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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

月小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安岁容令施的古代言情《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月小弯”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主角:安岁容令施   更新:2024-08-12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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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小说推荐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安岁容令施的古代言情《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月小弯”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畅销小说推荐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月底的时候,年假结束,安岁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医院里的同事,还有住院的孕妇们,都很和善地跟她打招呼,只有林乔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到她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安岁查完房回来,看她一直憋得脸通红,不禁轻笑:“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林乔问道:“安医生,你真的准备你跟老公离婚啊?”

“嗯,就差最后一道手续了,抽半个小时去民政局办一下就行。”

林乔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咬着唇眼巴巴地看着她,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岁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干活去。”

安岁考虑了再三,还是放弃了出国外派的机会。

一场小月子坐下来,最后的截止日期已经结束,她没有把申请交上去,院长倒是特地来问过她一次,她的理由很简单:“这里还有几个孕妇情况不太好,我撂不开手。”

院长是个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头,且有点八卦。

听了这话十分暧昧地冲她挤挤眼睛:“舍不得老公就舍不得老公,还找什么借口。没事,各人选择不同,家庭和事业总得有取舍的,你自己做好决定就行。”

安岁淡笑了一下:“嗯,谢谢院长。”

过了两天,她就听说,院里已经定了其他人选,很快就要出发。

不过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来了好多孕妇,她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没有多的时间去想这些事。

安岁觉得,其实工作忙一点也好,至少她觉得很充实。

倒是林乔,下午一直往大门口跑,东张西望的。

安岁刚结束了一台手术,累得不行,看她还有力气到处跑,不由得问了一句:“看什么呢?外面有明星啊?”

林乔见她出来了,颠颠地跑了过来:“安医生,我最近好像眼睛出问题了,这几天好像总是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像是被监控了似的,怪害怕的。”

安岁不以为意:“你是不是这两天看恐怖片了?”

“没有啊。”

“那你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也没有,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总感觉一直被观察着,就是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安岁叹了口气:“去跟安保科打个招呼吧,别又是出了什么医疗纠纷,家属想来医院闹事的,让他们这阵子多辛苦一下。”

林乔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有可能,我这就去。”

……

下班的时候,外面下了雨。

空气都变得乌蒙蒙的,湿漉漉的。

她现在暂时住在段艾晴家,距离医院有点远,她放弃了坐公交车,决定打车回去。

还好,车来得很快,但医院大厅距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

她把包包顶在头顶,小跑着冲进了雨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旭景名园,谢谢。”

网约车司机微一点头:“好的。”

医院门口有些堵车,尤其还是下班高峰期,网约车也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前挪。

司机突然指着窗外说道:“哈哈,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就这么傻乎乎的淋雨,明明旁边就是树荫,就一步路的事。”

安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辆熟悉的白色卡宴。

还有那个熟悉的影子。

他很高,穿着白色的衬衫,戴着深灰色的袖箍,连同他的头发,他的脸,全都被雨浇了个透透彻彻。

隔着蒙蒙细雨,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她可以肯定,他在看她。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安昙终于明白过来,他今天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她放柔了声音:“可是,你爱的是我,不是吗?”

“……”

“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只会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你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不仅如此,我肚子里这个,以后生下来也是跟着你姓容呀。”

“……”

“你也别想太多,她不是才怀孕一个月嘛,现在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受精卵,一个细胞,甚至只是一滩血水而已……”

“好了你别说了。”

容令施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团被鲜血浸染的纸团,那浓郁的殷红色,深深灼痛着他的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先吃吧,别等我了。”

……

从妇产科到医疗废物处理中心,只有两百米不到的距离。

当了这么些年医生,她的速度已经练出来了,以往这段距离两分钟可以跑个来回,可今天她足足够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还是有段艾晴一直搀扶的情况下。

小腹内的疼痛一直断断续续,疼起来的时候让她冷汗涔涔,只能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段艾晴看的心里难受,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薇薇。”

段艾晴立刻抹掉眼泪,装作没事一样回过脸来问道:“啊,怎么?”

“你有打火机吗?”

“我不抽烟啊,怎么会随身带打火机。你要打火机干嘛?”

“我想把它烧了。”安岁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纸巾团:“医疗废物大多数都是粉碎填埋处理,我不想它跟那么多臭烘烘的东西埋在一起。”

段艾晴重重点了点头:“那我去找人借。”

“你去找谁借?”

“我去问问呗,你在这休息一会儿。”

安岁拉住她:“医院禁烟,保安都不一定有。”

段艾晴突然想到:“容令施应该有,我刚看到他在抽烟。”

“……”

“算了你当我没说。”

最后,段艾晴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到了一支打火机。

两个人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把那团纸巾,连带里面的那一小团血肉,全部烧成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一小堆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消弭于无形。

段艾晴吸了吸鼻子,呆呆地仰着头,看着那些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全部消失,只留下水泥地上那一小片燃烧过的黑色痕迹。

她回头看了看安岁。

她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整个人都木愣愣地,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太过宽大,显得她整个人都很脆弱,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安岁,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安岁摇了摇头,“薇薇,我们走吧。”

“……好,我扶你回病房躺着。”

“我们不走这边。”安岁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从那边走,也可以回去的。”

“可是这样不是要绕好大一圈?你的身体……”

段艾晴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明白安岁的意思。

容令施还在那边,她不想再见到他,宁愿拖着虚弱的身体跋山涉水,宁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只为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段艾晴没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岁笑了笑,伸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水泽:“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段艾晴摇了摇头:“风沙进眼睛了。”

安岁把脸靠在她的肩头,“薇薇,别哭。”

“嗯。”她轻声应了一声:“你以后会更好的。”

“嗯,一定会的。”

“容令施刚刚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安岁笑了笑:“是嘛。”

“感觉魂儿都被抽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安岁只是说:“慢慢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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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把话反了回来:“我跟宴西二十几年朋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就是好哥们!安医生非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的这么龌龊吗?那以后大家都只能交同性别的朋友算了,但凡是个异性都会被误解。”

安岁也立刻回道:“异性朋友当然可以有,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你跟宴西都是已婚,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安昙哼笑了一下:“没想到安医生一个学医的,也这么斤斤计较。上周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手术室里还进来过一个男医生呢,我当时就表示了反对,可是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医者无性别。”

“那个男医生是麻醉师。”

“那又怎么样?我是女的,他是男的,而且还是妇产科手术,这时候难道就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了?安医生这是要搞双重标准啊。”

安岁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安小姐,你这叫偷换概念。当时你出血量很大,而且又是深夜,当天值班的麻醉师就只有一个男医生,如果当时不给你立刻动手术的话,你的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了!是孩子的命重要,还是男女之防重要?”

安昙抱着臂,一脸的不屑,“反正你是医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当时我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职业能力被质疑,安岁也终于来了火气:“安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都能被临时从家里叫来给我做手术,那为什么女麻醉师不可以?”

“你……”

“既然男麻醉师都可以进我的手术室,那我从宴西口袋里拿一下钥匙又怎么了?”

“好了!”容令施摇摇晃晃地起了身,缓了一会儿才站稳。

他拧着眉,浑身酒气,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放到了安岁手里,柔声安抚道:“安昙是孕妇,情绪激动在所难免,你别跟她计较。”

安岁拿着钥匙,抬起头看着他:“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容令施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胸膛起伏了好几下,点头:“是。”

安岁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看进他心里去。

容令施跟她对视了一会儿,率先别开了视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安岁把他扶到了后排座位,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安昙也上了后排,把西装外套温柔地盖在容令施身上。

“安小姐不是晕车么?怎么不坐前排了。”

安昙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道:“今天我状态还可以,不晕车了。”

安岁冷笑,发动了车子。

回到容家,婆婆已经睡了。

她这些年很讲究养生,晚上一到九点就必须上z床睡觉。

安岁搀扶着容令施进了家门,直接上楼往二楼他们的房间走。

安昙跟在后面,叫了一声:“喂。”

安岁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安昙道:“宴西的外套不要了?当人太太的,怎么这么粗心。”

“你先放客厅沙发上吧,明天我收拾。”

“你明天一大早就要上班吧?有时间收拾吗?”

安岁抿着唇,沉声道:“第一,收拾外套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几分钟足够,耽误不了我上班;第二,妈已经睡了,她睡眠不好,你确定要站在那里大声跟我吵?”

安昙惊异地笑了一下:“安医生虽然是医生,但口才也是真好。”

“谢谢安小姐夸奖,不过你还是小声一点吧,不要打扰妈休息。”

安昙昂着下巴,十分骄傲:“白阿姨最疼我了,她才不会怪我……”

“好了安昙!”容令施打断了她,沉沉叹了口气,扶着栏杆站直了身体,皱着眉看向她:“衣服你随便放哪里都好,很晚了,你还怀着孕,早点去休息吧。”

安昙被他打断了话,有些不爽,说话也憋着一股气:“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了,安岁也困了,她明天是早班,六点钟就得起床,我们也得休息。”

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下:“容令施,你这是娶了老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我今天一直在帮你,帮你挡酒,帮你拿衣服,你就这样对我?”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我是跟哥们过一辈子,还是跟老婆过一辈子?”

“……”

容令施回过头来,拉着安岁上楼:“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过酒的缘故,一贯温柔的他,捏自己手腕的力道出奇的大,似乎心底里有一股被封存已久的愤恨,已经克制不住要喷涌而出。

回到房间,安岁先去洗澡。

她的手腕上,五个发红的指印十分明显,被热水一泡,更是微微肿了起来。

好在她的睡衣是长袖的,能盖得住。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令施没在屋里,她去阳台找了找,果然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容令施。

他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今天那身西装,香烟轻巧地夹在指尖,用牙齿咬住,猛吸一口,然后吐出白色的烟雾。

这一套动作太过连贯,一看就是早已熟练。

“宴西?”

容令施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把香烟掐灭,烟头拿在手里好一阵子却找不到烟灰缸,这才恍然大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洗好了?”

“嗯,你呢,在想什么?”

容令施摇头:“没什么,喝的有点多,在阳台散散酒气。”

“你以前抽烟吗?”

“……嗯。”

“那后来为什么戒了?”

容令施笑道:“吸烟有害健康。”

“是啊。”

吸烟有害健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走进屋里,道:“你早点睡吧,我去洗澡。”

“嗯。”

容令施拿了居家服,去了主卧的浴室。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风带起一阵烟草味道。

滴滴——

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是有消息进来。

小昙:宴西,你睡了么?

很快,又来了几条。

小昙:你老婆是个医生,怎么嘴皮子那么厉害?跟我这个律师都吵得有来有回的。

小昙:你惨了,娶了个厉害角色,这辈子怕是要被镇压的死死的。

小昙:我睡不着,你下来,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吧?就像小时候那样。

小昙:你怎么不说话啊,真睡了?

小昙:是睡着了,还是跟你老婆运动去了啊?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再不回消息,我们两个朋友都没得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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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间存不存在纯友谊,安岁不知道,她只知道容令施好像也有点喝多了。

他手中的分酒器早就没了踪影,应该是里面的矿泉水已经喝完了,而他又被几个人围住了,争先恐后地要灌他。

安昙大着肚子,哪里拦得住这群不管不顾的醉鬼,在旁边呵斥了好半天都不管用。

容令施被迫又喝了好几杯,脚步也有些踉跄了。

安岁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宴西。”

大蒋也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点头道:“好,快去吧。”

安岁快速走了过去,容令施手中的酒杯刚被续上,就被她先行抢了下来。

“诶诶诶,这女的谁啊?”

安岁也顾不上其他了,扶着容令施的手臂,问道:“宴西,你没事吧?”

容令施定睛看了她一会儿,才认了出来,微微摇头:“没事。”

两个人交流的声音偏小,那群醉鬼根本听不见,还以为她是酒店的服务生,说话间就要上手来拉她:“你算是个干什么的呀,也敢来往我们容哥这边凑,想飞上枝头想疯了吧你……”

容令施一把扯开他的手,上前一步把安岁护在身后,拧着眉道:“别动她。”

“容哥,你护着她干什么?这女的一看就是想攀上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

“她是我太太。”

醉鬼的酒顷刻间醒了一半,看了看被容令施护在身后的安岁,又看了看旁边脸色惨白一片的安昙,疑惑道:“她是你太太,那昙姐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安昙。

她手里还拿着容令施的西装外套,神情有些难看,眼圈也有些泛红,“都说了,我跟宴西就是朋友。”

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极度不自然,看起来微微僵硬,像是硬挤出来的似的。

在场的各位也都不是傻子,这状况可能有些复杂,安昙这副样子,摆明了里头有事儿。

“容哥,你跟昙姐……”

容令施收起醉容,眼神也恢复了理智,轻声道:“今天也差不多了,都散了吧。安岁,我们回家。”

安岁轻轻点头:“嗯。”

她看向安昙,伸出手:“谢谢安小姐,宴西的衣服给我就好。”

安昙死死抱着怀里的西装外套,不松手:“反正我也是要一起回去的,我拿着吧。”

周围人多,安岁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再勉强:“好吧,我要扶着宴西,那就麻烦安小姐了。”

容令施道:“走吧。”

安岁搀着容令施走在前面,安昙拿着他的外套跟在身后,也一起出了门,留下一屋子吃瓜群众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看不明白啊……”

大蒋捏着酒杯走了过来,一仰脖干了一整杯,摇头叹息一声:“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哈哈哈哈蒋大才子一喝酒就诗兴大发了?什么意思啊,我们这群大老粗听不懂呀。”

“意思就是说——”

大蒋砰地一声把酒杯放下,望着远处安昙形单影只的背影,喟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一出门,夜晚的冷风立刻扑面而来。

安岁冷的打了个寒战,好在容令施的身体火热,热度能扩散到她身上一点点,驱散了半边身子的凉意。

容令施喝了酒不能开车,他说:“我叫代驾吧。”

安昙立马掏出手机准备操作。

安岁说:“我来开吧。”

容令施有些意外:“你会开车?”

安岁笑了一下:“会,不过没什么机会开。”

这三年来,她上下班都是容令施接送,就算是半夜临时加班,容令施都会尽职尽责地当好一个司机。

今天,是他第一次没有坚持送她去医院。

安岁问:“车钥匙在哪里?”

“口袋里。”

话音刚落,安昙在他的西装外套口袋里翻了一阵,“没有啊?”

容令施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半压在她身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皱着眉道:“裤子口袋。”

“……那你得起来站好,你这样我够不着。”

“我可以,我来!”安昙喊了一声,自告奋勇地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掏容令施的西装裤口袋。

安岁叫住了她:“安小姐,裤子口袋……你不太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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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令施缓缓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她,目光一直凝在她手里的那一团血红色的纸巾上。

他伸出手,喉结艰难地上下滚了滚:“……我可以……摸一下吗?”

安岁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外面的风太冷,容令施的手抖的厉害。

而且不止是手,他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一条遒结的树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但他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带着内疚,悔恨,还有……疼痛。

安岁全程都在冷漠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牙关越来越紧,到了最后手抖的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死死抓着手腕,轻轻在那团纸巾上触碰了一下。

她快速合拢手掌,将纸团收了回来。

容令施方才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此刻如梦初醒。

“容先生。”

“……”

“容先生。”

容令施猛地反应过来,安岁这句“容先生”是在叫他。

她连称呼都换了。

他痛苦地蹙了蹙眉,沉声道:“安岁,非得要这样吗?”

“那不然呢?”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如果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那我会……”

“你不会的。”安岁淡漠地摇了摇头:“容先生,我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想一辈子都当别人的替代品。”

“那孩子呢?”容令施的眉心死死拧着:“我是孩子的父亲,你要打掉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笑了一下:“那我问你,如果我之前告诉你了,你会为了这个孩子,放弃跟安昙在一起吗?”

容令施咬紧牙关:“我容令施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了!”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逃避什么?”

“……”

“你是想着,你一边可以跟你的白月光破镜重圆再续前缘,一边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是吗?可是你有为孩子考虑过吗?当这个孩子长大了,他来问我,妈妈,为什么爸爸的妻子也叫安昙?我该怎么回答?因为爸爸根本不妈妈,妈妈只是那个安昙阿姨的替代品,这样吗?”

“……”

“当孩子需要父亲的时候,他的父亲再跟另一个阿姨看星星看月亮;当孩子想要爸爸的拥抱时,爸爸的怀里已经抱着另一个阿姨生的小弟弟了;等他长大了,他的弟弟也长大了,他的爸爸会带着弟弟和弟弟他的妈妈,一家三口一起去游乐场,去海洋馆,去国外旅游,去任何弟弟想去的地方,而他呢?他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里会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

“还有我,如果我生下了这个孩子,我就会允许我带着孩子嫁给别人吗?”

“绝不可能!”

“那就是了,因为这个孩子,我的一辈子也得被绑在容家。我其实对婚姻并没有什么向往,一辈子不结婚,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我也不怕,但孩子想见爸爸,我就必须得跟你见面。”

“……”

“容令施,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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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艾晴有点发懵,晕晕乎乎地被男人拉了起来,推到旁边吃果盘了。

男人坐在了她原本的位置,就在安岁身侧,但是很礼貌地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会太靠近让她不适,也不至于说话彼此听不见。

前奏响起。

大屏幕上出现了王菲年轻时期的面容。

那时候的她,脸型还微微有些圆,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有灵气。

安岁的长相其实并不是那种很惊艳的漂亮,但她非常耐看,端庄,柔和,清秀,温婉。

用段艾晴的话说就是,一看到她,就觉得很岁月静好,国泰民安。

“要开始了,五,四,三,二……”

安岁拿着麦克风,跟着他的节拍,缓缓唱着:“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

她的声线并不像王菲那样空灵尖锐,但是别有一番舒缓的味道。

旁边有人碰了碰段艾晴的胳膊:“老段,你骗人啊,你朋友唱歌这么好听,你把这叫不会唱?”

段艾晴嘴里还含着一块西瓜,听得也有些发呆:“我也不知道啊,她从来没来过KTV,我都没听她唱过歌。”

“骗鬼呢吧,二十好几的人了能没来过KTV?”

“真没来过,我骗你干嘛?人家可是伟大的白衣天使,上学上班忙成狗了,不像你,天天闲着没事干。”

那人有些不服气:“我跟你说,她不可能没来过,只是没跟你一起来过罢了。搞不好人家跟男朋友来,跟老公来,又不会次次都跟你说。”

段艾晴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推:“你给我闭嘴听见没有?不许说什么男朋友啊老公啊之类的词。”

那人瞬间懂了:“……你朋友这是失恋了啊?”

段艾晴皱眉不耐烦:“闭嘴!”

“行行行,我不说我不说……”那人突然指了指安岁身边那个金丝眼镜男:“老段,你快看云霆……”

段艾晴循声望去,只见顾云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再唱了,手里握着麦克风,只是微微侧着头,看着身侧的安岁,好久好久。

“云霆这眼神不对啊,是不是看上你朋友了?”

段艾晴眼珠子顿时就转了两圈:“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云霆好像也是医生,专业对口!呸,不是,专业一样,肯定有共同语言!”

段艾晴出于谨慎,多问了一句:“云霆这小子现在没女朋友吧?”

那人两手一摊:“母胎solo。”

段艾晴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摸了摸下巴,“那我也得考察考察才行。”

“有时候 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 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 看细水长流……”

一首《红豆》唱完,安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明明不是她选的歌,但歌词却如此贴近她的心情,这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

一片纸巾递到了她面前,安岁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了身边年轻男人礼貌地笑意:“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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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令施气急,伸手想要抢她手上的房卡,安穗却再一次灵活躲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容令施出声警告:“安穗!”

“干嘛?”安穗翻了个白眼:“安医生没来过这家酒店,我给她介绍一下酒店布局罢了,你吼什么?”

“你别闹了行不行?”

安穗不理他,直接把2楼的套房房卡塞进安岁的手里,动作不容拒绝:“安医生,这酒店我来过很多次了,你要是路线不熟可以问我,餐厅就在你出门右手边一直走就到了。”

安岁看了看手里的房卡,微微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触,彼此都很明了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安穗在跟她炫耀,炫耀自己对容令施的“全权处置权”,而安岁也毫不示弱地回看了回去,表示自己无所谓。

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房卡,轻声道:“谢谢安小姐,不过我有嘴,路不熟可以问工作人员,就不劳烦安小姐指路了。”

安穗微笑着点头:“也是,那安医生随意吧。”

这趟出来,安岁没带太多行李。

她本身就不是个爱打扮的人,衣服也不多,反正平时上班都穿白大褂,买再好看的衣服都白搭。

她只带了一些小件的贴身衣物,都塞在自己的手提袋里。

“我先回房间了。”

她没坐电梯,索性走楼梯上了2楼。

回到房间里,关上房门,她才觉得浑身都像脱了力一般难受。

电话已经被段艾晴打爆了,从刚才一直响到现在,她接了起来:“喂?”

“怎么回事啊?不是好好的要去度假吗,怎么突然就决定要离了?”

安岁大致跟她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段艾晴听完当即就冷笑了一声,直接下了断言:“离吧,什么最好的朋友,都是狗屁!这个安穗就是打定主意回来抢男人的。”

她问:“艾晴,明天你有空吗?”

“有啊,怎么?”

“这里下山不好叫车,明天来接我吧。”

段艾晴一口答应:“行。”

中午的午餐,安岁压根没去。

容令施倒是打了个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安岁说:“我海鲜过敏。”

容令施劝道:“也有别的菜式的。”

“不用了,我吃饱了。”

“你吃什么了?”

“狗粮。”

容令施顿住:“……”

她不想再说下去了,不耐道:“晚上再说吧,我困了。”

“……今天早上的确起得太早了,那你先休息吧,晚餐的时候我去找你。”

“不用了,直接餐厅见吧,安小姐已经告诉我怎么走了,我找得到。”

说完,不等容令施回复,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早上起的是真早,安岁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神功,一头扎进了黑甜的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她一口气睡了三个多小时。

平时她很少有白天睡觉的习惯,最近却越来越嗜睡,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睡着一样,浑身犯困。

也不知道是最近工作太忙,还是天天跟安穗斗心眼了,精力耗损的厉害。

忽然,她心里一沉。

多年的从医经验告诉她:她突然变得很嗜睡,估计是因为……她怀孕了。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安岁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孩子的到来让她不用被安穗气得睡不着,还能保持良好的睡眠,可这个孩子……她怕是不能要了。

餐厅的晚餐正好是六点开放,她直接去了餐厅,此时这里还没什么人,整个大厅一览无遗——容令施和安穗还没来。

她点了两份皮蛋瘦肉粥,然后要了一杯热牛奶。

皮蛋虽然好吃,但是不太健康,尤其是对于孕妇而言,而牛奶里蛋白质丰富,对孕妇比较好。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人家都已经打到她脸上了,可她也不能放弃自己的职业道德,置孕妇的安全于不顾。

粥和牛奶上来的时候,容令施和安穗也到了。

她说:“安小姐,我不太了解你的口味,就先只帮你点了一杯热牛奶,你想吃什么自己再点。”

安穗微一点头,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捧着牛奶喝了一口,偏头就吐了。

职业敏感性作祟,安岁第一反应是孕吐,条件反射地立马抽了几张纸递给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安穗不悦道:“安医生,你不了解我的口味就不要帮我点餐了。”

纸巾还被安岁拿在手里,安穗没有一点想接过去的意思,她只能尴尬地僵在半空中。

容令施见状,立刻接了过来,问道:“牛奶加糖了吗?”

“我……我没问。”

“安穗从小就只喝纯牛奶,不喝加糖的。”

安岁反应过来,忽而嗤笑了一声,“所以呢,加糖就会吐?”

安穗淡淡道:“也没有,就是单纯的喝不惯加糖的牛奶,不想咽下去,那就只有吐掉了。”

安岁直接举手叫了工作人员过来:“把这杯牛奶撤了吧。”

“不用呀,令施喝就行了,都是花钱买的,撤了多浪费?”

说完,她就把自己喝过的那杯牛奶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容令施手里。

同时,她看到了容令施面前的那碗皮蛋瘦肉粥,直接用自己手里的筷子在里面翻搅了一下,夹出来了一根长条状的东西,问道:“这是姜丝吗?”

“嗯。”

“安医生,你不知道吗?令施最讨厌的食物就是皮蛋,最不喜欢的味道就是姜。”

这次,安岁没理她,自顾自吃自己的。

容令施打圆场道:“安岁医院的事情多,这件事怪我,是我没跟她提起过。没关系的,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吃一点没事的,山上寒气大,吃点姜暖暖胃也挺好的。”

说着,他端起粥吃了好几口。

安穗似乎生气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夺下他手里的碗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不想吃就别吃了,为什么你总是要为了别人委曲求全呢?结婚不是为了幸福吗?你现在这样一味的委屈自己算什么?”

此时餐厅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她的动作不小,引来了附近一些客人的侧目。

容令施蹙眉:“安穗你别说了。”

安穗冷声道:“我是真的很不明白了,你们根本都不了解对方,是怎么结婚过日子的。”

“我吃饱了。”安岁快速吃完了一碗粥,站了起来:“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我回去了。”

容令施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

“那……我们出去散散步吧?这里的风景还不错的,尤其是夜景……”

安岁直接往外走:“不了,我还有报告要写。”


“对不起安檀,我……”


“你的确是对不起我,”安檀说:“但是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容宴西咬了咬牙,喉结上下快速滚动着,“给我点时间,我会解决。”

“希望容总说到做到,不要让你的‘好朋友’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容宴西直接拉着安昙的手臂就往外拖,安昙开始疯狂挣脱外加尖叫:“容宴西你干什么!我不走!我是来吃饭的!”

“你还吃得下去吗?!”容宴西厉声低吼:“我已经为了你失去了安檀,失去了我的孩子,你还要我做什么才能满意?!”

安昙的力气敌不过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他的鼻子哭喊道:“容宴西!得到了你就不知道珍惜了是不是?最近我就发现你一直不对劲!刚刚你在门口看那个小姑娘看的眼睛都直了,就是因为她跟那个女人长得像是不是?!”

原本几个人的争执,还是小范围的,只有旁边几桌的客人看到了。

网红餐厅今天人多,喧闹异常,再加上他们的位置靠近床边,其他人几乎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爱恨纠葛。

可安昙这么一哭一闹,而且还是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这一下可算是把事情闹大了。

而且她好像是故意想把事情往大了搞,故意指名道姓地大声喊他的名字:“容宴西!你追我的时候,骑车载我上下学,宁愿自己淋雨也替我挡着,我运动会扭伤了脚你比老师都着急,抱着我就往医务室跑,我们可是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啊!现在我怀孕了,身材走样了,不如以前漂亮了,你就嫌弃我了是不是?!”

安檀第一次领略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安昙说的全都是事实,但是这些句子组合起来,意思就完全变了,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容宴西是个爱情长跑里抛弃糟糠的渣男。

可事实呢?

安檀真的很想笑。

容宴西啊容宴西,你当了二十多年的舔狗,终究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明明自己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二十多年的痴心,再加上这一次损失的大订单和几千万,自己还背上了个酒后驾车致人死亡的犯罪记录,现在不过被她三两句话就扭转了乾坤,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

段艾晴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抱着臂一直不停地啧啧:“老顾,英国的中文老师是不是特别好啊?她这个颠倒黑白的功力,国内的老师都教不了。”

顾云霆似乎是之前已经见识过了,丝毫不意外,慢条斯理地切好了自己面前的牛排,然后跟安檀面前的对换。

“安檀,尝尝吧,牛排看起来还不错。”

这又换来段艾晴的揶揄:“啧啧,求偶期的男人呐,真是没眼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昙蹭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奔着这边而来,一把抓着安檀的手往外走。

安檀猝不及防被她猛地一拉,差点摔倒,勉强站稳之后立刻想要挣脱:“你拉我干什么?!放开我!”

安昙声泪俱下地吼道:“我要拉着你一起去跳河,看看他容宴西先救谁!”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在看我的车啊?”司机师傅也发现这一点了,一时间有些惊讶。

安檀:“没有吧。”

“不对,他就是在看我这辆车,我蹭了他车了?不能呀,我开车技术很好的……”

安檀问:“师傅,您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他了吗?”

“看到了呀!刚刚就在淋雨,现在我接了你,掉了个头回来,他还在那淋雨,所以我才说他傻嘛。”

安檀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师傅,您小心看路吧,别看他了。”

“诶诶诶,他过来了!”

有一瞬间,安檀真的恨透了医院门口为什么常年交通堵塞。

他来了之后要做什么?

敲车窗,还是直接拉开车门?

见了面之后他又想要说什么?

他们之间已经结束的干干净净,他又来医院门口做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中闪过,她蹙眉问道:“师傅,能绕开前面那辆车走吗?”

“不行呀,堵死了,根本绕不出去的……”

他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隔着一层水雾,她看到他的身影缓缓走到了出租车前。

她几乎都已经摆好了一个冷漠的表情,以应对接下来的遭遇战,可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只见容宴西从这辆出租车前绕过,直直往另一侧而去,最后在旁边另一辆出租车身边停下。

他躬下身,拉开车门,用手挡在车顶,然后……安昙扶着肚子从车上走了下来,把手搭在他早已准备好的大掌上。

“害,原来是接老婆,吓死我了。”

出租车还被前后夹击堵在中间,行人川流不息,好多等不及了的驾驶员把喇叭按得滴滴作响。

安檀收回视线,自嘲地笑了一下。

“姑娘,你笑什么呀?”

安檀道:“师傅,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他走过来?”

“他那个气势看着就很吓人啊,你不觉得吗?”

安檀摇了摇头:“他不可怕的。”

容宴西真的不可怕,至少三年婚姻里,她没见过容宴西发过一次火。

不对,也是有一次的。

一周前在山上的度假酒店里,她站在二楼的露台,听到了他和安昙在八楼的争吵声。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容宴西说话那么不客气,怼天怼地,锱铢必较。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亲疏有别吧,安昙是他亲近的人,也是他心里怨恨了好久了人,所以当安昙突然想要不做朋友做z爱人的时候,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感根本不受控。

他怨她,怨她为什么一直给自己发了二十多年的“最佳朋友卡”,却在他已经放弃的时候突然回头。

而容宴西跟自己,说的难听一点,不过就是硬凑作对,不爱,所以也根本不怨。

反正堵在这里走不了,司机师傅也干脆摆烂了,“介意我抽根烟吗?”

安檀本来想点头的,想了想,爽快地摇头:“我无所谓。”

“谢谢啊。”

司机师傅点燃了一支烟,但还是把车窗降了下来,尽量把烟雾吐在车外。

但也因为这样,外面的景色可以看得更清晰了。

容宴西扶着安昙慢慢往前走,在快要经过车窗边的时候,安檀快速调整了座椅靠背,整个人往后仰了下去。


僵持。

良久的僵持。

她跟安昙分别站在两侧,容令施在中间。

安岁冷笑一声,这个画面多可笑?

仿佛她在跟另一个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像极了宫斗剧里她最恶心的烂俗桥段。

“诶,这不是宴西么!”

来人是一个坐轮椅的老奶奶,身后推着她的也是个中年女人,似乎认出了容令施,过来打了招呼。

容令施叫人:“文奶奶,文阿姨。”

他给安岁介绍:“安岁,这两位是……”

还没等他开口,安昙已经亲亲热热地走了过去,握住了老人家的手:“文奶奶好,几年不见,您又年轻了好几岁呀!”

“哈哈哈,这小安昙,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招人喜欢。”

身后推着她的中年女人轻声笑道:“妈,您竟然认得人了,前阵子可是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文奶奶立刻道:“这不是宴西的小媳妇儿么,我怎么会不认识!那时候宴西天天追在她后面,又是帮着背书包,又是帮买零食的,跟个小跟班似的……”

文阿姨突然一阵尴尬,指着远处的安岁说道:“妈,您搞错了,那个姑娘才是宴西的媳妇儿。”

文奶奶突然严肃下来:“你才搞错了呢,那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这个才是!是不是啊宴西?”

容令施黑着脸,眉头深深拧着,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

“宴西!”安昙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似乎是故意要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骑自行车载我,突然下了大雨,我们就是在文奶奶家的屋檐下避雨的。”

“就是就是,”文奶奶立刻点头:“我也记得呢,宴西把自己的校服举的高高的,撑在你头上给你挡雨,自己淋的全身都湿透了,我当时就觉得,宴西这小子真行,是个会疼媳妇儿的。”

文阿姨有些内疚地看着安岁,急得直跺脚:“哎呀妈,你快别说了……”

她赶紧给安岁解释:“好孩子,你别生气,我妈年纪大了有点老年痴呆,都是胡说的。”

安昙笑眯眯的:“不是胡说的呀,文阿姨您当时没在家里,可能没看到,那天就只有文奶奶一个人在家,最后还送给我们两个人一把伞呢。”

文阿姨先是惊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安昙突然这么说,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一脸歉疚地看着安岁。

安岁淡淡劝道:“没事的阿姨,我明白。”

旁边,文奶奶拉着安昙的手一直没松开,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好呀好呀,这肚子都大了,当时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呢,现在他们都要有孩子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妈!”文阿姨频频蹙眉,赶紧推着轮椅离开:“我们还赶着去医院呢,我们也别耽误孩子们的时间了,都挺忙的。那个,宴西,安昙,还有……宴西媳妇,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家里玩啊。”

文阿姨还不知道容令施的媳妇叫什么,最后只能用一个“宴西媳妇”代替,就逃也似地推着文奶奶离开了。

倒是安昙还颇有礼貌地挥挥手:“文奶奶再见,文阿姨再见。”

安岁定定看了容令施一会儿,然后直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砰地一声关上了。

段艾晴说得对,他们之间有二十多年的纠缠,自己才认识容令施几年,怎么可能比得上?

她上了后排位置,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副驾驶的位置她留出来了,他们两个看着办。

容令施还想说什么,安昙已经十分迅速地拉车门坐进副驾驶关车门一气呵成,还不断地催促容令施:“宴西我们快点走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度假酒店的午餐,那家酒店的海鲜刺身我最喜欢了,去晚了就没了。”

容令施站在原地,无声的反对。

可安昙说:“安医生都同意了,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呀。”

容令施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安岁,似乎想说什么,安岁直接把头转向一侧,看向窗外。

最后,只听他叹息了一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段艾晴给她发微信:“你们出发了么?”

安岁回复:“我决定了。”

段艾晴发了好几个问号过来。

安岁:“离婚。”

……

度假酒店跟段艾晴说的差不多,豪华,并且贵。

一个普通套房,一晚就要三千多,豪华套房上万。

容令施对前台说:“两间豪华套房。”

前台点头:“好的,您稍等。”

安昙不解地问:“怎么要两间呀?”

容令施道:“我跟安岁一间,你一个人一间。”

安昙抱着臂,眼神玩味:“你还真是变了好多,以前你可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的,连我都得赶出去。”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高中了,男女有别,同住一个房间,你名声要不要了?”

安昙噘嘴,直接对前台说:“那就要三间豪华套房吧,我们一人一间。”

容令施蹙眉:“我跟安岁是夫妻,我们住一间没问题。”

安昙一脸鄙夷:“怎么,你还要省这点儿钱啊?你也太抠了吧。”

“这跟省钱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别说了,”安昙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转头对前台说道:“听我的,就三间。”

前台有些为难:“可是容总说……”

“别管他,他也听我的。”

“……那好吧。”前台很快办好了,递过来三张房卡:“入住已经办理好了,左手边就是电梯。”

安昙接过来:“谢谢。”

“您客气了。”

她忽然低头看了看三张房卡,不解道:“怎么两间是在8楼,一间是在2楼啊?”

“不好意思小姐,最近是旺季,客流爆满,豪华套房就只剩下这三间了,你们是要连在一起的吗?那就只有普通套房了……”

“那不行,普通套房那是人住的么?分开就分开吧。”

容令施伸手:“房卡给我吧。”

安昙立刻把房卡拿开了,躲过了他的手,不悦道:“干嘛,房卡又没多重,我自己能拿。”

说着,她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安岁:“安医生,这张给你吧。餐厅就在2楼,你这个套房离餐厅可近了,特别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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