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跳楼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啊，我来的时候，何总已经不在他的病房里了，不过，我看着走廊尽头有一个人的背影很像是何总，就一路追过去，不知不觉就走上了通向天台的楼梯……”
“然后呢？”
“你别问了……”
“如果何总的死跟你没关系，你就跟警察说啊！”
“我要是知道怎么说，我早就说了，问题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说了之后，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关起来……”
“我已经把茉莉的手机交给他们了，不管茉莉是人是鬼，我们也瞒不下去了，你该说就说吧！”
“啊？你已经说了，那么他们相信你的话么？！”
我和老陈正窃窃私语着，没想到两个警察居然回来的那么快？
他们刚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我和老陈在说话。
男警官气呼呼地就闯了进来，大声说：“好啊，你们果然心里有鬼，是不是在悄悄串供啊？！”
我心里一哆嗦，再看老陈，这家伙居然又闭上眼睛在床上继续装昏迷！
这一番操作大概是把男警官给气坏了！
这位男警官长了一张大黑脸，一看就不是脾气好的人。
他径直走到老陈的床前，一把撩起老陈腿上的被子，抬起手，用大拇指狠狠地就戳在了老陈的脚心上……
这一下力道极大，看着都疼！
我一闭眼！
只听老陈发出了“嗷呜”一声惨叫！！！
老陈再怎么有演技，这下子恐怕也演不下去了！
老陈醒了，大概是被疼醒的！
“哎呀，我……我刚醒……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老陈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还在不停地给自己加戏。
“行了，别演了，”男警官冷着脸，指了指老陈又指了指我，气呼呼地说，“瞧瞧你们俩，一大一小，都不让人省心，警察问话，你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为什么要使诈，知不知道欺骗警察也是犯法的！”
老陈以前也是一名普通的房屋销售员，什么刁钻难缠的客户没遇到过，他情商要是不高也不会爬到店长的位置。
既然当场被揭穿了，老陈满脸堆笑地对两位警察解释说：“警察同志，误会啊，我真的是刚醒过来，绝对不是在装睡，刚才听到小马的声音，觉得熟悉，所以一下子就惊醒了，嘿嘿，嘿嘿……怎么能说是欺骗警察呢？”
男警官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坐在空着的那个床位上。
他皱着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陈：“既然你们希望配合警方工作，那好，你们谁先说啊？”
我和老陈对视了一眼，也许老陈为了立功表现，他半坐起来笑着说：“我先说我先说……”
“好，说吧！”男警官点点头。
老陈被铐子铐着，根本从床上坐不起来，他指了指手铐说：“说之前，能不能先把这东西打开，这样我坐不直，难受啊！”
男警官冲着女警员使了个眼色，她就给老陈打开了手铐，并且把手铐收走了。
老陈不算是重要嫌疑人，要说也不应该给他戴手铐。
当初用了手铐，的确只是担心老陈醒来后乱跑，出现不可预知的危险。
老陈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头想了想，这才问：“警察同志，你让我从哪儿说起呢？”
“就从你进入医院说起，”男警官摸着下巴想了想，“你第二次返回医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男警官开始正常审问，女警员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小本本，开始做笔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