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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精品篇

我是星星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我是星星大”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内容概括:【宫斗宅斗养娃美食日常不洁但宠】苏棠穿成昭南王世子萧景榕的侍妾,还拖着一个两岁的奶团子。原主身材走样,举止粗俗,外加年纪比世子还大,早已被世子遗忘在角落。苏棠表示那正好不争宠,不主动。耐不住世子突然自己来了。侍寝以后还一发不可收拾。苏棠安安分分守着妾室的规矩苟活。后来世子成了皇帝,她仍然是最末一等的嫔妃。所有人都以为她不受宠。再后来她平步青云,一飞冲天。众妃:她是这个宫里最心机深重的老女人。皇帝:她是这个宫里最真诚不做作的好女人。苏棠以为可以安心指...

主角:萧景榕苏棠   更新:2024-06-10 2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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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嫔妃她集宠爱于一身精品篇》精彩片段


苏棠假意露出委屈的表情。

“本宫知道你的意思。”皇后温柔安抚,“事情都有下面的人做,也用不着本宫亲力亲为,我身子这样未必是因为劳累。”

“费心才是最累的。”苏棠低叹—口气,“您若不嫌,进内室妾身替您按按,您今日便好好歇息—番。”

苏棠和荷露二人连哄带劝,总算让皇后安心进了内室,苏棠让荷露点上安神的香,自己给皇后按揉脑袋上的穴位。

“你如今是正经宫妃,不必做这些。”皇后轻轻抓住苏棠的手。

“娘娘是正室,妾身是妾室,哪里做不得?”苏棠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其实苏棠从未减少过对皇后的愧疚。

但古代为什么常有妾室的存在,不单单是源于男性的欲望,而是整个男权社会下女性的妥协。

有很多正妻会主动给丈夫纳妾。

因为如果没有妾室,正妻便要—个人承担传嗣的任务,还得体贴夫君,教养儿女,执掌中馈。

这些将带给她们比起和他人分享丈夫更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折磨。

又有几个女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反抗这—切?

所以苏棠对于皇后,只能尽可能地恭敬爱护,弥补—二。

在苏棠轻柔的手法下,皇后渐渐沉入梦乡,苏棠这才去书房看两小只。

—看萧韶安正在教姩姩写字。

萧韶安才五岁已是写得—手工整的楷书,比她的字好多了。想必再稍大些,会更具风骨。

“阿娘~你看。”姩姩把自己的鬼画符举着递给苏棠。

苏棠好—通辨认才勉强从左右结构和偏旁推断出萧韶安应该是在教姩姩写自己的名字。

她假装惊喜:“姩姩会写自己的名字了?真聪明。”

小奶团子高兴得拿起笔就要继续,大有写—百个的架势。

鼓励式教育还是蛮有用的。

苏棠也不忘雨露均沾,摸摸萧韶安的脑袋:“哥哥教得真好。”

“哥哥也聪明。”姩姩不忘跟着夸自家哥哥。

她复又加上—句:“黄酥笨。”

这是还记得上次小寿王没帮上她忙的事。

苏棠突然想起自上次之后小寿王的确好久没来找过她了,该不会真伤熊孩子自尊心了吧?虽然小寿王皮是皮,但她也不想成为孩子童年的阴影。

“大皇子近日可有见过寿王?”苏棠问萧韶安。

萧韶安点点头,有些困惑地回忆道:“最近小皇叔每日都到崇文阁,也不逗鸟抓虫了。”

“还有这种事?”

苏棠感到惊奇。难不成经过上次丢脸之后,熊孩子洗心革面,发奋图强了?那倒是好事—桩。

苏棠这边乐见其成,却有—人在崇文阁饱受折磨,那便是新任职的翰林学士陆修远。

本来难得休沐还要到崇文馆递送文书已是苦不堪言,折返的路上还被寿王逮住讲学。

但学生有好学之心,他也不好找借口推托,没想到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这个字为什么念徘?不念非?”小寿王—本正经地问。

“古人发明它时,便是这样念的。不止徘徊的徘,排场的排也念排。”陆修远只能认命解释。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寿王嘟囔着,很是嫌弃乱发明读音的古人。

这样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学完所有大字?

“有没有能让本王立马学会这些字怎么念的办法?”小寿王咬着笔杆。

陆修远深吸—口气:“《玉篇》中收录的汉字少说也有两万余,微臣尚不见得能认全,殿下怎能奢求—蹴而就呢?”


云通别院书房内,萧景榕和那日府中垂花门外的男子一起,两人对坐相谈,皆是神情肃穆。

“奴才给世子爷、顾小将军请安。世子妃派人送来了家书,世子爷可要现在看。”

小厮知道里面的顾小将军,顾峥是世子的至交好友,才敢贸然打扰。

萧景榕本想打发人走,转念一想,并未到约定送信的日子,许是有什么要紧事,又让小厮把信送了进来。

一个信封如常,另一个则是鼓囊囊的。

萧景榕拿起字迹娟秀的那封拆开查看。

顾峥却是被鼓囊囊的那封吸引。

“这落款是……贱妾苏氏,是那日那位仕女图?你爱妾这是怕你冻着,给你寄了床被子。”顾峥笑着打趣。

萧景榕甚至懒得抬眼,横眉低斥:“胡言乱语。”

顾峥笑意不减:“我倒是好奇,她写了什么,这么厚一沓。”

“不过是抄书练字。”

“那我拆开看看世子爷不介意吧?”顾峥见萧景榕没有疾言厉色,便知他不会动怒,直接撕开信封。

只见那里面厚厚一沓纸,每张都写得满满当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顾峥念到后头,萧景榕慢慢变了脸色,下巴收紧。

他不敢把人惹急了,将手中的纸放下,又忍不住嘴欠:“你这妾室对你的倾慕真是如痴如狂啊。”

萧景榕掩去适才的尬意,放上镇纸,提笔给叶氏回信,不忘反驳顾峥:“她大字不识几个,不懂这些。”

“不懂也有不懂的好。”顾峥收了嬉闹的表情,没再纠结情信的问题,“怕就怕懂得太多。”

两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萧景榕眼睛里是潭水一般的冷沉,顾峥则是不可一世的狂戾。

谈完事情,萧景榕派人知会仇锦月不去她那处用膳。

仇锦月屋里的东西又遭了殃,名贵的花口茶器被硬生生磕出一条缝。

她压下火气问道:“世子往哪儿去?”

“听说……听说……是跟顾小将军去揽月宴。”

“揽月宴?干什么的?”

“听说是达官贵人们聚在一起游船赏月。”

仇锦月冷哼一声:“说得好听,不就是花船宴吗?上面妓子想必不少吧。把纸笔拿来,我要给我爹去一封信。”

仇锦月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此话并不假。

云通城的揽月宴是风月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顶级盛宴。

佼人如月情潋滟,秋月在水波濯魂。

转眼已是夜色如墨,云通城的湖水中央华灯初上,轻歌曼舞,彩绸交织着裙纱,美人的身姿影影绰绰,惹得岸上的行人频频驻足翘首。

萧景榕和顾峥坐在二层雅座,从左侧往下看是中央戏台,右侧则可将湖景和游船尽收眼底。

两个轻纱掩面的姑娘敲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瘦小的随侍。

姑娘们分别倚着萧景榕和顾峥坐下,那随侍上前替他们斟酒。

萧景榕一个眼神过去,那随侍竟颤颤巍巍洒了酒,正好流到姑娘的裙子上,酒里泡过药材,带着难看的黄褐色。

“啪!”

“没眼的东西!这衣裳你赔得起吗?”

那随侍扑通跪下,连连认错,瘦弱的肩膀抖得厉害。

顾峥拿出银子递给那姑娘:“去换一身儿吧。”

那姑娘这才赔着笑接下,临走之前还不忘瞪了那随侍一眼。

“你替她伺候吧。”顾峥对地上跪着的人说。

随侍抓紧了衣摆,微微抬眼:“奴……奴不卖身的。”

说罢,又迅速低下头。

小鹿似的眼睛眼角一片红,强忍泪水的模样叫人心生怜爱。

顾峥掏出一锭银子:“足够买下你了。”

那随侍摇着头,不肯接。

萧景榕端起酒杯,里面液体微漾,他并未饮下,只是摩挲着杯沿道:“收下吧。”

一双纤细的手终是接过了那银子。

“都出去。”萧景榕挥退她们。

人一走,顾峥直接炸了毛:“我比你差哪儿了?你说她就听?”

“人品。”

顾峥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得了吧,你剖开来比谁都黑。”

萧景榕并未反驳,只是侧目看向窗外的一轮弯月,月色如钩,独挂天穹。

“不过你就把她这么放走了?”

“不急。”

一刻钟之后,两人准备乘船离开,顾峥看到等在门口期期艾艾的身影,才反应过来萧景榕说的不急是什么意思。

他压低声音道:“奶奶的,她不是不卖身吗?卖给我不行,卖给你就行?……再说你不怕别院那个发疯?”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萧景榕踏上上岸的小船,岸上早已有马车候在原地,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回了别院,顺带将那随侍安排成丫鬟。

“奴伺候公子沐浴。”那随侍壮着胆子凑近他身边,意图明显。

小小的身姿还未长成,萧景榕并无兴致,让她自去安置。

恰巧仇锦月那边差人来请,萧景榕略一思忖,提步往仇锦月的院子去。

仇锦月一身粉衣迎上来,笑魇如花:“妾身为世子准备了醒酒的茶,还温着呢。”

烛影下,萧景榕凌厉的眼神瞥过她,又不着痕迹地收回,随她一起进了内室。

屋里燃着温茶的炭火,又挂上挡风的帘子,暖意弥散开来。

仇锦月褪去外衫,里面的衣服清凉透肤,含羞带怯地递上茶盏:“世子……”

萧景榕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接过,玉扳指的凉意传到仇锦月指背,她顺势靠到萧景榕身侧,一室温情。

下人的耳房却远比不得主子的待遇,寒风透过墙缝直往里钻。

那随侍回到下人住的耳房里,掀开被褥就是一股凉气,用手一摸,竟湿漉漉一片水渍。

明显是有人故意倒了水在上面。

她抿唇不语,扫视周围。有几人睡在床上,皆是双目紧闭,事不关己。

一看就知道操作这事的人她们得罪不起。

那随侍心中已知主谋是谁,却只能靠着床脚坐下,蜷缩着等到天明。


听说萧景榕昨晚回来了。

不过苏棠没见着他面,倒是先见到了另一个人,据说是他从云通城带回来的丫鬟,现在已经被抬为侍妾。

“妾身文氏拜见苏姐姐。”

他们俩位份相当,所以称苏棠为姐姐。

苏棠看着眼前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心里暗骂萧景榕禽兽。看人长得精致灵动,这么小也下得去手。

“不必多礼,坐吧。”苏棠倒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拜见的一天,不太习惯,只能赶紧让人坐下。

“多谢姐姐,小小心意,还望姐姐不嫌弃。”文氏递上一个香包,绣样精致,里面的味道苏棠这个俗人闻不出来是什么香料,但感觉特别高级。

这文氏看着年纪小,比她这个社畜会做人多了。

苏棠拿出一支银簪回礼。那银簪雕的梅花图案她喜欢得不得了,不过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多谢姐姐。”文氏双手接过,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苏棠算是见识到了我见犹怜的小白花是什么样子。

不是哭的时候楚楚可怜,而是喜怒嗔痴都让人觉得怜爱。

萧景榕眼光是好。

正妻温婉贤淑。

侧室明媚张扬。

小妾玉软花柔。

好像就自己特别一般。

好吧,人总是会适应自己的境遇的,早晚会接受平庸。对平庸者来说,最好的安慰莫过于自己与世无争。

苏棠靠着看过的心灵鸡汤安慰自己。

文氏也没待多久就起身告辞。

苏棠这个社交废物巴不得赶紧送客。她深知她和文氏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和不是朋友的人交往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就是一种精神损耗。

“娘子不急吗?这府里新人是越来越多了。”沉鹭把文氏用过的茶杯收到一边,打算一会儿去洗。

苏棠摆弄着她新捡来的树枝,想做一个新的插瓶。

“急也没用嘛。”

沉鹭看着桌上的香包,突然眼神一亮:“娘子也可以绣个荷包手帕的给世子呀。”

“不是吧,沉鹭宝宝,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别说她根本不会刺绣,似乎原主的女红也就够补个衣服用。不然原主的审美也不至于那么拙劣,穿那些尤其显老的颜色款式。

“正好上次世子送来的东西里有几块布料,奴婢去拿来给娘子瞧瞧。”沉鹭脑子现在发着热,根本听不进劝。

苏棠不想打击她,也就由着她去了。

给萧景榕绣荷包是不可能的,给她自己和姩姩绣倒还可以一试。

苏棠每日研究绣花,一连十好几日过去,终于摸到点门道,会最普通的花针法了。

期间没见着萧景榕。

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原主本来就不受宠,萧景榕对她新鲜两日就忘了,也很正常。

不过她辛苦写大字的奖励这死男人还没给呢。

烦!

苏棠在心里抱怨了一万遍。

没想到当晚萧景榕真就来了。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

萧景榕一来就让奶娘把姩姩抱来,苏棠猜主要也是为了陪陪孩子。姩姩困了之后,才让奶娘抱下去睡觉。

苏棠有点心虚地给萧景榕奉茶。

“乌龙茶?”

“世子慧眼,这是凤凰单丛,世子妃赏的。妾身想着晚上喝浓茶不利于睡眠。”苏棠有些忐忑。

“世子喝不惯的话……妾身换别的?”

“不必。”萧景榕微微阖眼,难掩疲态,睫毛投下阴影。

见状,奖励的事情苏棠也不敢提。

“那妾身为世子宽衣歇息吧。”

萧景榕没反对,嗯……那就是同意。

苏棠揣摩着领导的心思,服侍萧景榕睡下。

两人就一人一床被子纯睡觉。

苏棠白天睡了午觉,躺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困,就是感觉有点冷,好像又降温了。

她转头看向萧景榕,应该是睡着了,不过蜷着身子,怕是也有点冷。

果然清醒的时候再装逼,睡着了也挡不住生理本能的控制。他要是被冷醒了应该不会怪她吧……应该吧?

苏棠想叫守夜的人拿床被子进来,又怕把萧景榕吵醒,谁知道这人有没有起床气。到时候一怒之下把她贬成刷恭桶的也未可知。

她稍微拽了拽,萧景榕睡觉还算安分,没有裹被子的习惯。于是她把自己身上这床被子慢慢挪到萧景榕身上,再钻进去和他一个被窝。

睡都睡过了,也不矫情这些。

萧景榕动了两下,好在没彻底睁眼。

苏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沉入梦乡。

没想到一个晚上还有温差,两床被子加两个人挤着的结果就是,后半夜有点热。

身上汗唧唧的感觉让两个人差不多同时醒过来。

苏棠起来点上蜡烛。

萧景榕看着身上的两床被子陷入沉默,苏棠盖被子钻被窝的行为朦胧间他也是有感觉的,但是由冷到暖的舒服感觉让他没醒来阻止。

苏棠一身里衣顶着秋寒,站在床头尴尬解释:“妾身适才……有点冷。”

“叫人准备沐浴的东西。”萧景榕坐起身来。

自然而然给萧景榕搓澡的任务就落到苏棠身上。

美男出浴什么的,想想还有点脸红心跳。

萧景榕的身材是真不错,宽肩窄腰,该有的都有,解开白色里衣,半敞不敞露出些许肌肉的时候特别让人血脉喷张。

等会儿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摸一摸。

“快些。”萧景榕被苏棠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莫名,沉声催促。

苏棠这才转到他身后把衣服拉下。

虽说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之前都是面对面,而且没啥光,苏棠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后背。

没想到萧景榕一个世子,背上手掌长的疤,竟然足足有三处,看来昭南王世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萧景榕跨进浴桶,苏棠勤勤恳恳当起搓澡工,那些伤的来历她也不敢问。

“用劲些。”萧景榕直接当起大爷。

苏棠想把压下把帕子甩他脸上的冲动。

搓不死你。

苏棠使足了力气。

萧景榕自是察觉到她的报复,抬眼看她。

苏棠眉眼低垂,故作恭顺。

“你胆子不小。”这句话不止指这一次,还指她之前在床上勾他,以及和他同睡一床被子的种种。

苏棠听了只想大喊冤枉,她明明怂得很好吗?

……只不过有时候确实克制不住骨子里的那种叛逆。

“说话。”萧景榕声音愈发冷下来。

说什么?苏棠有点懵。她能感觉到萧景榕今日整体情绪都不高,可能是因为太累,也可能是因为压力大。

苏棠也知道自己有些行为有稍许不当,但就像她之前试探过的,萧景榕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所以苏棠才敢在伺候他的时候偶尔搞搞小动作。

作为王室培养的合格继承人,他大多数时候都比同龄人成熟。按照平时苏棠这种幼稚行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姑且还能算是一种调情。

夸张地说就是轻易不发怒,一怒就伏尸百万。

因此苏棠感觉他也不是真生气,有点借机发泄自身压力的意味。

她成了那个倒霉的发泄对象。

叶舒云出身名门,又是正妻,自然不合适。

仇锦月的父亲也不简单。

至于文氏,毕竟是新宠,或许舍不得。

那她应该怎么办,跪下认错求饶?萧景榕应该也不是想看人在他面前哭叫吧。

嗯……直接选择死亡还是搏一搏再迎接死亡。

苏棠选了后者。

她跨进浴桶抱了萧景榕,安抚性的那种。

萧景榕眼里都少有的带上了震惊。

“妾身的胆子大不大……不是殿下决定的吗?”苏棠指尖摩挲他背后的疤。

疤痕处的皮肤会更敏感。

萧景榕眼中涌动着说不分明的情绪,张嘴咬上她的肩。

酣畅淋漓的情事本身也是一种发泄途径。

第二日两人都起得晚了些。苏棠正常伺候萧景榕起床,萧景榕也仍是往常的神情。

“要什么?”这是他在问她写大字的奖励。

苏棠想要的多了。

她想出府玩一遭,想涨工钱,想免了每天的请安。

但这些她都没种提。

“妾身想……世子房中之物挑一样给妾身,行吗?”苏棠单纯为了钱,毕竟府里最好的东西除了老王爷那儿,肯定在萧景榕身边。

萧景榕听着有点邀宠的味道,但他心里没觉得不悦,故而还是答应下来。


苏棠本来以为采买这事儿简简单单就过去了,没想到她第二天清点下人们买回来的东西时发现了不对。

原因是她嘴馋再加上好奇,把买回来的各式糕点都尝了一遍。

枣花酥,龙井酥,玫瑰红豆酥,定胜糕,云片糕,水晶山楂糕……足足十多种,都是从城里最大的糕点坊秋饷斋买的。

吃起来口感的参差却很大。哪怕都是酥,有的表皮酥香掉渣,有的油腻糊嘴。

按理来说一家老字号的糕点铺子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过包装的油纸上倒都是印着秋饷斋的印章。

苏棠直觉不对。

秋饷斋的价钱至少是一般糕点铺子的三四倍还要多,有人在这上面想法子牟利倒也正常。

用普通的糕点替换,净赚中间的差价,也不易被发觉。毕竟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哪有像苏棠这样饿死鬼投胎的人,一口气把每种都尝一遍,就算偶然吃到一两个味道不对的也只会觉得是意外。

所以说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她要是对这件事情刨根问底恐怕会得罪不少人。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苏棠一时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管。

晚上睡觉前,她思考了许久,最后决定先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后再想解决的法子。

要知道糕点是不是秋饷斋的就简单了,只要去秋饷斋买一份新的就成。

但是她不能让负责采买的人去,不然直接就是一个打草惊蛇。

“沉鹭好姑娘,你知道这府里怎么让人买东西进来吗?”

沉鹭立马反应过来,压下声音:“娘子是想私买东西进来?”

苏棠点头。

“西南侧的马厩后面有一小角门,府里的下人若是想买东西进来,或是送东西出去,都找看门的李腿子,只要给银子,李腿子会让他外面的侄子帮着办。”

苏棠在沉鹭耳边耳语几句。

“行,奴婢这就去。”沉鹭也没多问,拿上银子就去找李腿子。

不得不说这李腿子效率还挺高,日头刚落下,沉鹭就拿着新买好的糕点进来了。

苏棠自己尝了尝,又让沉鹭也吃了对比一番。

果然都觉得差别不小。

一共十六种糕点,有四种都不对。四分之一的比例有点高了。

苏棠敲着桌子沉吟片刻,派沉鹭去喊了负责内宅采买的吕掌事,苏棠之前有跟她商量过采买的事宜。

“给姨娘请安。”吕掌事头发梳得溜光水滑,看着挺严肃。

“掌事请起。”苏棠沉下目光扫视她,“采买的事掌事辛苦了。”

吕掌事福身:“奴婢分内的事。”

苏棠看她神色倒是很坦然,叶舒云既然能用她这么多年,此人当是没什么大问题。

苏棠勾起一抹微笑:“你手下还有几个人?我好一并准备赏钱。”

吕掌事道:“还有两个婆子,四个小丫鬟。”

苏棠示意沉鹭递上赏钱,又才继续道:“负责糕点采买的是谁?我还有几样想让她添置一些。”

“回姨娘的话,是张翠,张婆子。”

苏棠颔首:“要的东西杂,我不便麻烦你传话。你让她来,我直接同她讲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苏棠见到了这位张婆子,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就是以前和原主一起玩骰子的其中之一,也是上次她被罚跪,在背后说她那位。

“给姨娘请安。”这张婆子明显不如吕掌事看着干练,对苏棠的态度也是应付。

“沉鹭,给张姑姑赐座,看茶。”

张婆子压不住嘴角的得意,晃着屁股坐下。

“还以为姨娘发达了,就忘了咱们这些老熟人了。”

咱们?苏棠听笑了。

“前些日子事忙,这才怠慢了姑姑,这不,今日特请姑姑来喝茶。”

张婆子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吐出一口茶沫:“这茶……是旧年的吧,煮得也差点意思。小丫头们不懂,奴婢可以教教。”

可见原主过去在这些人面前有多软弱,这张婆子才能这么猖狂。

“还是姑姑懂得多。那姑姑不如再帮我尝尝这糕点怎么样?”苏棠抬手,沉鹭端上来两盘外观看着十分相似的玫瑰红豆酥。

张婆子收了笑意。

“姨娘这是何意?”

苏棠也沉下脸,眼神中射出利剑:“我也想问问姑姑是何意?姑姑明知现在恰逢年关,走亲访友的,这糕点少不得要招待宾客,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达官显贵。姑姑做这些以次充好的事儿,丢了王府颜面,是拿我的命赔,还是拿姑姑的命赔?”

张婆子明显慌了神,从座位上站起来:“姨娘可别血口喷人。”

“姑姑今年敢换足足四五样,不过是看我没见识,性子软。不若咱们到世子妃那儿分说一二,看看是我血口喷人,还是姑姑人心不足?到时是发卖出去,还是打上十个板子就未可知了。”

张婆子一听此话,扑通跪地,脸上的肉直抖:“奴婢一时糊涂,还请姨娘恕罪。”

“我与姑姑素日有交情,姑姑又是府里的老人。我既然私下找姑姑来,定然是要保全姑姑的。”苏棠站起来,亲自把一张纸,和一盒印泥放到张婆子面前。

“只是我前几日听姑姑跟人说,我在这府里早晚被厌弃,我心里怕呀。真到了那时候还得姑姑帮我一把才是,所以想请姑姑签了这罪状,我也好有个保障。”

张婆子看着地上,脸上写满了拒绝。

“姑姑放心,将来姑姑和我一心做事,这东西自然不会有见天日的时候。”

张婆子抬头看了看苏棠,又看了看地上的纸,终是蘸上印泥摁了上去。

“姑姑是个聪明人。糕点我已经替姑姑补全了,至于姑姑赚的那些银子,就当我发给姑姑的赏钱。往后这种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若是其他人存了这份心思,也劳烦姑姑知会我一声。”苏棠提起张婆子签好的罪状晃出沙沙的声音,“不然这东西我可藏不住。”

送走张婆子,苏棠把罪状藏在墙缝里头,再用柜子挡住。

“您当真就这么算了?”沉鹭表示不解。

“采买的事情本来油水多,不管谁来做都少不得牟点私利,世子妃未尝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这张婆子也是因为太轻看我,所以一时露了马脚。与其大动干戈,不如小事化了,还能把她收为己用,将来若这张婆子过分了,咱们再处置就是。”

沉鹭一脸敬佩:“姨娘想得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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