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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

桑葚酒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作者“桑葚酒酒”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黎瑜微博继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主角:黎瑜微博继年   更新:2024-07-17 07: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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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瑜微博继年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由网络作家“桑葚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是作者“桑葚酒酒”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黎瑜微博继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日夜盼他回心转意,他选白月光弃我而去......暗恋了他那么多年终于如愿做他的妻子,但是我们之间依旧没有情和爱,本以为只要我在他身边做一个好的妻子,时间久了多少会有那么些情分,但......“我绑架了你太太,来赎......”啪的一声,被挂断,绑匪都罕见懵了一下。“你不是最喜欢你的白月光,带着钱来赎她。”“钱我都给你,电话给她,我在别怕。”......既然你不救我,那我醒悟了去找新生活的时候你为何不放手,男人就是狗,你且慢慢追着吧,姐要去事业批了。...

《完整作品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精彩片段


一只蚊子嚣张地从眼前飞过,黎瑜微无奈地捋了捋头发:“不了!我不懂法律方面的知识,去你就职的律所,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行吧。”赵心妍不勉强黎瑜微,“你继续睡觉。”

看着赵心妍关上的门,黎瑜微变换姿势地躺着。

伤心时,跟好朋友住一起,有好朋友的开解和陪伴,固然是可以缓解情绪,但她还是先租个房子吧。

昨晚没怎么睡着过,她努力地让自己入眠。

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昏昏沉沉地睡着,岂料,刺耳的来电铃声响起,她不得不半睁眼睛,烦躁地皱皱眉。

谁给她打电话?

她手机怎么还能发出声音?

不是调静音了吗?

拿过手机一看,是她前同事张秘书的号码。

黎瑜微挪动身体,背靠着枕头:“喂,有什么事吗?”

“太太,打扰到您了,抱歉!”

张秘书先是道歉,后接着询问她工作。

用工作来形容,也不太精准。

她以前总爱给博继年打杂,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包揽,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他,搞得她一走,同事居然问她给博继年泡咖啡,注意事项是什么。

张秘书的语气和用语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惜她现在听不得和博继年有关的事情,更别说她有点觉得自己像伺候博继年的丫鬟。

黎瑜微红唇一抿:“他最爱喝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咖啡。”

“太太,您走得太急,没交接工作,能否请您回来,或者是麻烦你写个备忘录给我?”张秘书问得小心翼翼,争取避免自己连咖啡都泡不到Boss喜欢的。从而被Boss怀疑工作能力,耽误钱途。

来问黎瑜微,是因为她在公司时,大家感受不到她的重要性,她没做过对公司有贡献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围着Boss转,缺了她后,她做的事情得有人顶上,虽然都是毫无技术含量的,但需要细心观察和琢磨。

有现成的人问,张秘书打算偷个懒。

“我没时间。”黎瑜微失去耐心,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嘟嘟声,张秘书面上谄媚的笑容褪去,小声嘀咕:“是真的没时间,还是被沈总赶出公司的?公司传的流言,不会成真了吧?我们老板娘要换成别人?”

睡眠中断太多次,导致黎瑜微这会毫无睡意。

拉开窗帘,扫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她心情并未能像和阳光般灿烂,反倒是胸腔内充斥些许阴影,莫名的暴躁。

暴躁大概来自于,她一回想自己工作的日子,愈发感受到自己确实像丫鬟,有些时候博继年还嫌她丫鬟当得不称职。

***

古语有云,有钱能使鬼推磨。

短短三天时间,黎瑜微通过中介,找到一套环境还算可以的房子。

黎瑜微要从自己家搬出去,身为好朋友的赵心妍自然义不容辞地帮忙。

搞完卫生,两人到超市买生活用品,看黎瑜微在一大堆便宜物品里挑挑拣拣,她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道:“你们那份婚前协议还是给我看看吧,免得协议里全是对你不利的约定,你分不到博继年的钱就罢了,他还倒过来分你的钱。”

签协议时,黎瑜微根本没细看,如今被赵心妍一说,也有几分担忧。

“不至于吧?我卡里就剩三十万了,他不能还分我的一半钱?”

房子月租是一万,衣食行这三种东西,依照A市的平均物价水平,一个月少说也得四五千打底,加上房租,三十万她撑死花两年,要是被博继年拿走一半,都花不到一年了。

“不要小看男人的没良心!”赵心妍没打过离婚官司,但听过同事吐槽,和看过离婚官司的卷宗,在离婚这件事上,绝大多数的男人比女人嘴脸丑陋多了,想尽办法地敲骨吸髓女人。

“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拿。”黎瑜微是打死最近不去沈家拿的,想规避遇到博继年,万一又遇到博继年,被他羞辱,她弄不好当场崩溃,无法自控。

“越快越好,别拖着。”

“嗯。”

买好生活用品,两人返回出租屋,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赵心妍扬起礼貌的微笑:“沈阿姨好。”

养母的突然出现,还是出现在自己新租的房子,黎瑜微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

沈凝月跟赵心妍打完招呼,随后把养女拉入到独立空间的主卧里。

“你这死孩子,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是吗?”

骂了养女一句,沈凝月立马上手,拧住她的耳朵。

和养母该说的话,在前几天的老宅都给说了,黎瑜微想不出自己这刻应该说点什么,不得已地沉默着。

养女不听话,跟自己对着干,沈凝月气得哪会允许她沉默,拧她耳朵的力度加大,听到养女发出吃痛的声音,才满意地松开手。

黎瑜微揉揉自己的耳朵,坚定地道:“阿姨,不是我不想听你的话,是我不会过那种毫无尊严的日子,我是一定要和博继年离婚的。”

谁爱当沈太太,谁就当去。

她做不来养母口中那种认可丈夫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沈太太。

“不要跟我说这种无用的废话,你脑子一热和博继年离婚了,日后你后悔,博继年都未必给你机会。”沈凝月强硬拉起养女的手,“老爷子下周八十大寿,举行寿宴,你必须回老宅,跟我一块准备。”

自打得知养女和博继年闹离婚,她没停止过操心,希望养女闹一闹就过去了,记得适可而止,偏偏让她查到养女和博继年分居,场面恶劣,急得来找养女,务必在最快时间内使养女听话。

“我很快就不是老爷子的孙媳妇了,一块准备寿宴像什么话。”黎瑜微清楚自己是沈凝月的养女,但不是沈家人,老爷子也不怎么满意自己嫁给博继年。

“你不筹备,等着应雨竹和我筹备?”听到寿宴邀请宾客有应家,沈凝月就怕应雨竹那天也去,和博继年行为举止亲密,落自己的面子,也让旁人看养女的笑话,影响到养女的位置。

黎瑜微抽回手,皱眉问:“阿姨,您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不管你想法是什么,都给我收起来!”沈凝月警告道,“你不和我筹备也行!你保证寿宴那天出席,不要被应雨竹抢风头,立好你沈太太的威风,把博继年牢牢地抓在你这边!”

小说《我,离婚如丧偶,惊艳众人过新人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如果放在她和沈辞没提离婚前,区区一百万,不足以她定制一件只穿一次的礼服,可对于如今贫穷的她,一百万不再是区区,是一笔无比诱人的巨款。

天底下没免费的午餐,别人开出比市场至少高三倍的价格,必有所图,她怕是个陷阱,自己得拿出东西来进行等价交换。

“张总,冒昧说一句,您开的价格比我的价值高,不知您……”

“你会带小孩吗?”张丹缨放下简历。

“小孩?”桑知语懵了懵,话题跳跃速度快得让她大脑跟不上思考。

“会不会?”张丹缨重复问。

“我没带过小孩。”

“不会,可以学。”

“……”桑知语不明所以。

等下,她是应聘带孩子的高薪保姆来了吗?

“如果你做得到二十四小时待命,愿意学带小孩,你打我的电话,我叫人给你发offer。”递了一张名片给桑知语后,张丹缨继续说,“我今天工作安排紧,面试先到这。”

目送张丹缨匆匆离去,桑知语百思不得其解。

依眼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只要她点头,百万年薪的offer立刻到手。

一旦不爱沈辞,不被爱情折磨得给泡在酸苦辣中,她运气就马上好起来,遇到贵人?

拿不拿offer,成为目前最大的难题,桑知语陷入纠结。

一个人想不出什么结果,需要旁人的意见,她习惯性地打电话咨询赵心妍。

不料,她刚开口,赵心妍就打断她。

“我在法院,马上要开庭了!晚上才空闲,我们约个饭?”

赵心妍语气急急忙忙的,桑知语点头答应。

晚上七点,两人在一家环境比较简陋的餐厅见面。

听桑知语说完她的烦恼,赵心妍替她慎重地考虑,然后道:“别人不知道你和沈辞的离婚,你分不了钱,你是个穷光蛋,你未来的老板给你开百万年薪,未必挖了陷阱。”

穷、光、蛋!

这三个字是真的容易伤害到人,桑知语微抿红唇。

“反正你手上的钱可以让你一时半会饿不死,你担心有诈,先别急着收巨象集团的offer,多面几家公司,从中选家最让你满意、最有发展前途的。”

赵心妍蓦地想到桑知语和沈辞的婚前协议,补充道:“最后你选巨象集团的话,记得把他们给你的劳动合同拿给我看,我确认合同条款是没问题的,你再签名。”

资本的天性是逐利,而资本家的天性是极致剥削压榨,不会随随便便给人高薪,劳动合同里面必定有弯弯绕绕和文字游戏。

桑知语怀疑自己在赵心妍的眼中,是不是特别蠢的人了。

就因为她闭着眼睛签了婚前协议,所以赵心妍听到她签合同之类的东西,为防止她掉坑里,想把东西都看一眼吧?

感觉她的一世英名,毁在和沈辞这场婚姻里了。

她如同干了糗事般地捂住脸,没脸见人。

看她情绪略微低落的模样,赵心妍话锋一转:“你不用太担心别人对你使诈,你好歹当过沈辞的老婆,接触的资源肯定有别人想要的,给你百万年薪,估计是想把你通过媒介来得到。”

桑知语放下双手:“别人通过我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不就是我说的有诈、等价交换吗?”

“你不要往别人叫你做犯罪犯法的的事情方向想。”赵心妍喝下一口水,润润喉咙,“打个比方,你跟着沈辞认识某个不得了的大佬,别人极其难认识到、但又很想要大佬帮助的,眼前有现成的渠道认识,你就是那个渠道。”


基本可以锁定桑知语的钱是他姑姑给的,现在她不会有新的进账,看她能熬多久,向他求饶?

车子在行驶,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耳边若有似无地回荡桑知语那句“我也不爱他了”,眼前浮现出桑知语昔日老爱跟在他的身后,或是黏在他的身上,跟他说“老公,我最爱你了。”

两个样子,判若两人。

前者仿若在冷淡地说今天天气情况,后者笑靥如花,经常脱口而出此类情话。

一对比,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片刻过后,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东西失去的,别被桑知语的戏干扰了情绪。

本以为张丹缨有什么重要事情交给她,结果是给她一个地址,叫她把先前买的古董花瓶送过去,桑知语一回公司拿到古董花瓶,又马不停蹄地去赶往。

路上,她接到养母的电话。

养母开始好言好语,让她这阵子多陪陪沈母、讨沈母的的欢心,她说她要上班,没时间,养母嘴脸开始变了,话里话外都是训她。

其实,像养母说的这种事,她以前做得相当熟练,一点不难。

但那是建立在她爱沈辞、沈母确实对她不错的前提。

如今养母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她忍无可忍地说:“阿姨,您要是再这么逼我,我一定跟沈辞说,上次在庄园,我们中的药是你下的。”

沈辞两次中药,她都背锅了,倒霉透顶。

她明白自己哪怕反复强调药是别人下的,沈辞依然不会相信,不过,根据养母这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她掌握对付养母的小窍门。

果不其然,她话一出口,电话另一边忽地无声。

沉默一会,沈凝月骂道:“你这死孩子,不懂我的苦心。”

“阿姨,我在上班,没空跟你讲太多。”桑知语利落摁断电话,顺便暂将养母的号码设置成黑名单。

出租车在这时停下,她望了望外面。

淮海花苑,烫金的四个字写在气派的大门上。

是张丹缨让她来的地方,也是A市低调奢华的别墅区。

这种住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去,桑知语拎着古董花瓶下车,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当即来询问她的个人信息,然后和她要去的那户人家核实她是否访客的身份。

别墅区面积非常广阔,安保人员开车送她进入里面。

她不由想,收古董花瓶的人和张丹缨是什么关系?

想过多种可能,她都没想对,因为到达目的地后,没等她按门铃,一个模样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开门出来,特别直白地审视她:“你是我妈派来的?”

有一瞬间,桑知语的cpu被烧坏了。

妈?

她愣了一下:“张总是你妈?”

男孩不客气地反问:“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

桑知语没听说过张丹缨有儿子,还看起来是成年了的样子。

她眨眨眼睛:“现在知道了。”

“我妈叫你拿了什么东西?”男孩目光落在她的手中。

“古董花瓶。”桑知语边说,边用眼神问男孩要不要她进去帮他放好。

男孩没说话,身体挪到一边去,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桑知语后知后觉地观察男孩。

男孩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身形极其单薄,是那种少年专属的单薄,青春又不失年少,即便额头留着隐隐遮住眉眼的刘海,仍看得出他的五官和脸型具有优越性。


养母拿出手机,走远一小段路后,桑知语听不仔细她跟沈辞说了什么,但养母面上的笑容是遮挡不住的,隐约中暗藏讨好。

片刻后,养母走了回来。

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养母笑容消失,严厉叮嘱道:“我叫沈辞今晚回老宅吃饭,他答应了。我给你们当和事佬,你懂点事,别让我难做。”

“我不想委屈自己。”桑知语拒绝养母的安排。

沈辞都把话说成那样了,她还上赶着,算什么?

自轻自贱?

“你不委屈,难道想让沈辞委屈?”沈凝月气不打一处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想办法,稳住自己的地位!”

“阿姨,我听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桑知语心底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似是对养母的失望,也似是自己好像没认识过真正的养母。

“其他女人再好,你不让位置,都是见不得光的,谁也别想越过你。你不要闹得太过,将沈辞完全推到其他女人那里。”

“您意思是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沈辞的其他女人视而不见?”桑知语怎么也想不到,养母竟然劝她认可沈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声音微颤。

“你说的没错,我是这个意思。”沈凝月点头。

先前不把自己被绑架的事告诉养母,是不想让养母担心,结果,没料到养母压根不担心她,一心帮着沈辞说话,桑知语深感天大的讽刺。

她咬了咬红唇:“如果我一意孤行要跟沈辞离婚呢?”

“我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你气我的!”沈凝月觉得养女目前做的一切是拎不清,自己有义务把养女弄清醒。

“那您养我,是为什么?”桑知语从未怀疑过养母收养自己是有不可告人的私心,一直感激养母将自己抚养成人,可养母今天的言行举止使她心凉了半截。

“好朋友去世,收养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沈凝月正色地望向养女,“阻拦你和沈辞离婚,我是为你好!你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受得了苦日子吗?没事改变现状,是自讨苦吃!”

话说到这,桑知语认为没必要跟养母说下去。

养母看似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处处都在提到钱,强调钱的重要性,无论她再不情愿,也得承认养母不关心她在婚姻里是否幸福。

见养女又沉默了,沈凝月这次不生气,以为她是听了进去自己的话,便乘胜追击:“男人蛮好哄的,你去厨房,做一桌沈辞爱吃的菜。”

桑知语如同听不到养母说什么,微微侧过身:“我有事,先走了!”

沈凝月瞬间黑脸:“你敢走,试试?”

桑知语不由收回脚步,扭头注视养母。

养母怒不可遏的神色,大有她敢走、就不认她这个养女的架势。

***

作为沈家的第三代,沈辞和自己姑姑不熟悉、不亲近。

姑姑说好久不见他、想他,整件事透露诡异,所以,他并未按照与姑姑约定的时间回老宅,迟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他不知道,这一个多小时里,桑知语被要求坐在饭桌旁,不得离开。

昨天刚被沈辞羞辱完,今天又无可避免地跟他见面,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她脑海中的记忆涌现,煎熬和痛苦将她包围。

为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满足的事情。

她不擅长厨艺,曾经傻傻地相信了‘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努力地去学过做饭,但并未换来沈辞的正眼相看,得到只有嫌弃和嘲讽。

“猪食都没你做得难吃,瞎糟蹋粮食。”

“我是请不起厨师了?用得着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收起你做饭的心思,少做这些有的没的,讨我的嫌。”

耳边回荡沈辞以前的话语,她真想给自己一锤子,信这种鬼话。

若是抓住对方的胃,就能抓住对方的心,世界上的厨师岂不是被无数的人爱着,所以说啊,这流传已久的观念是行不通的。

被爱的人,根本无所谓厨艺好不好。

比如,应雨竹仍是沈辞未婚妻的那会,她亲眼见到应雨竹做了糕点,分给大家品尝,味道真的很难吃,偏偏沈辞面不改色地吃下,夸赞做得好。

而她反反复复地练习做他最常吃的几道菜,进步极大,他仅有最先开始吃过几口,其余一概不再吃,每次都直接叫佣人倒掉。

现在她不愿下厨,养母让厨师做的饭菜伪装成是她做的,只为她有借口哄沈辞,向沈辞道歉她不应提出离婚,她莫名觉得可笑。

时针指向八时,桑知语站起身:“阿姨,离六点半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先回去了。”

并非是她不想顾及养母的恩情,想气得养母指着她骂。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用来建设心理,极力控制糟糕的情绪,安慰自己,见一见沈辞,没什么的,只是暂时安抚养母,自己还是要跟沈辞离婚的。

但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挺像往日的自己,永无止境的等待,祈求沈辞忙碌之余,能够多看她一眼,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自己身处卑微的处境。

迟迟不见沈辞不回来,饭菜热了又热,沈凝月考虑到桑知语和沈辞是夫妻,住在同一栋房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便说:“行吧,你回去。别忘记我今天说过什么,记得按照我说的……”

没说完,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沈辞,你可让姑姑好等,终于回来了!”沈凝月立刻换了态度,笑着上前,“巧了,知语今天来看我,也在呢。”

心理没强大到漠然外界,桑知语感受到沈辞扫量的视线,勉强正常的表面差点破裂,四肢有些麻痹,站着一动不动。

主因沈辞眼中的轻蔑过于明显。

这一刹那,她整个人犹如跳梁小丑。

沈辞余光掠过自己姑姑,最终视线停留在姑姑虚假热情的笑脸上,淡淡道:“人为制造的巧遇?”


赵心妍下班回家,看见桑知语躺在沙发上,眼神极其空洞地注视天花饭,典型的要死不活。

“知语,你今天去盛元集团办离职手续,办得不顺利?”

她话音未落,桑知语鲤鱼打挺地直直坐起来。

桑知语烦躁地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长卷发,目光全部放在赵心妍的身上,认真地问:“心妍,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此话一出,赵心妍感到大为不妙。

桑知语在盛元集团见了沈辞后,没了离婚的想法?

她没急着问自己的猜想,而是问:“谁说你没用?”

“我自己觉得我很没用。”桑知语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沈辞连着两次羞辱她,让她格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处于哪种境地。

想想,这些年她所有心思和精力都用在沈辞那,没有正儿八经地做过让自己有进步的事情,也没有要为自己的将来做过哪些努力,满脑子装着如何使沈辞爱上她,他和她之间从她单方面爱他会变成相爱。

远离了沈辞,她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只剩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你当然有用啊!”赵心妍坐在桑知语的身边,“首先你长得漂亮,脑子还聪明,本硕毕业于top的名校,靠着你的学历,随便找份工作,收入都比普通人好太多。”

“跟普通人比,我是有优势的,但……”桑知语顿了顿,“和沈辞离婚后,我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呢?”

在她原先的人生规划里,只要沈辞爱上她,她生个孩子,他主外、她主内,一家三口幸福快乐地生活,然后,孩子长大、独立了,她和沈辞又过上甜蜜的二人世界。

如今,这些都成了泡沫,人生规划必须重新做。

赵心妍明白了桑知语的难题——迷茫。

思索一会,她建议:“你先另外找一份工作,保证自己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后,开始探索自己具体对哪方面感兴趣,探索好了就着重努力发展。”

“有道理。”桑知语点点头。

“那你去书房弄简历?”赵心妍上下打量桑知语透露颓废的模样,“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别胡思乱想。”

迷茫之余,桑知语确实称得上有点胡思乱想,这是焦虑给导致的。

突然发生重大变化,使她的生活翻天覆地。

不再拥有沈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光鲜亮丽,从此以后,她什么都得靠自己。她不是没有自食其力的本领,只是她恐惧自己过得太差,遭沈辞嗤笑。

说句心里话,她现在憋着一口气,想不依靠任何人,光靠自己便能获得成功,在沈辞那里找回场子,不被他有机会嘲讽她没骨气、依附他而活。

她要用她的成功来证明,没有他,她依然活得好好的!

“嗯。”桑知语强打起精神地起身,准备进入书房。

“哎,你等等。”赵心妍叫住她。

“干嘛?”

“你哪天回沈家一趟,拿你和沈辞的婚前协议给我,看看有没什么漏洞,能不能为你争取分到一点点钱。”

不管出于为好朋友着想的角度,或是帮助当事人的角度,赵心妍都想尽力帮她谋取到支撑她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忆起自己去沈家拿东西的画面,桑知语狠狠地戳了戳旁边的抱枕:“打死都我不回去那个地方!协议你不用看了,就是分不到一点点钱。”

“你当初为什么肯签下一份完全不利于你的协议,不讨价还价一下?”赵心妍不理解桑知语不争取权益,“沈辞那个狗男人没良心,你没脑子?”

桑知语苦笑一声:“因为签婚前协议是他和我结婚的必要条件。”

签的时候,她想着自己终于能当上沈辞的妻子了,潜意识中认为自己不会和沈辞有离婚的可能。

谁也没想到,世事难料。

赵心妍拍了拍桑知语的手背,安慰道:“及时止损比什么都重要,你还年轻,有无限的潜力,通过自己的双手,一定可以给自己创造数不清的财富。”

桑知语垂目,望着自己右手空空如也的无名指。

沈辞将她的婚戒拿走了。

他这种行为,像无情嘲讽她。

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帮助她‘恢复’单身。

走进书房,桑知语坐在电脑前。

做简历是一件不难的事情,她没用多久就做好了,接着浏览招聘网站。

岗位信息五花八门,看得她眼花缭乱。

“知语,你晚饭吃过没有?”赵心妍进来询问,“饿不饿,要不要跟我出去吃点东西?”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大受影响,桑知语这些天吃不进多少食物。

经赵心妍一问,她发觉自己挺饿的。

于是她关闭电脑,和赵心妍外出觅食。

本以为赵心妍带她去餐厅,结果车子停在一家会所门前,她不解:“不是吃东西吗?”

“光吃东西,哪行啊?”赵心妍打开车门,“得吃喝玩乐一条龙。”

主要是好朋友愁容满面,还有没休息好的疲惫,吃完饭后,适合做个spa之类的保养活动,放松了身体,也能心情愉悦些。

“可这消费不低。”桑知语犹豫进不进去里面。

以前有沈辞兜底,她刷卡不眨眼,什么都能享受最好的,现在则不同,她自己卡上就剩小几十万了,在一线大城市的A市生活,需要精打细算过日子。

“怕什么?”赵心妍晃了晃自己的会员卡,“你送我的卡,还帮我充了钱,忘记了?”

“好像是忘记了。”桑知语有许许多多的会员卡,甚至好多充值后就没再去消费过,但那些卡都放在沈家,她没有拿走。

“别坐着不动,下车。”赵心妍催促道。

桑知语跟随赵心妍的脚步,进入会所里。

工作人员是有眼力劲的,纵然桑知语只来过寥寥几次,但依旧认得出她,极其热情地上前迎接她:“沈太太,您来了!”

“哪个沈太太?不会说的是专门给沈辞丢人的那只山鸡吧?”

“怎么说话呢?人家山鸡变凤凰了,请客客气气地叫凤凰女,哈哈哈!

与工作人员略显讨好的声音对比,突然响起的两道女声掺杂浓浓的刻薄。

桑知语侧目扫过去。

说话的两人是白琳和徐欣欣,都和她有过节。


他可以进来,门肯定是打开了的。

简单地梳理好额前的头发,她绕过傅衍,拿自己放在沙发的包包,准备离开。

岂料,她弯腰去拿包包之际,后背忽地传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随即是难以承受的重量压来,她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沙发上,并伴随一种天旋地转的晕眩。

晕眩感好不容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洗澡前更厉害的热,尤其看着半跪在她身上的傅衍,秦诗雅感觉自己热得更厉害了,身体有些不受控,肌肤竟渴望和傅衍有接触。

她疯了吗?

自己是被迫参加寿宴,不是特地来找傅衍、想和他做什么的。

她想要坐起来,傅衍却是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一双平日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像极猎人看向猎物,丝毫不掩饰他的内心所想,他还左手轻松抓住她的双手,右手缓慢又带着某种深意地拨开遮挡她脸的几缕头发。

她皱眉,“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重复完她的话,傅衍宛若听见她说了笑话,讽刺地笑出声,“装高傲,果然不适合你。这种不入流又卑鄙龌龊的做事手法,才适合你。”

说话时,游走于他全身的那股燥热,几乎要集中力量在下面。

若非他自控力比以前强,他无法和秦诗雅好好说话。

什么跟什么?秦诗雅不明所以。

她挣扎着:“入流又卑鄙龌龊的人是你吧!我都没惹你,你凭什么把我摁在这,你松开我!”

“少跟我装无辜!”傅衍轻抬她的下巴,纠正她的歪头,让她与他对视,“闹够离婚,没人给你台阶下,你也不用再次故技重施,惹怒我,你没好处。”

在他的人生中,这是他第二次遇到。

“???”秦诗雅一头雾水。

“半个小时内,把它弄出来!”

压住自己的男人,犹如下命令地说这句话,她懵了。

很快,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傅衍从她身上起开,古代帝王般的坐姿坐在沙发上,目光先看了他看的双腿之间,后看了看她,十足的暗示。

秦诗雅原先没反应过来,但一看小帐篷,瞬间明白了。

下一秒,她记起嘴巴以前有过的酸痛,下意识地捂了捂嘴巴。

而后,她炸毛骂道:“你脑子有大病!我早向你提出离婚,你的需求关我屁事!你找我解决什么?皇帝找侍寝宫女!我看你是个死太监!”

“自己下的药,不想承受后果?”傅衍眉宇微拧,大手一挥,圈住她的腰身,随即她的腰背被强大力道控制,以及她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往下,“速度快点!”

下药?

秦诗雅再迟钝,也察觉端倪。

结合体内挥之不去的热,养母强行把她关在这里,她得出了可信的结论。

必是养母给她和傅衍都下了药,不然,如何解释她身体的异常,傅衍又为什么笃定是她下的药?

她使劲地甩开禁锢腰身的大手,抬头挺胸地注视傅衍:“不是我给你下的药!我没那么闲!”

“装什么?不是你,那是谁给我下的药?”傅衍满满嘲讽地一说完,抬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情不自禁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眸中渐渐被火焰覆盖。

女孩明显是刚洗漱完,身上散发淡雅清香的沐浴露气味,长发随意地披散,巴掌大的小脸似乎还被水珠停留,水润润的,尤其是她的红唇,宛如正成熟的樱桃,诱人得很。

还有,女孩肌肤雪白,穿着休闲宽松的家居服,先前的挣扎行为使领口滑落,露出形状极美的锁骨和香肩,而他比她高将近一个头,俯视的角度下,好巧不巧地将衣服底下隐藏的大片风光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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