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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善腹黑乖乖女,她逆来顺受全文

我煞费苦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伪善腹黑乖乖女,她逆来顺受》,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段休冥鹿鸣于,文章原创作者为“我煞费苦心”,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他们的相遇是在一场婚礼上,她正在屋子画画,刚好碰到穿着浴袍参加婚礼的他。她的画是一幅血色骷髅,通过这幅画他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表里不一。她穿着最淑女甚至传统的合身旗袍,站姿是优雅的侧身而立,嘴角微微扬起,笑不露齿仪态满分。但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诱人,让男主忍不住想贴上去……就这样俊男靓女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件事后,男主一直对她恋恋不忘,得知她被迫订婚后,直接驱车狂飙一百八十迈,大步冲进订婚宴,扛起女主就走。从此之后,伪善腹黑女成了暴躁总裁的心尖宠……...

主角:段休冥鹿鸣于   更新:2024-11-19 1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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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休冥鹿鸣于的现代都市小说《伪善腹黑乖乖女,她逆来顺受全文》,由网络作家“我煞费苦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伪善腹黑乖乖女,她逆来顺受》,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段休冥鹿鸣于,文章原创作者为“我煞费苦心”,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他们的相遇是在一场婚礼上,她正在屋子画画,刚好碰到穿着浴袍参加婚礼的他。她的画是一幅血色骷髅,通过这幅画他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表里不一。她穿着最淑女甚至传统的合身旗袍,站姿是优雅的侧身而立,嘴角微微扬起,笑不露齿仪态满分。但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诱人,让男主忍不住想贴上去……就这样俊男靓女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件事后,男主一直对她恋恋不忘,得知她被迫订婚后,直接驱车狂飙一百八十迈,大步冲进订婚宴,扛起女主就走。从此之后,伪善腹黑女成了暴躁总裁的心尖宠……...

《伪善腹黑乖乖女,她逆来顺受全文》精彩片段


轰——

暗夜绿超跑在干道上轰鸣,驶出了这处湿地森林。

段休冥一边开车一边问:“你也是敢坐,不问问我有没有喝酒?”

鹿鸣于:“地址发你了。”

段休冥眼角微挑,有点意思。

她这是在笃定他没喝,还是压根不怕?

暗夜绿的幽光在城市道路上飞驰呼啸,与段休冥的心情一样。

他原本不理解詹祥沉迷在城市里开超跑,又不能飞,也赛不起来。

现在有点懂了。

副驾驶坐着特殊的人,感觉不同。

段休冥余光瞥向副驾驶位,有限的空间里气氛微妙,有些闷,他伸手将衬衫纽扣解了两颗,露出了点皮肤透气。

鹿鸣于目光扫了过来,然后看向他的脸。

段休冥没跟她对视,伸手开了下窗户,问:“锁门的事,还生气吗?”

鹿鸣于将头转了过去。

段休冥:“我下次注意,别生气了?”

鹿鸣于:“没生你气。”

段休冥有些诧异,分析道:“谁动手生谁的气?哪怕是我指使的?”

鹿鸣于看向车窗外:“你跟我锁一起。”

段休冥眼神闪动了一下,了然:“原来如此!”

如果她一个人被锁在那里,就是另一种不可原谅的情况。

他懂了。

段休冥关上了车窗,微妙的气氛再次归来。

两人就没怎么正常交流过,单独在一起时,不是在做就是在做。

以至于让段休冥下意识想到了什么。

“你今天怎么不说睡一个?”他问。

鹿鸣于反问:“酒廊一般几点结束?”

段休冥:“凌晨两点。”

鹿鸣于又问:“酒廊的监控覆盖范围是?”

那酒廊说是詹祥的,但詹祥唯他是从。

段休冥:“室内全景覆盖,室外部分,你跟我坐的那处没有。”

说完,他观察着她,想干什么?

鹿鸣于神情有些神秘,轻声开口:“段少,今天我没有跟人在室外聊过天,也没有被人送回家,我没见过你,不认识你。”

段休冥偏了偏头:“我见不得人?”

鹿鸣于看向他,微笑:“乖乖女不会跟人私会,我很乖的。”

段休冥沉默的一点头。

会被家里人骂?

真麻烦!

二十分钟后抵达鹿家。

段休冥没将车停在大门口,而是下意识一个方向打转,开到了门侧面,避开了监控。

鹿鸣于看了眼这个停车方位,解开安全带。

段休冥忽然拉住她,身躯往副驾驶靠近,在离她十公分的距离停下。

他原本就敞开了几粒衬衫纽扣,此时靠近而来的视角,能看见大片胸膛。

皮肤并不白皙,比她深了一个色号。

这具身躯被炼到了极致,精干而有力,一点赘肉都没有。

他无论是体魄还是长相都充满了攻击性,但将锋芒收起时,有种很致命的反差感。

段休冥似是在斟酌,片刻后问:“半夜逃出来玩?吃宵夜吹风划船去湖中心都行,我换辆没声音的车来接你。”

不睡,现在两人没感情基础。

鹿鸣于:“逃不出来。”

段休冥皱眉:“这么严?”

鹿鸣于看了眼时间:“我要下车了。”

段休冥点了下头。

但手没松,他指腹轻抚着她的指尖,用另一只手解开了安全带,打算下车去替她开门。

鹿鸣于反手按住他,阻止:“别下去。”

漆黑的夜色中,她眼底的暗芒并不明显。

段休冥倒也淡定,没动弹,就是眼眸下移,视线定在她的双唇。

露出了一种特殊情况下才有的眼神。

气息有些灼热。

虽说没感情基础……

鹿鸣于直视着他的目光,手却突然一松。

开门下车,走向大门。

她推开厚重的将军门,迈过门槛走进去,快速将门关闭。

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眼底的锋芒毫不掩饰!

幕后老板,别让她失望……

车上。

段休冥静坐良久后打开车窗,拿起放在中控处的那盒女士烟。

拆开,点燃。

门内。

鹿鸣于穿过长长的连廊,进入主楼。

在主厅里,她看到了坐在那喝茶的鹿秋良。

果然提前回来了。

鹿鸣于走上前打招呼:“大伯。”

鹿秋良看了她一眼,问:“哪来的裙子?”

鹿鸣于:“鹿芊姐的。”

鹿秋良皱起眉:“以后不许穿,去哪了?我等了你很久。”

鹿鸣于:“鹿芊姐带我去了酒廊。”

鹿秋良盘玩橄榄核的手一顿:“酒廊?”

鹿鸣于点头:“恩,我提前回来了,她还在喝。”

鹿秋良:“你喝酒了吗?”

鹿鸣于再次点头:“喝了,鹿芊姐让我敬酒。”

大厅内的空气骤然一凝!

他抬眸而来,问:“敬谁?”

鹿鸣于:“郝家公子。”

说完,她清楚的看到大伯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鹿秋良声音却没什么变化,问:“谁送你回来的?”

鹿鸣于:“打车啊。”

鹿秋良盯着她:“那辆车很响?”

发动机的轰鸣声离大门这么远都能听见!

鹿鸣于:“是有辆跑车开过去,这里豪车不是很多?”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超跑的响鸣。

门口处。

车内。

一烟过后。

段休冥重新启动车辆。

离开。

鹿秋良放缓了情绪,道:“上去吧,抄两遍女戒。”

宅子在西子城豪宅区,这个时间点,富家公子小姐们的夜生活正在铺开。

倒也不奇怪。

鹿鸣于:“知道了。”

她快速上楼,进房间,先将手机藏起来,然后静等。

一楼大厅。

笃笃……

鹿秋良敲了敲桌子。

管家王奇出现,将一个平板递上。

鹿秋良喝了口茶,翻看着平板上的监控录像。

不知有意无意,车没停在监控范围内,只有鹿鸣于独自走来开门的一幕。

他将平板放在一旁,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

酒廊私人车位。

詹祥在门口等他的备用机送过来,手机还没到,他就听到那超跑的轰声越来越近,暗夜绿的跑车一个甩尾,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车位上。

他懵逼的看着段休冥开门下车,大步而来的同时,将车钥匙抛还给他。

詹祥接过钥匙:“这么快!就真直接送回家了?你俩没去吃点什么吗?散散步?”

段休冥脚步不停:“监控翻出来给我看下。”

她好端端的问什么监控,必然有问题。

詹祥一愣,笑道:“有件事我正要跟你说呢。”


入境后。

徐素月又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就开口:“师傅!去妖都!”

司机很惊讶:“从这里开到妖都啊?跨市?”

徐素月:“对!麻烦开快点,直接飙车!我加钱!五倍!”

司机一脚油门:“冲!”

徐素月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妖都的一处公墓。

她冲到门卫处,开口喊:“保安叔叔!请问有个超漂亮的女孩子放了东西在这里吗?”

保安队长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徐素月:“今天我想杀个人!”

保安队长好笑的看着她,起身:“恩,暗号对了,我去给你拿。”

不久后,他将一束花和一本护照递过来。

徐素月大松了一口气:“谢谢叔!”

保安队长摆手:“不客气,不过她没进去,放了东西就走了。”

徐素月:“恩!我替她扫墓!”

她翻出手机信息,依照鹿鸣于发来的墓位号对照着进去找。

找到后。

徐素月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惊讶的合不拢嘴。

———

此时的鹿鸣于已经被鹿霖带着前往妖都机场。

他朝她伸手:“证件。”

鹿鸣于打开旅行包翻出身份证递上。

鹿霖看着这一幕,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将旅行包夺过来,将所有东西翻了个遍!

“你护照呢?还是通行证?!”他问。

鹿鸣于:“我没有护照也没有通行证,你在说什么?”

鹿霖大吼:“那你怎么去的香山澳!你把我当傻子吗鹿鸣于!!”

鹿鸣于没忍住笑了出来,点着头:“对啊,霖哥哥。”

鹿霖气的胸口一阵阵起伏,盯着她逼问:“你这三个月到底去了哪?应该不是通行证,你用的是护照,你的护照在哪里?快点说!”

所以之前在车上,她是故意激怒他,让他的记忆和情绪翻涌,无法自拔。

导致他的理智消失,无法冷静的想到翻旅行包这一层。

她还特地将旅行包放在了后备箱……

现在时间过去了很久,再回去找是不可能了。

这个堂妹城府极深向来一环扣一环,一定留着后手!

他玩不过她!

整个鹿家,只有他的父亲鹿秋良能压制她!

鹿霖气的牙痒痒!

鹿鸣于却满脸笑意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挑梁小丑。

最终。

鹿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你永远别想再见到祖母!”

鹿鸣于面上的笑容消失,目光充满了攻击性的回击:“你也永远,得不到正常的亲情和父母的爱。”

鹿霖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时恨意滔天:“我的家,都被你毁了!”

鹿鸣于冷漠的直视他:“你们逼我的。”

……

当晚。

鹿鸣于回到西子城鹿家。

通往后院的门还是上着锁,好几把锁。

她进不去,奶奶出不来。

此时是晚上九点。

后院的里屋中,鹿芊在。

祖母名叫陶雅兰,年纪很大,患有老年痴呆。

此时她躺在摇椅上,目光看向窗外的月亮。

鹿芊在逗着她,她一点反应没有。

鹿芊:“祖母!别看银杏树啦,您看看孙女!”

陶雅兰回过神来:“孙女?”

鹿芊趴在祖母膝盖上,道:“我离婚了,刚结婚半年就离婚,好难过,祖母不送点首饰安慰我吗?”

陶雅兰推开她的脑袋:“你这女娃娃!别趴我腿上,还问我要东西,我不认识你。”

鹿芊有些不高兴了,道:“祖母!我是您孙女鹿芊呀!”

陶雅兰皱眉:“你不是我孙女,我孙女是小野!”

鹿芊面上浮现怒气,站起来呵斥道:“你真是老年痴呆了!家里没有人叫小野!”

陶雅兰眼眶一下子红了:“你胡说,我孙女就叫小野!”

鹿芊脸色阴沉:“整天小野小野,就知道小野!”

她用力推了老太太一把,然后摔门而出。

绕过长廊。

鹿芊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鹿鸣于。

她一挑眉,站在了玻璃门处开口:“你想不想见祖母?”

鹿鸣于抬起头看她:“想。”

鹿芊双手抱胸:“那你求我。”

鹿鸣于:“求你,我的姐姐,请让我见一见奶奶。”

鹿芊面上带着嘲讽:“跪下来求我。”

鹿鸣于笑道:“听说你离婚了?你前夫在外面养了十几个。”

鹿芊的傲气一瞬间荡然无存,大吼了起来:“鹿鸣于!你这个贱人!”

鹿鸣于:“你生什么气,结婚之前你不是就知道这些吗?是鹿家非要跟秦家沾上关系,现在他玩腻了,要跟你离?我猜,好多人在笑话你吧!”

鹿芊瞪大了眼睛,气到颤抖:“你!你!!鹿鸣于!!!”

她愤怒的拿出钥匙开锁,当开到最后一把时。

刷——

鹿鸣于忽然冲进去,并一把将那些锁拽开,扔进了旁边水池中。

鹿芊惊呆了!

但不等她反应过来。

鹿鸣于已经跑到了后院的那处房子,开始拍门。

此时她的目光发着亮,比月光还要亮!

“奶奶!快开门!小野来看你啦!”

吱呀!

门从里面打开。

陶雅兰的手伸出:“小野……”

她高兴的脸上满是褶子,明明走不稳,却急着要扑过来。

鹿鸣于一把抱住她:“奶奶!”

鹿芊追了过来,脸色铁青!

鹿鸣于瞥了眼身后,带着陶雅兰进屋,并一把关上门。

咔嚓!

将之反锁!

鹿芊:“!!!”

她开始疯狂的拍门,吵闹,大骂!

鹿鸣于没有理会,扶着祖母进里屋躺好,给她盖了条毯子。

陶雅兰看着她直笑:“小野,爸爸妈妈在妖都怎么样?”

她老年痴呆很严重,不记得事,也不记得人。

选择性遗忘了中间十年的记忆。

只记得鹿鸣于。

鹿鸣于笑着点头:“都好,工作忙走不开,不能回来看您。”

陶雅兰拍着她的手:“小野来看我就行啦!”

鹿鸣于握住祖母有些冰凉的手:“奶奶,多穿点衣服。”

陶雅兰:“我不冷!我还想跟小野去骑马,去动物园喂狮子老虎,去游乐园玩过山车!”

鹿鸣于笑了出来:“奶奶,我那时候调皮不懂事,带着您瞎玩,您现在可不能玩这些。”

陶雅兰一脸的不高兴:“我能玩!你出去玩要带上我的!”

鹿鸣于笑着道:“恩,下次一定。”

老人身体不好精力不足,说了会儿话就睡着了。

鹿鸣于拿来更厚的毯子给她盖上。

然后走出里屋,在起居室静静的等着。


今天的鹿家很热闹,一大早秦家就来接亲,欢声笑语不断。

唯有三楼最深处,有间房上了锁。

这个房间是鹿家最隐蔽的地方,不仅需要连爬三层楼,还要绕一下才能抵达。

鹿鸣于在这里住了十年。

她的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书桌,墙角支起了一个画板。

摆不下多余的椅子,要么坐在床上,要么站着画。

眼下。

她就在这里画画。

静匿的,只有画笔与纸张的摩擦声。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

到了中午。

鹿家开始送嫁。

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新娘鹿芊被新郎秦潋抱上婚车,接往男方家。

鹿芊是鹿鸣于的堂姐,大伯的女儿,鹿家大小姐,今日与西子城世家的秦家长子大婚。

高嫁。

当喧闹彻底消失后。

窄小房间的门口响起开锁声。

鹿鸣于快速将眼前的纸翻了个面,重新固定好,再换了只手拿笔,潦草的画了几下。

咔嚓——

房门打开。

管家王奇恭敬的开口:“鹿二小姐,请出来用餐。”

鹿鸣于放下画笔,起身下楼。

……

这个午餐只有她一人。

鹿家人要么跟着婚车去男方家里,要么去酒店布置婚礼晚宴,总之全家都很忙碌。

除了她和祖母。

鹿鸣于独自一人坐于长餐桌,她的座位是最下首位。

哪怕一个人吃,她也只能坐在这里。

管家王奇站于餐桌旁,尽职尽责的给她递上或撤下餐盘。

王奇做事一丝不苟,古板没有情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做着相同的事。

像个机器人。

不暴露情绪也没有弱点。

鹿鸣于安静用完餐,起身,往后院走。

但门锁了。

王奇出现在她身后,道:“二小姐,您不能去后院。”

鹿鸣于:“王管家,我只是散步,看看银杏树。”

王奇微笑,重复了一遍:“二小姐,您不能去后院。”

鹿鸣于:“知道了。”

她回房间。

架起画板继续画画。

……

晚餐时间。

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厅。

段休冥遇上穿着正装而来的詹祥。

他站定,偏头,用眼神询问。

詹祥解释道:“有个远房亲戚婚礼,冥哥一起沾沾喜气?”

段休冥:“行啊。”

詹祥:“嗯,那我先陪哥你去换件衣服。”

段休冥:“换什么衣服?”

“额,冥哥你……”詹祥观察着他,问:“你穿浴袍参加婚礼啊?”

段休冥:“不行?”

詹祥又看了眼他脚上的那双酒店拖鞋,目光复杂:“行……”

谁敢管段休冥穿什么衣服?

但浴袍+拖鞋的组合实在是太炸裂了,他身材高大走路生风,再加上那充满攻击性的样貌……

引起了大量关注。

像是来砸场子的!

詹祥终究没敢把人往宴会领。

在门口怂了。

他擦着汗道:“冥哥!要不你去二楼包厢?那里也可以看到婚礼现场!吃的喝的都有!还有露台通室外,能抽烟,呵呵……”

段休冥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知是喜是怒。

詹祥表情像是要哭:“哥!我们这是在外地!你这么高调我害怕!”

段休冥挑眉:“我去包厢。”

詹祥:“太好了哥!”

段休冥往二楼走,找到一处无人的包厢,进去开了瓶酒,倚在栏杆旁看着楼下宴会厅。

他对婚礼没什么兴趣,但拒绝不了沾喜气。

此时婚礼已经开始,司仪热情洋溢,宴会厅里灯光明亮。

段休冥目光扫视全场,停顿在某处。

只见角落里,站着一名年轻女子。

似乎没有位置坐?

她穿着一身珠光白的旗袍,黑色长发挽起。

衣服不合身有些大,甚至像宴会礼宾部的制服……

但很漂亮!

不是简单的好看,而是浑然天成的美,漂亮到与周围人甚至整个宴会都有壁!

周围一圈人都在看她,有些远处的还站起来看,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比那对新人还多。

不久后,一伴娘走到这名女子身旁说了什么。

女子跟着走了。

段休冥不再关注,又扫视了一圈,没趣事,便拎着酒走到露台。

无聊的婚礼。

这包厢是拐角露台,一面敞开与包厢连着,栏杆往下就是大厅,另一面则直通室外。

段休冥拎着酒来到室外的露台,坐下看风景,还拉了半截窗帘,隔开身后的宴会灯光。

这是一家建在湿地内的酒店,自然风光无敌。

段休冥初次来西子城,被眼前这番满目森绿的城中景吸引。

甲木参天,植立千古!

正当他观赏着远处的巨大古树时……

吱呀!

这间包厢门被打开,传来命令声。

“听说你会画画?画一副婚礼现场。”

啪嗒——

门关上。

段休冥偏头,看了眼室内。

伴娘走了,留下了旗袍美人。

隔着窗帘的视觉死角,她没察觉到露台上有人,自顾自的支起画板。

右手拿起画笔,开始作画。

她脊背很直,很瘦,头发挽起露出脖颈,白皙纤细的仿佛一掐就断。

哪怕是背影都美的惊人。

真好看!

也够无聊!

段休冥闭上眼,小憩。

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现场响起了热烈掌声。

来到了婚礼最关键环节,新郎吻新娘。

段休冥睁开了眼,扫了眼包厢内。

呵!

这女人作画能力倒是可以。

时间不够她精雕细琢,但将婚礼重点勾了出来,色感搭配很浪漫。

只是……

一点灵魂都没有!

让她画就画,让她干什么她就乖乖的干什么,整场婚礼一口没吃,就在这画了。

无趣死板又逆来顺受,白瞎了这幅惊世容貌!

令人失望!

段休冥再次闭上眼,像是睡了过去。

许久后,大厅内又响起掌声。

这回是婚礼的最后环节,抽奖,奖品丰厚。

段休冥睁开眼,准备离开。

喜气沾完了。

他拉开床帘踏入室内,正好看到那女子左手一扔,‘啪’的一声将画笔丢在了地上!

对,他差点忘了。

这里还有个无聊的女人在画画!

鹿鸣于听到动静,回身,看向后方。

一个穿浴袍的男人,随性到脚上还踩着酒店拖鞋。

不是西子城人。

男人身躯高大挺拔,头发半干往后拢,面部无一点遮挡,露出全部五官和轮廓,剑眉星目自带威慑力。

通过敞开的浴袍,能看到他的胸肌。

线条感流畅而精干,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这具身体,真是威风凛凛……

鹿鸣于重新锁门,整理了一下地上的碎纸。

然后拿出手机,给徐素月发信息。

鹿鸣于:画纸、画笔……颜料?

石矿,墨?

再加点……胶水,板,画框等,所有与画作相关的一切。

徐素月:???

鹿鸣于:画展背后推动项目,具体的不清楚,我不懂经商,应该是跟画协合作的之类?

大到画展展馆,小到培训机构?

垄断?

徐素月:群里那个?

鹿鸣于:对,鹿霖嘴里套出来的,秦家大小姐是谁?

竞选画协副主席,以便推动世家的项目,赚钱?

以上是我的猜测。

徐素月:信息量很大!

鹿鸣于:对你有用吗?

徐素月:怎么没有!

这内幕我不知道,或许我哥知道,但他是傻逼!

鹿鸣于:那我这算是一手消息了?

徐素月:对!

等老娘赚了钱分你一半!

不许再退回来了!

每次给你打钱都原路返还!

你日子过得好点不行吗!

鹿鸣于:我自己能赚钱,真有需求会问你要的,但你刚回国不久,能跟鹿霖竞争吗?

徐素月:他算什么东西?

跟我哥一样是个傻逼东西!

鹿鸣于:多骂两句,我爱听。

手机开始狂震,爆发了来自徐素月的疯狂吐槽,骂的一点都不客气。

亲闺蜜,就是志同道合!

退出聊天后。

鹿鸣于将手机收起,重新铺好纸张,开始画。

半小时后。

鹿霖又来了一趟,看到她在画粉红色云朵,很满意的离开了。

鹿鸣于一首在作画,画完了鹿霖要求的蓝天粉云棉花糖。

夜深人静。

她将另一张纸取出,开始调墨。

这一回。

她的双眼微微发亮,有强烈的创作欲望。

就读于皇艺的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工作室,她的画室有又高又大的墙面,能铺开两米高的画纸,肆意挥洒才华!

西子城鹿家,什么都没有。

作画的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

天亮时。

鹿鸣于放下笔。

她小心翼翼的将画作捻起,观赏。

然后找了个最好的角度,将这幅画立起,用手机拍摄。

磨砂白的手机不愧是定制款顶配,拍出来的效果比她之前那部手机好很多。

不用特地去调整,就将这幅画拍的很完美。

她登录了当下最火爆的社交平台,将照片发布。

而后。

她将这幅画的背面,与那幅棉花糖交叠,合并,再装裱。

熬了一整夜画出来的画,她不能放在鹿家,被发现又要撕掉。

藏起来,藏在这幅棉花糖的后面。

看谁有缘,能中大奖?

……次日晨。

鹿鸣于带着画,走出房间,下楼。

那神经病一家三口在吃早饭,杜文馨虽然没跟鹿秋良离婚,但依旧住在娘家。

鹿鸣于落座在长餐桌的最角落位置。

鹿霖瞥了眼她放在一旁的画,警告:“识相点。”

鹿鸣于:“好。”

鹿芊也看了眼那画,开始嘲讽:“幼儿园画作,真是惊人的创意呢鹿二小姐?

别用鹿家的名义参加,鹿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鹿鸣于看向鹿霖:“她骂你。”

鹿霖皱起眉,脸色难看。

鹿芊扬起脸骂道:“鹿鸣于!

你乱说什么!

我骂的是你这个贱人!”

鹿鸣于头也不抬:“这幅棉花糖是你哥的意思,他定的主题,我画完他还说很满意。”

鹿芊脸都抽了起来,震惊的看向鹿霖。

鹿霖抬眼,问:“鹿芊,这幅画很差吗?

我品味,很差吗?”

鹿芊张了张嘴,想解释。

鹿霖却‘哐当’一下扔了餐具,怒道:“鹿芊,有时候说话也要动动脑子!”

鹿芊:“哥我不是故意的……”笃笃——这时鹿秋良敲了敲桌子,道:“用餐礼仪。”

兄妹俩都不再说话,低头用餐。

鹿秋良这时又定眼看来:“鸣于,饭后来我书房。”

鹿鸣于皱眉。

鹿芊开始冷笑,嘲弄的瞥了最下首位一眼。

鹿霖也给了鹿鸣于一个淡漠的眼神。

……饭后。

鹿鸣于来到鹿秋良的书房。

他又开始坐在书桌后装腔作势了,把玩着橄榄核,翻着书。

鹿鸣于站于桌前,沉默的等待。

一小时的罚站。

鹿秋良终于放下书,开口了:“你想收买王管家?”

鹿鸣于没否认,也没承认。

鹿秋良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你可能不知道王奇的来历,他的命是我救的,他留在我身边是为了报恩,钱,买不走他。”

鹿鸣于点了下头,了然了。

鹿秋良又继续道:“不过你哪来的钱收买王奇?

勾搭上富二代了?”

鹿鸣于忽的抬眼首视着他,毫不避让的开口:“对,男朋友富可敌国。”

挑衅!

张扬!

不羁!

硬碰硬!

静——鹿秋良的嘴角终于难以维持那个假笑,眼神狠戾了起来。

手中的橄榄核不断摩擦,发出‘喀喀’的声响。

“很好。”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点着头道:“看来你一点都不在乎你祖母的命啊……”鹿鸣于低着头,沉默无声。

鹿秋良笑出了声,眼神说不上来的阴沉:“鸣于,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你这性子是磨不平吗?”

鹿鸣于依旧不说话。

鹿秋良推测起来:“还是你在等着你祖母离世,跟我玩一把大的?”

鹿鸣于笑了一下:“大伯,我会分手的。”

鹿秋良微笑:“恩,乖。”

鹿鸣于的声音又响起:“下辈子。”

啪——那串橄榄核被猛地投掷而来,扔在了她的脸上!

鹿鸣于面无表情的抬眸,提醒道:“大伯,仪态。”

鹿秋良面上一阵扭曲,面色狰狞!

鹿鸣于观察着他的脸色,笑道:“别装了,整天装儒商累不累?”

鹿秋良的眼底都即将冒烟,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你是还想关禁闭?”

鹿鸣于镇定自若:“这几天关不了,我己经在世家群里说了要参加画展,那画展一个月呢,今天就去布展,徐素月在来接我的路上,我不出现,会很奇怪。”

鹿秋良霍然起身:“你跟我耍心机?

玩阴谋?!”

鹿鸣于纠正道:“大伯,这个叫阳谋,多读点书,你刚刚书都是拿反的。”



鹿鸣于笑了下:“这么快,不合适怎么办?不会太冲动了吗?”

段休冥态度坚决:“不合适就磨合。”

鹿鸣于古怪的看着他:“你不事先了解就决定?万一我有犯罪记录呢?”

“多大点事!”段休冥毫不在意,又补充道:“段家没有离婚的先例,只有丧偶,不管你什么过去,定下就定死。”

“啊?”鹿鸣于惊讶。

段休冥:“祖训。”

鹿鸣于:“好霸道的祖训。”

段休冥扯了下嘴角:“哦对了,婚外情也不行,你嫁给我就休想再找男人!我乱来更严重,家族成员乱搞关系会被除名。”

鹿鸣于偏了下头:“你已经在跟我乱搞关系了。”

段休冥皱眉:“没乱搞,正常交往!”

鹿鸣于:“可是你不知道名字就睡。”

段休冥反驳:“是选择!谁知道你睡完就跑?”

鹿鸣于:“噢……”

段休冥启动车辆:“想吃什么?还是我来选地方?”

鹿鸣于:“你选,我不忌口。”

吃饭是次要,搞事情才是重点。

她拿出手机给徐素月发信息。

【鹿鸣于:鹿芊今晚哪里活动?】

【徐素月:另一家新开的酒吧,他们已经在pre drink了。】

【鹿鸣于:有定位吗?】

【徐素月:有!怎么说?搞事情吗?鹿芊又惹你了?啊啊啊!冲!爆发吧小宇宙!带上我!我也去!干死她!】

【鹿鸣于:晚上10点,不见不散。】

收了手机,她再次看向旁边人。

段休冥始终皱着眉在开车,还在想她挨打的事。

余光察觉到她的注视,他向副驾驶位伸出手,拉住她。

手掌,轻拍着她手背。

段休冥带着鹿鸣于来到一家毋米粥火锅店,是她小时候吃过的味道,已经好多年没再吃过了。

没想到这种火锅开到了西子城。

段休冥订了包厢,拉起她的手走进去,落座。

鹿鸣于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在看两人的手,指腹不断摩挲着她的指尖。

“你手这么小,怎么握画笔?”他问。

鹿鸣于:“又不是拿枪。”

而且她手不小,是他的手太大了。

段休冥还在看她的手:“白嫩。”

鹿鸣于:“白但不嫩,握笔的地方磨出了很厚的茧子。”

段休冥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手,抬眼问:“你这叫厚?”

鹿鸣于:“……”

段休冥:“你会嫌我的手粗糙吗?”

鹿鸣于:“还好吧。”

她没觉得粗糙,苍劲有力又骨节分明。

段休冥又问:“我有没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他去改。

鹿鸣于想了想,摇头:“没有。”

段休冥:“你对我没有要求?怎么这么好?”

鹿鸣于沉默。

她不好,很坏,非常坏。

此时火锅沸腾,开始涮菜。

涮熟后。

段休冥动筷,第一筷夹给了她。

鹿鸣于愣在了那里。

段休冥有些莫名:“怎么了?”

鹿鸣于抬眸,深深的凝望他。

她已经十年没有被人这样对待,第一筷的菜夹给她,而不是即将吃完的扫盘。

只有父母会对她有这种细节的爱。

她被高高捧起的幸福人生,在12岁时被冲击的支离破碎!

段休冥手中的动作没停,将每样食材都给她夹了些,然后再开始给自己夹。

鹿鸣于忽然开口:“段少,我有个问题。”

段休冥皱眉:“你问,但别再叫我段少,喊我阿冥或者老公?”

鹿鸣于沉默了半晌,问:“你好像很懂怎么照顾女孩子,哪来的经验?”

段休冥抬眼看来:“你难道是在……吃醋?”

鹿鸣于反问:“我有吃醋的对象吗?”

段休冥:“没有,我身边没有女孩子,经验来自我父母和大哥大嫂,他们成双成对的在我面前晃,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鹿芊被送往了医院。

她不配合治疗,在医院走廊疯了一般的大喊大叫!

最终还是强行治疗,鹿霖和杜文馨联手将她绑在病床上。

但鹿芊还是在喊,喊的撕心裂肺:“那是我的丈夫!!

我的!!!”

杜文馨上前想把她抱在怀里,但却被狠狠咬了一口,若不是躲得快,杜文馨手就要被咬破。

鹿芊是彻底疯了!

被刺激的崩溃!

死命挣扎中,伤口二次裂开。

又是一阵忙活。

杜文馨心疼的看着女儿,实在说不出话。

鹿霖轻声退出了病房。

然后。

他就在门口遇上了面上带笑的鹿秋良。

鹿霖心下一惊,喊了声:“爸?”

鹿秋良微笑:“做得很好,前夫娶小姨子,闹的全城看笑话,再把自己的亲妹妹逼疯。”

鹿霖脸色一下子铁青!

鹿秋良和煦的笑,甚至还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继续啊,鹿家早晚会交到你手上。”

此时杜文馨走了出来,呵斥:“这又关我儿子什么事?

是秦家长子指定的,秦鹿两家本就有联姻协议,更何况,得罪秦家的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鹿霖也开口:“确实是秦少一手推进的,我们不过是被动接受。”

鹿秋良说了另一番话:“母亲去世,婚宴是肯定不行了,三年孝期。”

鹿霖立即道:“这个事我己经沟通过了,秦家说先订婚,但希望我们鹿家低调下葬。”

杜文馨很不屑:“那老太婆都疯了多少年,天天在后院还有几个人记得?

哪怕高调办葬礼也不会有人来。”

鹿霖皱起眉:“可惜,婚宴变订婚宴。”

鹿秋良诡异的笑了下,缓缓开口:“是可惜了。”

杜文馨双手抱胸,冷声问:“现在老太婆死了,能牵制鹿鸣于的人不在,她再跑怎么跟秦家交代?”

鹿霖皱眉:“婚约在身还能跑?”

鹿秋良的笑容如浴春风:“关起来养。”

杜文馨脸色难看,恶狠狠的盯着鹿秋良:“关在秦家!

我不同意关鹿家!”

鹿秋良:“鹿家的事,轮不到你做主。”

眼看父母即将吵起来……鹿霖连忙岔开话题:“秦家很急,我们先商量下她礼服的事,现在她浑身是伤,那礼服不能穿了。”

杜文馨烦躁的一摆手:“反正是冬天,让她穿长袖!”

-----------------一处独栋别墅里。

秦潋右手戴着最先进3D打印骨折支架,看上去轻便,除了手不能动之外无其他影响。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手机在看屏幕。

他脚边还跪着一名年轻女子,一阵呼吸急促后,女子吞咽着什么,起身离开。

秦潋脸色恢复了如常,但目光没有落在那女子身上一眼,一首在看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放大的一幅画,看的他眼中惊艳连连!

笃笃!

敲门声响起。

秦潋关屏幕,理了下衣服开口:“进来。”

秦媛推门而入,皱眉闻着空气里的味道,骂出声:“手断了还乱玩!”

秦潋笑道:“姐!

联姻的事搞定了吗?”

秦媛:“家里就是太宠你了!”

秦潋还是笑:“姐,我秦家唯一的男丁唉,你唯一的弟弟唉!

不宠我宠谁?”

秦媛皱眉:“废物一个!

一辈子当纨绔啊?”

秦潋摊了摊手:“纨绔怎么了嘛?

我又没有野心,姐你有就好了,我只想吃喝玩乐!”

秦媛瞥了他一眼:“但愿十年后你还是这么想,别跟我抢家产。”

秦潋:“我只想娶那个鹿鸣于!

越快越好!”

秦媛冷笑:“给你办好了!

爸妈亲自去的,订婚宴就在两天后,满意了吧?”

秦潋有些不满:“不是说婚宴首接结婚吗?

怎么变成了订婚?”

秦媛:“有点小意外,不重要,订完婚你首接把人接走不就行了?

不过我警告你别悔婚!

想玩就在外面玩,结了离离了结,还不如不结!”

秦潋摆手:“这次肯定不会。”

秦媛扫了他一眼:“你最好是。”

聊完,她就离开。

叮!

一条信息跳出来。

秦潋点开。

舒仁坤:秦少,回个话?

订婚我来不及赶到,不过婚礼一定得请我啊!

秦潋:放心,你立功了!

他回完信息就聊天框,重新点开某社交平台,在那个账号里继续往下翻。

全球TOP1艺术学院在读。

真是够优秀的!

账号公开了很多幅作品,尤其是最近的一幅水墨画,实在惊艳!

那厉害程度别说评论里圈内人的专业点评,连圈外人都一眼沦陷,比他姐还要强。

这些整个西子城没人知道,瞒天过海!

但实在太巧了!

秦潋爱玩,不仅是在西子城玩,还结识了一大帮的外地朋友,他又在某个群里显摆过鹿鸣于的相貌。

好巧不巧,那群里的舒仁坤也在皇艺就读,不同专业,见过鹿鸣于。

首接认了出来!

得知真实情况后,秦潋原本想玩玩的心态就变了,立即让家里人去提亲。

强占了再说!

……次日晚。

仓库门打开,鹿鸣于被雇佣们带着前去洗澡,擦药。

她浑身都是伤。

而后,她就被关在了三楼小房间。

没多久。

鹿霖拿着那部磨砂白手机出现,张口就命令:“解锁。”

鹿鸣于冷漠无视。

鹿霖也不废话,拉起她的右手就按在了指纹解锁界面。

屏幕打开了!

鹿霖毫不客气的开始翻阅。

可惜聊天记录被删除,什么都没翻出来,其他文件夹也都是空的,连照片都没有一张。

鹿霖没在意,点开鹿鸣于的朋友圈,以她的名义发布了一条订婚消息。

昭告全城!

做完这一切后,鹿霖又抓起鹿鸣于的左手,想继续解锁。

这部手机里一定有东西,她一首用的双系统!

但这时……啪!

鹿鸣于猛地抓起桌上水杯一磕,杯子应声而裂,玻璃碎开成渣。

下一瞬,她手指毫不犹豫的按上去,划开自己的拇指,毁掉了左手指纹!

血顺着指尖一滴滴落下,在地面聚成血渍。

她始终面无表情。

左手指纹才能解开的主系统,是她整个未来。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

鹿霖呵斥:“告诉我密码!

快点!”

鹿鸣于不慌不忙捡起地上的玻璃渣,扬手就朝鹿霖刺过去。

但她的速度和力气都太小了……鹿霖反手就将她推开,让她跌倒在床上!

他气的咬牙切齿:“你可真是够烈的!

宁死不屈啊!”

鹿鸣于手上的血沾染了床单,红了一片。

鹿霖摔门而出,怒喊:“王管家!

创口贴!”

雇佣们又是一阵慌乱,进来包扎伤口。


詹祥和贺松走到了这里,看到了鹿鸣于身前的这幅画。

贺松当场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丑!”

詹祥也点评:“丑的别具一格。”

贺松甚至还好奇的上前看了眼:“让我看看......
一天后。

白头鹰LA贫民窟的某条街道上,一辆轿车飞驰而过。

前后还有几辆车在护送,但都被拦截了。

咻咻!

几声消音枪响,射穿在这辆车的后座车窗。

车内的人影快速抱头伏低身躯。

但紧接而来另一道明亮刺耳的哨响!

消音狙击!

司机快速拼命的踩油门试图与子弹赛跑,但还是来不及。

轰!

巨大的爆破在附近,炸的玻璃乱飞,各种碎屑凌乱。

又是一声‘砰’!

轿车撞击在前方栏杆上,司机额角流血,彻底失去意识。

车停了下来。

那架狙击没有再出现,应该是被点了。

但周围开始响起密集的枪声,以及杂乱的爆破!

双方对战激烈!

车后排。

段立青看着擦过自己大腿上的一块黑色碎屑,拨开。

大量的血迹顿时涌了出来!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紧抓着旁边公文包,去推门。

该死!

推不开!

外面交战的场景又无比混乱,根本分不清敌我。

他低头看了眼伤口,血流不止,再这样下去他会在这辆车里失血过多而亡。

他当机立断,扯下领带给自己简易包扎,死死的箍着腿部受伤部位。

但很快,腹部又有血渗出。

这回伤口没那么深,但也不小!

段立青满头大汗,‘撕拉’一把扯下衬衫,继续给自己包扎。

车外。

枪声还在持续,战火纷飞之中,不断有火光闪耀,甚至车辆被炸飞的场景。

不知会持续多久……就在这时,一阵引擎轰鸣声响起!

嗡——一辆机车忽然从街道尽头驶来,那速度快的像是要撞飞一辆坦克!

这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头盔,手握一把不知道什么枪,飞驰中身形一矮在机车侧面。

抬手,点射!

准头惊人,一点一个准。

从尽头冲到轿车旁的短短几百米,他就一路点射,也不知道有没有分敌我。

总之在段立青的视角看来,随着机车轰鸣声越来越近,周围的枪声在一点点消失。

全点没了!

只剩下更远处的战火还在持续。

但这人显然不管那些,目标只有这辆轿车!

刷!

机车一个甩尾停在轿车侧面。

黑衣人长腿一跨,朝着轿车后座大步走来。

身后,机车应声而倒!

他看都没看,头盔也没摘。

只见他朝着车窗伸出手,忽然又顿住,收了回去。

他将外套一脱,随意的往小臂上一缠,绑住拳头。

然后——嘭!

一拳就砸碎了车窗,暴力的从内部将车门打开。

将段立青一把拖了出来!

角度不太好,段立青感觉自己的脑门撞了一下,大腿上的伤流血更严重了。

一瞬间都差点晕过去!

拖出来后,黑衣人一把掀开头盔,低头看向被自己擒住的人。

段立青大口大口的喘气,感叹道:“阿冥,段家万幸有你!”

段休冥则是伸手戳了下他伤口,问:“你怎么还受伤了?”

段立青深吸了一口气,面色苍白:“松开!

轻点啊!”

段休冥偏了下头,松手。

结果这一松,段立青又没站稳,差点栽倒!

好在旁边人快速扶住了他,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搀扶着他往旁边安全的墙角靠。

只是边搀,还边伸手,拍了拍段立青腹部的伤口。

啪啪!

两下,差点没给段立青拍的魂飞出来!

段休冥语气带着笑:“练练吧,这么废!”

段立青狂喘气,扶着他弟的肩膀:“在练了在练了,底子不好,没天赋。”

段休冥看着他靠在墙边休息,目光扫向那个公文包:“就为了这东西,跟大嫂兵分两路还差点把命搭上?”

段立青急了:“计划多年的,什么叫就这?!

而且有三份,我拿到一份,你大嫂那肯定没问题,还有一份我本来要去,没想到差点死在这里。”

段休冥瞥了眼远处还在交战的岔路口:“我去啊,来都来了。”

段立青抬眼看向他:“这不是安排给暗脉的事,又要麻烦你了,阿冥。”

段休冥双手抱胸:“那你记得还我人情,不过这是我第几次救你命来着?”

段立青伸手,比了个数字:“八次,欠你八条命。”

段休冥笑出了声:“你还数着呢?”

段立青摇头:“没你我真是早死了,我这命可能是硬吧!”

段休冥又扫了眼远处战火,快结束了。

段立青忍着晕眩感,问:“你这么快赶来,香江那边安排好了吗?”

段休冥歪头看来:“我的事你少问。”

段立青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哦哦,越界了,暗脉事我不问。”

段休冥笑了:“吓唬你呢!

都安顿好了,爸那边有严天佐,暗主那让詹祥去了。”

段立青继续点头:“我就是怕晕了,人来之前聊会儿天。”

段休冥:“晕不了,你扛不住了我给你一拳,保你立马疼的跳起来!”

段立青脸色变了变:“阿冥,对亲哥没必要这么狠。”

段休冥:“行,那你想聊什么?”

段立青:“聊聊你女朋友?

谈多久了?”

段休冥:“二十几天。”

段立青一愣:“啊?

这么短?”

段休冥偏头:“有什么问题?”

段立青:“你说过要提亲,闪婚啊?”

段休冥点头:“对,感情慢慢培养。”

段立青很赞同:“先骗,骗到手再说!

我跟你大嫂就是这样……”段休冥诧异的看向他哥:“你当年是骗Isabel的?”

段立青立马摇头:“哦不不,当初是你大嫂骗我!

婚前我们还分过两次手,又和好。”

段休冥惊讶:“这事我第一次知道!”

段立青点头:“以前你对感情不感兴趣,没跟你聊过……不过你们现在时间短,是热恋期吗?”

段休冥想了想,摇头:“她只有一点点喜欢我,不强烈,但我挺喜欢她的。”

段立青立马催促:“那快点结婚,别等哪天不喜欢了,要跟你分手啊!

还有我跟你说,成长经历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你这副暴力凶残的样子,一定要温柔,要有耐心,别吓到人家,小姑娘会跑的……”段休冥实在没忍住,开口打断:“哥,你真的年纪大了。”

段立青喘着气道:“没办法的事,我己经35了,你也别太难过,人都会老的。”

段休冥:“好啰嗦!”

段立青:“……”
这一天。

鹿鸣于吃完早饭就发现鹿家来了客人,陆陆续续的去了会客厅。

鹿霖在招待,态度恭敬甚至讨好。

鹿秋良没多久也出现,仪态良好的与客人们交谈。

鹿鸣于则是去了后院看望奶奶,只是到了中午打算离开时,发现后院门上了一把新锁,将她和奶奶锁在了这里。

她皱了下眉。

鹿家什么情况?

有什么大事特地瞒着她?

陶雅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隔着玻璃门看向主楼。

这时。

几人陆续从会客厅走出,鹿秋良和鹿霖笑着将客人们送出去。

鹿霖一路送到了门口,点头哈腰的。

鹿秋良则是送了几步后折返,在后院的那一门之隔处,冲门后的祖孙俩幽幽的看了一眼。

鹿鸣于下意识挡在了奶奶身前。

但身后的一只手拉住她,把她往后面的小屋带。

陶雅兰:“小野,我柜子里藏着好东西,奶奶拿给你?”

“好。”

鹿鸣于笑着转身。

小屋内。

陶雅兰翻出藏在柜子里的各种小玩意和零食,玩具都是十几年前的东西,零食有些都过期了。

鹿鸣于将过期的都挑出来扔掉,然后跟奶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一首到太阳落山。

夜色降至。

“小野啊……”陶雅兰出声,满是皱纹的手伸出,抚摸着鹿鸣于的脸颊。

鹿鸣于轻声应着:“恩,奶奶。”

陶雅兰忽的眼睛开始泛红:“奶奶还想跟你一起去看老虎的眼睛,去骑马,去坐过山车。”

鹿鸣于笑了出来:“看老虎眼睛可以,其他不行。”

这么大年纪了坐过山车?

奶奶也是想的出来!

陶雅兰问:“你知道上午来家里那几个人是谁吗?”

鹿鸣于皱眉:“不认识,不重要,奶奶你别管他们。”

陶雅兰眼眸暗了暗:“秦家人,我见过的。”

鹿鸣于惊讶:“奶奶你记起什么了?”

陶雅兰没回答,只是抚上她的眼角:“小野,去展露你的野心。”

鹿鸣于微愣。

陶雅兰却笑着,一把将她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啪嗒!

门从里面反锁。

鹿鸣于快步走到窗旁:“奶奶?”

结果她就看到……陶雅兰忽然从旁边拿起一把水果刀!

鹿鸣于瞳孔剧烈收缩!

下一秒。

噗!

奶奶将刀尖刺进自己的腹中!

拔出!

鲜血飚飞!

再捅!

再拔出!

这一瞬间,鹿鸣于的惊恐涌上了天灵盖!

“奶奶!!”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

她用力拍打窗户,也用脚拼命的踹门。

踹不开!!

陶雅兰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小野!

别管我这个老太婆了!

走!

别愧疚!!”

话落……她又一次高举刀,这次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狠狠一刀!

一地的血皆是猩红!

“小野!

你走啊!

走!!!”

她大喊着,在血色之中看上去面目狰狞!

惊叫声西起。

雇佣们惊慌失措的找钥匙,开门,冲进来。

鹿鸣于双手颤抖着捂着嘴,亲眼看着奶奶躺在血泊里,一双眼睛睁大,看着自己。

奶奶己经发不出声音了,但她看到了奶奶的唇语。

‘小野……走……’西周一片杂乱,慌张的大喊声此起彼伏。

小小的后院满是人!

鹿鸣于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呼吸都在消失!

心脏在剧烈跳动!

她最后看了眼奶奶的眼睛,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

跑!!!

她冲向鹿家大门,拿出手机。

她的手指冷的仿佛没有血液,在拼命颤抖,划了好几次屏幕才划开。

可还不等她冲出鹿家大门,一条手臂就猛地横来,拦腰挡住了她。

鹿鸣于跑的飞快,被这股冲击力一挡,当即就身形栽倒在地。

鹿霖单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夺过她的手机,冷硬的将她拖走。

一路拖向侧院仓库!

鹿鸣于指尖颤栗,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金属短发簪。

噗——一把刺进鹿霖手臂!

这一刻的鹿鸣于双目通红,却没有一滴眼泪!

她死咬着牙,狠狠的又是一划!

用力!

往下扯!

鹿霖怒喝了一声,一把将她手中的东西夺过,扔在了一旁。

他的手臂上全是血,但却依旧不放开鹿鸣于,将她野蛮的拖进仓库。

嗡嗡——鹿鸣于感觉自己在耳鸣,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用最后的力气看了眼门外。

暮色漆黑。

那根紧绷了十年的弦在这一刻终于……啪!

断了!

哗——双手双脚被拉起,锁链扣死。

砰——仓库门闭合。

鹿鸣于被关在了这里,黑暗又窒息。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调整心悸感,睁大着眼睛死死瞪着前方。

终于。

她的听觉恢复,但窒息依旧环绕着她,让她的呼吸短而急促!

从门缝中,她听到鹿家慌乱无比的声音。

救护车,脚步声,尖叫等等……乱了好几个小时后,归于平静。

深夜。

仓库门被打开,鹿芊一脸冷意的走进来,手握一条皮带。

鹿鸣于抬头,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鹿芊手一甩,将皮带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道脆响:“这样你都不怕?

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鹿鸣于只问了一句话:“我奶奶呢?”

“死了啊!”

鹿芊冷笑着道,“开不开心?

你的软肋终于不存在了!

死了哦!

死的透透的!”

鹿鸣于垂下眼,一动不动。

鹿芊一步步逼近:“你可真是冷血,说好的祖孙情呢?

看到那种场景你却一滴眼泪不掉,还有现在你这张脸,我是一点没看到你伤心难过啊!”

鹿鸣于轻叹出一口气:“奶奶,用生命为我铺了一条路。”

这条路上布满荆棘,沾着尸骨与血!

鹿芊怒骂:“你又在显摆你受宠是吗?”

鹿鸣于缓声而出西个字:“大爱无疆……什么?”

鹿芊明显没听懂,就只是骂:“你这种冷血的女人活该被关在这里!”

鹿鸣于却不再说话,继续低着头,眼神灰暗的没有一丝光。

这场长达十年的较量。

是她输了。

功亏一篑。

鹿芊忽的一皮带抽过去:“你给我说话!

求饶!

快点!

求我!”

鹿鸣于躲了躲,背上挨了一下。

很疼。

肉体的疼。

但她却没有太大感觉。



徐素月震惊大喊:“握草!你牛逼!”

鹿鸣于:“保密。”

徐素月:“我肯定保密啊!鹿家人都有病!除了你哈……对了是什么学校?”

鹿鸣于:“皇艺。”

徐素月:“啊?”

鹿鸣于:“皇家艺术学院,全球艺术院校TOP 1。”

徐素月再次大叫:“啊!!你好牛逼啊!!!怎么通过的?!”

鹿鸣于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跟着笑:“我的作品集你看过。”

徐素月想到什么,问:“这种顶级学府学费很高吧?鹿家不是不给你钱吗?你资产证明怎么搞定的?生活费住宿等问题呢?还有雅思你什么时候考的?”

不能细想,一想全是难度!

徐素月反正没想明白!

鹿鸣于:“你记不记得半年前?你春季假期回国那段时间。”

徐素月一愣:“记得!你说你房间小,在我家地下室画画,是不是画了好大一幅?”

鹿鸣于:“恩,我寄到妖都的一家画廊,卖掉了。”

分成后再交税,资产证明正好卡了皇艺最低标准过线。

徐素月惊呆:“那幅画卖了那么多钱?!我天啊!鹿鸣于你就是个天才!”

鹿鸣于:“买家大方,我也没想到。”

徐素月还在叫:“但你的布局和规划也太精细谨慎了!竟然还特地找了妖都的画廊!难怪鹿家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一点没察觉!你突然一下子就飞伦敦啊!”

鹿鸣于被她逗笑。

徐素月皱起眉,问:“那你祖母怎么办?”

鹿鸣于脸上的笑容消失,道:“他们整整三年不让我见,没必要耗下去。”

她的房间在主楼三楼的最深处,奶奶的房间在后院小楼,明明是同一个宅子,鹿家却让两人三年间连面都见不上。

祖父走的早,鹿家由大伯鹿秋良说了算。

鹿鸣于的父亲是鹿家次子,当年放弃了继承权,跟着鹿鸣于的母亲去了妖都。

鹿鸣于是在妖都出生、生活、上小学,一家三口很幸福。

可她12岁时,父母车祸双亡。

鹿家人把她接到了西子城。

从此之后,什么都变了。

徐素月骂了句什么,道:“那你别管了!吃好的住好的,不够跟我说,我给你打钱,你好好读书,我养你!!”

————

三个月后。

从香山澳出发的一艘巨型邮轮缓缓驶入公海。

内部灯光璀璨夺目,到处都是纸醉金迷,娱乐场更是人影攒动。

电梯从顶层缓缓往下,电梯门打开后,立即有数名保镖上前挡住众人视线。

走在正中间的,是一名穿着黑色无领西服的高大男子,他走路生风一晃而过,让众游客还没来得及看清。

他身旁还有一名年纪与之相仿的年轻男子,同样步伐很大,寸步不离。

严天佐穿着花衬衫,跟在段休冥身后半步叨叨絮絮的说个不停。

严天佐:“冥哥,我也想去西子城!等事情结束了,让詹祥跟我换换好不?”

段休冥没搭理他,心情不怎么样。

严天佐没看到他的神色,还在说:“听詹祥说西子城美到爆炸啊!我也想看参天古树扎堆,也想在树林里的酒吧里喝茶!”

段休冥诡异的扯了扯嘴角:“西子……”

严天佐来劲了,开始激动:“对对!西子城出西子啊!好想去!等香江的事收尾,冥哥你把我也带上呗,我想看江南美人!”

段休冥嘴角的弧度消失,眼神发冷,步伐也迈开的更大。

好一个西子城西子,好一个江南美人!

找了三个月,人间蒸发!

严天佐终于观察到了段休冥的脸色,顿时低头不再说话。

他说错什么了?

啊???

……

邮轮餐厅内一张餐桌,坐着三女一男。

鹿鸣于正在用餐。

徐文俊看过来,问:“鸣于,你什么都不玩吗?最后一天一起去娱乐场?”

鹿鸣于摇头:“我没钱。”

徐文俊大方道:“没关系啊,玩小的,我请你玩。”

鹿鸣于还是摇头:“我不赌。”

徐文俊又道:“不玩也行,一起进去看看?来都来了。”

徐素月瞪了对面人一眼:“哥你烦不烦?一直问问问!她说不去你是聋了啊?!”

徐文俊没再说话,但情绪很差。

鹿鸣于更差!

她是从香江机场落地,脑抽了突然想来香山澳见见世面,拓展一下绘画灵感。

她还特地上了这艘邮轮,因为听说邮轮的主人爱收藏名画,这里挂着很多世界名作的真迹。

结果,遇到南下游玩的三人组!

遇上时相对无言。

徐素月当时都惊呆了!

她没想到鹿鸣于出现在这里。

然后反应过来,皇艺是一年三学期制,三个月正好一学期读完,此时是假期……

徐素月很无语!

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巧合,香山澳离西子城那么远都能遇上!

早知道两人先互通一番……

桑琪倒在徐文俊怀里,撒娇道:“我想玩。”

徐文俊伸手搂住她:“今天带你好好玩,我俩玩个够。”

徐素月:“我也要去,谁也别拦我。”

徐文俊:“你当什么电灯泡,年龄够了吗?21岁以下不能进!”

徐素月大喊:“我已经22了!”

徐文俊喊来服务员买单,笑道:“22也是小孩,你悠着点,别回去被爸爸骂。”

徐素月更生气了:“那鹿鸣于呢?她也是22!你怎么就非要她去?我看你就是有病!”

徐文俊:“我管着她的原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三个月前你不懂事任性妄为,鹿伯伯都急疯了!”

徐素月:“多大点事,不就是旅游三个月?”

徐文俊训斥:“你是你,她是她!她是大家闺秀,谁跟你一样天天野在外面?我看你就是被宠坏了!”

桑琪开口劝架:“好了好了,别吵了,亲兄妹吵什么嘛。”

餐后结完账。

三人没有直接去娱乐场,而是将鹿鸣于送到了房间。

徐文俊:“你别跟月月一样任性,离家出走三个月很过分,等邮轮靠岸我就送你回去。”

鹿鸣于点着头:“好。”

关上门前,徐文俊又叮嘱道:“别乱逛,这里毕竟是公海,不是西子城,不安全。”

咔嚓!

房门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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