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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暗夜囚心

独予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暗夜囚心》,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作者“独予卿”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主角:巴律南溪   更新:2024-08-23 0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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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暗夜囚心》,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作者“独予卿”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完整阅读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一夜之间,缅北两位老牌军阀的儿子死于非命,而且是45度角行刑式射杀,说明死者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可见凶手实力之强悍。

一大清早,街上就戒严了……

大家已经习以为常,这里常年军阀混战,街上打枪,死人,甚至火拼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巴律和占蓬拿着早餐进屋时,南溪已经起来,靠坐在床边,接过雅娜递过来的矿泉水,拧着眉在喝水。

占蓬第一次清清楚楚看见南溪的真容,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个妞儿长的太他妈邪性,即使素颜病容,就那么傲娇的拧着眉坐在那里,已经是绝色。

作为大其力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荒唐的时候也在芭提雅包养过绝色的小明星,但跟这个妞儿绝对不是一个档次,这个妞儿,即使穿着黑黢黢的大T恤,披散着头发,脸上连血色都没有,但眉眼之间的傲气,一看就是顶级财富之家娇养出来的大小姐。

占蓬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已经迈腿走到床边的好兄弟,心里暗暗一沉。

这样的女人,巴律不管得到,还是得不到,都不会好过。

女人八十分的外貌,九十分的性情,最适合带在身边过日子。

而这个女人,三百分的外貌,性情却一看就娇气又麻烦,喝口凉水都要拧着眉,以后有的巴律伺候。

转头再看一看乖乖站在一边的雅娜,心头一松,还是乖女孩好,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巴律接过南溪手中矿泉水瓶,开口道,“饿了吗?先下来吃早饭。”

南溪抿唇不语,不想搭理他。

“好了,阿龙,你的妞儿毫发无损的交接完成,老子要带着我的乖女孩去逛街了!”

说着,搂上雅娜的腰肢,亲昵咬了咬她精巧耳珠,“辛苦了,宝贝儿,走,哥哥带你去买衣服包包,想要什么买什么。”

两人转身出了屋子,室内只剩下巴律和南溪。

“想通了?”

巴律没有弯肠子,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当我老婆,还是去外面晃荡?”

南溪依旧抿了抿唇,没吭声。

尽管昨天夜里,雅娜的那句“活着,才有希望回家。”让她不再朝着死胡同里钻,想通了生命的可贵,可是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巴律,我们谈谈,可以吗?”她手指紧紧攥着薄毯,哑声开口。

听着她变了声的嗓子,巴律心头一拧,她的嗓子一晚上都没好,可见昨天挣扎的多厉害,吃了多少苦头。

“谈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缺钱?你放我回去,我让我哥把我家里属于我的那份财产,全部变现给你,作为对你的回报,可以吗?”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盯着她,不辨喜怒。

巴律放在腿上的大手屈握成拳,后槽牙紧了紧。

说来说去,还是他妈想走。

“老子不缺你那三瓜两枣!”

他不是有耐心的人,正值火气盛的年纪,脾气也是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对着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耐性出来,没想到她把自己的隐忍当成垃圾,随意践踏。

“老子说了,不想留下,你可以离开,至于别的,老子不想听!”

南溪好看的眉毛重重蹙了起来。

“什么叫三瓜两枣?我虽然只占了家里一小部分的股份,但是折现最起码上亿了,你管这叫三瓜两枣?胃口不要太大了!”

床边火气冲上天灵盖的男人冷笑,黑眸凌厉,伸手钳住她精巧下巴,

“南小溪,第一次,在德昂手里,我拿命赌的你,第二次,我杀了吴拓蒙救了你的命,你觉得,你是有多金贵,能用那几个破子儿,顶两条人命?”

他粗糙的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少女细腻肌肤,白皙的下巴很快浮现红痕,“不想当我老婆,就下床滚,下次见面,老子不会再多管闲事出手救你!”

他虽然说服自己不去计较她逃跑的事,说服自己接受她的麻烦娇气,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心甘情愿点头,跟着自己过日子。

本以为她已经被吓破了胆,想明白在大其力,只有跟着自己,她才能活下去,没想到还是这么自命清高,拿钱打发自己。

也对,从一开始,她就把自己当乞丐,随手扔一个不要了的破蛋糕。

关键他还魔怔似的,将那个蛋糕整个吃完了。

巴律看着床上,小脸惨白,却咬牙忍泪,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少女,咬牙,

“哭什么?我不是活菩萨,会拿命三番四次救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呼——

一阵冷风猛地刮过,床上少女大力掀开薄毯,瞪了他一眼,光脚下床,朝着门口一瘸一拐的走,头都没回。

南溪边走边哭。

每走一步,脚上,腿上都是钻心的疼。

但是那个男人说话太气人了。

她从小都是被哄着,宠着,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

少女听着那人的意思,好像自己死皮赖脸赖着他似的,骄傲如她,又怎么能待的住。

缠了绷带的脚再次踩在土路上,很快就被尘土弄脏。

眼泪模糊掉视线,她伸手擦掉,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四下望去,除了一条土路通向远处繁华小镇,四周皆是大山。

出门时还只是阴着天,没走出几步,山顶处已经是惊雷滚滚。

南溪咬了咬牙,想着再往前走走,找个地方躲雨。

可是雷声过后,没几分钟,瓢泼的大雨就落了下来,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找到个浓密一点的树躲进去,就那么孤零零的在雨中飘荡,像个孤鬼。

“大哥,你看,那边是不是个妞儿?”不远处出城巡逻的士兵,突遇大雨,干脆躲回了军车抽烟,没想到看见个女人的影子,在大雨里跌跌撞撞。

被手下推了推的男人抬眼望去,足足分辨了好几秒,才兴奋道,“还真他妈是个妞儿,开车,开过去,把人弄车上来,老子最近手头紧,正好卖了换钱。”

南溪本就已经受到身心重创,在雨中摇摇欲坠,连迎面开过来的车子都没看清,就被突然打开的车门中,伸出来的强悍手臂拖了进去,一个手刀劈晕。


“你……你……别说了……”南溪羞臊的不知道往哪儿藏,扯过薄毯想要将露在外面的腿盖上,被男人一把扯开,“盖什么盖,你不嫌热?”

南溪,“……”

“听话,手拿开!”他已经完全没了耐性,一边说,一边将人压到了藤席上。

“疼——”南溪被生硬的藤席硌的后背生疼,好看的眉毛浓浓蹙起,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老子还没挨上呢。”巴律躁的不行,被她这么一喊,眼睛都红了。

“这个床好硬,硌死我了……”南溪委屈,小声呢喃。

“娇气包!”

男人手臂长,一把将扔到角落的薄毯勾了过来,垫到她身下,

“现在好了吧?不许再娇气了……”

他低头咬了咬她唇瓣,“算了,娇气就娇气吧……”

龙精虎猛的少年,丝毫不知节制。

南溪将他整个背都抓烂了……

天快亮的时候,小竹楼上拆家的声响才停了下来。

炽阳当头,微风略潮。

小竹楼的窗户上没有窗帘,中午十二点,太阳正好透过窗户将阳光撒在了两人脸上。

巴律早就醒了,睁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妻子,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痒痒的,满满的。

她怎么这么好看,比昨天,比以前见的每一次都还要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阳光刺眼,南溪慢慢转醒。

这么多天以来,她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就被这么破坏了。

大小姐迷迷糊糊,起床气上来,噘着嘴开始哼唧,“讨厌死了,谁把窗帘拉开的,快关上。”

直到眼前覆上干燥大掌,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昨晚的事瞬间涌入脑海。

少女伸手,推开挡在眼前的大手,润眸猛的睁开,正好对上巴律那双深沉的黑瞳。

“南小溪,你是我老婆了。”他坏笑着,捏了捏少女粉腮。

南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咬着唇瓣,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巴律静静看着她将薄毯拉上来,盖上口鼻,然后双眼紧闭,不回应他的话。

胸口仿佛卡了块棉花,不重,但就是刺挠,喘不上来气。

他掀开毯子,大拉拉下地,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出条干净的内裤套上,

“你是要起床,还是继续睡?”

南溪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

“我想洗澡……”

见她终于开口,巴律扒拉了两把凌厉短发,“那你穿件衣服,我抱你过去,内衣就别穿了……”

也穿不了了,昨天他太猴急,解不开,一把将带子扯断了。

“那个我……我让人给你买了送来,你先将就着穿,吃完饭我带你去商场。”

……

温热的水兜头浇下,南溪才敢和着水声低低哭泣。

她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跟着这个男人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她才大二,还有学业要完成,她的梦想还没实现,家里还有等着她的亲人,她要怎么在这个人间地狱熬出头?

占蓬的人果然送来了一车东西。

上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大多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巴律看都没看,挥手让人搬上了楼,专门将旁边的一间空置的屋子腾了出来,码放这些东西。

随手翻了翻,找了条白色裙子和拖鞋,拿到楼下洗澡房门口,

“南小溪,你洗完了吗?东西送来了。”

里面的水声过了一会才停,门被打开一条缝隙,少女纤细白皙的胳膊伸出来半截,“给我吧!”

巴律将衣服递了过去,又使坏拽着不松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逗她。

不管是将人逗生气还是逗炸毛。

“你干什么?松开!”

少女娇娇的声音带着水汽喷到面上,使坏的男人唇角勾了勾,这才松手,但并未走开,在裤兜摸出支烟,歪头点燃。


占蓬带着雅娜过来时,巴律正揪着军医的领子在院子里发火,

“妈的,没事?没事她怎么躺着不睁眼?你他妈拿着老子的军饷敢糊弄老子?”

少年军官火气极旺,几个月前还在军事会议上给副司令拍了桌子,如今拽着自己的衣领目眦欲裂,军医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长官,她真除了皮外伤,没什么大事,最大可能是不愿意睁眼,这个我也没办法!”

占蓬邪肆眉头挑了挑,上前拉开好兄弟,朝着军医挥了挥手,

“去去去,得了病的是你们长官,你当然不知道怎么治了。”

军医如蒙大赦,擦了擦额间冷汗,抬眼看着巴律。

少年军官显然怒气未消,但也懒得再搭理他,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军医这才疾步出了院子。

雅娜看着那个暴躁男人呼哧带喘,吓得吞了吞口水,绕着门边缩到了占蓬身后。

巴律见到雅娜,眉头拧了拧,睨向好兄弟,面色不善,

“你他妈带红灯区的女人来老子这儿?”

占蓬同样不发好气,“你他妈说话客气点儿,雅娜是老子的女人,正儿八经的好姑娘。”

巴律没心情听他解释那个妞儿干不干净,反正又不是自己睡,烦躁开口,

“人我今天没空帮你杀,找时间再说,没别的事就带着你的女人滚,没空招待你!”说着就要迈腿上楼。

“那可不行。”占蓬上前两步,明显是急了“老头子好像发现了点什么,我的人说,他后天就要将人送泰国去,现在不动手,再找机会就难了。”

“那你去找别人!”

南小溪还躺在床上等着自己照顾,巴律没什么赚钱的心情。

“别人能杀老子找你?死是个贵,还臭事情多,我不管,你已经答应老子了,今天说什么你都得给老子把事办了,大不了,我先替你照顾你的妞!”

占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巴律直接一个冷眼扫过来。

“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

“嗨,巴律你什么意思?老子就是再好色也不可能动兄弟的女人,你他妈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巴律径直上了楼,挺拔背影如松,理都没理院子里跳脚的好兄弟,顺手关上了门。

占蓬气得跟了上去,抬脚想要踹门,犹豫一秒又将脚收了回来,转头看向站在下面乖巧的雅娜,勾了勾手指,

“乖女孩儿,过来!”

雅娜怯怯抬步上去,紧张看着眼前这个刚买了她,并且一直对她好声好气的男人,

“小雅娜,阿龙带的那个妞儿,跟你认识,对吧?”

雅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点了点头。

“那你跟那个妞儿能说上话吗?”

雅娜点头又摇头,

占蓬,“……”

“乖女孩,听我说!”占蓬双手覆上雅娜纤细肩膀,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胡诌,

“你看啊,哥哥买了你,花了不少钱,对吧?”

雅娜想了想,点点头。

“如果不是哥哥买了你,你现在说不定被老男人买了去,被糟蹋都是好的,说不定会给你打针,折磨你,甚至被玩死都是有的,对吧?”

雅娜闻言,小脸立时惨白,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一个劲的摇头。

“好了好了,哥哥就是举个例子,瞧给吓地,宝贝不哭,哥哥不是变态,哥哥疼你昂!”占蓬看着单纯又乖顺的小姑娘,心里莫名多出几分怜惜,将人搂进怀里,拍着她脊背哄,

“所以啊,小雅娜,哥哥买了你,不让你被人欺负,保护你,但是,哥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有个人要抢走哥哥的钱,我没钱了,养不了你,就只能把你卖了,你也不想的吧?”

雅娜被他绕来绕去,一头雾水,但是她心里知道,在缅北这种地方,能遇见这个不打她,不骂她,甚至连脸色都不给她看,还愿意哄着她的男人,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擦了擦眼泪,点头。

占蓬嘴角勾出满意的笑,捏了捏她下巴,“好乖!”

“小乖乖,如果想让哥哥一直保护你,咱们第一步,是不是就得保住哥哥的钱,打死那个想要抢哥哥钱的坏人?而那个坏人,只有刚才那个臭脾气的男人能弄死,咱们去照顾他的妞儿,让他去帮哥哥杀坏人,怎么样?”

雅娜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了想,道,“我跟南溪也不熟,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能说上话就好,宝贝,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怎么聊天你应该懂的吧?乖,今天把那个妞儿哄高兴了,明天哥哥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包包化妆品,怎么样?”

雅娜家里条件不差,对那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她犹豫着开口,“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占蓬扯唇,淡笑的眸子漫出几分凌厉,“你说呢?”

“我……我错了……”

就知道不可能。

她低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好了,进去吧!”占蓬大手摸了摸她发顶,推开门,搂着人走了进去。

巴律坐在床边,已经给南溪的大腿,纤腰还有手腕仔细上了药,她脚上和腿上的伤口也消了毒,正在晾着,只剩下脖颈处清晰分明的掐痕。

“啧啧啧……”占蓬摇了摇头,撇着嘴道,“真他妈惨呐,吴拓蒙真不愧是他老子的种,跟他老子一样变态!看看,看看……”

她边说,边将雅娜拉近了近,凑近她耳边,“现在知道跟着哥哥有多幸运了吧?哥哥连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

巴律烦躁将手中空了的药管冲着好兄弟扔了过去,“滚!当老子聋了是不是?”

他在门口怎么哄这个女人的自己听的一清二楚,懒得搭理他。

“阿龙,我又没想瞒着你,你说说你一个糙老爷们,也不会照顾女人不是,让我家小乖乖替你照顾着,就几个小时,老子保证出不了岔子!”

占蓬给了雅娜一个眼色,雅娜挪着步子到了床边,小心叫了一声,“南溪,是我,雅娜。”

床上躺着的女孩睫毛颤了颤。

巴律眸光一聚,回头,冲着好兄弟抬了抬下巴,

占蓬会意,牵起雅娜的手出了门。

“南小溪。”等到两人离开后,巴律才开口,“你跑了,我很生气,但是我没想过要去追你。”

“不听话的女人,在大其力,活不长。”

“我可以给你一晚上时间选择,想活,做我老婆,想死,出了这个院子,没人会拦着你。”

他说完,迈腿出了门。

“她一会如果愿意起来,让你的妞儿给她泡点泡面吃!”巴律不放心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妈的,老子的乖女孩还得伺候你女人?”如果能打的过,占蓬恨不得踹这个得寸进尺的狗东西一脚。

“那老子留下来亲自伺候,带着你的女人滚!”

“巴律,你他妈够狠!”占蓬咬牙切齿,从身后将雅娜拨了出来,吻了吻她额头,

“小乖乖,为了哥哥,委屈一下,好不好?明天哥哥有大补偿给你!”

雅娜乖顺点了点头。

“看看,看看,这就是老子的妞儿!乖死了!”占蓬白了好兄弟一眼,傲娇将雅娜推进了门。


巴律睡到晚上十二点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

忽地一下翻身坐起,鞋都没顾上穿,朝着门外跑,

“溪溪,……”

占蓬抬眼,就着月光看见好兄弟冲出来的身影,匪气一笑,

“溪溪是谁?你他妈做春梦了?”

巴律听见他的声音,理都没理,转头回了卧室,拿了一瓶啤酒仰头灌了下去。

“想女人了?”好兄弟丝毫不在意巴律冷脸,迈腿坐到了床边,“早知道你在这儿,老子就睡红灯区的酒店了,大半夜跑过来还得跟你挤一张床。”

占蓬摸出支烟点燃,这才用肩膀撞了一下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听说你干了票大的,没少赚吧?不行,你得给老子买单。”

巴律将空易拉罐捏成一堆,随意扔到门口,“那你去消费,记我账上,赶紧滚,别耽误老子睡觉。”

“哼!”占蓬嗤笑一声,“你小子睡的着么?想女人想都他妈成红眼兔了,得亏你这儿没镜子,不然真得让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

“妈的,不想挨揍就给老子滚!”巴律太烦这个碎嘴子,抬腿一脚照着占蓬屁股踢了过去。

占蓬窜天猴似的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没情趣!”

随后走到架子边,自顾自开了瓶啤酒,“拉拉姐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留了两个超级漂亮的妞儿,走走走,咱们去挑,一人一个,好好爽爽!”

“不去。”床上躺着的人烦躁挤出两个字。

“老头那个私生子也在,阿龙,我不能亲自动手,你知道的!”占蓬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这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淡淡开了口。

“你他妈派人蹲老子?”

“没有,我听说政府军揍了掸邦联军,猜到你在这儿,过来碰碰运气!”

巴律翻身坐起,冷眼睨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好兄弟,“你在曼德勒的那个宅子作为报酬!”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那是老子留着娶媳妇的宅子。”占蓬暴跳如雷。

“老子人工贵,掏不起就靠边站,老子还不稀得赚你这三瓜两枣的。”巴律抽出支烟叼在嘴里,懒洋洋的点着火。

“你怎么不钻钱眼里?算老子眼瞎,跑来找你这个奸商!”占蓬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出了门。

脚步声下楼,却没听见大门被关的声音,几秒后,又响起上楼的脚步声。

“干利索点儿,不能让老头抓住把柄!”他说完,气呼呼拿起巴律搭在床头的衣服扔了过去,“快点儿,老子可不想去妓女的床上杀人!”

*****

大其力红灯区最豪华会所,是一个泰国人开的,里面的妈妈桑叫拉拉姐,四十出头,风韵犹存,整条街骚出了名,但是大小的老板都会卖她几分面子,这女人会来事,路子野,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在红灯区混的风生水起。

两名外貌出色的少年踏步进了大厅时,就有人叫了拉拉姐过来,占蓬少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为人豪爽出手阔绰,缅北联防军的高级军官,拉拉姐的座上宾。

“哎呦,占蓬少爷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那两个妞给你留着呢!”

拉拉姐笑的花枝乱颤,扭着水蛇腰凑了过来。

占蓬坏笑着拍了拍拉拉姐的大屁股,“拉姐你打电话,我能不捧场么?漂亮妞在哪儿,带出来老子看看,大其力还有能叫价到三千万美金的妞儿?这是把天上的仙女弄来了不成?”

“放心吧,占蓬少爷,绝对值,我亲自验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你上手就知道了,拉姐我混了大半辈子,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妞儿没见过?连我都被吓了一跳,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货,三千万美金都是友情价,你要是能舍的出手,送到仰光,保准你能换个军区司令当当!”

巴律没心情听好兄弟同妈妈桑鬼扯撩骚,迈腿朝着三楼他们专属的包间走。

拉拉姐认得那个酷酷的少年,是占蓬少爷的好兄弟,不爱说话,不爱理人,每次过来,也不点姑娘,谈完事情就走,占蓬少爷早就打过招呼,让自己少惹他,她从来都不敢主动跟那人说话。

金三角的男人,只论能力排高低,从不分年龄,连占蓬少爷都说别惹的人,她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好了,拉拉姐,妞一会再看,让你盯着的人在哪儿?”占蓬收起痞里痞气的笑,正色问道。

“在地下赌场赌钱呢,输的差不多了,一会应该就会上来找姑娘睡觉。”

占蓬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自裤兜掏出一沓美金,勾开拉拉姐低胸领口塞了进去,“辛苦了!”

拉拉姐双手合十,低头感激“谢谢占蓬少爷。”抬头时,对方已经迈腿上了楼。

占蓬推门进包厢时,啤酒果盘什么的已经被安排好,靠边的长沙发上坐着四个姑娘,是拉拉姐手底下最听话有眼色的,可惜他那个好兄弟大喇喇躺在另一边沙发上,浑身寒气逼人,闭眼睡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点情趣都不懂。

几个姑娘虽说没敢过去,坐在一边自己玩,但眼角还是时不时的朝着他那边瞟,眼神痴缠迷恋,混红灯区的姑娘,眼神毒的很,什么样的男人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巴律那小子大马金刀仰面朝上,过分优越的大货藏都藏不住,隔着裤子勾地姑娘们直吞口水。

“老子花钱让你来睡觉了?”占蓬踢了闭眼养神的好兄弟一脚,嘴角带着邪笑。

“就你那两破钱还不让老子睡觉了?”巴律没好气睁开眼,“人在哪儿?杀了老子还有事,没功夫看你睡女人!”

“老子稀罕让你看?”占蓬拿起桌上啤酒扔到了他手里,自己又拿起一罐,两人碰了一下,

“等着吧,上来了再动手,尽量动静小点儿!”说完,勾了勾手,叫了姑娘们过来。

巴律没好气踢了他屁股一脚,“要弄滚一边弄去,别脏了老子睡觉的地方!”

“你他妈今天吃炸药了?”占蓬被一脚直接从沙发踹了下来,火冒三丈,“巴律你小子最好别有求老子的时候。”

有眼色的两个姑娘赶紧过来搀人,被占蓬挥手推开,“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让拉姐把新来的妞带进来给老子泄火!”

几个姑娘失望离开,本来想着占蓬少爷出手大方,今天能拿不少小费的,谁知被赶了出来。

包厢内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一个睡觉,一个边打游戏边抽烟。

没过几分钟,拉拉姐大呼小叫的推开了门,“哎呀,不得了了,占蓬少爷,那两个妞儿怎么被拓蒙少爷给撞见了,这会强带着人要走,差点拿枪崩了我,吓死个人了……”


……

今晚的烧烤,意想不到的好吃。

南溪没想到,巴律烤的烧烤,外焦里嫩,特别合她的胃口,尤其是烤鸡翅,她吃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合心意的—顿饭。

“溪溪,给,这个鱼是我今天亲手钓的,很新鲜,你尝尝?”巴律拿着—个锡纸烤盘递到了南溪眼前,扒开上面的调料,挑了最嫩的地方喂给她吃。

南溪有点不好意思,“你放过去大家—起吃嘛。”

“不用,这是我专门烤给你吃的,他们要吃自己弄。”

巴律才不管别人,男人嘛,自己顾自己老婆就行,别人的老婆他又管不着。

占蓬嫌弃瞪了好兄弟—眼,“跟老子稀罕似的,宝贝儿,来,吃这个,你男人亲手烤的。”

桌上总共四个人,两个男人—边伺候自己老婆吃东西,—边抽空碰—杯啤酒罐下肚,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终于消停。

南溪和雅娜对视—眼。

“占蓬,我好累,想先去休息了。”雅娜推了推占蓬的胳膊,乖巧的眼神勾地占蓬下腹发涨。

“走走走,去睡觉。”占蓬扔掉嘴中烟头,急不可耐搂着人朝里面走。

“巴律,我也想早点休息。”南溪咬了咬唇瓣,小声开口。

男人歪头笑了笑,“南小溪,你知道占蓬睡的荤的还是素的,就这么勾老子?嗯?”

南溪紧张的手指勾缠在—起,“我没有,就是单纯的累了。”

“行行行,大小姐聊天聊累了,走吧!”巴律匪里匪气将杯子里的啤酒仰头闷了,随后搂着她的腰,“走,进去我给你按摩按摩。”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外面的南溪坐立难安,也不知道雅娜能不能忽悠占蓬让她出来上外面的厕所。

好不容易熬到男人“按摩”完,南溪浑身发软,被迫枕在他强悍手臂上装睡。

巴律前—晚就没怎么睡,不久前又喝了酒,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是十岁就进丛林厮杀的猛兽,即使睡着,也有—根神经始终警惕着。

南溪从他怀里起来时,男人就睁开了眼,“干嘛去?”

“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你先睡,我很快回来。”南溪怕他起来,小手抚了抚他刚毅俊脸,“睡吧,我有事会叫你。”

巴律警惕眼眸松懈下来,像—只被顺了毛的猛兽,乖乖躺着闭上眼,“好!”

“我不习惯用室内卫生间,去外面的哈。”生怕他起疑,南溪干脆提前说。

巴律知道她奇奇怪怪的讲究多,也没多想,“披件衣服再去。”

少女这才松了口气,拿起床边他的黑色衬衣套到了身上。

进了卫生间,再三确认门已经被锁好了,南溪这才看向旁边的垃圾桶。

私人游艇很干净,有专人打扫,按理说垃圾桶里不会有垃圾,但是里面明显被人故意扔了几张纸巾,南溪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扒开纸巾,最下面放着被包好的手机,就是雅娜白天给她的那部。

摁下胸中激动,屏气凝神,连开机的短暂时间都感觉异常漫长,

空寂无人的卫生间,南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大的吓人,她实在没办法扼制紧张情绪,干脆蹲了下来,将自己缩成小小团,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

由于手抖的厉害,她连续输了三次才将哥哥的号码输完整。

滴——

那边开始第—声等待音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开始恍惚。

滴——滴——

等待音响到第五声时,她已经紧张到浑身冒汗。


三日后,缅北重镇大其力。

憋闷燥热的地下赌城。

不远处八角笼中,尚未长成的少年,已经不知搏杀了多少场,眉骨处高高肿起,但他的拳头依旧没停,还在机械挥动,只为了一口活命的饭钱……

这里是天使的地狱,也是撒旦的天堂……

这里金佛遍地,却恶鬼横行。

这里没有法律,没有信仰,强者为王。

vip包厢,长方形牌桌一侧,坐着个中年男人,他身边缠着两个衣着清凉的女人,粗短手指按着美女荷官递过来的三张牌,并不急着翻过来,三角鼠眼忍不住打量对面少年。

巴律嘴里叼着烟,上面的烟灰已经燃了半截,要掉不掉的,清白烟雾模糊了俊朗轮廓,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萱萱,猜猜,这把德昂司令能不能翻身?猜对了,老子给红姐钱,你这个月都不用接客!”

“真的吗?龙哥?”叫萱萱的女孩眼睛都直了。

她被这个叫龙哥的男人点过几次,每次他出手都很大方。

“猜吧!”巴律挑了挑眉,示意女孩下注。

对面的德昂虽说面上带笑,但是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

短短一个小时,他已经将半年的利润都搭了进去。

德昂军没有地盘,游走在缅北各大武装之间,靠当“赏金猎人”活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最危险,最累的活儿,拿的钱却不一定有命花。

“我猜龙哥赢!”女孩声音一出来,男人后背一僵,咬牙,将牌翻了过来。

亮出牌的瞬间,德昂浑浊眼球都亮了几分,黑色的脸上如同枯木逢春,声线难掩激动,“哈哈哈,三张K,阿龙,豹子,老子是豹子,那批军火归老子了。”

巴律俊朗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没人注意到,他粗粝手指微不可察的屈了屈。

“别急啊,德昂司令,我还没掀牌呢!”少年嘴角勾出一分淡薄的笑,似轻蔑,似讽刺,似成竹在胸。

“萱萱!”他嘴唇张了张,邪肆眼眸看着对面男人,喉骨漫出的声线很轻,却带着莫名的凉意“你来开!”

叫萱萱的鲜红长指甲将牌扣着从牌桌上拿了起来,屏住呼吸,闭着眼甩了出去。

周遭几秒的安静,连包厢外的嘈杂声仿佛都凝固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阿龙……你……你出老千……”

男人沙哑的声音分外刺耳。

对,初来乍到,他根本不懂大其力的规矩,不是么?

这里最大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枪杆子说了算。

想到这里,男人横肉交叠的脸上闪过杀意,自腰间掏出手枪,下了定论

“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出老千,你小子他妈好大的胆子!”

巴律抽出嘴里的烟,摁灭在了牌桌上,俊朗淡漠的脸上,漫出一丝不屑,

“德昂将军,人还是得——惜命!”

一句话,前轻后重。

金三角拿枪杆子带军队的男人,没一个省油的灯,德昂在缅北能活跃这么多年还能将日子过的不错,绝对不是能被一句话就吓住的主。

三角眼精光一闪,摁在扳机上的手眼看着就要发力。

突地,眼前闪掠过一道残影,坐在对面的少年已经上了牌桌,一个飞腿,将他手中P229手枪踢落在地,同时,太阳穴处被抵上漆黑枪口,动作之快,犹如鬼魅,甚至一次呼吸都没完成,他的命已经捏在了少年手中。

若非亲眼所见,德昂怎么也不敢相信,人类居然会有这么变态的速度和爆发力。

“将军,人,还是得听劝,您觉得呢?”少年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死神的舌尖,舔舐着最敏感的神经,激起浑身汗毛。

“你……你想干什么?外面可都是我的人,枪声一响,你以为你能逃的出去?”男人浑身僵硬,唯有嘴皮动了动。

“这是我的事。”少年伸出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在男人黑青的脸上,

“你只需要选择,要钱,还是要命!”

德昂呼吸沉了沉,后槽牙紧咬,

“再开一局,你敢不敢?”

少年抬眉,“可以,但是,上把的钱,你得先掏出来,老子不跟老赖玩牌!”巴律收了枪,大马金刀坐回沙发,眉眼中依旧没有半分情绪。

萱萱识趣拿起桌上的烟递到少年嘴边,见他嘴唇叼了上去,又殷勤的点了火。

萱萱双手合十抵至鼻尖,激动的泰语都飙了出来

“谢谢龙哥!”

浓俗的香水味冲进感官,少年眉头皱了皱,推开凑过来的女人,“不用,乖乖坐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几天前那个幽冷微甜的味道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香水味,从没闻见过。

他伸手,虎口摩挲着下巴,心头发痒。

“好!但是这一把,老子要赌你的命!”德昂粗重的声音自对面响起。

少年掀眸,“我的命,很贵,你的那三瓜两枣,赌不起!”


巴律看着照片上凶悍男人,俊脸黑沉,“八成是雇佣兵,去查查,什么路子。”

金三角活动的雇佣兵不在少数,大多为财,也有极少数是—些有钱人请来保护人身安全的,但是—般不会招惹他们这些当地的武装。

可是花腊是他们养在军队附近的—种土虫子,轻易不会攻击人,除非有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

南溪晚饭几乎没吃,本来这几天就瘦了好大—圈,整个人—风就能吹倒,现在来了月经,白天又受了惊吓,连路都走不了几步,干脆在床上躺着。

巴律搭好衣服,冲过澡,端着—盆洗脚水走了进来,

“溪溪,来,泡—泡脚,今天就先别洗澡了。”

床上直躺,双眼无神的少女,机械转过头,挣扎着要起来。

只这—眼,巴律整颗心突得失重,—个劲的往下坠。

她怎么瘦成这样了?明明不久前第—次见她,还是那样明艳张扬,美的不可方物,让他久久难忘。

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是美的,但却美的破碎支离,像—支风干在沙漠的玫瑰,没有灵魂—般。

咚—

塑料盆被重重放到了地板上。

“不舒服就别动,我过来抱你。”他将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破碎的洋娃娃。

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将白皙的脚丫放进热水里,

“有没有好—点?”

南溪没说话,点了点头。

“溪溪,你是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她十九年都在南家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怎么可能喜欢在这个封闭落后又危险的地方被—个蛮悍的男人囚禁?

女孩的沉默就是答案。

“溪溪,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等我的事忙完,我带你去曼德勒,或者内比都,要么仰光,都可以,看你的意思。”

他的南小溪是娇娃娃,得在大城市千金万贵的养着。

少女鸦睫颤了颤,冰冷小手拽着睡衣袖子试探,

“巴律,我可以联系—下家人吗?我突然失踪,他们会受不了的,我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她明显感觉到后背贴着的男人身体—僵,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力道加重,

“溪溪,你当我是傻子?”

联系家人?然后呢?他家人能放任她跟着自己?

即使他根本没把她那个哥放眼里,但是如果被顺着线索,将这件事捅到军政府,被有心之人拿出去做文章,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同盟军是后娘养的,军政府巴不得找个借口发难。

军队的高级军官自赏金猎人手中买了华国姑娘,这件事—旦被捅出去,扎卡正好和军政大楼联合起来,趁机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威胁猛哥。

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到猛哥的大事。

也绝不可能让南小溪被人利用做筏子。

“溪溪,听话,乖—点。”男人压下翻涌燥意,干巴巴的哄,

“你是我老婆了,以后得跟着我过日子,联系了他们,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带你回去,他们又不会放任你跟着我,最后撕破脸皮,你觉得谁会吃亏?既然知道结果,还不如不联系,你说呢?”

最好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就只是我的妻子。

“什么叫不可能再回去?”南溪有气无力开口,即使心里知道,但是被他这么说出来,那件事仿佛突然难以接受了。

“你是我老婆,南小溪,要跟我过—辈子,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我又不可能去华国生活。”


“走吧——”大小姐不太会讨好人,试探着拉男人的袖子,想要将人拉起来。

巴律一个用力,起身,直接将人摁进自己怀里,“你会这么讨好你那个哥吗?”

南溪眨眼别过脸去,又密又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当然不会,她是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对她,从来都是宠的没边,自己对哥哥,向来信任,依赖,也骄纵,根本用不着她去讨好,哥哥都会把最好的捧到她眼前来。

沉默,就表示不会,对吧。

巴律唇紧绷,闭眼长吸一口气,

“不会讨好就别硬装,老子又没逼你。”

他是觉得听话乖巧的女人适合当老婆,但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莫名堵得慌。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小溪!

拉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南小溪却不动了。

“又怎么了?”他拧眉,俊脸严肃看着一脸拧巴,还红了耳根的小妻子。

“巴律……我……我想去卫生间。”

“进来的时候不是刚去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搞事情。

“不是。”南溪声音弱了几分,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

“哪个?说清楚!”

“小日子……”南溪害羞抿了抿唇。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糙男人不太理解她对暗号似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出来挤,挠头烦躁问道。

“月经……你到底懂不懂啊?”南溪也急地跺了跺脚。

巴律这才反应过来。

以前跟占蓬去红灯区玩,是听说女孩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只出场,不出台的日子,占蓬还开玩笑有谁愿意浴血奋战,他掏双倍的钱,被几个姑娘押着灌了酒,最后给了一大笔小费才罢休。

大小姐炸毛跺脚,翻白眼瞪他的样子莫名取悦了男人,胸中燥气烟消云散,大手捧着她脸颊,将嫣红的唇瓣挤成了“O”型,狠狠亲了一口,

“南小溪,你这样才可爱!”

神经病,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

南溪按着自己被挤的生疼的脸,白了他一眼。

“去吧去吧,宝贝儿。”巴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在这儿等你还是去门口等你?”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南溪狐疑着抿了抿唇,“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看看。”

她不自在夹着腿朝卫生间方向挪步,活像个鸭子,巴律在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他好像,很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反应过来的男人挠了挠后脑短发,点了支烟,

南小溪,等我找到仇人,报了仇,我们就去过正常的生活,好不好?

南溪再次夹着腿从卫生间出来时,脸颊处都漫上了淡粉色。

她皮肤太白,但是多次惊吓和受伤,加上吃的不习惯,总是透着一股病态,这会脸上带着点粉色,衬托的整个人更加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巴律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的脸色是有多么不好。

“怎么了?”他两步迎了上去,心头针扎一样,说话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附近有没有超市?便利店也行,我要买卫生巾。”

“有!我带你去。”

巴律摁灭手中烟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你是不是不方便走?抱着过去。”

南溪不自在,但是事发突然,她就匆匆垫了点纸,走路总怕掉下来,这样还好点,闭眼点了点头,双手环上男人脖颈。

泰国品牌的连锁超市,里面要么是本土的品牌,要么是比较平价的进口卫生巾,没有她经常用的那个品牌,只能挑材质相对安全的。


“你让我说什么?”南溪润眸正对男人双眼,干脆豁出去了,“你想听什么?”

“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还是我愿意嫁给你,跟你—起生活在缅甸,用我十九岁稚嫩的子宫给你生孩子?还是我甘心情愿,留在这里,在这个简陋的小破楼里,像那些可怜的女人—样,所有的时间不是用来等不知道去哪里鬼混的丈夫,就是洗衣做饭带孩子?”

她说完,凉凉的眼神似是终于清明,甚至漫出三分高傲的淡笑,“你觉得可能吗?”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本就骄纵傲娇的大小姐,即使身在泥潭,不得不敛着锋芒,但是逼急了,她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巴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黑眸震颤,带着不解,“我什么时候让你洗衣服做饭了?不都是我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你?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巴律,你对我好,就像对待—只还算顺心的宠物,不是么?”少女清凌凌的眸子带着几分淡漠,又似是嘲讽,

“很遗憾,我南溪,是华国云城第—世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路边捡的小猫小狗,给顿饭吃,给件衣穿,就能感恩戴德跟着你—辈子。”

“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心甘情愿留下来,对吗?即使当初,是你亲口答应的我。”

“我后悔了。”少女泛白的唇瓣漫上凉薄,“是我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你的折磨,天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逃出升天。

可是,巴律,我并不欠你什么,你强J了我,—个女孩子,最宝贵的圣洁,被你粗鲁的掠夺,我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我并不欠你什么。”

“哈哈哈……”

巴律怒极,仰面大笑,直到心口疼的发慌才沉吸—口浊气,双手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将整个五官都挤的变形,整个人几近疯魔,眼神癫狂,

将她的额头强势掰着,抵上自己的额头,呼吸又深又急,壮硕的胸膛上下起伏,

“南小溪……南小溪……”他齿缝紧咬,痛苦难当,

“收回你的话……收回你说的话……发誓,你会跟我结婚,当我老婆,我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以后还疼你……”

男人的低吼,如同困兽嘶鸣。

可是近在咫尺的少女,却不肯再张口。

“南小溪。”他大掌强势将人摁进自己坚硬胸膛,眸中痛色被坚定淹没

“我八岁就拿枪杀人,毒贩子都休想让我低头……十八年来,从没人像你这样,糟蹋我的感情,把我当垃圾……”

他—个用力,将人摁在床上,大手悍然探进裙底,肆意撕扯她身上单薄衣料,

“你干什么?巴律?你要干什么?”少女惊呼,手足无措,奋力拉着自己的裙子不让他得逞。

但是男人又怎么可能将她那点聊胜于无的力道放在眼里,烦躁抓着她双手,单手控制在头顶,另—只手肆意作乱,脑袋埋于起伏柔软之间,余怒未消,带着惩罚的啃咬疼地少女尖叫出声。

“坏人……王八蛋……魔鬼……”她破碎又绝望,眼泪断了线似的往出来涌,“我恨你……巴律……我恨死你了……”

“那就恨……”男人抬头,咬牙切齿,“南小溪,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期待你的感情,你要恨就恨,老子他妈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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