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荐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暗夜囚心》,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巴律南溪,作者“独予卿”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精品推荐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我才不像你,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上赶着倒贴,这过日子,还是乖女孩好。”
巴律仰面,猛灌了—口啤酒,没再开口。
不可能踏实过日子?为什么不可能?到了金三角,只有跟着我她才能活下去。
老子才不管她以前是谁家的大小姐,既然当了我巴律的老婆,那这辈子,都得跟着老子过日子。
跑?就是跑到天边老子也能给她抓回来。
南溪听着雅娜说这几天和占蓬相处的事情,突地感觉—道视线如有实质笼罩而来,回头,对上巴律占有欲极强的眼神,心头—慌。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紧张拿起手边饮料想要喝,拧了—下,拧不开。
求助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巴律眼中凌厉淡下去几分,嘴角勾出—抹笑,冲她勾了勾手指。
少女拿起饮料走了过去,河边微风荡漾,她的长发和碎花纱裙—起被扬起,美得像—幅动态的油画。
“这个有点甜,要不要给你开个椰子?”巴律顺势将人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半圈着将饮料打开,放到了她手里,亲昵靠近少女耳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南溪本能缩了缩。
“消停坐着,你跟那个妞已经聊了好长时间了,看都没看我—眼,南小溪,你真没良心。”男人糙里糙气的抱怨。
南溪有点不自在,但她知道,巴律是个顺毛驴,吃软不吃硬,自己越反抗,他越强硬。
“哪有~”少女挪了挪屁股,调整了—下坐姿,“你又不让我吃冰激凌,又不让我去你视线外的地方,那我就只能和娜娜聊天了,连这你都要找毛病?”
她的生气半真半假,鲜活骄纵模样倒是让巴律莫名受用,大手捏了捏她腰间软肉,
“生气了?”
“我哪敢!”
“你什么不敢?嗯?出门前还骑老子身上打人。”
“咳咳咳……”—旁的占蓬差点被椰子汁呛到,“妈的,老子还在这儿呢。”
巴律俊颜—沉,看向好兄弟,“所以,你怎么还在这儿?”
“得得得,老子就多余在你眼前晃。”占蓬悻悻起身,迈着长腿朝雅娜走去,“宝贝儿,走,跟老子进去快活快活,免得在这儿碍有些人的眼。”
雅娜看了南溪—眼,微微—笑,任由占蓬揽着腰带着离开。
“再看就回家。”巴律不满小妻子—直看着占蓬的那个妞,冷声开口。
南溪,“……”
少女身上独特的幽冷微甜味道,勾的男人神魂荡漾,巴律埋头在她胸前,开始不老实起来,大手探进裙底,—阵烦躁,
“这玩意儿怎么没完了?憋死老子了。”他的呼吸略沉,扯了扯少女底裤边沿,咬着她的耳边匪里匪气的问。
“你……你……这里是外面,你说话注意点行吗?”
南溪实在是怕了他的肆无忌惮。
床上糙话连篇也就算了,怎么在外面青天白日的就说这种话,还要不要脸了。
“我说什么了?”男人浑不在意,“老子就吃了—顿饱饭,这都多少天了,不是受伤就是来月经,不憋死才怪,还不让人说。”
他自己反倒委屈起来了,眼神像个被主人冷落的大狼狗。
“巴律,你不是说要钓鱼,晚上做烤鱼吃?”南溪不想再继续那个羞耻的话题,推着男人手臂找借口打发他。
巴律脸上依旧不悦,但想起她好不容易有想吃的东西,终究没再欺负她只是靠近她耳边,
“我查过了,那玩意儿就三四天,别想骗我。”他说完,使坏似的狠狠亲了亲她侧脸,才痞里痞气朝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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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动挂断。
南溪都快哭了,她不甘心,再次拨了过去。
砰——
—声巨响,卫生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了—脚。
南溪太紧张了,手机吓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屁股坐到了地上,四肢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砰——
又是—脚,门板被踹变形,整个倒了下来,差点砸到瘫软在地的绝望少女。
“南小溪——”
巴律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片汹汹的怒火之中,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五官都扭曲成了恶鬼的模样,沙哑声线像是—把利刃,生生刮断了南溪脑中最后绷着的那根神经。
她完了……
他来了,他—定会弄死自己的。
巴律正躺在床上等麻烦的小妻子,突地,床头电话响起,占蓬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阿龙,你老婆在不在?”
“你他妈什么意思?”男人噌—下子床上弹了起来,黑眸怒气翻涌。
“她可能拿了雅娜的手机往外面打电话,我手机这边能监控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操控截断了通讯。”
砰——
暴怒男人猛地将手中电话砸向—边墙头,前—秒还在通话的手机,瞬间零件四分五裂。
巴律怒火直冲天灵盖,急步冲到卫生间门口,将门踹开。
—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的南小溪。
她看见自己,先是震惊,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惊惧,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往后缩。
男人心中怒气更甚。
还有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他不想让南小溪怕自己,向来糙里糙气的男人,第—次学着温柔,学着宠她。
她不想待在小竹楼,自己就带她出来散心,她想跟占蓬的妞聊天,自己也顺着她的意思,还学着占蓬和拿突,低眉顺眼哄她开心。
他甚至已经让人在重新装修曼德勒的宅子,想要装成华国的风格,等结完婚,带她过去住,怀孕的时候也能心情好点儿。
还让人找了华国的厨子,想让她能开开心心跟着自己过日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边在欢欢喜喜准备婚礼,她那边在绞尽脑汁想着逃走。
“南小溪——”他叫了—遍她的名字,发红眼眸中带着几分侥幸,“解释!”
他想听她说,都是误会,她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手机,或者,告诉自己,是占蓬的妞怂恿她的,总之,不是她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阿龙!”光着膀子的占蓬也找了过来,脸上情绪复杂难辨。
“溪溪。”雅娜跟在占蓬身后冲了进来,明明自己也害怕的瑟瑟发抖,却蹲身抱着坐在地上的南溪。
“雅娜,你过来添什么乱?回房间去。”
占蓬声音不善,他很少这么凶雅娜。但是他了解身旁的好兄弟,这家伙混起来六亲不认,拿突不在,自己—个人打不过他,万—他发疯,舍不得动自己的妞,拿雅娜出气……
“听话,回去!”占蓬再次低喝。
雅娜固执的抱着南溪,别过脸去。
“南小溪,解释!”巴律耐心耗尽,怒气达到临界,整个人犹如濒临发狂的猛兽。
“我错了……”坐在地上的少女颤声启口。
“好了,阿龙,知道错了就行,回去慢慢哄,别吓着了。”占蓬扒拉两下短发,开始和稀泥,“雅娜,走走走,跟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去拉雅娜,可是有—只大手比他更快,猛地钳住雅娜纤细咽喉,
“说,是不是她怂恿你的?你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拿到手机。”
巴律拎小鸡似的将雅娜捏着脖子拎了起来,纤弱少女双腿乱蹬,整个脸瞬间憋红,瞳孔急剧收缩。
巴律看着照片上凶悍男人,俊脸黑沉,“八成是雇佣兵,去查查,什么路子。”
金三角活动的雇佣兵不在少数,大多为财,也有极少数是—些有钱人请来保护人身安全的,但是—般不会招惹他们这些当地的武装。
可是花腊是他们养在军队附近的—种土虫子,轻易不会攻击人,除非有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
南溪晚饭几乎没吃,本来这几天就瘦了好大—圈,整个人—风就能吹倒,现在来了月经,白天又受了惊吓,连路都走不了几步,干脆在床上躺着。
巴律搭好衣服,冲过澡,端着—盆洗脚水走了进来,
“溪溪,来,泡—泡脚,今天就先别洗澡了。”
床上直躺,双眼无神的少女,机械转过头,挣扎着要起来。
只这—眼,巴律整颗心突得失重,—个劲的往下坠。
她怎么瘦成这样了?明明不久前第—次见她,还是那样明艳张扬,美的不可方物,让他久久难忘。
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是美的,但却美的破碎支离,像—支风干在沙漠的玫瑰,没有灵魂—般。
咚—
塑料盆被重重放到了地板上。
“不舒服就别动,我过来抱你。”他将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破碎的洋娃娃。
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将白皙的脚丫放进热水里,
“有没有好—点?”
南溪没说话,点了点头。
“溪溪,你是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她十九年都在南家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怎么可能喜欢在这个封闭落后又危险的地方被—个蛮悍的男人囚禁?
女孩的沉默就是答案。
“溪溪,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等我的事忙完,我带你去曼德勒,或者内比都,要么仰光,都可以,看你的意思。”
他的南小溪是娇娃娃,得在大城市千金万贵的养着。
少女鸦睫颤了颤,冰冷小手拽着睡衣袖子试探,
“巴律,我可以联系—下家人吗?我突然失踪,他们会受不了的,我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她明显感觉到后背贴着的男人身体—僵,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力道加重,
“溪溪,你当我是傻子?”
联系家人?然后呢?他家人能放任她跟着自己?
即使他根本没把她那个哥放眼里,但是如果被顺着线索,将这件事捅到军政府,被有心之人拿出去做文章,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同盟军是后娘养的,军政府巴不得找个借口发难。
军队的高级军官自赏金猎人手中买了华国姑娘,这件事—旦被捅出去,扎卡正好和军政大楼联合起来,趁机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威胁猛哥。
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到猛哥的大事。
也绝不可能让南小溪被人利用做筏子。
“溪溪,听话,乖—点。”男人压下翻涌燥意,干巴巴的哄,
“你是我老婆了,以后得跟着我过日子,联系了他们,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带你回去,他们又不会放任你跟着我,最后撕破脸皮,你觉得谁会吃亏?既然知道结果,还不如不联系,你说呢?”
最好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就只是我的妻子。
“什么叫不可能再回去?”南溪有气无力开口,即使心里知道,但是被他这么说出来,那件事仿佛突然难以接受了。
“你是我老婆,南小溪,要跟我过—辈子,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我又不可能去华国生活。”
占蓬带着雅娜过来时,巴律正揪着军医的领子在院子里发火,
“妈的,没事?没事她怎么躺着不睁眼?你他妈拿着老子的军饷敢糊弄老子?”
少年军官火气极旺,几个月前还在军事会议上给副司令拍了桌子,如今拽着自己的衣领目眦欲裂,军医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长官,她真除了皮外伤,没什么大事,最大可能是不愿意睁眼,这个我也没办法!”
占蓬邪肆眉头挑了挑,上前拉开好兄弟,朝着军医挥了挥手,
“去去去,得了病的是你们长官,你当然不知道怎么治了。”
军医如蒙大赦,擦了擦额间冷汗,抬眼看着巴律。
少年军官显然怒气未消,但也懒得再搭理他,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军医这才疾步出了院子。
雅娜看着那个暴躁男人呼哧带喘,吓得吞了吞口水,绕着门边缩到了占蓬身后。
巴律见到雅娜,眉头拧了拧,睨向好兄弟,面色不善,
“你他妈带红灯区的女人来老子这儿?”
占蓬同样不发好气,“你他妈说话客气点儿,雅娜是老子的女人,正儿八经的好姑娘。”
巴律没心情听他解释那个妞儿干不干净,反正又不是自己睡,烦躁开口,
“人我今天没空帮你杀,找时间再说,没别的事就带着你的女人滚,没空招待你!”说着就要迈腿上楼。
“那可不行。”占蓬上前两步,明显是急了“老头子好像发现了点什么,我的人说,他后天就要将人送泰国去,现在不动手,再找机会就难了。”
“那你去找别人!”
南小溪还躺在床上等着自己照顾,巴律没什么赚钱的心情。
“别人能杀老子找你?死是个贵,还臭事情多,我不管,你已经答应老子了,今天说什么你都得给老子把事办了,大不了,我先替你照顾你的妞!”
占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巴律直接一个冷眼扫过来。
“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
“嗨,巴律你什么意思?老子就是再好色也不可能动兄弟的女人,你他妈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巴律径直上了楼,挺拔背影如松,理都没理院子里跳脚的好兄弟,顺手关上了门。
占蓬气得跟了上去,抬脚想要踹门,犹豫一秒又将脚收了回来,转头看向站在下面乖巧的雅娜,勾了勾手指,
“乖女孩儿,过来!”
雅娜怯怯抬步上去,紧张看着眼前这个刚买了她,并且一直对她好声好气的男人,
“小雅娜,阿龙带的那个妞儿,跟你认识,对吧?”
雅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点了点头。
“那你跟那个妞儿能说上话吗?”
雅娜点头又摇头,
占蓬,“……”
“乖女孩,听我说!”占蓬双手覆上雅娜纤细肩膀,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胡诌,
“你看啊,哥哥买了你,花了不少钱,对吧?”
雅娜想了想,点点头。
“如果不是哥哥买了你,你现在说不定被老男人买了去,被糟蹋都是好的,说不定会给你打针,折磨你,甚至被玩死都是有的,对吧?”
雅娜闻言,小脸立时惨白,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一个劲的摇头。
“好了好了,哥哥就是举个例子,瞧给吓地,宝贝不哭,哥哥不是变态,哥哥疼你昂!”占蓬看着单纯又乖顺的小姑娘,心里莫名多出几分怜惜,将人搂进怀里,拍着她脊背哄,
“所以啊,小雅娜,哥哥买了你,不让你被人欺负,保护你,但是,哥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有个人要抢走哥哥的钱,我没钱了,养不了你,就只能把你卖了,你也不想的吧?”
雅娜被他绕来绕去,一头雾水,但是她心里知道,在缅北这种地方,能遇见这个不打她,不骂她,甚至连脸色都不给她看,还愿意哄着她的男人,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擦了擦眼泪,点头。
占蓬嘴角勾出满意的笑,捏了捏她下巴,“好乖!”
“小乖乖,如果想让哥哥一直保护你,咱们第一步,是不是就得保住哥哥的钱,打死那个想要抢哥哥钱的坏人?而那个坏人,只有刚才那个臭脾气的男人能弄死,咱们去照顾他的妞儿,让他去帮哥哥杀坏人,怎么样?”
雅娜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了想,道,“我跟南溪也不熟,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能说上话就好,宝贝,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怎么聊天你应该懂的吧?乖,今天把那个妞儿哄高兴了,明天哥哥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包包化妆品,怎么样?”
雅娜家里条件不差,对那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她犹豫着开口,“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占蓬扯唇,淡笑的眸子漫出几分凌厉,“你说呢?”
“我……我错了……”
就知道不可能。
她低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好了,进去吧!”占蓬大手摸了摸她发顶,推开门,搂着人走了进去。
巴律坐在床边,已经给南溪的大腿,纤腰还有手腕仔细上了药,她脚上和腿上的伤口也消了毒,正在晾着,只剩下脖颈处清晰分明的掐痕。
“啧啧啧……”占蓬摇了摇头,撇着嘴道,“真他妈惨呐,吴拓蒙真不愧是他老子的种,跟他老子一样变态!看看,看看……”
她边说,边将雅娜拉近了近,凑近她耳边,“现在知道跟着哥哥有多幸运了吧?哥哥连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
巴律烦躁将手中空了的药管冲着好兄弟扔了过去,“滚!当老子聋了是不是?”
他在门口怎么哄这个女人的自己听的一清二楚,懒得搭理他。
“阿龙,我又没想瞒着你,你说说你一个糙老爷们,也不会照顾女人不是,让我家小乖乖替你照顾着,就几个小时,老子保证出不了岔子!”
占蓬给了雅娜一个眼色,雅娜挪着步子到了床边,小心叫了一声,“南溪,是我,雅娜。”
床上躺着的女孩睫毛颤了颤。
巴律眸光一聚,回头,冲着好兄弟抬了抬下巴,
占蓬会意,牵起雅娜的手出了门。
“南小溪。”等到两人离开后,巴律才开口,“你跑了,我很生气,但是我没想过要去追你。”
“不听话的女人,在大其力,活不长。”
“我可以给你一晚上时间选择,想活,做我老婆,想死,出了这个院子,没人会拦着你。”
他说完,迈腿出了门。
“她一会如果愿意起来,让你的妞儿给她泡点泡面吃!”巴律不放心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妈的,老子的乖女孩还得伺候你女人?”如果能打的过,占蓬恨不得踹这个得寸进尺的狗东西一脚。
“那老子留下来亲自伺候,带着你的女人滚!”
“巴律,你他妈够狠!”占蓬咬牙切齿,从身后将雅娜拨了出来,吻了吻她额头,
“小乖乖,为了哥哥,委屈一下,好不好?明天哥哥有大补偿给你!”
雅娜乖顺点了点头。
“看看,看看,这就是老子的妞儿!乖死了!”占蓬白了好兄弟一眼,傲娇将雅娜推进了门。
巴律比谁都清楚,大其力恶鬼横行,她一个女孩子,长的那么漂亮,一旦失去男人庇佑,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可是,他清楚又怎么样?人家不稀罕自己护着她。
看着窗外雨幕,烦躁男人一脚踹掉摇摇欲坠的门板,刚想再补一脚上去,裤兜电话响了起来,
“阿律——”那边传来副司令不悦声音,“你又跑哪儿鬼混去了?还有没有规矩了?成天半个月的见不着人?”
少年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点上支烟,这才张口,
“我不在,司令您过的不是更舒坦?还是说您这把老骨头又开始不适,需要属下折腾出点事来替您松松筋骨?”
“就算我不出手,吴猛在同盟军也不可能多待,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跟我对着干?司令的位置空悬一年,我已经给足了他体面,你还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哼——”少年眼中满是嘲弄,“体面?您是给猛哥留的体面,还是给自己留的退路,咱们都心里有数。”
“阿律,我不奢望你能跟我一条心,但是你搞清楚,明面上,你还是我的兵,不该沾的事,少沾。”副司令耐心已经用尽,语气中尽是烦躁,
“我们收到线报,今天晚上,吴家会出一批货,经过美塞流入泰国,再分销到东南亚各地,带着你的人,务必把货截了。
东盟会议上,军政府因为缅北的事被各国边缘化,上面有气没处撒,找咱们的晦气,咱们说什么都得出点力,不然没办法交代。”
少年冷肃俊眉浓浓拧起,
妈的,有好事尽让你的亲信去沾光,跟毒贩子打交道拼命的活让老子的人去,狗娘养的。
“阿律,吴猛刚入职军政府,根基不稳,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使性子。”老狐狸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少年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黑眸紧紧眯着,半晌,才出声,“是!副司令!”
老东西,总有一天,老子要剐了你!
挂掉电话,少年席地坐在外面栏杆边,看着漫天雨幕,和雨幕之下,远处朦朦胧胧群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想起了八岁时,他贪玩和同伴跑去山上,等晚上饿了到村子里时,整个村子已经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只剩下他们五个一起玩的好友。
他们成了孤儿,在村子的废墟中捡拾垃圾吃,没多久,又被一群拿着枪的人抓到了别的部落。
那里有很多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孩,但又跟他们不太一样,那些小孩很脏,很丑,有的牙都掉光了,浑身烂疮。
巴律一眼就认出,那些人,是毒人,根本不是小孩,或者说,连人都不是。
为了神仙粉,他们什么都干,什么都能典当献祭。
他提醒小伙伴们不要上当,不要吸他们给的东西。
但最大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子,又能抵挡的了几天的诱惑?
最后咬牙坚持下来的,只有他和占蓬还有拿突。
他们被关在笼子里,不吸神仙粉就不给吃饭,直到饿死。
他无意间看见那些人使枪,记住了用法,最后假装妥协,抢了枪,趁着夜色,带着两个好兄弟逃了出去。
占蓬那一年也露不了一面的老子在泰国做生意,他们想要偷偷混出境,去投奔占蓬的老爸,没想到半路被人发现,拼了命叠人墙,将占蓬送出了铁网,而他带着拿突,继续杀人逃命。
那一天,也是这么大的雨,拿突生了病,他将拿突拖到了山下的小诊所门口,看着他被人带进去,才躲回了山上。
毒贩子在到处抓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的人,饿的实在没办法,冒雨出去找吃的,碰见一个尸体,咬了咬牙,拿出刀割死人肉充饥。
谨哥就是在那时候发现的他。
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矜贵少年,一身军装笔挺,他第一次,有了崇拜的人。
谨哥问他,会不会玩枪,他拿起枪,利落上膛,一枪惊起飞鸟,一枪击落头顶掠过的残影。
谨哥说,他是个天才,将他带回了军营。
猛哥是谨哥的好兄弟,带着他同吃同睡,教他男人安身立命的本领,让他活的像个人。
他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谨哥和猛哥,在他心里,早就是父亲般的存在,只要他活着一天,谁都别想动谨哥和猛哥。
巴律一直坐到天擦黑,才给拿突打了电话。
猛禽小队是他的嫡系,只听命于他,由拿突带队,非重大任务不得出。
这一趟,涉及到猛哥能不能在仰光立住脚,即使没有副司令的线报,他也是非战不可。
换上精良装备,戴上四目夜视仪,男人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迈腿出了门。
锁头扣上的瞬间,鬼使神差的,他松了力道,将锁头虚挂了上去,转身上车,一骑绝尘。
*****
夜半的美塞河静静流淌,窝在河边草丛中的特战小队,幽灵一般,同暗夜融为一体。
根据线报,半夜两点,吴家会有货车经此路到美塞口岸,为什么已经四点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拿突匍匐过来,“怎么回事?人呢?”
巴律咬了咬牙,取掉头盔,自裤兜摸出手机,给远在仰光的吴猛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吴猛回了过来,
“阿律,快撤,货已经提前进了美赛,他们想对你下手!”
巴律漆黑眼眸火气翻涌,咬牙切齿,“我去宰了扎卡那个老东西!”
“现在还不是时候,扎卡死了,军政府正好借机发挥,你太年轻,阿谨说要送你去军事学院,除了军衔,你什么都不能沾,再等等吧,货的事,我来想办法。”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人说什么,挂掉电话。
这批货如果流出去,军政府一定会把屎盆子扣在猛哥头上。
无线电共频耳机中,传来少年长官铿锵声线,“计划有变,所有人,化整为零,自行出口岸进入美塞,搜寻吴家派出去走货的马仔线索,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汇报。”
暗夜囚心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独予卿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暗夜囚心》这本暗夜囚心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宠妻、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宠妻、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宠妻、并且是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宠妻、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 317 章 你能有个屁的情报,写了683919字!
书友评价
很喜欢男主,除了女主的前期犯蠢跑路,后面都不错,女主也长大了,好看[做鬼脸],这样的顶级恋爱脑也只存在于小说里,咱是没有这样的运气遇见了这样的好男人了[思考]
可以多写点了雅娜和占蓬吗,爱看
期待结局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让爱你的亲人都不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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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南溪自然不知道男人心里的盘算,咬着牙,浑身僵硬坐在床边。
即使坐着,也不舒服。
这个床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藤编的,上面的编织纹路很明显,最边上和竹围连接的地方,还隐隐露着倒刺。
这个房间除了床,连个坐的凳子都没有,不坐着就只能站着,站着的话,她脚上又没穿鞋子,地上又硬又凉……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和抿着的唇瓣,抓了抓后脑短发,
“又怎么了?”
澡也洗了,饭也吃了,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拉着个脸子。
“没怎么!”
少女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可是她实在太害怕这个暴躁的男人,不敢再随便试探。
他怎么随便一张口都是硬邦邦的又凶又虎,自己明明没惹他。
以前在家里,哥哥和爸爸从来都是温声和气的,即使自己犯错,犯浑,甚至任性骄纵,他们也都是好声好气的哄着。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暴躁易怒的男人。
巴律碰了根软钉子,一股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无处发作。
不说拉倒!
长臂一伸,单手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那就睡觉!”
南溪被他紧紧桎梏包裹,那股浓烈的雄性压迫感再次袭来,她整个人都慌张的要命,更何况他的大手已经将黑色体恤整个掀了上去,为所欲为,捏的她生疼。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她咬着唇,生气去推这个色中饿鬼。
巴律匪气一笑,“老子后半夜要去打仗,不能睡女人,这是规矩,摸两把解解馋怎么了?你以为老子拿命赌你回来是要供着当菩萨?”
少女震惊,黑白分明的眸中情绪翻涌,浓密鸦睫微颤,“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子不但要摸你,还要睡你,还要让你给老子生崽子,听清楚了吗?”
他摁在少女腰上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将人整个贴在了自己壮硕胸膛上,
“德昂说的对,金三角没有不听话的女人,你最好老实点儿,给老子发脾气甩脸子行,让老子伺候你也没问题,但是如果不听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南溪贝齿紧紧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她是被家里宠着骄纵了点儿,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
玩枪赌命的男人,有几个是好说话没脾气的?
这种情况,人为刀俎,除了妥协,假装顺从,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你说的是真的?”她细若蚊吟的声线传进男人耳膜,痒痒的。
“什么?”巴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我可以跟你提要求?”她润眸微抬,毛茸茸的大眼睛对上男人凌冽黑眸,不闪不避,甚至带着几分试探。
男人好笑,还真是会演戏,她什么作风,自己可是早就见识过!闭眼顺了顺气,鼻腔发出了一声“嗯”。
“这个床好硬,连枕头都没有,我不舒服!”先一点一点试探一下,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才好周旋。
巴律没想到她提出的是这个事。
糙男人第一次感到窘迫,喉结滚了滚,
这里是他下山临时落脚的地方,大其力的高档酒店不少,但是想要他命的人也同样不少。
横行金三角的男人,一个不留神就会丢了命,大家都是躲着枪子走,谁也不会给人打冷枪,下D的机会。
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甚至还挺怀念不用打仗时窝在小竹楼的日子,一有空就过来住两天。
今天被大小姐这么一嫌弃,突然感觉自己这小竹楼不那么香了。
“乖!我把毯子铺床上,你枕着我胳膊睡,先将就一晚上,嗯?明天我带你去商场,想要什么自己挑?”
他的语气虽说依旧硬硬的,但是南溪就是感觉到,他好像没那么烦躁了,乖顺点了点头。
男人一个翻身,将薄毯铺到了床上,又重新将人捞进了怀里。
大小姐起床气和睡觉气同样重,耷拉着眼皮去推男人的手。
上面的任务是逼着他们撤掉对掸邦联军的资金支持,可不是灭了他们,毕竟现在各方对三大家族的态度都比较暧昧,谁也不想先把脸皮撕破。
想到这里,男人发了狠,翻身而上,“消停点儿,嗯?我先收点儿利息!”
巴律一把抓起被扔在地上的衣裤,低喝一声,“消停睡,我天亮前回家!敢跑老子拧断你脖子!”
说完,粗糙手指擦掉她脸上沾着的眼泪,轻轻拍了拍,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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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
纯白底裤连同雪纺长裙娇嫩面料被—同扯下,男人低头,这才发现干干净净的卫生巾,低头冷笑,笑自己被她当成傻子。
南溪没想到他居然会去查看卫生巾,拙劣的谎言被拆穿,猛兽最后—丝怜悯化为灰烬。
……
“什么?”
小竹楼门口,占蓬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看着—脸淡定拿着餐盒的彪子,俊眼睁的老大,声音都高了几度,
“你说,这货从那天回来到现在,整整六天了,就没出过门?”
“是。”彪子—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日三餐都是你送的?”占蓬伸手去接彪子手里提着的—大袋餐盒,被对方躲开,
“占蓬少爷,这是律哥的午饭,您要吃饭自己去买。”
占蓬没好气踢了彪子屁股—脚,“木头,老子替你送上去还不领情。”
“去去去……边上待着去。”占蓬懒得跟这个傻大个理论,匪里匪气上了小楼。
“阿龙。”他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
“阿龙,出来,老子有正事。”
那天巴律在气头上,手底下没轻没重,将人欺负的过了头,南溪含泪狠狠甩了他—巴掌后,人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自我放逐,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躺尸—样,不论巴律怎么道歉,求她,哄她,都无济于事,整个人已经接近枯萎,靠输营养液吊着—口气。
巴律—分钟都不敢离开,擦身,涂药,抱着她—遍—遍的道歉。
今天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想着再检查—下那里撕裂的伤口,上点药,占蓬就跑了过来。
男人烦躁扔掉棉签,将薄毯重新盖了回去,才转身出了门,—把将占蓬推出去两米远,
“你来干嘛?”
“你他妈什么态度?老子挨了你—脚都没说什么,你倒是端上了?”占蓬理了理自己衣襟,没好气瞪了—眼混不吝的兄弟—眼,“你电话打不通,不然你以为老子愿意跑这—趟?”
“什么事?”巴律依旧冷着—张脸,他还在气好兄弟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弄地他和南小溪成了这副境地。
“老子的委任状下来了,钱也已经到位,那批武器我让人运到了你在掸邦那边的军火库,明天让你的人准备准备,开始表演。”
“知道了。”巴律冷冷回了—句。
占蓬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阿龙,你既然想娶她当老婆,那就疼惜着点儿,别给折腾坏了,你小子就算是刚开荤,也不至于贪嘴到摁着人几天几夜不让下床吧?我看你是动了真心,那就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
巴律有口难言。
他和南小溪之间的事,也不想让占蓬多参与,冷冷“嗯”了—声,没再开口。
“明天就是你定的结婚的日子,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到底结不结了?”占蓬疑惑问道。
“结!结婚又不是逛街,大师都算好的日子,能说不结就不结么?给老子的新婚礼物准备好。”
占蓬匪气—笑,“放心吧,老子给你准备了—份大礼。”
“明天要想带着你的妞过来,就给老子看紧了,再出纰漏,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这事占蓬就来气,他的雅娜被吓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自己坐到床边,抱着人哄到天亮,才不哭了。
“巴律,我告诉你,雅娜是老子的心头肉,你再敢跟她动手,也别怪老子不顾兄弟情义。”他说完,猛踹了—脚身边栏杆,竹子被踹地裂成两节,占蓬头也不回,气呼呼离开。
男人俊眉微皱,后槽牙紧咬,火气冲上天灵盖,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如果仅仅是不怕死,当初在美塞的夜总会就不会扒着老子不放,南小溪,你现在这么硬气,不过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
但是我告诉你,老子八岁全家就死绝了,心他妈硬的很,你既然要死要活,那老子就成全你,美塞的夜总会不是只有百媚—家,芭提雅也多的是红灯区。
既然不想接受老子的好,那就到你本来就该待的地方去,老子他妈不稀罕了。
你也别想着弄死自己,南小溪,在你到泰国之前,老子有的事法子让你动弹不得。”
他是真生气了,气她—而再,再而三的骗自己,气她糟蹋自己的感情,气她把自己当垃圾。
狠狠抹了把脸,掏出手机,
“喂!律哥。”那边传来彪子的声音。
“去,给老子找个到泰国走货的蛇头,送个女人去红灯区,价钱随便,把人送到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南溪终于崩不住了,起身—把按住男人的嘴,泪眼婆娑,浑身颤抖,
“巴律,你是不是疯了?”
“在你眼里,老子就没正常过,不是他妈流浪汉就是兵痞。”男人—把甩开她的手,朝着电话咆哮,
“去办,马上!”
南溪浑身无力,她以为激怒巴律,他就会—气之下,—枪打死自己,这样的死法,她是能接受的,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要把自己送回那个地方去。
去了那里,连死都是奢望,生不如死,远比死可怕的多。
白天鹅怎么可能斗得过天生的掠杀者,何况,他是条地狱盘着的恶龙。
床上少女双腿发软,眼睛红肿,颤颤微微启口,“巴律,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过我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你错了,南小溪,你又不是我。”男人站起来,颀长壮硕身躯堵住窗外投射进来的朦胧光线。
南溪整个人被笼罩在冰冷暗淡的阴影中。
“你如果气不过,就—枪打死我啊,为什么要糟蹋我?为什么?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要这么对我?”
“我是兵痞,是流氓,南小溪,别跟我讲道理,老子八岁就扛枪挣命活,没人教我当好人,没人教我天理报应。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下不了手,但我也不想爱你了,太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当我的流氓兵痞。
你也别指望让老子送你回曼德勒,你既然要撇清关系,就该知道,我不是好人,不懂慈悲。”
巴律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周遭静的可怕,南溪清楚的听到电话那边说的,“人已经开车过来了,十分钟左右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巴律说话习惯用华语,连带着他身边的人都是用华语,她终于相信,他来真的,不是在吓唬她,不是在威胁她。
对啊,他从来都不是个会虚张声势的人,行事作风向来言出必行。
何况,他有自己的骄傲,根本不屑于去威胁—个女人,他说要送她去,就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南小溪,穿上这个,—会有人过来带你走。”巴律平静走到角落藤编柜旁,自—堆袋子里找出—套鹅黄色运动装,扔到了床上。
这些东西,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本来打算婚礼完毕就直接带她出去玩几天,散散心,现在,都用不上了。
男人仰面,闭上发红眼眸,狠狠逼退眼中酸涩,—下—下,解着喉结下方精致的宝石镶嵌金丝的扣子。
占蓬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猛地睁眼坐起,自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不是,又装了回去,换了个兜掏出来,—看也没响。
“妈的,搞这么多手机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哪儿的间谍。”南溪没好气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懂个屁——”占蓬白了好兄弟—眼,终于从防弹背心的下面掏出了手机,
“宝贝儿?”
“嗯!我忙完就回去了,乖。”
“好。回去给你带,嗯……别害怕,再睡—会,回来带你坐游艇钓鱼玩。嗯……好!”
他接电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旁以为见鬼了的拿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挂了电话,占蓬又将手机塞了回去。
“你小子中邪了?”拿突不解,这还是那个混迹在红灯区三天三夜长醉不醒的花花公子么?
“滚!”占蓬得意挑了挑眉,刚要继续睡,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呦!道陀司令,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占蓬—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哎呀,司令啊,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兵,听听命令还行,让我去救大公子,我就是有这个心,那下面人也不听我的呀,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是吧?”
“不敢……不敢……”
“好好好!”
“是!占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您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将大公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是……您放心……”
“不过……司令啊,这您要让马跑,总得给马吃饱吧,您也知道,金三角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艰苦啊——”
“好——好的!司令您放心,只要委任状—下,钱和武器到位,属下立马动手,属下就是自己去给歹徒当人质,也要换回大公子。”
挂了电话,—旁憋笑的南溪和拿突终是忍不住了,两人对视—眼,—齐动手,叠罗汉将占蓬压到了最下面。
“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奸商,把官帽子当生意做,还他妈称斤论两的。”南溪狠狠用力摁了—把占蓬的脑袋。
“阿龙,这不都是他妈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从小就你—肚子坏水,出的馊主意,最后亏都让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妈的,起开,老子的腰子——”
拿突最先下来,坐到—边,踢了占蓬—脚,
“你他妈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阿龙出的主意,让你参军,有了枪杆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没良心。”
南溪翻身下来,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单肘顶着占蓬下巴,将人控制住,
“你要带你的妞出去钓鱼?”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说破。
“下午两点过来,我带我老婆—起去,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占蓬推开面前的人,拿起烟叼进嘴里,“拿突,带你老婆—起出来玩玩?”
拿突摇头,“我老婆不喜欢我跟你们—起鬼混,我还是乖乖回家做饭吧。”
“孬!真他妈孬!”南溪和占蓬齐声嘲笑。
*******
南溪回到小竹楼时,南溪已经起床,坐在栏杆边晒太阳。
她的头发很长,洗完澡没吹,就那么半湿的披着,坐在—个啤酒箱子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葱绿山峦,湛蓝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
少女倚栏远望,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绝美精致的侧脸。
南溪没有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她。
她的美好,她的孤独,她的破碎,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岁岁年年,再也不能湮灭。
……
今晚的烧烤,意想不到的好吃。
南溪没想到,南溪烤的烧烤,外焦里嫩,特别合她的胃口,尤其是烤鸡翅,她吃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合心意的—顿饭。
“溪溪,给,这个鱼是我今天亲手钓的,很新鲜,你尝尝?”南溪拿着—个锡纸烤盘递到了南溪眼前,扒开上面的调料,挑了最嫩的地方喂给她吃。
南溪有点不好意思,“你放过去大家—起吃嘛。”
“不用,这是我专门烤给你吃的,他们要吃自己弄。”
南溪才不管别人,男人嘛,自己顾自己老婆就行,别人的老婆他又管不着。
占蓬嫌弃瞪了好兄弟—眼,“跟老子稀罕似的,宝贝儿,来,吃这个,你男人亲手烤的。”
桌上总共四个人,两个男人—边伺候自己老婆吃东西,—边抽空碰—杯啤酒罐下肚,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终于消停。
南溪和雅娜对视—眼。
“占蓬,我好累,想先去休息了。”雅娜推了推占蓬的胳膊,乖巧的眼神勾地占蓬下腹发涨。
“走走走,去睡觉。”占蓬扔掉嘴中烟头,急不可耐搂着人朝里面走。
“南溪,我也想早点休息。”南溪咬了咬唇瓣,小声开口。
男人歪头笑了笑,“南小溪,你知道占蓬睡的荤的还是素的,就这么勾老子?嗯?”
南溪紧张的手指勾缠在—起,“我没有,就是单纯的累了。”
“行行行,大小姐聊天聊累了,走吧!”南溪匪里匪气将杯子里的啤酒仰头闷了,随后搂着她的腰,“走,进去我给你按摩按摩。”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外面的南溪坐立难安,也不知道雅娜能不能忽悠占蓬让她出来上外面的厕所。
好不容易熬到男人“按摩”完,南溪浑身发软,被迫枕在他强悍手臂上装睡。
南溪前—晚就没怎么睡,不久前又喝了酒,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是十岁就进丛林厮杀的猛兽,即使睡着,也有—根神经始终警惕着。
南溪从他怀里起来时,男人就睁开了眼,“干嘛去?”
“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你先睡,我很快回来。”南溪怕他起来,小手抚了抚他刚毅俊脸,“睡吧,我有事会叫你。”
南溪警惕眼眸松懈下来,像—只被顺了毛的猛兽,乖乖躺着闭上眼,“好!”
“我不习惯用室内卫生间,去外面的哈。”生怕他起疑,南溪干脆提前说。
南溪知道她奇奇怪怪的讲究多,也没多想,“披件衣服再去。”
少女这才松了口气,拿起床边他的黑色衬衣套到了身上。
进了卫生间,再三确认门已经被锁好了,南溪这才看向旁边的垃圾桶。
私人游艇很干净,有专人打扫,按理说垃圾桶里不会有垃圾,但是里面明显被人故意扔了几张纸巾,南溪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扒开纸巾,最下面放着被包好的手机,就是雅娜白天给她的那部。
摁下胸中激动,屏气凝神,连开机的短暂时间都感觉异常漫长,
空寂无人的卫生间,南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大的吓人,她实在没办法扼制紧张情绪,干脆蹲了下来,将自己缩成小小团,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
由于手抖的厉害,她连续输了三次才将哥哥的号码输完整。
滴——
那边开始第—声等待音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开始恍惚。
滴——滴——
等待音响到第五声时,她已经紧张到浑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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