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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完整阅读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予怀苏绵绵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她被同学霸凌了五年!把那个支撑她渡过那五年艰难岁月的男人当成她的救世主……还和他擦出爱情的火花……可二人奔现后,她才发现相爱五年的男人原来就是一直霸凌她的人!她伤心欲绝将男人拉黑,一心逃离这个恶魔……可男人却找到她,哭着求她回头,愿用一切换她的爱……是男人的真心?还是另一场谎言?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到底又该如何选择?...

主角:谢予怀苏绵绵   更新:2024-05-26 2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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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予怀苏绵绵的现代都市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予怀苏绵绵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她被同学霸凌了五年!把那个支撑她渡过那五年艰难岁月的男人当成她的救世主……还和他擦出爱情的火花……可二人奔现后,她才发现相爱五年的男人原来就是一直霸凌她的人!她伤心欲绝将男人拉黑,一心逃离这个恶魔……可男人却找到她,哭着求她回头,愿用一切换她的爱……是男人的真心?还是另一场谎言?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到底又该如何选择?...

《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到了十一月,花园里的花都谢了,坐在阳台也只能望见远郊独有的浩瀚星空。

苏绵绵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希冀着天神降福予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到以为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他终于等来了回音。

【好,我们寒假见面。】

苏绵绵笑了。

黑瞳里漾开温柔,唇角微微上扬。

他欣喜地抱着手机,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为了这一刹那的喜悦原谅所有的伤痛。

他是享受孤独的狂欢者,唯一的期待只有棉花糖。

早上八点,谢予怀准时出了门。

她穿着厚实的白色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乌黑的长发垂落过腰。

奢华的迈巴赫停在巷口,熟悉的车牌沾染了飞溅的泥土。

谢予怀背着书包坐上车辆后排。

车辆驶入郊区,高耸入云的大山遮蔽天日。

她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将袖子里的小刀藏得更深。

环山公路很长,绕过大片的山林,迈巴赫停在了独栋别墅前。

别墅用高高的铁栅栏围起,铁栅栏的最上方是锋利的铁刺,铁刺下方包裹了一圈电网,铁栅栏的中间用铁丝网封了起来。

别墅极尽奢华,坐拥的面积很大。

谢予怀下了车,按照苏绵绵的吩咐等在门口。

没有等多久,门自动开了。

冷漠的声音从门铃处飘来:“上二楼。”

谢予怀没有乱瞟,径直进入。

身后的门自动阖上,花园里种满了植被,凋零的花瓣铺满整片土壤。

走过翡翠铺好的路,大门是虚掩着的。

她拉开门,别墅里很暗,窗户用遮光帘遮蔽,照不进一丝亮光。

没有在入口处看到鞋套和拖鞋,谢予怀从荷包里拿出鞋套套上。

整个空间太暗了。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的光,用手指挡住部分光源,借着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上了二楼。

刚上楼,黑暗中一股强大的力气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了墙上。

“谁允许你开灯的?”

少年的嘶吼声回荡在耳畔,手机掉在地上。

谢予怀没有挣扎。

她闭上眼,无力地靠在墙上,像一只在强大的猛兽前完全放弃抵抗的小绵羊。

苏绵绵松了手。

手机背面朝上,刺眼的光源照亮了部分的空间。

谢予怀一边捂住胸猛烈地咳嗽,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关闭了手电筒。

她没开口解释为什么要用手电筒,只是乖巧地缩在墙角。

凌乱的长发中露出精致的侧颜,白净的肌肤上显出刺眼的红痕。

“谢予怀,我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嗯。”

少年转身进了房间,谢予怀跟在身后。

房间里也没有开灯,苏绵绵走到阳台。

阳台很大,用采光玻璃封的窗,花园和大门的视野一览无余。

苏绵绵坐下,用眼神示意谢予怀坐在他对面。

谢予怀抱着书包坐好。

阳台光线充足,苏绵绵打开自己的课本,上面被各种颜色的笔填满,习题本上用红色画出了大大小小的圈。

晨曦的阳光下,少年的黑发洒满每一寸阳光。他下颌线清晰,下颌角优越的近乎完美。

谢予怀扫了一眼,立马收回自己的视线。

苏绵绵可不是什么好人。

长得再好看,也只是一个披着天使皮囊的魔鬼罢了。

“打小圈圈的题,我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打大圈圈的题,我全都不会。”

苏绵绵把习题本推到圆桌中z央。

谢予怀粗略地扫了一眼:

“复合函数求偏导可以直接代入这个公式,公式推导过程是这样的,你再试试。”

苏绵绵在草稿纸重新演算,很快得出了一个答案。

“所以应该选C?”

“嗯。”

每一道题,谢予怀都教的很耐心。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会靠着给霸凌自己的人讲课挣钱。

不得不承认的是,苏绵绵很聪明,很多问题一点即通。

上满八个小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谢予怀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苏绵绵倚靠在门上,拿着手机盯她。

谢予怀停住,疑惑地回望:“怎么了?”

连续八个小时不吃不喝的讲题,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联系方式,转钱。”

谢予怀听懂了。

他是在找她要联系方式,方便转钱。

“还是给现金吧。”

苏绵绵沉默了会儿,从床头柜里拿钱开始数票子。

一万六不是个小数字,光是数钱都要数很久。

他数的不耐烦,清点出厚厚一沓钞票递给谢予怀。

“真是事多。”

谢予怀没有搭理。

她将钱用橡皮筋捆好,放进书包。

“谢谢。”

苏绵绵冷嗤一声,坐回了阳台。

临近夜晚,别墅更黑。

谢予怀不敢开灯,摸索着楼梯的扶手缓缓下楼。

“砰!”

门忽然被拉开,昏暗的屋子被点亮。

繁复的琉璃灯饰发出冷冽的灯光,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华丽。

谢予怀停在楼梯中z央,望见了门口的中年男人。

男人西装革履,生了白发却温文尔雅。

“谢予怀,谁允许你开灯的,你是不是想死?”

房间内,苏绵绵的狂吼声砸来。

谢予怀抿唇,没说话。

“与淮,有女朋友了为什么不带回家给我和老爷子看看?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嘛。”

男人走进,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手里提着蛋糕礼盒,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苏绵绵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一步一步下楼,冷漠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你跑来做什么?”

“与淮,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我也想给你过一次生日。”

男人无措地解释像一个手忙脚乱犯了错误的孩子。

“生日?”苏绵绵大笑,忽然冲上去提起谢远的衣领:“难道不是差点成为我的忌日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爸爸说话?”

“爸爸?我哪里来的爸爸?谢远,你忽然这么频繁地来仁川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想搞什么鬼名堂?你不会以为你十多年前的伎俩还能成功吧?你还他妈把老子当傻子来看是不是?”

少年时而疯疯癫癫地大笑,时而面目狰狞地嘶吼。

谢予怀小脸煞白,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豪门秘事。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是,只能缩在楼梯中间等着门口保镖离开时再冲出去。

谢远像是一只焉了气的皮球:“与淮,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死的人不是你,被害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可以大度的劝我宽宥你?”

“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当初是你派人来杀我和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外婆死死地护着我,我早死了!早死在那个阳光烂漫的下午你和你的情人们共游豪轮的时候。谢远,你不记得了是么?我告诉你,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与淮,你女朋友还在,咱们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蛋糕。”

“心平气和?谢远,你我之间隔了血海深仇。我杀了你儿子,你杀了我外婆,你这一次还有什么企图?”

“与淮,爸爸只是想给你过个生日。孩子,你过来。”

谢远冲着谢予怀招手。

谢予怀手发颤,犹豫地看向苏绵绵。

此时此刻的苏绵绵像一个真正的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鬼,他眉目深邃,眼睛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滚出去。”

谢予怀抱着书包利落地跑出了别墅。

她跑的很快,生怕再被叫回去。

一口气跑出大门,谢予怀才想起如何回家这个问题。

远郊打不到车,也不会有运营车经过。

她不敢随便叫停路过的每一辆豪车,只能在冷风中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熟悉的香槟色迈巴赫朝着她驶来。

驾驶车窗向下,露出司机熟悉的脸。

“苏小姐,少爷让我送您回去。”

“麻烦您了。”

“您客气了。”

谢予怀上了车,后视镜里的脸因为剧烈的运动泛起了粉红色。

刚刚的修罗场,让她现在仍旧心有余悸、惊恐不安。

明天还要和苏绵绵单独相处一天,她知道了这些事情,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苏小姐,少爷说您明天不用过来。”

“好的。”

谢予怀彻底松了口气。

这些天挣了钱,她打算花些小钱把屋子翻新,再安装一个空调。马上就要冬天了,仁川的冬天冷风直往骨头里钻。

她想和奶奶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

“与淮......”

“滚出去。”

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子坠落在地上,漂亮精致的蛋糕从盒子里滚出来,沾了一地的奶油。

谢远被吓到,踉跄几步,最终还是离开了。

灯火熄灭,别墅又回到了昏暗一片、冷冷清清的样子。

空气里散发着蛋糕的香甜,少年没有整理客厅的一片狼藉,转身去了花园。

晚风带着寒意,他坐在秋千上,欣赏着满地枯荣。

昨天是他的生日。

他其实是给自己求了生日礼物的。

求得,能以最好的面貌与心上人见一面。

小说《缠情罪爱:少爷,夫人逃跑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苏绵绵听不懂坦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应了。

王晴野外生存经验丰富,支了一个帐篷。

四人凑合睡了一宿。

杨照和王晴一整夜都没睡。

杨照是被吓的,王晴是想拍阿飘。

当然,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

天还是阴沉沉的,没有太阳,浓雾给这座海岛增添了一分神秘的气息。

四人乘坐游轮返航,在出发时的渡口告别。

临别前,许秀清把身上的羽绒服给了苏绵绵。司机在渡口等她,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苏绵绵没有拒绝。

三人里只有她是徒步走回家。

清晨的路灯还未熄灭。

今天是周日,街上行人零零星星,偶有从酒吧蹦迪出来的少男少女路过。

渡口离家有段距离,苏绵绵走得很慢,沿途欣赏着一望无际的纯白。

有些独栋的院子前,堆了雪人,甚至还给雪人围了围巾。

走进归家路途偏僻的巷子,她被忽如其来强大的力量抵在了墙上。

苏绵绵想要喊出声,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她脖颈跳跃的动脉处。

她抬头,湿漉漉的双眼倒映出恶魔的脸。

微红的眼眶满是不敢置信。

她明明救了他啊。

“带我回家。”

谢与淮声音嘶哑,身上还套着苏绵绵的女式棉服。

路过的行人匆匆瞥过,以为是两个女生的爱情。

苏绵绵瞪着他,觉得谢与淮真的疯了。

她启唇,咬他的手心。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手摁的越来越紧。

“带我回家,不然杀了你。”

苏绵绵呼吸不上来,眼里泛出泪光。

她轻点头。

谢与淮松手,苏绵绵叫出声:“救......”

他又用手堵住,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苏绵绵,不给你一点惩罚,你真是不长记性。”

少年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塞入苏绵绵唇中。

苏绵绵想要吐出来,谢与淮掐住她的嗓子,迫使她吞咽了进去。

苏绵绵眼睛里带着惊恐:“这是什么东西?”

“谢氏集团研究的药物,吃了以后会激发性z欲,每个星期发作一次。无论多么严肃的场合,无论多么能忍,都会忍不住发骚发z浪,直到和男人欢爱才会解除。只有我有解药,你带我回家,我连续给你三次解药,就可以完全解除。药物还有一个小时起作用,你是带我回家,还是回家当着你奶奶发z浪?你自己选。”

谢与淮收回刀,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靠在墙壁上问她。

苏绵绵攥着手,盯着他的脸,恨到了极点。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救我,还会杀了我?苏绵绵,你这种烂好人,心太软了。要是没有你,我还真死了。”

“你真是个魔鬼。”

“嗯,你是天使。”

“把解药给我。”

“带我回家。”

苏绵绵看着谢与淮恶劣的可以把人气死的样子,实在无法代入秦淮说话可以把人溺死的口吻。

她去扯谢与淮的袖子:“你把衣服还我。

“给我了,就是我的。还有五十五分钟就要发作了,你走回家需要四十五分钟,你确定还要跟我在这里纠缠吗?”

“我不该救你的。”

“你已经救了。”

“你不怕我给谢远报信?”

“谢远又没有解药,你给他报信,那你往后余生该怎么办啊。你还有八分钟考虑时间。”

谢与淮说的轻飘飘的,幽幽叹气,似是真的在惋惜她未来的命运。

苏绵绵被气炸了。

她气鼓鼓地瞪他,试图用眼神就能杀死眼前的恶魔。


王晴装备齐全,背着一个又大又重的登山包,还特意准备了帐篷和手电筒。

“王小姐,你是打算在石头村里住宿吗?你带这么多东西,晚上真不怕阿飘啊。”

杨照遥望着笼罩在雾里的海岛,不自觉吞咽口水。

王晴翻了个白眼,手肘戳他腰:“胆小鬼一个,绵绵都不怕这些。”

许秀清也有些害怕。

她攥着苏绵绵的衣袖,小心翼翼地从少女身后探头询问:“社长,我们怎么去石头村啊?”

王晴从包里拿出四张船票在手上晃了晃:“坐船!我买的是VIP包间!”

抵达郡江华岛的方式有两种,第一是乘坐游船,需要付费买船票,第二是开车过桥。

桥梁连接了郡江华岛,但听闻桥梁的另一头常有野兽出没,是禁止游客通行的。

“王社长大气!”

许秀清鼓掌支持。

王晴给每人发了一张船票。

渡船的人不多,要么是在郡江华岛有旅游别墅的富豪,要么是要去郡江华岛收鱼的摊贩。

一个小小的游轮被划分为两层,甲板之下的最底层是穷人的聚集地。

由于靠近发动机,会回荡巨大的轰鸣声。潮湿的空气,发霉的墙壁,连基本的休息都难保障。

甲板之上的最高层是顶级富豪的天堂。

高档的红酒,漂亮的金发舞z女,绝佳的观景视野,每一项都是人间享受。

苏绵绵第一次坐船。

她跟着王晴上到甲板最顶层,走廊尽头的包间。

包间很大,外面的海景一览无余。

黄海波涛汹涌,翻滚的海浪凶狠地拍打在甲板之上。

船只被海浪吞没,苏绵绵不自觉屏住呼吸。

可很快,拨云见日,游轮越过浪涛,重新回到平静深沉的海面。

王晴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她扫了一眼窗外,语气激动:“要是风浪来的更猛烈些就好了。之前横渡大西洋的时候,甲板上灌满了海水,我都以为要沉船了。”

苏绵绵想象不到王晴描述的场景,光是语言就足以让她震撼。

她拘谨地坐在极尽奢华的鹅毛沙发上,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穷人与富人之间的差距。

“咚咚!”

敲门声响起,杨照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五个拿枪的保镖。

杨照顿时警觉:“你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男人鞠躬致歉:“杨少爷,非常抱歉这时候叨扰您,我们是来找我们谢少爷的。”

“谢与淮在哪儿,我们怎么会知道?他很久都没来学校了。”

“是这样的,我们谢少爷被秦庾绑架了。秦庾带着少爷逃窜到这里后,不知所踪。我们也是顺着消息找过来的。”

杨照将信将疑:“谢与淮被绑架了?”

男人面色不改,说的笃定:“是的。如果杨少爷您有我们家少爷的线索,请一定要通知我们谢先生。谢先生很担心。”

“不好意思,我们没见过谢与淮,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西装男人视线朝里探去,他环视了一圈华贵的包间。

一个落地实木大床,四个奢华的沙发,五米长的餐桌,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他再次鞠躬致歉:“很抱歉打扰你们,我就不多叨扰杨少爷了。”

门被阖上,杨照微皱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许秀清放声大笑:“什么叫恶有恶报?这就叫恶有恶报。我爸说的果然是真的。”

“什么真的?我要吃瓜!我要吃瓜!”

王晴凑过来,眼睛放光。


他说的很认真。

这些天,他以为谢予怀会借机报复他。

但并没有。

她沉迷于学习,除了学习就是吃饭,最多再抱着手机和许秀清聊天,把他当个空气一样。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她应该一直是这样。

明媚又善良,像春暖花开的三月。

即使有金海英三人,没有他的庇佑,她也能自保甚至反将三人送入监狱。

梧桐疏影,积雪消融,寒风瑟瑟。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飘起,药效起了作用,谢予怀双腿发软,脑袋沉似千斤。

她抬手抚向额头,很烫。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她望向身后的少年。

“苏绵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

“我一直都是个坏人。你救了我,我帮你救你弟弟,一笔交易而已。”

“等你回了谢家,他的尸骨都凉了。”

风很大,谢予怀从包里拿出毛茸茸的帽子戴上。

暖和了许多,躯体症状却越来越严重。

她四肢酸软,视野里的一切都变得扭曲。

她没有停下来,还在一直往前走。

少女的速度越来越慢。

苏绵绵拧紧眉头,察觉出了不对。

他步子迈大,和她并排:“谢予怀,你这种情况为什么不住院?”

谢予怀沉默,按照肌肉记忆不停地走。

“你要去哪儿?”

“你别跟着我,她不愿意见到你。”

“谁?”

高热让她面部潮红,绷紧的神经渐渐松懈。

她喃喃开口:“伊人。”

清晨蹦迪完的少年们开着机车疾驰而过,轰隆隆的声响震得整个街道都在颤抖。

谢予怀头重脚轻,意识模糊,看不清路。

机车擦肩而过,刮破了新买的白色棉服。

她毫无知觉,麻木地往前走。

苏绵绵忙将她拉回人行道。

“伊人是谁?你不回家,是想在路边被撞死吗?”

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大脑的防御报警装置。

她猛地推开他,指着那双带来无数次恐怖回忆的黑瞳指控:

“是你,是你害惨了伊人。你怎么能不记得伊人是谁?”

温柔的眼眸染上了痛恨,微红的眼眶带着怨恨,甚至还夹杂着委屈。

苏绵绵不解。

他认真的回忆,确确实实没有有关于伊人的任何线索和回忆。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苏绵绵觉得自己真的疯了,竟然会在乎谢予怀的死活。

他现在要做的是,活下来,回到谢家揪出抛弃他的爱人。

他转身想走,少女被触动了情绪,扑上来扯着他的衣领不依不饶:“你怎么可以不记得孙伊人是谁?你们做了这么多坏事,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报复到自己的身上吗?”

谢予怀够不到,还得踮着脚。

早上八点半,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渐渐多了起来。

路过的行人驻足看着二人。

“小情侣吵架了,怎么能动手呢?”

“那么高大的小伙子,也不知道让着小姑娘。”

“小姑娘都哭了。啧啧,现在的小伙子,一个二个的看着长得俊,其实都是中看不中用。”

苏绵绵拉着谢予怀去了偏僻的角落。

白生生的小手还攥着他的衣领不肯撒手。

苏绵绵有些烦躁。

修长的手指稍稍用力,试图强行扒开。

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红印,他眸色微暗,靠在墙上妥协了。

他不和病人计较。

“孙伊人是谁,我真的忘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件事,难道我都应该记得吗?”

苏绵绵觉得自己现在的耐心超强,都愿意好声好气的和谢予怀这样的底层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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