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是美,把我一个丫鬟都看呆了。”
碧莲端着水进来请小姐净手,习惯性奉承着云河,云河被碧莲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真的美若天仙可以顶替一切,完全可以不用去学堂。
“今日是什么日子?”
碧桃给她备的是一套绣玉兔的红袄,如此喜庆的衣服平日里她是舍不得穿的。
“太爷太夫人今日回府,今日还是小姐十岁的生辰,可真是双喜临门。”
碧莲将盆放在木架上,为云河递上一块帕子。
云河没有说话,起身便往临风居走去,碧莲急忙跟身后,“小姐,你去哪儿,等等碧莲!”
而云河仿若未闻,把她远远地甩在身后。
“阿娘……”云河己经很久没见到她了,记忆里母亲的样子己经逐渐模糊,只剩下那个深夜为她熬药的背影越来越清晰,她加快脚步,却撞上一堵人墙。
两人双双倒地,云河新穿的红袄沾了一大片污渍,不似刚穿时的喜庆样。
碧莲气喘吁吁地赶来,可是她并没有扶起摔倒的小姐,而是朝来人行了礼,才将云河扶了起来。
云河还有些晕乎乎的,站稳了才看清来人是云菲,而和她撞的正是云菲的大丫鬟碧柳,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可还未等云河说什么,碧柳先行发难,这也是云菲惯用的伎俩。
碧柳被撞,更是来气,何况二小姐本就是糯米团子,只会把委屈往肚子里咽,“二小姐,你这么不庄重,在外可别给咱们公主府丢人。”
云菲更是乐地看自己的丫鬟敲打自己的庶妹,云河那张精致的脸更是刺痛她的眼。
京城人人都知道二小姐的生母本就因公主心善,可怜那女子年龄大了又照顾公婆多年,才纳进府里,而生出的二小姐虽然容貌娇俏,可不识打字,不懂诗书,十足是个绣花枕头。
碧柳的口气仿佛她才是小姐一般,若是原来的云河只会沉默不语,息事宁人。
云河眼神一凛,看得碧柳抖了抖,这眼神怎么会从二小姐这个草包美人眼中射来,似是要印证什么,碧柳更是提高了声音:“怎么?
二小姐还觉得奴婢说错了不成?”
云河笑了,笑地娇俏,那笑容让一园子盛开的花儿都失了颜色。
“妹妹是觉得如此唐突没错了?”
云河并没有回答,而是反手甩了碧柳一个耳光。
“嘶~”打了云河就后悔了,这小身板真没用啊,手可真疼,自己的骨头不会错位了吧。
一时间,整个园中静的连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碧柳虽是丫鬟,可在云菲面前甚是得脸,吃穿用度比小家小姐更是精贵,此时的她捂着红肿的脸颊,“你……我是大小姐的丫鬟,是非对错自有大小姐赏罚,二小姐这是不将大小姐放在眼里吗?”
事己至此,她仍然不忘了给云河上眼药。
“我乃公主府的二小姐轮得到你来教训吗?”
云河语气冰冷。
“什么二小姐,还不是公主可怜你和你娘。”
“碧柳,住口!”
云菲让碧柳不要再说下去,虽然云菲也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的,可这事若是拿到明面上来说则是让大家都没脸了。
碧柳充满着不甘,却也只能退下。
“云河,你确实有失体统。”
云菲高高在上的样子与前世别院的样子相重叠,云河几乎要控制不了自己,只想冲上去与她同归于尽。
可碧莲先一步跪在云菲的跟前,“都是我家小姐的错,还请大小姐恕罪。”
“姐姐,云河可全是为了姐姐考虑。”
云河幽幽一拂身,“若是让外人知晓姐姐的婢女挑拨咱们的姐妹之间的关系,对姐姐的名声有碍。
云河只能越俎代庖替姐姐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
云菲眉头紧锁,艳红的双唇紧紧抿着,她知晓云河说的是对的,母亲己经在为她相看未来的夫君。
镇国公府的世子风光齐月,国公府人口简单,是京城钻石王老五头名,国公夫人简首挑花了眼。
京城适龄的女子都快把国公府的大门都望穿了,若是这事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这桩婚事定是连影子都瞅不到了。
“碧柳,十下手板,去管事那儿领罚吧。”
云菲毫不带感情地开口。
碧柳只能低头应下,却把事情全都怪在云河的头上。
看出她的不满,“是姐姐要罚你,碧柳姐姐可不要怪云河,云河胆子小。”
云河的眼泪都快要落下了,不是只有你们会演戏。
“二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这个样子的云河才是云菲认识的云河,“云河,你就该与你母亲一般,乖乖的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西处乱跑只会丢了我公主府的颜面。”
说完在一群人簇拥之下离开了,仿佛多看云河一眼都嫌脏。
云河看似无意地踢了一快石子,正是往云菲的穴位上弹去。
没人知道云河会医术,前世除了碧桃,就连杜明庭都不知道。
“姐姐,姐姐小心脚下!”
云菲正要低头查看,却被石子击中,脚腕一疼,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
“姐姐小心,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叫大夫。”
云河十分焦急,比自己摔了更甚,正当众人以为他们姊妹情深之时,云河却突然开口,“姐姐可要注意言行,千万不要学妹妹。”
“噗嗤!”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却又立马忍住。
“是谁!”
云菲大怒,可人群里根本无人敢应。
此时的云菲,钗环摔了一地,青葱般的玉指也擦破了皮,根本顾不得其他,匆匆忙忙回了自己的长乐阁,只担心那娇嫩的双手若是留下疤痕该怎么办?
看着姐姐狼狈的离开,云河坐在地上放声大笑,止都止不住。
一旁的碧莲更是像见到鬼一样,二小姐莫不是冲撞了邪灵,怎么突然性情大变。
她试探的开口,“二小姐?”
云河守住笑声,又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刚刚我怎么了?
姐姐怎么突然走了?”
碧莲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云河可不管她怎么想,让她回去拿套换洗衣裳到阿娘的临风居。
碧莲得了令,飞也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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