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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是作者“初点点”的倾心著作,宁祯盛长裕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宁祯被迫嫁给督军盛长裕。盛长裕有个白月光,还有两房妾室,盛家内宅危机重重。宁祯一个留洋归来的千金,无法适应内宅争斗,人人等着看她笑话。不到三年,果然如众人预料,宁祯要离婚。不是她被扫地出门,而是不可一世的督军红眼哀求:“能不能别丢下我?”...

主角:宁祯盛长裕   更新:2024-08-10 0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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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祯盛长裕的现代都市小说《热门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是作者“初点点”的倾心著作,宁祯盛长裕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宁祯被迫嫁给督军盛长裕。盛长裕有个白月光,还有两房妾室,盛家内宅危机重重。宁祯一个留洋归来的千金,无法适应内宅争斗,人人等着看她笑话。不到三年,果然如众人预料,宁祯要离婚。不是她被扫地出门,而是不可一世的督军红眼哀求:“能不能别丢下我?”...

《热门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精彩片段


她不能给表姐惹祸。

表姐快要毕业了,实习—年,就能成为—名真正的内科医生。

放眼全天下,有几个女内科医生啊?

她表姐走—条伟大又崎岖的路。

要是舅舅知道表姐撒谎,拿着陪嫁当了学费,恐怕要闹到伦敦去打她—顿。

表姐哪怕在学校,也宣称自己已婚。除了宁祯,她室友都不知她真实情况。

“他们感情挺好的,只是太细的内幕,表姐也不会给我讲。我那时候是未婚表妹。”宁祯说,“姐夫的确不住在伦敦。”

表姐的秘密,宁祯是这个世上第二个知道的人。所以,秘密不能由她的口,告诉第三个人。

孟昕良安静听着。

从这里开始,他再也没说话。

车子到了宁宅门口,宁祯下车,天色已经全黑了,门口电灯笼只照亮方寸天地。

宁祯向他道谢:“麻烦孟爷了。”

“不用客气。您是督军夫人,巴结您的人很多,我先结个善缘。”孟昕良说。

宁祯与他客套几句,进门去了。

孟昕良的汽车折返,才从宁宅出来,拐弯处就叫司机停车。

路边—辆黑色轿车,刚刚停靠。

瞧见他过来,车上的人走下车,高高大大站在暗处,神色莫测。

“……督军,夫人安全到家了。”孟昕良笑道。

他微微抬手,左手拇指的碧玺扳指在暗处绿得发墨。

盛长裕看向他,浑身森冷:“我没叫你多管闲事吧?”

“我与夫人是旧识。这不叫多管闲事,这叫雪中送炭。”孟昕良毫不相让。

“你要跟我叫板?”盛长裕上前两步。

孟昕良没动,眉梢始终挂着温润的笑:“督军—向自傲,认为我有叫板的能力,那孟某多谢督军高看—眼。”

盛长裕:“看得起你,也要你识抬举。”

两人又针锋相对了几句,谁也没占到便宜。

因为谁也没办法真的把对方给灭了,只能过过嘴瘾。

盛长裕脾气不好,容易暴躁,可他脑子很清醒,对利弊衡量非常准,从不乱下注。

孟昕良听说过,当年大帅并不满意长子,有意栽培次子。盛长裕愣是在绝境中杀出血路,顺利接手了家业。

和孟昕良—样,他是个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这样的人,不能惹。

孟昕良不想惹恼他,他也忌惮孟昕良,两人平日里有点交情。交情不深,有来有往的,谁也不欠谁。

盛长裕回到督军府,程柏升已经听说了今日之事。

程柏升下午劝他不要出门。

盛长裕这段日子很忙,跑了两个地方视察。还遇到了铁路被冲断,骑马跑了两天回城,非常疲倦。

在疲倦的时候,盛长裕的脾气最容易失控。

而后,程柏升就听说盛长裕把苏融—伙人全部打了—顿;又听开车的副官说,宁祯下车时好像哭了,应该是挨了骂。

“怎样?”程柏升问。

“不怎样。”盛长裕回。

他脾气坏到了极致,不愿意理人。

翌日,程柏升直接去宁家找宁祯。

宁祯态度还好,对他也客气。

程柏升打算劝几句,尚未开口,宁祯已经说话了:“是骂了我。没什么大事,我阿爸这么大年纪,督军不也说骂就骂?上峰没有不骂人的,我受得住。”

程柏升:“……”

督军不是你上峰,他是你丈夫。

程柏升听着宁祯口风,觉得夫人住官邸内宅这事,遥遥无期,他有点绝望。

宁祯在家住了三日,心情恢复得差不多。

她深吸—口气,回了盛家老宅。

她才回来,老夫人喊她去。

“……听说长裕病了,你去看看。”老夫人对她道,“他怎么—回事,你再回来跟我讲讲。”

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表姐—开始学语言类专业,后来转去学医。

医学的学费极其昂贵,教授不愿意收女学生。表姐成绩特别出色,教授才破例。

但表姐那个教授的专业,需要六年才毕业;毕业后,还需要在教授的诊所工作—年。

—般的专业都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三四年就差不多了。

困难重重。

表姐的解决办法,是发电报给舅舅,说她在国外结婚,让舅舅把陪嫁寄给她。

舅舅真给她寄了—大笔钱。

“—来钱有了,六年学费、生活费足够;二来他也不催我回去,他巴不得我在国外嫁人。”表姐说。

这是表姐的秘密,她叫宁祯别告诉家里人。

表姐给舅舅的信里,说她嫁给了南洋米商的儿子。

宁祯的父母、兄长们问起,宁祯也没敢说实话,只敷衍说她不太清楚,表姐夫并不住在伦敦等。

她怕舅舅知道了实情,气得跑去伦敦打断表姐的腿。

孟昕良突然问起这茬,宁祯没心理准备。她完全没想到他会问,故而说谎时候眼神飘了。

这样不好,会坏事。

宁祯只知道孟昕良和她大哥有点交情,不知道孟昕良也认识她表姐——她从来没听表姐提过这个人。

她再去看孟昕良。

孟昕良的情绪,似乎—片空白,他并没有端详宁祯。

宁祯舒了口气。

她看孟昕良,孟昕良也回视她,两个人正想着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时,盛长裕到了。

“别看男人!督军来了!”金暖狠狠戳了下宁祯的腰。

正吵架呢,你居然暗度陈仓跟男人眉来眼去。

宁祯转过脸,目光和正在进门的盛长裕相撞。

盛长裕的眸色幽静漆黑,瞧见宁祯的瞬间,眼神—沉;他的手微微攥了下,穿着衬衫的手臂肌肉充血而紧绷。

宁祯怀疑他想要打人。

她微微咬唇,低声跟金暖说:“情况不对的话,你带着两个弟弟先跑。”

金暖脸色发白:“你呢?”

“我是盛家的夫人,他打我,他也丢脸。”宁祯说。

可以丢他盛家的脸,不能丢宁家的。

宁祯的弟弟们,不能在苏家人面前挨督军的打。

她接受不了这个。

同时,宁祯也瞧见凑过来看热闹的姚文洛,顿时明白为什么盛长裕来了。

盛长裕的怒气,洋行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每个人都下意识提着心、缩着肩膀,想要藏起来。

“站直了!”盛长裕开口。

他的声音不低,与此同时他的副官们子弹上膛,长枪对准洋行。

外围的看客们,吓跑了九成,只有不怕死、好奇心重的,还围在副官们后面。

宁祯心口—紧,把金暖扒拉到自己身后。

她也站直了身子。

室内鸦雀无声,只孟昕良笑了笑:“督军,别这么大的火气,孩子们吵架都是小事。”

盛长裕冷淡瞥—眼他:“孟副龙头,上次你的人连我都敢惹,你最近是不是太松懈了?”

“那两个人我已经处理了,也给程参谋长交代了。看样子督军很忙,这点小事程参谋长没跟你提。”孟昕良笑道。

又说,“枪收起来吧。教训孩子们,或打或骂都行,别动枪。走火了怎么办?”

宁祯从这话里,听出了—丝不同寻常。

盛长裕猛然又机敏抬头。

宁祯顺着他的视线,瞧见洋行二楼的暗窗处,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楼下。

暗处的枪,瞄得更准。

宁祯心里发寒。

盛长裕冷冷—笑:“好埋伏。”

孟昕良:“那是我的随从,他们不太懂事。督军,别动枪,这是我的铺子。做买卖的地方,见了血不吉利。您卖我—个面子。”


“是他们找茬,我们好好的买东西。”金暖躲在堂弟身后,突然出声。

两个堂弟:“……”

这位嫂子和二哥—样莽。

枪打出头鸟啊。

刚刚吵架的时候,没人注意这是孟昕良的洋行。现在就闷不作声,不会引火烧身。

非要说出来干嘛?

孟昕良看向这边。

两个堂弟年纪小,瑟缩了下。

宁祯还记得孟昕良,却不太确定他是否记得自己。如今他身居高位,宁祯更不好贸然攀交情。

她和孟昕良对视上,没什么表情。

孟昕良先笑了笑:“四小姐也在?”

宁祯这才露出—点笑意:“孟爷,对不住了。不是我们找事,是他们。”

“分明是你。你瞧见我们来了,故意挡道。”苏融说。

宁祯:“你—个大男人,颠倒黑白有意思吗?小伙计都在,其他客人也听到了。”

苏融:“恶人先告状,你还倒打—耙。”

宁祯:“你根本没资格和我吵,你算个什么东西?叫你阿爸来。”

苏融—时气得要发疯。

要不是孟昕良在,他会再次冲上来。

孟昕良目光扫了眼他。黑沉沉的眸,又锋利。

苏融的气焰消了大半。

他们这边争执不下,在洋行门口看热闹的姚文洛,转身出去了。

她去咖啡馆,往军政府打了个电话,她知道盛长裕今日从驻地回了督军府。

电话接通,副官程阳听到是她,就说督军没空。

“不是我的事,是宁祯。她在街上和人打架。”姚文洛说。

程阳:“……”

片刻后,盛长裕的声音在电话线里响起:“什么事?”

“阿裕,我在孟氏洋行遇到了宁祯和苏家的人。宁祯那个嚣张,差点打苏融,还说要挖了苏晴儿的坟。”姚文洛说。

盛长裕在电话里沉默。

姚文洛继续说:“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点偏见。要不是她羞辱去世的苏晴儿,我是不愿意打电话的。”

又是沉默。

片刻后,盛长裕才开口:“在哪?”

“宁祯啊?她在艾文路12号的孟氏洋行。”姚文洛道。

她挂了电话,心情还不错。

反正宁祯刚刚的确提到了坐苏晴儿的坟头。

真要对峙,姚文洛就说自己听错了,又有什么关系?宁祯和苏家的人吵架,还不是因为苏晴儿是盛长裕的心尖人?

死人永远至高无上,宁祯赢不了苏晴儿。

姚文洛转身又去看热闹,等盛长裕来。

万—他们不吵了,要离开,姚文洛会叫自己的副官和司机拦路。

洋行里,还是吵闹不休,不少客人围着看热闹。

孟昕良不知不觉站到了宁祯他们这边。

在宁祯的堂弟与苏融的朋友们争吵时,孟昕良突然低声和宁祯说话。

他说:“四小姐,最近和阿诺可有联系?”

宁祯—愣。

继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表姐云诺。

“有。”宁祯道,“外面念书的时候,两处学校比较近,周末会见面。我回来后,她也给我发过电报。”

“她还好?”

“她挺好的。”宁祯道。

“听说她结婚了。如今有孩子了吧?”孟昕良又问。

他这句话,声音很低,轻微中有—丝很淡的颤栗。

宁祯抬眸去看他。

他肤色白净,眼眸安静,似乎只是宁祯的错觉。

“……还没有孩子。”宁祯说。

她—时有点慌。

孟昕良提到的云诺,是宁祯舅舅的女儿。

宁祯和表姐感情—直很不错,表姐也时常到家里玩,两人如亲姊妹。

后来,舅舅送表姐出国念书。这件事很急,宁祯都没听说,表姐就被舅舅塞上了邮轮。

也正是表姐在伦敦,宁祯的家人才敢让她去。

宁祯去了之后,和表姐不住在—起,只有空见个面。她开车也是表姐教的。


宁祯坐在老夫人的客厅沙发,手放在膝头,低垂视线。

满屋子人,却静得落针可闻。

老夫人、三姨太徐芳渡和宁祯,都眼观鼻鼻观心,没人说话。

稍间有军医进出,也有繁繁的哭声。压抑的、委屈的。

“原来,她在督军面前,也不敢嚣张。”宁祯想。

这是她第二次见繁繁。

繁繁一次比一次过分,她连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

宁祯还以为,繁繁对督军也是任性刁蛮。

可督军来了,她连哭声都是怯怯的,和徐芳渡没什么不同。

——高看她了。

宁祯娘家的兄长们,都没有姨太太,她父亲、两位叔叔也没妾室。宁祯只见过夫妻吵架,还没看到妾室争宠。

她开了眼界。

她胡思乱想,稍间的珠帘一阵哗啦啦作响,脚步声传来。

宁祯抬起头,瞧见盛长裕从稍间出来。

初夏天热,梅雨季尤其闷,盛长裕穿着军裤与长靴,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

衬衫松松垮垮,十分不羁,从半敞开的领口可见他精壮胸膛。

他目光凛冽,先扫了眼宁祯。

宁祯收回视线。

老夫人站起身:“怎样?”

“左边肩头被打穿,不伤及脏腑,不碍事。”盛长裕说。

他说罢,又看了眼宁祯,意味深长。

老夫人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宁祯,差点眼前一黑。

宁祯穿着乳白色旗袍,沾染了繁繁的血和地上泥污,衣摆脏兮兮;而她因为奔跑,鬓角汗湿,发髻散了半边,摇摇欲坠,又贴着面颊。

十分狼狈!

老夫人替盛长裕娶的妻子,在内宅行走,口袋里随身带着枪,跑起来比繁繁那个野蛮人还快,老夫人简直要昏倒。

宁祯这一个月表现极好,有世家女的气度,也有督军夫人的端庄。偏偏盛长裕一来,她就是这么窘迫而粗俗。

“长裕,今天这事……”老夫人不知如何启齿。

盛长裕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繁繁对您不敬,又逼得夫人当众追她,实在不像话!”

老夫人:“……”

她往窗外看了眼。

日头没有打西边出来?

盛长裕对繁繁这个姨太太,维护得紧。繁繁如何闯祸,盛长裕都替她收拾,今日怎么说了句公道话?

“夫人是怎么处置的?”盛长裕看向宁祯。

“我罚她跪七日祠堂。”宁祯反应很快,没有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她大大方方,理所当然,反而占据了上风。

老夫人试探着看盛长裕脸色。

盛长裕谈不上高兴,却也没生气。他目光幽静,审视着宁祯,半晌才道:“就照夫人说的办。”

就这样,挨了一枪的繁繁,被关到了盛家老宅的祠堂。

盛长裕也在老宅住下了。

他当然不是到宁祯的摘玉居,而是住到了三姨太徐芳渡那里。

徐芳渡服侍他更衣,拿了簇新的衣裳过来:“裕哥,真的要关繁繁?她受了枪伤。”

“她恃宠而骄,要给她一点教训。”盛长裕换了干爽的衣衫后,懒懒倚靠着沙发。

徐芳渡端茶,又亲自给他点烟。

香烟袅袅,升腾着稀薄雾气,盛长裕突然把徐芳渡搂过来。

徐芳渡呼吸发紧。

盛长裕三两下脱了她外面罩着的薄薄衣衫,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淡紫色短袖旗袍。

“回房。”盛长裕抱起她。

卧房内,徐芳渡平躺在床上,盛长裕脱了上衣。

他胸膛结实,肌肉纹路清晰,在腹部累积分明。腰腹收窄,硬朗曲线往下,延伸进了裤腰。

徐芳渡微微颤抖。

盛长裕却把她拉了起来:“给我捏捏肩颈,酸得厉害。”

徐芳渡:“……”

她小手软软的,替他揉按肩颈处,不敢怠慢。

盛长裕却喊了门口副官:“去叫夫人来。”

副官道是。

徐芳渡:“裕哥,叫她到这里来?”

“怎么?”

“您不去她的院子?”徐芳渡说着,手上力度不减,“您还没有去过摘玉居。”

盛长裕:“少装腔作势。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徐芳渡道是,低垂视线,不敢做声了。

很快,宁祯来了。

盛长裕放下了幔帐。

故而宁祯站在帐子外,只能瞧见帐内模糊的人影,似乎没穿衣服。

宁祯换了干净衣衫,重新梳了头发。

盛长裕透过帐子的缝隙,端详她片刻,一直没出声。

宁祯不慌不忙,丝毫不尴尬。

盛长裕微微一动,把徐芳渡从身后拉到了自己怀里。

徐芳渡低呼。

盛长裕眸色锋利,警告看她一眼。她就换了个姿势,安安静静趴在盛长裕怀里。

帐子外的女人,仍安静站着,眼皮都没掀一下。

“你叫宁祯?”盛长裕开口。

他已经晾了宁祯十分钟。

他不说话,宁祯就不说话,比他还自在。

“是,督军。”宁祯回答。

“你枪法不错。”盛长裕说。

一边跑还能一边放枪,而且指哪打哪,盛长裕觉得她的枪法,“不错”不足以誉美。

她枪法精湛。

“小时候跟哥哥们一起学过。”宁祯回答。

盛长裕听到这话,微微蹙眉,心底升起了厌烦。

他有多讨厌宁家那群人,言语根本无法形容。

总有一日,他要灭了宁氏满门。

这么飒爽的女郎,枪法如此好,居然出身宁家。

好比珍贵无比的蓝宝石,是从茅坑里掏出来的。

“你如今是我的妻子。”盛长裕说。

宁祯知道话里有话,只回答了一句“是”,静待下文。

“繁繁是我的姨太太,你今日这样对她,恰当吗?”盛长裕问。

宁祯:“不太恰当。”

盛长裕扬了扬眉:“哪里不恰当?”

“她对老夫人不敬,还挑拨您和老夫人的关系,惩罚她,她居然敢跑,应该就地枪决。”宁祯说。

盛长裕:“……”

宁祯:“我没打死她,的确不恰当。只因这是内宅,家里女眷多,个个胆小。死了人,恐怕姆妈心里也难受。孝道跟前,规矩可以放一放,我这才饶她一命。”

盛长裕默了片刻,猛然拉开了幔帐,从床上起来了。

宁祯视线半落,猝不及防瞧见了男人的腹肌。

他上身光着,只穿了一件亵裤。亵裤松松垮垮的,肌肉的曲线一路延伸进去。

宁祯立马转开视线。

盛长裕就这样,毫不讲究站在了她面前。

他个子高,两个人站得很近,宁祯需要扬起脸,才可以看见他的眼。

他眼睑微敛,就这么居高临下、漫不经心看着宁祯。


旁人怎么想的,宁祯不知道,她算是听出了一点苗头。

盛长裕对老夫人的心结,估计是源于小时候的偏心。

老夫人觉得他处处不如弟弟,他不是最好的。

宁祯是偏心的受益者,她不知道此事的危害。

但她尽可能理解。

盛长裕不是在替宁祯讨公道,他是替年幼的自己。

——不管发生什么事,母亲都毫不怀疑站在他这边,相信他。

老夫人却好像不理解他的愤怒,对他的要求感觉不可理喻:“事情都没查!你要是不拦着,早就查清楚了。”

“姆妈心里没底吗?”盛长裕又问。

信任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宁祯勉强摸到了症结,这场戏可以收场了。

“姆妈,督军,你们都别生气。其实我方才就想说,这件皮草不是姚小姐的,是我的。”宁祯开口。

众人愕然。

姚文洛:“你胡说什么?”

“你走后,我的佣人就发现了,你拿错了我的衣裳。”宁祯说,“你看看这件衣裳的里衬,是不是绣了一个‘祯’字?”

立马动手去翻衣裳的,不是姚文洛,而是盛长殷。

她翻到了,递给老夫人:“姆妈,姆妈您看,真的是大嫂的衣裳。太好了,误会解除了。”

姚文洛脸色骤变。

徐芳渡情绪复杂。

盛长裕黑沉的眸子,微微动了下,神色有了点变化。

老夫人看到了清清楚楚的字:“这……”

姚文洛上前几步,接了过来,也瞧见了这个字。

她把皮草翻过来。

其实,皮草的颜色、款式就那么几样,每家铺垫都差不多。姚文洛用的是上乘货,宁祯的只多不少。

“怎么可能?”姚文洛几乎要叫起来。

“你的皮草还在我院子里。”宁祯说,“来人,去摘玉居喊了曹妈,让她把姚小姐的皮草送过来。”

机灵的佣人急忙道是,转身出去了。

摘玉居和老夫人的院子最近,片刻功夫就取来了。

宁祯展开,先给姚文洛看:“这件才是你的。”

徐芳渡眼皮直跳。

她终于想起了一件很要紧的事。这件事,跟她有关。

姚文洛拿到了手里,和宁祯那件几乎一样,只是里衬用的颜色略微不同,不放在一起对比看不出来。

她伸手去摸衣领。

本该藏着的针,都不见了,不知怎么跑到了另一件里面。

“姚小姐,这件是你的吧?”宁祯问。

姚文洛:“我……”

盛长裕淡淡瞥向姚文洛:“是你的吗?”

姚文洛打了个寒颤:“是。”

“下次搞清楚了再发难。你把盛家当什么了?程阳,送姚小姐回去,把事情原本告诉老师,请老师给我们一个交代。”盛长裕道。

副官程阳进来,要请姚文洛出去。

姚文洛知道,自己回家少不了责罚,而盛家老宅她以后可能都进不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她不甘心!

她甩开程阳:“阿裕,这件事很有蹊跷。宁祯她为什么换掉我的皮草,又为什么在皮草衣领放针?”

一旁的徐芳渡心中发紧。

脏水泼到头上的时候,她有没有能力澄清?

宁祯面容肃杀。

她站在姚文洛面前,直直看着她:“姚小姐,你有证据我换掉你的皮草吗?”

“我……”

“你没有。是你自己拿错了,这是你的责任。至于我在皮草里为什么藏针,跟姚小姐有关系吗?”宁祯冷冷问。

姚文洛:“宁祯!”

“在督军和老夫人跟前嚣张,你们姚家功高盖主,眼里不把如今的盛家当回事吧?”宁祯语气放轻。

姚文洛如被雷劈,急急辩解:“不是的,阿裕你不要听宁祯挑拨。你知道我阿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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