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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王爷手把手教我如何撩他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五月风柔,莺飞草长,碧湖荷叶接天,有羽色鲜妍的鸳鸯在湖面缓缓游动。
本当是旖旎风月时分,但偏生湖心亭里却气氛冰冷僵硬。
一名容貌娇媚,云鬓簪花的美艳少女,满脸嫌弃地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少年。
“苍羽,既然你回了京城,今日我们就说清楚,我不可能嫁给你这种人的,把我父王当初被骗的水晶印章还来!”
她面前一身白衣绣碧竹长袍的少年,俊颜上一双桃花眼尾斜挑,修鼻薄唇,容色俊美,只可惜身形过分削瘦单薄了些。
他侧了脸,似笑非笑地看向少女:“绾绾,你我的婚约乃是当初您的父亲,宁王爷定下的,岂是我说放弃就放弃!”
“放肆,谁许你这卑贱之人直呼本郡主之名的!”贵气十足的少女眼底闪过厌恶,冷声叱道。
她身边的嬷嬷上前一步,阴阳怪气地道:“苍二公子,当年您尚在玉夫人的腹中,宁王爷确实说过要为两家定亲,但当年可是为苍国公府世子爷定下婚约!”
“然后呢?”苍羽讥诮地扯了扯唇。
当初宁王可是指着他母亲的腹部笑言日后结亲,还给了一枚水晶印章为信物。
那嬷嬷轻蔑地道:“你的母亲玉夫人已经死了多年,玉家更是我大魏的罪人,如今国公府的世子爷可是苍大公子,你一个从小就养在乡下粗人,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不成?”
见苍羽不说话,只一双清冷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自己,令唐绾绾只浑身不舒服。
她不耐烦地颦眉道:“今天是定风哥哥让我开解你,你若是不识好歹,休要怪我宁王府不念旧情!”
苍羽似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儿,打量了她一会,讥诮地问:“宁王府是把逼我退婚当成念旧情了?”
“你——!”唐绾绾忍不住拔高了声线,上前两步,抬手就想甩对方两巴掌。
苍羽却利落地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淡淡地道:“好,我放弃婚约。”
唐绾绾对上那双清冷锐利的眸子,愣了一下,随后挣扎起来:“放开我,你这贱种竟敢碰我……!”
苍羽顺势顺手一松,将一枚印章扔在地上,冷声道:“我苍羽未来的妻子不能是那等拜高踩低的货色!”
唐绾绾用力过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狼狈跌倒。
还好,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冲了进来一把扶住她:“绾绾,没事吧?”
“定风哥哥,他欺负我!”唐绾绾看着地上的印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一把推开了男人的手,上去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苍羽的脸上:“啪!”
苍羽没有闪躲,由着她打得偏过脸去,白皙的脸上迅速地起了红印。
唐绾绾还要打,却被高大的男人拉了一把:“绾绾,教训人这种事我来,不要伤了你的手!”
说着他便上前,一拳朝着苍羽揍了过去。
但是这一次,苍羽却只身形一侧,猛地抬起拳头,竟一拳狠狠地和高大男人对撞在一起。
只听得“砰!”一声,男人倒退了几步,俊脸难看:“你竟敢还手!”
“苍世子,她是女人,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我不会手下留情!”苍羽冷冷地看着他,随后转身离开。
苍定风看着苍羽单薄的背影,眼底闪过怨毒,只想下令让随从上去把对方打个半死。
“定风哥哥,你没事罢?”唐绾绾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苍定风揉了揉震痛的手腕,强行压下了怒气,又恢复了自己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淡淡地道:“没事。”
“乡下长大的粗人,就是一身蛮力,不知道为什么伯父要从乡下庄子把他接回来!”唐绾绾咬牙,狠狠地白了远去的人一眼。
苍定风阴郁地冷笑:“家父心软,再加上这废物还有点用处,我绝不会让他伤害你!”
他必要教敢顶撞他的苍羽吃尽苦头。
唐绾绾看着苍定风深情模样,一脸娇羞地垂下眼:“嗯。”
……
一身脸焦急等在湖边的丫鬟见苍羽走上来,立刻迎上来看向他:“公子,你的脸不要紧罢?”
苍羽揉了揉自己有点发麻的脸颊:“放心,我不要紧。”
名月看着苍羽精致脸颊上的巴掌印,又看向湖心依偎的两人,忍不住咬牙呸了声:“一对狗男女,您明明可以避开那贱人的巴掌,为什么不躲!”
苍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淡淡地道:“一巴掌换来解决一桩麻烦事儿,难道你真让我娶那位郡主不成?”
他总要演好个被抛弃的角色,不是么?
两人一路回到自己偏僻的小院落。
名月左右环顾,小心仔细地把院落大门关上,又将房门也关上,才走到坐在铜镜前的苍羽身边,一言不发地替他拆发冠。
“怎么不说话,还生气呢?”苍羽从镜子里看着名月拉长的脸,轻弯唇角。
名月沉默了一会,替他将发冠取了下来,又取了帕子替苍羽细细地擦脸,才叹气道:“奴婢是替小姐您觉得委屈。”
坐在镜子前的苍羽,一头乌发散落下来,擦去了那刻意描绘出来的英气剑眉还有加深轮廓的黛粉。
铜镜里的少女,眉如远山,目含秋水,唇染朱丹,柔软丰润,一张清美绝伦的面容,动人心魄。
苍羽摸了摸自己白嫩的脸,轻笑:“十八年都这么过来了,没有什么委屈的。”
“夫人谎称您是男儿身,是为了让您有一天可以脱离京城的束缚,自由自在,可如今府邸里却又将您硬召回来,还这般苛待!”名月咬牙切齿地道。
院落是前院最偏僻的,一墙之隔就是下人房,不要说派人来伺候了,送来的东西也都是别人用过的旧物。
苍羽伸手摩挲着斑驳的妆台桌面,神色讥诮而苍凉。
她的父亲出身簪缨世族——苍家,祖父当年更因为尙了长公主,得了世袭国公尊位。
她的母族则出身开国功臣玉氏,几代帝王下来,出了多少镇守边疆,立下安邦定国功勋的将帅。
然而总免不得功高震主的宿命,将帅世家又如何,一顶顶结党营私、目无王法、欺君犯上的帽子扣下来,大厦已倾。
从她外祖和几个舅舅开始到玉氏三族全部被牵连,抄家下狱,至亲死的死,旁支则发配的发配。
而她娘——曾经百家求娶的京城第一美人。
也在祖父和舅舅们死后,在生下她不过一年就含恨而终。
苍家怕被母亲牵连,在一个月之内就将原本的平妻萧氏萧二娘扶为正室。
随后,又让母亲身边伺候的旧人把她一路送到了乡下的庄子。
十八年来,她一个人与奶娘,还有一些母亲的旧日仆人在庄子里长大,苍家无人来问。
母亲生前曾含泪告诉奶娘,如果她是女儿身,免不得要被苍家当成可联姻或者收买人的棋子控制。
女子囿于礼教中,教养不当,或随便配了不良之人,又无娘家支持,必一生尽毁,孤苦伶仃。
所以母亲拼死掩了她的身份,让她以男子身份长大。
苍家自然巴不得谁都不记得还与罪臣玉氏有苍羽这么个血脉的。
待得成年,她苍羽便可带着多年积蓄,天高任鸟飞,脱离苍家。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十八岁这日,京城主宅竟来了人,硬是以老太君生辰的名义将她接回了主宅。
名月一边拿着梳子替苍羽梳头,一边愤愤地道:“主家实在太过分,这头逼着你和宁王府退亲,转头就将您的名字和庚帖给递进宫,供定国公主择婿!”
苍羽顿了顿,冷笑了一声:“这大约就是我对于苍家唯一的价值了。”
回到了主家,她才知道苍家哄骗她回来打的什么恶毒主意!
定国公主,乃先帝唯一嫡出之女。
当今陛下虽非嫡出,但却在先皇后膝下养大,极为娇宠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因此养出她一副喜怒无常,视世俗如无物的骄纵脾性,以至于二十出头了,依然嫁不出去。
毕竟没有几个世家贵子能受得了喜欢动武,一言不合就会拿鞭子狠抽自己的女人。
“而且传闻她克夫,早前也不是没有贪图权势名头的人家愿意求娶,但是每每六礼未完,那准驸马就会突然暴毙,死了好些贵公子了,所以贵族私下都唤她修罗公主!”
名月说完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苍羽淡淡地道:“不是这样的情况,陛下和太后也不会强令所有的世族官宦都必须选取本家直系适龄子弟递上庚帖,苍家也必须送上一名子弟。”
明知公主择婿是个火坑,不管嫡庶,谁能舍得把自己珍贵的本家子弟送进火坑?
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
“难道您真的要去尚公主不成?”名月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
“未必就会选上我。”苍羽懒洋洋地撑着脸,一双漂亮的秋水眸里闪过讥讽的光。
本以为掩做男儿身,人生不必再如女儿家一般受尽操控。
却还是逃脱不了终身大事被利用的宿命啊。
“可是,苍家、萧家、慕家、谢家这四大世家子弟都是太后重点关注之人,万一小姐被选上,岂不是欺君之罪?”名月想想,就忍不住头疼。
欺骗苍家,压根不算什么。
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苍羽眯了眯眼,看向窗外:“那就想法子选不上。”
事在人为,苍家这些人,休想就这样利用她。
“车里的两个小丫头,就当是穆王大哥你送我的小礼物了。”苍羽很是自来熟的大力拍了一下穆王的肩膀,终于松开了他。
穆王被她拍得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一双泛红的眼死死地瞪着她:“你……你……你。”
苍羽也不理会,几步到了赵构面前,恭恭敬敬地做了个长揖:“赵公公,劳烦您派两个人把穆王送我的礼物先看护一下,省的她们死了,辜负了穆王殿下的心意。”
赵构阴沉沉地盯着苍羽的后脑勺——这厚脸皮的臭小子!是吃定了他们皇城司必得出手帮他么?
虽然心下不爽,但最后他还是冷哼一声,示意属下去个人把马车里的女孩儿抱下来。
看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站都站不稳的小女孩身上那些被凌辱虐待的痕迹,赵构眉目愈发森寒,冰冷带着刀气的目光扫过穆王一行人。
穆王在那如有实质的森冷目光下又抖了抖,随后又拼命咳嗽起来。
赵构示意人牵了一匹马过来,让苍羽骑上。
“下官先行告辞,走!”赵构懒得再看穆王一眼,转身策马离开。
苍羽立刻也调转马头跟上,同时示意名月跟着。
看着苍羽就这么大喇喇毫发无损地离开,而赵构那太监竟连马都没下,就领着人走了,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穆王只觉得心头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你……你们这些贱种……都给……给老子记着……咳咳咳!”穆王咳了半天,眼底猩红,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但是狠话还没有放完,他已经一口气上不来,直接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殿下!殿下!”
“快,快回府找大夫!”
穆王侍卫们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这位爷身体并不好,此刻竟生生被气晕过去。
……
策马走出长街,赵构忽然冷冷地开口:“苍二公子好本事,竟能把穆王活生生气晕。”
苍羽一脸无辜:“这话从何说起,穆王爷明明是因为认识了在下这个知音,才激动晕了。”
赵构嗤笑了一声:“是,看来明日你跟穆王的‘情谊’极好之事,很快就要跟你好打抱不平的豪侠之名一样在京城广为传播了。”
说罢,他话锋一转:“不过你今日可把穆王得罪狠了。”
穆王唐均儒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出丑和吃瘪过,他一惯视人命如草芥。
寻常小官,穆王戏弄也就戏弄了,甚至打了也就打了,更不要说寻常百姓,他看上了也就掳来玩弄。
即使事发,皇帝和太后最多训斥他一番,又把事情压下去。
这苍家小子是做好了承受报复的准备么?
苍羽闻言,也收敛起了脸上轻浮神色,只淡淡地道:“那是因为今日横竖我死活都得罪狠了穆王。”
穆王一开始上来可就是直接要取她性命,她反抗不反抗横竖都是死。
赵构眼底精光一闪,面白无须的脸上不动声色,只嗤笑道:“你倒是个胆子大的,剑走偏锋,连咱家你都敢算计利用,这些年敢算计到皇城司头上的都是死人呢。”
太监尖利的话音到了尾,染上一层森冷血腥的味道。
苍羽一顿,垂下眸子,抱拳恭敬地道:“实在在下情急,想要救人,不得已劳动公公,公公要打要罚,苍羽愿领。”
她既已经得罪了穆王和定国公主中的其中一方,自不能把两方人都惹怒了。
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么。
苍羽这般识趣恭敬,姿态低得让人觉得恰到好处的舒服,但赵构却没有忽略她桃花眼底的淡定,眼前这少年似修竹,可弯不可折。
他眯起眼,忽用拂尘挑起苍羽的下巴,审视着她:“咱家这里有句话,苍二公子记牢了,聪明是好事,但太过聪明的人活不长。”
苍羽垂着眸,由着他审视自己,态度依然恭敬:“是。”
赵构收了拂尘,冷漠地道:“行宫赏花宴,安安分分的,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休怪咱家手段不好看了。”
大太监身上那种阴冷却又高高在上的气质带着威压迎面而来。
苍羽道:“是。”
她心中却忍不住叹气,这才是去行宫路上呢,谁知道到了那边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赵构不再理会她,一甩马鞭径自领了人马离去,只让几名侍卫送她去了京郊。
……
云宫。
皇家郊外行宫,依山傍水而建,常为狩猎、纳凉避暑之处。
云宫的亭台楼宇不似皇宫威严大气,更显精致闲雅,溶于山水,更别有野趣,让人看着极为放松惬意。
如今正是秋日,秋菊已开,荷花未落尽,正是一片湖光山色,秋花灿漫的时候。
苍羽在一名小太监一路在水上九曲回廊里前行,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欣赏风景。
领路的小太监见她走得慢,忍不住翘着兰花指着急催促:“我的苍二公子,太后娘娘今儿身子不适没有来云宫,但梁老太师任酒宴代主持,咱们可不能迟了呢。”
苍羽瞧着他顿足娇嗔的样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道:“好,对不住小公公了。”
他们正要加快的脚步,身后忽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哎,前面的兄台等一等。”
苍羽和那小太监回头一看,但见一名身量高挑,着银月底金绣祥云长衫,外披淡紫飞云锦披风的青年追步而来。
那青年生就一张俊俏的脸孔,甚至略有点显得稚气,星目灿烂,让人看得很是舒服。
“您是哪家公子?”那小太监见状,有些奇怪地问。
那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作揖:“不好意思叨扰两位,在下姓慕,在慕家行四,单名一个勤字,方才去净房出来贪看云宫景致,竟迷路了,还请小公公和兄台带个路。”
苍羽闻言,心中顿时闪出这年轻人的背景来。
慕勤,四大世家里的慕家家主的第四子,却更是慕家当家主母所出两子中的嫡幼子。
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位正儿八经、千娇万宠的慕家嫡幼子,怎么会跑出来参选驸马?
其他那些候选人,都是如她这样身世有瑕疵,或者各种不好说的毛病。
“在下苍羽,在家中行二。”苍羽心中虽奇,但还是微笑躬身还礼。
慕勤闻言,瞬间睁大了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很是惊奇:“你就是名震京城的苍羽?玉家夫人的最后血脉?”
苍羽闻言,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幽暗的寒意——
此人是故意的?
最近,是个人都敢毫无顾忌地拿她身上玉家血脉做文章么?
可话又说回来,这些年不管男女,他们从未见过性情沉冷莫测的殿下对谁生出这样的兴趣。
难道、莫非、可能……
云醒忍不住脸上露出点异色来。
“我们走。”唐盛宁瞥了眼云醒,随后转身。
云醒吓了一个激灵,赶紧低下头去,不敢乱瞟。
风眠瞪了他一眼,在脖子上比了个再乱想,就抹脖子的手势。
云醒很是抱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沉默下去。
且说这头小太监领着慕勤和苍羽一路到了赏花宴的所在。
这一路上,慕勤都巴巴地贴在苍羽身边,总想跟她套近乎,老问些什么师从何处,又取了哪里游历,甚至“西楚霸王”转世的八卦。
“啊……呵呵。”苍羽脸上的假笑都快挂不住了。
慕勤当真是活泼非凡的年轻人啊,果然是那种被家里人娇宠的嫡幼子,完全不懂看人脸色呢。
不过有了慕勤绕着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在她到了筵席上时,虽然能感受到许多或者带着窥视或者敌意的目光,但暂时没有人为难她。
苍羽顺利入座,目光瞥向上首,上首正缓缓坐下一位老人,正是当朝德高望重的梁太师。
见众人都到齐了,已经是年将六十的太师摸着胡须含笑道:“既然诸位才俊都到齐了,老朽这就宣布开宴了,这次太后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就由老朽来与诸位共赏这秋景盛宴,诸位都不要客气。”
众人齐齐站了起来,对着太师恭敬地行礼:“学生等见过太师。”
筵席之上自然少不得吟诗作对,一开始气氛还有些拘谨,但几杯美酒下肚,加上风景秀美,很快众人都放松了不少。
苍羽一边饮酒,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太师身后那处屏风,如果她没有猜错,定国公主应该会坐在那里。
就是不知那位殿下是否已经入座,更不知……
高贵的皇女是否听到了京城里的流言,又会对这个流言有什么反应。
苍羽垂下睫羽,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
她看过萧无心给的资料,这场上看着有二十余人,但最有可能入太后和公主眼的,包括其实也就四大世家并着勋贵人家,不过六七人。
其中清河谢家那个还是个快四十拖家带口的鳏夫,萧家是个临时养在嫡母名下不起眼的庶子萧无泷,也就是萧无心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她自己原盘算着,玉家早已被抄家灭族,自己身上终归流着玉家的禁忌之血。
她又是乡下养大的,如果在筵席上做个粗莽没文化的样子来,只要不弄出什么惹怒皇家的事,她中选驸马的几率堪比谢家的老鳏夫。
但是,没想到苍定风那些人放出她“英雄救美,公主倾心”的留言来,如此一来,只怕会惹来皇家不必要的关注。
苍羽正暗自琢磨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忽然听的上首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响起是:“苍二公子,据说你曾一人勇挡惊马,救下了定国公主殿下。”
说话的正是坐在上首的梁太师。
太师才问话,苍羽顿时感觉到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将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握了握拳,暗自叹气,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随后,苍羽站了起来,不卑不亢地朝着上首作揖:“太师过赞了,公主殿下是吉人自有天相,在下不过是拉了一把马车而已。”
“难得啊,少年英雄,一身好武艺,可想过从军为国效力?”太师看着面前的俊美少年,仿佛很是赞许一般含笑摸着胡子问。
苍羽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她外祖曾是军中统帅,这话是在试探她是不是还跟军中有勾联么?
她一脸犹豫模样地到:“这个……学生只是天生力气大,在乡下长大跟着拳师学了点功夫,打架的时候不吃亏,从军什么的……。”
梁太师见她吞吞吐吐,看似浑浊的老眼里精光一闪,依然是和蔼可亲的样子:“孩子,有什么说就是了,老朽早已不在朝堂了,这里更不必拘束。”
苍羽闻言,这才一副那我就老实说了模样朝着太师道:“学生……这些年在乡下庄子久了,着实不容易,好不容易回了老宅,这才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实在不是很想再从军自讨苦吃。”
此言一出,众人眼里都露出鄙夷来。
虽然人人都知道苍羽刚从乡下被接回来日子不易,也知道从军苦。
但是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报效家国,这人这样理直气壮在众人面前说出贪图享乐富贵,既显得见识鄙薄,又懦弱无能。
“当真是乡下长大的村夫,粗陋之质!”当即有人不客气地耻笑出声。
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看苍羽的眼神都带来讥诮。
苍羽眉毛一竖,立刻不客气地怼了回去:“粗陋,那你怎么不放弃京城的大宅子、华服美食去从军。”
那人大约二十余岁的模样,生得倒是不差,长眉修目,高鼻薄唇,容貌俊秀。
只是眉宇间的傲慢轻狂让他看起来有些不面善。
“卢公子,别与那乡下小子一般见识,没得掉了你的身份。”那人身边另外一位年轻公子看似劝解,实则轻蔑地道。
苍羽听得那人的姓氏,知道那年轻人正是宣武将军之子卢飞,也是此次正经有机会当选驸马的候选人之一,素有京城第一才子之名。
至于旁边的年轻人,则是卢飞的表弟,没落的定军侯之子潘堂宇,不过是个为甄选驸马凑数的。
卢飞朝着苍羽翻了个白眼,刻意拔高了声线:“正是,常与同好论高下,与这等乡下村汉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就他别开脸不去理会苍羽,与潘堂宇一行说笑起来。
苍羽却忽然卷了袖子,拍案而起:“村里汉子怎么啦,没有乡下人,你这种自诩贵种的家伙连米都没得吃!”
这话等于是连在座的所有达官贵族子弟们都骂进去了。
慕勤虽然有些失望苍羽刚才的回答不像他想象中有豪侠之气,但此刻还是很有眼色地赶紧拉住苍羽:“苍二公子,不可如此……。”
卢飞眉毛一挑,轻蔑地看着苍羽:“果然是有辱斯文的粗鄙莽夫,听说你力大无穷,这是打算在这里当庭撒泼打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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