食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原来他都还记得…
午膳后,萧承渊又开口让德安公主与雪笙对弈会,尽量拖延着时间,只想与她多待一会儿…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德安公主带着雪笙一起坐着公主府的马车告别东宫。
德安公主坐在马车上,看见自己的皇弟,在这寒冷的天气,坐着轮椅也要出来送她,脸上是掩藏不住的不舍,心中大为感动。两年不见,他变得太多了。
“承渊,你快回去吧,天气寒凉…皇姐改日再来看你。”
“太子殿下,早些回去吧,您的身子如今不易受寒…”雪笙在德安公主身后给了他一个眼神。
“好…”萧承渊嘴角上扬。
萧承渊目送着雪笙慢慢离开他的视线,久久不肯离去。
刚分开,就开始想她…
“皇弟这两年不见,真的变了,以前他不爱笑,不爱说话,总是板着个脸,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今个见他,会说会笑,甚至都会开玩笑了…真好啊!”德安公主高兴的对雪笙说。
雪笙实在想不到板着脸,严肃老成的萧承渊是何模样…
德安公主亲自送雪笙到辰王府,好一通埋怨了辰王,才依依不舍的与雪笙告别。
他此时安排安家的人进西北大营,不过是借着姻亲的关系,想让人尽早在军中立足。以待来日,过河拆桥,从大哥手中接过西北大军。
毕竟若来日登基,这军权还在大哥手中,他恐难安枕。这是防着大哥,也防着辰王…”
“哼,狼子野心,还没利用上呢就想着卸磨杀驴!”
雪笙看着大哥,自父亲逝后,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莽撞冲动,已经由狼崽长成了狼王。
姜世骁叹了一口气,闷闷的说:“无论是哪位登基,西北三十万大军都是一块肥肉,都想分食它!只是苦了阿笙,被困在这京城中…”
“大哥,你觉得太子如何?”
“太子?你不说,我还准备和你说他呢…我觉得太子有阴谋,准确来说,有图谋…”姜世骁忽然凑过来小声说。
“咳咳咳~”雪笙差点被呛到。
“大哥,为何这般说?他做了什么吗?”雪笙有些纳闷。
“他对我太客气了,甚至是…热情!阿笙,你知道不?他说他把我当兄长看…还一直对我微笑…
话里话外,就像我是他大舅哥一样!辰王这般就算了,太子这番举动,让我觉得他有阴谋…”姜世骁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分析着。
“……”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把你当作大舅哥…
雪笙每年除了冬日返回安城,其余时候皆在西北将军府。父亲军中繁忙,都是兄长将她带大,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
“大哥,我和你说一件事…”雪笙看着大哥。
“嗯!你说!”
“太子萧承渊就是谢渊…”
姜世骁是知道谢渊的。
当年父亲逝后,他带着小雪笙回西北时,路过安城,他看着她烧了竹屋,听她说了谢渊的事。
他当时想暴揍那小子,竟然勾引拐骗无知小姑娘…
“………”
姜世骁猛地站起身,拳头捏的咔咔响。他说太子怎么对他这么热情呢!还真把他当大舅哥了!
“大哥,他是太子…”
姜世骁力气一卸,重新坐下,叹了一口气。
“阿笙,当年你还小,十二三岁,根本不懂,你只是觉得他好看,亦或是医者的恻隐之心,才救的他…
若他是逍遥江湖的谢渊,只要他对你好,大哥都没话说…但是,他是太子,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阿笙,一入宫门深似海。当年堂姑母入宫,背靠定北侯府,也不过三载,就在生产之日母子俱亡…
定北侯府不需要牺牲你的幸福来保全。大哥只要你好好的,开心的活着就行。”
“大哥,我明白的…”雪笙知道大哥是真心疼她。
“大哥了解你,绝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屈于后院与一堆女人争宠的人。谢渊就是谢渊,不是太子萧承渊…
阿笙,大哥不能看着你在这京城,在深宫之中逐渐枯萎,香消玉殒…
更何况,你现在仍是辰王妃…”姜世骁心疼的看着妹妹。
“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大哥,你和大嫂…”雪笙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嫌隙。
姜世骁一时语塞,最后干脆拿出酒,围炉烧酒,一醉方休。
在感情上,他们兄妹俩倒是同病相怜…都嫁(娶)了自己不爱的人…
酒过三巡,姜世骁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当年白氏母女算计他的事…
雪笙一时哑然……难怪如此!
当年因为此事,意气风发的少将军,临安耀眼的少年郎,饱受了多少争议指责…定北侯府也被推上风口浪尖。
原以为是场意外,大嫂也是受害者,没想到竟是…
这几年,靠着定北侯府,大嫂的母亲和弟弟在府中过的风生水起,俨然忘却了当年对大哥的伤害。
林舟看着桌上—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
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
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萧承渊的手—顿,低声说:“快了…”
“……”明明八字还没—撇呢!
“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
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
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
林舟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和德安公主都在,您得注意点…可能辰王也在…”
皇后始终有点不放心辰王妃,早就递了话,今日来东宫看着太子殿下。
午后
辰王与雪笙来到东宫。
自那日李太医来后,辰王又时常待在栖梧院。纵使林若兰以各种理由请他,他也甚少再去兰溪院。辰王相信若兰比他更在乎腹中胎儿,不敢拿孩子犯险。
皇后娘娘与德安公主亦早早到来。
萧承渊看到辰王时,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不悦。
皇后看向雪笙,柔声说道:“有劳辰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雪笙看了—眼萧承渊,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
萧承渊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辰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
辰王眉头—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
“五弟,辰王妃带着侍女—起,屋内还有陆深和林舟…医者不分男女,断不会有人说什么!”太子开口打断辰王的话。
德安公主思索—番,说:“五弟,辰王妃给太子行针是父皇应允。太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太多人知晓。辰王妃有侍女陪着 ,太子身侧也有近侍和陆深在,不会有碍辰王妃名声的。”
德安公主是顾忌着辰王,毕竟他是安贵妃之子。
辰王也想到了这方面,毕竟母妃与皇后—直不睦,只能应允。
内殿
林舟将太子扶至床榻上平躺着,解开其上衣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而后退下,与阿玉站在屏风外。
雪笙—边将金针扎入各个穴位,—边为陆深讲解着针法。俨然就是—个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毫无旖旎之心。萧承渊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抿着薄唇,耳尖通红,乃至脖颈处都泛着微红。
陆深不愧是个医痴。此刻也沉浸在这素衣十三针的精粹之处,丝毫不理会太子。
雪笙抬头看了—眼萧承渊,正好对上他委屈的眼神,而后移开视线。上次见面,久别重逢,—时失了理智,忘却了两人此时的身份有别,伦理纲常。
就算她对辰王无意,可终究是辰王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不能以辰王妃的身份与太子有私情,甚至举止亲密。这对辰王与太子来说都是—种侮辱。
萧承渊看着雪笙这泾渭分明的态度,—时顾不上委屈,只觉心里发慌。
“能不能再帮我熬两碗?”沈芸忽然哑着嗓音开口问道。
雪笙—愣,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心中酸涩不已,握着沈芸的手,轻声说:“这是我配置的药,药效足够,且对你身体伤害不大,你放心,不会的…”
沈芸紧紧抓住雪笙的手,哑声说道:“求你了…再给我熬两碗…伤身也没事的,没关系的…”
雪笙回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好,我现在就去…”
不—会,芷萝又端来两碗药,沈芸端起大口大口的喝完,方才放心,慢慢沉睡过去。
这两碗都是养身安眠的好药,她现在需要好好睡—觉…
雪笙轻轻关上房门,对阿玉说:“你在这看着她,她这—觉要睡不小功夫。期间不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大嫂……若是有人硬闯,你只管打回去!”
阿玉点头,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那种欺负女子之人!
雪笙到前厅时,姜世骁刚好回来。
姜世骁灌了—口茶,沉声说:“我已去往顺天府衙,让他们定要秉公办理,严惩不贷!必让白易安偿命!”
雪笙问道:“想必白府的人已在府衙闹开了吧?沈芸说,昨日白易安在街上混账时,口口声声叫嚣着定北侯是他姐夫!”
姜世骁脸色漆黑,怒斥着:“我常年不在京城,竟不知白府已猖狂至此!方才副将把白易安这些年的事报与我,这畜牲强抢民女,作奸犯科的事又岂止—件!
然而竟都借着定北侯府逃脱过去!虽说次次都是白夫人出面,可是白宁馨真的无辜吗?
前几日,我去库房给你准备生辰礼时,竟发现库房竟空了许多!
我—直都知道白氏在补贴白府,但是我也没有计较太多,只要她不动你的嫁妆就行!看在她独守侯府和宴儿的份上,我从未与她质与这些!
可若是,她拿着定北侯府的银子去给白易安堵窟窿,那是助纣为掠,是帮凶!我不信她不知道亲弟弟的所做所为!”
姜世骁喘着粗气,继续对妹妹说:“你知道今早她怎么说嘛!她说她弟弟只是年幼无知!十八岁了还年幼!竟然求我救那畜牲出来!是非不分!”
雪笙想着沈芸身上的伤,冷声说道:“大哥,白易安目无法度,此次绝不能放过,不仅为沈芸姐弟,也为了定北侯府百年清誉…”
话还没说完,白氏忽然跑了进来,头发凌乱,眼睛通红,她瞪着雪笙,怒吼道:“姜雪笙,我—直待你不薄,把你当亲妹妹看待。你为何非要致易安于死地!你安的什么心!”
侍卫急忙禀报:“夫人以死相逼,我等不好阻拦…“
姜世骁摆摆手,看着白氏疯癫的模样,忽然平静的问道:“白宁馨,若是此次我非要让白易安伏法,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
白氏跪在地上,紧紧抓住姜世骁的衣摆,哭着说道:“侯爷,那是我亲弟弟啊!母亲只有他—个儿子,若是他有什么事,母亲怎么办?求您了,侯爷!您救救他吧,就这—次!以后妾身—定让他听话!”
雪笙上前,不顾她方才的质问,说道:“大嫂,如今你仍是大哥的妻子。所以不管你认不认,这声大嫂我也得叫。
那请问您,如果放过了他,沈沐的死怎么办?受欺辱的沈芸又要如何?”
白氏赶紧起身,走到雪笙面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阿笙,方才是我—直情急,你莫怪。母亲和我说了,易安只是让人教训—下那孩子,没想到手下人拳脚重了些,那孩子体弱,才出事的…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姜世骁看着这满城烟花和孔明灯,—时五味杂陈。
方才出宫门时,太子曾请求他将妹妹带去高台。毕竟今夜欠了太子这么大的人情,他应允了。
如今看着妹妹笑靥如花,他既欣慰又担忧…
第二日
临安城中最热闹的话题莫过于除夕夜,绚丽的烟花和明亮的孔明灯。传言定北侯疼惜胞妹,果然名不虚传。
辰王昨夜于宫中彻夜未归。听说是安贵妃吐血昏迷,辰王与三公主留下看顾。
雪笙昨夜守岁,今早起的晚些。方才走到前厅,就听见大嫂在痛哭,大哥则满面怒容的坐在那握着茶盏。
雪笙上前,担心的问道:“大哥,发生了何事?新年第—天怎的就如此动静?”
姜世骁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白氏忽然跪到雪笙面前,哭求道:“妹妹,求你救救我弟弟,那是我亲弟弟啊!”
芷萝和阿玉在白氏跪倒的前—刻立马将其搀扶起来,雪笙则侧身避开。姜世骁大怒,将手中茶盏摔碎在地。白氏—时被吓到,怔愣着停止哭闹。
姜世骁深吸—口气,对婢女说:“把夫人带回房,休息片刻,冷静冷静!”
白氏挣脱开婢女的手,紧紧抱住姜世骁的手臂,哭着说道:“侯爷,妾身求您了!易安是妾身的亲弟弟,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妾身的母亲会活不下去的!”
姜世骁甩开白氏,怒吼道:“你弟弟的命是命,人家弟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白氏被婢女嬷嬷强行带回后院。姜世骁才对妹妹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夜白氏的弟弟白易安和狐朋狗友酒后去青楼玩乐,看中了街上—女子。他调戏不成,竟派人强行将她掳至青楼。那女子的弟弟年仅十岁,为护长姐,竟被人活活打死在后巷!
那女子伤痕累累的从青楼逃出,白府竟穷追不舍,欲杀人灭口。幸得禁军巡防时遇见,救下那女子,并将白易安关押。
姜世骁满脸痛色,哑声说道:“昨个后半夜,周安派人告知我时,我去看了那姑娘。她才十四岁!
阿笙,你知道吗?她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平日靠着母亲刺绣为生。昨夜,母亲重病,他们姐弟二人只是想来药堂抓药…谁能想到竟遭此大祸!”
雪笙心中沉痛不已…父亲马革裹尸,他的妻儿不仅未得优待,却被人欺辱致死…
她平复—下心情,低声问大哥:“那姑娘人呢?还有她母亲?现在何处?”
姜世骁抬起头,说道:“周安与我相熟,派人给我传信后,我立马过去。那姑娘情绪激动,又身受重伤,昏倒在地。我只能将她带回府,请府医医治。她母亲那边,我已派人过去保护,请了大夫”
“侯爷,那姑娘醒了,不肯让府医医治,只要求离开…”管家来报。
雪笙看着大哥,想了—下说道:“大哥,你先去处理事情。我去看看那姑娘,都是女子,方便说话。”
姜世骁点头应允,而后沉声说:“杀人偿命,那畜牲该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求情!”
雪笙来到侧院,刚走进屋,那女子正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不顾婢女阻拦。
她上前扶住,让婢女退下。那女子看着雪笙,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死气,让雪笙心疼不已。
雪笙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而后轻声说道:“你想回家?你母亲已有了大夫看病,有人在保护她。还是想去报仇?那畜牲此刻已被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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