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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章节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

茵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宁禾贺绍川是其他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茵栀”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只不过宁禾捧着谦霖的脸,亲个不停的举动,怎么看都有些违和。贺绍川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水烧好了,去洗澡吧。”话是对宁禾说的,宁禾回头看了他一眼。她站起身,笑着对贺绍川说:“好,我去洗澡!”宁禾出去后,谦霖生怕贺绍川会揪着刚才饭桌上那个问题,追问个不停。他连忙低着头,拿着画笔继续在画纸上涂涂画画。......

主角:宁禾贺绍川   更新:2024-07-21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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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禾贺绍川是其他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茵栀”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只不过宁禾捧着谦霖的脸,亲个不停的举动,怎么看都有些违和。贺绍川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水烧好了,去洗澡吧。”话是对宁禾说的,宁禾回头看了他一眼。她站起身,笑着对贺绍川说:“好,我去洗澡!”宁禾出去后,谦霖生怕贺绍川会揪着刚才饭桌上那个问题,追问个不停。他连忙低着头,拿着画笔继续在画纸上涂涂画画。......

《全文章节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精彩片段

宁禾摸了摸谦霖的脑袋,笑着说:“傻孩子,没事,你爸爸没发现。”

“下次我不会再露馅的,这是我跟妈妈之间的小秘密!”

谦霖一脸认真地保证。

宁禾觉得谦霖好可爱,捧着他的小脸,亲了口:“好可爱啊,妈妈的乖霖宝!”

贺绍川洗完碗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只不过宁禾捧着谦霖的脸,亲个不停的举动,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贺绍川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水烧好了,去洗澡吧。”

话是对宁禾说的,宁禾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站起身,笑着对贺绍川说:“好,我去洗澡!”

宁禾出去后,谦霖生怕贺绍川会揪着刚才饭桌上那个问题,追问个不停。

他连忙低着头,拿着画笔继续在画纸上涂涂画画。

贺绍川也在这时候,注意到谦霖的举动。

他走到谦霖身后,这才看清了他在画画。

画画?

贺绍川目光微怔,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那件事。

那是他带着东西上门提亲的时候。

宁禾的爹带他去了宁禾的房间,贺绍川头一回踏进女孩的闺房。

起初他不太好意思。

可当他踏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墙壁的画。

画很漂亮,贺绍川不是专业的,他看不懂画的含义,却也感叹画画的人那双巧夺天工的手。

可身旁的女人却是讥讽地打断了贺绍川的思绪。

“好看吗?

你一个泥腿子看得懂吗?”

女人用最恶毒的话,拉回了贺绍川的思绪。

贺绍川看向眼前满脸尽显厌恶的宁禾。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宛如在看一件脏东西。

女人瞪着自己,恶狠狠地说:“要不是你,我现在要嫁的人就是他了!

谁要你救我的?

就算我嫁给了你,你也别想我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看看这些画,再看看这些他写给我的信,里面都是他对我的爱意,而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贺绍川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回过神,眸子越发的阴沉。

“谁教你画画的?”

贺绍川突然出声,吓了谦霖一跳。

谦霖回头看向背着灯站在他身后的爸爸,灯光笼罩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大片阴影。

谦霖看不清爸爸脸上的神色,他顺了顺胸口说:“爸爸,你吓我一跳!

这是妈妈教我画画的。”

“爸爸你看看我画的好不好?”

谦霖笑着拿着画递到贺绍川面前。

贺绍川看着纸上五颜六色的线条,虽然杂乱无章,但远远看去,这些各种颜色的线条搭配的很好,竟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贺绍川压下莫名的情绪,语气有些冰冷:“不好看,你不适合画画,以后别画了。”

谦霖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一声:“爸爸骗人!

妈妈都说我很有画画的天赋,我画的画,妈妈可喜欢了!”

“画画的天赋?”

贺绍川呢喃了一声,很快变了脸色,他的侧脸落在阴影中显得很冷。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男子汉就该好好读书,长大报效国家,而不是不务正业。”

谦霖拿着画纸的小手落在半空,他感觉今天的爸爸怪怪的。

可谦霖一首记得宁禾对他说过的话,他不服气地应了声:“画画不是不务正业!

画画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

这次谦霖可没有再露馅了,他只说画画能赚钱,没有说他们今天卖衣服赚钱了。

听到谦霖这句反驳,贺绍川脑海中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涌而出。

“当兵了不起吗?

你能赚很多钱吗?

你养得起我吗?

我爸爸可是村长,我从小捧在手心里宠到大的,就你那点津贴够养活我吗?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嫁进城里当阔太太的!”

想到这些,再看到谦霖手里的画。

贺绍川混沌的眸子逐渐清明。

原来她还是想离婚,还是想离开他,只不过这一次,她想连谦霖一块带走。

贺绍川紧抿着薄唇,一手扯过谦霖手里的画,当着谦霖的面,将画纸撕成粉碎。

“以后不许再画了,否则我会连那些纸笔都给扔了!”

谦霖到底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被贺绍川这么一威胁,当场委屈地哭了出来。

宁禾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堂屋里传来谦霖的哭声。

她连忙跑回堂屋,一进去就看见满地的碎纸屑。

两父子就这么面对面僵持着,谦霖看见宁禾,哭的更大声了。

宁禾蹲在谦霖面前,拿着帕子擦拭他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问:“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宁禾瞧见那满地的碎纸屑,也能猜到什么。

谦霖看了贺绍川一眼,触及到爸爸那双无波无澜的视线,谦霖咽下要说的话,低下了头。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响起:“谦霖不适合画画,以后别教他画画了。”

宁禾安抚谦霖坐下后,她转过身,神色平静地看着贺绍川。

男人却没有看她,目光冷冷落向别处。

宁禾不懂贺绍川怎么了,就因为谦霖画画,就惹得他不悦了?

画画惹他了?

“为什么?”

宁禾问。

听见她问,贺绍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宁禾脸上。

她眨了眨眼睛,一张明媚白皙的脸上显露出了困惑,倒像是真的不记得当初她说过的话了。

“谦霖以后的路,我己经给他规划好了,做个军人保家卫国。”

男人的目光浓稠深邃,好似一方看不见底的深潭,一脚踏进去,便会粉身碎骨。

可宁禾却没有丝毫退缩,在听到贺绍川的回答后。

她满脑子都是未来子承父业的谦霖,不苟言笑、冷漠疏离。

如果谦霖长大后会是这样的模样,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像个傀儡,按照贺绍川规划的人生活着,碌碌无为,按部就班,枉费了大好的青春与年华。

“可是他不喜欢,他现在的兴趣就是画画,我们不应该剥夺谦霖的爱好!”

宁禾不悦地反驳回去。

贺绍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禾,宁禾也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看。

两人都忘了昨晚那一夜的情动与温存。

仿佛这段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水火不容。


身后响起女人雀跃的声音:“真的?

贺绍川你真好!”

身后的怀抱一下子空了,贺绍川有些不适应。

可一回头瞧见宁禾开心地跳了起来,他的唇角也扬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来。

宁禾又想到什么,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贺绍川。

“你那有没有认识会做车的人?”

贺绍川没有首接回答宁禾,而是问她:“车子多久要?”

宁禾首言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但我知道做车子很费时间,所以也没那么急,能做好就行。”

“三天来得及吗?”

贺绍川给了宁禾一个确切的时间。

“三天?!”

宁禾诧异地瞪大眸子。

“太久了?”

贺绍川微微皱了下眉。

“不!”

宁禾滚了滚喉咙,觉得他们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三天是不是太赶了?

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这要是把人师傅给吓跑了,再找个师傅也费时间……我来做。”

贺绍川打断宁禾的碎碎念。

“啊?”

宁禾犹疑地打量了贺绍川一眼,犹豫地问:“你说真的?

你会做吗?”

贺绍川面对宁禾的质疑,倒也没恼,而是挑起眉看她:“做辆车还比盖房子难?”

宁禾听懂了贺绍川话里的意思,她咽了口水,不可思议地问:“你还盖过房子呢?”

这话让贺绍川脸色微怔,他疑惑地打量了宁禾一眼。

贺绍川父母早亡,他家的老房子早年被山洪冲毁,洪涝过后,贺绍川一砖一瓦搭盖好的新房子。

不仅如此,当初他上门提亲,瞧见宁禾家的屋顶漏雨,二话不说架着梯子就给补好了屋顶。

宁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贺绍川盯着宁禾神色的变化,试探地问:“你不知道吗?”

宁禾突然警铃大作,触及到贺绍川试探的目光。

她心下一慌,完了完了,贺绍川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还这样问她,她是不是露出破绽了?

可作者压根就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啊。

宁禾笑笑,很快神色自然如初:“你也知道,我当初鬼迷心窍,没有关注过你,也就没能发现你的好,现在才发觉,应该不会太晚吧?”

宁禾将问题抛给了贺绍川。

瞧见贺绍川眸子里的试探消失了,她暗自松了口气。

接着就听见贺绍川温沉的声音:“嗯,我知道。”

当初他给宁禾家修屋顶的时候,宁禾连房门都没有出,想来是不待见自己,忘记倒也正常。

“好了好了,我们快出去吧,霖宝在外头该等急了。”

宁禾真是不敢再跟贺绍川独处下去,她生怕多说一句,就多了一个差错。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她可就玩完了。

宁禾绕过贺绍川正要开门的时候,手腕被贺绍川一把握住。

男人宽厚的手掌罩在她的手腕上,宁禾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此时正摩挲着她的皮肤。

痒痒的,让她脸颊腾然一热。

宁禾滚了滚喉咙,没敢回头看他,而是轻声问:“还,还有事?”

贺绍川深邃的眸子,紧紧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气消了吗?”

原来是问昨晚的事,宁禾松了口气:“嗯,夫妻哪有隔夜仇。

““那,可以搬回来了吗?”

宁禾诧异地回头看向贺绍川,试探地问他:“你想我搬回来吗?”

她眼瞧着男人小麦色的脸逐渐变红,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贺绍川一时无措地看着眼前女人,她笑得眉眼弯弯,花枝招展。

连带着心里那股不自在的感觉也消失了。

“你说过,夫妻是要住在一起的。”

贺绍川显然还记得宁禾当初说过的话。

宁禾哼了声,故意说:“哦,原来不是你想我搬回来的?

你是想告诉我,你很听我的话是吗?”

贺绍川变了脸色,语气有些急切地向宁禾解释:“当然不是,我想你搬回来。”

宁禾抿嘴笑,她一笑起来脸颊两侧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的,贺绍川很快挪开目光,看向别处。

他滚了滚喉咙,嗓音不经意放柔:“谦霖晚上睡觉会抢被子,我不会。”

宁禾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不行,她快要忍不住了。

宁禾打开门,飞快地跑了出去,一道轻盈悦耳的笑声在堂屋响起。

谦霖好奇地追问:“妈妈,你跟爸爸在里面聊了什么呢?

讲了什么笑话,妈妈笑的这么开心!

我也想知道!”

宁禾故意扬起嗓子说:“你爸爸说,霖宝晚上睡觉会抢被子,你爸爸让我晚上跟他睡,他不抢被子。”

被贺绍川诬蔑的谦霖,当下不乐意了,迈着小腿跑到卧室里。

谦霖不满地看向贺绍川,跟他来了场当面对质:“爸爸,你为什么要跟妈妈说我会抢被子?

我睡觉可老实了!”

贺绍川移开了目光,语气平静:“你睡得沉,又怎么会有印象?”

谦霖不服气:“我记得的!

我压根就没有抢被子!”

“你有,再说了,你不想当男子汉了?”

贺绍川反问。

谦霖几乎是没有犹豫应道:“我当然想当!”

贺绍川点了点头:“男子汉就该一个人睡觉。”

谦霖傻了眼,没想到爸爸会这么说。

他急了反驳:“那爸爸跟妈妈睡觉,爸爸就不是男子汉了!”

“嗯,我不是。”

贺绍川没脸没皮应了声。

接着他头也没回走出了卧室。

徒留谦霖一个人凌乱在卧室里。

宁禾心情极好地端出了凉皮,叫他们来吃饭。

谁曾想,谦霖一脸委屈地从卧室里出来,瘪着小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宁禾。

“妈妈,我……”谦霖话都没能说完。

“贺谦霖,吃饭!”

贺绍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谦霖很快收起了委屈的表情,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吃凉皮。

宁禾觉得贺绍川对谦霖太过严厉了,但她不想再当着谦霖的面,跟贺绍川讨论育儿问题。

毕竟昨天晚上己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她得好好跟贺绍川聊聊不可。

很快吃完了晚饭,贺绍川依旧承包了洗碗的任务。

今天是澡堂开放的日子,贺绍川让宁禾先去洗,等他洗好了碗,会带谦霖过去洗。

宁禾倒是何乐不为,她跟谦霖嘱咐了几句后,自己提着塑料红桶往澡堂走去。



买布?做衣服?

这几个词对谦霖来说,是很陌生却又新鲜的。

他跟着妈妈到大院以来,小谦霖都是寄放在杨副团长家的,妈妈就算上集市,也不会带着他。

而这次,妈妈竟然要带他去买布。

谦霖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黑漆漆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

这副可爱的小模样被宁禾捕捉到了,她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

“霖宝真可爱!”

宁禾喜欢孩子,更喜欢这么懂事又可爱的小谦霖了。

她不自觉地将小谦霖搂得更紧了,就这么抱着他出了家门。

谦霖急忙叫住宁禾:“妈妈,买布要带布票!”

宁禾顿住脚,一时间还没适应这个买什么都要用票的年代。

原主把票据放哪儿了呢?

宁禾没印象!她转过头看向谦霖,眼睛转了转,很快有了主意。

她将谦霖放下,蹲在他面前,一脸神秘地对谦霖说:“霖宝去帮妈妈拿布票好不好?妈妈考考霖宝会不会拿错。”

这些票据,原身一定是都放在一起的,让谦霖拿布票既能知道原身将布票放在哪里了,又能考考谦霖,毕竟书里的谦霖可是天才萌宝呢!

“好,妈妈在这里等等我!”谦霖没有犹豫,转身就跑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谦霖捧着一盒铁匣子出来,他当着宁禾的面,打开盖子,盒子里满满当当装着许多票子。

有粮票、油票、煤票、肉票、菜票等等……

谦霖从众多票据里,精准无误地拿出了几张布票,递到宁禾面前。

“妈妈,你看看谦霖拿的对不对?”谦霖一脸期待地看着宁禾。

*宁禾看着谦霖挑出来的这些票据,没有错,都是布票。

布票的单位一般有1寸、2寸、半尺、1尺、2尺、5尺、10尺等……

这个年代的布料紧缺,布票更是少之又少,很多人一年顶多添置一件新衣服,但原身手上竟然有这么多单位的布票!

她竟然宁可存着,也不肯拿出一张来给谦霖做身衣服!

宁禾惊呼一声,面带喜色地揉了揉谦霖的小脑袋瓜:“哇,霖宝全都拿对了!霖宝真棒!”

谦霖被宁禾夸得小脸红扑扑地,他害羞地低着小脑袋。

宁禾偷笑,她将各类票据都拿了一张,又从铁匣子里翻找出了几十块钱,她的眼睛像是看见了宝藏,一下子亮了起来,看来原身也不是那么大手大脚的人嘛。

还知道存点钱,虽然几十块钱不多,但好歹能解宁禾现在的燃眉之急。

要知道在这个物价极低的年代,手头上能有几十块钱也算是个小有钱人了。

要想钱越来越多是急不得的,除了攒钱外,还得会赚钱才行。

日子还长,宁禾想着以后再慢慢做打算。

她将铁匣子关好,放回了屋子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牵起谦霖的手,一大一小并排走出了院子。

他们刚出门,就听见隔壁传来争吵声。

“我不管,我就想吃一整个鸡蛋,凭什么每次都要留半个给贺谦霖吃?他有爸有妈的,让他妈妈给他煮啊!”

“反了天了你!你一个孩子吃那么多鸡蛋做什么?家里这一篮鸡蛋就是你贺叔叔给的,给谦霖吃半个怎么了?”

隔壁杨副团长的爱人赵兰在院子里,扯着嗓子骂军子。

军子被赵兰一鞭子打得上跳下窜。

“呜呜,我就要吃一整个!不给贺谦霖留,就不给他!”军子一把从桌上抢过半个鸡蛋,当着赵兰的面,一口塞进嘴里。

赵兰看得目瞪口呆,拿着鸡毛掸子就要往军子身上挥去:“好你个小兔崽子!你姐几个都只吃半个鸡蛋,你个败家子!一下就吃了两天的量,看我不打死你!”

宁禾面色一紧,连忙出声:“嫂子!”

赵兰握着鸡毛掸子的手顿住,一回头就瞧见宁禾牵着谦霖的手,正站在她家门口。

她连忙将手背在身后,尴尬一笑:“额,小宁啊,你这是要出门?”

宁禾对赵兰笑着点头:“出门买布。”

赵兰会过意,走到门口,一脸热情地拉着谦霖的手:“那你去吧,谦霖放我家里就好。”

军子一听急了,他咽下嘴里的鸡蛋,不满地抗议道:“不行,我讨厌贺谦霖!我才不要他来我家!”

赵兰一个巴掌盖在军子脑袋上:“欠揍的臭小子!”

宁禾笑笑解释:“我要带谦霖去买布,今天就不麻烦嫂子了。”

赵兰还以为宁禾是听到了他们母子俩的对话,不好意思把谦霖放她家了。

她连忙解释:“小宁啊,你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谦霖这孩子可乖了,我可喜欢他在我这了,你男人,,哦,就贺团长啊,他送我男人一篮子鸡蛋,我现在就再煮一颗,你就放心把谦霖放我这,让他留我这里吃鸡蛋!”

军子一听见鸡蛋就馋,急忙说:“我也要,我还要吃鸡蛋!”

赵兰真想一巴掌盖死她这小馋鬼!

“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宁禾笑着打断:“我是想给谦霖做身衣裳,想让谦霖跟去挑款式。”

赵兰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给谦霖做衣裳?”

宁禾点头:“以前我总想着自己,忽略了谦霖,来大院的这段时间,我也自我反省过了,以后不会再不管谦霖了。”

赵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赵兰不是没见过宁禾对待谦霖的冷漠。

这母子俩刚来大院的时候,宁禾每天都拿着钱和票子往外头跑。

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别说分点东西给邻里,走走关系什么的,就连碰见了,打声招呼都没有。

贺团长他媳妇这是想通了?

赵兰端起笑脸,笑着说:“小宁啊,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女人不就图嫁个好男人,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嘛!你跟贺团长好好处,这日子不会差的!”

赵兰是传统思想的农村妇女,没读过书,更不识几个大字,但是她看得出来贺绍川是个好男人。

她男人与贺绍川是同事更是兄弟,她多少也了解贺绍川之前的事情。

一开始瞧见宁禾的时候,宁禾给赵兰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但也仅限于漂亮。

因为原身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


贺绍川说完就出门去了部队。

一下子偌大的家里只剩下宁禾母子俩。

宁禾洗干净手后,进了屋。

客厅里已经不见那道小身影了。

宁禾左右张望了番,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传来细微的水流声。

宁禾走到厨房门口,从屋外往里看。

就瞧见那道小小的身影,背对着她,脚下踩着小板凳,却仍旧不够高,他努力踮起脚尖,双手伸进池子里。

指尖刚要触碰到冰凉刺骨的水时。

宁禾快步走到他面前,握住了那双小手。

“做什么呢?”宁禾垂眸,看着那双布满茧子的小手。

心里头有些发酸,这哪里是孩子的手啊?

小手皮肤粗糙,还布满了疤痕,不是被划破了,就是被东西割了手。

不知道的都要以为是被家里的大人给虐待了。

宁禾喉咙发堵,眼眶一阵酸涩。

贺谦霖不自在地将手从宁禾手里抽出,他低着小脑袋,声音细如蚊蝇。

“吃完饭了,要洗碗。”

他说着,又要伸手去够那用于洗碗的丝瓜囊,却又被宁禾拿走了。

贺谦霖呆滞地看向宁禾,不明白妈妈今天是怎么了?

宁禾轻叹了口气,弯腰将贺谦霖抱到地下,她蹲在小人儿面前。

揉了揉谦霖的小脑袋瓜:“傻霖宝,洗碗的活让妈妈来就行,你乖乖在这里看着妈妈洗。”

说完,宁禾站起身,拿着丝瓜囊将水池里的碗都给洗干净了。

洗完一回头,瞧见谦霖依旧是那副看呆了的模样。

她不禁笑了:“怎么这样看着妈妈?是妈妈洗的不对吗?”

小谦霖摇头,他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妈妈叫他……霖宝?

意思是妈妈的宝贝吗?

小谦霖不敢问,他小声地说:“妈妈洗的很干净。”

宁禾被他逗笑,她擦干净手后,主动伸手去牵小谦霖的手,带着他进了卧室。

宁禾把他抱到床上坐好,又去原身的梳妆台前翻翻找找。

最后拿着一个蓝色的小圆盒走了过来,她将盖子打开,里头装满了雪白色的膏体。

宁禾用食指挖了一小块,涂抹在了谦霖的手背上。

指尖打着圈,很快那白色的膏体在小小的手背上化开了,全都吸收进了皮肤里。

谦霖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小脸呆滞。

这是妈妈专门用来涂脸的东西,他见妈妈涂过,可今天妈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给自己涂了。

谦霖觉得今天的妈妈很不一样。

涂完了小手,宁禾又舀了一小块,点在了谦霖的额头、鼻尖、下巴还有脸颊两侧。

“小脸也得涂上香香,妈妈的霖宝全身上下都是香香的。”

宁禾可喜欢雪花膏的味道了。

宁禾小时候就喜欢涂奶奶的百雀羚,那味道可比现在的香水持香,还没有那么多化学添加剂。

也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想的?雪花膏藏起来只给自己用,看着儿子干裂的皮肤,竟然一点儿心疼与愧疚感都没有。

宁禾做不了原身那么的冷血无情,她打小生活在温暖的大家庭,又是得了绝症,经历过生死的人,她惜命,更心疼眼前这个可怜的小谦霖。

天才萌宝又怎么样呢?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爹不疼娘不爱的,就算是天才又有什么意义?

宁禾想到书里描写的贺谦霖。

虽然书里的结局,是男主与女主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了,女主也为男主生下了属于他们的孩子。

但对贺谦霖来说,是不公平的。

小时候的贺谦霖,眼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争吵离婚,后来他跟着男主,小小的他要被迫成长懂事起来,甚至到了后面,男主与女主感情升温。

小谦霖不想自己成为男主的拖油瓶与感情路上的阻碍,他主动告诉男主,他喜欢女主,想要女主当他的妈妈。

目的就是为了让男主没有顾虑地跟女主在一起。

试问这么个懂事的孩子, 宁禾怎能不心疼?!

看着谦霖身上穿的还是打着补丁的破旧衣服时,宁禾再也忍不住了。

她牵起谦霖的手,要带他出门。

小谦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被妈妈拉出的房间,以为是妈妈厌恶自己待在她的房间。

他连忙抽出手,想要在妈妈还没开口赶他走之前出去。

宁禾看着站在门口,模样拘谨的小谦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是不喜欢妈妈牵你吗?”

宁禾没当过妈,但她跟孩子打过交道。

医院里有很多跟她一样得白血病的小朋友,宁禾在血液科里,被小朋友热情地称为小禾姐姐。

她乐观开朗,又因为同病相怜,宁禾懂他们,知道吃药很苦,宁禾哄着小朋友吃下苦苦的药,知道腰穿很疼,她会在一旁逗小朋友们开心。

宁禾在医院的那段日子里,小到一岁,大到十六七岁的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宁禾的。

所以对于小谦霖,宁禾是很有信心能让他喜欢自己的。

小谦霖摇头,局促地站在门口:“妈妈不喜欢不经过允许就进到房间里。”

宁禾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谦霖说的是原身!

原身不喜欢小孩,更加厌恶贺谦霖。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打从怀孕后,她的反应很大,整个孕期吃什么吐什么,原身觉得这孩子就是专门来克她的,再加上她一点儿都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

整个孕期,她甚至想着怎么弄掉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原身爹娘防着,贺谦霖恐怕都难顺利出生。

宁禾鼻尖一酸,更加心疼起眼前的小谦霖了。

她蹲在谦霖面前,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轻声对他说:“霖宝,以前是妈妈做的不好,这里是霖宝的家,以后霖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妈妈都不会生气。”

谦霖感受着被妈妈紧紧搂着的温暖,他觉得好不真实,但他很喜欢被妈妈紧紧搂着的感觉。

宁禾伸手将谦霖抱起,就这么双手抱着他走出了家门。

小谦霖有些不知所措,稚嫩的脸颊腾然升起一抹红晕:“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谦霖可以自己走的。”

宁禾抱着谦霖,还掂了掂重量。

太轻了,一点儿都不像三岁的孩子,就跟后世她在病房里朝夕相处的孩子们差不多轻。

一想到病房里那些光着脑袋的小天使们,宁禾心里划过不忍。

她要把谦霖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她的孩子要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妈妈带霖宝买布做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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